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匣剑凝霜-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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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过一座巨宅,前面是宽广的果林。他挟着火斧,飞掠而前,要入林隐身。

一声沉喝,前面林影中跃出五名打手的身影,三支剑两把刀像狂风般拦住去路向前迎斗,刀光剑影飞腾,五个人的艺业都相当了得。

“留下命来,阁下!”首先冲近的打手沉喝,单刀来一记“狂风拂柳”。

李玉奋起神威,火斧一振,“挣”一声蹦开刀影,火斧急流,大喝一声,一斧劈在对方的胸口上,刃透背脊。

第二、三名两打手从两侧冲到,双剑分取上下盘,身剑合一奋勇进击。

李玉向前虎跳丈余,双剑落空,斧出“五丁开山”,斜身猛劈第四名打手。打手大骇,挥刀急架。

刀怎架得开势沉力猛的大斧?“当”一声大震,架不住斧,刀回头反挫,斧已一闪而至,劈在打手的左腰胁,单刀被震断,打手也腰背碎裂,五脏外流。

连毙两人,快速绝伦。第五名打手只来得及跃迟,不敢出招相阻。

李玉一跃入林,墓地人影乍现,剑虹夺目,出现飞天夜叉依稀可辨的脸容,斜迎而上,剑削李玉的双膝。

李玉本来对飞天夜叉心存顾忌,在七真现他已看到恶贼骁勇的情景,自忖与对方相抗必定凶多吉少。

按常理论,他这种心理状况并不是不正常。世间一无所惧的人才是反常变态,目空一切拿自己的老命开玩笑,不足为法。一个看破生死的人,心理必定不正常,心定是对世间的一切毫无留恋,这种人送命的机会多的是。

恐惧可令人趋吉避凶,可令人小心谨慎,可令人不致患上自大狂绝症。但恐惧也有极限,当面对事实,希望濒绝的紧要关头,恐惧便会消失无踪,代之而起的是争生存决死的勇气。

他这时恐惧全消,挥斧急架,“铮”一声荡开来剑,奋身抢入抡斧便砍。

飞天夜叉没料到他能架开捷逾电闪的一剑急攻,一怔之下,本能地疾退八尺,居然大反常态不敢连续出招。这家伙剑上造诣确是可怕,退时仍能震开砍来的一斧。

“喳”一声响,火斧砍入一株合抱的大树干。这一斧被划所震,失了准头,所以砍人树干。

由于火斧的刃口不够宽,未能将树砍断,斧头卡在树干内,不易拔出。飞天夜叉已不容他救斧,大喝一声,剑到人到,直取他的腰背,宛若电光一闪。

他百忙中丢斧,不向后退反而向侧仆倒。“嘶”一声轻响,胁背部被剑锋擦过,衣裂皮开,鲜血涌出,但避过了致命一剑,免掉剑穿腰腹之危。

飞天夜叉一惊,也勃然大怒,踏进两步招出“划地为牢”,要砍断他的双脚。

他向侧奋身急滚,在滚转向上的刹那间,已拔出了晶芒闪亮的小剑,猛地脱手向剑势未止的飞天夜叉掷去。

飞天夜叉其实并不知道他是谁,如果知道他是在七真观走脱了的吴用,便不会如此大意了。

这家伙练有可怕的内家气功,浑身刀枪不入,黑夜中与人交手,除非对方也是内家气功高手或者兵刃太沉太重,不然从不理会对方的兵刃暗器,这次也不例外,上身一沉,追踪急袭。如果恶喊不是沉身递剑,贼命休矣!

“飓”一声响,小创贴恶贼的头皮而过,顶门头皮开裂,刚好擦过头顶骨,再下降一两分,头骨必定裂开,危极险极。

恶贼的头巾和发结全散开了,剑锋后的剑愕凶猛地击中创口,被头骨所阻,小剑向上跳,翩然下落。恶贼的头被震得向后一仰,递出的剑也随着收势。

李玉一跃而起,后面两个黑影恰好冲到,是张五和一名打手赶来了。

飞天夜叉顶门受创吓了个胆裂魂飞,不管三七二十一,扭头撒腿狂奔。

毒龙死在百花亭,恶贼可不愿也葬身张府,头顶被击伤,显然遇上了可怕的高手,再不逃命岂不太傻?他可不愿替张五卖命,掩住顶门狂奔而去。

李玉刚抢上伸手接住坠落中的小剑,张五和另一名打手到了,悄然挥剑偷袭,势如灵猫扑老鼠。

生死须臾,蓦地在左方一株树干下,飞出一根带叶的两尺长树枝,恰好从中间飞入,风声厉啸虎虎作响。

张五和打手双剑齐出,要将李玉置于死地,突见黑影带风而至,从侧方射到眼前。两人大惊百忙中止步收招,剑向上拂招架阻住眼前的树枝,仓卒间还看不出是何怪物,反正体积大封架容易。

“喳喳……”剑过处枝叶纷飞,罡风乍消。

李玉已乘机接住小剑向前一窜,扭头向树枝飞来处叫:“朋友,谢谢。”

叫声末落,他已远出两丈外去了。

张五连声怒啸,奋起狂追。

由于主人张五已亲自出马,宅中三百余名打手护院谁敢偷懒?捉拿“吴用”的呐喊声在四面八万响起,听起来像是“捉拿无用”,十分可笑。

张五追不上他,他身后不见有人追来,正走间,眼前一亮,暗叫道:“所有的人对付我一个,大事不妙,我得冒险在凤来阁躲上一躲。”

所有的宅院中,只有客厢和凤来阁他熟悉,左面一箭之外便是凤来阁,但中间有几栋房舍相阻,要踏过必须绕道,或者上且从瓦面走。

房舍左有两方,远处已看到追搜的人,此路不通。火光冲霄光度明亮,从瓦面走无所遁形不啻暴露自己,自讨苦吃白送死。

已无暇多想,窜到一座小窗下,火速撬开外窗格,向里涌身跳入,闭上了窗格向下一伏。里面黑沉沉,伸手不见五指。

刚闭上窗格,左侧不远处的大门倏然而开,涌出十余名打手。走在最后的打手向奔出门外的八名打手叫:“你们散开监视,如有发现火速传讯。里面客室各处虽已搜查过,但仍须小心,留两个人在内留意动静,所有客房的灯火不准熄去,以便监视。”说完,带着人向右搜,迎上从有面搜来的另一批十余名打手。

房内各处灯火通明,仅这一间小房没有灯火。他等外面的人声消失,方摸索着找门外出。屋上有人监视,不能出去了,只好往屋内找路。

大门附近打手们的话他已听到,等会儿这间房间便会有人前来点灯啦!

摸到门了,同时也听到了门外有脚步声传来,他心中一震,本能地闪在门后。

脚步声渐近,有三个人到了门外了。门环响动,他的小剑已掩在掌心准备动手。

房门推开了,灯光乍明,有一个人踏入房中,房门刚好掩住了他。

“这是堆放杂物的房间,又脏又乱,藏不住人,把灯笼插在门外,不掩上门,便不会有人躲藏啦!”站在房门内的人说。

门外的人呵呵笑,说:“你以为追的是老鼠不成?会在此地躲藏?

天快亮了,来人怕不早已远走高飞了?算啦!咱们走,去交待朱老一家子放心歇息,有咱们在屋外戒备,叫他们安心好了啦!”

灯笼插在房外,脚步声逐渐去远。

他惊出一身冷汗,暗叫侥幸。久久,他探眼向外瞧,发现这是一条通道,尽头处向前是内客厅门,后是跨院,前后无人。

他放轻脚步,进入了跨院。院三方皆有客房,此路不通,幸而不见有人,客房内厅灯光从明窗透出,窗上有人影晃动。

“咦!住的是女人。”他暗叫。窗上的投影轮廓分明,一看便知是女人。

投影消失,里面传来极低的谈话声。

从院中登上瓦面再从瓦面走,这是唯一的出路。他抢至院中心,正待跃登瓦面。墓地明窃倏然而开,灯光一亮,照亮了他的脸容,有人在窗口低叫:“咦!吴恩公。”

他大吃一惊,但定神一看,心中稍定,原来窗口内的人是李三姑,卖唱伶人老朱梅的孙女儿,他摇手阻止三姑发话,作势纵升。

〃恩公,外面去不得,进来躲一躲。”三姑焦急地招手低叫。

窗口又出现了朱老人的次媳王氏,也急声低叫道:“人全往这一带搜来。去不得。”

“但我……”李玉为难地说。

“来!”三姑招手叫。

外面人声吵杂,显然来了不少人。

他不再迟疑,跃入窗内。他正想掩上窗,三姑却说:“客厢总管已交待下来。不许掩门窗以便搜查。”

“那……你们……”

“快躲到床上去?”

“这怎么可以,你……”

三姑向前敛衽一礼道:“恩公,贱妾住所隔离,张氏兄弟关照过,不许任何人打扰小姑,因此只有她这里不让搜查,看样子,恩公,或许不会来到贱妾住所。”

“姑娘!”李玉向床上又看了一眼。

“恩公,就请不必再犹豫了。快把棉被盖好。”

他徐徐向前掀开蚊帐,蒙起棉被刚藏好,院中便到了六七个打手。

两名打手站在窗外和房门外向里瞧,躺在被中的三姑居然沉得住气,并未发抖,只是脸色不正常而且。

他附耳向三姑说:“如果他们发现我,你只要说被迫掩藏的便了。”

三姑摇摇头,也附耳向他说:“他们不会相信的。在夏店凉亭你救了贱妾全家,他们必定认为事非偶然,而是……”

“姑娘,你冒的风险太大了,我……”

“恩公仗义救了贱妄全家,如今恩公有难……”

“姑娘,在下深感盛情,不必说了。”

有人从窗外探首内望,两人不敢再说话了。

搜查的人先后来了两批,但并未入室盘查细搜,客室不大,门窗大开,室内一览无遗,没有搜的必要,谁也没想到床上睡了两个人,更没料到三姑胆大包天敢藏匿人侵的刺客贼人。

张府停止搜索,但警卫森严,暗桩四伏。看着天色不早,李玉不能再逗留了,天一亮就走不了啦!

他断然拒绝三姑的劝告,毅然道谢告辞,道声珍重,跳窗走了。

他发觉不易脱身,警哨太多,而且天色不早,万一被缠住,一切都完啦!他必须找一处地方藏身,等机会脱困。

藏身的地方,他认为最安全的地方该是凤来阁。各处亭台假山园林虽多。不怕无藏身之地,但白天必定有人穷搜,隐秘处反而不安全。

费了不少工夫,悄然透过不少苦哨,终于被他接近了凤来阁,东方天际已出现了鱼肚白,天快亮了。

凤来阁是他唯一熟悉的地方,阁内的机关埋伏,二小姐已经告诉过他,找一处藏身的地方并不困难。

他避免在隐蔽处藏身,就躲在楼下厅侧的一座活动刀坑之内,放好翻板,不触动森立的刀尖谁也不会想到下面有人。

张府忙了一上午,救死扶伤并救火及清查全府各处的损失,派人四出追赶逃走了的死囚,清理善后。近午时分,张五爷带了重要的管家总管和护院领班,来到了凤来阁,叫出了二小姐,就在大厅大发雷霆。

他把所有的人,骂了个狗血喷头,然后追问二小姐有关吴用的事,为何要带吴用到七真观?

二小姐满腹委屈,她只发现夜行人,吴用外出救了乃姐,并发现有大批不速之客入侵,为了追寻人侵的人,无意中追到了七真观。至于其他的事,她一概不知。

张五今天显得特别暴躁,火爆地叫:“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已经一再告诉你,这家伙可能是危险人物,要你看牢他,你竟跟着他到七具观擅入重地,你简直岂有此理?”

“这怎能怪女儿?所有的人都说他是镇边牧场的人,说他是危险人物,并没说明该如何防范他。同时,谁会知道他是艾文慈?”二小姐不服气地说。

“但你怎能任由他乱闯七真观?”

二小姐仍然不认错说:“即使他是艾文慈,与我们并无恩怨,他只是个官府缉拿的逃犯而已。女儿不明白,爹何以只追究他一人?他不是也曾经替我们对付姓岳的么?”

“见你的鬼!他才不会对付那姓岳的小畜生。飞豹死在他的暗器下,总领也被他用暗器伤了后腰。要不是总领的衣内穿了银犀甲,化去暗器七成劲道,暗器恐已穿腰而过,不仅是受伤的事了。这畜生的暗器可怕极了,居然能穿透银犀甲,显然他已认出总领的身份,所以乘乱行刺,几乎被他得手。”

“爹,到底艾文慈是什么人?”

“那是两年前官府出重赏缉拿的要犯。告示上说他是从贼,指他是咱们的人,但总领却不知有他这个人,怪的是捉拿他的赏格高得令人难以置信。可惜飞豹已死,不然或可探出他的底细来的。”

“他会不会是咱们的人呢?”

“为父名列二十八宿,当年追随统领和刘家三位统领的高手悍将,为父岂有不知之理?但从未听说过他这个人。假使他真是咱们的人,决不可能暗算统领。”

“五哥,动手时地方太小,并不能证明他有意暗算统领,也许是误伤哩。”一名相貌凶猛的人说。

“哼!误伤?部位恰好是命门。如果不是统领穿了银犀甲,哪还有命在?银犀甲宝刃难伤,而这家伙的暗器竟能贯甲而入。幸而力道不够,统领洪福齐天,皇天庇佑,略伤而已。除了熟悉统领的人外。谁也不知道统领的身份,因此,我怀疑咱们之间有奸细透露消息,必须严加追究的。”五爷咬牙切齿地说。

二小姐撇撇嘴道:“爹怀疑女儿么?”

“所有的人,皆有可疑。”

“但女儿并不知观主是赵统领。”

“但可是你带他去七真观的。”

“女儿追赶入侵的人,追至七真观并无过错。”

“你追的是什么人?”

“一个黑影,有人入侵凤来阁,有大姐可以作证。爹,目下追缉逃走的人方是要务,为何反而舍本途末前来数说女儿的不是?”

“走脱的人,还能追得上?昨晚来了多少人还不知道,只知孙镇抚那几个人的来意,其他的人来意不明,身份如谜,不易追上了。”

“女儿这里,查不出什么头绪的。爹和大管家也不知道姓吴的底细,女儿……”

“他难道不曾向你透露……”

二小姐脸色冷冷地。摇头道:“爹没有知人之明,姓吴的可不是好色之徒。”

问不出所以然,五爷只好罢休,带着人走了。

刀坑中藏着的李玉不由暗暗叫苦,忖道:“七真观主真是赵疯子,可惜功亏一篑,这次被他侥幸,不知何时才有杀他的机会了,可惜!这一趟仍然枉费心机,又失败了。”

他不甘心,盘算着该如何追取赵贼的性命。刀坑中漆黑,昼夜不分,没有食物,没有饮水,但他不在乎。

………………………………………………………

第十七章 手刃贼首

他从外面传来的脚步声,估计时刻。等到万籁俱寂,他知道夜来了。

用游龙术爬上坑顶,悄然推开了坑顶的翻板盖,掀开一条缝向外瞧。不错,幽暗的灯光人目已是夜静时分了。三更整的更鼓声从远处隐隐传来,是时候了。

二小姐的绣房门上了闩,他用小划挑开闩小心地推门而入。香风触鼻。房中一灯如豆。罗帐中,二少姐正睡得香甜,锦多半掩住丰盈的胴体,酥胸半露,体态撩人,好一幅美人春睡图,令男人心弦为动,不克自持。他没留意衣柜角的暗影中,一双亮晶品的大眼,正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掀开罗帐。他毫不迟疑地一手控制使二小姐的咽喉,一手扣住二小姐的右手,用擒拿术轻轻一扭,附耳低声叫:“二小姐,醒醒。”

二小姐的手被擒住,一惊而醒,在幽暗的灯光下,她已知是怎么回事了,口一张,尚未叫出声音,咽喉已被扣住。

“我不希望惊醒后房的待女,希望你合作。”他冷冷地说,手上徐松。

“你……你想怎样?”

“七真观主在何处养伤?”他问。

“你……你是艾文慈?”

“别管我是谁。”

“行刺观主,你有……有何用意?”

“观主是赵疯子赵怀忠赵副元帅?”

“你”

“我与他有一段私人恩怨,必需解决。”

“那……你是专为他而来的?”

“不错。”

“你不是镇边牧场的……”

“姑娘,在下的耐性有限。你如果不合作,休怪在下无礼。”

“你把我怎样?”姑娘幽怨地问。

“你怕死么?”

“人生自古谁无死,怕也没有用。能死在你手中,我此生无憾。”

他脸色一沉,乘房地说:“在下乎生不滥杀,但你如果……”

“你杀好了,宁可死在你手中,我也不做不孝的女儿。”

“你听清了。令尊血腥满手,罪孽如山,万死不足以蔽其恶。但在下只找赵疯于,令尊的罪孽自有苍天报应,与我无关,我不是执法的人,也不配替天行道。你如果不说,在下只好向分尊头上打主意了。”

“你……你近不了家父的身。”

“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令尊似乎并无过人的艺业保身,仅凭一群爪牙呵护并不足恃。明抢容易躲,暗筑实难防,他逃不掉在下的计算。告诉你,在下苦心孤诣志在必得,不达到目的决不罢手。姑娘,你如果真想做孝女,惟有说出七真观主养伤的地方,方能救令尊的性命。

说!”

“我不!”

“你不说?”他再声色俱厉地问。

“我……”

“冤有头,债有主,在下决不动令尊一毫一发。假使你不合作,当然又当别论。”

“你的话算数么?”

“大丈夫患怨分明,言出如山。”

“观主在仓房的大吉堂养伤。”

“那该是自右起第二栋仓房了。”

“正是。”

“昨晚粮仓失火……”

“只毁了六仓,大吉堂无恙。”

“怪事,观主是统领,为何要到仓房中养伤?〃〃家父预计昨晚的人将再次入侵,必有恶斗,秘室已被人摸清,各处已无一安全之地,惟有被火毁了的仓房不被人注意,反而安全。”

他沉思片刻,说:“如果你骗…”·”

“我不骗你,只请你记住你的诺言。”

〃在下决不食言。姑娘,灰埠已非安全之地,如果我是你,必定远走

高飞。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孙镇抚与云骑尉岳琳,必已查出令尊的底细。朝廷君昏臣好,任

何事皆可马虎,但决不容许有人造反。不久大兵云集,铁骑四合,那时

将玉石俱焚,姑娘何以自处?听在下的忠告,愈早离开愈安全。言尽于

此,好自为之。我点你的睡穴,一个时辰之内便可自行醒来,不致于连

累了你。”

他点了姑娘的睡穴,替他盖好锦多,向外走。

蓦地,背后有人叫:“请留步,阁下。”

他吃了一惊,火速转身。床前站着一个劲装少女,背系剑腰悬囊

翠绿色的劲装,衬得浑身曲线玲戎,令人心动神摇。

“咦!你……”他讶然低叫。

〃还记得我么?”绿衣少女问。

〃你不是昨天奉二小姐之命,至客厢唤在下的侍女么?〃

〃你没忘记,很好。”

〃昨晚入房穿窗作而走的人,自然也是你了。”

〃阁下好眼力。”

〃这证明了你不是张姑娘的侍女,而是……〃

〃而是助你来的。〃

〃你我素昧……”

〃目下不宜说穿。〃

〃我问你,你这人是不是木石做的?抑或是心肠太……〃

“姑娘不必挖若人。我这人从不自命是英雄好汉,当然也不承认是

木石人,同样有酒色财气的缺点。只是二小姐不是荡妇淫娃。在下可

不忍心毁她的一生幸福。”

〃所以你要利用他?”

〃谈不上利用,只是因势利导而已。〃

〃如果是大小姐,你就……”

〃你是个姑娘家,咱们不谈这些。〃

〃你还没说呢。〃

〃在下吴用。”

〃不是艾文慈?〃

“有关系么?”

“大概有,艾文慈可值白银千两,吴用却不值一文钱。”

“如果姑娘爱金银,张府有的是,任一珍玩皆值千金以上。〃

“本姑娘不取非份之财。”

“那么你来此作什?”

“陪你至仓房走走。”

李玉一怔,惑然问:“姑娘也与七真观主有过节?〃

“沿有.只想助你一臂之地”

“张五既然将老道安置在仓房,用意是避免人注意,因此必定警哨

稀少,方能骗得过有心人的耳目,在下不需姑娘前往相助,盛情心领

了。”

“警哨确是不多,但三五个顶尖儿高手在榻旁潜伏保护,你能如意

么?阁下出生入死,所为何来?有人助你成功你却拒绝,未免太矫情而

轻率了。”

“个人恩怨自己了结,在下不希望仰仗不相关的人。”

“但你却利用张家姑娘。”

“这……”

“昨晚如果不是我有意引领,你根本就进不了七真观。〃

“哦!昨晚引在下出困的人,想必也是姑娘了。”

“你这人光明磊落,不欺暗室,值得敬重,所以我愿助你一臂之力。”

李玉淡淡一笑,点头道:“如果再拒绝,姑娘又得挖苦人了。好吧,

在下先谢谢姑娘相助的盛意。”

绿衣姑娘灿然一笑,上前说:“这一带你没有我熟,我领先,小心了。〃

〃请教姑娘贵姓芳名?〃

李玉带上房门,跟在后面低声说:“姑娘贵姓芳名,尚未蒙见示呢。”

“你不说,我也不说,你叫我绿衣女郎好了。”

他不再多说,默然跟在绿衣女郎身后下楼而去。

在绿衣女郎的引领下,曲折盘行如人无人之境,显然这位神秘的绿

衣女郎,早已将张府的一切摸得一清二楚了。接近了仓房,绿衣姑娘

说:“兵贵神速,不必理会警哨,你有何打算?”

“不理会不行,里面如果有高手保护,闻警将人弄走,岂不枉费心

机?”

“想不到你这人倒是胸藏珠玑哩!依我看,还是不必理会警哨为佳,你先到仓后堵住退路,等我发动引出里面的人,你便可乘乱进入……〃“不妥,还是让在下先潜入,”姑娘再发动,以免他们先一步将人藏匿。”

“也好。”姑娘顺从地说。

“给我数五百数的时刻,姑娘再发动。”

李玉绕道离去,姑娘心中开始计数,一……二……三……数至五百,她突然一长身。人似飞鸟投林,飞越数丛花树,在警哨尚来不及分辨是人是鬼的瞬间,她已到了仓门前,飞起一脚,〃砰〃一声踢倒了沉重的仓门。反手疾挥,两颗寒星射向刚从暗影中抢出的两名哨警,接着身影一闪,消失在仓内不见。〃蓬〃的一声闷响,仓内火炮摇摇。

这位绿衣女郎身手矫捷绝伦,踢倒仓门,用暗器悄然击倒两名警哨,抢入仓内,打出一颗红磷火弹。这些变化几乎在同一瞬间完成,快得令人震骇。火光一起,粮仓中间出现一张小木床,七真观主警觉地挺起上身,抓起枕边的长剑。两侧堆得高高的粮袋顶端,飕飕飕地飞落下五条人影,快得像发现猎物从天空俯冲而下的冗鹰,人未落地,寒芒似暴雨般降临,笼罩了闯入者的上空。

绿衣女郎身形一闪,像鬼魅幻形,消生生横移两文,藏身在粮堆之下。同一瞬间,她也发射暗器回敬,五颗寒星射向尚未看地的人影。

“啊……”五名纵落的人倒了一个,惨叫声震耳。

另四人艺业超尘拔俗,半空中来一记“怒鹰翻云”,硬生生在半空顿顿,而且侧扭尺余,险之又险地躲过了寒芒的袭击,飘然落地。

绿衣女郎闪出,拔剑叫道:“好身法,崂山弟子的七禽轻功身法果不凡。接剑!”

她出现在火光下,脸上不知何时已戴上了一具惨绿色的面罩,显得特别险森和狰狞,像是厉鬼现形。

四名身负保护重责的人,皆是年约四十上下的骠悍大汉,手中长剑冷电四射,身手矫捷绝伦,最有侧的大汉看清了绿衣女郎的身影,脱口叫:“追绿。师弟们小心了,用剑阵困住她。”

绿衣姑娘怎容许他们摆剑阵?一闪即至,剑动风雷发。虹影疾射,猛攻最左端的大汉,势如奔雷,排空直入。

大汉无名火起,女人手上的劲道有限,岂敢走中宫用这种凶猛招式硬攻硬抢?未免太目中无人了,小自个人交手,大至千军交战,当事人决不可发怒,怒则神志不清,列为大忌。大汉动了怒火,大喝一声,举剑硬接,向刺来的剑奋力崩架。

糟了!剑刚挥出,绿衣女郎的剑突然停住,接着再次送出,排阔直人。恍若电光一闪,贯入大汉的胸膛。

绿衣女郎拔剑斜掠,恰好避过第二名大汉攻来的一剑。她一声轻笑,剑出“排云荡雾”,向第三名大汉进攻。

“铮铮”两声暴响,火星飞溅,剑吟震耳,但见剑影如怒龙矢矫,人影乍合即分,绿衣女郎已在火弹的将灭余光下,脱离了第三名大汉,猛扑出招抢救同伴的第四名大汉,数道淡淡剑影虚实难辨,以排山倒海的声势进击。

“啊……”第三名大汉狂叫,胸口血如泉涌,凶猛地前冲,“砰”一声冲在杂粮堆上,再反震而出扭倒在地,手中仍死死地握着长剑。

变化奇快,两名大汉被击倒,只是眨眼间事。剩下的两名大汉终于抓住了合击的机会,相互呼应联手夹击绿衣姑娘,展开了一场罕见的生死存亡恶斗,三支剑凶猛地纠缠,进退如龙腾虎跃,飞闪着的剑影急剧地变幻,各展平生所学抢制机先。火光皆熄,对双方皆不利。

“快带观主离开,发誓讯。”粮堆上有人叫,接着跳下三名黑衣人。

床下钻出两个黑影,伸手急抱床上的七真观主。

姑娘一惊,怎么不见李玉?有人发出一声长啸,警讯发出了。两黑影抱着七真观主,从后仓门溜之大吉。

三名黑衣人冲向激斗中的绿衣姑娘,三剑合一。

蓦地,一堆粮袋中的角落里发出一袋麦子,砸向三名黑衣人中间的主脑人物,接着跃出李玉的身影,随袋而至宛若鬼魅。

中间那人发觉脑后有警,百忙中大喝一声,大旋身挥剑急封,一封砍中粮袋。

糟,李玉随袋到了,在麦粒爆散中一闪而入,趁黑衣人来不及收剑的瞬间,一脚疾飞,不偏不倚正中黑衣人的下阴至命要害。

李玉乘势抢人,一把夺过黑衣人的长剑,大喝一声,脱手飞掷。

左右两名黑衣人不知中间的同伴被人击毙,毫无所知地挺剑向姑娘的身后递到,要将姑娘毙在剑下。

〃哎……〃左面的黑衣人突然狂叫,身剑合一向前栽。一截剑把高高地耸立一背部。

姑娘恰好听到李玉的大喝声,旋身挫腰剑发〃回龙戏珠〃,半分不差地刺入第三名黑衣人的丹田要害。三个刚下来的黑衣人至此全部倒毙,变化委实太快了。先前夹攻姑娘的两名大汉,惊得魄散魂飞,恰好火光已熄,仓内黑沉沉,两人乘机向外溜要逃命脱身。

〃你为何不追观主、。〃姑娘急叫。

李玉无暇回答,奋丐追逃近仓门的两名大汉,仓内黑,仓外有星光,外明内暗,里面的人看得真切。他赶上了最后逃走的一名大汉,正好在门上半步左右,伸手俯身一抄,便扣住那人的膝关节内拔。

先一步逃走的大汉兔子般溜掉了。

远处警钟大响,警卫纷纷向仓房赶。

李玉将大汉擒住,施起叫:〃姑娘,请再发一颗火弹。〃姑娘应喏一声,〃砰〃一声火光再现。这颗火弹落在粮袋上,火焰闪动光明重临。

#奇#〃为何不去追老道?〃姑娘愤愤地问。

#书#李玉将大汉推至火焰旁,笑道:〃那是假的。重伤的人,脸色决不会红润。分明是假的,追之何益?〃〃那……〃〃人仍在仓内,只在这位仁兄身上。〃〃来不及了,不久大批高手赶到……〃〃等他们赶来,已晚了一步啦!〃蓦地,号角声划空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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