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张秋生-第27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李满屯与孙不武当然也看到这两人了。他俩估计这老外惹毛了张秋生,琼斯必定要倒霉。为了不干涉琼斯的倒霉,他俩决定暂时不上前,免得惊动这个败军之将。他俩哪知道张秋生身上就几毛钱,现在是一点赌的想法都没有?

    张秋生现在只想这个杂种离他越远越好,只可惜候机大厅再怎么大也只是一个相对封闭的地方。一边是安检门,只进不出。一边是登机口,上了飞机一时半会回不来。那时的机场就是这样,后来经过几次扩建过了安检就直接由自动甬道登机。

    也因为安检门只进不出,琼斯想换票的打算落空。这并没有改变他要找张秋生翻本的计划。琼斯对张秋生说:“我有个好主意,你不想听听?”

    张秋生一边找椅子坐下一边说;“不想听。”回答的很干脆,让琼斯微微一楞。

    琼斯不屈不挠地挨着张秋生左手边坐下,他还要找机会拉这小子玩一把。琼斯的左边已经没有座位了,跟着琼斯的那个女人挨着张秋生右边坐下,将一个小提琴盒放在自己腿上。

    张秋生不理睬琼斯,扭头与那女人说话:“你怎么与这么个老外混呀?我可告诉你,这老外是个混蛋,骗子加狗杂种。跟他混没个好。”

    那女人轻轻回答:“我知道。”声音有点沙哑,充满了心酸与无奈。

    “知道你还跟他混?”张秋生脱口就问。他真的奇了怪了,明知是个坏蛋还跟着跑,脑袋有包还是怎么着?难道仅仅为了出国?出国的诱惑就这么大?

    这女人低着头不说话,露出洁白细嫩的脖子。如果她换个环境心情愉快,脸上由于焦虑与睡眠不足形成的黑斑退去,再换身衣服打扮一下绝对是个美女。

    张秋生有点不服气了。尼玛,这个臭狗屎捡几个歪瓜咧枣也就罢了。美女资源本来就严重不足,还被你这个骗子拐走一个。张秋生见这女人不答话,又催促道:“你说话啊,万一被骗了怎么办?”

    女人明亮的眼睛朝张秋生望了望。眼神很复杂,有凄苦有酸楚也有诧异。张秋生心想这就是会说话的眼睛?

    呃,不对,你不能想着人家眼睛的问题。真正的问题是我凭什么管人家这些。我是jǐng察吗?不是。那我说这些话是不是叫做交浅言深?萍水相逢,你就管人家这些不相干的。

    正在张秋生为自己的冒失而懊恼时,这女人说话了。声音沙哑而又悦耳,标准的普通话:“我只是个无家可归的弃妇而已,他还能骗我什么?”不仅是凄苦与酸楚,还有破罐子破摔:“一个被自己丈夫欺骗的女人,再给别人骗一下又如何?”

    这个,那个,张秋生无话可说。他不会做政治思想工作,不会循循善诱因势利导。干脆一句话吧,他就不会与女人打交道。否则也不会到现在也没弄明白林玲为什么不理他。林玲还是青梅竹马呢,他都搞不明白,何况一个陌生女人?

    广播里通知,由于大雾所有航班起飞时间推后,具体时间视情况另行通知。

    别人听到这个消息都焦急,琼斯却非常高兴。这说明有更多的时间说服张秋生与他再来一次。赌鬼的翻本心理都很变态,尤其是当他看到张秋生抬手看时间。张秋生手腕上的表是他的,是父亲留给他的唯一纪念。一定要想办法再赢回来!

    “喂,我说张!”琼斯再次试图说服张秋生,不过这次比较直截了当:“你看,大雾。这是上帝安排的,让我们共同在这儿多待一段时间。我觉得你应当考虑下面的建议,我们再赌一把。你知道,上次我输了,因此我有权向你挑战。”

    nǎinǎi的,想躲还躲不了。“这个——,”张秋生考虑怎么推脱:“你不知道中国法律禁止赌博?”琼斯被问住了,一时无话可回。

    这个难不住老无赖,犹豫不到几秒钟他就说:“嗯,这个我知道。其实美国法律也禁止赌博。可是美国人民一样赌得很开心。我们可以用另外的方式来玩,比如划拳。”

    “划拳?”张秋生被这老无赖彻底雷倒了,疑惑地问:“你确定说的是划拳?你不是不会吗?甚至还有点讨厌这种玩法吗?”

    琼斯颇为得意地说:“不不不,张,你误会了。我喜欢这种玩法。它比其它的任何一种赌博方法都更好玩,更有挑战xìng,更富有智慧,更考验人的机智。哦,那个,是的,以前我是不会。可现在我会了,并且很jīng通。怎么样,试试?”靠,还难不住这流氓了!

    “在这儿?”张秋生面带讥讽地问:“你以为jǐng察真的不敢抓你?你以为美国大使馆会为了一个骗子无赖,一个在大众广庭之下公然赌博的流氓出头?”

    琼斯得意地说:“我已经想好了。当然不能在这儿。我们换一个地方。比如前面那个拐角,或者厕所?”

    琼斯见张秋生没答茬,又补充说:“我说的是划拳,不需要桌子、凳子。还有,你别假装是守法公民。”都逼到这份上了,张秋生抓抓头皮说:“我说琼斯。那个,其实,我身上没钱。”

    这家伙难得的说了一次真话。可是琼斯不相信。“张,做人要诚实。你刚才说要去东京搞屠杀,怎么会没钱?别骗我,没用的。”

    靠,张秋生终于怒了,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逼。那好吧,要死我就成全你。张秋生装作很无奈地考虑了一下,说:“你这白痴,大量美元现金海关给过吗?我身上只有五千美元,是个人外汇过关的最高限量。我想,五千元你不会赌吧?”

    就料到五千元这流氓也会赌。赌鬼的思维与正常人不一样。就像酒鬼上瘾时医用酒jīng照样喝,烟鬼没烟时荷叶都揉碎了来抽。

    果然琼斯稍微考虑了一下,说:“五千就五千。我们主要是娱乐,等这该死的大雾。”琼斯现在最想的是赢回那只手表。下一次追到rì本,与张秋生一道去杀rì本人也好,还是单独找他赢回上次输掉的钱也好,都没有赢回那只手表重要。

    划拳是一种非常简单的游戏,几乎是任何人都能一看就会,但要jīng通却很难。它以一只手的不同手势代表一到九等九个数字。比如拇指是一,食指加中指是二,食、中、无名是三,勾起拇指而伸出其余手指是四,五个手指全伸是五,拇指加小指是六,拇、食、中三根手指撮起来是七,拇、食二指张开是八,食指勾起是九,收拳不出是零。

    玩的时候双方任意出指,口中报数。报的数必须是自己出的数与对方出的数相加之和,报对一方算赢。双方都报对或都没报对就重新再来。有两个注意事项,一是必须在一至九之间报数;二是所报之数必须等于或大于自己所出之数,比如你报的是五出的却是六那就是你输了。

    张秋生也不问琼斯身上有多少钱,两人进厕所找了一个隔间立即开赌。一时间厕所里“哥俩好哇,三星聚财,四喜全来,五魁首呀,六个六呀,七匹马哇,八仙过海,九子登科,全来到哇——”厕所里喊声震天热门非凡。
第三百一十八章 再见琼斯
    码字前先向“轩辕带刀”、“傻傻的竹笋”表示最诚挚的谢意。向所有投过推荐票及收藏的朋友表示最诚挚的谢意。

    时盈盈没想到张秋生这样好说话,一点不像刚才那样咄咄逼人。后悔刚才价码开少了,于是立马加价:“还要加上一万元名誉损失费!”张秋生点头同意。时盈盈还想加价,可是想不出什么名目。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时盈盈又胡乱编个名目,心想就当是给他砍价的好了。我还就不信他能不砍价一直答应下去,时盈盈说:“刚才我哭了,你还要加上一万元眼泪费。”哪知道张秋生还是点头同意。

    三万吔,这在当时可是一笔巨款。所有人都觉得时盈盈是狮子大张口。人家主动向你承认错误,你再这样就太过分了。

    时家兄弟都一齐喝斥妹妹不准胡闹。可是时盈盈就偏要胡闹,两个哥哥没她办法。女孩子受了这样的不白之冤,愤懑之气一时难以平息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时孙一行突然拿出一叠美元递给张秋生,说:“你们空口说白话,难免叫人不放心。这本来就是给你们零花的,你们现在犯了错,就从零花钱里出吧。”

    一些群众本来以为张秋生可能先答应了,以后能赖则赖。现在看孙一行真的拿钱出来,也都无话可说了。虽然富贵人家拿钱不当钱,但真心赔礼道歉是假不了的。

    时盈盈看了看那一叠绿莹莹的美元,又说:“你们还要在全国xìng报纸上登报道歉。”

    这回张秋生不同意了,他说:“不会吧?时盈盈同学。给人名誉造成损害的,依法应当在造成损害的范围内声明道歉。我们对你的损害只在这个店堂里,并且已经在这店堂当众道歉过了。你懂不懂法律?你要是像王保长那样不**律,那我也不**律。我收回道歉,也不赔钱了。”

    时盈盈撅着小嘴,说:“那好吧,登报道歉的事就算了。”好女不吃眼前亏。张秋生能主动道歉,又毫不砍价的赔钱,诚意是足够的了。这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惹毛了他没好果子吃。聪明的时盈盈立即见好就收。

    张秋生问孙一行:“孙叔,这一共是多少?”孙一行回答说:“九千,你们一人三千。”张秋生将这些美元全递到时盈盈手上,然后就拎着背包出门,这儿多一秒钟也不想待了。

    孙家在京城有不止一处的房子。投亲不如靠友,靠友不如住店。张秋生不想去别人家作客,宁愿去住旅馆。这次出门没人给钱。大家都知道他有几百万的美元,完全无需再给钱了。谁知道他的美元全打到五联公司投资部的账上了?而人民币呢,人民币全部用在文成街买房子了。唉——,这阵子钱倒挣了不少,可还是穷啊!摸摸身上还有二百多元,住一夜中档旅馆足够,那时的物价非常便宜。

    要是依张秋生的习惯,他肯定要去住十几二十来元的小旅馆。睡一晚就要花几百元的事,他觉得肉痛。可孙叔一定要跟着他,总不能撵他走吧?一百元一晚的旅馆应当差不多了,两个人二百刚好把身上钱花光。嗯,还剩下几个零钱,正好明天吃早餐。

    孙一行见张秋生不愿去他家也不勉强。张秋生找旅馆他就跟在后面,不干涉不建议随便他找什么旅馆。孙一行只开着车,张秋生叫他在哪儿停就停,叫他继续开就开。最后张秋生在左家庄附近找了一家旅馆,八十元一晚,一个房间两张床一百六。那时还没四环,这个价钱算是很贵的了。

    安顿下来之后,张秋生才知道这次活动的确切情况。这次实际上是中、rì、美、韩四国中学生文化交流。当初以为仅仅是中rì两国是孙一行自己想当然。

    另外由于这次中国学生与外国学生交流,名额只有三十个。在全国各省市选拔不太合适。因为文化交流恐怕要包括一些集体项目,比如球类运动。学生来自各地短时间恐怕磨合不起来,所以只指定了几个省。要求他们尽量从一个学校中组织三四名学生,要体音美各方面都比较突出的。

    但是上面的要求是一回事,下面执行又是一回事。各学校推荐来的不是有一定背景,就是考试成绩前几名的学生。这次活动的组织者很不满意,但想要改变已来不及了。

    只有王保善觉得这样挺好,我们是去交流是去向别人学习,又不是去比赛要选派那么强的学生干嘛?不过他的话在领导耳朵里比屁还轻,没人理睬他。

    另外孙一行去打听出发时间时,王保善含糊的说是红眼航班。其实是清晨五点的飞机,与红眼航班完全不搭调。现在全体学生都住在机场宾馆,以防明天来不及。

    再就是,五联公司给这次活动提供了赞助。具体多少孙一行没说,张秋生也懒得问。五点的飞机,起码四点就要办登机手续。明天最迟三点就要从旅馆出发,两人没说几句话就早早睡觉。

    第二天凌晨四点,张秋生与孙叔准时来到机场。办好登机手续、行李托运等事项,马上要过安检了。张秋生有点担心,不知道神灵们是以海关为界,不是以领空为界。先不过安检,吃了早餐再说。虽然飞机上有航空餐,可谁知道是何时才分发?

    张秋生与孙叔还是到了肯德基,汉堡、鸡腿、果汁吃了一通,将身上的钱全部用光。吃饱喝足过就过吧。不管怎样这儿总是自家的神灵,有什么事应该可以通融吧?

    那时的安检远没有九一一后那样严格。张秋生的行李早就送海关检过,与孙叔的一同打包托运了。他背一个差不多空的背包敞着羽绒服,大摇大摆的过了安检门。张秋生自己骂自己,我这是驴子放屁自惊张。

    进了候机大厅,发现李满屯与孙不武正与三十来个学生在一起,原来他们早就到了。张秋生正想与他们打个招呼,就听见有人在叫:“哈罗,张!哈哈,我们又见面了。”

    张秋生定睛一看,咦——,这不是在省城浮云机场遇到的那个老外琼斯么?这家伙身上的钱输光了没滚回老家去?

    琼斯没发现张秋生的疑惑,依然亲切地大喊:“张,没想到还能见到你。哈哈,哈哈——。简直太高兴了。张,说老实话,我喜欢你。”

    张秋生浑身起鸡皮疙瘩,张口就骂:“cāo,你这狗娘养的杂种。你还在咱中国到处骗?”

    琼斯亲热的伸出大手要拍张秋生肩膀。张秋生肩头稍稍一斜让了过去,让他的脏手落空。

    琼斯一点没觉得尴尬,依然亲热地说;“张,你应当看到,我是在为中美两国的友谊作贡献。对于你刚才的说法,我感到很伤心。”张秋生只当他是在放屁,偏过头去看了看跟在琼斯身后的一个女人。

    这女人二十三四岁左右,整一个农村妇女打扮。外面套一件旧的黑sè呢大衣,里面是过时的女式夹克衫,还有领子已严重变形的高领毛衣。下面也穿的很臃肿,脚上是一双老头棉鞋。这样的穿着让人看不出身材怎样。脸上有很多黑斑。干枯的黑发随随便便用皮筋扎在脑后。

    张秋生心想这老外别不是拐卖妇女?再仔细一看,这女人眼睛很明亮,雪白的牙齿闪耀着珍珠般的光洁。整个气质明显像是受过高等教育,绝对不是农村妇女。

    人们说女人都是爱美的,可是这个女人怎么一点都不打扮呢?如果她要稍微打扮一下恐怕也是个美女吧?那鹅蛋脸形,两边的酒窝,还有那挺直又有点俏皮的鼻梁。

    琼斯见张秋生不理睬他,作出很痛心的样子耸耸肩,说:“你看,我这就回国去了。能在回国前见到你真的很高兴。那么,你呢?你去哪儿?”

    琼斯见到张秋生真的高兴,不为别的,他想翻本呢!浮云机场咖啡厅他的损失巨大,让他差点上街去要饭。

    痛定思痛,琼斯认真总结了失败的经验。归结起来有这么几条,第一当然是太轻敌。看着张秋生年龄小没把他当回事。其次在梭哈的过程中太冲动,一次下注太大。最后重要的是吃亏在那个该死的婊-子,那个贪得无厌的女人身上。如果那天早上她没拿我的钱,最后翻牌肯定还是我赢。战术是不错的,底牌我也知道,就差那么一点点钱。这个该死的臭婊-子!

    琼斯又后悔,当时没问张秋生是那里人。到得缓过劲来想找他翻本时,却不知道上哪儿去找他。在离开中国的最后一刻竟然又遇上他。上帝啊!您是万能的,我真心地赞美你!

    一个人在你手上输得倾家荡产,这个人见到你却高兴得不得了意味着什么?张秋生当然知道琼斯想翻本。身上只有几毛钱钢镚,无法满足琼斯的期望。幸好我去rì本他去美国,进了登机那道门就天各一方,此后再要见面估计很难。
第三百一十七章 赔偿损失
    派出所里只有两个jǐng察,一个在吃饭一个在打电话。所长接到任少电话就把人派到机场内部及候机楼去了。那里才是他们重点保卫目标。

    至于外面的餐馆、咖啡厅等等就在其次。不是不管,任何事都得分个轻重缓急不是?肯德基里的打闹只是民事纠纷,任大少虽然瞎闹一般也不太过份。往往打了人还出钱给人治伤,只要没把人打成重伤就随他去吧。

    听完邢老师来意,打电话的jǐng察很抱歉地说:“真对不起,候机楼里出点小事,同志们都去那儿了。唉jǐng力严重不足啊。这儿只剩我们俩看门了。总不能都走了,让坏分子把我们这儿给端了吧?稍等一下行不行?只要有同志回来,我们立即过去。”

    jǐng察态度很客气。邢老师也没办法。她得赶紧去拿护照。张秋生每五分钟抽一次耳光,每次八下。要不是听孙不武说,邢老师都听不出是多少下。唉,老王也真是。不调查不研究不与我商量,就简单粗暴地做出处罚决定,你这是自取其辱。

    邢老师刚刚离开,李满屯与孙不武又贼溜溜地打转。孙不武突然盯着任少说:“大头,把你那大脸借我练练手?”孙不武心情迫切,他一次都还没试过这招鞋底抽耳光。

    任少赶紧将脸捂住,大声说;“孙不武,你别乱来,别乱来!”孙不武贱笑着说:“我不乱来,我会认真地练手,真的,我会非常认真。”

    任少往地上一蹲,将脸埋在双膝间,呜咽着说:“孙不武,我不要盈盈做马子了还不行吗?呜,呜——”

    众人都很诧异,这么个大衙内当众哭是不是太没面子了?任少却不这么想,他在孙不武面前也不是第一回哭了,多哭一次也没什么。

    孙不武突然同情起任少来。这个被自己欺负了五六年的同学,其实心地是很纯良的,都是被那些跟班教唆坏了。孙不武抬头看着那两个跟班,二十来岁,一个梳小分头一个板寸。进门时穿的是皮大衣,现在脱了大衣里面是黑sè西服,白衬衫红领带。两个都是油头粉面,一看就是那种jiān滑之辈。

    能混到衙内身边当帮闲的人无不是jīng明机巧之辈。两个跟班见孙不武看着他们,知道大事不好。小分头跟班连忙指着时盈盈哥哥,说:“老孙,您要练手有现成的人啊!您看这大舅子小舅子,就是最合适不过的人。能把亲妹子满世界地送人泡,能是好人吗?不打不足以平民愤啊,您老说是吧?”

    时家小哥哥立即跳起来大骂:“放你的臭狗屁!”大哥昂首对孙不武说;“你打吧!只恳求你相信,我妹妹是清白的。”

    小哥哥见大哥这样说,也挺胸含泪地说:“我自愿给你练手。只请你相信,我妹妹虽然有点任xìng,但绝对是好女孩。并且,刚才是我错了,我向你们道歉!”

    哥俩的这种骨气让张秋生他们很感动。这种宁愿自己挨打也要维护妹妹名誉的做法尤其让张秋生感动。将心比心,如果姐姐受到别人的侮辱,我不也要拼死维护吗?

    张秋生上前对时家兄弟说;“我相信你们妹妹是清白的。”然后又到时盈盈身边,对她深深地鞠了一个躬,说:“对不起!我收回刚才针对你的所有胡说八道。由于我的胡说给你造成了名誉损失,我在此向你表示深深的歉意,也愿意接受你的惩罚。”

    李满屯与孙不武也向时盈盈鞠躬,李满屯代表自己与孙不武说:“我们也收回刚才针对你的一切说法,向你表示深深的道歉。也愿意接受你的惩罚。”

    时盈盈泪流满面,可爱的小嘴哆嗦着不知说什么好。这变化太快,这三个家伙说糟蹋人就糟蹋人,说道歉就道歉,一时半会真想不出来怎么罚他们。满肚子的委屈也不知如何往外倒,只能任泪水汹涌而下。

    时盈盈刚才刁蛮诬陷的泪水吓不倒张秋生,现在这真情的泪水可把他吓住了。张秋生不会与女孩沟通,否则林玲不理他也不会一点解释都没有。张秋生急忙转移话题:“那个,王保长与老太太的事还是真的。王保长私下去舜渡市会情人也是真的。”反正屎盆子要一直扣在王保善头上。

    时盈盈终于说话了,她带着哭腔说道:“王保长干坏事与我有什么关系啊,呜呜呜。你为什么要冤枉我呀,啊啊啊——”张秋生点头如捣蒜:“是是是,与你没关系,是我的不对。”玛的,这话题转移的不对,得重新找。

    张秋生冲李满屯与孙不武说:“那两个狗腿子就是练手的好材料。今rì放过,以后上哪儿找去啊?”孙不武立即说:“这两个狗腿子獐头鼠目,油头滑脑,确实是块挨耳光的好材料。”

    两个跟班想跑,却哪里跑得脱?刚刚跑得两步眼睛一花,李满屯与孙不武分别站在他们面前。

    孙不武指着他们说:“任建军从小与我是一个班的同学。一直是个品尝兼优的好学生。自从你们跟了他之后,专门教他学坏。”

    孙不武又回头对任少说:“大头,我这可是为你好。趁早将这两个坏蛋撵远远的,你还有前途。否则你就算是毁了。”

    李满屯不认识任少,没孙不武那样耐心地作思想工作。他冲着两个跟班大叫:“站好了,靠墙站好!”两个跟班在李、孙的推搡下靠墙站着,双手捂着脸。反正是练手,鞋底打在脸上还是打在手上都无所谓。

    李满屯脱鞋,甩手“啪啪啪啪”四下。也还算连贯,但绝不流畅。特别是脱鞋的动作太拖拉,与张秋生比那是天渊之别。但是他比孙不武要好得多了。

    孙不武学着李满屯的动作脱鞋,可是脱是脱下了但没抓住,鞋子笔直飞出去直到孙叔身边。孙叔伸手一掏将鞋子接住,又扔还给他。

    孙不武接过鞋子穿上,再突然脱下“啪、啵”两响,但声音不对。原来第一下抽的是鞋底,第二下却忘记反过来抽的是鞋帮。这家伙难得的红了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这也太丢人了。比李满屯差的太远,这是孙不武绝不能容忍自己的地方。

    孙不武不抽了,拉着张秋生说:“来来,老张,你给我做个示范。”张秋生没说话,却突然响起“啪啪——”的声音。原来是时间到,王保善又挨了一次八下。

    孙不武楞了一下,又拉着张秋生说:“这个本来就是计划内的,不算。你重新再来一次,要慢镜头分解动作。就用我这个狗腿子。”

    张秋生对那跟班说;“你对于我来说是计划外,别怪我。要怪就怪孙不武,是他非要我打的。”说完果然像电影慢镜头一样,脱鞋、甩手、正反两面,“啪啪——”清脆响亮行云流水般的八下。

    不说孙不武、李满屯,也不说孙一行、二毛四,就是任少包括围观群众都睁大眼睛认真的看着张秋生的一举一动。简单,毫无花梢,但整个动作连贯流畅一气呵成。接下来,是张秋生招牌式的慢慢穿鞋。

    全体观众对张秋生报以热烈的掌声,似乎是给某个艺术大师的jīng彩表演给予充分肯定一样。连时盈盈也停止了哭闹,稀里糊涂的跟着鼓掌。当然王保善除外,这个喜怒不形于sè的老机关油子,轻易不为外界事物所动。

    孙不武反复照张秋生的动作比划着,觉得差不多时,又开始练手。可这次还是不行,第二下竟然抽空了。气得孙不武抽了自己一耳光。这家伙咬牙切齿的捋捋袖子,准备再来一次。

    邢老师气喘吁吁的来了。任少的两个跟班如蒙大赦,顺着墙壁瘫软在地。邢老师将护照与机票都还给张秋生。这儿的事算是了结。大家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

    时盈盈突然说:“等等,张秋生!还有那两位同学,你们给我的名誉造成这么大的损失,难道就这么一走了之?”

    邢老师不知她离开后发生的事。此时听时盈盈说这话,心里不由暗骂:“这个时盈盈搞什么明堂?好不容易事情平息了,你又来挑事。”邢老师正在准备喝斥时盈盈,奇怪的事却发生了。

    张秋生向时盈盈及她的两个哥哥鞠躬,并且说:“我再一次向你们表示诚挚的道歉,并接受你们的惩罚。”李满屯与孙不武也是鞠躬,并且说着同样的话。

    时盈盈不顾两个哥哥的劝阻,说:“你们真的愿意接受惩罚吗?”见三个人一致点头,时盈盈说:“那好吧,赔我一万元的jīng神损失费好了。”

    张秋生点头,说:“行。不过这钱要等到了rì本再给你。因为外汇限量出境,所以我们的钱打在rì本银行。本以为马上就去rì本,没带多少人民币,但我保证一到rì本立即就付。”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当时只顾着对付王保善,捎带着伤害了一个少女的清白。这绝对是错误的,如果有谁这样伤害姐姐我必定与之拼命。将心比心,张秋生是真心的道歉,真心的愿意尽一切可能弥补时盈盈受到的委屈。
第三百一十六章 五分钟打一次
    你要是不钻,他就继续编故事诬陷,反正是王保善不讲证据在先。重要的是王保善造成了后果。违法行为造成后果的与没造成后果的xìng质相差很大,处理上也是不言而喻的。

    时盈盈与王保善都明白了,其他人也明白了。知道整个事情前因后果的人都哈哈大笑,这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不过,这孩子说的事不一定是编造的,不然不会交待的这么清楚明白。他连自己随地大小便的事都说了,那么其它的事也应当假不了。

    只有脑袋没开化的任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为大家是在笑他。一时也不考虑西瓜皮的帽子是什么了,冲张秋生骂道:“我cāo,你管老子戴什么帽子?信不信老子弄死你!”这是任少与人放对时惯用的开场白。

    孙不武可不能让人欺负张秋生,至于张秋生是不是那么好欺负他不管。听了任少威胁张秋生,立即冲他骂道:“任大头,我cāo你玛!你那个大脑袋最好请个得道高僧给开开光。那个西瓜皮的帽子都绿的滴油了,还不让人管。告诉你,人人都管得,你那叫有伤风化,污染社会主义jīng神文明。知道吗?你这个白痴!”

    任大少爷比孙不武大三岁,却从小就怕他。任大少爷是小学五年级时留级留到孙不武班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