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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蜕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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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璟飞轻轻地走到沙发边,半跪着蹲在楚祺身边,用手擦了擦他正在往外溢出来的眼泪,温柔的吻上了他的唇。
楚祺感到不适,撇了撇脸,陆璟飞受惊似的站起来,逃也般的跑出了楚祺的寓所,心跳剧烈。

陆璟飞坐回车内,回想刚才的一幕,他是喜欢男人,并且本身有一个和自己合伙开公司的男朋友。
他觉得让自己承认喜欢楚祺比让自己承认楚祺是世界上最好的人还勉强,因为他知道楚祺的性格和教养,所以对于楚祺简直可以说得上俗不可耐的装束和游戏人生的态度可以置之不理,但是要说恋人是这样的,这让陆璟飞难以接受。
那么刚才的情不自禁又算什么,难道只是对楚祺的身体感兴趣么?
陆璟飞对于这样的结论感到心酸,明明是想来弥补和修复的,结果又看上了他的东西。这不但冒犯楚祺,也对不起从大学到现在一直在一起的吴琚,已经到了危险的边缘,实在不该再在楚祺身上放任自己。
按照陆璟飞的个性,即使前面是悬崖,他也不惜驾马一跃,谁能确定落脚点就一定不是对面的崖顶,或许就会看见不一样的风景,他选择悬岩勒马,有时候不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是想对更多人负责。

楚祺名正言顺地给自己放了一个星期的假,反正在楚氏集团他不过是个空壳,没人介意他去不去上班,最重要的是连他自己也不在意。期间什么地方都没去,只是安心疗伤,和陆璟飞打电话时,他都表示很忙,不便被打扰,楚祺悻悻然挂了电话,至于其他的狐朋狗友,想玩也没法动身出去,只好宅在家里了。
就在无聊度日时,楚祺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楚煜希望他回家一趟。
楚祺回家的次数其实比楚煜还多。
他喜欢家,喜欢花园边的大榕树,喜欢铺满鹅卵石的小径,喜欢琴姨的厨艺,喜欢房子里温暖的味道。他那么喜欢这里,但他又清晰的知道自己的名字被列在不受欢迎的客人的名单上。

楚祺整理心情,踏进了这幢旧楼。
楚煜在花园里喝着下午茶,楚太太出去玩麻将了不在家。
楚祺来到楚煜面前坐下后开口道:“哥,找我什么事?”
楚煜拿起茶壶想为楚祺倒茶,楚祺顺手接过来先为楚煜加了点,然后为自己倒了一杯。
楚煜拿起茶杯,望向远处说:“你母亲给你留了一个酒店吧。”
楚祺拿着茶杯的手一抖,却没有回答。
楚煜继续说道:“公司资金周转不过来的事,你应该也听说了吧。我想要你把酒店卖了,把资金以股份形式注入楚氏。”
楚祺觉得喉咙有点干,他低低地说:“这是她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
楚煜轻轻地喝了口茶,接着云淡风轻地道:“经济危机导致公司的对外贸易额迅速下降,而正在开工的新项目又需要后续投入,我不想浪费这次投资。虽然这次打击不至于破产,但是也会损失惨重。”
然后转过头对楚祺说:“当然如何做选择你自己决定。”
楚祺心里一阵苦涩,他强忍悲伤问道:“饭店又能卖多少钱,能补的了那个缺口么?”
楚煜肯定地答道:“有人一直想要买下它,要不是帮你打理饭店的人太能干,恐怕也经营不下去。”
楚祺看着杯子里的茶发呆,他觉得他应该拒绝的,那是他的东西啊,那是他的母亲给他的东西啊。
楚煜看着默不作声的楚祺,走到他背后,轻柔地摸着他的头发,“留下你母亲的饭店也没关系,哥不会怪你,公司大不了就是再累些重新来过”。
楚祺闭着眼睛感受着难得的温情,长久以来想问的那些话不自主的头口而出,他的声音有些苍凉,“哥,你们为什么总是对我那么苛刻?”
楚煜低头看着楚祺秀气的脖子,说道:“因为你的存在让我妈妈和我很不幸。”
楚祺耳边仿佛响起楚太太尖利的喊叫声和瓷器破碎的声音,他听见楚煜的声音仍在继续,“小祺,有些人的出生是带着原罪的,而你,就是这样的人呐。”
楚祺脑中浮现出恶魔转世的孩子那个故事,但他马上制止了自己的这个想象,扯开话题问道:“哥你需要多少钱?”
楚煜回答:“五千万左右,小祺,我要尽快。”
“好。”楚祺答道,把茶杯里的茶一口喝完,站起身向楚煜告辞,楚煜自然没有留他。

楚祺回到家,有些坐立不安,就算他有登峰造极的赌术,这也是个不能完成的任务,更不别说他没有这样的技术,何况赌场也不是你能拿走那么多钱的地方。如果借钱的话,谁能借给他那么多钱,因为他看着就像还不出来的样子。那么饭店卖了么,让他怎么舍得。但是他必须去趟A市。

楚祺的酒店坐落在A市的繁华地带,外观金碧辉煌,里面又精巧典雅。楚祺直奔经理办公室,来之前已经给林纾玉打过电话确认了,站在门口,他顺了顺气,想好措辞,轻轻地敲了敲门。尽管楚祺只是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但是林纾玉的震惊显然大于愤怒。
林纾玉竭力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是显然没有成功,“小祺,你太令我失望了……任何原因都比这个能说服我,为了楚家这个理由,我没办法接受。这是你的酒店,你可以自己做主,明天我会把辞呈放在你的办公室。”
林纾玉说完就站起走来走出了办公室,楚祺知道不会顺利,但是没想到林纾玉会如此直截了当地走了。他追出门去,挡在林纾玉前面,“林叔,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酒店,也是母亲和你的酒店,你相信我,我珍惜它不会比你少。”
林纾玉看着楚祺,认真地道:“小祺,我留在这里是因为你母亲,对于你,我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相信。”
楚祺急切地说道:“您不要离开酒店……”
林纾玉打断了他,“小祺,酒店如果不再是属于你母亲,我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他说完没有给楚祺再说话的机会,大步跨过楚祺离开了。

楚祺在A市没有朋友,唯一认识的人就是陆璟飞,然而他的电话一直没人接,楚祺已经明显感觉到陆璟飞在躲着他。
楚祺随便问了酒店前台这个城市最好的酒吧,便打车直接去了那里。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他想醉一场,哪怕只有一刻也好,他也想忘记自己是个名叫楚祺的男人。




第5章 赌注
楚祺进到酒吧,就被喧嚣的音乐和光怪陆离的灯光感染了,他都已经好久没去过酒吧了,更何况是这里如此奢靡。他这个努力的纨绔子弟现在硬硬生生被逼成了忧郁青年,楚祺真想大吼一声:老子终于想安安心心当个二世祖了,谁也别想逼我转型。
楚祺直接走到一边角落的吧台,要了杯Dry Martini,豪情万丈的喝了起来。
楚祺的酒量可以称得上是海量了,多年的吃喝玩乐生活让他有种酒中仙的错觉,为此还颇为自得。不过今天可是来买醉的,自然是怎么容易醉怎么喝。
一会过后,楚祺一手撑着喝得有些发胀的脑袋,一手举着那杯无色的干净液体,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下垂。灯光扫过,可以看见楚祺越来越发白的脸和不断滚落的汗珠,而他的眼睛却越发清亮温润。他慢慢将酒杯移到唇边,红润的唇色上沾着干净冰凉的液体,撩拨着旁人最原始的欲望,当那股带有独特香味的液体进入口腹,辣中带甜的味道,让他既痛快又着迷。
楚祺只是自顾自地喝着酒,忽视身边想跟他搭讪的男男女女。

然后他听到一个让他印象深刻的声音,“你们老板来了么?”
楚祺的脑袋像在瞬间被刺到,他直接扑到了来人身上,大喊着:“你这个混蛋,你说的话还算数么?”即使是言彦臻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飞扑和大叫声惊到了,踉跄几步,勉强接住楚祺。
酒吧老板沈洪毅出来时,就看见一个男人挂在言彦臻身上,一副愤怒又委屈的样子,这当真是喜闻乐见,于是插着双手站在暗处准备看戏。
言彦臻在看清楚楚祺的脸后,脸色又阴沉了几分,盯着暗处的人影,“你还不过来!”
沈洪毅深深后悔自己听说言彦臻过来了就做出出来迎接的决定,但还是快步走了过来帮忙扶着。并且笑道:“你前脚刚到,后脚就有人扑上来了,你就别没事找事整天扮忧愁了。”言彦臻听了这话脸又冷了几分,却并没开口。
楚祺倒是说话了,“你可别忽悠我,便宜都被你占了,我都疼死了”。
然后他顿了顿,打了个酒嗝,“而且老子喜欢的是女人,你可把我恶心坏了”。
沈洪毅听得只想堵住楚祺的嘴,他不敢看言彦臻的脸色,只是朝吧台的调酒师问道:“他喝了多少?”
年轻的调酒师摇摇头,答道:“太忙了,具体不清楚,应该不少,而且他喝得是Dry Martini。”
“看来是真喝过了。”沈洪毅朝言彦臻眨了眨眼,“怎么处理?”
言彦臻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有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酒鬼往哪扔要我教!”
说完他把楚祺往沈洪毅身上一扔,便往预定的座位走去。沈洪毅已经强烈地预感到晚上的难熬,他招招手,把楚祺交给保安,便跟着言彦臻往里走去。

时间已经不早了,沈洪毅看着一晚上一句话不说一杯酒没碰的言彦臻,仍然有些担心,而这些忧愁也明明白白出现在其他好友的眼里。
许锦瑞一口喝完杯中的酒,不耐烦地道:“你要不要这么少兴,有本事你找他去!”
叶贇看了一眼徐锦瑞,假装责怪地说:“有本事的话,应该再也不找他才对,阿瑞真不会说话。”
沈洪毅看着那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笑着向言彦臻道:“别理他们,他们就这德行。”言彦臻扫了一眼这三个人,站了起来便要走。
徐锦瑞终于忍不住了,拦着他面前,怒道:“你以为我们是有多闲,特意来这看你像尊佛一样坐着。”
沈洪毅连忙起来,拉了拉徐锦瑞,小声说:“他今晚上不爽,别没事找事。”
徐锦瑞大声的回道:“从S市回来他就没爽过,搞得全世界都欠了他似的。”
叶贇坐在座位上,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言彦臻,悠悠地说:“在同一个地方不停地摔倒,还甘之如饴,言彦臻也只是不过如此而已的男人么?”
言彦臻转过头看着叶贇,“你以为呢?”
叶贇晃了晃酒杯,慢慢地说:“我认为苏睿哲不值得。”
言彦臻走回桌边,拿起自己的那杯酒,道:“像这样直接告诉我就行了,兜兜转转一晚上很无趣。”然后他一口喝完杯中酒,淡淡地接着说:“当然听不听是我的问题。”
沈洪毅苦笑着望向言彦臻准备离开的背影道:“既然如此,那赶紧让那个苏睿哲有多远滚多远吧,刚才的醉鬼与他一比都瞬间变醉美人了。”
“你把他扔哪了?”言彦臻越过徐锦瑞准备离开时转头问。
沈洪毅摆摆手,“不清楚,大概在后门的小巷”。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秋雨已经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言彦臻就着昏暗的路灯,看见楚祺半倚着树干,眼睛紧闭,脸色发白,被雨水打湿的头发不断地往脸上滴水,给人一种他正仰首闭眼、默默流泪的错觉。
言彦臻撑着伞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楚祺。时间停滞,画面定格,唯有秋雨不停地飘落,在地面上蜿蜒曲折地描摹着他们之间的距离。
良久,言彦臻走到楚祺面前,看着地上的人儿不停地颤抖,他脱下外套为楚祺披上,对着毫无知觉的楚祺,低声道:“我想再给自己最后一个机会,把我的未来赌在你身上。你,别让我输得一败涂地。”然后他慢慢地蹲下来,轻轻地背起楚祺。
楚祺冰冷的身体本能地往言彦臻那里寻求温暖,他的脸颊贴着言彦臻的脖子,口鼻的热气直接喷在言彦臻的耳朵边,嘴里断断续续地说着话。所有的字词都在诉说着对自己母亲的想念,在提到自己爸爸时又总是在道歉,对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得到楚太太和哥哥的喜欢感到非常歉疚,然后又急切而又惶恐地辩解自己不是恶魔的孩子,自己只想有一个平凡的家,他喜欢家里的每一个人。接着又开始痛苦地说起自己让林叔和陆璟飞伤心了……
当言彦臻把楚祺放入车内,准备抽身关门时,楚祺突然有些哽咽,他拉着言彦臻的衣服:“您不要走。”言彦臻没有答话,楚祺固执地拉了着,又含含糊糊的道:“我也想任性一次,一次就好,您能再陪我一会么,即使是在梦里?”然而他这样说着的时候却渐渐放开了手……
言彦臻关上门,坐上驾驶室,一手拿着电话,“我要一份S市楚氏集团二少爷楚祺的详细资料”,一边驶向老住宅区的一幢别墅。

楚祺在半梦半醒间觉得金属器械在他身体上来来回回做着各项检查,手臂似乎在输液,嘴巴里也有药品的味道,但是他太累了,不想深究。等到他真正醒过来时,只有房间内床头柜上的一盏白色台灯泛着温和的光芒。
楚祺揉着发疼的脑袋,看着床边椅子上折叠整齐的衣裤,不自觉回身看自己,身上的睡衣不是自己的,衣服哪去了?吐脏了吧。
他利索的起身换好这看着像是为自己准备的衣服,下了床,环视了一遍这件干净雅致的房间,然后推门出去,虽然身体有些虚,但他急切地想知道现在在哪,他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楚祺下了楼,看见一位和蔼的中年妇人急急地朝他跑来,“楚先生您怎么就下楼了?身体还没好利索就急着做事会落下病根的。”
楚祺有点不明所以,“太太,请问这是哪啊?”
妇人脸上虽有岁月的痕迹,但仍然红光满面,精神矍铄,依稀还留有年轻时的美人模样,只听她温和地笑答:“这是您的家啊。叫我柳姨就好。”
楚祺以为这位太太再跟他开玩笑,笑了笑,“柳姨,您知道是谁带我来这的么,我喝醉了,不记得发生什么事。”
柳姨半责怪半怜惜道:“臻少爷带您过来的,年轻人也的爱惜身体才是。”
楚祺模糊地记得最后是看见言彦臻了,那这里就是言彦臻的家,“那言先生现在在么,得谢谢他才是。”
柳姨摇摇头,“臻少爷出去了,楚先生先来这里吃点东西,刚好可以等少爷回来。您一定饿了,都快一天没吃东西了。”柳姨热情地请楚祺去吃东西,一来楚祺确实想见言彦臻,二来他确实饿了,所以半推半就的吃了柳姨特地为他准备的营养餐。

楚祺一本满足的吃完东西,瞬间觉得精神都好了不少,便向柳姨打听道:“言先生大概什么时候会回来?”
柳姨含笑说:“平时不知道,十天半个月也不会回来一次,但是楚先生在的话,他一定会回来的。”
楚祺奇道:“为什么我在,他就一定会回来?”
柳姨一副你明知故问的神情,“因为您是他第一个带回来的人。五年前,臻少爷就说会带个人来这里住,说那个人以后就是这里的半个主人,我们准备了好久也没见有人来,害我们白忙活了好几天。这回您倒是来了,只是让我们措手不及。这里是老爷留给臻少爷的,离本家又近,都说是希望他以后有个安定的家。”
楚祺有些转不过弯来,成家找他做什么,他是个男人啊,而且五年前压根不认识言彦臻,于是尴尬地说:“柳姨,您肯定是误会什么了,我不是您说的那个人。”
柳姨温和地看着楚祺,“虽然这种事我们不是很了解,但是那时候臻少爷就已经明明白白地跟我们说清楚了,楚先生不用不自在,臻少爷从小就与众不同,所以如果是臻少爷的话,就没什么好奇怪的。”
楚祺干笑了几下,“柳姨您一定弄错了,我跟你们少爷认识不过月余,连交情都谈不上。”心里却想你们少爷倒是从小与人不同,与变态不谋而同。

“论交情,还是有的。”言彦臻意有所指的突然插话打断了楚祺与柳姨的交谈,他径自走向了沙发,坐在了楚祺对面,柳姨恭敬地道了声“臻少爷,您回来了”,然后为他添了杯茶,便退了下去。




第6章 合作
楚祺面对坐在对面的言彦臻,正襟危坐,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起来。他希望言彦臻可以帮忙,所以笑着先开口,“我喝醉酒发烧了,听说是言先生把我带回来治疗,谢谢言先生。”言彦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也不答话,像似在细细品茶。
楚祺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既然言先生承认我们间的交情,那么我有个不情之请,还请言先生能够答应帮忙。”言彦臻只是用一贯的冷淡语气“嗯?”了一声。
楚祺在心里恨得牙痒痒,他到底词汇贫乏到何种程度,脸上却还是笑着:“我想向言先生借点钱?”
“多少?”言彦臻一贯简洁地问道。
楚祺艰难地开口道:“五千万,我保证一定会尽快还钱给您。”
言彦臻冷笑着说:“你可真敢开口,我们的交情不值那么多。”
楚祺也知道现在不是好时期,谁都在等着钱救急好熬过这段时期,聪明人更可以利用这段时期挣钱,是危机也是契机,而他当然知道言彦臻绝对算得上是聪明人。但是楚祺并不死心,他直接了当地说:“言先生大概忘记,但是我还清楚的记得您说过有问题可以随时找您。”
“你不是已经找到我了?”言彦臻淡然道。
楚祺感觉自己的愤怒在不断地积累中,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继续道:“但您没有答应帮我。”
言彦臻终于抬起头来看向楚祺,认真地道:“留在这里,我可以考虑帮你。”
楚祺显然被言彦臻的话惊到了,“言先生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就是你理解的意思。”言彦臻依旧云淡风轻。
楚祺有点坐不住了,“你要包养我?”
言彦臻坦然地答道:“那些钱足够包养一打比你优秀的年轻身体。”
“呃。。。你喜欢上我了?”楚祺再自大也觉得说这话有些心虚。
言彦臻淡淡地牵扯出一个笑容,“我是这样说服我自己的”。
楚祺被言彦臻如此直接的回话给噎住了,真是一点都不留情面,那你要我留下做什么,吃饱撑着没事干逗着玩么。楚祺思索了一下,终于找到了重点,“我不是同志。”
言彦臻无所谓地道:“我不需要你喜欢其他男人。”
楚祺深深觉得他跟言彦臻无法沟通,“我喜欢女人。”
言彦臻悠然道:“你可以选择尝试接受我,或者选择伤害你喜欢的人。”
楚祺怒道:“不接受你会伤害我喜欢的人,是我理解错了么?”
言彦臻微皱了一下眉,沉下声音道:“任何时候不要用恶意来揣度我。是你醉酒后说没有钱就会伤害你喜欢的人。”
楚祺被言彦臻给气糊涂了,他可是来求人的,本来楚祺也是能言善道,长袖善舞的人,尽管大部分特长在玩乐方面,但是把谈话搞这么僵,还是让楚祺有深深地挫败感。
言彦臻接着道:“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如果你不着急要钱的话。”
楚祺真想翻白眼,我不急会来找你,病急乱投医,结果不幸遇见个兽医,技术怎么样不知道,但坑人的能力绝对一流。乘人之危,逼良为娼,言彦臻你就是个活体衣冠禽兽啊。

柳姨适时地出现为他们添了些茶水,又恭敬地退了出去。
楚祺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言先生准备在此同居的人肯定不是我,您不要因为什么误会而错过了彼此。”说完这些,楚祺都觉得嘴巴发麻,管闲事管到别人家里去了,但必须让言彦臻打消他刚才的想法,换一个其他有可行性的还钱方案。
言彦臻沉默了一会,没有表情地答道:“苏睿哲,你见过。他结婚了。”
楚祺终于找到了言彦臻提出这种荒唐理由的症结所在,不过问清楚才好下定论,“你跟已婚男人……?”
言彦臻盯着楚祺,冷冷地道:“这件事情我只说一次,我跟苏睿哲断断续续在一起9年,在S市他告诉我,他要结婚了。”
楚祺在心里琢磨,就是情伤找个人陪么,老子现在就是他的救命稻草喽,只要不发生酒店里那种事,这个生意好像很划得来。到时候他走出阴影,然后大家都自由了。
楚祺脑袋里转了几个弯,很潇洒地往沙发上一靠,优雅地翘起二郎腿,总结道:“就是你被甩了。”然后如愿地看见言彦臻越来越黑的脸色,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爽快,为了延续这种快意,他不要命地又加了一句,“让本少爷来安慰你那受伤的心灵”。一边说还一边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恬淡微笑,顺便免费赠送一个流转的眼神。
但是楚祺不知道的是,为他准备的白色衬衫衬着他病后的脸色,虚弱却干净,翘起的长腿由米色的长裤勾勒着完美的曲线,淡淡的笑容,灵动的眼睛,给人一种采菊东篱,浮生偷闲的静谧悠然之感,所以楚祺并没有看见言彦臻濒临爆发的怒气。
言彦臻只是看着楚祺的一举一动,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有质感,“这是你的回答?”
楚祺被言彦臻看的不自在,听了这话就像斗败的公鸡一样又恢复刚才的姿态,认真地道:“我有一个要求,你不能像上次那样对我,我认为即使是包养也应该在某些事上达成共识,才能和谐共存。”
言彦臻点点头,“上次确实有些糟糕”。
楚祺又问道:“我在你这的待遇是怎样,我想确定下自己的位置。”
“做真正的你,不过是跟我在一起的楚祺而已。”言彦臻回答的很真诚。
楚祺却在心里骂娘,我自己会跟你一起,跟你在一起就不是楚祺了,还好自由度挺大。楚祺觉得谈得差不多了,他站起来要告辞,“希望言先生能尽快帮我解决问题,合作愉快!”
“我希望你明白,现在这里已经是你的家了。”言彦臻完全没有理会楚祺伸出的手。
楚祺无所谓地收回手,刚想开口,却听见言彦臻又说道,“你房间里有你需要的所有东西,现在只缺一个让它们有意义的人,所以不必去取行李之类的东西了。”
楚祺听完,很自觉地转了个弯,把朝门外走换成了往回走,“言先生,那我先休息去了”,直接回楼上刚才起来的房间去休息去了。
言彦臻的话又从背后传来,仍然是波然不惊的语调,“你先别睡,一会柳姨会把你的药给你送过去,吃完再休息”。
楚祺上楼的动作顿了顿,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走了回去。
有多久了呢,生病了再没人关心你吃药与否,楚祺想,根本没有人知道他生病这件事啊,每当一个人生病发烧时,他都悲观地觉得如果就这样死了,等到有人发现他的尸体时,那一定是一具腐烂到没法辨认身份的尸体。

楚祺带着被迫收到的关怀,安心地度过了在言彦臻这里的第一个晚上。


7

附属
  一个礼拜过后,楚祺站在这幢别墅的客厅内拿着电话有些犹豫不决。自从那晚过后的早上一起用过早餐后,他就再也没见过言彦臻。
  楚祺承认由于林纾玉的突然离开,他在酒店有点忙不过来,毫无头绪而又烦躁不安,尽管林纾玉把酒店店的各项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也安排的井井有条。
  但是他也没有刻意避免与言彦臻碰面,然而一个星期了,在同一屋檐下,他们俩居然没见面,这是自主选择性回避?楚祺实在不明白这是怎么做到的,柳姨明明说言彦臻每晚都回来睡,他也是严格按照把这里当家的要求来做的。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问题是楚煜打电话来问资金的事,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言彦臻没给他答复,也见不到人,问了柳姨言彦臻大概什么时候回来,柳姨也只是摇头,不过她给了解决办法。柳姨当时像看个傻瓜一个笑着说:“楚先生打电话问一下臻少爷就是了。”
  
  楚祺听着电话里传来的音乐声,然后那个总是给人一本正经而又带点凌冽的声音响起:“小祺?”楚祺忽然就想笑起来,刚才的踟蹰一扫而光。
  他也是笑着答道:“嗯,你今天回来吃晚饭么?”楚祺想当面问问他事情解决的怎样了。
  言彦臻似乎很忙,楚祺听见频繁地翻书声中夹着言彦臻的声音:“我可能会比较晚回来。”
  “没事,我等你回来吃饭。”楚祺赶忙接上一句。
  又过了一会,才听见言彦臻的一声“好”,然后便挂了电话。
  楚祺望着电话,想起那天早上,他下楼遇见从外面晨跑回来的言彦臻,“言先生,早啊!”
  言彦臻擦了擦汗,直接说道:“言先生这个称呼太见外,我记得他们叫你小祺?”
  楚祺愣了愣,笑着说道:“对,如果您想的话,我也不介意您这么称呼我。那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楚祺弯着脑袋,一副愁眉苦脸地样子说:“小言?小彦?小臻?”楚祺看着言彦臻越来越严肃的表情,又乐开了花,但仍然表现出一副绞尽脑汁地苦思状,喃喃道:“称呼应该显出我们间的亲昵关系,叫言言?小臻臻如何?”
  楚祺抬眼状似询问地望向言彦臻,然而言彦臻已是一脸平静地说:“如果你没问题的话,这些称呼我都可以接受。如果你喊不出口,就称呼我彦臻。”说完便上楼洗澡换衣服去了。
  楚祺觉得在言彦臻面前,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真正意义上的瞬间低谷,心情比坐过山车还落得爽快,这简直激起了他跃跃欲试的斗志,下一次一定要让快乐延续多一秒。
  
  出乎楚祺的意料,言彦臻并没有让他久等,事实上根本算不上等,言彦臻在正常晚饭时间回来了。虽然言彦臻看着还是一如既往地英挺,楚祺还是感觉出了言彦臻的疲惫,如果有什么是楚祺引以为豪的,那就是他的敏锐观察力,看来言彦臻确实是很忙。
  晚饭吃的一如既往地安静,在楚祺吃完饭擦完嘴时,言彦臻说话了,“你喜欢吃什么就告诉柳姨,我最近很忙不用等我吃饭”。
  楚祺点点头回答:“我不挑食。”然后言彦臻站起身往客厅走去,楚祺跟了出去。
  
  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下,言彦臻直接开口道:“我一会还有事,你有话直说吧。”
  楚祺本就不想耽误他的时间,便开门见山地问道:“你答应帮我的事怎么样了?我要的钱你什么时候能够给我?”
  “你尽快给我一份你的酒店的详细资料。”言彦臻回答。
  楚祺奇道:“要这个做什么?”
  “贷款。”言彦臻自然地接口道。
  楚祺惊道:“你拿我的酒店做抵押贷款,再把钱借给我,好一笔买卖,那还要你做什么?”
  言彦臻依然没有什么情绪,“如果你能贷到你需要的钱,你可以自己去做。”
  楚祺一肚火没地方发,“那你叫我留下的交易里,不是说好帮我解决钱的问题吗?”
  言彦臻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把资料给我,钱的问题就解决了。如果钱是我直接借给你,也是要还的,我不懂有什么区别。”
  楚祺腾的站了起来,声音也变大了,“言先生怎么会不知道里面的区别,您不就是怕我没钱还么,我人不是答应在你这里了么!”
  言彦臻睁开眼睛,看着楚祺,仿佛不理解他情绪激动的原因,依旧是一尘不变的语气,“小祺,我是商人。”
  
  楚祺突然觉得悲哀,他自己代入了言彦臻所说的合作中,认为他们之间至少是包养的关系。而言彦臻显然没有这样的意识,他帮楚祺,就是以利益最大化的原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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