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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已婚男女-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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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让他说下去,博尔齐娅急急忙忙斩钉截铁地拒绝,虽然这更像在说服自己:“不行!”

斯内普沉默了半晌,两人似在僵持,可是身体却都激动,看着博尔齐娅动人羞恼的样子,斯内普的眼睛更是发亮。

“我小心一点,”斯内普像是克制着喘息,飞快地说道:“以后不会再动你。”

博尔齐娅知道这个男人是说到做到的,突然有点心软,她的柔软让贴在她身边的人立刻就感受到了。

说起来,时间刚刚好,他们一“忙”完,露西也把外食给他们送到了。

斯内普眼睁睁地看着博尔齐娅吃掉两大块鸡胸肉,手还在往牛肉薄饼伸,他拿起蘸酱一起递了过去,无奈道:“我们明天一早就去圣芒戈。”

……

这天早晨,斯内普少有地在盥洗室里待了很久,他就像自己二十岁时第一次等待魔药大奖颁布的时候一样忐忑。

区别在于上一次他对着镜子问自己:“魔药大师斯内普,你准备好了吗?”

这次他的表情更加无措一点,镜子里的人看着自己似乎在问:“马上要做爸爸的斯内普,你准备好了没有?”

于是,他又检查了一遍两边袖管是不是扣得严严实实,严谨的外表有助于帮助人冷静自制。

可他一看到客厅里的博尔齐娅,好不容易回归故里的冷静自制又飞到了九霄云外。

这个女人正企图把自己的脚塞进一双玫红色波浪条纹的高跟鞋里,那鞋跟就和他的银刀差不多长。

博尔齐娅发现斯内普在瞪着自己,这才发现自己习惯性地出门就会换高跟鞋,她尴尬地把脚退出来,就像刚才斯内普瞪着她端咖啡的手一样,表示自己不是有意的。

“我不是故意的……”她看着斯内普走上前来,把她那双宝贝的鞋踢到了一边去。

男人明显生气了板着脸:“换一双。”

博尔齐娅笑嘻嘻地把那双鞋拎起来:“麻烦借用你完美的变形术,低于三寸的鞋我从来不买。”

结果是,某人的变形术很好,审美观却惨不忍睹,博尔齐娅踏着一双像玫红色拖鞋一样的不明物体被带去了圣芒戈。

……

老医师莫名觉得斯内普有些眼熟,一边给博尔齐娅检查,一边余光不停地瞟向站在边上的黑衣男人。

这男人面上看不出紧张,也看不出喜悦,就那眉头皱得和自己老家附近的野山一样,即使是老医师最年轻力壮的时候,也没有成功爬上去过。

他把魔杖撤了下来,开始“刷刷”地在羊皮纸上写字,一边叮嘱道:“太太怀孕不到两个月,要保持心情开朗,注意作息,不要劳累,营养也要跟上。”

这个诊断不出意料,博尔齐娅的笑容让老医师都晃了一下眼,顿时感慨了一下美人的时运不济,怎么会和这样的男人凑成堆,只好出声好心提醒斯内普:“怀孕不是儿戏,先生你这次可要认真对待。”

斯内普的脸一下子黑了个彻底。

博尔齐娅出了办公室的门后还乐不可支:“西弗勒斯,医师说用了这次这个词啊,你上次是什么时候?”

对方没理她,半天才没好气地道:“就是你设计让我陪波特夫人来的那次。”

他这么一说博尔齐娅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虽然语气不善,可是他手上仍然十分小心扶着博尔齐娅的腰侧,搂着她慢慢往外走。

博尔齐娅不由凑到耳边斯内普耳边感叹:“看到前边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没有,我也会越来越胖,到时候恐怕你就搂不住了,就算孩子生下来,说不定也恢复不了。”

“那等孩子生下来,我给你熬魔药。”

博尔齐娅兴奋地抓住他的手臂:“西弗勒斯,你是说有瘦身魔药这种东西?书上没写过啊!”

因为带着帽子,把头发都拢了进去,所以博尔齐娅甚至斯内普都没有发现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是莉莉。

哈利出生才一个多月,因为没有经验,天气骤然转凉的时候孩子发起了低烧,多瑞亚急得上火,天才亮就勒令夫妻二人赶紧带着哈利去圣芒戈。

好在病情不严重,波特去拿处方魔药的时候,莉莉就抱着哈利在长椅上等。有了孩子后晚上常常不能睡个好觉,可莉莉非但没有瘦下去,反而还因此更胖了点。

她今天也来不及把自己弄得光鲜,出门前只能匆匆裹了件黑袍子,戴了顶帽子遮住雀斑更加严重的脸,准备带哈利看完病就回去。

莉莉原本什么都没注意,只顾着逗着怀里刚刚退烧,精神恢复了些的儿子。

可是周边的人的窃窃私语却溜进了她的耳朵:

“你看,那不是斯内普嘛,就是那个新晋的魔药大师。”

“他的妻子看上去比报纸上还要漂亮,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喂,你没看到他们从妇产科出来的吗?”

周围人发出八卦的惊叹声,莉莉小心地抬头看着那两个离去的身影,西弗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呢?

也许像他一样聪明,或许和博尔齐娅一样漂亮,她低头看见哈利那双翠绿的眼,才感觉安慰了一些。

……

斯内普没有直接把博尔齐娅带回家,而是来到了对角巷。

爱玛看到夫妇二人很高兴,然后狐疑地瞟了一眼博尔齐娅脚上穿的“东西”,非常会看眼色地问道:“太太要不要看看新到的鞋款?”

“好,”博尔齐娅点点头:“不要超过1寸。”

原本一向在这种场合不出声的斯内普立刻纠正:“要平跟的。”

博尔齐娅瞪了他一眼,可是微微挂在唇边的那种幸福的笑意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炫目的很,爱玛一看就知道为什么了,她很有经验地带着博尔齐娅去看低跟鞋的货架。

博尔齐娅却和一个“熟人”不期而遇,杰克·斯帕罗坐在吸烟区的沙发上,无聊地看着自己的女伴东挑西拣,间或对她大惊小怪的赞叹敷衍两句。

看着他手上的烟斗,博尔齐娅不悦地掩住口鼻,咳嗽了两声,那男人倒知情识趣把烟熄了,博尔齐娅就此别开了眼,可男人的眼睛却黏在了她身上。

杰克·斯帕罗是个行动派,他把自己的钱袋直接扔给女伴,打发了她无声的不满,自己慢慢踱到博尔齐娅身边:“布莱恩小……不,斯内普太太,好久不见。”

博尔齐娅知道他为什么来搭讪,换成5年前的自己,哪怕脸蛋再美艳漂亮,这个酷爱成熟女人的男人都未必会多看她一眼。

现在她已为人妻,她敏感地发现斯帕罗在看到她的第一眼,眼神只在她的脸蛋上逗留了一会儿,倒是往下来来回回兜了好几圈。

因为18岁就结了婚,她的胸围倒是在结婚后又加了个尺寸,搭上纤细的腰身,显得特别秾纤合度。现在怀了孕,整个人仿佛从内里透出一股激动人心的神彩来。

博尔齐娅到底和他一起生活过,对他也是很了解:“斯帕罗先生,幸会。”

可话语里的冷淡饶是傻子也听得出来。

对方却似乎不以为意,斯帕罗这一生对纯真无趣的女孩兴致缺缺,却是对那些成熟的如蜜桃一般鲜美的女人情有独钟,而博尔齐娅无疑是此间尤物。

“我们上次见面还是您15岁的时候……”他带着一丝怀念恭维道:“您那时就出落的万里挑一,那手就像最上等的白水晶,我还记得嘴唇印在上面的感觉。”

博尔齐娅做出一副才记起来的模样:“啊,真是一眨眼好多年过去了,不过您的吻手礼可真是让人困扰,我那次几乎要把一条手绢擦破呢!”

爱玛差点没忍住笑,杰克·斯帕罗好不容易才没让自己露出瞠目结舌的脸色,维持了一种尴尬的礼貌。

博尔齐娅自觉没什么对不起他的,这一时的口舌之快让她也身心舒畅,这个男人酷爱猎艳。

虽然当年年轻的博尔齐娅没有来得及爱上他,可她等过他,最后这个男人用可笑的死亡辜负了她。

“怎么了?”其实博尔齐娅进来的时间并不长,可斯内普更担心她经受不住高达3寸的那些“凶器”的诱惑力。才在外边的沙发坐了不久,终是忍不住跟了进来。

结果他看到了谁?杰克·斯帕罗,那个和布莱克一丘之貉的花花公子,为了个女人扔下怀孕的博尔齐娅的孬种。

他一向不是个情绪外露的人,所以博尔齐娅很惊诧地发现他的脸上带着很明显的怒气,似乎下一刻就要抽出魔杖和那个搭讪的男人决斗。

博尔齐娅可再没有放任丈夫和别的男人决斗的打算,有过一次已经很足够了。

她赶紧扯了扯斯内普的袍子。

斯内普深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这是全新的生活,没有人会重蹈覆辙。

他决定无视那个没有节操的男人,转而用一种十分柔和的语气问博尔齐娅:“挑的怎么样?”

“反正不能穿高跟鞋了,别的也就看上去差不多。”博尔齐娅有些不情不愿。

斯内普的手滑到她腰间:“反正也就一年,忍忍就好。”

他的鼻息喷在博尔齐娅的后颈,温热的暧昧的,让博尔齐娅从脚底升起一种酥麻的略带羞涩的感觉。

她想起了昨晚特别有耐心的斯内普,他的手段一向精妙快速,可是这次却显得特别谨慎而缓慢。

他把自己抱在膝盖上,温柔地进入、柔缓地动作,一边不停地问着疼不疼、难受不难受的问题。

博尔齐娅自己羞愧万分,虽然全身都舒爽不已,心里却总是惦记着孩子,觉得斯内普动作太快或是撞击得重了,就要出声阻止。

就算这样麻烦,斯内普却仍然兴致很高,双手和嘴唇一刻不停地照顾着博尔齐娅全身。过程很长,仿佛就像天长地久一样,两人全身都是汗,却紧贴得一丝缝隙都不留……

纵是瞎子也看得出来这两个人之间完全插不进旁人,杰克·斯帕罗摇摇头,颇为遗憾,却仍然很有礼貌地告辞。

在斯内普毫不掩饰的厌恶目光下,他带着女伴离开了。

“以后遇到这种人,记得立刻要叫我。”斯内普还心有余悸,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担心,即使博尔齐娅现时与这个男人并无关系,但他并没有忘记,在另一种可能的命运里,他们才是夫妻,而这个男人是博尔齐娅唯一的孩子的父亲。

他不得不担心。

就在爱玛好心地提醒他们要不要继续的时候,斯内普一刻也待不住的表示凡是店里的平跟鞋,每种款式都来一双,这个地方让他很不自在。

博尔齐娅今天惊讶了很多次,只能暗自庆幸这货架上的平跟鞋的款式极少,加起来统共不过六双。

男人要么不花钱,花起钱来绝对比女人大手大脚得多。

斯内普还要去魔药商店办点事,他找了一家饮料店让博尔齐娅待着等他,一边给她点了杯鲜榨果汁。

因为他紧盯着吧台里的伙计工作,眼里的严厉不言而喻,所以博尔齐娅得到的那杯橙汁特别新鲜浓稠。

博尔齐娅愉快地啜饮着果汁,眼角却瞟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从面前闪过去,她和店员打了声招呼,就走出去准备叫住那个人。

可纳西莎却迅速在拐角一转消失了,博尔齐娅的心沉了下去,那个方向分明是翻倒巷的“博金·博克”。

马尔福家的人博金都不陌生:“夫人,您这次想要什么?我们才进了新货,有中国火龙的龙牙项链,隐形兽的毛皮,您可以制一件隐身衣,不过一只隐形兽可不够,您可能得多花点钱再找一只……”

纳西莎对他的推荐完全不感兴趣:“有没有……有没有诅咒人的魔法物品?”

博金有了点兴趣,摸了摸自己涂满了发油的头发,嘻嘻笑道:“诅咒?那也得看效果,马尔福夫人您是想让人不安生、发疯、受重伤,还是干脆……”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看见一个极美的女人走进店里来,还对他微笑了一下,博金历经沧桑的眼睛也忍不住跟了上去。

再仔细一瞧,那女人已经不容分说地把马尔福夫人拖了出去。

博金可惜地叹了口气。

博尔齐娅回到饮料店,要了个包厢,把纳西莎带进去,甩上锁门咒和防窃听咒。

她还是压低声音问道:“纳西莎?你在做什么蠢事?诅咒?你要诅咒谁?竟然还去找博金!你指望他帮你保守秘密!”

纳西莎就像失去了全身的活力,双眼无神地越过博尔齐娅不知看向哪里,直到博尔齐娅愤怒的声音唤回了她的神智,她才颤抖得几乎摔到地上。

马尔福家的夫人,布莱克家的小姐在人前从来都是高贵优雅的,可是纳西莎此刻再也忍不住,眼泪从她捂住脸的双手指缝里流了下来。

“博尔齐娅,我太害怕了!”纳西莎的声音呜咽着传来:“你不知道,黑魔王光临了马尔福庄园。”

“他做了什么?”博尔齐娅不明白,她并不认为黑魔王会选在这个时候会对自己最得力的属下做下什么恐怖的惩罚或者杀戮。

纳西莎的眼睛布满了红丝,却闪耀着愤怒的火焰:“我才不害怕他来马尔福庄园,可是他竟然让我把德拉科抱出来……”

博尔齐娅听着纳西莎诉说她是如何用颤抖的双手,留着冷汗抱着德拉科站在黑魔王面前,看着黑魔王苍白的像死人一样的双手摸着德拉科的脸,甚至还在德拉科的左臂停留了许久。

她甚至庆幸纳西莎竟然没有当场崩溃。

“难道我要眼睁睁看着德拉科继承他父亲和他祖父的‘衣钵’,放着自己高贵的血统,去做一个魔头的奴仆?”纳西莎抓紧了博尔齐娅的胳膊:“看着他没有尊严地跪在那个魔头面前,感谢他的‘钻心剜骨’甚至是死咒?”

博尔齐娅的手被抓得很痛,可是她没有挣扎,她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同样参加了霍格沃兹最终战斗的,从鲜血和战火里走出来的布雷斯,她觉得纳西莎悲恸的双眼像针一样扎得她生疼。

“所以你想诅咒黑魔王?”博尔齐娅为她的天真和方寸大失不可思议:“你太傻了?如果诅咒有用,邓布利多早就这么干了!”

纳西莎的话却又让博尔齐娅意外:“如果咒不死黑魔王,我就咒死我那个该死的丈夫,让他躺在墓地里给他的主人卖命,那么德拉科在成人之前都是安全的。”

博尔齐娅知道纳西莎是被焦虑恐惧逼到了极限,她可不能鼓励她。

“别做傻事!”她严厉地警告纳西莎:“如果让卢修斯选择一边,他宁可被黑魔王杀掉也会保护马尔福家!”

纳西莎知道她说的不假,可是她快被黑魔王对德拉科的兴趣逼疯了,如果马尔福世代都要在这个魔头面前卑躬屈膝,忍受着才出生的婴儿成为食死徒的童子军,纳西莎宁愿现在就死了。

博尔齐娅用极轻的声音劝道:“况且,他早就受到诅咒了……”

“什么?”纳西莎还没有听清,斯内普就怒气冲冲地用魔咒打开门,吓了两个女人一跳。

他极其不悦地看着形容狼狈的纳西莎,克制着自己的怒气问博尔齐娅:“我才离开一会儿你就不见了,还有,她在这里做什么?”

博尔齐娅悄悄比了个手势,示意纳西莎下次再谈,对方很识趣地整整仪容,迅速离开了。

“我们只是巧遇。”博尔齐娅连忙想了一个解释:“女人之间总有话要聊,所以我要了个包厢,反正我还是在这家店里嘛!”

虽说博尔齐娅和纳西莎约定了有空再聚,可她接下去一段时间都被禁足。

因为不需要她做任何家务,也为了不让她一个人待在家里无聊,白天斯内普在霍格沃兹工作的时候,就把她一起带到学校。

两人偶尔也一起住在学校的地下室里,这样斯内普更能心无旁骛地工作和“关怀”自己怀孕的妻子。

至于博尔齐娅,在抗议无效后,也慢慢习惯了穿着平跟鞋的霍格沃兹教授亲属的生活。

当然,穿着平跟鞋的博尔齐娅依然很美艳。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因为中旬以后人渐渐就要都去休假了,所以现在很忙,但是这章有8k字啊,绝对没有亏待大家哇……

这个离奇的字数送给写了长评给我的清凉和阿夜,谢谢乃们!

还有感谢老是给我扔雷的动漫女孩,还有uuu,呃哦额,催更的人,rainning,花娘沉梦,谢谢乃们,我晓得爱扔雷的都不爱说话,所以有机会我就多写一点出来。

这章又在各种卿卿我我,正剧呢,挠墙……

关于高跟鞋,前两天看了本书,女主的高跟鞋都是9寸,我很想说孩子,1寸=3公分……囧了半天~

新鲜定制封面出炉,送给大家

第105章最新更新下

霍格沃兹地下室的壁炉开始频繁地升起来;因为未到冬天;那里已经渗进了一丝丝寒意。

博尔齐娅百般无聊地捧着一本书坐在摇椅上,轻微的“咯吱咯吱”声为一贯沉肃的魔药办公室带入了一股调皮的韵律;她悄悄从书本后面探头看斯内普,没想到却和男人的眼睛对个正着。

斯内普不悦道:“不要看!”

因为他手上正血淋淋地剥着什么不明生物的皮;不过他担心的不是博尔齐娅看见;而是肚子里的孩子被吓到。

“他现在动都还没动,哪会知道你在干什么?”博尔齐娅反驳了一声,不过她也没有靠上去,而是转身又去浏览书架了。

斯内普松了口气;更加快了速度。

这书架上的书从博尔齐娅怀孕以来就被她的眼光扫了无数遍,老实说;斯内普的书架实在让人看不出什么花来,绝对只会让人打哈欠。

博尔齐娅今天不知怎么的却福至心灵,在移开一本像砖头那么厚的《魔药及材料索引》后,她发现了一个隐在书架背后,做在墙里的小抽屉,这可让最近无聊的她兴奋极了。

她也不回头瞅瞅斯内普有没有发现自己在干什么,不然被她发现自己偷看反而显得心虚,于是她大大方方地拉开那个两掌宽的小抽屉,发现里边只有一张羊皮纸而已。

这羊皮纸被折了几折,上边连一个墨水点都没有。

但博尔齐娅直觉没有那么简单,谁会大费周章地把没用的羊皮纸藏在这么个地方,于是她就去掏魔杖了。

斯内普不一会儿就忙完了,他看见博尔齐娅一个人在那边折腾,不由按了按眉心,就那么一会儿工夫,她就把自己的书架也翻了个底朝天。

不过那东西并不是什么碰不得的要紧秘密,所以他看着博尔齐娅苦着脸在那个羊皮纸上施咒语的时候颇有点啼笑皆非。

博尔齐娅正全身贯注的时候,一只手从她身后拿过那张羊皮纸,她正要抗议,斯内普却只说:“过来,我演示给你看。”

他坐回桌前,博尔齐娅斜坐在他椅子的扶手上探过头去,只见斯内普对那羊皮纸施咒道:“我庄严宣誓我没干好事!”

博尔齐娅立刻笑倒在他怀里。

斯内普似乎早就料到会这样,只是很冷静地伸手把博尔齐娅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拭去,看着她乐不可支地断断续续道:“这东西果然……果然不是你的。”

当然不是他的,纯粹是因为他不巧受邓布利多之托,曾经做过救世主关于大脑封闭术的教练,光明正大地看了他脑子里的秘密,不然他永远不知道这本地图的奥秘,那么救世主波特和卢平在三年级时使的小伎俩就真的成功了。

于是斯内普勾了勾嘴角:“的确不是。”

“真难为你能面不改色地念出那句咒语。”博尔齐娅伸手打开地图,发现这地图标记了霍格沃兹所有的地方包括一些密道,然后无数带着名字的小圆点在其间走动。

博尔齐娅赞叹了一声,找到了地下室,看到斯内普和自己的名字,然后把指尖点在了那个小圆点上,仿佛是把手放在他的胸膛上一样,带着一种隐秘的恶作剧一样的愉快。

斯内普抓住了她的手指放在了掌心,仿佛猜透了她心里在想什么。

这可让人有点不好意思,于是博尔齐娅岔开话题:“这东西是谁做的?”

斯内普没有回答,而是合上地图又说了句:“恶作剧完毕!”

于是面前的东西又变了一张最普通的羊皮纸,没等博尔齐娅提问,他又对着地图道:“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命令你展示藏起来的信息。”

然后仿佛有一支无形的笔在羊皮纸上书写出一行字迹:“月亮脸先生向斯内普教授致意,并且要求他不要把他那大的不正常的鼻子伸到别人那里多管闲事。”

博尔齐娅无比惊讶地一把将纸抓过来放在眼前看,而这些讽刺的字句还远远没完。

“尖头叉子先生同意月亮脸先生的话,还愿意加上一句,那就是斯内普教授是愚蠢的蠢货。”

“大脚板先生也表示了惊讶,像斯内普教授这样的傻瓜竟然成了教授。”

最后一行字迹是“虫尾巴先生向斯内普教授问好,劝告他该洗洗头发了。”

博尔齐娅看看斯内普,他的脸色倒很平和,反而饶有兴致地问她:“知道这些人是谁吗?”

虽然这地图不可谓不神奇,但是会这么在其中特意讽刺斯内普的人只有波特那些人可能,斯内普或许永远不会知道这本地图的存在,而他们却这样做了,这是一种多么根深蒂固又幼稚可笑的讨厌。

“这是格兰芬多那些人的绰号?”

斯内普知道博尔齐娅一定能猜出来,愉快地向她解释:“你知道的,卢平是狼人,其他三个是非法的阿尼玛格斯,凭着这张地图这四个动物每到月圆之夜就会到打人柳那边嬉戏……”

“现在就剩三个了,他们也不会在一起嬉戏了。”博尔齐娅有点讽刺地补充道。

斯内普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真不明白,”博尔齐娅托腮问道:“如果只是为了莉莉·波特,他们这样的厌恶也实在有些匪夷所思,西弗勒斯,你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

她伸出手摸摸斯内普的头发又轻快地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子:“也许是嫉妒你的才能?也许是嫉妒你现在不再油腻腻的头发?”她的手又一路沿着胸膛滑下去:“嫉妒你的大鼻子也说不通,这好处可只有我知道。”

斯内普可不会让她为所欲为,连忙按住她的手:“现在可不是时候……不过也许他们嫉妒的是我的好运?”

这是在夸奖自己吗?博尔齐娅心里挺高兴,不过她倒是有些别的想法:“要不是你解惑,我还以为这东西是女人做的呢!”

斯内普挑眉,于是博尔齐娅好心解释道:“只有女人才会对别人的行踪那么感兴趣,要是我喜欢哪个男生,我就能时时刻刻知道他在哪里;如果我有了男朋友,我就可以随时把握他的动向,看看他有没有背着我做坏事。”

这倒是让斯内普噎了一下,不知道劫道者知道博尔齐娅把他们制作的地图歪曲成这样,会不会气得从扫帚上摔下来。

于是斯内普拿起边上堆积如山的学生作业,示意自己要开始继续工作了。

博尔齐娅明显不感兴趣地摆摆手:“看着你这些辛辣的讽刺和无数的T,对胎教可不好。”

不过她在走开之前顺手拿走了地图:“你慢慢来,我出去走走。”

斯内普不知道自己无意中为博尔齐娅提供了便利,她一路走到了八楼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对面,从地图上确定四周无人,要了一个藏东西的地方。

即便几个世纪以来学生藏的东西已经堆积如山,可是博尔齐娅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遗失了上千年的宝物静静地躺在那里,鹰状的金质圈环上镶嵌着一枚硕大的海蓝色的宝石,它仿佛感受到了博尔齐娅的靠近,在这个无尽空旷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了一阵响亮绵长的鹰啸。

拜蒙已经等了太久,它呼唤着要回到非洲的故土上,就连其中封藏着的那个邪恶的灵魂都被它的渴望所压制,无法对博尔齐娅施加负面的影响。

博尔齐娅在家族长辈和安娜的口中听他们描绘过无数次,这颗蓝宝石比最美的海浪更美,它所蕴含的知识的力量比最宽广的海洋还要深邃。

她情不自禁地摸了摸手上的戒指,这是她所找到的第二件东西,就和记忆中的一样,它原本会在这里再躺上20年,却在第一次为世人所知的时候,毁灭在一群愚蠢的小巫师手里。

但或许千年时光过去,无数传说和真相都湮灭的现在,如果不是代代传承的秘密,谁都不会知道这些宝物的起源和蕴藏的力量。

如此说来,最大的蠢货其实是那个把这些无价之宝当做垃圾收容处的黑魔王,如果他不是目光短浅到只看重征服死亡、寻求永生,他早已该从这些宝物中获得了无上的力量,但无论他做了什么,博尔齐娅都是要将这些原该物归原主的东西夺走的。

她没有伸手触碰那样东西,相对她还未动手夺取的另三样东西,拜蒙在有求必应室里会非常安全,这也会是她的一个筹码。

看到地图上的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小点从地下室走了出来,博尔齐娅知道他来找自己了,她最后看了一眼那华美得光彩熠熠的蓝宝石,转身出了房间。

或许是两样宝物的碰面带动了共鸣,博尔齐娅一直觉得戴在无名指上的亚斯塔路微微发热,因此她并未在意。

这一晚,她和往常一样被斯内普要求早早睡觉,博尔齐娅很快进入了梦乡,她梦见了布雷斯。

布雷斯转眼已经是20出头的青年了,和她离去那一年的略带青涩截然不同,她看着他高挑健壮的背影,已经完全是一个成年的男人。然而他带着喜悦的笑走出魔法部,脸上的表情却并不显得成熟,欢欣溢于言表。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长长的淡金色头发的姑娘,皮肤略显苍白,使得脸上的红晕更为动人。博尔齐娅对着这个眼熟的姑娘端详了一会儿,发现这竟是伊文娜的女儿卢娜·洛夫古德。

卢娜不知说了什么,逗得布雷斯大笑着牵起了她的手,博尔齐娅看到卢娜的无名指上戴着亚斯塔路,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儿子是去魔法部结婚的。

梅林赐福,她有生之年竟然能见到儿子这样幸福的一刻,而且新娘还是伊文娜的女儿。

她几乎要在梦中笑出声来。

她看着他们收拾行装,带着一脸的新鲜和愉快,像一对新婚的麻瓜小夫妻去法国度蜜月。

布雷斯家财丰富,却摒弃了奢华舒适的享受,带着卢娜一路感受轻松的田园生活。在离开法国的最后一晚,他们住到了道格拉斯小镇的廊桥上。

桥上建着18世纪的建筑,房间华美舒适,宽阔的河流从屋子下流过,两边是在夕阳下色彩绚丽的小镇,傍晚在桥上的房间里吹风,看着太阳在泛着金色的河流尽头落下,美不胜收。

博尔齐娅看着他们在星光下亲吻,想着她虽不能再和布雷斯在一起,可母子二人却已都得到了幸福,心里就分外甜蜜和安慰。

月上中天子夜时分,博尔齐娅不知自己的梦还有多久就会结束,她盼着这梦能长些,却并非永不结束,她总还要回到西弗勒斯身边。

就在这时,廊桥“哄”的一声在她面前塌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那充满小镇风情的建筑和造桥的石块在一瞬间掉进了河里,化作齑粉。

博尔齐娅的心也在这一刻被绞成了碎片,因为她没有在死前找到那些东西,所以留着她血的布雷斯就逃不开死于非命的命运?

她想冲上去,扒开那些石块,把布雷斯找出来。她急得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身为母亲,这时已经失去了软弱的资格。

可是她的脚像被最坚固的钢绳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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