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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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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质啊,素质。看看人家二十一中,各司其职,各尽职守,紧张而有序,从容而有效。季长海不简单啊,这是在场所有校长此时的共同想法。

    卫秘书长起身。比赛发生这样的大事,他要是还稳坐主席台,恐怕过完年就去政协上班去吧。新来的书记铁面无情,手段是雷霆万钧。去政协还是好的,说不定是去地方志或党史研究室等冷宫。

    祁汉明当然也要去看望受伤的学生。组委会成员都跟了去。来到休息区,所有组委会成员都大吃一惊。这是麒林市体育场的休息区吗?

    这儿向来是用脏、乱、差来形容都是客气。说老实话,组委会成员中有很多人从体育场过,偶而三急也到这儿方便过。现在是冬天,要是夏天组委会都要考虑运动会是不是放这儿举行。

    现在这里成了绿sè的世界,花的海洋,在眼睛可以见到的地方不是花与树就是被清理的平平整整干干净净的场地。

    体委主任姓倪,老杨试探着问:“倪主任,这是你们体委新近整治的休息区?”言下之意就是责问倪主任搞歧视xìng待遇。有这么好的休息区给二十一中,却让他们一中的球员在寒风中受苦。

    搞体育的xìng子直。倪主任对老杨说:“你出钱给我搞的?昨天在这儿小便,还是一片乱七八糟。我还在纳闷呢。”

    体委的一个科员在旁边,这时插话说:“是二十一中自己搞的。一上午,仅仅一上午,甚至不到半天。差不多从上午九点到中午一点,这儿就变成这样。据说二十一中请来几百工人,还有卡车工具。这些花啊树的,全是从花木公司租的。”
第二百九十五章 激烈碰撞
    吴痕虽然很少看电视,但听过不少音乐会。国内外着名乐队或合唱团的音乐专场都听过。吴痕一会模仿卡拉扬,一会模仿小泽征尔,一会又模仿起李德伦,再过一会又模仿起陈燮阳。

    吴痕陶醉在歌声中自得其乐,自鸣得意。哈哈,以前都说吴烟有音乐细胞,想不到我吴痕也是有的嘛。以后要是落难了穷困潦倒了,就去混个指挥家当也可以填饱肚子的嘛。吴痕现在的德行有渐渐向张秋生靠拢的趋势。

    球场上的一中队尤其是华寒舟与韩冠阳看着洋洋得意的吴痕,一股难言的怨恨涌上心头。华寒舟跑到韩完阳身边说:“想不到吴痕这小白脸还花招百出哈,想尽办法yīn咱哥们。”

    韩冠阳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也说:“我也没想到,这小白脸还有当狗头军师的潜质——”话没说完,就听见观众大声欢呼,回头一看孙不武正带着球迅速冲向一中后半场,快要接近禁区了。华、韩二人吓的大惊失sè,赶紧没命的冲向前去拦截。

    孙不武带球过人,再过人。逼近禁区了,感觉华寒舟追上来,脚尖一踏将球稳住,再轻轻向右一挑将球传给王二宝。王二宝得球毫不迟疑,抬脚shè门,高了一点在球门的横梁上弹了回来。

    孙不武卡住华寒舟,王二宝卡住韩冠阳,二十一中张辉再次起脚shè门,可惜被一中门将接住。

    观众激动的呼叫停止,歌声再次响起。除一中的那片看台,全场到处是挥舞的旗帜。旗帜上都是差不多内容“二十一中加油”

    二十一中就不用说了。同学早有准备。学校本来就有应付各种活动的旗帜,学生拿过来写上字就可以了。这是为本校球队助威,领导们不仅不管反而很支持。

    而其他学校感觉二十一中是在为他们报仇。也都准备了横幅旗帜,各校领导睁一眼闭一眼。上半场时这些旗帜也拿出来挥舞过,只是因为没有统一的节奏舞得很杂乱。现在在歌声节奏的统一下,大家一起舞动起来非常壮观。

    一中球队又在骂吴痕。这小白脸怎么来了一出又一出呢?大家都是本市球队,我们怎么像在客场作战呢?甚至连客场作战都不如!你是五星红旗迎风飘扬,那我呢?我就该着小鬼子悄悄的进庄?修真或习武者心志再坚毅,这时不免也有点气馁、沮丧。此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也。

    一中杨校长刚刚回到主席台时,有点志得意满。大家都认为办不到的事,是我力挽狂澜办到了。现在全场观众改唱五星红旗迎风飘扬了,这是采纳了我的提议。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我的水平比你们都强,说明我看问题比你们都准。二十一中都听我的,说明我的威信很高。

    祁汉明也很得意。斜眼看了看卫秘书长。心想你卫福群办事从来都是拖泥带水婆婆妈妈,也只能躲在zhèng ;fǔ机关里当个副职,完全没有主政一方的能力。要是让你去任何一个部委办局当一把手,非让你搞糊汤不可。

    渐渐地祁汉明发现情况不对。为什么?一中那儿一点声音没有。不仅没有声音,学生个个呆若木鸡眼神游离,居然没有一个学生在唱歌。

    一中学生不是不想唱。中学生正是热情奔放的年龄,都喜欢热闹喜欢唱歌。可是现在这歌摆明是二十一中带头唱的,正在指挥的也是二十一中的同学。那个男生好帅啊好酷啊,帅呆了酷毙了,真想跟着唱啊。

    可是,但是,刚才跟着二十一中唱歌,被校长用眼神严厉的批评了。现在要是跟着唱,那就是屡教不改,校长肯定会更加严厉的批评我们。大家都在想,如果有哪个同学带头我一定跟着唱。可就是没人做这出头鸟,于是一中的同学就个个如木雕泥塑,非常尴尬的看着别校同学们高兴的唱歌。

    杨校长铁青着脸来到自己学校的看台前。杨校长能不气吗?外界一直说一中不注重素质教育,学生只知道读死书。做为校长,老杨还一直百般狡辩。现在不用多说了,情况在明摆着。别的学校学生豪情万丈激情四shè,年轻人就是年轻人的样子。你一中的学生暮气沉沉老气横秋,有哪一点像年轻人?

    杨校长抓住一个学生问:“你们怎么不唱歌?”这学生像罪犯面对jǐng察,或像欠了债的佃户遇见了地主,瘪嗦嗦地说:“我们怕。”

    杨校长闻言大怒,喝问:“怕什么?怕有人会吃了你们?”这学生心里说,怕你骂。不过这话他不敢说出口。杨校长没多说话,背着手就离开一中地盘回主席台去了。

    杨校长一直自豪地说自己是老教育。其实他没当过一天教师,也没讲过一堂课。他是从乡教育干事起步,然后当乡中心小学副校长、校长,到县教委办公室副主任、主任。一步步再到市教委办事员,副科长、科长,反正他的履历上是在教育系统跳过来跳过去,到现在坐在市教委副主任兼一中校长位子上。他在教师与学生面前从不多话。他认为这样才叫威不可测。

    不管怎样吧,学生们知道校长已允许他们唱歌了。不用谁带头大家一起唱起来,并且越唱越高兴,不一会就把刚才的不愉快丢到脑后。年轻人就是这样好。

    杨校长背着手往主席台走,身后响起了自己学生的歌声。可他心里却觉得不是个味,越想越觉得堵得慌。今天下午的一切似乎都控制在二十一中手中,或者说二十一中控制着这个体育场。一中的学生唱得再欢实有什么用?你那是跟在二十一中屁股后面爬!堂堂的省重点中学跟在市最烂的学校后面爬。这是耻辱!季长海,你这个老狐狸老滑头。我们走着瞧!

    杨校长一边走路一边想着怎样对付季长海。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好办法。与他比教学成绩?季长海领导的本来就是最烂的学校,你成绩比他好很光彩吗?与他比高考升学率?笑话。一中年年高考升学率百分之九十五点几,二十一中不知多少年了一直是光头。真要比的话,一中只要掉一个百分点,就算是输了。反过来,二十一中只要有一个考中哪怕是三本或大专,他就算赢了。

    何况张秋然已经到了二十一中,她的问题是能不能上重点名牌,除非出现意外一本肯定跑不了。张秋然的成绩一直很稳定,而且经常参加各种比赛心理素质好。二十一中还有那个姓吴的正在指挥唱歌的男生。想到这儿杨校长头大如斗。

    现在他就盼望着校球队能进一个球,起码扳成一比一平。这场球也不想赢了,杨校长退而求其次能不输就行。杨校长转身凝目注视着球场的战况。

    纠心啊纠心。皮球正在二十一中脚下。一名穿淡蓝球衣的二十一中球员正带着它疯狂的向前冲,两名同样穿淡蓝球衣的队友在两翼护航。两名穿红sè球衣的一中队员从两侧向皮球包抄。

    红蓝几乎要相撞时,蓝衣突然向右一晃,球却被踢得从两个红sè球员中间穿过。旁边观众大叫:“好,漂亮!人球分过。”

    球又到了蓝衣球员脚下,原来迎面包抄的红衣队员尾随其后紧追不放。观众们铺天盖地呼喊,像山崩像海啸像洪水像裂帛。漫天挥舞的旗帜震颤心弦的锣鼓,所有的所有汇成一浪高过一浪的声cháo,万众一心众志成城,激励着二十一中球队进攻,进攻,再进攻!

    人生最大的快事莫非酣畅淋漓的踢一场球,哪怕下了球场就去死。这是目前二十一中全体足球队员的想法。蓝sè球衣全线推进,比赛已到了最关键时刻,只要再进一球胜利就成定局。

    孙不武带球突破,前面就是禁区,也是一中的密集防守区。孙不武脚底盘着球,寻找最佳shè门机会。一中队的大部人马也被吸引到右路,重点盯住孙不武。

    华寒舟沉不住气,向孙不武冲过来。而华寒舟的离位恰恰露出一个空档,孙不武右脚向左轻轻一带将球调至最佳角度,接着左脚抬起准备shè门,整个动作流畅到无懈可击。华寒舟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一时大急不顾一切地朝孙不武扑过来。孙不武临危不乱,左脚从皮球上擦过再往回一磕,将球传给后面跟上的王二宝。

    华寒舟止不住前冲之势,孙不武单脚站立只顾将球传出去也无法避让,两人像山一样撞在一起。王二宝得到球毫不停留,立即将球传给左边的队友张辉,他这儿不是最佳shè门位置。

    张辉所处的左路一中门洞大开,防守球员都被调到右边对付孙不武去了。这下兔起鹘落眨眼功夫球就到了大门左边,韩冠阳也是大急,不由自主的施展轻功身法,不顾一切的扑上去。

    裁判的哨子吹得比防空jǐng报还响还急切,同时高举两张红牌。这还了得,不把你们罚下场你们还以为这是街头混混打架呢,有这么公然撞人的吗!
第二百九十四章 换一首歌
    这都算了,以后有机会还可以再挖回来。最让老杨痛心的是,没想到张秋然是梁司琪的女儿。老杨可是把今年高考状元的宝押在张秋然身上的。文科状元,凭张秋然平时成绩把握非常大。另外,张秋然还获得过许多奖项,这都是加分的法宝。

    昨天张秋然的女排表现,说明她体育也可以加分。张秋然转学时老杨不在家,回来后他将教务处从主任到一般办事员狠狠骂了一顿。失去一个好老师以后可以挖回来,失去这样的好学生以后上哪儿找去?

    张秋然的班主任找到老杨,责问他为何放走张秋然?张秋然在班上的人缘非常好,现在学生们都心怀不满,工作很难做。老杨毫不客气地对这位班主任说,你去教务处骂,狠狠地骂,将他们办公桌砸了我都支持你,那是一帮猪头,你不骂他们还当自己是人呢!

    季长海对梁司琪介绍面前的几个人。梁司琪面带微笑与三个人逐一点头算是打招呼,不卑不亢大方得体。

    老卫等人就感到纳闷,一般教师面对本市教育系统最高当局多少都会有点侷促。怎么这个梁老师反应这么平淡呢?好吧,你是美女。可即使是美女,你的前途掌握在我们手上呢?难道你不想评职称?不想加工资?不想分房子?不想提职务?

    看着这三个人的纳闷,季长海大感过瘾,觉得梁司琪是给他长脸争光添面子。季长海简单地向梁司琪说了事情原委及领导的要求。梁司琪向看台上喊了一声:“吴痕,你过来一下。”就这么一句,声音还不大。在这人声如cháo歌声如海中,连就站在她面前的三个人都要竖着耳朵才可勉强听清。

    可奇怪就奇怪在这里。看台上一个男生立即连蹦带跳地过来了。这个男生一表人材,白净、高挑、健康,充满着阳光和朝气。

    祁汉明心里一咯噔,莫非这就是zhōng ;yāng领导家的孩子?暑假时有人来打过招呼,说有几个zhōng ;yāng领导家的孩子要来麒林市上学,指明就要上二十一中。为了领导孩子的安全,来人要求祁汉明除了二十一中主要领导,不要对外扩散。

    老卫与老杨见祁汉明对这学生的神态异常恭敬,虽然不明所以,但凭他们对祁汉明的了解,老jiān巨滑的他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恭敬一个人,尤其是被恭敬的人还是个十几岁的男孩。所以他们神态也立马恭敬起来。

    吴痕却不管领导们的态度,恭敬也好轻慢也罢他都无所谓。他自己倒是恭恭敬敬地对梁司琪说:“梁老师,找我有事?”梁司琪指着面前几个人,还是很平淡地说:“这几位领导想让同学们换一首歌唱唱,这个任务交给你了。”

    这么个男生,能行?这个事很难办的哩!我们几个大人,好歹还是领导干部都大感为难的事,你这个老师就这么简简单单满不在乎随随便便的交给学生去办?老卫扶扶眼镜,老祁干脆取下眼镜擦擦,又哈口气再擦擦。

    老杨不无怨毒地望着季长海,他不明白季长海用什么手段收了这样的好生源。老杨觉得季长海是在挖他一中的墙角,好生源应当是归一中的。集中优质生源打造教育强市,是教委的既定目标。季长海这样做,是目无组织目无纪律的行为。不过,也许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呢?徒有虚表的学生见得多了。明天要教务处盯住这姓吴的学生。这次联考成绩只要在一千名内,就一定要挖回来。

    吴痕面带微笑地问:“请问您们想唱什么歌?”口气与他的老师一样平淡。神态也与老师一样,没有一点学生见到领导时的不安,但又保持着应有的礼貌。

    三位领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出唱什么歌。他们都没什么文艺细胞,对于什么经典或流行歌曲一窍不通。也不是说他们一首歌都不知道,只是像差生面临考试一样大脑暂时一片茫然,好像有很多歌往外挤,却又一首都出不来。

    吴痕见这三个人不说话,心头猛地一阵翻滚。他这阵子被张秋生折腾的头大,遇到问题已习惯用这家伙的思维去考虑。而张秋生的思维是什么不靠谱他就来什么,什么事稀奇古怪他就干什么事。

    这三个白痴会叫我换唱什么歌呢?吴痕不由自主的想。什么《小寡妇上坟》、《十八摸》等等肯定是不会的。他们毕竟是领导,这么庸俗黄-sè的歌曲不会让群众去唱的。

    可是他们要是让换《小白菜》之类的歌呢?庸俗、低俗、恶俗三俗不沾,一点都不反动也不黄,就是太凄苦与这赛场环境不搭调。

    吴痕看看场上正火热的比赛,脑海里响着:“小白菜吔,黄又黄吔,三岁头上,死了娘吔——”。我cāo,真要唱这个歌,不说群众怎样骂了。张秋生肯定要倒过头来骂我是神经病。还有华子与阳子,恐怕要中止比赛过来和我打架。

    还好,还好。老杨想了想,说:“唱那个五星红旗迎风飘扬吧。你看怎么样?”吴痕没回答老杨后面的询问句,而是回头就走。他怕老杨说话不算数,另两个领导反悔。

    来到二十一中看台下面的中间地带,双手抬起又向下压了压,如此反复不到三四遍,二十一中的看台上就安静下来。

    吴痕没用麦克风,就这样对着看台上说:“同学们,朋友们!老是唱一首歌也太腻味,我们换一首歌,为球场上的双方运动员加油,好不好?”

    “好——”所有同学大声叫好。吴痕又说:“我们唱一首《歌唱祖国》,表示我们麒林市人民热爱祖国,热爱体育,热爱生活,同时为运动员鼓劲吧!现在我起个头,大家跟着唱:五星红旗迎风飘扬,唱!”吴痕边领唱边打拍子。

    是的,吴痕双手在空中瞎比划,只能说是打拍子不能叫指挥。但吴痕是个完美主义者。他觉得这样干巴巴的打拍子太无聊。无聊不要紧,要紧的是高一一的那些货肯定要就此耻笑我。

    他们班宁愿被扣钱扣点也不要当大合唱负责人,宁愿被张秋生蹂躏也不领舞领唱。我现在又领唱,双手又瞎比划。从明儿起我就成为被耻笑的对象,永世不得翻身。

    吴痕很少看电视,二十一中的同学都没那时间,他们太忙。要学的东西太多,要赚的钱也太多。好在国庆节时学校组织学生唱过这首歌。二十一中的音乐老师是个半油篓子,只会打拍子不会指挥。二十一中的学生一多半是混子,老师没两把刷子根本镇不住场。

    音乐老师急得要哭。实在没办法将梁老师请了出来。梁老师是怎样指挥的呢?梁老师要同学们注意她的手势,她说四分之四拍子的节奏是强、弱、次强、弱,手势是这样的。吴痕回想着梁司琪当时的手势。嗯,还有手势明确,要给的比节奏稍稍提前一点。

    二十一中队得到充分的休息,体力也得到极大的补充,每个球员都处于巅峰状态。一中队没有休息好,甚至比不休息还糟,jīng神上也受到极大的打击并且一直到现在还在受干扰。此消彼长,双方实力总算对等。足球比赛在下半场才真正公平的开始。

    上半场二十一中是完全的被动防御。那一次防守反击虽然漂亮,却纯粹是偶然之作,可一而不可再。下半场二十一中改变战术,采取了真正的防守反击有守有攻。孙不武在王二宝及另外一名叫张辉的队友配合下,形成了一个小小的三驾马车。不到五分钟就有了两次shè门,给一中队造成极大的威胁。其中一次任意球,要不是华寒舟个头高弹跳好用头将球顶出界外,几乎就让二十一中再进一球。

    看台上人声鼎沸欢声雷动,伴随着“大伙儿咣咚咣”的歌声,还有锣鼓家什的声音,形成一片激情四shè的海洋。人们为二十一中得到的每一个球欢呼,为二十一中的每一次shè门尖叫。

    突然,一阵雄壮嘹亮的歌声冲破了大伙儿咣咚咣的喧啸,以一种最强音的气势响彻体育场上空:“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嘹亮,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从今走向繁荣富强——”。

    正唱着大伙儿咣咚咣的人们住了嘴,倾听了一会马上就跟着唱起来。这种场合反正是要唱歌,只有唱歌才能发泄心中的激情,只有拼命的唱才会觉得是与自己支持的球队一起在战斗。只有并肩战斗才有资格享受胜利的喜悦以及分担失败的痛苦。看现场与看电视转播不同的心理感受就在这里。

    深厚低沉的男音:“跨过高山,跨过大海,跨过奔腾的黄河长江。”圆润清脆的女声:“我们伟大的祖国,是我们亲爱的家乡——”吴痕的指挥越来越得心应手,完全记起了梁老师当时随口说的话,指挥起男女二重唱。人就是这样,一件事做的顺手了就想玩花样。
第二百九十三章 杨神经
    有人说高一一班唱这歌是为了抗议我老季巴结市教委。也有人说是张秋生抗议班干部指派他担任大合唱的负责人。却原来,高一一班是等在这儿对付一中的。哈哈,好好好!这些孩子们就是聪明,骂了你还让你无话可回。

    想到这儿,季长海正sè对一中校长说:“老杨啊,你这话说的不完全对。这歌发源于麒林市工人群众的劳动号子,怎么能说是流里流气呢?”

    一中杨校长是副处级,兼教委副主任,市政协委员。一般级别比他低或是平级的人遇上他起码都要尊称一声杨校长。而且在麒林市教育界,提到杨校长当然指的就是他,不管教育界还有没有其他人姓杨。

    季长海不在乎姓杨的这些头衔。他反正都五十八岁了,等到高一一班升为高三一班并参加高考时,他刚好到退休年龄。

    季长海顶着个全市最烂学校校长的破帽子这么些年,早已练就金刚不坏之身油盐不进水火不侵。教委领导不拿他当回事,他也不把领导放眼里。退休前只要不犯大错误,领导们还能把他怎么着?所以,二十一中发生混混们打群架,他躲的远远的,那是怕牵扯进去犯错误。

    高一一班这些天瞎唱他不管,是因为学生糊弄他,他也糊弄领导。季长海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高三一与高一一两个班给他争气,让他能趾高气扬的退休。在退休欢送会上,他将高傲地说:“别说二十一中烂,给我好生源,我能搞的比一中更好!”

    “你,你,唉——”杨校长指着季长海,叹了一口长气又无话可说,背着手离开这不想好的家伙。

    杨校长其实也不是无话可说,而是知道无论他说什么话,季长海都会拿着“轻视劳动人民”的大帽子扣他脑袋上。除非他说这歌唱得好。可是这歌既然唱得好,他又跑来废什么话?

    杨校长背着手离开季长海,并不是说这事就这么算了。他觉得与老季说不出来道理,如果发生争执太丢面子。老季不想好,他还想好呢。杨校长才四十多岁,仕途还有上升空间。他可不想在这万众瞩目下弄得下不来台。

    杨校长找到组委会。组委会由一位zhèng ;fǔ副秘书长任组长,教委与体委主任任副组长,以及一些办事人员组成。组委会各成员都在津津有味的看比赛。

    听了杨校长的反应,组委会成员均不以为然。哪有看球不准唱歌的道理?不准唱歌观众的嘴巴就空了,说不定就要骂人。唱歌总比骂人好吧?再说了,这歌又不牵扯政治,粗俚就粗俚一点有什么了?从高雅的角度说,我们都是粗人。

    杨校长感到一阵无力。又坚持说:“唱歌当然是可以唱的,我们是不是可以引导他们唱唱别的?积极的,健康的,向上的?比如国歌、国际歌?”

    组委会全体成员一致朝杨校长翻白眼。你以为现在是开两会或党代会?你以为两个中学都是代表国家在参赛?这姓杨的平时看了也还行,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变成白痴了呢?

    组委会的位置是在主席台。除了像季长海这样不想好的外,其他学校的校长几乎都在。有事无事与领导多接近,是当官的不二法门。

    也许是同行相轻,也许是眼红一中校长的位子。反正这些校长们平时就看老杨不顺眼。心里都想,老杨也没什么本事。只不过一中拨款多,生源好而已。组织上要是把我放那位置,搞得不比姓杨的更好,我沿着麒林市倒爬一圈。看看一中这些年出过什么成绩?每年高考全省排名也只不过前几,多少年没得过第一。高考状元更是想都别想!连第二第三名都没有。这时看着老杨出糗,大家都有一种幸灾乐祸大呼痛快的感觉。

    看着老杨的窘相,教委主任祁汉明大为难过。一中是教委的心头肉,老杨是他亲自树立的麒林市教育系统的标杆。这个标杆可不能倒,甚至不能有一点受损。

    祁汉明试探地对市zhèng ;fǔ副秘书长兼组长说:“卫秘书长,我看还是想个办法,让观众改唱别的歌吧。能反映我们麒林市jīng神风貌的就行。”

    群众在大多数时候是一盘散沙,想怎么筛就怎么筛,要怎样洒就怎样洒。但是如果有一种吸附物能凝聚群众意志,这种意志一旦形成就很难扳倒。这种吸附物可以是某个建筑,可以是某个景观,可以是某个传说,可以是某个美术作品,也可以是某一首歌,甚至是某一句话某一个口号某一个关键词。

    有远见的政治家总是能及时发现处于萌芽状态的群众意志吸附物。要么加以利用,要么立即掐死。伟大的政治家甚至能制造这种吸附物,比如鱼肚藏书,比如汉高祖拔剑斩白蛇,比如王候将相宁有种乎。

    好了,扯远了。我们只说故事,不谈政治。卫秘书长虽然对祁主任的话不以为然,但是面子还是要卖的。毕竟他俩是平级,只不过zhèng ;fǔ的人出来见官大一级而已。卫秘书长为官多年,深谙花花轿子人抬人的道理。

    卫秘书长向在座的各位,包括各校校长说:“大家看看有什么好办法,让观众们改唱别的歌?”卫秘书长的意思很明白。祁主任,面子我给你了,也发动大家群策群力想办法。如果这么多人都想不出好办法,你总不能怪我吧?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人出主意。一方面大家都喜欢看老杨出洋相。另一方面也确实没什么好主意出。像这样几万人唱歌唱得正高兴,除非有绝对权威人物出现就别想打断,更别提号召他们唱别的歌。

    什么叫绝对权威人物?比如说这时马拉多纳突然来了,他是足球巨星,当然会得到众多粉丝的疯狂追捧。又比如市委书记或市长来了,他们是麒林市最高长官,他们说的话也会得到很多人的听从。

    除了权威人物的感召外,还有一个办法——**!我cāo,亏你想得出来。老百姓在这儿欢欢喜喜高高兴兴的看球,一点越轨的事都没有,你叫jǐng察来镇压?jǐng察局长先把你打一头青包再说,你不想混了,他还想混呢。

    没人说话。有人装作聚jīng会神的看比赛,没注意秘书长说了什么。有人闭目眨眼摇头晃脑,装作在苦思冥想。其实心里都在大骂老杨,同学们市民们唱个歌,碍你什么事了?你非说几万人都在骂你神经病!哦,人家说你是神经病,你就是神经病了?那我说你是超人,你把内裤穿外面飞一下给我看看!

    不过,话又说回来,平时没仔细朝老杨脸上看。现在认真这么一瞧,怎么越看他越像神经病了呢?老杨从此在教育界落下个杨神经的外号。老杨得知这个外号后,将那个体育老师狠狠整了一顿。都这体育老师跑主席台汇报情况时炸炸呼呼,让主席台上的人知道了几万人都在骂他们是神经病。

    老杨见没人帮他出主意,于是向卫秘书长说:“老季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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