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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已婚男女-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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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冷漠雪白却常常看着他微笑的美丽侧脸,想起她妥帖地安排着蜘蛛尾巷乏善可陈却温馨宜人的生活,想起她奇妙的修长的手指所变出的暖人脾胃的美食,这些怎么可能从未出现过?

他甚至还记得睡前握着她的手,轻轻揉捏过她不盈一握的腰,那软和的触感还留在他粗糙的指尖。

斯内普猛然想起什么,突然狂暴地将办公桌翻了个底朝天,在最下格抽屉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破旧的蓝色天鹅绒的小盒子。

他抖着手将盒子拿出来,拂去上面积的一层灰,这分明从自己进入这间地窖开始,这盒子就被扔在这地方无人动过。

艾琳·斯内普留给自己儿子的遗物,神奇地没有被那酒鬼剥削的一枚戒指,在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眼里没有任何价值,没有女人会伸出手接受它。

斯内普打开盒子,绿色的宝石在黑暗中显得十分打眼,可是缺了女主人净白纤长的手指,这枚华美的首饰也失去了原本的流光莹润。

男人手一歪,戒指滚到了一边。

……

霍格沃兹图书馆的最里边是档案室,这里和**区一样禁止学生无故入内,但是教授却可以查阅档案,尤其是斯内普这样的。

平斯夫人看着清晨六点就出现在图书馆的斯内普也不惊奇,他申请查阅的是71…72届学生档案,这没什么要紧的,平斯夫人就在表上盖了章。

斯内普很轻易地就发现了那张薄薄的纸,他夹带在袍子里,略施小咒,成功地离开了图书馆。

他想着那张相片,他想好好地、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看看他的博尔齐娅。

照片里的女孩并不是斯内普熟知的那个样子,可是却带着他从未见过的天真烂漫,她对着镜头笑得仿佛春风拂过的鲜嫩花朵,眼中没有一丝神伤,整个人明丽可爱。

而他熟知的博尔齐娅,是一个半点没有无邪的时候,心中总有许多自己始终不了解的事的女人。

她也不需要华丽的裙袍和虚伪的吹捧,她的眼神既妩媚又坚定,像把薄软却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切进了自己心中。

而这样的女子,她的学生档案末尾不过用一句话标示了她的六年求学生涯:博尔齐娅·布莱恩,霍格沃兹1972届拉文克劳学院学生,1978年退学。

因为那场并不盛大,却饱受人们诟病的婚礼,斯内普又轻易地从档案馆找到了一份份的报纸。

“17岁芳龄的博尔齐娅·布莱恩小姐今日嫁予魔法部授衔一等荣誉爵士卡那封先生。”

“正当妙龄的卡那封家遗孀改嫁古灵阁首席董事,婚礼今日在魔法部举行。”

还有低俗的小报的猜测“新任斯帕罗夫人会否让她的先生享受一个纯洁的新婚夜?”

然后她的这位丈夫却因为别的女人和那只愚蠢的大狗决斗,意外死亡,斯内普看着博尔齐娅一身丧服却挺着肚子的模糊的照片。

她的新闻很多,但是这将近20年的时间过去后,再没有记得她是布莱恩家的小姐,也无人记得她少女时的闺名博尔齐娅。

人们称她为“那个女人”,“那个死了很多丈夫的女人”和“黑寡妇”。

她得到了很多遗产,她拥有了大量的产业,同时她的消息充斥着小报的八卦版面,她吊着手臂遮遮掩掩地出现在圣芒戈,她为了照顾她的拖油瓶儿子又被暴躁易怒的继任丈夫打折了手。

然后她的丈夫又死了,最后的最后,终于在几年前博尔齐娅过上了平静的生活。

她嫁给了一个叫扎比尼的老实富商,他们暂时移居在意大利,那个孩子现在叫布雷斯·扎比尼,在霍格沃兹就读,院长是魔药大师西弗勒斯·斯内普。

原来他们已错过了一生。

斯内普茫然地回想他们是怎么错过的呢?

他想起他该在霍格沃兹特快上让博尔齐娅撞到自己身上,她的眼镜会被撞在地上,只有他,西弗勒斯·斯内普看见了她11岁的还没有施魔法的稚嫩却娇艳的脸。

可是这次他做了什么呢?

他拒绝了马尔福刻意招揽但虚伪的去头等包厢的邀请,他假意地表示对莉莉所说的诗翁彼豆故事集很有兴趣,他们在讨论吟游诗人的创作,而他实际上不过是想多贪看几眼莉莉如清晨朝阳般的面容。

然后博尔齐娅经过他们的包厢门口,她就这样跑过去了。

他想起他们在学校的时光,她总是不刻意却偶尔来和自己打个交道。

她俏皮地奇言妙语,从来无视自己的冷淡和讽刺,被刺得狠了,她不过摸摸额前黑色的刘海,就又娇美地微笑起来。

她只喝醉一次酒,自己也没有出现在她身边,可她轻鄙地还击了伤害她的人。

那个夜晚,他们在月光下跳了舞,她借着酒意吻了他,而斯内普此刻才明白这样的美梦已再不可能。

他大笑起来,几乎笑得肚子疼,笑得他两腿颤抖再也站不住。

他笑得泪水划过他脸上这些岁月以来绝望雕琢的痕迹,然后他终于停止了拉破风箱似的笑声,变成了急喘着的哭泣。

他的手像枯瘦的骷髅,却再抓不住倚靠的书架,他一路滑落,最后瘫倒在地板上,手里还紧紧抓着她的档案。

他的泪水滴在了她的照片上,其中的腥咸苦涩让她不悦地抿起双唇,将头掉转了开去。

斯内普看着她在照片中背过去的身影,她不再是他的女孩。

他几乎要为这最残酷的认知将哽咽化作干呕,把那样无力的哀痛排出身体。

最终,他冷静下来,将档案放回了书桌上的一个铁盒中,用魔杖仔仔细细地密封起来,放在了枕头底下。

西弗勒斯·斯内普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死期尚未来临。

作者有话要说:教授做了一个梦境和真实错乱的原著之梦,就如有些亲猜测的那样,记录那个错失又悲惨的一辈子……

我把切萨雷的名字写错了,昨天实在太晚了,写成了多萨雷

额,就是那个威尼斯的船夫先生哦……

矮油,礼拜天休息在家,忍不住手贱加更了。

欢迎七月第一次加更,献给美味糕点的改编长评机器人教授,喵……

也感谢匆匆和支持我的朋友们,我大概真的……真的是个直性子……

第76章奥特曼打败小怪兽后

“斯内普教授;您找我?”

斯内普抬头看着门边站着的男孩;以16岁的年纪来说,布雷斯·扎比尼的身高绝对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更不论他的皮肤是一种如褐色焦糖般暧昧狂野的色泽,五官更是带着一种玩世不恭的俊朗;眼神似乎全无顾忌;虽然他的语气非常礼貌。

可是斯内普盯着他敞着的袍子和袍子里露着些许胸口的衬衫,心里有种微微的厌恶。

他长得一点不似博尔齐娅,大概和那个花心的杰克·斯帕罗如出一辙。

斯内普觉得喉咙里堵着什么,掩饰着咳了一声;然后指指壁炉边的沙发:“扎比尼……先生,坐。”

布雷斯很有些狐疑;他们的这位院长一贯是斯莱特林既为之骄傲又胆寒的人物,如若是说自己违反了校规被斯内普教授叫到办公室来关禁闭那还说得过去。

他可是忙得□乏术,今夜原本还有个赫奇帕奇六年级的女生在学校花园里等自己,要是斯内普教授横生枝节,连明天晚上自己都不得空,那又有个拉文克劳的女生要哭了。

令他疑惑的是,德拉科来传话的时候,只说斯内普教授要和他谈谈他之前的魔药作业。

他心里有些忐忑,坐下时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斯内普教授,却被他黑洞洞的眼神惊了一激灵,又赶紧移开眼。

“斯……斯内普教授,我的作业有什么问题吗?”布雷斯很是谦恭地问道。

斯内普哼了一声,羊皮纸飘到布雷斯的膝上:“这是你的哪个女伴给你做的作业?还是说你天天在宵禁后才溜回地窖,就是为了感谢她们其中某一位的付出?”

布雷斯的脸涨红了下,可是因为他深色的肌肤几不可见,他尴尬地笑笑:“教授,对此我很抱歉,如果有必要,我可以重做。”

“我并无意给那些围着你团团转的女生加重课业负担。”斯内普怎会相信这个小滑头:“不过,扎比尼……先生,你总要面临考试,至少从霍格沃兹学点东西再毕业。”

“还是说你的父母已经预备了足够的金加隆给你挥霍,所以对你的行为不闻不问?”

布雷斯并不喜欢别人提到自己的母亲,但这并不是因为羞愧,而是希望她能远离人们的说三道四,于是他极陈恳地抬头,言辞真挚地说道:“院长,十分对不起,因为我的母亲身体虚弱,所以他们暂时住在意大利。但是我已经五年级了,我会承担起自己的错误,无论您要惩罚我写多长的论文,我都能保证亲手完成。”

这是布雷斯第一次正视斯内普的视线,而斯内普也是第一次仔细打量这个孩子,布雷斯让他莫名觉得有些面善,但是他毕竟是博尔齐娅的孩子,那双黑色的眼珠清亮又透着一丝丝魅惑,母子俩如出一辙的好相貌。

“哦?你母亲身体不好?”斯内普的眼神闪了闪:“代我向扎比尼……夫人问好,作为斯莱特林的院长,我会在父母无法很好地行使责任的情况下对孩子予以更多的关注。”

布雷斯从一开始就觉得今天的斯内普教授十分反常,他甚至一反常态甚至有些冒犯地一再涉及到自己的家庭。

这让他的语气也急促强硬起来:“这事与他们无关,您大可指责我。”

斯内普深深叹了口气,他的试探失败了,而他原本并不想用这个手段,可他一定……一定要留下点什么东西。

布雷斯觉得一恍神之间,他的思绪被莫名抽离,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身边是谁。他的脚仿佛踩在云端,整个人软绵绵地使不上力气,明明脑子也是一片空白,可是耳畔低沉的男音响起时,他又能迅速回答对方的问题。

“你的母亲现在过得怎么样?”

布雷斯皱皱眉,好像在努力回忆,可是那些记忆不怎么愉快的样子:“她现在很好,我的现任继父追求了我母亲好多年,是真心对她好,比以前那些混蛋好多了。”

那男声变得有些沙哑:“她的身体不好吗?”

布雷斯刚开始不说话,迷茫的眼睛却红起来:“我母亲带着我改嫁,再漂亮的女人也会因此跌了身价,外边的流言蜚语不断,那些男人都没心肝,她过得很辛苦。”

“去了意大利之后有没有好一些?”

布雷斯却冷笑一声:“斯莱特林才不会上魔法部的当,黑魔王明明就回来了,他们还在粉饰太平呢。是我让母亲到国外去的,她值得最好最平静富足的生活,而不是在这里为腥风血雨担惊受怕。”

斯内普再没有问话,他定定地看着无力地倚靠在沙发上的孩子,他不忍用夺魂咒,因此用了难度更大却伤害极小的催眠咒。

他右手握着魔咒,左手却死死地握成拳,掌心的汗水已然濡湿了那小小的绒布盒子,那里面是他这几个月来摩挲了千百遍的一枚戒指。

他捻了捻盒子上老旧的线头,终于施了个咒让那陈旧磨光的布料恢复崭新,然后将它交到了布雷斯的手里。

“布雷斯·扎比尼,将这枚戒指交给你母亲,不用告诉她从何而来……就说,就说是你给她买的。”

末了,他又加重语气:“一定要交到她的手里,布雷斯·扎比尼,离开我的办公室后你就回斯莱特林地窖睡觉,醒来后,除了把戒指交给你母亲外,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忘记。”

斯内普坐回书桌后的椅子上,看着布雷斯攥着那个盒子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他用了那么久的催眠咒,精神上十分疲劳,于是起身脱下外袍挂在衣帽架上,可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他顿住,几乎喘不上气来。

斯内普粗暴地拨开系到领口的衬衫扣子,窒息的感觉才稍微缓和。

博尔齐娅总是喜欢亲手照顾自己,她明明可以挥挥魔杖就可以帮他脱下衣服,折叠整齐,可她却喜爱用她那修长精巧的手指,用一种既轻快又缓慢地速度帮他更衣。

她那时的眼神是多么宁静平和地看着站在她身前,已经习惯她照顾的放松自如的自己。

只是简单得回想这普通的一幕,在如今的斯内普看来都是无法逃脱的绝望深渊。

……

他以为死亡会很遥远,可是当纳吉尼牢牢地缠住自己时,斯内普却觉得自己竟然这样快就死了。

他略有惶恐,却不无欣慰。

他们一个个都倒下,从白发苍苍的老巫师,本世纪最好的奥罗到红头发的韦斯莱,现在终于轮到了自己。

当他看着救世主出现在他眼前时,他突然又有种死前宁静被打扰的愤怒。

他的母亲用生命保护了他,而他们这些以死亡铺垫胜利的人就和莉莉一样,也只是为了保护他。

他的意识已然模糊,却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绿眼睛,可他却记不起那双翡翠色的眼睛带来的欢乐时光。

斯内普空洞的眸光越过那双眼睛,仿佛凝望的是无边的虚空。

他又看见那个阳光灿烂的下午,安静无声的图书馆,少女清越灵动地像只蝴蝶一样穿梭在他面前的书架间。

她知道自己在看她,看她阳光洒在其上的修长脖颈和沾染了金色光芒的秀美身段。

她假装没发现自己在看她,却垒起了一摞书揭穿了自己,乌黑圆润的大眼瞧着自己满是笑意。

“Lookatme……”

……

布雷斯在走廊里奔跑着,他很少有这样高兴到几乎狼狈不顾风度的时候,他迫不及待要告诉自己的母亲战争胜利的好消息。

博尔齐娅坐在露台的躺椅上,岁月从无像此刻一样静谧美好,不过,布雷斯的到来打破了平静。

“妈妈,赢了赢了。”

博尔齐娅看着儿子满头大汗的样子笑了起来,年华对她如此厚待,她的姿容一如少女般纤雅,容色更是在临近四十岁的年纪到达了顶峰。

布雷斯看着自己的母亲,偶尔都会脸红得不能直视。

“布雷斯,看你慌慌张张的样子,到底是谁赢了?”

布雷斯看见博尔齐娅手边的预言家日报,努嘴道:“你明明都知道了,还来嘲笑我。”

他坐到母亲身边的椅子上,突然脸色就难受了起来:“可是我们的院长死了,我还以为斯内普教授这样强大的巫师一定能从战争中活下来呢!那他就能成为斯莱特林活着的英雄,救世主都给他平反了呢!”

博尔齐娅的手指划过报纸上丽塔·斯基特的报道《双面间谍的传奇一生》,布雷斯也看到了,却不屑地嘲讽道:“这种八卦记者,也不写点靠谱的东西,竟然爆料斯内普教授暗恋了救世主的母亲一辈子。”

博尔齐娅也看到了,伸手抚了抚布雷斯跑乱的头发:“斯莱特林不会有活的英雄,布雷斯。”

男孩子脸色黯淡下来,却不甘心地反驳道:“即便斯内普教授是食死徒,魔法部不是平反了吗?”

“如果斯基特写的是真的……”博尔齐娅喃喃道:“你能够想象你的院长好不容易在战争中活下来,却在大庭广众下接受质询被迫坦诚内心最深处的秘密,被生生剥掉最后一丝尊严,最后仍然被关进阿兹卡班吗?”

布雷斯的眼里透着不可置信。

“布雷斯,我的孩子,你要知道,人们对死人永远比活人宽容。”

布雷斯·扎比尼以为他们一家的好日子终于来了,可是博尔齐娅却令人意外地极快地衰弱下去,仿佛随着战争的结束,她的生命力也被迅速地抽走了。

人生最后的两年,她在圣芒戈的头等病房度过。

不知是否是离世之前,临死之人的错觉,博尔齐娅总认为自己或许追随着命运的脚步,被虚空中莫名地力量召唤而去。

但好在,她最终在死后回归了故土。

作者有话要说:不敢冒着戳爆自己泪点的风险再写大虐,所以番外稍显狗血

让我们赶快回到幸福的生活中去吧

这是一个命运的悖论,幸福的教授回到过去,让痛苦的教授将戒指给命运本无交际的一个女性,然后那个女人却偏偏拥有使用戒指的能力,于是有了幸福的教授……

乃们说这是鸡生蛋还是蛋生鸡呢……

第四卷真情与谎言

第77章最新更新

博尔齐娅深觉芒刺在背。

她从床上坐起身来;斜倚在枕头上;刻意不去看占着另一边床的男人,眼睛却盯着扔在床脚的睡裙;不过她现在不用穿这件。

她又看向放在床边的叠得整齐的衣物,最上面是坠着一圈蕾丝;四分之三罩杯的玫红色的文胸;至于同款的底裤,却挂在床头的欧式床柱上。

把被子紧紧地抱在胸前,博尔齐娅本想悄悄收拾了这一片狼藉,可偏偏那个黎明突来兴致的始作俑者;却牢牢地盯着她不放。

博尔齐娅深吸口气,回头望向斯内普。

如果他是一个俊朗帅气又会甜言蜜语的男性;博尔齐娅一定会为他专注的目光而倾倒,然而现实是,这是斯内普。

博尔齐娅虽然不期待会和往常截然相反得到深情款款的对视,不过被斯内普这样一反常态的盯着,别说没有一丝旖旎的错觉,她甚至会感觉十分危险,仿佛下一刻这会儿在被子里赤着身子、手无寸铁的自己得到的会是一个神锋无影。

可这男人嘴里的字句又精贵得很,只看不说,那幽深而诡异的眼神几乎把博尔齐娅弄得恼羞成怒起来。

她伸手在同样赤/裸着的男人胸膛上推了一把,没好气道:“喂,转过去!”

斯内普自然不理她的要求,却把视线落在她动作间被单下滑险险露出的一方雪白,然后靠了过去。

博尔齐娅感觉往旁边一避,却不想斯内普的目标并不是她,长臂横过她面前,往床边一勾,然后他颇有几分殷勤地将手上的东西递到博尔齐娅面前。

她看着摊在斯内普宽大掌心的小小布料,一时之间脸红地似要滴出血来,愣在那里半晌还没动。

然后只听斯内普用一种诚恳的疑惑的语气说道:“你不穿这条?”

穿,当然穿。

博尔齐娅从面前的手掌里抓过底裤,钻进被子里穿好,等她从被里钻出来的时候,头发散乱,脸上却浮着健康的红晕。

她看斯内普还是不动,心说不如大大方方,纤指勾起文胸的带子,转身背对着斯内普穿戴起来。

可她低估了今天斯内普古怪的程度,她意图扣上挂钩的手一抖,只因后颈传来的火烫感觉吓了她一跳,男人晨起粗糙干燥的双唇游走在颈间,仿佛要从嫩白如牛奶般的肌肤上吸出点水分润泽一下。

博尔齐娅慌了一下,又不得不承认这样早间的亲密让人舒适,那厚实的大掌更是在她的背上摩挲,似乎要摩擦是火星来一样。

她微微皱起了秀气的眉毛,眼神透出水汽来,唇间间或溢出两句软软的娇喘,却十分动听。

斯内普也听见了,他凌晨醒来的时候出了一身冷汗,可那梦真实得令人绝望,倍感诡异,可是他马上发现了博尔齐娅的气息就在自己身边。

他知道她爱干净,只看了熟睡的妻子片刻,就悄声出去洗了个脸。

看着浴室墙上挂着的椭圆的镜子,里面的自己除了有些苍白的脸色和眼下的青黑,分明还是正当年少。斯内普松了口气,魔杖里发出的清理一新用在身上时,那种微微的刺痛却让他反而有种真实的再世为人的愉悦感。

将自己打理的清爽再躺会床上,这动静让博尔齐娅在睡梦中无意识的喃喃抱怨。

她总是安睡在自己的那半边,即使睡着了也从不越界。

斯内普知道她对自己仍有陌生和忌讳,除了妻子该做的时候她做的尽善尽美外,她极少想过要多做些什么。

然而即便是这样带着距离和冷漠的夫妻之情,也让斯内普再难割舍,她若不肯抛出橄榄枝,他又何必怕主动靠近呢?至少博尔齐娅几乎从不下他的面子,也鲜少拒绝,这或许是他们打开局面的第一步。

更兼之,噩梦过后,他需要做点什么证实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妻子,他们拥有着至亲无间的关系。

他这么想也这样做了,他的手伸过去揽住了博尔齐娅的肩,她嘟囔了两句就翻身面对他。

斯内普顺着她侧睡的曲线,手指慢慢地从胸前游离到大腿,另一只手也从她宽大的睡衣领口里伸了进去……

就像此刻,斯内普一边在肩背上吮吸,留下一个个红痕,耳边尽是又娇又软的喘息,像是一根颤巍巍的声线一直勾到人的心里去。

他的手从没扣紧的文胸下伸进去,从背后搂住博尔齐娅,罩着那不算极丰满却触手盈满掌心的软嫩揉捏,然后他从博尔齐娅的肩下看去,那粉嫩的尖尖分明变成了一种硬起的嫩红色,他□得越发用力起来。

博尔齐娅反而因为这微痛的刺激清醒过来,她甚至不敢相信一向自律甚严的斯内普怎会做这样的事情。

她扭着身子想摆脱,可那铁钳似的双手把她抱得牢牢的。

余光瞟见床单,博尔齐娅发现那里顶起了个小帐篷,一时无言以对。

半晌她才对埋在她颈间喘气的斯内普很明智地提醒道:“你要迟到了。”

然后趁着他皱眉的时候,推开他灵活地下床,斯内普只来得及看到博尔齐娅身上只穿戴着薄薄的衣不蔽体的布料,消失在盥洗室门后。

他却更不急着起来了,反而张开双臂仰躺在床上,深吸一口气,嗅到了被子上淡淡的洗涤剂的芳香和博尔齐娅残留的玫瑰的芬芳。

这么拖拖拉拉的结果就是斯内普看见桌上的早餐已经给他放在纸袋里了,博尔齐娅看他收拾妥当了,就递过去。

“喂,这是早饭,记得和斯拉格霍恩教授打过招呼后,躲进你的办公室吃掉。”

斯内普伸过手来,却不拿那个纸袋,却抓住了博尔齐娅的手腕,把她拉到身前,低头就吻住了她。

博尔齐娅手上还抓着纸袋,以至于她不能推拒,她何止是想推拒,她简直想挠一挠斯内普的脸问问他是怎么了?

如此一来,她越发恼怒,偏偏一不做二不休,踮起脚,将自己的唇狠狠抵上斯内普的。

博尔齐娅的腰被迫承受着男人的压迫,可是那交叉在腰后的大掌又给了她有力的支撑。

没了后顾之忧,博尔齐娅只想驱逐侵略者,粉红的小舌上仿佛跳跃着炙热的火苗,又滑溜又熟练,缠着斯内普的舌头慢慢地细,从舌尖到舌根无一处遗漏。

等到斯内普意图更换战场的时候,博尔齐娅却没跟去,她趁势将那舌头顶了出去。

斯内普看着博尔齐娅尴尬地捂着嘴,那艳红的嘴角边还挂着几许银丝。

纸袋被“啪”地一双摔在他身上,他反应极快地接住了。

博尔齐娅含糊的声音从指缝后传来:“你还在等什么?快走啊!”

斯内普挑眉看着她的样子,手里还知趣地去抓飞路粉。

“晚上等我回来,今晚别写稿子。”斯内普临走前说道。

博尔齐娅觉得嘴角应该擦干净了,才放下手反驳:“稿子不能拖。”

“你连下个月的都写好了,我看到的。”一阵绿色火焰升起,斯内普的身影消失了。

博尔齐娅气急败坏地大叫:“喂,你不知道对于作家来说,存稿很重要嘛!”

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

斯内普再见斯拉格霍恩的时候内心复杂非常,面前的这个无处不钻营的人却偏偏是活得最久、活得最好的人,伏地魔没有找过他的麻烦,而这个财色酒气无忌的胖老头到头来比邓布利多这个老怪物还长寿。

他在关上办公室门前清楚地认识到,能让他在梦醒后重新见到并为之高兴的人只有博尔齐娅。

可他既无法倾诉自己的经历,也没法鲁莽地开口告诉她那种不愿分离的感情,他甚至能想象博尔齐娅以为他吃错了魔药的诧异眼神。

于是他只能无助地选择了一种亲密的方式发泄,可这仍不够,斯内普告诉自己他需要无保留地分享,可惜不是现在。

而面前的麻烦不只这一件,他才拒绝了凤凰社,而莉莉的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斯内普嗤笑了一下,大概是喻示着半个魔法界伤亡的死神。

踌躇再三,他打算在明天回霍格沃兹后找个机会,斯拉格霍恩教授和他在两个地点的交接工作都快要临近尾声了。

但是显然,斯内普并不能安静地度过这充斥着烦恼的一天。

这天下午,提醒他下班的不是以往大厅里那台古旧但精确的立式大钟的报时,而是霍格莫德震耳欲聋的欢呼和几乎扎破耳膜的烟火爆炸声。

霍格莫德的社区喇叭和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办公桌上的收音机都在大分贝地播放一条新闻。

“在刚刚结束的魁地奇欧洲杯决赛中,在双方比分十分接近的情况下,英格兰队的詹姆斯·波特在我方仅有10分领先优势的不利局面下,抓到金色飞贼奠定了胜局,带领队伍击败了上届卫冕冠军西班牙队。英格兰队的时代又来了,这是继本世纪初以来英格兰第一次得到这一殊荣。而詹姆斯·波特还如此年轻,他会带领我们走得更远……”

斯内普私以为这激动着大嗓门的播音员大概是喝了狂热药水,不然怎么会让人有种脸上喷满恶心的唾沫星子的错觉。

可是斯拉格霍恩却是一边准备下班一边饶有兴趣地听着新闻,偶尔打趣地看看斯内普。

斯内普却甚为平静,他曾经因为自己是个混血,因为内心深处的不忿,总是努力地想让自己不要处于劣势。

可是如今想来又何必在意,人们永不会记得患病时为他们缓解症状的魔药是谁发明的,却反而对那种肤浅的、孤注一掷的体育运动疯魔入骨,可他自己的价值不必去和那些满身肌肉的运动员相提并论。

他要和邓布利多再谈谈,即使在拒绝后这样的谈话会多少显得有些可笑。

但是这一次,他不愿意只做一个被利用的棋子,他要站到天平的另一端保持着绝不被轻忽的分量,他会是老巫师的盟友而不是牺牲品。

他曾经为了实现自己的野心,赢回他一厢情愿认准的新娘加入了食死徒,但这一次,既然已经到了不得不选择的时刻,他要为了自己先倒向会赢得战争胜利的凤凰社。

博尔齐娅给了别人给不了他的东西,而他也绝不容许这些东西被夺走。

作者有话要说:当初是我说会更,说更一定更……(扭动唱歌ing),加更仍然给美味糕点的教授机器人

这对夫妻会很奇妙地从战争中取得他们想要的东西,当然两个BOSS就要悲剧了

教授乃死也不放手啊不放手,我坚决支持你

明天周六正常更,不过因为可能睡个懒觉的缘故,两点以前吧

第78章最新更新

斯内普坐在校长室的扶手椅中;梅林知道;他现在对这张扶手椅无比熟悉,在梦中;他几次三番都想把这椅子当做邓布利多那身老骨头给拆掉。

饶是邓布利多穷尽他富有智慧的头脑,也无法想到是什么真正导致了斯内普的转变。

尤其是;他无法探知到斯内普的真实想法;他所能最直观看到的,就是斯内普比起之前面对他时更冷静甚至于冷酷的黑眸。

这让邓布利多更加不确定他所为何事。

斯内普又何尝不是小心翼翼,面前德高望重的老巫师运筹帷幄,即便强大如伏地魔;最后也是落入他的算计而不自知。

而他自己,被灌输的思想一直是应该为正义尽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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