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狼嫡女,翻手为云-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离山脚不远的地方,胖子一手扶着石壁,一手撑着膝呼哧呼哧的直喘,小厮在旁边满脸的难过:“爷,你何苦呢,明知道自己不能攀高啊。叀頙殩晓你这样子要是让王爷知道,是要小的命啊?”

胖子好不容易平息下来,抬起头,一只眼已经被揍得乌青,他遗憾的看着山路尽头郁郁葱葱的苍翠树林,叹了口气,说话的声音特别伤感:“茗烟,为什么我总是不能如意呢,好不容易终于碰到一件自己喜欢的事了,怎么就这么没缘分呢?”

山风一吹,茗烟头皮一阵发麻,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敢情你喜欢的事就是跟着别人挨揍啊?

“明明那幅‘卧雪图’是有瑕疵的,我想要换回来,他们居然说我的是赝品?”

“公子,你那幅画人人都说是极品啊,怎么会有瑕疵?”茗烟大拍马屁,“那时候在南宁城拍出了可拍出了从未有过的天价啊,一百万两啊。”

胖子十分不满:“我自己画的,难道不知道么,那雪画得太沉了,少了灵动。”

什么灵动不灵动啊,一百万两才是真金白银,若是实打实的现银,那得多少人才抬得动啊?茗烟回想着那一日腾旭阁上的盛况,感慨不已,一百万两啊,自己家公子一句话,便捐给了岭北救灾,连一点银渣子都没留下来。

所以,一直以来流传在南宁城的传说是真的,宁王世子自己家公子不仅是死心眼,还缺心眼……

胖子转头看见茗烟一脸傻愣的样子,眼底闪过一道与浮肿憨痴的面容极不相称的讥诮。

说到底那一百万是因为自己的图还是因为自己的名而来的呢?再者说,父王一直以来以淡泊清廉,修身克己示人,这样轻而易举的得了一大笔银子,如何而来,用于何途,瓜田李下,不可能不招人议论,若是传扬开去,难免可能令国君的猜忌,倒不如捐出来,以示诚意换得安宁。

其实他一直很后悔,那一次的一时气盛,把《卧雪图》摆上了腾旭阁的展台。

可是今天的事更令他气闷,他初到京城,想着不要惊动他人,才微服去到各家古玩店,想把自己近来的画作给人鉴赏一下,结果却被当作赝品,连人带画被扔出了门,果然,之前的一切盛誉都不过是因为自己宁王世子的显赫身份而已吧?

除了这个叫沈十三的少年,看见那幅画时这少年说了那一句“根本就象一个人画的”,令他感动了大半天。

“唉,只有他是真的识得我的画的。”他遗憾的摇了摇头,“可是,以后我还能再见到他吗?”

“茗烟,我不想喝药练功了。”胖子的伤感越发沉重。

“那可不行啊,”茗烟苦口婆心的劝解,“这可是冯道长留下的秘方武籍,公子全仗着这才撑到现在呢,公子,你安心吧,冯道长不是有话说,只要过了弱冠之年,就万事大吉了吗?”

“还要等一个月……”

“爷,咱们还是回去吧。”他哀伤的语气令茗烟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努力坚持着身子才没打颤。

“嗯。”胖子意兴阑珊的把手搭在茗烟的胳膊上往山脚走。

“诶,”他突然兴奋起来,拍拍茗烟的胳膊,“茗烟,从明天开始本公子节食,你看如何?”

茗烟死死闭着嘴,在心里对自己说,我没听到,我没听到,我什么也没听到。

“等我节食瘦下来以后,再来攀山,就一定可以。对,就这样办。”胖子越说越来劲,死死掐着茗烟的胳膊,茗烟眦牙咧嘴的嘶着气。

“爷,可你怕高啊。”这才是他的死穴。

“啊?是啊……”胖子的声音只是低落了一下,又高兴起来,“高不怕,我可以蒙上眼睛爬,对啊,这样就看不见了高了,就不会怕了嘛。”

那你大概也就摔死了,茗烟悲催的想,世子爷,咱们不折腾了行不行?

--------

菱歌也很忧伤,看文的亲收一个吧~

二十、公子爱美人

沈云儿并没有上到山顶,天色已晚,而自己的身体似乎也有些不能支持。叀頙殩晓若是以前,这样的运动量只能算是中等强度,可是现在却有些气喘,看起来这具身体虽然有过人的天资,却被封印得太久,缺乏锻炼,体质有些弱。

需要多做一些增加体力的练习才行,她决定以后定时到重龙峰来进行训练。

稍事休息后,她便下了山。

由原路回到后院自己的房间,刚到门前,沈云儿愣了一下,一个男人静立在天井里的无患树下,似乎一直在等她。面色黄暗,一双突睛玲珑眼,颌下留着淡淡黄须,原来是二管家沈海成。

“六小姐回来了,老爷前厅有请。”沈海成暗沉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说话的声调也平淡干涩。

沈云儿稍稍迟疑了一下,轻轻点头:“好。”

“六小姐最好还是梳理一下,太常卿朱大人府上的三公子已经在前厅等了很久了。”沈海成似是无意的提醒,面上仍是没有太多表情,只是行了一个礼便转身离开。

“朱府的三公子?”沈云儿沉吟着往房间里走,青雀大概对沈海成有些畏惧,等沈海成离开以后才紧追着沈云儿进了门,“朱三公子来了?糟了小姐,朱公子是不是又要来退婚的啊?”青雀很是着急,“这可怎么办啊?”

“又来退婚?”沈云儿把手中的那包男装扔在桌上,然后又走到那个简陋的梳妆台前拿梳子梳着头发,听青雀的话,转头看了她一眼,“为什么说又来退婚?”

“朱三公子是有名的京城七公子之一,不仅才高八斗,长得也是极好看的。我听说当年朱夫人和大夫人同时有了身孕,所以就指腹为婚,结果大夫人九个月的时候突然早产,胎死腹中,大夫人的身体也因此落下了重疾。后来小姐进了府,是夫人的女儿,也是名正言顺的嫡女,所以和朱三公子的婚事就这么定下了。可是这个朱三公子十分不满,前次大概喝了酒,闹上门来要退婚,被朱大人派的人追了回去才没成事,这一次,只怕他……”

“怕什么?他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他呢。”沈云儿随手把牛角梳往台上一扔,眉梢吊起不屑的哼了一声,站起身来理理衣衫便往门外走。

“小姐,要不要换一件……”青雀在身后轻声道,“这件太素了。”

“换一件?你确定在这房里有朱三公子看得入眼的衣裳?”沈云儿猜出了她的心思,嗤笑了一声,“别瞎操心了,人家是嫌我痴傻,你以为换件衣服人家就看得起了么?走吧,去晚了又有一大堆人要呱噪了。”

走进前厅的门的时候,里面的气氛十分合谐,宾主相欢,其乐融融。座上已经坐了不少的人,上首的主座坐的男人四十岁往上的年纪,唇方口正,留了一捋青色长髯,更显得相貌清矍,气度超然,正是沈云儿的父亲太仆沈仁辅。

顺路来看戏

两位夫人孙安仪和吕彩香站在沈仁辅身旁,沈仁辅偶尔和两个夫人低声说话,大多数时间三个人都看着靠右的桌案边的四个年轻人的一举一动,笑得很慈爱很祥和。叀頙殩晓

四小姐沈芷若坐在桌边,执了一枚白棋在指端,一手支颌,凝神看着桌上的棋局似乎在思考着如何下子,优雅的姿态令一张倾城的娇颜更多了几分才女的清丽气质。

在她对面的人和她对弈之人,从沈云儿的角度只能看个侧脸,挺鼻薄唇,皮肤白皙,此时这人正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的沈芷若出神。

沈云儿勾了勾唇角,食色性也,自然不是虚言。

隐隐的听到一声男人的轻笑,沈云儿这才注意到站在沈芷若和那个白衣男子身边看下棋的,除了一脸不满不耐暗妒之色的沈婷婷以外,还有一个身着湛蓝长衫的年轻男人。

“云儿过来,见一见朱澈朱三公子和钱玺钱公子。”

年轻男人随着沈仁辅的话音转过头。

面似冠玉,风流倜傥,一双流盼生波的桃花目极有兴致的打量沈云儿。

他原本心情极是不爽地回了得月楼,正碰上另一个心情不爽的朱澈也在得月楼喝闷酒,一时兴起便跟着他来看看这个名声在外的太仆府痴傻嫡女到底是什么样的德行,此时见了,倒不觉得有多不堪,不过是瘦了点,样子虽然说不上美貌,却也并非没有可取之处,尤其是那双眼睛,流盼间竟有几分让人不能转眼。

沈云儿心里一动,这人是认识的,正是在茶楼上看自己耍鞭子,还泼了自己一杯茶水的那个男人。

看样子他并没有认出自己来,沈云儿心里坦然了一些,毕竟当时他在茶楼之上,有一段距离,而且自己抹花了脸,又是男装,他不可能认出自己来。

两个男人中白衣的就是朱三公子朱澈,这个着蓝衫的茶楼见过的男人应该是沈仁辅口中的钱玺。

给两个人见礼的时候,沈云儿捕捉到朱澈眼中的一丝惊疑和失望,她低头只是稍一思量便明白,这男人带了人专门来看自己的痴傻模样,想借机给沈仁辅一点压力,以便之后重提退婚的事,结果,似乎自己让他失望了。

“云儿这是去哪里了,所有的人都等着你一个。”沈婷婷突然大声的说了一句。

沈仁辅脸色沉了下来,沈云儿知道她是故意想挑起沈仁辅对自己的不满,心中冷笑,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神已变得有些痴傻迷糊,带着一丝怯懦慌张:“啊?我,我去看娘亲……娘亲……”

她话音未落,沈仁辅已经沉声开口:“开宴吧。”

果然,提及大夫人吴怡华,沈仁辅便换了态度,立刻不再追究,解了自己的围,看起来他心里仍是看重自己这位正妻的,也还算有几分人情味。

往宴厅走的时候,朱澈回头看钱玺,眼神那意思极是无奈,看吧,这就是我的未婚妻子。

钱玺抿唇一笑,俯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倒觉得没有你说得那么可怕。”

而且,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真是奇怪,钱玺哂然轻摇了摇头,怎么会?

二十二、戏弄一番

走没几步,沈芷若轻声哎呀了一声,似是扭了脚,纤弱的身子便往一边倾,朱澈眼疾手快上前扶住了她,“小心。叀頙殩晓”

可是她的身子倾向的却是钱玺这边,幅度极大,钱玺也体贴的伸手扶了她一把,对她微笑了一下,收回了手。

沈婷婷在边上重重的哼了一声,对她这样的装模作样,极为不满,又暗恨自己怎么想不出这么高明的办法来吸引两个英俊男人的注意。

沈云儿早已坐在了桌边,对着一桌子丰盛的菜傻笑。她没空去管那几个痴男怨女的纠结心思,朱澈对她的态度,她看在眼里,决定好好的戏耍他一番。

果然朱澈的位置被刻意安排在了沈云儿边上。

沈仁辅还没说开始,沈云儿就站起身来探手抓了一个大鸡腿,手撕牙咬,大吃起来,粗鲁放肆,没有半点仪态可言。

朱澈惊愕的看着她,又颜色惨然的去看对面的钱玺,钱玺也是一脸愕然,对上朱澈的视线的时候,露出了同情之色。

两个男人正在交换视线,沈云儿转过脸对朱澈憨憨一笑:“好吃,你吃不吃?”啃了几口的鸡腿一下子伸到了他的脸上。

朱澈“呀”了一声,根本没来得及躲,鸡腿生生的戳在脸上,糊了一脸油,沈云儿还往他嘴里继续塞:“吃,吃”。

一桌的人瞠目结舌的看着,居然全都忘了制止。

还没等朱澈回过神来,沈云儿又拿起面前的茶杯大灌了一口,谄媚的笑着递到朱澈面前,口中未咽下的水顺着嘴角往下流到下巴,一半滴落在衣衫上,一半沿着颈项滑进衣领,样子极为猥琐,说话模糊不清:“公,公子,喝,喝茶。”

这一次朱澈反应及时,伸手挡了一下,却不掉沈云儿一失手,整杯茶洒了他一身,朱澈再也顾不得仪态,跳起来站在了一边。

还是沈仁辅首先回过神来,赶忙让人把沈云儿带走:“海成,六小姐不太舒服,送六小姐回去休息。”说罢他狠狠的剜了三夫孙安仪一眼,咬牙低声道:“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孙安仪下午到他这里告了沈云儿一状,说沈云儿冲撞自己,把在敬堂的情形一五一十的描述给他听,他这才觉得大概自己的这个六女恢复了正常,又正巧朱澈上门来拜访,他就借机让沈云儿出来见一面,让朱澈看看自己的女儿已不再是之前那个痴傻疯呆的样子,绝了他退婚的心思,结果却弄得现在这样一塌糊涂,丢人显眼,让人看了笑话。

孙安仪看着这一幕也觉得不可思议,明明下午这个死丫头嚣张凶煞的样子完全不象个傻子,这会儿怎么又成了这副模样?

若是沈云儿此举是装出来的,她岂不是真的蠢么?这样白白的给了朱澈一个退婚的理由。

孙安仪再是精明,一时半会儿也没想出个因果来。

又或者她的痴傻是间歇发作的?

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个丫头留在府中迟早是祸害,总是要想法子把她遣出府去,才能安心。孙安仪暗暗转着念头,看着沈云儿的眼神渐冷。

二管家沈海成上前来制止住沈云儿正要去另一个菜盘里抓鱼的手,温言道:“六小姐,小的送你回屋去吧。”

沈云儿不情不愿的被他半拖半扶的拉着往外走,还冲着桌子的方向伸手:“鱼鱼,我要吃……”

经过朱澈身边,她手一挥在朱澈一身雪白的衣衫上留下五个深褐色的爪印,带着鱼汤的腥鲜味道。

=========

求收藏~~~~~~~~

二十三、青雀被打

等沈海成一走,沈云儿便又恢复了正常,青雀一脸不解的看着她:“小姐,你为什么要故意那样,吓得我以为你又……发作了……”

沈云儿冷笑了一声,从垫被里掏出严洛给她的绢书来,盘腿往床上一坐:“找点乐子。叀頙殩晓”

这本《九转莲华》前面十页她已经看过熟记于心,还剩三页,她准备抓紧时辰看了以后就按严洛的话彻底毁掉。

想到严洛,便想起他酷似姐姐的眉眼和奇怪的行径,沈云儿翻看着手里的几张绢书,有些不能定心。

“小姐,你刚才那样,朱三公子一定会坚持要退亲了,这可怎么好呢?”青雀还在唠叨。

“他退婚正好。”沈云儿只简单的说了一句,便露出了不耐烦的脸色,“好了,你出去吧,别罗嗦了。”

沈云儿这样厌烦的态度令青雀受了打击,她原本一片好意,可是自家小姐却毫不领情,还嫌自己烦,不免有些神色不虞。

沈云儿见了笑笑道:“刚才席上我没怎么吃,你等会儿帮我到厨房去拿些吃的吧。”

她这一差遣让青雀立刻开心了起来,高高兴兴的答应了一声:“好。”

极快的把绢书读完后,沈云儿就着烛火烧掉绢书,然后坐回床上开始练习九转莲华。

第一层发菩提心和第二层明心见性在午间初看的时候她就已经练成,却止于第三层,五蕴皆空。

她分析了一下自己为什么在第三层这里会突然觉得气息纷乱不稳,想到若是望文生义,五蕴皆空原本就应该是心无杂念,忘记以前所有自己所知所学的东西,这样才能有所突破。

她按照这样的理解再次修练第三层,这一次果然顺利了很多,不过一个时辰,便大功告成。

等她缓缓收了气息停下来时,感觉烛火亮得晃眼,原来桌上的灯台里的蜡烛已烧去大半,烛心没有修剪。

青雀这丫头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

调整了一下气息,她起身下了床走到桌边,刚拿起铰刀准备修剪灯芯,突然闻到一阵奇怪的气味,现在的她对气味极为敏感,立刻便分辨出这气味是血的味道。

沈云儿皱眉又仔细嗅了一嗅,没错,的确是血腥味。

她扔下铰刀,快步出了房门,循着气味的方向看了一眼,是厨房。

厨房离她的住处并不远,越走近那血腥气就越发重了,她的脸色更加阴沉。

“让你再偷吃我的东西,哼,你以为那个傻子能给你撑腰么?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谁是主子!给我泼醒了,再打!怕什么,打死了扔到城外乱坟岗去。”厨房里传来女子趾高气扬的骂声。

再走近一些,听到里面传出低低的痛苦的呜呜声音,似乎发出声音的人被堵住了嘴,沈云儿从半开的窗口看了一眼,立刻勃然大怒,上前一脚“砰”的一声踹开了厨房的门,原本顶着门的门栓也被这一脚踹成了两断。

房间里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齐齐的回过头来,正翘脚坐在凳子上的黄衫女子也惊叫一声,象被火烫了一样跳了起来。

几个人再一看清来人凶神恶煞的样子,又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尖叫,竟然被吓得傻呆呆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青雀被绑在长条凳上,嘴里塞了一大团烂布,背上鲜血淋淋,衣服整个被血染红,早已分不清颜色,她脸上不知道是泪还是汗,勉强抬头看了看沈云儿,呜呜了两声,神情一松,晕了过去。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二十四、小惩大戒

条凳不远处的地上摔碎了一个青花瓷中碗,碗里盛的大约是粥或是甜汤之类的东西,洒了一地,早已被踩得混在泥里成了一滩污渍,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叀頙殩晓

沈云儿越是走近,脸上的表情反而显得越发冷静,她走到条凳前低头看了看青雀,抬起头注视着两个手执木板的婢女,其中一个便是今天下午指认自己偷了沈婷婷簪子的秋兰。

沈云儿没有转头看沈婷婷一眼,只淡淡的对秋兰说道“解开她。”

她的眼神并不象刚才闯入时那样凶悍,可是即使这样,两个婢女也被她眼神中若隐若现的戾气吓得无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解开她,”沈云儿的声音渐渐扬高,“别让我说第三遍。”

“不准解。”沈婷婷在边上尖着声音叫道,“谁敢解开。”

秋兰两人听到沈婷婷的声音,胆子大了些,也梗着脖子不动,挑衅地看着沈云儿。

其中一个站得离沈云儿较近,一脸鄙夷的睨视沈云儿:“哼,这个贱婢竟然敢偷吃五小姐的甜汤,打死也是活该。”

这婢女叫迎春,也是沈婷婷的贴身丫环,白天她出门办事不在府内,所以并不知道沈云儿下午在敬房大开杀戒的事情,也不象秋兰那样畏惧沈云儿,对待沈云儿仍象过去一样放肆无理。

“贱婢!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沈云儿说话间一脚踹了过去,正中迎春的腿弯,迎春顿时单膝跪在了地上,膝部被这一脚硬生生踹脱了臼,趴在地上大声嚎哭:“痛,呜,我的腿,断了。”

秋兰尖叫了一声:“迎春!”扔了手中的竹板想过来扶她,却两脚发软迈不动步子,浑身发抖。

沈云儿双眸子碧光隐然,冷声道:“解开。”

秋兰战战兢兢的还不忘去看沈婷婷,沈婷婷看见沈云儿这样凶悍也吓得手脚发冷,却不甘心就此被这傻子拿在了手里,咬着牙强撑着道:“沈云儿,我要告诉娘亲和爹爹……”话音未落,“啪”的一声脆响,脸上又是一片火辣辣的感觉,她立刻凄厉地尖叫起来:“你,你竟敢又打我。”

她哭叫着不甘心地伸手来抓沈云儿,沈婷婷原本也学过几天武艺,可是她的三脚猫功夫在沈云儿面前毫无攻击力,沈云儿轻而易举地闪开来,反手又甩了她一巴掌,这一巴掌力道大得多,直接把沈婷婷抽得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

“你最好老实闭上嘴,不然我会打到你老实为止。”沈云儿冷然说罢,目光转向了秋兰。秋兰见沈云儿打起沈婷婷来没有半点手下留情的意思,被沈云儿这一眼吓得赶忙蹲下身子去解绑住青雀的绳子,再也不敢痴心妄想做任何反抗,只怕慢一步沈云儿就招呼到了自己身上。

麻绳勒进了皮肉里,再加上皮肤已被打得到处是破绽,稍稍一碰便磨出一道血渍,青雀在昏迷中偶尔发出一声声无意识的呻yín。

沈婷婷坐在地上,捂着脸痛得直掉眼泪,却没敢吭声,半晌她站起身来冲出了房门,沈云儿也没管她,走到条凳边上,推开秋兰,弯腰把青雀抱了起来。

秋兰见她抱着青雀往外走,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还没等她放下心来,沈云儿的一只手落在了她的肩上,随手一折,肩肘处立刻关节脱离,痛得她大叫一声,冷汗直冒。

沈云儿眼睛扫过抱着手痛哼的秋兰和趴在地上哀哭的迎春,冷冷的道:“这是给你们一点小小的教训,以后照应好你家主子,要再敢动我的人,绝不轻饶。”

二十五、出府求医

刚走出庭院,一大群人堵住了去路,沈仁辅走在前面,沉着脸问:“云儿,你要去哪儿?”

“去找大夫。叀頙殩晓”沈云儿冷冷的说了一句,目光落在沈婷婷脸上,“青雀伤得很重,发了高热。”

沈婷婷不由得往沈仁辅身后缩了一缩,轻轻扯扯沈仁辅的衣袖:“爹,你看她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

孙安仪在旁边冷笑了一声:“居然为了一个敢偷吃偷拿府里东西的下贱奴才动手打婷婷,这府里还有没有规矩了?”

沈仁辅的脸色更加难看,盯着沈云儿,加重了语气命令道:“云儿,把青雀交给你三娘处置,还有,你得向婷婷道歉。”

沈仁辅觉得自己这个要求很合理,也已经作了很大让步了,偷拿'文'偷吃是'人'做下人'书'最大的忌'屋'讳,按规矩是至少是要打一顿逐出府去的,沈云儿还动手打了沈婷婷,所以只是让她交出人来,再道个歉也算是非常合理的。

“人已经打成这样了,还要如何处置?”沈云儿根本没有要按他说的做的意思。

“按规矩打一顿逐出府去,就算当场打死也是活该,哼,象这种人,出府也没人敢要了。”沈婷婷在边上撇着嘴说。

沈云儿嘴角勾了一勾,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往前走,仿佛面前挡着路的一班人都不存在一样。

孙安仪厉声道:“大胆!来人,把人给我夺下来。”

几个家丁答应一声就要上前来,却被沈云儿一声冷哼吓得停下来不敢上前,他们都见识了白天在敬房沈云儿的手段,仍然心有余悸,被她恶狠狠的碧眸一扫,不免有些腿脚发软。

孙安仪恨得咬牙:“愣着干什么?!”

沈仁辅也提高了声量:“云儿,你太放肆了。”

“青雀是我的丫环,她陪着我照顾我这么些年,是我最亲近的人,”沈云儿淡然的看着沈仁辅,“爹最好让我早些找到大夫给她医治,不然耽误了时间,错过了医治时机,云儿不保证以后会再做出让爹爹觉得更放肆的事。”

“你……”沈仁辅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终于明白三夫人孙安仪对自己说的事情并不是妄言,这个女儿又恢复了以往的象狼一样狠戾的野性。

沈云儿没有再说话直走过去,家人们在她目光的注视之下全都低下头,闪开了一条道,沈云儿走过沈婷婷身边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阴森森的低声道:“你最好求神告佛保佑她没事,否则,要你以命填命。”沈婷婷吓得一哆嗦,退后一步,脚下一滑差点坐在地上。

“这么晚了医馆也早就关闭了,云儿,你不要胡来。”沈仁辅在身后皱着眉,坚持着做家长的最后一丝尊严。

沈云儿如同充耳未闻,她原本想找一顶轿子送青雀去,考虑了一下还是放弃,一个是现在太晚,再者府里毕竟是官轿,用来送一个丫环,若是传出去势必会引起旁人对沈仁辅的非议,虽然自己对这个父亲没有什么特别好感,但毕竟他养自己在府上这么些年,也没有特别对自己不好,所以也不想太过为难他。

而且青雀伤的很重,一般的轿子太过摇晃震动对她的伤势并不好。

沈云儿就这样抱着青雀出了府门,一直往就近的医馆走,她今天和青雀出去了一路,记得就在前面的中街上有一家医馆。

她走了没多远,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和车轮压地滚动的咕噜声。天色已晚,街上已没了行人,突然听到这样的声音,的确有些奇怪,她回过头去,马车已经奔到了面前,一个男人和驾车的车夫并排坐在驾座位置,眯着一双桃花眼对她笑:“喂,上车。”

二十六、不欠人情

沈云儿就这样抱着青雀出了府门,一直往就近的医馆走,她今天和青雀出去了一路,记得就在前面的中街上有一家医馆。叀頙殩晓

她走了没多远,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和车轮压地滚动的咕噜声。天色已晚,街上已没了行人,听到这样的声音,的确有些奇怪,她回过头去,马车已经奔到了面前,一个男人和驾车的车夫并排坐在驾座位置,眯着一双桃花眼对她笑:“喂,上车。”

是钱玺,沈云儿轻挑了挑眉,却没有做过多考虑,抱着青雀,一脚踏上前踏板,登上了马车。

车厢很宽敞,三个人在里面都不觉得拥挤。

内里的装饰的也十分豪华,地板上铺着暗红色花纹繁复的金丝牡丹云毯,壁上衬着同样花纹的浅绯色蜀锦软垫,中间银丝绞链由顶上垂下来,吊了个玉盏,盏里盛了一颗夜明珠,映得车厢内四壁生辉。

车厢的软饰大概都用香熏熏过,散发着淡淡的沉香香味。

不只是太仆府,只怕整个京城也很难找出这么豪华的马车

有钱折腾的人,沈云儿一边想,一边毫不客气的把青雀放在了车里的榻上,这榻上铺得很软,这样也就减少了颠簸时对身体的影响。

钱玺对她这样的自说自话毫不介意,反而很有些高兴,这样洒脱大方的女人难得遇见,也很投他的脾气。因为这,他对她容貌平平这一点,早已不太注意了。

他今天在席上喝得有些微醉,朱澈也喝过了量,沈仁辅就盛情挽留两个人在府里住一宿,二人也没多推辞便住下了。夜里渴了,他起来找水喝,睡不着就出来逛逛,不经意逛到厨房正好看见沈云儿救青雀这一出,他极有兴致的看完,然后听说沈云儿要帮青雀找大夫,一时兴起,便出门叫上自己家的马车,跟来了。

他并非是一个慈悲为怀菩萨心肠的人,平时的小奸小恶的事常干,可是他对沈云儿很有兴趣,想想她在席上演的那一出捉弄朱澈的戏,便觉得这女人有意思。有意思的女人,他一向都很有兴趣。

见沈云儿放好青雀,他有些讨好的凑上去,拿了边上的折扇装模作样在手心里敲着,语气却很兴奋:“现在医馆都关门了,不过我可以带你到我家开的医馆去,我家医馆的大夫都是宫里出来的太医,保证治好你的丫头。”

沈云儿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道:“好,可是我现在没钱,先欠着可以吗?”

“不用,就算是朋友一场,我帮你的忙。”钱玺笑得桃花眼眯成了缝。

“我不欠人人情,诊费我以后会还给你。至于朋友,我高攀不起。”沈云儿冷冷的把头别向了一边。

她记得被扔下高架桥前,那个男人冷冰冰的话:“伙伴是什么意思?记住,下一次千万不要选错了。”虽然无情,却说得没错。

朋友也一样不能选错。

--------

求收求评哦~~~~~~~

二十七、换你一笑

钱玺并不灰心,气定神闲的坐在她对面,用扇子在手心轻轻敲着,饶有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