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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倾天下之替身狐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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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儿如今病情不明,他不能眼睁睁再看着涟儿有任何闪失。
……
楼清涟没有回自己的住处,而是朝碧水阁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走得很急,她想再看一眼姐姐就出府寻花谷神医。尾状印记他没办法消掉,但是昏迷不醒的症状,他也许会有办法!
楼清涟刚走进碧水阁,只见大厅中,前来医治清舞的御医纷纷躺在地面,无一幸免。她平复着不安的情绪,寻到房门口,待看见清舞的贴身丫鬟倒在门边,强装起的镇定,突然瓦解,她的脸色顿时苍白一片,忙推开门,入目望去的是,一袭黑色锦衣的男子正站在清舞的床榻前,背对着她。
见清舞安然的躺在床榻上,不由松了口气。这才注意到站在床前的男子,她柳眉紧蹙,喑哑着声音,不悦开口,“不许伤害我姐姐!”
男子闻言,低声笑了笑。似乎一点都不惊讶身后出现了他人,仿佛所有事情都按照他的步骤在一一进行着。
他没有转过身,依旧望着床榻上的清舞,诡异的笑再次扬起,“我是来帮你救她的。”
“你能救我姐姐?”楼清涟半信半疑地问。
只要有一点可能,她都会试着去相信。但是,前提是不能伤害到姐姐。
男子转过身,柔美的面容令楼清涟感到惊艳,那是一个长得比女人还要绝美的男子。
狭长的细眸微眯,青瞳幽深,望进楼清涟失神的凤眸中,蛊惑般开口,“能救她的,是安朔王。”
第八章 神秘男子
狭长的细眸微眯,青瞳幽深,望进楼清涟失神的凤眸中,蛊惑般开口,“能救她的,是安朔王。”
“安朔王?”楼清涟似想到什么一般,脸色顿时苍白一片。
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姐姐是去找了安朔王之后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那么,这是不是代表,间接的凶手就是她自己?
越往下想,娇颜愈加的苍白,眼圈微红,泪珠顿时涌现。
男子满意地看着她的神情,倏地,幽绿色的光芒在屋内若隐若现,紧接着,轻微的落地声响起,男子瞥了眼脚下的楼清涟,嘴角那抹诡异的笑意,深了几分。
再次望向床榻之上,青光化为灰烬,只见榻上,清舞的身旁还睡着应该在安朔王府的白玉朔。
“好好享受我送的这份大礼。墨鸢。”
一道青光腾地在男子掌心闪现,他闭目,口中念着一串听不出什么的语言。只消片刻,那道青光突然慢慢扩大,直至将整个南靖王府包围住,才淡化了光芒。
男子强压下喉间涌起的血腥味,他暗自运功调整,直到体内乱窜的气流被压制住,才缓了过来。
他又一次使用大型的催眠幻术,体力早已有些不尽人意。
青瞳幽深,眼前似乎闪过一个熟悉的面容,那满含忧伤的眸子,如一道闪电直击他心灵最深处。
衣袖下,攥握成拳,青瞳决然地望向床榻上的清舞。此时她右颊处的尾状印记随着时间推移,突然慢慢地由浅转深。
男子眼角瞥见妆台上搁置的白色双蝶面纱,嘲讽一笑,随后,拿过面纱,将清舞右颊处的尾状印记遮挡起来。
青光闪现,屋内已经没了男子的身影。
木窗外天色逐渐变暗,南靖王府依旧陷入昏睡状态,那死沉的气息一直延续到碧水阁便突然消失不见。
清舞悠悠转醒,还未睁开眼睛,便感觉到了脸颊上的异状,右颊处此时隐隐发烫,那种感觉就好似当时在安朔王府的感觉是一样的。
想到这里,清舞猛然睁开眼睛,从床榻上坐起,白色双蝶面纱也随动作过大而掉落在被褥之上。
清舞皱眉,伸手拿过面纱,攥握在手中。
她不记得这面纱是什么时候带上的。
素手缓缓抬起,刚想抚上右颊处,却突然发现身边还躺着人,凤眸满是震惊,那是白玉朔!应该呆在自己王府的安朔王!
清舞趁他还未清醒,忙下了床,将手中的面纱重新遮挡起右颊的尾状印记。刚想继续打量床榻上的白玉朔,便发现了晕倒在地的楼清涟。
脸色微微变了变,她上前,扶过楼清涟的身体,“涟儿?”
楼清涟似乎没有听见任何喊声般,依旧沉睡着。很安详的模样。
柳眉紧蹙,再次望向床榻上睡得一脸安详模样的白玉朔,心间泛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她摇了摇脑袋,不再细想下去,转而将楼清涟扶到隔间的床榻上。
当安顿好楼清涟之后,清舞隐约听见由自己屋里传来一阵声响,她才刚走出隔间,就见白玉朔从床榻摔了下来,他此时脸色苍白得难看,额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仿佛正在忍受着巨大的折磨一般。
“你怎么了?”
清舞上前,刚想蹲下身去扶起他,不料白玉朔猛地睁开眼睛,那血色的眸子在她眼前闪现的时候,清舞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漏跳了一拍。
现在…是另外一个他吗?
第九章 墨鸢失常
现在…是另外一个他吗?
右颊处的尾状印记此时烫得惊人,令清舞收回了想扶白玉朔起来的手。
也是在同一时间,一股强大的气流在屋里涌现,直逼清舞所在之处,只见白玉朔已经站了起来,血眸中尽是狠厉之色。
他扬掌,不留余地的使出致命招式击向清舞,她来不及躲开,肩胛处被击中,那撕裂般的疼痛蔓延开来。
噗——
喉间的血腥溢出,体内翻江倒海的难受,令清舞跌坐在地,今天发生的事情诡异到令她觉得无从着手。
那种任人摆布的感觉再次出现。
素手紧紧握成拳,挣扎着想从地上站起,不料,白玉朔似乎不杀死她不罢休,血眸阴郁地可怕,还没看清,他就迅速地站在她的面前,大掌随后掐住她的脖颈。
“你该死!”
忍着肩胛处的疼痛加剧,清舞用力的想甩开脖颈上的手,男女之间的悬殊对比,令清舞的反抗显得更为薄弱。
“咳咳……”
喉咽的窒息感让清舞憋红了脸,她松开想掰掉白玉朔的手。不,也许应该称他为墨鸢才是最合适的。
眼前这个拥有血眸的,应该就是墨鸢。
耳边还清晰回响着他的声音,他说他叫墨鸢。
心底深处不知为何,突然泛起丝丝悲伤,凤眸尽是哀愁之色,仿佛有着怎么也化解不开的结。
墨鸢在对上那满是哀愁之色的眸子,心猛地抽疼,脸色顿时一变,刚想使劲直接掐断面前人儿的脖颈,却发现心间布满的剧痛,让他松开了手。
额间细汗溢出,大掌紧紧攥着胸口处跳动的心脏。
他想挖出它!
血眸阴郁暗沉,他依旧不言语,直接做出了动作,扬掌就击向胸口,一股鲜红的血冲破咽喉而出,身体本就虚弱,如今更是承受不起这狠辣的掌法。
“你……”面对墨鸢的动作,清舞发现右颊处的炙热感在加剧着。
眼见墨鸢还想继续自残下去,清舞忍痛挣扎地起身,脚步的轻浮让她直接扑在墨鸢的怀中,“不要……”
“阿鸢……”
熟悉的话语脱口而出,让清舞僵直了身体,她突然觉得这个称呼很熟悉,很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是在什么地方听过。
只是忽然觉得心间的疼痛,一波胜过一波。
与此同时,墨鸢也随着这句‘阿鸢’的话语,停止了自残的举动。
血眸逐渐变淡,慢慢恢复了墨色。
周身涌起的戾气正在逐一消退。他俊朗的面容,泛着丝丝虚弱。他现在脑袋是不清晰的,不想去思考为什么出了王府,也不想去思考为什么突然得到的宁静……
“唔……疼。”
墨鸢忙拉开清舞,染血的双蝶面纱下,她惨白的小脸若隐若现。瞥见她肩胛处的伤口,眸中闪过一丝懊恼与显而易见的心疼。
压下身体的不适,他将掌心注满了愈合之灵,随后抚上清舞受伤的肩胛。一道微弱的红光在肩胛处闪现片刻,便消失不见。
发现身体瞬间恢复的清舞,惊讶不已,可在对上墨鸢的眸子,就忘了自己想要说的话。
“你的眼睛……”清舞欲言又止。
第十章 她喊的不是他
“你的眼睛……”清舞欲言又止。
墨鸢收回抚在她肩胛处的手,声音放柔,“没事了。”
清舞面对墨鸢突然的柔情,显得很不自在,她原先就是一个不爱说话的人,现在更是不知道应该要找什么话题来消除自己的尴尬。
她有些懊恼的发现,一旦和墨鸢在一起,就会智商大打折扣,连情绪也会变的莫名其妙,漂浮不定。
“我先出去,你清理一下伤口。”
退出寝屋,清舞就觉得面颊一阵发烫。刚想去厨房,找点食物吃,却发现脚下躺着秋儿,她惊愣了一会,眉头紧皱。
看来事情果然不像想象中那么简单,这一切一定是有人在暗中主导着!
走到大厅前,发现守卫全部都倒地,呈昏睡状态。整座南靖王府此时充满了一股沉闷的气息。
清舞站在大厅前,打量着周遭的一切,想着自己醒来后所发生的一切,突然觉得幕后主导的人,似乎在针对着她和墨鸢。
两个原本交集不多的人,就这么硬生生的被扯出关系。说是巧合,她楼清舞第一个不相信。
毕竟,巧合这种东西多了,就成刻意而为!
清舞现在开始怀疑,刚刚她和墨鸢的失常,也许是被人控制。不然,她是不会对一个不算熟悉的人,喊出那么亲密的称呼。
那时候的她,就像完全变了另外一个人!
“他们中了催眠幻术。”
身后忽然响起的声音,令清舞僵住了身体。
他怎么出来了?
墨鸢从出了寝屋就发现南靖王府的不对劲,一路顺着清舞身上的气息来到大厅内。
清舞望向走到她身旁的墨鸢,开口问道,“你有解决的方法?”
墨鸢沉思不语,以他现在的状态根本就不适合再施法解开幻术。这个身体,已经虚弱到一定程度了。
他刚想拒绝,却在对上清舞带着希翼的眸光而顿住。
心口的闷疼感,此时多了一丝喜悦的苦涩。眼前这个女人,总是让他想不顾一切地宠溺在怀。
“嗯。”他点头。
随即,盘膝打坐,阖上双眸,片刻过后,墨鸢周身涌起一阵阵红光,似血般的妖媚,慢慢的,那血色的光圈似乎越来越大,颜色越来越深……
当光圈将整个王府盖住时,清舞右颊处传来阵阵炽热的疼痛,也是在同一时刻,墨鸢极力克制着身体传来休克的预警,他脸色惨白地让人心惊,却无人发觉。
噗——
鲜红的血从喉间涌现而出,身体像似被抽空般无力倒地,惨白的病容上,双眸微闭,嘴角残留着丝丝血迹。
“白玉朔!!”不顾右颊尾状印记的疼痛加剧,清舞直接冲到了墨鸢的身旁。
看着他毫无血色的病容,心顿时抽疼地厉害,眼圈泛红,下意识地,她有了想哭的冲动,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就好像眼前受伤的人,是她相爱已久的恋人……
墨鸢极力压制着喉间涌起的血腥,身侧的手费力地攥握。刚才那一声喊声,他听到了,听得很清楚。
她喊的不是他,是另外一个男人,这个身体的主人,白玉朔……
第十一章 即将死亡的征兆
她喊的不是他,是另外一个男人,这个身体的主人,白玉朔……
“我叫墨鸢!”虚弱无力的声音,在一片静谧的大厅上响起,有着强调之意。
刚想继续靠近他的清舞,闻言,面色微微一僵,随即,白色双蝶面纱下,右颊愈发地炙热,那滚烫的热感伴着心间的疼痛,令清舞不禁弯下身,素手紧紧攥着胸襟前的纱衣,脸色苍白。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心脏在这一刻痛得让她说不出一句话?
感觉到体内寒气乱窜的墨鸢,不由来得,松开了费力攥握的手,他能感受到这个身体濒临死亡前发出的警示。
不见清舞有任何回应,苍白的病容,隐约闪过一丝笑意,那笑意极冷,足以摄人心魄。
他没有注意到清舞的异样。星眸黯然,随后,逐渐染上点点红光,有着嗜血地狠厉一闪而过。
墨鸢不再言语,撑着冰冷的地面,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身形微晃。瞥见墨鸢举动的清舞,顾不上心间的剧痛,身体已经快一步做出反应,忙上前搀扶,却被墨鸢一把甩开。
“滚。”他的声线微弱,但有着无法抗拒的威严。
清舞伸出的手僵硬在半空,一种名为失落的感觉在心底流淌。她神情复杂,安静地收回伸出的手。望向大厅内还没有清醒的守卫,一语不发。
她本想问,关于解催眠幻术的事情,但是,按照目前的局势,她知道,现在不适合问墨鸢任何问题。
尤其是关于催眠幻术一事。
墨鸢没有再看清舞一眼,直接朝大厅外迈去,他走得很慢,身形每每一晃,总是让清舞的心骤然加剧疼痛。
‘哐’的一声,只见墨鸢撞倒了身旁的红檀木椅,发出一阵响声。
“墨鸢!!”
这一刻,清舞的心似乎是提到了嗓子眼。恍惚间,透过面前背影孤寂的墨鸢,她好像看到了,拥有一头银发,身着红衣,背影孤寂的男人。
仅仅一瞬间,令清舞觉得自己花了眼。
“滚开……”墨鸢的声音很轻,身体仅剩的最后气息正在慢慢流逝着。
清舞不理会他的不善,扶住他的手,想让他可以借力站稳。
语气认真而又执着道,“你现在伤得很重,我做不到袖手旁观!”
闻言,墨鸢皱眉,想抽出被清舞扶住的手,却发现这具身体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倏地,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血眸阴冷。
做不到吗……
他缓缓阖上星眸,放弃强撑的念力,将重力在一瞬间靠在了清舞的身上。
突如其来的重量,让清舞险些扶着墨鸢一起摔落,身体僵硬地不敢动弹,让墨鸢依靠在她的怀里,“你怎…怎么了?”
不见墨鸢回应,清舞眸光闪过一丝慌乱,摇了摇他的手,声音微颤,“墨鸢?”
大厅陷入了空前绝后的静谧,此时的清舞,气息也是屏住,身体止不住的颤动,手心传来的冰凉触感,让她不敢去看倒在怀中的人。
她可以感觉到,那温热的躯体,正在一点一点地变冷。
这是…即将死亡的征兆吗?
第十二章 他明明还活着
安朔王府此时似炸了锅一般的喧嚣,王府外重兵把守,人人面色隐隐都透着一丝紧张与不安。
当马车停在王府前,清舞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忽的。心猛地一颤。她似乎忘了一点,墨鸢就是白玉朔,而白玉朔是皇上最为宠爱的安朔王。如果他在府中消失,那么该是一件多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这其中被牵扯的,一定少不了即将与之大婚的南靖王府。
难道,这次的事件,会和这个有什么关系吗?
清舞瞬间陷入沉思,她拿捏不准幕后者的动机,因此也就很难推测出谁是幕后凶手。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能令南靖王府陷入昏迷状态,以及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白玉朔带至碧水阁。此人一定能力非凡。
拥有这么大能力的人,在白玉王朝不多,这足以让清舞缩小范围地寻找幕后者。
放下帘帐,望着马车内,脸色苍白,安详睡着的墨鸢,清舞决定博一次……
“爷…你不要吓豆子啊……”一个身形矮小,约莫十二三岁的少年,出现在墨鸢的床前,双眼通红,哽咽出声。
清舞站在床榻旁,望着在一边商讨的太医,心里微微有些烦躁。
已经过了一个时辰,墨鸢不见好转,而太医们也始终没有商讨出任何对策。
屋外的夜色暗沉,仿佛笼罩着一层灰霾,让人看不见天边微弱的星光。
“为什么爷还没有醒过来!”豆子哭红的双眼,此时被怒意所占据,也不顾自己只是一介小小的随从,就怒斥起了太医。
清舞见状,上前拉住了情绪微微有些激动的豆子,“你这样会吵到安朔王。”
豆子看向面前一身淡紫纱裙,白色面纱遮面的清舞,小小的拳头紧紧攥握。如果不是她说,她是南靖王府的楼清舞,他早在一开始就将她拒之门外。
他硬是忍下不甘的情绪,全然不知清舞帮他避免了一场不必要的斗争。
正一品的太医,岂是一个小小的随从就能怒斥的对象?
清舞移开在豆子身上的视线,转向太医们,淡淡开口,语调平和,却透着一丝冷意,“还没有商量出结论吗?”
闻言,太医们纷纷急着满头大汗,一脸地焦急无措,这诡异的脉象着实令他们束手无策。
一位年迈的太医,率先跪地,苍老的声音在屋内响起,“回禀郡主,王爷的脉象…臣等……把不到……”
宛若五雷轰顶一般,清舞整个人愣住了,她望向床榻上一脸安详的墨鸢,心中百感交集,说不明的情愫在心底蔓延。
一旁的豆子,听闻这番话,更是呆愣在原地,似乎被吓到的模样,他想回击的话,突然一句也说不出来。
其余的太医见状,纷纷跪地,声音惶恐,齐声,“臣等…无能为力……”
整齐而洪亮的声音,硬是将清舞拉回了现实中,她脸色变了变,双眸逐渐染上怒意,一种很激昂的感觉在心中沸腾着,叫嚣着。
“不可能!他明明还活着!”
第十三章 安朔王逝世
“不可能!他明明还活着!”
清舞说什么也不愿意相信,太医诊断后的一番言论。
通常,把不到脉象的,只有死人。可是,从南靖王府到安朔王府,墨鸢一直是陷入昏迷状态,那个时候的他,还有心跳,怎么可能突然把不到脉象了?
难道是因为……
思绪渐渐有了条理,眸光闪烁,低眉望向床榻上的墨鸢,淡淡出声,“今日安朔王受伤一事,不得宣扬。若是消息传到皇上耳边,我不敢担保你们有一百个脑袋。”
宛转悠扬的语调,透着十足的威胁口吻。
太医们似乎都听出了清舞的话外音,纷纷叩首,“谨遵郡主之意。”
为首比较年迈的李太医,不由多看了一眼,背对着他们的清舞。
一身淡紫纱裙,在这夜色中增添了一抹亮影。眼前这个女子,他倒是不曾见过,只听闻容颜不佳被南靖王深藏闺中。
如今一见,不得不佩服南靖王养了一个如此聪慧,有胆识的女儿。
一般来说,正一品官阶的太医只听命于皇命。即便对方权势再大,都可以不受威胁,直接拒绝指令。但是这一次,对方直接抓住了在场所有太医的弱点。
清舞那句话的意思很清楚,只要安朔王受伤的消息让皇上知道,那么这杀头之罪会殃及的不只是他们自身,还有他们的家人。
好一个一百个脑袋!竟勾出了所有太医们的恐惧。
这般明目张胆地威胁,也许只有眼前这个女子做得出来。太医们如若听从她的意思,便是欺君大罪;但,若直接禀告皇上,他们同样难逃一死。不得不说,这是一步险棋,她却走得很漂亮。
从刚才的脉诊可以确定,安朔王逝世。
既然她让众人选择保密今日一事,必定是有其它方法破解如今的僵局。
有活命的机会,谁又会去拒绝?
夜色正浓,伴随着夏风拂过,飘来阵阵木槿花香。屋内只剩下清舞和没有脉搏跳动的墨鸢。
好不容易让人将豆子架走,屋子里才安静了许多。
清舞看得出来,那个叫豆子的随从,似乎完全将安朔王当作自己的命一般维护着。只要理智一散失,他就不会管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说好听点是护主心切,说难听点是愚忠。
所幸,安朔王失踪一事,皇上还不知情。不然清舞如今应该是在皇宫中,等候圣上的发落。
看着床榻上的墨鸢,清舞眸光闪过一道复杂的情愫,最后化为淡然。
她坐在床榻的边缘,犹豫了片刻,缓缓伸出素手,想一探墨鸢眸光的颜色,却在下一刻,手突然被反抓住。
“啊……”清舞忍不住惊呼出声。
还未挣脱开,便对上那一双嗜血般的星眸,心止不住颤了颤。
他…醒了?
纵然冷静的清舞,也被这突然的苏醒吓得不轻。
墨鸢没有理会她的惊吓,瞪着距离自己很近的她,心中似乎有一团火在燃烧,血眸中充斥着满满地寒意,声线陡然变冷,“是你将我带回王府?”
第十四章 你现在的命,是我救的
南靖王府。碧水阁。
清舞躺在床榻上,辗转难眠。当她回到王府时,府内的人已经全部苏醒,最为诡异的一点是,他们似乎都不记得自己曾昏迷过一段时间。
想起墨鸢苏醒时,两人在屋里发生的事情,她就心有余悸……
“是你将我带回王府?”墨鸢的声音很冷,俊朗的面容没有一丝表情。
清舞缓了缓被惊吓的心绪,才点了点头,“是我带你回来的。”
音落,周遭便被一股强大的气流包围住,紧接着,前一刻还躺在床榻上的墨鸢,顿时就坐了起来,大掌毫不犹豫的掐住清舞的脖颈。
她已经记不得墨鸢这是第几次想杀死她。
大掌微微施力,让清舞顿时就说不出话来,那种窒息感,她虽说经历了几次,但每每承受一遍的时候,总让她觉得痛苦万分。
那力道…完全不像一个受重伤应有的力量。
“谁允许你擅自将我带回来!”声音冷然,亦带着丝丝狠厉,“你…该死!”
刚想用劲掐断清舞的脖颈,墨鸢的心脏便骤然收紧,那疼痛的加剧,和当时想杀死清舞的感觉是一样的。
血眸阴冷无比,狠下心,想强压下剧痛杀掉面前的人儿,却发现使不上半分力道,颓然松开了手。
墨鸢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的手,久久没有回过神。
另一边,得到松懈的清舞忙离开床榻边缘,后退几步,想远离榻上那个危险的男人。
白色双蝶面纱摇摇欲坠,险些掉落。清舞略微慌张地重新戴好面纱,此时的她,衣裳凌乱,显得有些狼狈。
“白玉朔!你疯了吗?”喊出口的清舞,顿时就愣住了。
因为她突然想起,眼前的人是墨鸢。而墨鸢,很不喜欢被误喊成白玉朔。
即便他们是同一个人。
娇颜微微变了色,强装镇定的倒退了几步。正思索着要不要直接跑掉,但是,一想到是在墨鸢的地盘上,就立刻打消了念头。
清舞从没有像现在这么紧张过,她的命每一次都是游走在悬崖的边缘,尤其是在面对墨鸢的时候。
待看见墨鸢的脸色黑了大半,清舞就知道,自己踩到他的尾巴了。
“我叫墨鸢!!”声音透骨奇寒,令清舞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她点头附和,“墨鸢。”
见他的神色缓了缓,清舞才松了口气。
墨鸢望着渐渐平复下来的清舞,心中微微一动。
好像被下了蛊一般,每每要杀面前这个女人,却总是下不了手。想到此处,宽袖下,大掌紧紧攥握成拳。
如若真是如此,敢对他下蛊的人,要做好死亡的准备。
血眸中一道嗜血的光芒闪过。
“墨鸢,现在该轮到你报恩。”清舞假装没有察觉到他的变化,直接开门见山,道,“你现在的命,是我救的。”
清舞说出这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
榻上的墨鸢,听到这一番话,不由冷笑一声,下了床榻,理了理衣襟,阴冷开口,“不救,你还可以活命……”
第十五章 本王来找的是你
榻上的墨鸢,听到清舞这一番话,不由冷笑一声,下了床榻,理了理衣襟,阴冷开口,“不救,你还可以活命……”
闻言,清舞以为墨鸢会杀了她,但是,下一秒他的举止让清舞开始捉摸不透。
墨鸢径直越过清舞身旁,朝外走去,推开了紧闭的屋门,冷声道,“来人!将屋内的女人送回去!”
……
时隔多日,平静的南靖王府突然热闹了起来。
清舞一身素锦衣裙,细致柔顺的青丝半绾而起,发髻处是一支赤狐状的流苏发钗,那是清舞从现代唯一带回来的物品。她忘记了很多二十一世纪的记忆,却始终记得这赤狐状的发钗是重要之人所赠。
白色双蝶面纱下,右颊的尾状印记,颜色深了深。
秋儿踏进碧水阁的时候,就看见清舞正站在门口沉思,刚想退下,就想起南靖王的吩咐,以及前厅等候的贵客,不由出声打破了此时的静谧,“大小姐,老爷唤你到前厅一趟。”
抬眸,望向面前的秋儿,点了点头,示意她带路。
随着秋儿来到前厅,还没踏进门槛,就看见白玉朔正端坐在内,身后站着的是那个叫豆子的随从。
他怎么来了?
是要和她算总账吗?
南靖王眼尖发现清舞所站之处,沉稳出声,“舞儿,进来见过安朔王。”
清舞对上白玉朔打量的眸光,低眉撇开视线,站着前厅之外,柔柔福身,“见过安朔王。”音落,便径直走进前厅中,坐在了白玉朔的对面的红檀木椅上。
在大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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