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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恬不知耻的逝年-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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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扬飞慢慢走近,和彦昔远远的并肩而站,面对着不断变幻的三维图象。
彦昔看着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他,也是这么漫不经意的表情,连裤线都一样笔直。他站在那里,似有追光灯打在身上,他往哪里移动,追光灯就跟着他动。周遭一切,全部湮没。
“你现在看到的,是十二五头号省重点工程――千千新港,这个项目我策划了五年,明初年会与政府签订合作协议,明年下半年开始动工,五年内,我会按百亿分期滚动投资……
建成后,会成为全国最大内河港口,同时,它也是全国唯一最大私有港口。会有八个港区,分别处理集装箱,石油化工,煤炭,铁砂矿,年吞吐量会过亿吨……“
祁扬飞手指轻触屏幕,画面变换。
一幢幢高楼拔地而起,成熟的商业圈展现眼前,鳞次栉比的商务写字楼,步行街上人潮熙来攘往,霓虹灯光红飞翠舞,街心公园的喷泉喷出水花冲天。
“千千新港的项目会带来新港新区的开发,新港开发的同期,新区也会同步开发……”
手指再动,画面再切。
一个依山傍水的宜居小城呈现眼前,上万亩的湿地公园,沿江的千里江滩,江南山上万顷果园,游乐场里的摩天轮悠然转动……
“新区建成后,会成为一个可以容纳近百万人宜居宜业的新型城市,近年来,我已经拿到新区近成的土地……”
手指再动,再切……
彦昔盯着美轮美奂的景象,竟有些沉溺其。河山锦绣,江山如画。是的,这是他的十年江山。
祁扬飞不徐不疾的讲诉,声线平稳,如果不是流光溢彩的画面打在他脸上,打的他脸上也光彩照人,他的声音,平稳的近似单调,仿佛画蓝图,根本与他无关。
啪――又是轻微一声,白线划过,画面骤熄,漆黑一片。
彦昔心突的巨跳一下,突然有些失落。
祁扬飞低下头,沉默半晌。
“五年后,祁氏将跻身全国十强,世界百强。我和白晓晴定婚只是权宜之计。白氏家庭背景非同一般,没有他们,这个全国第一的项目不可能这么快启动,甚至获批都很难。彦昔,我不能放弃。”
费这些周折,想说的无非就这一句。彦昔一颗心从热胀到冷缩,怒气又冲上来。
“你凭什么――”
“可是如果没有你,我有这一切又有什么用。”祁扬飞轻轻打断,看向彦昔。
是滴是滴,俺是蜗速……才回家,哎……年终了……你们懂滴
………【对峙(3)】………
“可是如果没有你,我有这一切又有什么用。”祁扬飞轻轻打断,看向彦昔。
这一句,让一腔怒气一个急转弯,从喉管转攻泪腺,一浪一浪。不能哭不能哭,彦昔忍啊忍,辛苦至极。连话也不能说,怕一张口,眼泪比话先出来。
祁扬飞走到眼前,双手钳住彦昔两肩。
“五年,我只要五年的时间,公司成功转型,我完成所有利益分配。彦昔,等我,等我全身而退。”
祁扬飞头一次语速这么快,手指捏的彦昔肩膀有些疼。
彦昔看着这个男人,眼里胶着着一种焦灼,罩住她的脸,烧的鼻子眼睛酸疼,终于灼穿泪闸,流出泪来。
祁扬飞捧着彦昔的脸,两只大拇指从里外往揩眼泪,这个女人的泪怎么那么多,一边往外揩,一边源源不绝往下落,怎么那么烫,烫的自己的手都在抖。
“彦昔,不要离开我。”
“那这五年我是什么,第三者,二奶,地下情人?”
祁扬飞看着彦昔的眼睛,想说是又说不出口,想说不是,不是又是什么。
彦昔的眼睛亮可穿云,祁扬飞不忍再看,吻下去。
“彦昔,彦昔,不要离开我。”
祁扬飞蛮横的吻下来,如侵寇掠城,分寸不让。
彦昔心岩浆喷涌,不就是当小三吗,不就是当二奶吗,小三何其多,多一个不算多!二奶遍天下,下一个轮到我!谁说小三没有真爱,谁说二奶道德败坏,老娘从今天开始要颠覆所有的传统!
彦昔贪婪的回应,如百川归海,不歇不止。
这最后一吻,终归要完结。彦昔终于缓缓推开。
“祁扬飞,对不起,我做不到。”
祁扬飞一凛,你说什么。
彦昔挡掉祁扬飞的手,向后退了两步,抬手抹掉脸上泪涕,努力平静下来。
“我说,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和另一个女人分享你,我也做不到苟且偷爱,我优点不多,但有一条,自尊自重。”
“彦昔,我知道委屈你,可是,这个项目关乎企业存亡,彦昔,你说,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选……”
“你已经选了,否则,你不会跟白晓晴订婚。你的选择是对的,我没那么不自量力,让你放弃你的伟业来选我。只是,任何选择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我,就是那个代价。我成全你,你要保帅,我就是那个卒子。”
“不,彦昔,不要离开我,没有你,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彦昔,五年,我只要五年……“
“五年,然后呢。五年后你就不需要权宜了吗,五年后你难道不想做国首富,世界十强吗。五年后也许是祁氏另一个十字关卡,怎么办?”
“不会的,彦昔,你相信我,这次,我是身不由自己……”
好一个身不由己。彦昔怒了。
………【对峙(4)】………
“好一个身不由己。小三说,对不起,为了更好的生活我才当小三,出轨的人说,对不起我婚姻平淡了我才出轨,妓女说,对不起我实在没办法了我才去卖,强盗说对不起我没钱了才去抢。好象不当小三,不出轨,不去卖,不去抢,你们就活不下来!动不动身不由己,迫不得已,好象全世界都逼你们到绝境,好象除了这条路,就无路可走。
都是些什么强盗逻辑!为了一己私欲,所有人和物都可以成为牺牲品,还堂皇其词,身不由己……其实,是你们永远欲求不满,欲壑难填……”
祁扬飞瞳孔缩了下,一己私利……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你让小汤带我来,参观你的成就辉煌,看你的宏图大计,无非想说这一切来之容易,与之相比,我委屈一下又怎样,我牺牲一下又何妨。是,我渺小我微不足道,可我也是一个完整的人,凭什么就该为你牺牲尊严?凭什么我要用五年的时间去等你一个不知道能不能兑现的承诺!凭什么!你凭什么这么霸道!凭什么凭什么!”
祁扬飞不语,脸上云屯雾集。
“还有,你既然有婚约,你明知不能给我结果,为什么要招惹我,为什么要和我说慢慢来,为什么要欺骗我,为什么为什么!”彦昔越说越气,噼里啪啦一大通,有些气喘。
祁扬飞突然出手,拉住彦昔,牢牢箍住彦昔手指,拉着走向间升起的高台。手指着里面的港口模型,有些抖。
“这里面,是我和祁扬远的毕生心血,我计划了所有的环节,预估了所有利弊,唯一没有预料到的――就是遇见你。”
一生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机关算尽,却没有算到遇见你。
彦昔心头大震,怔怔看着他。祁扬飞强硬搂住彦昔,下巴抵在彦昔头顶上。
“彦昔,我问你,你,爱我吗。”
彦昔胸腔被压的紧紧的,说不出话。
“既然你爱我,为什么连五年时间,都不肯给。为什么。”
彦昔冻在怀抱里,有些哽。“五年,你要的,是我五年小三,是五年不见天日的偷欢。祁扬飞,对不起,我给不了。”
祁扬飞手臂略僵,呼吸急促,终于还是平复,松开力道。
彦昔奋力挣开怀抱。“我反问你,你爱我吗,如果你真的爱我,为什么要践踏我的尊严?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你要的,和我要的爱,根本就是两码事!”
“两种人?两种爱?爱就是爱,有区别吗。那你说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要的又是什么。”
“我要的,是和你光明正大走在街上,一家人一桌吃饭,谈天,墙上挂着我和你的大幅合影,我要的,是白天可以和你牵手在太阳下奔跑,晚上可以在月亮下散步。祁扬飞,我要的,你能给我哪一点?“
祁扬的眼神闪烁,如明珠将殒,最终光华散尽。
下午还有一更,年终事多,请见谅。
………【对峙(5)】………
“你要的,是你的**。其它的,爱情,婚姻都只是棋子,可以算计,可以舍弃,可以交换。如果幸存下来一两颗陪着你,当然更好,如果牺牲了,也算死得其所,你或许会哀悼,会伤心,但你绝对不会为了任何人,或事,放弃最后的输赢。对不对。”
祁扬飞眼神渐冷,不语。
“所以,你为了得到你想要的,可以不择手段。没有道德可讲,没有情义可言。那不是爱,爱是什么,我来告诉你,爱,不是不道德的占有!”彦昔狠盯着他,怒吼。
祁扬飞往后小挪两步,沉默片刻,恢复常态。脸上又挂起揶揄表情,眼神飘忽起来。
“道德?这个世界上,有绝对道德的爱情吗,你敢说,你对我,是绝对道德的爱吗,信息网的项目,你从来没有想过要利用我吗?”
彦昔五雷轰顶,怔怔看着祁扬飞。
“你为了前男友,还不是到潘明的所里去咨询财产分配,你说,这是不是算计?你做销售,还不是不情愿去应酬,你说,这是不是舍弃?你为了项目能标,还不是给小李总找小姐,你说,这是不是交换?这些事,道不道德?”
彦昔瞠目盯着祁扬飞,震的筋脉俱裂,他什么都知道。自己怎么忘了,潘明和程行长,怎会不跟他讲自己的事。前男友的事可以解释,可其它的……
彦昔心急如焚,哽着吼,这怎么一样,这怎么一样!我那样做是……猛的卡住,惊惧的盯着祁扬飞。
“有什么不一样?你想说什么……你那样做也是逼不得已,是吗?怎么,你也要说这四个字吗。凭什么,凭什么你的逼不得已就是逼不得已,我的逼不得已就不是?你在你的江湖,有你的身不由己,凭什么我在我的江湖,身不由己就是托词?”
祁扬飞脸上笑意更甚,眼神却冷的象冰。
“你大伯欠下巨债,该不该还?你为什么不去道德的还债?你以为,我跟黑社会谈谈道德,他就不让你还钱了?”
“摩西开盘,你有优惠,别人没有,这种不公平道不道德?你怎么不谴责,反而接受?”
这怎么能混为一谈……彦昔死死瞪着他,却被拿住七寸,驳不出一句话。
“你看,指责别人,我们谁都可以抢占道德至高点,可发生在自己身上,却对自己网开一面,标准放宽。你不觉得好笑吗?”
祁扬飞脸略略仰起,眼里满是不屑。
“世界上没有至清的水,没有至察的人,同样,也没有绝对道德的事,和爱。可是,有什么关系呢。RES?
你说我们是两种人,我看,我们根本是一种人。别人可以说我不道德,唯独你,不行。因为,我们都懂的利用,都善于交换,因为,我们都不够道德。”
………【对峙(6)】………
一番话震的彦昔高度脑震荡,明明自己占尽天理,却被他说的无理取闹似的。这人舌能生花,说下去自己绝计讨不到好处,不能久战,还是速度闪人为上。
冷静下来,彦昔一字字,低声道,是,我承认我也没那么道德。可是,我从未强迫过谁,也从未伤害过谁。你……又何必,以爱之名强迫我,禁锢我。
“强迫?好,很好……我以为……你是真正了解我的那个人,看来,是我一厢情愿,强人所难,是……我误会了……”祁扬飞摇头哑笑。
“至于我欠你的人情……你说吧,要我怎么还。”彦昔咬咬牙,一切都要说清楚,免得日后再翻旧账。
祁扬飞惊讶的扭头,脸上闪过一丝恼怒。“还?人情?顾彦昔,你觉得,我们之间是人情?我会让你还?”
一看彦昔一脸的又呆又犟,叹了口气。“我们之间,如果说欠,也是我欠你的。”
突然又笑了,喃喃低语,早知如此,我会想尽办法让你欠我多一点。这样,也许你就不会离开我。
彦昔五味杂陈,那好,祁总,这么说来,我们两不相欠……
“你……走吧。”祁扬飞打断,语气平静。何必等到她开口。
话已至此,无需多说。彦昔喉咙里艰难挤出几个字,祁总,再见。
再见再见,再也不见。
拔脚往外走。
等等――
彦昔回头。
祁扬飞手里多了条手链。
“顾小姐,这条手链,是你的。”
彦昔盯着手链,躺在他手上发出冷光。居然跟踪我?
“放心,没有故意跟踪你。戴成彬说你在酒吧,我去看到你的车出来……怕你出事,一直跟着,不过,后来发现……你有人照顾,也就放心了。这个,是在停车场找到的。”
这么说,他昨天肯定看见卫秦了,还肯定看出自己夜未归宿。彦昔脸有些僵,想解释一下,可是还有必要吗。
也好,本来也打算还给他,这下省得再见面了。
“祁总,这个本来就是你的。”
“顾小姐,我送出去的东西,绝不收回来。”祁扬飞抢前一步,逼到眼前。
“不。”彦昔往后一退,狠狠心,一字字道,我丢掉的东西,绝不再要回来。
转头就走,不忍也不敢看他的脸。
“顾彦昔――也许有一天,你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身不由己。”
祁扬飞的声音轻轻飘来,轻若游鸿,响若扣钟。
不会的,绝对不会。彦昔暗暗发狠。
………【电梯惊魂上】………
快步往外走,抬手擦干脸上泪,袁帅还在外面,不能让他看见。
走出来,袁帅正靠在过道墙上玩手机,身体和墙斜成一个锐角。
“你怎么了。”袁帅盯着彦昔。
“没什么,里面有风,沙子进眼了。”径直往电梯走。
袁帅默不作声跟进电梯。彦昔靠在栏杆上,有气无力的垂着眼帘,眼泪还残留眼角。
袁掏出纸巾递过来,看来沙子有点大,擦擦吧。
彦昔一听,泪又溢出来,刚才憋的一满水库,终于溃堤而出。祁扬飞,岂止是颗大沙子,完全是颗长在心里的一颗刺。
袁帅抬头看了看,忙贴身站到彦昔面前,挺直了腰板。彦昔一楞,你干嘛。
“帮你挡摄像头啊。“
彦昔破涕一笑,谢谢二字还没开口,袁帅说,免得被人看见,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呢。
这人就是这样,好事做尽,坏话说绝。他高高的背影挡在身起,手叉在口袋里,面包羽绒服鼓鼓的,脖子伸的老长,脚还略略踮起,活象一只护崽的老母鸡。彦昔一刹那滋味难言,泪如雨下。
咣――的一声巨响,灯熄,电梯剧烈的震了一下,停住。
糟了,电梯坏了。
所有的键按了一遍都不亮,报警键响了几声,传来几声喂喂――彻底哑火。
二人同时摁亮手机,呆视对方。微弱的白光照出二人满脸无助,诡异又滑稽。
漫长的等待,时间忽然间停止,电梯时不时发出各种异响。
“袁帅,我们在几楼。”
“好象还在三十几层。”
“会不会……有人来救我们。”
“当然了。”
“会不会往下……掉……”
“……不会吧,掉也有紧急系统。“
“会不会……“
“彦昔,别怕。“袁帅打断,伸手握住彦昔发抖的手,用力捏了捏。他的手又大又厚,完全包裹住自己的手。彦昔心下稍安。
电梯开始晃动,一点点向下,发出短促的响声,象将死之人临终的喘息。彦昔瞪向袁帅,不会吧,我真是乌鸦嘴。
“彦昔,快,背向后贴墙靠紧,对,头,头贴紧,右手拉着旁边的手把,腿,稍微弯一点,对对,就这样,保持住。”
说完站在彦昔旁边,做出同样姿势,左手拉着另一边的手把,右手握紧彦昔的左手。
“这个姿势有什么讲究吗?”彦昔嘴巴干涩。
“这是电梯急坠的自救姿势,紧贴墙是为了保护脊椎,膝盖弯曲是用韧带承重比骨头承重受伤小。“
彦昔咽了咽口水,说,我们现在是不是要说些临终遗言,许些遗愿?
袁帅勉强的笑了笑,恩,不说白不说。你想说什么,许什么愿,你先来。
“我想……我……我还没结婚,还没生过孩子,我还想……住在有园子的房子里,种花种菜,每天做自己想吃的蛋糕。跟老公到处自驾游……我我……一样都还没实现呢……靠……我想说不想就这么死啊,这叫什么事啊……”
突然发现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回顾自己短暂一生,二字就可概括,白忙。
………【电梯惊魂下】………
彦昔睁大眼睛,眼前仍是一片漆黑。
“到我了。彦昔,你知道上次吃饭为什么我不买单吗。”
“你说什么?”
电梯卡卡剧响,象是负荷不起,终于骨折。
“因为如果是我请客买单,鬼知道你什么时候回请,我借钱给你,还是你请,等你还钱的时候我可以再请你。”
彦昔一时没听明白。冲着袁帅的方向,只看到模糊的轮廓,和眼睛贼亮贼亮。
电梯突然静止,袁帅轻啊了一声,还没收声,电梯嗖的往下跌落,彦昔突觉脚下似有风吹,阵阵发凉。
啊――彦昔尖叫。
啊――袁帅也叫。
从三十多层掉到负一,不会超过十五秒。彦昔和袁帅紧握双手,齐声大叫。
“顾彦昔,我还没说完……”袁帅大声说,“我不喜欢淑女……”
“啊?什么?”耳边哄哄的,彦昔感觉快吐了,什么都没听到。
“我――喜――欢――你――”袁帅气壮山河的吼叫。
电梯嘎然停下,紧急系统启动。灯骤亮,所有的按键亮,传来呼叫声,里面的人怎么样,里面的人怎么样,我们马上来……
我。喜。欢。你。袁帅用吃奶的劲喊出的四个字还在回响,飘荡。
彦昔惊魂未定,胃里的翻胀慢慢消退,侧头看袁帅,明明没有风,脸怎么木了,什么表情都做不出来。
袁帅发白的脸慢慢恢复正常,眼睛从一团死灰慢慢,慢慢,回复光彩,又冒出火星,火星越燃越大,亮的不可逼视。
袁帅松开把手,转身面对着彦昔,轻捧起彦昔的脸。
彦昔,我喜欢你。
一个囫囵吻下去,动作迅速的象潜水员扎猛子。
彦昔感到一张冰凉的脸贴上来,接着一个滚烫的唇压上来,又软又烫,烫到终于明白自己还活着,软到心底毫无抗拒,忍不住伸手环住袁帅。
电梯门赫然打开。赶来救援的人被艳光四射的场面震慑到,地上掉了各种型号的下巴。
彦昔松开手,推开袁帅。
祁扬飞站在电梯口,头发有些乱,眼睛里有鲜明的血丝,象水晶的裂纹。表情从强忍的惊恐,过渡到欣喜,渐变成嘲弄,最终,恢复平静。
祁扬飞往后退了两步,立刻有人填补空缺,象动物园里看过了猴子,往后一退,便有其它游客围拢。
祁扬飞走了没两步,掉头对小汤了些什么说,再次转身大步离开。
彦昔脸窘的通红,在顶礼膜拜的注视尴尬的走出。小汤关切的躬着身体问,顾小姐,你们……还好吧。脸上却是忍笑的表情。
“祁总吩咐了,一定要仔细检查一下,会不会受伤,要不,我让司机送二位到医院去一趟吧。”
“不用不用,我们挺好的。”彦昔忙推辞。
“能不好吗。”有人调侃,一片哄笑。
和小汤客套了几句,袁帅还在一本正经的和小汤讲诉故障情况,彦昔硬拉着袁帅走,没走几步,身后又是一阵哄笑。
逃一样跑出来,急匆匆的上车,袁帅坐上车也不说话,默默的往回开。
………【后果自担上】………
眼角余光瞄了眼袁帅,正襟危坐,目视前方,象是老僧入定,没事儿人一样。这样也好,大家都装糊涂,只当是劫后余生,庆祝之吻,袁帅将走,离别之吻。
送完袁帅,龟速开回家,吃喝谈笑,一切照常。
从昨晚到今天,祁扬飞的订婚,卫秦的等待,丢标,祁扬飞的决裂,差点命丧电梯,袁帅的表白,还接了吻……一幕幕如2012片花,难道世界末日提前上演。这一天一夜,慢的象一辈子,快的象野猪穿林。
生了这么多事,心情却异样平和,就好比半壶的开水会气涌十足,满壶的那瓶虽然热到沸点,却满到没有空间,也没有气力,无处发作。
夜里辗转浅睡,听到客厅有声响,还传来爸的低声呻吟,一惊,披衣起床。
“哎,你爸又是关节疼。先给他片止痛片。”妈倒了杯水,满脸憔悴。
“我看,明天还是去医院看看。明早我送你们去医院。”
爸说如果不疼了就别去了。彦昔说不行,这次一定得去。
起个大早,送爸妈到了医院,医院热闹得象是全世界病人都关在这里。想挂个专家号也挂不到。一面相流气年男窜过来低声问,要专家号吗,二百。
妈怒啐,趁火打劫!男人悻悻离开,彦昔追出去,掏了二百。
“花这个冤枉钱干什么,不就是多等等吗。这医院也是,歪风邪气也没人管管……”妈扶着爸一路嘀咕。
“专家号就这么几个,排队要排到猴年马月啊。等歪风邪气刹住了,我爸的腿估计要下岗了,得了得了……”
专家门口也排着队,看着父母颤颤巍巍,不时站起来往里面张望的样子,彦昔有些难过,说我请半天假陪你们。
不用不用,妈把彦昔掏电话的手打掉。
“要你陪什么啊?你快走快走,工作重要工作重要,现在竞争这么激烈,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个好工作,一定要珍惜,我们自己能行,我们把自己照顾好,不就是想少给你添事,不给你拖后腿,让你好好工作吗,你倒好,还要请假……”
“不就半天假吗……”
“哎呀你妈说的对,你快去吧,别迟到了,回头领导印象不好,年底了还要考评的……”二老阵线统一,把彦昔当别人家的狗,可劲的赶。
彦昔无奈,说行吧,有事电话。还好发工资了,塞了妈一千块。
低着头下楼,心想,过完年就失业了,可怎么交待。
“顾小姐?”
一抬头,魏小川站在面前。
彦昔忙环视周围,还好,没有他。
“怎么,身体不舒服?”
“没有,我爸爸腿有些疼,送他来看看,你呢,怎么啦。”
“我没事,祁总在上面。”
“噢噢,那你忙,我先走了。”
连忙告辞,千万别碰见了。跑到停车场,不知为何忍不住四处寻找,直看到他的车安静的泊在角落,怔怔看了两秒,才罢休。他来医院干什么,病了吗。
到公司把李真叫到小会议室,讲了下唱标情况,李真脸都白了,这……这下没戏……完了完了完了……象台卡壳的复读机。
秦小虎打了一圈电话,跑过来说,打听到了,前段时有个烟草的项目,本来慧联的机会大,结果天创标了。
几人沉默无话,这是红果果的串标,不过招标法不完善,况且这种私人公司招标本身也不规范,没有公证,没有第三方,走形势的成分多,即便违规也无从投诉。说来说去,还是自己太大意,低估对手,高估自己。
作者题外话:网络有问题下午没发出来,然后俺……年终各种应酬……刚刚回来,立刻发
………【后果自担中】………
李真眼神闪烁,嗫嚅,这得曾总汇报一下吧。
彦昔刷的站起来,我一个向他汇报就可以了。
往肥曾办公室走,袁帅追过来表示要跟肥曾道一下别,一起。彦昔死活把袁帅挡回去,说等我汇报完了你再单独道别,责任全在自己,何必让他人连坐。
肥曾听完,虚着一双似寐的眼,泰然问,你说最终的结果还没出来,你觉得,还有多大胜算。
“说实话,胜算不大。”事已至此,何需赘言。
“那,如果丢标,你应该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我知道。”
肥曾总算撑开眼瞟了瞟彦昔,大概没想到她如此平静。
“彦昔,不是我不帮你啊,这么大个单,TIGER特批的价格,上下所有人都盯着,却因为这么个原因丢了……”
“这个项目,感谢TIGER,您和袁工,李真对我的大力支持,如果失败,责任全在我一人,是我在销售环节没做到位,我承担相应后果,也是理所当然。”
肥曾看着彦昔,轻颤下巴,你当然要承担责任,不过,你以为承担后果就完了,哎……害了袁工啊……
这话说的云山雾罩,彦昔疑惑的盯着肥曾,您说什么,袁工怎么啦。
肥曾猛的完全睁开眼,象煤矿里突然翻出的钻,亮闪闪。
“RUNNCY,我知道你对我不满,觉得我针对你,觉得我是因为JOHNNY故意刁难你,你觉得,我有那个必要吗。”
“你有很多优点,工作拼命,好胜,能说会做,业绩也不错,JOHNNY欣赏你,可惜,JOHNNY的欣赏也害了你。”
“俗话说先做人,后做事。你心高气傲,目无人,除了JOHHNY。以为做销售只要业绩够好足矣,但你想过没有,你首先是这个办事处的一名员工,其次才是销售,这个公司,这个办事处是你施展的平台,如果没有这个平台,你纵有天大才能,又如何。”
“我让你全力以赴跑祁氏这个单,对,我是逼你到绝境,如果你能力挽狂澜,那么说明,第一,你确有过人之才,第二,即便成功肯定过程艰辛,你也会从汲取教训;如果你失利,那么,你将为你的骄纵买单,让你懂得,与人相处。”
“不过,很可惜,事实证明,你的水平也不过如此……”
彦昔心冷笑,结案陈词也太早了吧。肥曾的话虽有几分道理,但一个人失败后缺点会被添油着醋,正如成功后优点会无限放大一样。只是成王败寇,自己也只得作小伏低。
“曾总,所有的错都在我……您刚才说的袁工是什么意思。”
“袁工为了不降低高配置让你更有胜率,向TIGER要到的这个从未有过的价,据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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