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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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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和平时期,社会对男人的要求也比对女人要严格。你们可以去那些停产倒闭的工厂去调查了解一下。一个家庭如果女人下岗而男人没下岗,这个女人可以心安理得的待在家里。
这个女人是个好女人的话,在家做做家务带带孩子。如果是个懒女人,她不做家务专门打麻将,人们也不会说她什么,大不了有点轻微的鄙视。
如果一个家庭男人下岗女人没下岗,这个男人在家头都抬不起来。他自己就会感到自卑,他要是不积极去找工作人们就会说他是吃软饭的,是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二流子。
当然我对这个社会了解也不深刻。但是在我家,爷爷nǎinǎi对张秋生的要求就比对我要严格的多。我在家只是做饭洗衣就行了。而张秋生才多大?和你们同年吧?我家所有对外的事都是他出头。
即使是摆烧烤摊时,我也仅仅是帮他一下忙。大热天,他蹬三轮我坐上面。他负责找摊位、采买、制作工具、具体烧烤全是他一人。反正我也不太懂。我就是觉得社会对男女有不同的要求,所以不能简单地说公平不公平。”
张秋然这段话说得比较长,这不符合她一向的习惯。说完手一晃,手心里出现一个红皮萝卜。递给吴烟后又一晃,又是一个红皮萝卜。递给李秀英后又一晃,这个萝卜是她自己的了。自从吴痕炼出储物戒指,张秋然姐弟都可以公开使用手套了。
吴烟也是手心平白多出一把小刀,刚要削皮时,张秋然说:“这个萝卜的皮不要那么削,只要在顶部割一小口就可以剥下来。”说着取过吴烟的小刀,教她俩怎样剥萝卜皮。
吴烟与李秀英啃了一口萝卜,异口同声地说:“然然姐,你这萝卜是从哪儿买的?”这萝卜是在方寸小筑里种的。
开始是梁司琪看书备课累了,种点菜当做锻炼身体。后来发觉方寸小筑里种的菜特别好吃,于是张秋然就与妈妈一起种了。现在他们家几乎不在外面买菜。
张秋然可不能说方寸小筑的事,可她又不会撒谎,只能含含糊糊地说:“谁知道啊,是安然公司的一个客户从南方带来的。我觉得好吃就收起来当水果了。”
就这么一句假话张秋然还是跟弟弟学的。有个星期天,舅妈带秋安来吃饭,就觉得大姑家的菜特别好吃,问这菜是哪儿买的。张秋生随口瞎说是安然公司的客户从南方带来的。
舅妈说,以后这个客户再带菜来一定要分点给她。张秋然就定期给舅妈送一批菜,跑路的事当然是弟弟了。
舅妈又异想天开地说:“这么好的菜,能不能批一车来卖?”张秋生随口瞎话又来:“哪那成,这个客户的老爸是农业科研所的。这些菜都是科研所小面积试种,只在单位内部分,对外不卖。”
这些话都让张秋然学到了,用来糊弄吃了菜还追根求源的人。不过航婳却大大地赞赏张秋然母女俩聪明。这个方寸小筑跟了她几百年,她却从来没想到在里面种菜。
由种菜让爷爷nǎinǎi们想到还可以种果树,种茶树。大过年的,几个爷爷nǎinǎi开车到西山,买了许多梨、苹果、杏、桃、茶等等各种果树。都是整棵大树挖起来,搬到没人的地方收进方寸小筑。反正这些爷爷nǎinǎi闲得无聊,再加上有的是钱。
这种萝卜脆、甜、汁水多。吴烟与李秀英一边吃一边夸,吃完了还要。张秋然又一人给了两个。两个女生收进戒指留着以后慢慢吃。
吴烟收好萝卜又问张秋然:“那前面的两个泼妇怎么办?”吴烟指的是胡斌姑姑与他妈。
昨天王绍洋一伙被李满屯与孙不武等五人收拾后,那种痛苦与煎熬就不用多说了。胡斌与何强实在受不了,不管王绍洋的反对坚持跑回家。
胡斌妈最是惯儿子,见胡斌又是拉稀又是全身痒痒,登时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立即命令老胡开车将儿子送到医院。胡斌大叫去医院没用,他妈说:“去医院没用?有病就得去医院,没用也得去。”
医院的大夫们就奇怪了。各种化验各种检查都做过了,硬是没发现这个病人身上有什么毛病。大便化验了,未发现任何致病细菌或病毒超标。
血也化验过了,也没发现任何异常情况。可这个病人就是拉稀,吃什么拉什么;这个病人就是全身痒痒,大剂量抗过敏药用了也无效。
儿子这是得绝症了!胡斌妈想到此不由悲从心来,瘫坐在候诊椅上呜呜地哭。旁边一老太太捅了捅胡斌妈的腰,悄声说:“你儿子恐怕是撞邪了。”胡斌妈一惊,忙问:“咋叫撞邪了?”
老太太像地下党接头,四下伸头探脑地观察一番,才神神叨叨地说:“咋叫撞邪了?大凡明明有毛病,大夫们却查不出来,这个八成就是撞邪了。”
胡斌妈觉得此话有理。明摆着儿子拉稀比人家放自来水还勤,大夫硬是说他肚子里没细菌也没病毒。明摆着儿子全身哪儿都痒,痒得钻心的难受,大夫非说他血液里皮肤上一点毛病没有,可吃药打针根本不管用。这可不就是撞邪了?
胡斌妈还有一事不解,虚心求教道:“我儿子好好的咋就撞了邪呢?他是下午四点多钟跑回家的。难道青天白rì,邪祟也出来作怪?”
老太太极不负责,又极莫测高深地说:“要不咋叫邪呢?讲道理的还叫邪吗?”胡斌妈还是觉得此话有理。从没听说这世上还有依法办事的邪祟。
胡斌妈又擤鼻涕又挘幔舐砹忱虾礁隼夏锩窍顾蛋说溃睦锸抢洗蟮牟荒头场?墒腔谂吕掀诺挠帕即乘桓也寤埃ㄓ姓驹谝慌圆欢系葜浇怼
应当说胡斌妈遇到个善良好心的老太太。老太太还是四下睃视一番,然后凑到胡斌妈耳朵边悄悄说:“按说你儿子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请个大神来驱驱邪就行了。”
老太太坐直身子,嘴唇也离开胡斌妈的耳朵,无限惋惜般地说:“可是真神难请啊!”这话胡斌妈同意,现在真货都难买更别说真神了。
老太太掏出一条皱不拉干的手帕,擦擦眼屎再擦擦鼻子再擦擦嘴,然后忆往昔峥嵘岁月稠:“以前啊,我们村有个大神。那才叫真神!人家请他办事,他都是三大碗酒喝光,将酒碗一摔。然后就脚踩风火轮,手持火尖枪,嘴中大喊,乌那妖孽!快快拿命来——!”
大马脸在一旁听得那叫一个腻歪。实在忍不住,插嘴问道:“你家住南天门隔壁?”
老太太话头被打断,心里老大的不痛快,冷冷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大马脸看了看老婆,才笑嘻嘻地说:“我怎么觉着哪吒跑你们村去了?”老太太生气了,这个大马脸竟然怀疑她说话的真实xìng!
老太太傲然愤然地说:“那大神正是哪吒三太子转世!算了,不说了!跟你们这些凡人也说不明白。”
爱说不说,老胡无所谓。cāo!我是凡人,那你是仙人?仙人来医院干嘛?难道仙人也生病?咦——,不对!这老太婆恐怕是巫婆神汉请的托,到医院抢买卖来了!
老胡正在瞎猜老太太的身份,他老婆却张嘴就骂开了。你这个杀千刀的,挨枪炮子儿的!人家婆婆好心好意地给咱们指点迷津,你发哪门子疯!儿子是我一人的,是我偷人生的,你巴不得我们娘儿俩都死了才好,是吧!
胡斌妈骂起老公来比嗑瓜子还便捷还顺口,向来是只要开骂就滔滔不绝,没一小时之上绝不住口。表面上老胡是蔫头耷脑地听骂,其实肚子里是老婆骂一句他必定要回一句,真正叫做一句不让寸土必争。
第四百零七章 女生不能学坏招
两个打手扑通一下跪倒大叫饶命,孙少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孙不武点头说:“嗯,还算识相。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们。反正你们老大待会就要来,我也不问他的老窝了。”
孙不武看看正在打电话的服务员,对两个打手说:“你们把王绍洋他们的老窝,还有他们平时喜欢待哪儿,他们各自的家庭地址都说出来,我就放你们一马。”
李满仓与王不害一人拎着一个打手,各自进了一个包间。
时间不长,大概只有四五分钟左右,四个人都从包间里出来了。李满仓与王不害对了一下他们的口供,大致不错。王绍洋一伙的老窝就在王绍洋家,他们也经常在那儿相聚。王绍洋家离二十一中并不远,李卫军家也在那附近。
何强家在铁路职工宿舍,他爸是路段长。何强妈确实是无线电厂职工,但并没下岗,而是做为留守干部照样拿工资。洪明杰家在轧钢厂家属宿舍,他爸是厂长。
胡斌家在汽运公司宿舍,他爸是汽运公司经理。这些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更与cāo守仁没什么关系,所以两个打手交待得很痛快。
打手从柜台上拿出一包软中华给众位学生散烟,除了李满屯与孙不武接了,其他三位都是好学生拒绝抽烟。
cāo守仁接到茶楼小姐的电话,急忙招了两个姐夫一道往那儿赶。上午他就听到消息,在无线电厂发现张秋生与吴痕。令他感到大事不好的是吴痕拿了摄像机录相,张秋生拿着照相机拍照。
这分明是要按录相、照片认人,然后搞秋后算账。法院判决书上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事实清楚,证据确凿,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有了录相与照片,判决书上的话就算齐活了。
后来又有消息,站在梁总身边的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孙爷。张秋生他们是跟着孙不武后面叫孙叔,江湖上可都得称他为爷。
cāo守仁只觉得阵阵冷气从后脊梁骨直冲脑门。本来已有消息说五联公司与张秋生有关。但财迷心窍,总以为张秋生只是个小孩子,不会参与公司的事。
谁知道不仅张秋生这小子,连吴痕都参与进来。那么李满屯呢?孙不武呢?宋念仁呢?肯定都有关系了!现在算明白了,二十一中所谓五祸害,实际上就是五联公司的五。
孙不武与五联公司有关,那孙爷站在梁总身边就是再清楚不过的事了。cāo守仁当机立断,给钱让那些上午在闹事现场,可能会被拍下来的手下赶紧跑路。
不仅cāo守仁,王绍洋也是给钱打发手下去跑路。混江湖的都知道,宁愿得罪jǐng察也别得罪孙家,他可以让你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接到小姐电话,cāo守仁知道这事不能躲,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所以立即叫上两个姐夫,打了个的就往茶楼赶去。
大姐夫没事找事,在市zhèng ;fǔ后门与李卫军三个打了一架,现在是酱油悔出了醋。他本来是在后门口,如果不打这一架没人知道他来过。
一个张秋生就对付不了了,现在又来了个孙爷。郑孝友真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去大哭一场。老子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该老子读书时学校停课,在家里待几年稀里糊涂地就上了初中,实际文化水平也就小学三年级。去当兵,指望好好表现弄个一官半职。可恰恰就遇上大裁军,别说打战连演习都没参加一次,就稀里糊涂地复员回家。
回家当工人,本来也不错。老子原本就胸无大志,有班上有工资拿也就行了。再找个老婆,生个儿子,把二老送上山,把儿子养大,一生就这样打发也挺好。可厂子咋就倒闭了呢?
老子混江湖,也不想当大哥,只要能捞着钱养家,干什么都无所谓。可别人混江湖都没事,咋老子一来江湖就不行了呢?
尼玛,尼玛,尼玛,老子连一个小女孩都打她不过,还混个狗屁江湖啊!好了,人家女孩的弟弟回来了,麟林道上人人谈之sè变的张秋生。
老子夹着尾巴做人,指望着江湖传言属实张秋生不找后账。可张秋生还没照面呢?这又来了一个更厉害的爷!往后的rì子可怎么过?
郑孝友心里自怨自艾,跟着大舅子进了茶楼。五个中学生模样的人坐在店堂中间。三个人在脱鞋,然后手拿鞋子在空中挥舞,再慢慢穿上。两个手里夹支香烟,却并不吸而是傻不啦叽地盯着青烟袅袅上升。
说句老实话,五个学生虽然行为怪诞,却没有一点混混气,完完全全就是一群贪玩的学生。
cāo守仁凑上前去,恭敬地说:“各位少爷来啦?我cāo守仁来迟了,请原谅。”
李满屯抬起眼皮看着他,说:“原谅就不必原谅了。你派人砸我们梁总与孙叔,不管怎样也要还你们几下。不然麟林的混混们都跑我们脖子上拉屎,那也太没面子了。”
李满屯说完,就伸手在cāo守仁身上劈里啪啦拍了七八下。与此同时孙不武也在郑孝友身上拍了七八下。宋念仁在蓝四清身上却拍了十几下,他的真气还不能外放,功夫比李、孙二人差得远,拍得比那两人多手法也比那两人重。
总共不到十几秒的时间,拍完五个学生就往外走。他们手法极快,cāo守仁郞舅三人一点没有招架避让的余地。但李满屯他们却没有一点得意。孙不武一边走一边摇头,说:“跟老张比,我们还差得太远啊。”
李满屯长声叹息,也是边走边说:“老张的复方神仙散,一招四式只轻飘飘的三两下。我们这复方逍遥丸比他少两式,却要拍七八下,既没他的轻飘,效果也不如他。唉,人比人气死人啦。”
临出门时,孙不武回过头来说:“我们还有几个招式没练好,苦于找不到人肉沙包练习。你们没事最好多多招惹五联公司,或者干脆打到二十一来。我们热烈欢迎!”
第二天上午九点来钟,吴烟与李秀英匆匆忙忙跑到高三一班。见张秋然正在辅导同学们功课,两个女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她拉出教室。
你看两个女生这么急吧?可到了无人处又变得忸怩起来,张秋然被她们弄得莫明其妙,催问道:“什么事这么鬼鬼祟祟?你们两个做班长的,总不会跟那些男生学坏吧?”
吴烟一跺脚,说:“谁跟那些男生学坏啊!我们是想学张秋生的功夫。”吴烟的言下之意就是张秋生是你弟弟,你总不能说我们学坏吧?
哪知张秋然根本不吃这一套,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还说不学坏,张秋生有什么好功夫值得你们学了?他正常的功夫你们都会,所需的不过是刻苦习练。”
吴烟与李秀英一人抱着张秋然的一只胳膊,吴烟摇晃着张秋然说:“才不是,张秋生有许多招式我们都不会。”
张秋然咯咯地笑,笑完才说:“还说不学坏。别摇!别把我这骨头架子给摇散了。”
她从两个女生怀里将胳膊抽出来,继续说:“张秋生那些你们不会的招式都是些坏招,你们不知道?全都是他自己瞎琢磨出来的,你们学那些干嘛?”
李秀英又抱着张秋然的胳膊摇,一边摇一边说:“你既然知道都是些坏招,那干嘛还让他瞎琢磨?”
张秋然再她头上敲了一爆栗,将胳膊抽出来说:“叫你别摇,非把我摇散架了才开心?”
张秋然想了一下,像是在考虑如何组织语言。她靠在栏杆上,两只胳膊肘向后放在栏杆外,像是防止两个女生再抱,然后才说:“同样一件坏事,男生做与女生做xìng质完全不同。比如张秋生琢磨的出来的巴巴拉库兹,那个啥,咯咯咯——”说到这儿张秋然忍不住笑起来,吴烟与李秀英也跟着笑。
三个女生笑得腰都伸不直。好不容易停止了笑,张秋然刚要说话,一张口又忍不住笑起来,吴烟与李秀英也同样忍不住跟着笑。
三个女生的笑声像银铃一样好听。教室里的人都纷纷伸头向她们看过来,连远远路过的人都要回头向这边张望。
直到笑过劲,张秋然才接着话头说下去:“有些坏事男生做了,人们只是说他们祸害,影响不到他们的人品。而同样的坏事女生做了,人们会一致骂女流氓、下流无耻。
没办法,社会对女人的要求与男人不一样,哪怕是西方社会也同样如此。别说现在妇女解放,妇女再怎么解放男女还是有别。打个比方,上学期的球赛,我们学校的男生把一中祸害得不轻吧?咯咯咯——”说到这儿三个女生又是抱成一团地笑。笑完了,想想当时的情景又是一阵大笑。
李秀英差点笑呛着了,咳了几声说:“想想韩冠阳那惨样,想扔个小五行雷报仇却将自己炸了,那叫一个外焦里嫩,整个人当时都傻了。我打电话回家,电话那头所有人都笑呛了!”
吴烟也笑着说:“我也想打电话说说这事,让家里人乐乐,可我哥不让。他说张秋生混账,自己做的坏事却诬赖到他头上。咯咯咯——”
第四百零六章 三虎报仇
梁司剑见人群恢复了平静,才开始说话:“无线电厂的工人师傅们,我是五联公司总经理梁司剑。
现在我宣布五联公司董事会的一项决定:五联公司终止与麒林市无线电厂的合作。同时我个人非常钦佩工人师傅们保卫工厂的jīng神。谢谢!”
梁司剑说完就回头,准备离开这儿。外面突然有人大喊:“你说话算话吗?不会是放屁吧!”
梁司剑转身面对着这个说话的人,坚定地说:“我说话算话。”
其实五联公司与无线电厂的合作一点不沾便宜。五联公司要求占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也只是方便管理。五联公司只占用无线电厂的厂房与部分设备,却要承担该厂的近乎二千多万的债务。
五联公司只有一个条件,工人全部留下但原行政干部全部撤走由zhèng ;fǔ重新安排。理由是一个好好的工厂被搞到倒闭的程度,干部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次的工人请愿事件,其实就是干部们煽动起来的。目的就是要将这次合作给搅黄。厂子虽倒闭,但剩余资产还够干部们吃几年。那时的工人很纯朴,听说是要保卫国有资产立马群情激愤,想都不想自己有多长时间没领到工资有多少医疗费没报销。
第二天五联公司就在《麟林rì报》上刊登招聘启事:五联通讯器材分公司招聘工人三百名,年满十八周岁至二十五周岁,不分男女,不分城乡,具有高中毕业以上学历均可报名。有实际工作经验者,年龄可放宽。
从市zhèng ;fǔ出来,梁司剑就直接去了郊区一家废弃的工厂。这是一家属于乡zhèng ;fǔ的企业。原先是专门生产电阻、电容,后来由于产品质量不行而关门。梁司剑本来是与乡zhèng ;fǔ谈好了租借三年。后来被市zhèng ;fǔ硬拉去与无线电厂合作。
这个地方很好,没有工人需要安置,没有债务需要承担。缺点是厂房破了点,地点离市区远了点。厂房破了可以修补,也花不了几个钱。
离市区远就更是笑话,我是开工厂又不是开商店。这个地方离铁路仓库不足两公里,并且早在备战备荒时代就修了铁路至港口的道路,这才是真正的近。
市长方晋中从省里开会回来,五联公司已与乡zhèng ;fǔ签订了协议。三年租金一次付清,连招聘广告都刊登了出来。
方晋中无话可说。这个时候人们的思想还没有解放,高层的姓资姓社的争论尚未结束。无线电厂打着保护国有资产的旗帜,无论厂领导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市委市zhèng ;fǔ都不能说他们什么。
政治、经济的话题太沉闷,我们还是少说为好。再说当天中午,李满屯与孙不武他们得知上午市zhèng ;fǔ的事,立马找到正在吃饭的张秋生。
李满屯埋怨道:“尼玛,老张,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好歹我们也是在战斗中结下的友谊吧?去市zhèng ;fǔ这么好玩的事,你这家伙竟然不叫上我们?”
孙不武连连摇头,大为痛惜地说:“老张啊,老张,你也太叫人伤心了。啊,我们是什么关系?有好事一个人去,你好意思吗?啊!”
张秋生懒得理睬这几个货,扒拉了几口饭才说:“你们找老吴去!我自己都莫明其妙的被他拉去的。”老吴?这几个水货不想找这麻烦。老吴比唐僧他妈还唠叨。
李满屯与孙不武,以及宋念仁三个人碰头。我们好歹也算二十一中的出名人物,号称五虎上将。
可是今天市zhèng ;fǔ的好场合那两将把我们这三将挪下,是不是太没面子了?是不是太吃亏了?是不是不可挽回的jīng神与道义损失?今后广大人民群众会怎样看我们?会不会觉得我们很好说话?社会上猫三狗四的会不会随便就摸摸咱们脑袋?
孙不武立即给他叔打电话。孙一行早就将情况摸清楚了。五联公司是孙家参股的企业,孙一行在这儿担任保安部经理。今天公司总经理受攻击,孙家要不将情况摸清楚就是失职。至于总经理要怎么处理是另外一回事,但扔石块的人必须查出来,总经理即使不处理也要存档。
今天躲在人群里扔石块的有一部分是无线电厂的工人,这些人没什么背景,真心是要保护国有资产。另外一部分人分为两种类型。一种类型是麟林道上的人,既cāo守仁与王绍洋的手下。另一种类型很复杂,是麒林市的一些私营企业主雇来的混混。
宋念仁问道:“我们找谁下手啊?”
李满屯说:“无线电厂的工人就算了,人家保卫自己厂子是正当应份。咱们吃柿子拣软的捏,cāo守仁与王绍洋混黑-道的也想爬咱爷们头上?这是打咱们脸呢!先找找这两个秽气,那些小老板们以后再说。”
下午一点来钟,人民路“义和”茶楼。两个打手正在调戏女服务员。这两个打手要是按以后几年的说法应当叫保安,但那时还没这个称呼,起码在麟林这个内陆城市还没实行保安制度。两个打手就是上次张秋生与爷爷nǎinǎi来时威胁过张秋生的那两人。
大中午的茶楼里没顾客,两个打手毫无顾忌的大吃女服务员的豆腐。门开了,进来五个中学生模样的人。怎么是五个人?原来高一一班的祸害们听说要去惹事打架,人人奋勇个个争先。
李满屯与孙不武觉得这样不好,一来影响太大,二来咱爷们打架需要倚多为胜吗?所以只指了李满仓与王不害两个代表全体祸害了。
两个打手的好事被这几个中学生打断,气得挥手喝斥:“去去去,哪来小屁孩,滚!”
这两个打手一向仗着cāo守仁的势,好人不敢招惹他们,混混们敬他们是cāo守仁手下,所以在麒林市这一亩三分地上从未吃过亏。他俩哪会将几个中学生放眼里。
今天情况似乎有点不同,不是有点不同而是大大的不同。几个中学生摇摇摆摆地来到面前,伸手抓住他们衣领提起来放墙边,其中一个学生说:“站好,站直了!”然后突然就脱下鞋子劈里啪啦,抽了四下耳光。
这人似乎对自己抽耳光的手法不太满意,说:“老李,这一招我咋就练不熟呢?”
老李没答话,专心致志地也抽了四下耳光。抽完也大不满意,说:“难啊!可再难也要练。老吴也在练呢。老吴说了,这一招综合了许多招。你看啊——”
老李话没说完就被另外三个人抢过来,一个学生说:“老李,你也让我们练练。还有老吴说了什么,你们也说来给我们听听。”
于是另外三个学生轮流脱鞋搧耳光。这三个技术就更差,毛手毛脚不说,轻重缓急也掌握不好,每个人都有脱鞋时将鞋子弄飞了的败着。
老李也不纠正,任着这三个人乱抽而在一旁说话:“老吴总结了很多。比如这脱鞋吧。在与人做生死决斗时,拔刀或拔枪快慢零点几秒都是生死立判,所以名义上是脱鞋实际上是练拔刀。
还有这抽耳光,练得就是正反手刀法。我就是反手刀用不好,在rì本差点送了命。大家要用心练呀。”
只要不是白痴,这会儿也该想起这伙中学生是什么人了。其实想都不用想,都穿着校服呢。
cāo守仁这伙人,这些年来吃得最大的亏就是攻打二十一中。其它亏当然也吃过,流血、受伤、跑路包括进局子判刑坐牢。这些在道上混都是迟早的事。只要不死,这些都是今后继续混的资本。
可是与二十一中的这一战却让他们脸面尽失,损兵折将又赔钱。两个重金请来的江湖高手发誓不再踏入麟林半步。两个枪手被打得患了严重心理障碍,现在见了绳子就哆嗦。
cāo守仁手下听到二十一中学生就害怕。这两个打手那天也去了二十一中,认识李满仓与王不害。他们心里暗暗分析,这五个学生中两个最厉害的,一个别人叫他老李,那就是李满屯无疑。另一个恐怕就是张秋生了。唉,女人是祸水啊!刚才要不是因为这两个女人,也不至于没认出这些二十一中的学生。
现在后悔也迟了,为了不继续挨打赶紧求饶吧。一个打手朝孙不武恭手,说:“秋,秋少。”这个打手是极力稳住自己的情绪,才两个秋字就将秋少喊出来了。
听说张秋生最恨人没完没了的秋。上次胡斌秋了半天,将张秋生惹的火起,本来没想打他的,结果变成非打不可。
孙不武听这家伙叫他秋少,立马不乐意了,问道:“我长得特么像张秋生吗?他是那么歪瓜咧枣,我是这么帅,你分不出来?”
这个打手倒也机灵,连忙改口:“孙,孙少,别,别打了。有,有啥事,您吩咐。”
二十一中五大祸害不在江湖,江湖中却有他们的传说。不是张秋生,不是李满屯,吴痕是个小白脸,宋念仁是美国人一般不主动惹事,那么这个必定是孙不武了。
孙不武像老师对小学生说话一样,说:“本来嘛,我们学了一手好招,想找几个人肉沙包练练。我看着你们俩挺合适,配合一下,也就一个来小时的事。我们很忙,两点就走。”
第四百零五章 放弃合作
接着又有人喊:“五联公司是属老鼠的,不敢走前门,只敢偷偷摸摸的从后门溜。”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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