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长了翅膀的良知-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此刻的美女,温情可人,舒朗早已按捺不住,胸口剧烈起伏,跨前一步,抱住婉茹,深深地吻在一起。

    背包无辜地掉在地上。

    很久。

    马路中央,一对模糊的人影,抱在一起。

    路边的荷塘,荷塘里那亭亭舞女的裙,片片荷裙中间一支支饱满的莲蓬。

    路的一边,婆娑的垂柳,垂柳枝上栖息的雀,雀的身边爱的巢穴。

    不是作者矫情,而是作者为舒朗的勇敢的讴歌。因为此时是这郎才女貌、天作地合的一对恋人,在这个世上留下的最亲昵地接触。

    不是积压得小狗发出叫声,惊得两人分开,还不知道要吻到什么时候。

    婉茹脸颊绯红,依偎在舒朗身边,从来没有过的幸福感,全身有一种春的涌动,从来没有过的体味,有一种嫁人的期待。

    看来你这次回来没说假话。婉茹说着举了举小狗,对舒朗说。眼睛里闪动着羞怯。

    舒朗体内奔腾般的激情,被理智硬生生的遏制了,结婚的渴望异常的强烈,好想说出:嫁给我吧!可是真的没有思想准备,大马路又不是温馨爱巢。

    舒朗不好意思地弯腰拾起地上的背包,挡在身体那个突出的部位。说:小狗,真好。

    那个,那个唐莉,是谁?弱弱的声音,却又无法拒绝回答。

    舒朗生涩地把那一段在“雨中说声对不起”的片段说了一遍,又诚实的补充到:唐莉离开后不久,又调回来了,据说是接替她的人感到能力不足,管理不好四个班,主动辞职的。

    ?,是不是你故意带头起哄的?

    天地良心啊!与你比,母鸡比凤凰。

    咯咯咯,一连串满足的笑声。小白狗,真乖。说的是小狗,看的是舒朗。

    舒朗也很满足,从没有过的满足,无论工作取得了丰硕的成绩还是学习中某次考试获得第一,都没有这个早晨带给他的满足,更令他满足的了,他感受到了切实的幸福。

    可怜的舒朗。

    你,都问完了?那么,你咋来当伴娘?怎知道打架的事情?任虎是谁?

    不告诉你!怎么生气啦。

    看到舒朗认真的表情,婉茹就把水生从来到企业到住院,所知道的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至于任虎为什么会出现在婚礼现场,婉茹还觉得纳闷呢。至于和那个仇志,婉茹心里嘀咕了好多次,终于没有说出口。

    听完婉茹的话,舒朗心中有种不祥猜测:这一切都是水生密谋的?

    水生了解自己,只要是说出口的就一定做到,他在医院里听说任虎要协助婉茹找到撞车的肇事者,就故意把两人打架的事情悄悄透漏给任虎,任虎为了讨好婉茹,便采用小人伎俩,把消息传递给婉茹,让自己面对婉茹时难以自圆其说,损害自己在婉茹心目中的形象。

    这样说来,任虎出现在婚礼现场,就是一个更恶毒的陷阱,是他在背后怂恿一帮村里的混混,企图玷污婉茹的圣洁,挑战我的尊严。

    妈的!一句粗话出口,看看身边的美女,自己就又否定了刚才的想法。

    不会,水生怎么会这样做呢!他变了是真的,但还不至于变得这样坏!这句话,舒朗说出口。

    嗯。但愿吧,人心难测,你呀要多加注意。

    舒朗点头。我与他自此分手,形同路人,我倒是祝福他步步高升,但是不要过分,害人等于害己。

    舒朗的笑话,舒朗的解释,舒朗的天真,舒朗的坦诚,还有舒朗那具有男人的狂放的热吻,使得婉茹坦然了。舒朗是个难得的好人,威风凛凛的大丈夫,堂堂君子,比水生,甚至比仇志更完美。为了我,他能与最要好的朋友动了手。

    这个念头的出现,婉茹心里却有些纠结了,刚才说的那个“暴戾”一词,又隐约浮了上来。

    对婉茹的纠结,舒朗能看不出来吗!他心里明白的很,但是,他不能说出原委,至少现在还不能说出来,他要恪守自己的若言,为水生保密,尽管已经不是好朋友了,但是男人说过的话还要算数。

    等到与婉茹哪一天真正在一起了,再说给婉茹,婉茹会更加佩服自己。这就是舒朗的自信,也是他的如意算盘,有些阿Q色彩。



………【第十八回 爱 只是在成长】………

    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路上已经有了行人的影子,路边树上的鸟儿开始鸣叫。丝丝晨风裹着淡淡的田野的气息,漂浮在整个空间,原野上的细碎的花,已经能看到隐约的色彩来。

    舒朗和婉茹两人一起走着,之间分开了一个人的间隔,欣赏着原野的朦胧。本应该轻松的心情,却被那个话题压得有些沉重。就是水生的事情。

    “婉茹。”舒朗突然间严肃起来。

    婉茹抱着狗仔看着舒朗,感到一阵陌生。

    “婉茹,我有个粗浅的认识,说出来你不要见笑。”

    “说吧。”

    “有时候也觉得水生说的对,人就是邪恶的。为此我俩高中毕业时就发生了争论。我一直都坚信,不管怎么样,人是善良的,社会到处都充满了光明,掏出心来待人,人们就会真心待你,就可以实现人生的价值,实现自己的理想。

    “他说社会是极其复杂的,人心难测,需要处处提防,有时还要主动算计别人、出卖良心才可以立足,才可以实现自己的价值。还说就像潘晓说的‘人生的路怎么越走越窄’。我们当时就打赌,二十年后再相聚,看看谁是成功者。

    “已经不可能了。”

    舒朗说着惋惜中带着伤感。继续说:

    “也许他是成功者。

    “有研究说明,新生儿与狼崽子没有本性的区别,天生的具备利己之心和凶残的欲念。

    “但是水生的认识太偏颇。

    “我思考了很久,觉得人性本恶,趋向善。人性是变化的,是被爱的力量牵引着走向了善,挣脱了爱的引力,被恨吸引过去,就走向了恶。

    “爱的力量来自天生,生命诞生下来,感受到的首先是母爱,再就是亲人的爱,老师的爱,朋友的爱,爱像阳光一样普照大地。

    “恨是派生出来的,是弱小的,是藏在阴暗处滋生的污秽。

    “利益是万恶之首。你看,孔子说:‘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墨子主张义利统一,孟子认为义是先天道德,荀子主张先义后利,以义制利,董仲舒号召重义轻利,清代颜元说的实际:义中之利,君子所贵。

    “先哲们说的一切,都是劝诫人们,如何对待利与义,切不可见利忘义,见利忘本,见利起心,见利忘法。

    “嫉恨,是万恶的温床。在人们振臂高呼‘冲动是魔鬼时’,不要忘了冲动来自于恨的瞬间爆发,嫉恨才是真正的魔鬼。

    “刨开嫉恨的外壳,会发现这个不太光彩的词眼,却生长在一个很好的环境里:因为爱才产生了嫉妒,变异的嫉妒任其自由生长后,改名叫偏执,偏执成熟了叫做邪恶,邪恶老了就叫魔鬼。

    “看到别人点钱就手痒,看到美女嫁人就阳痿,看到别人升官就牙疼,离恶人的标准就不远了。”

    这一番话,说的婉茹不甚明白,不过她还是对舒朗感到惊讶和敬佩。

    “你是说,像水生、任虎还有被你打跑的那些流氓,都是在发泄恨吗?”婉茹问。

    “还有那两个冒牌的‘杜丘’和‘史村’,他们都是被恨引上了歪道,自己得不到,就要毁灭给你看。这就是坏人和小人的逻辑。”

    舒朗第一次把水生划归了坏人的行列,他的心隐隐作疼。

    “你说的话,我还不太明白。那么说坏人就不能变好了?”婉茹又问。

    “不光你不明白,连我说出这番话,也不深知就里。至于能不能变好,我还没有研究呢。”舒朗狡黠笑一下,两个酒窝已经被岁月填补的浅浅的了。

    看着这对酒窝,婉茹笑了:“我知道了,长酒窝的人善良,长虎牙的人,嗯,凶险,对吧?”

    “那当然。”舒朗得意地说。

    舒朗说这一番内心话,还有个目的,就是想借与水生思想意识上的的分歧,给自己打水生,找到一点道理上的支撑。尽可能的减少婉茹的误会。

    话说到这里,就开始转话题了。

    “哎对了,婉茹,你手帕上的狗狗,我给你弄到了,该说说那支海棠花了吧?”舒朗觉得气氛太严肃,就改了话题,活跃一下。

    没有想到,婉茹脸上失去了笑容,露出淡淡的忧伤。低低的声音:“那是多年前的事情了,永远留在心里一段记忆,不愿说出来,等一天我会给你说的。”说着婉茹的眼睛里浸满了泪水。

    “不过你不要想歪了。”婉茹又补充一句。

    看着婉茹,舒朗忽然想到回老家时,在车站转车,偶然碰到的那位高贵的美女。为什么会想到她?舒朗禁不住自问。

    舒朗张张嘴,讲给婉茹听,话到嘴边了,怕引起婉茹的反感,就又临时改口,换了一个话题:“婉茹,虽然我非常气愤水生,可心里总放不下。”

    “你真是一个君子。”婉茹说着,话题一转,好像早有准备似的说:“舒朗,你怎么不问问我的工作情况呢?一点都不关心,也不怕……”

    舒朗嘿嘿一笑,“没什么好问的,在大机关工作,环境舒适,工作量不大,还有发展前途。不用问就知道了,有什么好怕的。”

    “是不是有点吃错了,堂堂的舒朗也会吃醋哦。”

    “吃谁的错?”

    “嗯,吃我的呗,不担心我留在机关,嗯,会,那个,将来,将来比你强了?”

    舒朗呵呵一笑,“比我强了,也还是我……的……那个……”说着看婉茹,原本以为婉茹会害羞,却看到了婉茹若有所思。

    “等我毕业后你就嫁给我吧!”可惜的是,这句话不是舒朗嘴里说出来的,而是舒朗的心声。他觉得,现在不是说这句话的时候,更害怕这句话勾起婉茹对刚刚过得去肮脏的婚礼的记忆。

    为此,舒朗痛恨了自己一辈子,亏欠了自己一生。

    朝阳升起,目睹了这对甜蜜爱人,它因为欣慰而感到一丝的羞怯,红红的脸。

    多情的朝阳,滋润这两颗爱的幼苗,成长,成长,努力成长!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

    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树荫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间,

    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篙,

    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

    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舒朗咏诵着徐志摩的《再别康桥》,走向他甜蜜的明天。

    ?????????

    从下一章回开始,作品进入了第二篇:艰难的人生路,有的上山,有的下坡。主要描写的是,水生用自己的人生表演,一步步走向了自己的目标,舒朗的仕途几经起伏,逐渐远离了权力中心。因一次工作失误,被水生开除了公职和党籍,一个人走向社会闯荡。



………【第十三回 嫉恨生长在裂痕里】………

    水生住院了。

    被抽调到团县委协助工作的婉茹听说了这一消息,犹豫再三;还是邀请了单位里的同事一起去医院里看望水生。

    水生在医院病床上的样子很吓人,头被纱布横竖缠得严密,只是露出来一张面容,左臂整只小臂也被纱布缠得严严实实。

    见到婉茹进来,水生脸上露出凄凉的苦笑,眼睛里似乎有点晶莹的东西在闪动,嘴巴翕动没有声音发出来。看来他伤得很重,已经无法表达自己对前来探望的同志们的感谢之情。

    听医生说,水生头部受到撞击,有轻微脑震荡,左臂手腕骨折,手指骨折。

    据知情人讲,水生骑着自行车撞车了。

    看着水生凄惨的样子,婉茹心中原本的那点残留的对他的气愤,早被另一种气愤所替代,

    “撞车的人哪?撞了人不能就这样了事嘛。”婉茹禁不住说。

    水生一脸的感动,大度地摇摇头;语音呢喃:“算…了,不必了,谁…愿意…出…事故呢。”

    “不行,把人撞成这样,最起码也要来看望一下,赔礼道歉。”婉茹有点被水生的大度感化了,情绪有些激动。

    就在婉茹说话时,身边的一个年轻人盘着胳膊,冷冷地听着。这个人就是单位领导的儿子,名叫任虎,在单位行政科室工作。他年龄不大,比婉茹至少小两岁。他长得白白净净的,身材微胖,服装整齐笔挺,举止斯文,走起路来四平八稳,可能是得益于出生在企业领导家庭的缘故吧。任虎好学上进,参加律师专业自修考试。

    就是这个任虎,缠着他爸爸,说什么非婉茹不娶。他没有亲自追求婉茹,他觉得,依靠父亲的力量足以把婉茹弄到手。

    但是他的目的没有达到,他发现,平日遇上了,婉茹不会多看自己一眼,甚至有点厌倦自己。对此,任虎耿耿于怀,他私下里了解到婉茹的情况,知道舒朗、仇志的存在,并且他还灵敏地嗅到了水生对婉茹的异常,他发誓一定要把婉茹率先驯服,为此他甚至想到了*的办法抢先占有。

    夜晚来临,他经常趴在单身宿舍的窗子角落里,掀开窗帘一角,偷窥婉茹宿舍窗口晃动的*,偶尔在窗帘不经意被撩起的一瞬间,还能看到衣着单薄的婉茹。就在这一瞬间,难以控制的燥热集中在最敏感的神经部位,释放出雄性动物的本能。

    为此他遏制不住荷尔蒙的刺激,夜里很多次来到女宿舍的窗下,龟缩一角,左顾右盼,生怕哪里有一道亮光射来显露真身。一直蹲得腿脚都麻木了,伸伸脖子,?望窗口,探头探脑的,忍不住想撬开窗子,翻身进去。

    他的行动只限于窗子底下,其余的都要靠想象完成了。

    他恨自己有色心无色胆。

    “率先占有”的目标只好放弃,于是他想到了另一种手段:利用。利用舒朗、仇志、水生三者的明争暗斗,制造矛盾,达到自己的目的。

    在医院里,见到婉茹对水生的事故这样关心,任虎觉得有了机会,他说学律师学到了很多专业知识,他愿意协助婉茹追查肇事者。

    这一点出乎婉茹的意料,向他投去了感激的一眼。

    水生听任虎这样说,面部表情很复杂,猜忌、担忧、兴奋都有,就是没有了伤痛的表情。

    婉茹在医院说要找到肇事者,当时的心情下说的话是真心的,过后也就忘了。她能上哪里去找呢,况且这又不是她的责任,对“小虎牙”只是同情而已,如果换成舒朗,她会毫不犹豫,就是换成仇志,为了表示感激,很也会时刻挂在心上。

    婉茹在团县委的工作本来就很忙,也很累,还要时刻拿捏好与仇志的关系。

    来到这里协助工作,婉茹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她把这件事情和水生的冲动一并写信告诉了舒朗。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舒朗的回信,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尽力离“小虎牙”远点,更要珍惜在团县委工作的机会,好好工作。没有表现出婉茹想象中的冲动和愤怒,连骂两句“小虎牙”的话也没有,也没有丝毫的担心自己被别人抢了去,甩了他。

    “没心没肺!”婉茹有点恋爱中的女人特有的嗔怒、怪怨。

    水生住院不久出院了,只是胳膊依然需要绷带掉在脖子上。他对婉茹在医院里说的话感动,但是他明白,婉茹只是说说而已。

    他决心放弃对婉茹的追求。想好了,心里就没有了那点残存的愧疚感了,大方地打电话,邀请婉茹小聚一下。

    开始,婉茹是拒绝了。她虽然原谅了水生的冲动,却没有忘记她的冲动,这样的冲动如果来自舒朗,婉茹会体验一下有生以来第一次的激情,每次想起来,婉茹都有所失落。

    撂下电话,听同事有意无意的说,水生要调回原单位去了。婉茹心里又有些歉意,毕竟水生在企业这段时间,工作上帮了自己不少忙。于是婉茹主动找到水生,说要为他送行。

    水生选择了下班后的办公室,两人对面而坐。水生静静地坐着,大胆的凝视着婉茹。

    “婉茹,你真的很漂亮,比我梦中的任何人都漂亮。可惜在我的婚礼上的新娘不是你。”

    婉茹虽然被水生的赞美弄得有些羞涩,但是吃惊地听了出来,水生要结婚了。消息也太突然了吧,前些日子还那样的冲动过呢!

    在婉茹惊愕的目光中,水生像电影里的英雄一样,站起身来,目光深邃,表情庄重,昂首挺立,受伤的胳膊吊在胸前,样子煞是威风。

    “婉茹,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我马上就要回去了,有事可以来找我。”水生的话有些动情。

    见面时间很短,临走时水生还叮嘱婉茹,一定要留意任虎,说他是个小人。另外水生邀请婉茹参加她的婚礼。

    几天后,任虎跑到团县委找婉茹,进门后对办公室里的每个人都毕恭毕敬,面容虔诚,然后,一副神秘的样子用眼光示意婉茹跟他出去一下。

    婉茹看任虎,头发抹了一层厚厚的发蜡,皮鞋擦得能照出人影,着装很整齐,表情很庄严,就像化妆的脸谱,样板戏里正面人物的形象。

    眼前猛地出现这么一个人物,滑稽的令人生厌。婉茹很讨厌装腔作势的人。心里很厌恶,又生怕他乱说话,就只好跟他出门,站在门口,任虎走得远,回身示意婉茹离开门口远一些,走得离他近一些。

    “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婉茹不冷不热地说,还是靠前挪了一点。

    任虎只好走回来,压低声音,一只手挡在嘴边,就想趴在婉茹耳朵边。婉茹似乎闻到了任虎身上的某种气味,退了一步,“有话就直说吧。”

    任虎很失落,来时他幻想了一番:把婉茹叫到办公室外面,在那片杨树林里,微风轻抚,树影婆娑,四周静悄悄的,自己一只手揣在裤兜里,一只手捋一下额前的发梢,然后绘声绘色的告诉婉茹一件秘密事情,说不定婉茹会感激不尽,出人意料的与自己握一下手呢。说不定婉茹还会拥抱一下自己呢,说不定婉茹还会……还会触摸一下,日夜想象的应该像肥城桃一样的,又大、又挺、又酥软的双。乳。任虎勾勒的恋人般的意境,遇到眼前冷艳的婉茹,就像被兜面浇了一盆水,稀里哗啦的,乱七八糟一片。

    任虎没了心情,“此次专来告诉你一件事情,水生的伤不是撞了车,是被一个叫舒――朗――的给打得!”

    婉茹心头的一震,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掉头就走,到门口还是忍不住回过头来,气愤地甩出一句:“你胡说!”



………【第十八回 爱 只是在成长(…】………

    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路上已经有了行人的影子,路边树上的鸟儿开始鸣叫。丝丝晨风裹着淡淡的田野的气息,漂浮在整个空间,原野上的细碎的花,已经能看到隐约的色彩来。

    舒朗和婉茹两人一起走着,之间分开了一个人的间隔,欣赏着原野的朦胧。本应该轻松的心情,却被那个话题压得有些沉重。就是水生的事情。

    “婉茹。”舒朗突然间严肃起来。

    婉茹抱着狗仔看着舒朗,感到一阵陌生。

    “婉茹,我有个粗浅的认识,说出来你不要见笑。”

    “说吧。”

    “有时候也觉得水生说的对,人就是邪恶的。为此我俩高中毕业时就发生了争论。我一直都坚信,不管怎么样,人是善良的,社会到处都充满了光明,掏出心来待人,人们就会真心待你,就可以实现人生的价值,实现自己的理想。

    “他说社会是极其复杂的,人心难测,需要处处提防,有时还要主动算计别人、出卖良心才可以立足,才可以实现自己的价值。还说就像潘晓说的‘人生的路怎么越走越窄’。我们当时就打赌,二十年后再相聚,看看谁是成功者。

    “已经不可能了。”

    舒朗说着惋惜中带着伤感。继续说:

    “也许他是成功者。

    “有研究说明,新生儿与狼崽子没有本性的区别,天生的具备利己之心和凶残的欲念。

    “但是水生的认识太偏颇。

    “我思考了很久,觉得人性本恶,趋向善。人性是变化的,是被爱的力量牵引着走向了善,挣脱了爱的引力,被恨吸引过去,就走向了恶。

    “爱的力量来自天生,生命诞生下来,感受到的首先是母爱,再就是亲人的爱,老师的爱,朋友的爱,爱像阳光一样普照大地。

    “恨是派生出来的,是弱小的,是藏在阴暗处滋生的污秽。

    “利益是万恶之首。你看,孔子说:‘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墨子主张义利统一,孟子认为义是先天道德,荀子主张先义后利,以义制利,董仲舒号召重义轻利,清代颜元说的实际:义中之利,君子所贵。

    “先哲们说的一切,都是劝诫人们,如何对待利与义,切不可见利忘义,见利忘本,见利起心,见利忘法。

    “嫉恨,是万恶的温床。在人们振臂高呼‘冲动是魔鬼时’,不要忘了冲动来自于恨的瞬间爆发,嫉恨才是真正的魔鬼。

    “刨开嫉恨的外壳,会发现这个不太光彩的词眼,却生长在一个很好的环境里:因为爱才产生了嫉妒,变异的嫉妒任其自由生长后,改名叫偏执,偏执成熟了叫做邪恶,邪恶老了就叫魔鬼。

    “看到别人点钱就手痒,看到美女嫁人就阳痿,看到别人升官就牙疼,离恶人的标准就不远了。”

    这一番话,说的婉茹不甚明白,不过她还是对舒朗感到惊讶和敬佩。

    “你是说,像水生、任虎还有被你打跑的那些流氓,都是在发泄恨吗?”婉茹问。

    “还有那两个冒牌的‘杜丘’和‘史村’,他们都是被恨引上了歪道,自己得不到,就要毁灭给你看。这就是坏人和小人的逻辑。”

    舒朗第一次把水生划归了坏人的行列,他的心隐隐作疼。

    “你说的话,我还不太明白。那么说坏人就不能变好了?”婉茹又问。

    “不光你不明白,连我说出这番话,也不深知就里。至于能不能变好,我还没有研究呢。”舒朗狡黠笑一下,两个酒窝已经被岁月填补的浅浅的了。

    看着这对酒窝,婉茹笑了:“我知道了,长酒窝的人善良,长虎牙的人,嗯,凶险,对吧?”

    “那当然。”舒朗得意地说。

    舒朗说这一番内心话,还有个目的,就是想借与水生思想意识上的的分歧,给自己打水生,找到一点道理上的支撑。尽可能的减少婉茹的误会。

    话说到这里,就开始转话题了。

    “哎对了,婉茹,你手帕上的狗狗,我给你弄到了,该说说那支海棠花了吧?”舒朗觉得气氛太严肃,就改了话题,活跃一下。

    没有想到,婉茹脸上失去了笑容,露出淡淡的忧伤。低低的声音:“那是多年前的事情了,永远留在心里一段记忆,不愿说出来,等一天我会给你说的。”说着婉茹的眼睛里浸满了泪水。

    “不过你不要想歪了。”婉茹又补充一句。

    看着婉茹,舒朗忽然想到回老家时,在车站转车,偶然碰到的那位高贵的美女。为什么会想到她?舒朗禁不住自问。

    舒朗张张嘴,讲给婉茹听,话到嘴边了,怕引起婉茹的反感,就又临时改口,换了一个话题:“婉茹,虽然我非常气愤水生,可心里总放不下。”

    “你真是一个君子。”婉茹说着,话题一转,好像早有准备似的说:“舒朗,你怎么不问问我的工作情况呢?一点都不关心,也不怕……”

    舒朗嘿嘿一笑,“没什么好问的,在大机关工作,环境舒适,工作量不大,还有发展前途。不用问就知道了,有什么好怕的。”

    “是不是有点吃错了,堂堂的舒朗也会吃醋哦。”

    “吃谁的错?”

    “嗯,吃我的呗,不担心我留在机关,嗯,会,那个,将来,将来比你强了?”

    舒朗呵呵一笑,“比我强了,也还是我……的……那个……”说着看婉茹,原本以为婉茹会害羞,却看到了婉茹若有所思。

    “等我毕业后你就嫁给我吧!”可惜的是,这句话不是舒朗嘴里说出来的,而是舒朗的心声。他觉得,现在不是说这句话的时候,更害怕这句话勾起婉茹对刚刚过得去肮脏的婚礼的记忆。

    为此,舒朗痛恨了自己一辈子,亏欠了自己一生。

    朝阳升起,目睹了这对甜蜜爱人,它因为欣慰而感到一丝的羞怯,红红的脸。

    多情的朝阳,滋润这两颗爱的幼苗,成长,成长,努力成长!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

    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树荫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间,

    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篙,

    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

    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舒朗咏诵着徐志摩的《再别康桥》,走向他甜蜜的明天。

    ?????????

    从下一章回开始,作品进入了第二篇:艰难的人生路,有的上山,有的下坡。主要描写的是,水生用自己的人生表演,一步步走向了自己的目标,舒朗的仕途几经起伏,逐渐远离了权力中心。因一次工作失误,被水生开除了公职和党籍,一个人走向社会闯荡。



………【第十八回 爱 只是在成长】………

    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路上已经有了行人的影子,路边树上的鸟儿开始鸣叫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