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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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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什么还不是一个烧?心下没在意,就将这团纸扔进火堆了。

    此时王绍洋吓得大叫:“快快,快将这团东西挑出来。强子、胡子快拿水来将火浇灭。”

    何强与胡斌不明白王绍洋为何神经病发作,楞在那儿问道:“干嘛呢?烧得好好的,浇灭了干么?”

    王绍洋急赤白勒地指着那团物事,大嚷大叫:“那是英子的,那是英子擦那啥的,沾满了秽物。这是对神灵的玷污,是亵渎神明。可不得了了,这是要倒血霉的!这整堆火都沾了秽气,快快灭了。明儿再重新补过。”

    李卫军等四人与王绍洋不同的地方在于他们不信神明,所以才胆大包天无恶不作。他们烧纸更多的是源于一种民间的传统习惯,以及老大王绍洋要他们烧。

    这些人都大大地与众不同。比如胡斌与何强怕鬼怕的要命,可他们又不相信报应。李卫军与洪明杰既不怕鬼又不相信因果报应,可他们也经常参与烧纸。王绍洋刚才说过了,不再多说。反正他们就是一群怪胎,或者叫恶鬼转世。

    既然老大叫将火灭了,那就灭了吧。何强与胡斌刚刚转身准备去屋内取水。突然就听到凄厉的jǐng笛声音,并且直接就到了这小院门口停下。

    王绍洋稍一楞神,立即就醒过来,大叫:“快跑!”可是已经迟了,王绍洋叫快跑的话音刚落,大门就轰然一声倒塌。十几个jǐng察冲进小院,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们。

    jǐng察当然是来抓王绍洋一伙。一般情况jǐng察抓人都是先敲门,敲不开再撞门。但进到这个小街,发现王绍洋小院内火光冲天。jǐng察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事,王队果断命令,立即撞门。

    这一夜,麒林市上空响彻着jǐng笛声。工展中心一批**贪污,偷窃或伙同外人诈骗的分子被抓捕起来。包括一些已被取保候审或监视居住的那些高层,又被重新收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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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章 教唆杀人
    ()    曾大有见大门一开就有一个女人从里面匆匆出来,心中恍然大悟。难怪这么长时间才开门呢。他对站在门口的何强说:“打扰了你们的好事哈,真对不起了。”

    何强说了句:“把门关上。”就赶快往里跑。他只穿了内衣裤,外面太冷。

    曾大有刚一进屋就被一股糜烂的气味差点熏倒。再看看屋内摆设,正中一张木床,上面还沾满湿漉漉的污秽。心想,他们刚才是怎样的胡天黑地啊?再看看屋内没发现别的女人,难道他们五人搞一个?

    曾大有刚刚进去,吴痕等四人就来了。他们看见段时英匆匆离开,有点疑惑。这不是刚才骑自行车摔倒的那个女人吗?怎么,她与这个曾大有认识?看着也不像认识的样子啊。可是怎么又是从一个门里进出呢?搞不懂,这个也不重要,也就没往心里去。

    可惜了,段时英失去一个好机会。如果吴痕,特别是吴烟与李秀英早来一步,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他们绝对要灭了王绍洋一伙。两个女生最是见不得这样的禽兽行为。

    可惜啊。修真者的记忆力不是盖的。曾大有就想不起来在他身后摔倒的段时英,而吴痕他们一眼就能认出来。

    吴痕叫吴烟与李秀英就在外面等他们,他和宋念仁进去。吴、李两个女生不同意这样安排,她们也要进去。

    这儿吴痕没来过。但他知道这是王绍洋家,还知道王绍洋不与父母住一起。孙一行将麒林市黑-道主要人物的资料都搜集起来交给了他。这样的资料也给了张秋生一份。

    吴痕严肃地对两个女生说:“这是大流氓的家。谁知道里面有什么令人难堪的东西?女孩子进去不好。”

    见两个女生答应是答应了,但明显的不情不愿,吴痕又说:“万一有什么好玩的,保证叫你们进去。”

    宋念仁也笑嘻嘻地说:“你们算是后备军。万一我们遇到什么危险,就指望着你们出面搭救了。”

    曾大有将刚才与好年华公司交涉的事向王绍洋他们说了一遍,最后说:“这事我不干了。你把那一万元钱退给我。”

    王绍洋还没说话,李卫军就咆哮了:“曾大有,你什么意思?当初说好了的,我们只负责牵线,具体cāo作由你们自己搞定。我们牵线了,这事就算办完了。你还差我们一万呢!一星期之内,你要不把这一万拿来,老子做了你。”

    曾大有站起来,也对着李卫军咆哮:“你来呀,你来做了老子啊!老子皱一下眉头都是你养的!”他这一咆哮,就将一路上盘算好的话全忘了。

    李卫军唱了红脸,洪明杰接下来唱白脸,他将曾大有按着坐下来说:“别激动,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嘛。曾大有啊,不是兄弟说你。咱们男子汉说话要算话,你说是不是?我们当初包你能赚钱么?没有,是吧?你现在不给剩下的钱,反过来倒要我们退钱,这就没道理了。一点道理都没有。”

    曾大有又蹭地一下站起来,脸红脖子粗地说:“当初是你们先找我的吧?是你们说有一个发财的好办法吧?这不叫包赚钱叫什么?卖个收音机还实行三保呢,风险这么大的买卖不包?你们今天不把一万元钱退给我,就别想过门!有本事就把我杀了!我来之前可与朋友打了招呼。”

    一直没开口的王绍洋说话了:“曾大有,别嚷嚷行不行?整一个没见过钱的德行。我王绍洋再穷,也不缺这万把。”

    王绍洋掏出香烟,递给曾大有一支,自己也点上一支。深深吸了一口烟再慢慢将烟吐出,然后接着说:“现在的问题压根就不是钱。你过三天,三天内你要不进去,我给你两万。王绍洋买一送一大放送!”

    靜场。一屋子八个人,一点声音也没有。怎么是八个?王绍洋一伙是五个人,加曾大有是六个。别忘了,还有吴痕与宋念仁在一旁呢。

    曾大有在路上就想明白,自己犯了事。他要在王绍洋这儿拿钱跑路。但是王绍洋彻底将他的这个想法掐灭。论jīng明,十个曾大有加起来也比不过王绍洋。要不然怎么说王绍洋是坏蛋中的坏蛋,恶人中的恶人呢。

    王绍洋明确告诉曾大有,别想着跑路,你跑不了。知道好年华公司是谁开的么?不错,不错,知道是二十一中学生开的。那知道那些学生是什么人么?不知道?不知道就对了。知道孙爷么?知道,你真了不起,连孙爷都知道。那你也应当知道,可以躲得过jǐng察但躲不过孙爷的道理吧?

    知道躲不过孙爷。那好,我告诉你。我亲眼看见孙爷站在二十一中学生面前,双手垂立就像电视里放的老奴家仆一样,你相信吗?不相信,那我劝你还是相信的好。这确实是我亲眼所见。

    曾大有慌神了,结结巴巴地问:“那,那,那怎么办?”

    王绍洋立即翻脸,抵着曾大有的鼻子问:“我叫你伪造法院判决书的?我没叫吧?这可是重罪!从来没人做这事,我都不知道会怎样判你。”

    王绍洋见曾大有楞在那儿,又换了一副至贱至yín荡的嘴脸,说:“明儿我伪造一本房产证,说你家房子是我的。再伪造一张结婚证,说江萍是我老婆。嘿嘿,嘿嘿。”说完将一口烟喷到曾大有脸上。

    曾大有又一次蹭地站起来吼道:“老子杀了你!”

    王绍洋哈哈大笑,大有幸灾乐祸的意思,笑完说道:“我冒充你,你就要杀我。那你冒充法院呢?法院留着你做亲家?”

    现在等于是走投无路了,曾大有慌忙向王绍洋请教。王绍洋在麒林道上是出名的鬼点子多。

    王绍洋说,你既然跑不了,剩下的唯一出路就是赖。怎么赖?就说你是从犯呀。潘胜利当然是主犯了。什么合同书呀,入库单呀,法院判决书呀等等都是他给你的。说好了,二八开,你二他八。你只要出个面就行,其他的事由他来办。这样你就是从犯了。

    曾大有不明白,继续躬身下问:“潘胜利会承认这些?他就是脑袋进水,神经断路也不会承认吧?他肯定要招供,说判决书与他没关系。”

    王绍洋低头抽烟不说话。曾大有再问,他还是不说话。一个人要是遇上黑白两道共同追杀,那除了投案自首就只剩下挘弊由系跻惶趼妨恕T笥械愕阃罚担骸澳悴凰凳前伞D呛茫凑蠹叶际且惶跎下祢啤N颐嵌嫉嚼卫锶グ桑蠹以谝黄鹨餐θ饶值墓!彼低昃驼酒鹄匆摺

    王绍洋眼皮翻了翻,开口骂道:“我cāo,老子就懒得与笨人说话。我话说得这么明白,你自己不能想啊!”

    曾大胡拍着大腿与王绍洋对骂:“老子是笨,老子是乡下人当然笨了。你他娘的是城里人,你聪明一回给我看看?”

    王绍洋不理睬曾大胡,一人低头沉思。李卫军对曾大有冷冷地说了句:“死人是不会招供的。”

    曾大有脑袋一时没转过弯来,他目前的思维还停留在与王绍洋的对骂上。听到李卫军的说话,曾大有连忙追问:“什么,什么,你说什么?”

    李卫军也不多说了。洪明杰右手高举然后劈下,何强跟在后面说了声:“喀嚓!”胡斌也同样来了声:“喀嚓!”

    李卫军突然发毛,冲曾大有吼道:“去去去,别在这儿烦老子!”洪明杰与何强、胡斌一起将曾大有撵出门外。

    曾大有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马路上瞎窜。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低头思考什么,又一会儿对着虚空怒目而视,再一会儿又停住脚步想问题,最后一咬牙一跺脚加快脚步。

    曾大有的脑袋不简单,但又绝对不jīng明。不简单是他什么都敢想敢干,不jīng明是什么都干不好。眼前的例子,他一人敢于上王绍洋这个窝点,他不怕这些出名的心狠手辣之辈。但他又一点都不jīng明,连造假都造得漏洞百出,你说他是什么智商?

    曾大有突然转身,快步朝一个地方跑去。宋念仁他们幸亏离得远,否则真要撞上。

    有人要问了,你把宋念仁排前面那吴痕呢?吴痕从王绍洋家出来就与宋念仁等三人分手了。他要去找地方将录像里有关孙叔的镜头给删了。他知道五联公司孙叔的办公室里这样的设备。上次攻击市zhèng ;fǔ时,有关cāo守仁的镜头就是这样删除的。宋念仁的那盘录像带也被他带走。

    吴痕临走时拿走了吴烟的电话,告诉他们要保持联系,他一会就回来。

    曾大有来到一片低矮的棚户区,敲开一人家的门。进门就说:“赵麻子,有没有厉害的老鼠药?我家现在被老鼠祸害的没法睡觉。”

    宋念仁等三人听见曾大有说这样的话,心里都是一跳,知道这家伙真要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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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九章 被污染的表纸
    ()    五个男人叽叽呱呱越说越兴奋。丁秀芹在卫生间低头洗衣。除了儿子与丈夫的脏衣,还有这五个男人内裤。这五个男人的内裤丁秀芹嫌太脏,放一边待会儿单独洗。另外还有外面木床上面那更脏的床单也要单独洗。总之丁秀芹今晚洗衣的工作量很大。

    纺织局长耿长河突然在外面叫道:“秀芹过来!”丁秀芹擦干手上的泡沫,慢慢吞吞地出了卫生间。她只有采取有限度地非暴力不合作,不敢公然反抗。不说她一向懦弱胆小,丈夫、女婿的命运在他们手上攒着哩。

    耿长河对丁秀芹说,我们成立了一个周末聚餐会,活动地点就在你这儿了。聚什么餐你也应当知道,呵呵,哈哈。现在为了庆祝周末聚餐会的成立,我们来一个合影留念。大家坦诚相见,都把衣服脱了。

    照相机设置成自动拍照。五个男人簇拥着丁秀芹。丁秀芹极其不合作,总是将头低到胸口。最后杨承志站在后面双手托着丁秀芹的脸,另外四个男人,两个坐在她两旁,两个蹲在她腿边。

    那时没有互联网,否则这可能又是一起艳照门。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使到二十一世纪互联网时代,这样的艳照又有多少不小心流落出来?流落出来就是艳照门,没流落出来就是坐在台上的正人君子。

    合照完毕,这五个男人又分别与丁秀芹单独合影。姜炳南大声说:“愿我们的周末聚餐会发展壮大,成员越来越多。”其他四人都同声叫好。唯有丁秀芹暗暗叫苦,就这五个都受不了了,还成员越来越多,那可如何是好?

    不管周末聚餐会成员是否越来越多,不管他们狼狈为jiān沆瀣一气互通声息相互扶持,在麒林市官场上究竟能掀起多大的风浪,聚餐会成员在仕途上到底能走多远。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这些黑暗的狗皮倒灶的事让人气闷,我们暂时抛到一边。还是赶快回到光明的一面来吧。

    奥迪车静悄悄地守候在离波罗乃兹五六十米的地方。两个女生还是在里面聊天。常乐对张秋然刚才的话不太理解,她说:“然然姐,既然承认社会上有光明就有黑暗。但是你说用充满阳光的心情去看世界,那么这世界到处都是阳光。

    可是黑暗并不因为你不去看它就消失,它们照样存在,照样到处为恶,那我们怎么办?还有,万一我们遇上了那些坏人坏事该怎么办?”

    呃,这孩子钻牛角尖了。张秋然将车窗放下一条缝好透透气,然后扭头对常乐说:“遇上坏人坏事该斗争就斗争呗。我们现在不正在与坏人坏事做斗争吗?要不然这时候不回家吃饭,黑咕隆咚地待这儿干嘛?

    不过一定要注意,遇见坏人坏事要根据自己的能力考虑怎样斗争,千万不能鲁莽,不行就立即报jǐng,jǐng察没来就赶紧跑远远的。另外,我说的意思只是别让那些黑暗的东西影响自己的心情。用好的心态过好每一天。”

    常乐是个急xìng子女孩,与张秋然聊了一会天,就耐不住xìng子了。这几个人怎么回事啊?进到屋子里干什么了啊?是不是在里面干什么坏事,而我们却在外面傻等啊?要不他们,他们那啥,恐怕已经跑了吧?然然姐真沉得气啊,她怎么一点不着急呢?

    “然然姐,我们要傻等到什么时候啊?”黑暗中看不清常乐的脸,唯有洁白的牙齿映照着远处微弱的路灯。不等张秋然回答,常乐又提出下一个问题:“那个车里的人恐怕已经跑了吧?”

    没跑,他俩要找的人不在家,正在干等着呢。不过已经打了呼机,那人已经答应马上回来。不过这话无法告诉常乐。张秋然又不会说假话,只得说:“没跑,他们车还在这儿呢。那是个死巷子,他们要出来必须经过这路口。”

    哦,常乐放心了。两个女生又聊起了别的话题。

    这一片还没开发,那时全国各地也都没有大规模进行城市改造,房地产也还没有成为支柱产业。

    昏暗的路灯,低矮的平房。月亮没还升起来,天空中只有几颗星星在闪烁。空气里弥漫着各种饭菜的气味,还有炒菜的声音。附近有个学生在大声的念英语,一句一句反反复复。

    一户人家的妈妈在打孩子,劈啪声中夹杂着妈妈的怒骂:“他打你,难道你不能打他,啊!你没长手哇!你这孩子怎么这样没用哩!”劈啪、劈啪,还有孩子哭叫声。

    还有一个年轻的妈妈在教学前儿童做算术:“三加四等于七,知道吧。你哩,要这样算。先出四个手指。你看啊,一二三四,四个手指。然后哩,把这四个手指收起来记在心里。再然后哩,伸出三根手指。再再然后哩,心里想着四,扳下一个手指,再哩扳下一个手指数五,再扳下一个手指数六。六,六,六,嗯?手指没了。然后哩,你再数一下,就是七了。”

    奥迪车的两个女生笑得合不拢嘴,这是什么妈妈啊?这也太不识数了吧。

    一个男人急匆匆地进了那个巷口。张秋然还在与常乐说说笑笑,她有三个丹田,与常乐的说笑不影响监听。

    王绍洋的小楼客厅里,段时英正忍受着这帮人蹂躝。**上的痛苦段时英可以忍受。毕竟生过三个孩子,你们五个男人能怎么样?中年妇女的腹部赘肉是上帝的赐予,厚实的脂肪可以缓冲男人的重压与猛烈冲击。

    最受不了的是他们对她女xìng尊严的捉弄、践踏,最受不了的是他们不是轮流来而是一齐上。打住,这里略去两千字。

    段时英是独生女。这在她们那个时代很少见。从小爸妈把她视为掌上明珠,即使在整个国家都困难的时期,爸妈也从来不让她饿着冻着。家里无论多穷,过年总要给她做一套花衣。她都十几岁了,每天还是爸爸为她梳小辫。段时英上学时,社会上还没时兴家长接送。可她的爸爸每天都坚持送她上学,再接她回家。

    爸爸脾气坏,好赌好喝酒,经常与人打架,偶而也打妈妈。但他是个好爸爸,从来没动过她一根指头。爸爸对人说,如果我养的是儿子,那当然也要打,儿子不打不成器。可是女儿嘛,那就要娇着惯着。我看见女儿心就要化,无论多憋闷看见女儿就高兴。

    段时英没念什么书,这怪不着爸爸,这是时代与她自己的双重原因。她只初中毕业,其实连初中文化水平都没有。那时学校的教学质量就这样,不是段时英一个人如此。

    段时英不丑,但也不是美女。这个她自己也这样认为。但爸爸却认为她是这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丈夫认为她是最美的女人。

    丈夫是爸爸的徒弟。不是跟爸爸学赌,而是正经职业,锻工。说浅显点实际上就是打铁匠。段时英爸爸在解放前就跟师傅学打铁,师傅死后他继承了铁匠铺。解放后几个铁匠铺合伙,成立了一个铁器合作社属小集体企业。

    爸爸的铁器社在八十年代中期就倒闭了。这不能怪改革开放。这个铁器社早就要倒闭。原因是他们搞不过其他大企业。这些大企业有锻床,有油压机,人家的产品可以批量生产,成本低产量高。

    段时英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任随那帮男人的玩弄。她闭着眼睛回想她这三十五年的经历,以减轻深重的无尽的耻辱感。

    段时英正在努力回想爸爸与丈夫是怎样走上开赌-博场的道路时,小院外有人敲门。何强将小楼门开了一小缝,朝院外喊:“谁啊?”敲门人回答:“我,曾大有!”

    这家伙怎么来了?听说好年华公司今天大量还款,莫非曾大有得着钱了?这是这些天来的唯一好消息,他还欠我们一万没给吔。

    王绍洋对还趴在段时英身上的几个人叫道:“快快,快穿上衣服。有人送钱来了。英子,你也走吧。快!”

    段时英暗自庆幸,今天折腾她的时间不长。她撑起身子,想拿她自己带来的包包,里面有卫生纸。王绍洋一伙从来不准备这些清洁用品,他们只管玩得快活。

    可是胡斌还趴在段时英身上,嘴里叨着她的**。她够不着自己的包,只好尽量伸手去拿床边的表纸。她的胸部很大又是下垂的厉害,尽管被胡斌咬住了**,她还是拿到了几张表纸。

    王绍洋冲胡斌叫道:“胡子,放开英子!正事要紧!”他一边快速地穿衣,一边叫唤死皮赖脸的胡斌。眼睛看着床上的段时英,心里突然一咯噔。这娘们身上还真白吔,皮肤也细嫩。与那些小妹儿们比也各有千秋哈。

    依王绍洋的xìng子现在又准备将段时英按倒。不过他毕竟是一个以事业为重的人,这种想法在心里一闪就被他主动掐灭。正是因为有这么一闪,让他忽视了段时英正用表纸擦拭下身的污秽。

    段时英擦完下身,随手将用过的纸扔到表纸堆上。着急忙慌地穿上衣服就出门了。难得地有人打断他们的好事,段时英如蒙大赦还不赶快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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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八章 周末聚餐会
    ()    丁秀芹没说话,紧紧闭着嘴唇。她是个xìng格懦弱胆小的女人,丈夫要是坐牢了那可是天塌地陷的大事。她又是个很传统很保守的女人,将贞节看得非常严重。

    丁秀芹其实是与段时英一样的女人,始终想保持自己的xìng尊严,始终觉得让丈夫以外的男人碰自己非常羞耻。其实她们不知道,这样的贞节观恰恰搔着那些男人的痒处。

    这年头还知道害羞的女人已经很难找。女人除了肉-体,最珍贵的是她们xìng尊严,以及xìng尊严被侵犯时羞涩的脸红。这是一种jīng神上的玩弄。

    段时英面对王绍洋们的糟践默默流泪,这就更加激发他们的兽xìng。他们不找失足妇女的道理也就在这里,失足妇女没有这份羞涩没有这样的屈辱感。用王绍洋自己的话说,不知道是他在玩女人还是女人在玩他。

    如果段时英放下脸面,装作一副荡-妇模样主动找王绍洋,贪得无厌追在他们屁股后面要,并装作很享受很嗨皮的样子。事情就会反过来,轮到王绍洋们落荒而逃了。

    男女之间的事很奇怪很复杂,没人能够说得好说得透。

    如果王午生强逼,丁秀芹还是会开口答应,最起码会点头。她本就是懦弱胆小之人,从不会反抗丈夫。何况是这个家庭面临天塌地陷的大事?如果牺牲自己可以换来平安,那也只能这样了。

    可是王午生没有强逼,这个事就算这么过去了。丁秀芹很有几天神思恍惚,生怕王午生突然将那个什么局长带回家。没有,一连两个星期都没有。风轻云淡,好像这事就这样过去了,或王午生从来没与她说过那样的话。丁秀芹甚至怀疑是自己做了一个梦,王午生是在梦里说的那番话。

    可是丁秀芹又害怕起来。她害怕丈夫到了下班时间没回家,然后有人来叫她送饭去监狱。她害怕听见大街上jǐng笛的鸣叫声,害怕这jǐng车是向她家开来。她害怕半夜有人敲门,然后检察院的人朝屋内大喝一声:“王午生你被捕了。”

    没有,丈夫虽然不按时但总还是回家。jǐng笛也总是呜啦呜啦的开向别处。也没人半夜敲门。这样过了一个多月,丁秀芹也渐渐放下心来。丈夫可能想办法补上了窟窿,他不可能愿意将自己的老婆送别人。

    十二月三十rì星期四或三十一rì星期五,丁秀芹永远记得这一天。王午生深更半夜才回家,他经常这样,丁秀芹没在意。朦朦胧胧中听见悉悉嗦嗦的脱衣声,丁秀芹还是没在意,她以为是丈夫在脱衣。

    接着一个冰冷的身子钻进被窝一下抱住她。丁秀芹感觉不对正想大喊时,丈夫说话了:“秀芹,肖局长来看你来了。”再接着一个酒气熏天的臭嘴封住了她的嘴,想喊也想不出来。

    该来的还是来了,丁秀芹认命。让她想不到的是,醉眼朦胧的局长打开了rì光灯与床头灯,室内亮如白昼。局长说他想丁秀芹的身体已经十几年,今天要好好欣赏欣赏。

    这太羞人了。丁秀芹拉住被子,挣扎着不让局长看。她弱弱地求饶:“冷,冷,真的,冷。”对于局长,冷根本不是理由。被子还是掀开了,衣服也被扒光。丁秀芹闭着眼睛将头偏到床里边,任随局长的肆意欣赏。

    下面,下面没什么新意,男女之间也就那么回事。但是,却发生了一件让丁秀芹直到现在都愧疚的事。

    羞恥,无边的羞恥。对于在她身上的恣意狂为,丁秀芹无力反抗。她唯有闭着眼睛并将头偏向床里边,又摸索着拿起枕头将脸深深埋进去。她不想看那丑陋的男人,不想听那粗重的呼吸,不想闻那熏人的酒臭。

    对丁秀芹朝思暮想了十几年的局长大人实战没一分钟就完事。趴在她身上喘了一会气就翻身下马。

    丁秀芹起身准备收拾残局时,发现她儿子正兴奋地盯着她那,那,那,此时正大开的篷门。她震惊了,惶恐了,脑袋一片空白,四肢僵硬,甚至忘记采取措施将自己遮掩起来。

    儿子却一点不惊慌,指着丁秀芹的私-处兴奋地问道:“这就是女人的那个啥?小孩就是从这里出来?”丁秀芹脑袋还是处于空白中,她完全不知怎样回答儿子的提问。

    局长大人也赶紧坐起来。偷了人家老婆,被人家儿子发现了,事情显得十分大条。局长坐在床上惊慌夫措。

    那知这孩子却十分老练地说:“叔叔,请再来一次,刚才我没看清楚。”两个赤身**的大人,吓得神魂颠倒根本没听清这孩子说了什么。儿子又大声的说了一遍:“叔叔,再来一次!”

    丁秀芹真想死了算了。如果不是太胆小,她真想自杀。胆小之人大多是怕死的。

    从此丁秀芹就觉得自己对不起儿子。是自己教坏了他。儿子还这么小,才十二岁,就让他看到这么yín-秽的场面。

    所以丁秀芹一直忍受着儿子对自己的逆忤,忍受着儿子对自己的侮辱。儿子甚至将她认做一般的女人,而不是母亲。

    对于儿子最终成为麒林市有名的流-氓,丁秀芹深感内疚。她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教坏的。

    后来,儿子长大了。长大了的儿子开始混黑-道。他不知通过怎样的方法弄到了肖局长的黑-材料。他带着一帮同学,拿着这些黑材料,当着肖局长的面糟蹋了他老婆。这些同学就是他现在流-氓团伙的班底,李卫军、洪明杰等四人。

    局长夫人年龄比丁秀芹要大得多,十几岁的中学生搞这样的老妇女,让丁秀芹想不通。儿子喜欢糟践这样的中年妇女,肯定是受了自己的影响。

    在儿子面前,丁秀芹觉得自己就是个罪人。尤其是在局长夫人不堪忍受侮辱而服毒自杀,她觉得是自己间接杀了人,就更加觉得自己十恶不赦。

    好在局长毁掉了老婆的遗书,在控告与保身之间,他可耻地选择了后一种。否则王绍洋一伙肯定要服刑事责任。即使是年龄尚小,也得去少管所待上几年。

    麒林市不大,无论怎样慢,不一会丁秀芹就到家了。王午生将袜厂弄得资不抵债,靠着老婆与局长的关系被调到毛巾厂。继续当厂长,贪污之事也不了了之。现在的家就是在毛巾厂当厂长期间利用职权弄来的独门小院。

    王午生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他压根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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