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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了翅膀的良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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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工作的工作,学习的学习,都动力十足啊!还人生最大的动力是什么不足的补偿呢,水生简直是一派的胡言!

    水生这时已经毕业分配到县里一个综合管理部门,他主动要求到最艰苦的基层锻炼,因此被派到基层去了。舒朗很少得到他的消息,主动打电话找过他,他总是说很忙。

    “他在专心补充自己的动力呢!”这是舒朗想法。

    培训班的课程改为外出参观。这样一来,舒朗和婉茹无言的约定,就可能废止了,课间相互看一眼的机会也就被剥夺了,甜蜜蜜就会变得苦涩涩,干工作和学习的就会动力大减。

    突然,舒朗看到婉茹从会议室出来,将一块洁白的手帕挂在树枝上,然后就随培训班外出了。

    舒朗猫着眼睛,看手帕,看看上面有什么秘密,隐约看到四角各有小影子,太远看不清楚啊!又不能走近看,那样多么的抹不开面子啊。

    看着飘摇的手帕,舒朗突灵感,信手写来:

    孤零零,

    真的是孤零零的,

    此刻我恨透了它的主人,

    把无辜的它

    挂在无情的树枝上

    任凭恶风的蹂躏

    曝阳的摧残。

    看看它都落泪了一般,

    它飘飘的在召唤,

    召唤好心人来拯救,

    召唤我。

    舒朗最终没有去摘取那块手帕,没有像他想象的一样做出“拯救”的举动。他觉得那样就像做贼,一直到培训班结束,婉茹的离去。



………【第七回 没有实现的吻】………

    培训班结业那天,婉茹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她一直没有看到窗口里有舒朗的人影,不过倒是有几支月季花插在啤酒瓶子里,蹲在窗台上。

    婉茹是做好了思想准备的,只要看到舒朗,她要向他做个手势,什么手势呢?摆摆手?还是招招手?不管是什么,只要他能看到就行,剩下该如何做就看他了。

    一个女孩子都不想错过的最后机会,让舒朗错过了。

    舒朗在哪呢?出差了!一大早就走了。

    舒朗一大早就来到办公室,也在为今早上不能看一眼婉茹扫兴呢,将球场边看门老王头的月季花偷偷地折了几枝,放到窗台上,借以表达歉意。他倒是并不知道培训班就要结业,要是知道可能就不出啦,激动之余也就可能主动地搭讪上婉茹。

    婉茹的勇敢设想,没有实现,极度失落的回到单位,不过那束月季花她记得清清楚楚,她相信,花属于她,于是等待着花的再次到来,幻想某一天,俊朗的他,捧着鲜花出现在门口。

    一个多月都过去了,月季花肯定是都枯萎了,婉茹的心情也开始枯萎,她开始怀疑,窗台上那一束花,不是留给自己的。这样想,婉茹心里生出一股无名的火气,她“火”自己枉费了感情,“气”舒朗不识抬举,强迫自己不再想他。

    那么舒朗这一个多月跑哪里去了呢?真的舍得放弃婉茹吗?

    那天,舒朗出差下乡镇,顺便去看了水生,当他急匆匆赶回来时,会议室的门已经上了锁,失落、惆怅之际,忽然传来了一个令他振奋的消息:上级部门在大学里开办委培专科生班,毕业生直接获取大学颁的毕业证书,学期三年,脱产学习。市、县系统内所有人员公开招考,择优录取,条件只有一个,年龄不过三十五岁。

    机会就这样到来了,这是一个公正的竞争机会,公平的环境,也是人生路途上公开透明的“捷径”,尽管舒朗获得这个消息时,离考试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尽管单位上不会给予应考者提供多余的时间,舒朗还是毫不犹豫的报名应考。这段时间,舒朗几乎忘记了一切。

    考试结束,舒朗以第一名的成绩被录取了。

    兴奋过后,舒朗立刻想起来婉茹。“不知她怎么样了?”这金榜题名以后,就想到了洞房花烛了。

    他多次路过婉茹单位大门,希望能看到婉茹的身影,未能如愿。又想到了桃园,可惜不是那个季节呀。

    电话机旁,舒朗静静地坐着,双手用力揉搓在一起,手背青筋突出,毫无血色,两眼直勾勾地看着一个电话号码,他这样已经待了足足十分钟了。忽地似乎是想通了,一把抓起听筒,一手按住插簧。

    “数到十,就开始拨号。”舒朗这样逼迫自己。

    舒朗都念:1;2;3;4;5;6;7;8;9,好不容易数到了十,果敢地将号码拨出去了。舒朗紧握着听筒,听着里面嘟嘟的回音,然后又交到了另一只手里,继续听着回音。

    终于传来了话音,仿佛等了半个世纪似的。

    “喂,找谁?”一个男人的声音。

    “婉茹在吗?”舒朗清脆的声音说。

    “你是谁?”对方很负责的,又很多管闲事的问。

    “我是他哥哥。”对这样的问话,舒朗不加思考的就能回答,口气还硬朗,带着不耐烦。

    “哥哥?没听说啊?”那边依然这样说话。

    舒朗几乎要把听筒甩掉,却听到里面一个清丽的声音,在问:“谁的电话?找我的吗?”然后听筒里清静了,舒朗感觉到听筒里传来了一个女子轻柔的喘息声,却没有说话。

    电话两端都是沉默,一根电线连接着默契的呼吸声。

    “记得月季花吗?”舒朗深情的说。

    “……”

    “还记得满园的桃花吗?”舒朗动情的补充。

    “……”

    “我记得那方手帕,还有吗?”舒朗煽情的说。

    听筒里传来微微的啜泣声。

    舒朗心中一凉,悲情的说:“我是不是来晚了?”

    听筒里传来了一声叹息,却如一个强大的气浪,冲击着舒朗的耳膜,震动的满屋子里攒动无数的痛惜和失落。

    等待着,仿佛置身于真空的世界,置身于无物之中,眼睛里所能看到的是粉色的桃花,然而却在渐渐失色,惊鸿一瞥在消失,羞涩的微笑在消失,多情的眸子在消失。

    舒朗的手似乎已经无力拿住听筒了,无言中慢慢放下,突然不甘心的猛地抓起来,他似乎是听到了里面传来了喃喃话语:舒――朗――,贴在耳边,什么声音也没有。

    舒朗颓然地离去。

    舒朗又闯回来,抓起电话机,吼叫一声:“婉茹,我、我。”然后,没有话说出来,干巴巴地对着话筒,献出了他的初吻,“啪啪”地响了两下。丢下电话走了,听筒在桌子下面无辜地做着钟摆运动。



………【第七回 没有实现的吻(下)】………

    自从舒朗趁着出来看望水生,水生貌似平静的心里起了层层波澜,不是因为舒朗的工作成就怎样的突出,而是舒朗绘声绘色的神话般的描述的桃园美女,如梦如幻,向往憧憬,虽然舒朗没有说出那位美女究竟是谁,看来他也不愿说出是谁,说出来就会很庸俗。

    舒朗描述完这如花一般的人物景致,还有滋有味的、摇头晃脑地背诵:

    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背诵完了,还趴在水生眼前:“老农,农村的女孩不可放弃,这不是命,而是良知。”

    水生主动要求到基层锻炼已经有几个月了,他来到基层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写了一份入党申请书和扎根基层的决心书,文中感人的写到他是农民的儿子,是党的儿子,他要无限忠于党,当好农民的儿子。

    水生具备了初步实现“三个一”的人生第一目标,一份固定工资有了,一辆自行车还没有,一双能照出人影的皮鞋还不敢买,在基层就要有基层工作者的样子。

    舒朗喝了他不少的酒,骑着自行车,说了句“回去可看美女喽!”就消失了。只有舒朗才会露骨地说自己与农村女孩的事。而且是在标榜完自己的艳遇后,接着提到农村的女孩,“歹毒”,这小子。

    父亲依然下地干活,母亲瘫痪,幸好有邻家姑娘照看,这就是水生家中境况。

    “邻家姑娘”指的是水生父母家的隔壁邻舍家的女孩,与水生年纪一般大小,两家从小就定了儿女亲家,女孩上到了初中,就因为水生母亲瘫痪在床,她主动放弃了上高中的机会,一心一意的照顾起来水生的母亲。让水生有了更多时间和精力上学。用水生母亲的话说是:她是俺家的恩人!

    参加工作后水生还没有回家一趟呢。水生借了一辆自行车,把给姑娘买的围巾揣到帆布包里回家去了。

    在家里待了半天的时间,帮着父亲干了些农活,留下些工资,就要回去。母亲把他和姑娘叫到床边,一手拉着一个,“到了岁数就住在一起,可苦了这孩子!”

    水生要回去了,姑娘送他到村边,夕阳西下,大松树旁,是水生和姑娘幽深的影子。水生给姑娘围上了围巾,姑娘激动的泪如雨下,一下就抱住了水生的腰,然后抬头,泪眼婆娑,“路上小心,家里有俺呢。”

    姑娘的面容清秀,细眉舒展,双目多情,一张极富城市里女孩那样的嘴唇,唇珠上翘,口唇微张,淡淡的气息从里面呼出来,是一种诱人的召唤。有人说,女孩子在这时刻呼出的气息是幽香甘醇的,好像说的不太对噢,人家水生就没有被“幽香甘醇”的檀香小口诱惑,他没有吻她。虽然他已经是呼吸急促,面色也红了,没有吻,初吻是珍贵的,看来不该在野外奉献,太不浪漫了。也没有城里人的情趣。

    水生在她的额头上触一下,叮嘱一句注意身体就走了。



………【第八回 爱在分别之际 (上)】………

    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单位上已经安排人员接手舒朗的工作,舒朗上班不上班的已经无所谓了。人空闲下来了,孤独和失落便涌上心头。

    舒朗不太爱读书,没有像样的从头到尾读过一本作品。这不,也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一本封皮封底已经不完整的《青春之歌》,随便翻看。林道静的形象跃然纸上,看着看着,林道静就变成了婉茹。变成了婉茹,舒朗的心境就变得低沉,心境低沉了,就把看了一半的书丢在一边,骑着自行车走在乡村小道、玉米地旁、林荫之中随便消遣。

    有时还突奇想。看到报纸上的广告,他竟然想去学习裁缝。比对着教材用报纸剪了一个大裤衩子,觉得不好玩,放弃了。

    又跟着晨练的人学了一路太极拳,得到启,想教几个弟子。领着几个小孩比划了几天,索然无味,也放弃了。

    什么也做不下去,原因就是婉茹闹的。舒朗仿佛是刚开始学如何恋爱,就接着学会了失恋。

    他决定回老家去,回到伟大的奶奶身边。那里有,培养了自己质朴性格的山清水秀的农村,塑造了自己正直不屈的人格的慈祥的奶奶。“伟大的奶奶”是舒朗对奶奶自内心的尊称,这个定语代表了***所有人格、品德、行为。

    火车启动不久,舒朗手肘撑着腮帮子,看着窗外的景致。这人生的路如同坐车,眼睛看到的就是窗外这一片,过去的看得清晰,眼前的看的明了,前面的看不太远。但是前面的不管你是否看得到,它都存在,只是你的列车还没有到达。正在胡思乱想,车窗玻璃反射一个人影,走过去坐到前面的座位上。

    咦!她,不是婉茹吗?

    舒朗立即伸长了脖子朝前张望,只能看到一个烫的后脑。舒朗心里开始躁动,他不再犹豫了,起身装作上厕所,回来时一眼认出来了,正是婉茹。

    两人对视,婉茹的微笑有一份羞涩,也有一份惊喜。舒朗一时无语,他与人家美女不曾对面说过一句话呀,应该属于陌生人,心里却又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说客套话显然不合适,说热情点的话,显然也不合适。尴尬一瞬间,还是人家婉茹,身子向里靠靠,大方地说:“坐吧。”

    舒朗挨着坐下,还是无语,连手往哪里放都成了问题。

    婉茹一笑,脸扭向窗外,“出差啊?”

    “回老家。”

    “噢。”

    “你……”两个人共同的问,然后相互看一眼,婉茹又是一笑,嫣然一笑,双颊微红。

    “快开学了吧?”婉茹轻声问。

    舒朗心为之一动。

    “那天是你打的电话吧?我查了电话,打回去,一直都是忙音啊。”婉茹说。

    舒朗拍了一下额头,很脆的一声响,眼前晃动着电话听筒的钟摆运动。

    婉茹嗤的差点笑出声来。

    “后来又打过去,才听说你考上了大学。”

    “嗨!”舒朗长叹一声,惊得四周的人都看过来。

    婉茹向人们回以歉意的笑容。

    “到市里办点事情,前面就要到站了。”婉茹说完站起身,坤包挎在肩头,对舒朗点一下头,往车门处走。

    舒朗赶紧跟上。

    车慢慢的,就要停下来。

    “我,回来后找你好吗?”舒朗问。

    婉茹点点头,主动伸出手,与舒朗握别,“好了,要下车了。”

    车停稳,婉茹下去,回身甜甜的笑容,向舒朗摆手。这个迟到了几个月的摆手,本来应该出现在培训班结业那天。迟到了就要付出代价的,迟到就是一种错过,有时会是致命的错过。

    婉茹,大方的婉茹,从包里掏出一方手帕,向舒朗挥一下,舒朗跳下车,接过来手帕。

    婉茹羞赧地一笑,走向出站口。

    回到车上,舒朗跌忙展开手帕,看看四角究竟是什么,竟然是四个小卡通画,一男,一女,一只小狗,一支海棠花。舒朗虽然不能全解其意,但是敢断定,这男的就是自己,不然婉茹怎么能把它挂在树枝上呢!女的是婉茹,因为太漂亮了,小狗和海棠花什么寓意?可能是婉茹的爱好吧。

    舒朗把手帕折叠整齐装在内衣口袋里。

    下了火车还要换乘汽车才能到家。舒朗坐在汽车站候车室连椅上等车,猛然间看到了婉茹出现在站台外。舒朗急忙跑出去,追了几步喊:“婉茹。”



………【第八回 爱在分别之际 (下)】………

    “婉茹”停下来,上上下下打量舒朗。

    被舒朗认作婉茹的女子,只看貌相,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婉茹,细品,能感到一份婉茹身上不曾具备的高贵气质。

    “不好意思啦。”舒朗抱歉的说。

    女子忽闪一下眼睛,露出微笑,算是回应了。接着一辆车来到身边,她上了车,舒朗清楚的记得女子在车上还看了自己一眼,好像要牢记一样。

    舒朗十分惊讶:“世上还有比婉茹还美的女子呀!这话可不能给婉茹说。”

    舒朗在老家没住多长时间,领着奶奶回到了县城。一路上奶奶老是都念,说有生之年要看到舒朗这个最小的孙子结婚成家。

    回到家后,舒朗没有再犹豫,大方地邀请婉茹看电影,婉茹也痛痛快快的答应了。第一次约会,两人就像解放前的地下工作者一样,按时按点,分头来到电影院,找到各自的座位,不曾相识一般坐在一起,不曾相识一般,一起盯着荧幕。唯一与不相识不同的是,看完电影后,两人一前一后,跟踪式的到了距婉茹宿舍不远的路口。婉茹回身向舒朗摆摆手,舒朗一直看着她进了大门。

    突然间情感井喷似的爆了。也许是两人都觉得分别在即,舒朗就要开学,一去半年不能见面,感情之火要马上点燃,不然就会因为分别而冷却。

    他俩开始频繁幽会,沉浸在无比甜蜜的初恋之中。

    明天,舒朗就要远去。今夜天公作美,给了一个晴朗的夜空。月老行善,温馨怡人的东湖岸边,驱赶了所有的有情人。

    紧挨着,谁也不说话,不再是含蓄,而是真的没有合适的语言。在恋爱关系尚未公开的时候,许多感情的闸门也不容得打开。

    这不,这样好的夜晚被这对男女无情地挥霍到十点多了。整个湖面,只有蛙鸣,此起彼伏的蛙鸣,其它生灵都知道好歹,不做声了,好像都在等待。天然的等待,就是一种天然的祝愿。

    “噢,你会吸烟啊?”婉茹问。

    “嗯。”舒朗答应一声,将烟掐灭。

    “不要。你觉得好,就随意好了。”婉茹温馨的说。

    舒朗一把将婉茹揽在怀中。

    漫天的星星,齐刷刷的闭上眼睛。等它们睁开眼睛时,婉茹仍旧枕在舒朗的腿上,眼睛微闭,喃喃的自嘲,“星星好多,数不过来。”

    舒朗火热的嘴唇触到了婉茹的额头,就像要烙出印记来,很漫长的时间。

    “吻你吧!”舒朗全无底气,虚脱似的说,似乎所有的气力都集聚到了那个令人害羞的不听思想支配的部位。

    “哦。”婉茹不能自控地一声,只觉得浑身酥软,胸部鼓胀。

    两个初吻就要碰撞了,然而两道人影鬼鬼祟祟出现在舒朗身后,向舒朗扑来。



………【第九回:起跑,三个男人1】………

    对两个鬼鬼祟祟的黑影,舒朗并非毫无察觉。

    当然,情人间都期待的初吻的碰撞,是不可能继续了,他俩可不像电影里一样,能做到在枪林弹雨中接吻了。舒朗示意婉茹不要出声,婉茹不解的坐起身来,整个人还处在澎湃的激情中,多情的眸子里充满了不解、怪怨。她看到,舒朗一个翻身,跃上路面。

    月光下,两个黑影也掩藏不住真身,手里拿着石头,全身却瑟瑟抖。

    “杜丘,你上。”一个说。

    “你,你上,史村。”另一个说。

    “一块上,还打不过他,你一后晌,我一后晌,分享真由美。”一个说。

    “业勒说好的,不准打坠咕噜。”另一个咽口吐沫说。

    两人商量好就冲上来。

    婉茹看得真切。

    “杜丘”跑得快,是抱着头跑的。

    “史村”在地上打滚,滚到路边的沟里,踩着泥水也跑了。

    寂静的东湖,早已经把自自然的声音和来自人为的声音区分开了。不远处偶尔出现的人影,舒朗都格外的留意,尤其是树林和沟壑边的人影,舒朗就更加警觉。因此一开始,他与婉茹坐的地方,就选择了平坦而且背后正好有一棵大树的地方,不管谁走近,都有一段距离的暴露。

    这一点出自于舒朗天生的动物自我保护功能,不同于生活中的心理的防范功能,也就是说,舒朗的肢体保护能力,远远过了他的意识防范能力。因而舒朗顺利地打跑了偷袭者。

    “杜丘”、“史村”这两个日本电影《追捕》中典型男子汉人物的名字,在这一夜被肆意的取笑一番,就淡淡的留在了舒朗的记忆中。

    惊恐过后,婉茹感觉身边站着的舒朗,如同站着一个“佐罗”,她幸福无比,安全无比,唯一失望的是,那个初吻在今夜已经是寻找不回来了。

    两个冒牌“杜丘”、“史村”的语音,她听得耳熟,好像是两个常到宿舍大门口,等着看自己上下班的小混混的声音,因为每次路过他俩身边,都会听到两人窃窃私语,很猥亵、很无聊、很厌恶的声音。

    舒朗的初吻就这样被搅扰了。

    临别,舒朗叮嘱婉茹,他不在的时候轻易不要外出。婉茹说,除了办公室的门和宿舍的门,其余的门都关掉。



………【第九回:起跑,三个男人2】………

    舒朗到外地深造去了,在基层锻炼的水生已经坚持了两年多了,接到调令回到机关。

    衣着简朴,生活朴素,工作踏实,追求进步是水生留给人们最深的印象。两年多,入党申请书就写了六份,博得领导的好感,在领导心中,水生是个很有展前途的好青年,党组织已经把他列为党员展对象。

    当然没有人能够走入他的内心世界。俊朗的外表,不善言辞的作风,农民式的衣着,只有那一对小虎牙方能看出与他外表的不融洽。

    回到机关了,他依然保持着那样的装束,一直让领导都看不下去,责令工会点救济款让他换身衣服。领导说是艰苦朴素的作风坚决要提倡,社会主义的优越性也要体现。为此还在单位开展了一场艰苦朴素、勤俭办公的教育活动,本来是让水生上台言的,水生说什么不肯,说自己只是学习老同志的优良传统,自己没有做什么。

    可见,水生已经踏上了成功的起点。

    回到机关后,水生心理得到了人生中的又一次满足,他没有来得及自主实现自己的“三个一”目标,因为他已经看到,“三个一”的追求太低级了,他已经看到了更远大了一些的目标,暂且定义为:管一管像舒朗这样天生吃公粮拿工资的“老非”。

    回到机关不久,分管领导找水生谈话,安排水生到企业,成为住企业代表。这让水生激动不已。激动的主要动因是领导与自己亲自谈话,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单位的领导,他感到领导身上的魅力,慈祥的像一位长者,沉稳的如泰山,话语通俗的像一位老百姓,打手势就像一座威严的雕像。

    人生中凡是第一次的东西,会永远的雕刻在记忆的,崇拜的,成为追求,厌恶的就会鄙视一辈子。



………【第九回:起跑,三个男人3】………

    舒朗上学走了,婉茹心无杂念的等候着舒朗的每一个消息,电话不容易打,写信是最好的情感传递方式。频繁的书信,让婉茹的同事有所察觉。尤其是同办公室的李大嫂。就是这个李大嫂,几个月前,也就是培训班结业后,婉茹等待舒朗等得毫无信心之时,李大嫂死缠硬磨要给婉茹介绍对象,拽着婉茹与一个人见了一面,这个人担任团县委的副书记,不用说肯定是前途光明。结识后,婉茹与他来往了几次,就是打打电话而已,最亲密的一次是一同看了一场电影,还是由团县委组织的青年励志片,集体看的,只不过两人的座位是挨着,多说了几句话。

    婉茹与舒朗相恋后,婉茹再也没有接受过他的邀请,婉茹下决心断绝与他的交往。

    不久后,婉茹就从财务室调到人事科,还担任了单位团委副书记职务,成为企业中层领导。

    婉茹天生的活泼性格,很适合做团的工作,团县委的很多活动都安排在婉茹所在的企业。婉茹工作很出色,多次被评为优秀团干部。当然与副书记的工作往来也就断不了。有一次副书记对婉茹说要好好干,县团委缺少她这样的女干部。为此,婉茹着实心动了。

    在单位也有传说,说婉茹就要跳出企业,调到机关了,都是那个李大嫂传出的话。但是,李大嫂的另一句话,令婉茹的热切的心冷却下来。李大嫂悄声对婉茹说,婉茹当了企业的团干部是副书记的对企业提出的要求,如果婉茹公开了与副书记的恋爱关系,再订了婚,婉茹就能如愿以偿地调到机关去。李大嫂还极认真地说,这些话,她从没有跟除婉茹以外的任何人说起。可笑!

    婉茹毕竟是个年轻的女孩子,有着自己美好的追求。她没有答应李大嫂,她不会用自己婚姻来换取前途。何况在她看来,舒朗就是佐罗,佐罗就比那个倒霉的总督强得多。婉茹采取了回避的办法,回避了这个敏感的问题,同时也没有跟舒朗说起来这件事情。

    工作上的关系无法回避,婉茹与副书记见面的机会还是很多。婉茹尽量回避着对方多情的目光,不给他机会说些工作之外的话。



………【第十回 在雨中,说声对不起(上)】………

    “婉茹与团县委的领导确立了恋爱关系。”婉茹身边的同事,还有所有“关心”婉茹的人,都在悄悄地议论。只有婉茹一个人不知道。

    那一天,雨下得很大,下了一整天了,到了晚上,还能有这劲头,老天爷好像挥了余热,明天就要退休一样。

    上午婉茹就接到县团委领导的电话,奇怪的是电话里没有谈工作,话语里带着浓厚的情感色彩,说是邀请婉茹一同外出观雨。

    婉茹以下雨天不安全为由婉拒了。

    下午,领导又来电话,说今天是他的生日,他渴望最依恋的人一同分享快乐。

    婉茹说了些祝福的话,一咬牙拒绝了。

    快下班时,领导又来了电话,说听妈妈说,他出生那天的晚上,也下着雨,就像今天一样,他体验到生命来到世间的意义,就是为了遇到自己的另一半,也许生命诞生的那一天,就是为了今天晚上见到另一半。

    婉茹差点被这诗一般的语言感化,迟疑一下,还是回绝了。

    夜幕降临,雨丝成帘,稀稀疏疏,特别的缠绵,老天下的仿佛不再是雨,而是绵延的情。

    宿舍窗口透出来的灯光很暗淡,但是足以照出一个人的影子,一个在雨中,执拗的举着伞的男人的影子……

    ??????????????????

    舒朗的学生生活过得很惬意,来大学里深造的不同系统的学生,共组成了四个班,由于升学成绩突出,舒朗担任了一个三十人的班长。

    管理各个班的是一个大学毕业不久,在市系统内宣教部门工作的女生。后来听说,她很有背景,父亲是省厅里的领导。

    她叫唐莉,齐耳短,戴着一副近视镜,镜片后面一双智慧的大眼睛,看人总是冷冰冰的。论貌相属于冰美人一级的。从来不穿高跟鞋,走路很快,像是有很多的工作都压在她一个人身上,热情洋溢没完没了的干。她对所管理的学生比较严格,面对不听话的人,真能板起脸来训斥,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她对学生说话,开口总是这样:“那个谁”。

    舒朗的班(暂且这样称呼吧)很争脸,最主要的原因用舒朗的话说就是团结。这不,第一次考试,总分列四个班第一,第二次就第二了,当然第三次就名列第三了,反正一共四个班。

    但是舒朗的班其他的成绩,却呈现了蒸蒸而上的趋势,比方说打篮球、排球、踢足球。说篮球,人家舒朗是所有球员中,唯一一个起跳可以抓住篮圈打滴流的人。论排球,舒朗四号位势大力沉的强攻和一号位后排进攻,让大学校队都头疼。

    小球也不错,像乒乓球、羽毛球。另外智力比拼也不落下风,象棋比赛、扑克比赛等等,皆名列前茅。

    唐莉不得不把舒朗叫到办公室里问话。

    人家舒朗身上有很多优点,其中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不与女人一般见识。

    舒朗做好准备,略有些胆怵的来到办公室,门外像模像样的喊声报告。得到应准,推门进来。

    进来门,舒朗先要扑捉唐莉的目光,也好看清楚是晴还是阴,然后才好应对。他看到了唐莉的眼睛,那双藏在眼镜后面的眸子,没有冷的感觉,却看到了一丝羞怯,看一眼舒朗就转向其他了。

    唐莉大度的说,舒朗班名次虽然呈下滑趋势,但是相比,成绩相差了了,多一点时间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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