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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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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国?”有些事必须搞清楚,尤其是带一个鬼回去,这是听都没听说过的事一定要慎重,张秋生不是一味的胡闹:“现在不是大清国了,大清国已被推翻,已经没有了皇帝。现在是共和国,人民当家作主。”

    “我知道,”李翠兰的头又低下去:“我知道大清国可能垮了。”

    “嗯,你怎么知道的,你难道还会看报纸电视?”张秋生被李翠兰的智力搞糊涂了,她可是鬼吔,鬼也会读书看报?

    李翠兰摇摇头,没说话。

    “那么你是偷听俄罗斯人说话知道的?”这就对了嘛,从没听说过鬼会看报纸电视的。再说了,辛亥革命那会还没电视电台,报纸也没后来的那样铺天盖地哪容得鬼随便看的?

    李翠兰还是摇头,但这次说话了:“我从不偷听俄罗斯人说话,那样很危险。东正教牧首的法力很强大。我能活到现在,哦,不对,我能到现在没给各方灭了,就是从来都小心谨慎,不做冒险的事。”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五个人都抓瞎了。难道,莫非,竟然是掐指一算就能知道过去未来?从康熙那会儿算起,李翠兰已三百多岁了。乖乖,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三百年的老鬼吔,应当是法力无边了吧?

    五个人都不知道鬼是怎样算级别的,尽管其中还有当今修真界奇才吴痕。玄门正宗就了不起?遇到这样诡异的事照样抓瞎,还就不如那些旁门左道管用。术业有专攻啊,一门不到一门黑啊。

    李翠兰见五个水货像木头一样发呆,只得解释说:“大清国的男人都梳辫子,你们都没有辫子。还有很长时间来这儿的关内人都没辫子,所以我估摸着大清国垮了。就像大明被大清打垮一样。”

    五个水货恍然大悟。cāo,这么简单的事,我们怎么没想到?平时个个吹牛显摆学问,似乎都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大才子。到了考校真学问时,却是一群白痴。这次集体出丑了,这个糗出大发了。

    张秋生知道今天这个丑一定会全部赖到自己头上。李满屯几个一定会牛皮哄哄的说他们早就知道,只是遵守规矩不乱发言。所以这次出丑完全是他与吴痕两人的事。问题是,吴痕从不显摆学问,所以这个糗得他一人吃下。大意失荆州啊,yīn沟里翻船啊。关键是总想着对方是个鬼。鬼嘛,总是要害人的。她找我必定是有什么yīn谋诡计,要陷我于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地。都是yīn谋论惹的祸啊,从此落下给李满屯们笑话的把柄了。

    外面大好月光,让她出去吸收月亮光华吧。别瞎耽误功夫,还出丑。张秋生心灰意懒的想。刚刚想叫李翠兰出去,自己好继续睡觉。突然又想起一个问题,出糗就出糗吧,该问的还得问明白:“这么多年了,你应该见过不少中国人。你早不找别人,为什么拖到今天单单找我?”

    李翠兰苦笑着说:“国界都有神灵护佑,不仅罗刹国有,中国那边也有。要不然我自己就回去了,哪等到今天求人带?必得火气旺的人才能带我回去,不然我就此灰飞烟灭事小,带我的人也会受极大伤害。我是看两位大人火气极旺,才敢找您。”

    好吧,新闻发布会到此结束。张秋生正准备宣布李翠兰去吸收月光,我们大家继续睡觉时,宋念仁突然问:“那个,翠兰啊。我听说鬼的双脚都是悬空的,你怎么是脚踏实地?还有,清朝时女人都裹小脚,俗称三寸金莲,你怎么没裹小脚?”

    这孩子,怎么连看女人都不会?看女人要看脸蛋,看胸。看腿,当然穿长裙你也看不到腿。还有看屁股,啊不对,应当是看臂部。你怎么看脚去了?难道你是恋脚癖?张秋生心里大骂宋念仁变态,决定回家后要好好说说他。

    李翠兰微笑着看了宋念仁一眼说:“刚开始,我双脚也是悬空的。但是我很久很久以前就能脚踏实地了。另外,只有关内的女子才裹小脚,我们关外的女子,特别是兴安岭以外的女子没这习俗。”
第一百五十五章 李翠兰
    其实这牌没法打,大家手里都是炸弹。昨天认真清理了这扑克,全是四张四张的叠在一起。张秋生这家伙,你要是不带他打牌,他就偷牌。要是只偷走一张倒还好说,打牌时不够分就知道了。他经常是偷走一张,再塞进一张。让人搞不清少了哪一张,又多了哪一张。只能认真清理。

    大家也偷偷搜过张秋生背包,看他到底带了几副扑克。可是包里没有,不知这家伙放哪儿了。总不能将他绑起来老虎凳辣椒水侍候,逼问他将其它的扑克藏哪儿交待出来吧?

    玩也玩过了,闹也闹过了。这五个人不是科学家,没有那种执着的探索jīng神。这骨头也不像是修行者的法宝,否则吴痕肯定要仔细参详一番。半天没研究出个明堂,也就丢在一边睡觉去了。几个现代少年还保持着早睡早起的作息习惯,天不亮就要起来练功,早睡是必要的。

    一轮明月升起在贝加尔湖的上空,将清冷的月光洒向大地。如霜的月光照进房间,放在桌子上的骨头慢慢冒出一股青烟。

    青烟在空中袅绕,渐渐现出一个人形。

    宋念仁自从全身经脉被打通,张秋生偷偷喂他微量的灵气丹再悄悄将灵气转成真气。加上吴痕等三个武学大家的指导,现在内家功夫已经小有成就,对身边异常情况的感知能力很强。他刚刚睡着,心里突然一个激凌睁开眼睛就看到这一幕。

    “秋,秋,秋秋,”宋念仁害怕,紧张的推着张秋生,遇到危险张秋生就是他主心骨:“秋,秋生。”他长这么大哪见过这种诡异现象?

    张秋生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双腿盘膝看着已chéng ;rén形的青烟,对宋念仁说:“别怕,我早就醒了。”

    张秋生当然早就醒了,他只不过微微眯着眼睛盯着这股青烟,想看看这青烟究竟会有什么明堂。现在既然宋念仁害怕,那就干脆坐起来。心想,变就变吧,千万别变个丑八怪或青面燎牙,其实我也是很害怕的哟。

    青烟形成的人形越来越清晰。门外人影一闪,吴痕进来了。这些人睡觉从不关门,都是男人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又是两个人影不分先后的闪进来,这是李满屯与孙不武。这两人是谁也不服谁,除了在对付张秋生时一致,其他情况都是争先恐后。

    吴痕手扣一张正罡五雷符,时刻准备情况稍有不对就轰出去。这次出来他很带了一些符,以备不时之需。但偏偏就没有对付鬼的符,原因是他没学过捉鬼驱邪的术法。事急从权,也只有先准备好雷符,尽管这符轰出去会将这木屋毁了,但保命要紧哪又管得许多。

    李、孙两人在宋念仁身边一左一右站好,做出保护宋念仁的架式。危险情况由吴痕与张秋生对付,他们只要保护好最差的一个就行了。

    一切都是在一刹那间完成。青烟也完全变形成功,站在五少年面前的竟然是一个美丽的少女。上身穿一件蓝底白花的大襟布褂,下身是一条靛青布长裙,裙边上绣着白sè的花儿。裙下露出小脚,脚上穿着一双绣花鞋。

    标准的鹅蛋脸,挺直的鼻梁,大眼睛长睫毛忽闪忽闪的。一根乌油油的大辫子垂在脑后,几绺的发丝散在耳鬂。美女啊,美女,只可惜脸sè太苍白了。

    少女双手手指交叉按在身体左侧,弯腰屈膝行了一个万福礼,口中说道:“翠兰拜见各位大人。”

    张秋生傻不楞登的问:“崔兰?你姓崔?”别说张秋生傻,另外四个还不如他。要么还保持着jǐng惕,比如吴痕;要么像猪哥盯着少女看,比如李、孙;要么还没消除害怕的心理,比如宋念仁。

    少女躬身回张秋生道:“小女子姓李,名翠兰。”

    古代未婚女孩一般自称小女子,闺名是不会告诉外人的。她将他们当做“大人”,也就是朝廷来的人才说自己名字。古代等级制度森严,小民在“大人”面前没有**。

    这一切太过诡异,一切又来的太过突然,张秋生还没回过神来,又问:“看来你年纪轻轻的,怎么成了这模样?我的意思是你怎么就成了鬼?”既然是鬼,那就说明她年纪轻轻就死了,那么是怎么死的呢?要是苦大仇深,你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可你别找我们啊!我们家离这儿千山万水的,平生难得来一次,我们之间应该没什么仇怨吧?

    李翠兰yù泣还诉的说:“小女子也不知道,当时就是打仗,天天打战。阿爹也去打仗,小女子等阿爹回来。天天等,天天盼。然后马队过来了,再然后我就这样了。许多事我都不记得了,渐渐忘了。”

    战争的受害者!这是什么战争?nǎinǎi的,难道是小rì本害的?张秋生搜肠刮肚也没想起小rì本在中西伯利亚打过什么战。

    rì俄战争,这是rì本与沙皇俄国在中国东北打的一场战争。诺门坎战争,这是rì苏在中蒙边境打的一场战争。战争地点都与这儿没什么关系。

    “那个,翠兰啊,”张秋生叫翠兰没有叫秀英那么顺口:“你知道是谁跟谁打仗吗?”

    “回大人话,”李翠兰努力回忆了一会说:“是朝廷与罗刹打。”

    嗯,罗刹就是现在的俄罗斯,那么朝廷就是清朝了,明朝时俄罗斯还没实行西伯利亚殖民计划。而清朝与沙俄打了很多仗,到底是哪一场战争?nǎinǎi的,想起来又生气,清朝与沙俄打仗从来都是输的多赢的少。

    张秋生吐了一口浊气问:“翠兰啊,好好想想,是哪一仗,当时是哪个皇帝当朝?”

    李翠兰想了好长一会说:“不知道是什么仗,当时好像是康熙皇上。对了,是康熙皇上。阿爹是康熙二十四年走的,我等了一年多。”

    五个人同时拍桌子,倒把李翠兰吓一跳。没跑了,这是雅克萨之战。nǎinǎi的,仗打赢了,倒签了个不平等条约。自从尼布楚条约以后,这一带就名正言顺的属于沙俄了。

    “那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据我所知,雅克萨离这儿很远。”张秋生确实不明白,她躲在骨头里怎么跑这么远的路。好像,听说,鬼都是在自己死的附近活动。

    李翠兰摇头说:“不知道。最开始的那段时光,我天天在村子周围转,我想看到阿爹。后来的事情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我被一个巫师做了他的法器,和许多其他的鬼在一起被串成他的项链。

    这个巫师-法力很大,他能够勾通天地。我们能感觉他的力量,他给我们贯注天地之力,让我们强大。他带我们去打仗,然后让我们吃掉打败仗的人的魂魄,使我们更强大。

    我想这个巫师可能不是最强大的,他在一次与别人打仗时死了。他自己的魂魄,还有与我一起的那些鬼都被胜者吃了。

    我们的巫师在最后与对方拼命,抡起项链打击对方时项链散了,我被抛的很远很远。在巫师的一百多个鬼魂中我是最弱的,但我有一项本领他们没有,就是我会屏住气息。”

    五个人深更半夜的听一个鬼讲故事,还一个个听的聚jīng会神。说出去有人相信吗?要说没人相信那也太绝对了,恐怕高一一班的人会相信。因为高一一班的同学知道这五个人是什么鬼事都做得出来。

    李翠兰说到这儿停住了,似乎陷入沉思中。宋念仁最喜欢听故事,忍不住催道:“说啊,接着说。”

    “我很长时间就待在那儿。到底是多长时间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一百年也许是二百年。我也不知道那儿是什么地方。只知道那儿yīn气很重,很适合我修炼。后来,来了很多人,都是罗刹人,他们要在那儿修一条路,可以跑很长很长的车的那种路。yīn气被破坏了,我只得离开那地方,来到一个萨满巫师很多的地方。

    这儿的萨满巫师虽然多,但已没有一个法力强大的。有一个巫师成了我的朋友,她的法力很弱,完全没能力役使我,所以我们成了朋友。她教了一套吸收月光之法,换我帮她的忙,就是她跳神时,从请神、降神、领神一直到送神,都由我帮她完成。

    这位叫奥德根的成了这一带最有名的巫师。也就可以庇护我在那儿安心的待下去。后来奥德根死了,我还是在那儿待着。又过了很多很多年,那儿又来了许多人,说是要修一个水库。萨满的村子要搬走,其他所有的村子都要搬走,因为这一带要沉入水底。

    我在四处游荡了许多年,最后还是找到这个萨满气息最浓的地方,我喜欢萨满气息就待了下来。直到今天遇上大人们,就想办法跟了您过来。实在太莽闯了,请大人见谅。”
第一百五十四章 游子身上衣
    半天没说话的李满屯缓缓开口说:“在我家附近有一个少数民族,他们是信萨满教的。当然也只是老年人才信,现在的青年人是什么教都不信只信钱。好像,似乎,萨满教巫师的法器很随意,除了长柄鼓和腰铃是统一的外,其他的就什么都有。也有用骨头的。但我所见的骨头都是很大很长,拿在手里像棒锤一样的。用指骨的还没见过。”

    五个人这一晚就围在一起研究这骨头,提出了各种假设,甚至连外星人的骨头都被提出来。当然也免不了争吵,更少不了胡说八道。孙不武与人争论的口干舌燥,喝了一口水后突然说:“咦,我想起来了。你们看啊,这根指骨比阿仁的指骨要短上那么一点。对吧?其实比我们的指骨都要短上这么一点。这说明什么?”

    除吴痕外另外三个人心有灵犀的同时一拍桌子:“这是女人的指骨!”

    吴痕唱反调:“就不能是小孩的指骨?小孩的指骨更短!”

    切,四个人鄙视的望着吴痕,一副不与逻辑思维差的人说话的神态。既然知道小孩的指骨更短,你还说这是小孩的指骨?

    既然是女人的指骨,那它的主人就很有可能是美女。美女吔,这想像空间太大了,多么的令人遐思啊?

    张秋生突然捞起左手旁的一件毛衣,也不知怎么右手上就多了一把水果刀,手挥刀落就割下半截衣袖。孙不武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大叫:“我-cāo,你怎么把我毛衣袖子给割了!”

    “这可是美女的骨头,”张秋生理所当然的说:“能这样放在冷冰冰**的桌子上吗?”

    刚才瞎吵吵,吵热了大家就将毛衣脱了扔床上。这是张秋生与宋念仁的房间,两张床中间一张桌子。五个人有坐床上的有坐板凳的,骨头就放在中间的桌子上。

    孙不武叫道:“怎么不割你自己的?单单要割我的?”这不是孙不武小气。在这天寒地冻的西伯利亚,室内都有暖气。上哪儿都是脱去外衣,只穿一件毛衣的。即使去商店都是先去寄存处将外衣寄存,然后你再逛商场。孙不武的毛衣现在是一只袖子长一只袖子短,你让他出去怎么做人?在商场,在咖啡馆,在小酒吧,你一只袖子长一只袖子短,人家不骂你傻-逼也是怪。那就干脆不穿毛衣了,脱去外衣就是衬衫?那就更是**。如何穿衣是有一定的社会风气约束的。

    张秋生不理睬孙不武的叫嚷,小心翼翼无比虔诚的将骨头放到那半截毛衣袖子上。李满屯却对孙不武嗤之以鼻:“切,你那是什么破毛衣?人家老张毛衣是他妈妈手工织的,你的毛衣是在商店里买的。工厂里一分钟能织几百件的东西,能与慈母织出来的比吗?”

    呃,这个,是没法比。尤其张秋生的妈妈是梁老师,那就更没法比。再看看李满屯身上毛衣,也是手工织的,宋念仁的毛衣还是手工织的。只有吴痕的毛衣同样是工业品,虽然是名牌但却掩不住机器的那种冷漠。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啊!

    孙不武朝吴痕望望,眼中明显的黯然。他与吴痕的母亲都是高官。不能说母亲不爱他们,但却很少亲手打理孩子,家务事一般都是让保姆去做。身为高官的母亲当然很忙,忙到没时间照顾自己的孩子,这是可以理解的。可是梁老师也很忙啊,她一人带两个班的班主任,而且这两个班还全都是些歪瓜咧枣,没一个能让人省心的。

    吴痕与孙不武同时都在想,自己的妈妈要是像梁老师那样多好?其实当不当官,当多大的官是无所谓的。能穿上妈妈亲手织的衣服,吃到妈妈亲手做的饭,这才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张秋生突然将毛衣袖子连同指骨一起揣进口袋,又从枕头下面取出一副扑克,也不洗牌就分做四份,给每人发了一份,当然吴痕除外。

    四个人配合默契,装模作样的玩起扑克来。

    房门没关,阿廖沙来找这些中国的中学生玩,看见他们正在玩扑克就站在一旁观战。张秋生客气的请他也一起玩,阿廖沙摇摇头拒绝了。

    扑克是世界流行的游戏,几乎人人会玩。虽然各国各地玩法不同,但总是有规律可循。比如大牌压小牌,再比如某种花sè压另一种花sè。可是阿廖沙楞是看不懂这些中国学生玩的是什么。张秋生一张梅花八压了李满屯一对K,而孙不武一张方片五又压了张秋生的梅花八,等等等等。

    这种玩法不会,站在一旁看就看不出个明堂。阿廖沙有点无聊,突然注意到孙不武那半截衣袖,好奇的拎着看。半截衣袖,这是小事,问题是还没绞边。阿廖沙虽然是男生对服装不太懂,但这毛衣不绞边的后果他还是懂的。

    阿廖沙牵牵这衣袖问:“喂,孙。你这衣袖怎么了?”

    孙不武作认真思考下一步如何出牌状,头都不回的说:“酷。”

    “cool?”阿廖沙被弄糊涂了:“今天是零下十八度。孙,至少我认为,少半截衣袖并不能使你更凉爽。”

    更加认真思考如何出牌,更加头都不回:“流行。”只蹦出一个单词。张秋生就在眼前,不能在他面前说英语,实在要说也只蹦单词。这叫现丑不如藏拙。

    孙不武经过艰苦的努力英语会话能力已经很好了。这些天他经常与阿廖沙谈心,那可是长篇大论,说的那叫一个顺溜。可是他知道,就这样与张秋生比还差的很远。

    张秋生是一口的标准美式英语,时不时的还冒一些成语、惯用语、俚语,甚至非常流行的黑人俚语。还有说话时的神态语气动作,活脱脱像是八辈儿在美国土生土长的一样。这家伙就是一个怪胎,与他没法比。

    其实孙不武与李满屯找阿廖沙练习英语会话能力时宋念仁就在旁边,阿廖沙也是要练习英语会话能力,他是要拜阿仁为师。

    孙、李二人也是要拜阿仁为师,只是嘴上不说而已。他们不怕在阿仁面前露怯,他们不是样样都比阿仁差,比如武学就比阿仁好。这样算扯平,心理上没有失落感。

    他娘的,与张秋生这怪胎就无法扯平。无论文武,无论做买卖捞钱,甚至打屁磨牙,他们都比张秋生不过。这就让他们郁闷。

    兄弟归兄弟,最起码也要有一样长脸的东西撑门面吧?李满屯从小在农村长大。虽然是被长老们强迫的,不管怎样身上总有农民的烙印,对面子的在乎程度要好一点。

    孙不武可是大少爷出身。在家是jǐng卫、秘书、保姆围着转。在外会打架、学习好、有钱有势,长得又帅,成天也是马屁jīng围着转。这样环境长大的主,自尊心特别强。可自从进入二十一中他算是遇到了克星,也知道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

    孙不武屙屎捏拳头暗地用劲,想赶上张秋生,哪怕在某一方面能赶上他就好。在这之前能藏拙尽量藏拙,当然也不能太瘪食,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对了,叫避短扬长。能与张秋生放对的尽量放对,该藏拙的一定要藏拙。

    现在孙不武就在藏拙,他不说长句只蹦单词。

    “流行?”阿廖沙不太明白,扭头问宋念仁:“中国现在流行这个?毛衣袖子一只长一只短,还不绞边?”同时看了看孙不武手中的牌,三、四都是四张。另外三张五,刚才出了一张方片五,应当也是四张五。还有大、小王,这牌照说是很好的啊?再看看李满屯的牌,J、Q都是四张,另外两张K两张十。嗯,刚才出了一对K,就是说K也是四张。这牌更好。可为嘛要拆开打呢?还小的能压大的,单张能压对子?看不懂!

    宋念仁似乎也在考虑如何出牌,不过还是很礼貌的扭头回答:“是的,流行。不过,只在极少部分人中流行,这个指的是脑袋被门板夹了的人,意思就是大脑出了问题。阿廖沙,你知道,流行这东西,很难说明白道理。”

    阿廖沙点头认可这个说法。比如明明是人头,他非要剃个鸡冠;比如明明很好的金黄sè的头发,他非染成蓝sè的。好好的一个鼻子,他非要穿一个孔,还套个环。确实是极少部分人,确实是没道理可说。孙这样算好的了,毕竟没伤及身体。

    孙不武无缘无故被阿仁骂了,恨得直咬牙,可一时拿他没办法。总不能刚才阿廖沙问你话,你苦苦思索如何出牌没空搭理人家。现在你就有空了?就不考虑牌局了?你住在人家里,不能太没礼貌了。装作没听见,继续考虑如何出牌。
第一百五十三章 指骨
    四十多个建筑群,大致分为四个大部分。有俄罗斯族景区、布里亚特族景区、托拉法尔族景区和埃文基族景区。据说埃文基族是贝加尔湖区的原住民。原住民?张秋生不太明白,苏武牧羊时他们就住这儿吗?他们与匈奴是什么关系?

    建筑太多,一时半会也看不过来。张秋生与吴痕也不是建筑专家,更不是西伯利亚民族学者。埃文基族与匈奴的关系虽然有疑问,但也不是迫切需要知道。

    但他俩对萨满教巫师毡包却表现出极大兴趣,尤其是其中展出的巫师法器、祭品等。可惜两个小女孩对此毫无兴趣,只是出于良好的教养没有催促他们。

    也许前世在盗帮待过?可张秋生在盗帮时没有做过一次案啊!也不知什么原因,他偷偷拿了一个小小物件,似乎是人的指骨。也许这就叫鬼使神差吧?

    抢忙抢慌的拜访完家在伊尔库茨克的人物,再搭便机回贝加尔格勒。天已完全黑了,将两姑娘送回家,再匆匆忙忙往回跑。

    很晚才回到家,哦,应当是根据地。张秋生将在萨满巫师毡包里偷来那东西拿出来仔细打量。明显的骨质,一寸来长,两头有骨节。对着灯光照照,隐约还有血丝。

    李满屯的哑穴早已自动解开。他也没将此事放心上。高一一班的班风就是事情过了就算,兄弟之间开玩笑输了算你弱智或傻-逼,赢了哈哈一笑为自己的英明神武而大吹法螺。也许今后还会拿这件事继续开玩笑,当绝不会当真。

    李满屯伸手将这东西拿过来也是仔细打量,半天也没看出个明堂。问:“老张,你从哪儿弄这么个东西来,干什么用的?”

    张秋生说他是从塔里茨民族博物馆的萨满教巫师毡包里拿来的。吴痕听了这话大吃一惊,头皮一乍:“你怎么把人家博物馆展品给偷来了?”

    “喂,我说老吴啊,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好不好?”张秋生满不在乎的说:“这个并不是展品,是扔在犄角旮旯的一小塊骨头。博物馆里的东西就都是展品吗?那厕所里的手纸也是展品啰,娜娅与娜塔莎俩今天用了多少展品?”

    宋念仁也吊儿浪当的说:“老吴他就是正义感过剩。你鞋底上还沾着博物馆的泥呢,是不是也算盗窃博物馆展品啊?”

    “玛的,跟你们这些家伙就没法说道理。”吴痕头晕。最近是越来越喜欢爆粗口了,都是跟这些家伙学的。

    这就对了,和这些家伙就无需说道理,说也说不明白。除非是重要的、正经的、规儿八矩的事,否则你越规规矩矩说道理越显得傻-逼。

    孙不武拿着骨头左比划右比划,最后做出判断说:“这是人的手指上第二节指骨。”说着他将这骨头在自己手上比给大家看。

    宋念仁跟着比划了一番,点点头说:“差不多是这样,不过我认为是第一节指骨。因为比第二节骨头短了一点点。”

    “切,”孙不武鄙视地看着宋念仁的手说:“你以为谁和你一样?你这手指又细又长,天生是做扒手的料子。”

    “cāo,懒得和你这个粗人说话,”宋念仁以双倍的鄙视看向孙不武:“这是拉提琴,弹钢琴的手好不好?”

    “嗯,”孙不武点点头:“其实扒手小偷原本也是可以当小提琴手,或者当钢琴家的。只不过时运不济,迫不得已走上偷窃的道路。”

    好好的讨论骨头,怎么又扯到这些不相干的事上了?吴痕叹了一口气,对这些家伙实在无话可说。扭头问张秋生:“你怎么好好的拿一根人骨头回来?”现在吴痕改变观点了,认为张秋生偷一件展品回来才是正经。那样虽然不好,但多少还有理可循。像这样没头没脑的叫怎么回事啊?

    宋念仁突然大叫一声:“哎哟,不好!”顾不得与孙不武斗嘴,着急忙慌地说:“要是哪儿发,发,发生了凶杀。老,老jǐng正愁得破不了案。现在在我们这儿发现了死者骨头,那,那可如何是好?”

    孙不武也菊花一紧头皮一麻,跟着一惊一乍:“啊?是啊!我说老张,你没事拿个死人骨头回来干嘛?那个,啊!你小子没烧糊涂吧?”

    要是在国内,张秋生别说拿根死人指骨回来,就是拿个死人头骨回来他也不在乎。可这是在苏联,还身负公司重大任务。眼看这任务完成的差不多了,这时要是出个什么意外,会不会前功尽弃?

    这不是兄弟不讲义气,只想着公司任务而不顾张秋生的死活。张秋生万一受冤被抓,凭他的能耐在监狱里不会受苦并极有可能逃出来。再说了,兄弟们也会拼了命去营救。要不将西伯利亚闹成东伯得亚,老子们就把头拧下来。大不了一死,割了头碗大的疤,砍头只当风吹帽,十六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可要是公司任务泡汤,那就真要抓瞎。要说忽悠人,这里除了吴痕那是个顶个。可是将人忽悠得心甘情愿地与自己做买卖签合同,除了张秋生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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