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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家五郎君-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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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两位姑母可有话要与阿爹说?”燕齐四人也跟着起身。

    “不必了。”一听这话,燕三姑连忙摇头,“阿生寡言,见了面儿也没什么可聊的,便不打扰他了,我与你小姑这就走。”

    几个人又寒暄几句,将燕家的三个女人送走之后,便各忙各的去了。

    待燕秋尔回到西苑的时候,燕生已经在了,一脚踏进门的燕秋尔还没来得及说话,燕生便开口了。

    “有媒婆来?”

    燕秋尔白了他一眼,不满抱怨道:“知道人来了也不去看看?你倒是躲了个清闲。”

    “谁让你有墙不翻偏要走大道?”被人逮了去还赖他不成?燕生斜倚在燕秋尔卧房外间的胡床上,笑眼看着燕秋尔。

    燕秋尔瞪眼,抬脚用脚尖顶了下燕生的鞋底,道:“哪有人大白天在自己家番强的?”

    “番强近。”燕生伸手拉住燕秋尔的胳膊,然后拽着燕秋尔一起坐在了胡床上。

    “谁让你把东西两苑建得那么长了?建的时候你怎么没想着走起来远啊。”

    燕秋尔前世就对常安燕府的构造感到费解了,你说人家建个院府都建得四四方方的,到燕生这常安燕府里边,就只有个人的小院子是端正的,东西两苑是要多长有多长。

    “建得时候横着没地方。”燕生调整个舒服的侧躺姿势,一手撑着头,另一只手环在燕秋尔的腰间,手闲着想找个东西玩,却发现燕秋尔的腰上什么都没有,燕生不满地蹙眉,嘴上却还说着建府的问题,“我来常安的时候燕家还没在常安站稳脚,横着没人给让地方。”竖着他都费了好大劲呢。话音落,燕生便将自己腰间的一块青玉玉璧解下,而后系于燕秋尔腰间。

    “做什么?”注意到燕生的动作,燕秋尔疑惑地低头。

    系好玉璧之后,燕生才懒洋洋地开口道:“这玉璧是我出生时母亲特地让人打造的,一直放着,昨个儿梁成才找了出来。刚好你带着。”

    “这怎么能叫刚好?”燕秋尔蹙眉,抬手想要把那玉璧解下来,“这可是祖母特地为你准备的东西,你自己好生收着。”

    燕生一把按住了燕秋尔的手,轻笑道:“正因为是独属于我的,才交给你。做个记号。”

    记号……燕秋尔无语。

    “不然就当是定亲信物,你方才不是说自己订了亲?”

    燕秋尔一愣,蹙眉看着燕生问道:“你让人偷听?”

    闻言,燕生斜燕秋尔一眼,不屑道:“侍候的女婢觉得事关重大,自己与梁成说的。”

    让人偷听?他会做那么不道德的事情吗?梁成将这府里的仆婢培养成了连芝麻大点儿事儿都要汇报的仆婢,关他什么事?

    “对了,祖母怎么会让人来给那个孙家说亲?就一个开食肆的小商人也入得了祖母的眼了?”燕秋尔身子一软,向后靠在了燕生的身上。

    燕生冷笑一声,道:“你祖母娘家人。”

    “你说让浮生晚点儿嫁人好不好?”闲聊的时间,燕秋尔是想到什么就问什么。

    “为何?”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秋尔不是一直撮合三娘子与九皇子吗?

    燕秋尔撇撇嘴道:“梁管事虽然是你的内务管事,可内院的一些事情他终究是不便插手,碰上今日这样的事情,没个娘子张罗怎么说得过去?”

    “我不是才找了人帮我管理内院吗?”燕生挑眉。

    “谁?”燕秋尔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地看着燕生。

    燕生微微一笑,伸手指着燕秋尔道:“你,顶五郎君之名,行燕夫人之实。”

    燕秋尔一愣,反应过来之后狠瞪燕生一眼,顺便用手肘在燕生的下肋处拐了一下。

    燕生疼得缩了下身子,笑意不止。

    又成功逗弄了燕秋尔,燕生心满意足地打量起燕秋尔的卧房,微微蹙眉道:“花钱买了这些东西怎么不好好布置?”

    这些个极品名器被秋尔买回来也是够不幸的了,若换成别的买主定会好生珍惜,可到了秋尔这儿,秋尔愣是当成了破铜烂铁堆在那儿,完全看不出珍惜之意。而且这数量是不是比他上次来的时候多了?秋尔到底哪儿来的时间出去买这些?

    闻言,燕秋尔抬眼扫了眼被自己堆得到处都是的高价商品,轻哧一声:“本来就是些没用的东西。”

    经过这么长时间,燕秋尔也是好生研究了一下自己的那个特殊技能,而现在堆在房里的就是研究之后的废物。

    “没用为何要买?”

    燕秋尔叹一口气,道:“把钱堆在那儿多难看啊,换成这些好歹有些看头。”

    燕生狠瞪燕秋尔一眼,笑骂道:“败家子!”

    燕秋尔眉梢一挑,转头看着燕生问道:“嫌弃?”

    燕生一愣,而后摇头失笑:“习惯了。”

    屋里的两个人正相互依偎着东拉西扯,不知燕生在屋里的夏云直接踏进了敞开着的门。

    “五郎君,晚饭……”见到燕生的瞬间,夏云吓得呆住了。

    之前她分明只瞧见五郎君一人从外边回来,主君是何时来的?她还想着五郎君难得回来一次,特地吩咐小厨房做了些五郎君爱吃的,如今主君也在,是不是得让他们重做了?

    回过神来,夏云赶紧向燕生行礼:“婢子见过主君。”

    “嗯。”燕生懒洋洋地应一声。

    “你不回世安苑?”燕秋尔偏头看着燕生,暗想燕生这张脸是长得有多吓人,为何每次夏云见到燕生都要被吓呆,在燕家呆了这么久,夏云也该习惯了吧?

    燕生不悦地蹙眉:“嫌弃碍事?”

    “那倒没有。”燕秋尔摇头。他就是怕燕生把夏云吓出个好歹来。

    “哼!不走。”燕生一翻身,趴在胡床上不看燕秋尔了。

    燕秋尔白了燕生一眼,起身与夏云出去研究晚饭该如何安排。

    。。。

    。。。
第一封情书
    听了林尚书的这句话,燕秋尔算是彻底明白了,合着林尚书与燕太傅这两个人精是已经把这事情都盘算了个清楚,该走哪条路、怎么个走法想必也都算计好了,奈何这两位也是朝中重臣,被万千只眼睛盯住了,稍一动弹便要被人注意到,这才将事情全都交给秦九、林谦和燕寻这三个浪荡子,兴许连这三人浪荡子的形象也是这俩人精一手打造的。事到如今林尚书是觉得他们的步调慢了,故而才推上这么一把。

    燕秋尔摇头失笑,正襟危坐着觉得累了,便拖过身后的凭几,身子一歪靠了上去,丝毫不在意在长辈面前该遵守何种礼数。

    “唉,我前脚刚从左府里出来,后脚就被谦哥给绑回了燕府,你们说怎么就那么巧呢?这前后不过一个时辰,燕太傅竟就如此清楚,这事怎么就这么巧呢?我燕家区区商贾,竟能得两位重臣密切关注,我燕家真是倍、感、荣、幸啊!”

    闻言,林尚书和燕太傅颇有几分尴尬,而林谦、秦九和燕寻三个小青年这才明白原来他们三人是一直按着林尚书与燕太傅的算计行事,他们还一直沾沾自喜地以为自个儿主导着整件大事的,燕生也立刻明白燕家是一开始就被人算计上了,眯起眼睛冷眼看着他的二堂哥。

    “咳!你这小郎君不敬老!不讲规矩!你瞧瞧你是什么样子?快坐好!”林尚书胡子一抖,试图将众人的视线从自己身上转移到燕秋尔身上去。

    熟料燕秋尔厚脸皮地轻笑一声,道:“呵!我这形象都毁了个干净,还守规矩给谁看?”之前还只是败家,如今又断上袖了,他这人生注定在不正经的道路上一去不返,他还装什么正经?他算是明白了,秦九的支持者没一个正经的,他那么正经岂不是太不合群了?

    林尚书的胡子剧烈地抖了抖,被燕秋尔的厚脸皮气得语塞。

    “阿生和秋尔也莫要生气,我们并非有心算计燕家,燕家的祖训我亦清楚,故而也没想过要让你们坏了祖训,只是我没想到林郎君和九皇子会偶遇三娘子与五郎君,还起了拉拢的心思,这也算是九皇子的一种机缘了。何况放眼整个天岚国,朝堂以外的各方势力中,燕家是根基最为雄厚,现如今燕家也是如日中天。再者,我也只是让阿寻去向你坦白我们的立场,做出决定的还是燕家家主。”燕太傅看着燕生,笑容里暗藏几分讨好。

    他这堂弟虽知轻重识大体,可若生起气来可当真是麻烦。

    燕生冷哼一声,道:“我与燕寻的交情堂哥不知?燕寻傻乎乎地趟了浑水,我岂能坐视不理?”

    燕太傅咧嘴一笑,道:“物尽其用以使利益最大化,这不是燕家商经吗?我好歹也是姓燕的啊。道不同,道亦相通啊。”

    秦九嘴角抽了抽。他先前还以为燕太傅是个耿直忠厚之人,却原来也是深藏不露。果然燕家就是个狐狸窝!浮生该不会也是深藏不露的吧?秦九偏头,狐疑地打量着看起来傻乎乎的燕浮生。

    燕生冷哼一声,不在此事上多做计较。

    燕秋尔见燕生没话要说了,便又开口道:“一直以来都是我们在忙活,今日晚辈想听听两位老臣的想法。”

    林尚书与燕太傅入朝为官多年,对朝中局势的把握可比他们精准多了。

    “小郎君想知道什么?”林尚书捋着胡子看着燕秋尔,越看越觉得当真是天助九皇子。

    林尚书年纪一大把,又身在朝堂,已算是阅人无数,如燕秋尔这般只有十五六岁的聪慧少年也见过不少,在此之前,林尚书也觉得自己见过少年当中有不少算是聪慧,可如今跟眼前的燕秋尔比较起来,那些人的聪慧也只算得上是小聪明了。瞧燕秋尔那一双眼睛里就透着灵气,这一番交谈之中闻其言谈、观其神色,更觉其心思缜密洞若观火。自家亲孙那断袖若是医不好了,便与这小郎君凑成对也是不错。

    一想起亲孙那让人头疼的毛病,林尚书又忍不住扭头瞪了林谦一眼,瞪得林谦心里一咯噔,还以为自己偷偷将算盘藏起来的举动被发现了。

    燕秋尔看了燕生一眼,见燕生点头,便开口道:“如今皇室三位皇子:太子,淮安王,九皇子。林尚书与燕太傅为何选中了九皇子?太子虽有失德行,可若能将其身边的邪佞小人清理干净,也不是无力回天。淮安王势大,也比九皇子更有竞争力,两位何以选了九皇子?”

    林尚书胡子一抖,冷哼一声道:“连分辨忠奸的能力都没有,他有什么资格继承皇位?还未登基便要替其清理邪佞,若是让他为帝为皇那还了得?这天下还能安生了?淮安王就更不行了!”

    “为何?”不仅是燕生与燕秋尔不解,连林谦和燕寻都一脸好奇地看着气呼呼的林尚书。

    秦九垂着头,神色莫辨。

    燕太傅叹一口气,似感慨万千般说道:“淮安王并非圣人亲子。”

    “原来如此。”燕秋尔点点头,简短的四个字算是准备结束有关淮安王的话题了。

    燕秋尔打算结束了,林尚书却不想让这个话题结束了,好奇地向燕秋尔问道:“小郎君就不想多问一问有关淮安王的事情吗?”

    燕秋尔抬眼看着林尚书,疑惑道:“问来作甚?是可以利用的信息?若不是,皇室秘闻与我何干?”

    “可以用来威胁。”所以你赶紧问一问吧!林尚书一脸期待地看着燕秋尔,只要燕秋尔一开口问,他就立刻将当年的事情说与他听。

    “威胁?”燕秋尔嗤笑一声,“林尚书确定不会逼得狗急跳墙?”

    林尚书被噎住,胡子抖了抖,暗道这小郎君一点儿都不可爱。

    “此事两位有几成把握?”这最后一个问题由燕生问出。

    林尚书与燕太傅对视一眼,燕太傅谨慎地答道:“七成。”

    “只有七成?”燕秋尔挑眉。

    林尚书抖抖胡子,气呼呼地说道:“圣人偏袒太子,怎么都舍不得。那淮安王更是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淮安一带简直就是淮安王一手遮天,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到,传出来的都是淮安王想让圣人知道的消息,全是假的!”

    燕太傅补充道:“而且淮安王谋划多年,如今就算是我与林尚书也探不出他的势力渗透到何种地步了。”

    燕秋尔撇撇嘴:“那如今林尚书与燕太傅可以将这把握再加上两成了。”

    “这是何意?”林尚书与燕太傅对视一眼,不解。

    “今日,我去了一趟左府,与左宁聊了聊。我那封情……那封信上所写的左家情报林尚书和燕太傅可都看过?”

    燕太傅摇了摇头,林尚书则抖了抖胡子,说了句“没细看”。

    “那请两位现在看看吧。”

    闻言,燕生将那封“情书”递给了燕太傅。

    燕太傅快速看了一遍,仔细想了想,才解读出那情诗中的信息,惊讶地说道:“左家来自淮安?这样的消息竟是无人知晓?”

    “太子身边的人也无一知晓?”燕生蹙眉。连身边人的底细都不知道,那太子的日子过得是不是太舒服了些?

    “没有。”秦九摇了摇头,“太子身边的人都以为左家是常安人士。”

    “可我觉得太子并不蠢笨,不该是连身边人的身份都不去查啊。”林谦动动歪了歪身子,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那两个算盘早就被他推到后边不知去向。

    “查了没查出来呗。”燕寻撇撇嘴,他是当真没瞧得起太子的智慧。

    “可左家若是淮安人,干吗不直接投靠淮安王?怎的还大老远地跑到常安来投奔太子?淮安王若是知晓,怎会允许他们出淮安?”燕浮生捧着茶杯,随口说了一句。

    燕浮生话音一落,除了燕秋尔与燕生以外的几人便是一惊。

    “呃……我随便说说。”燕浮生倒是没想到自己这一言竟引起他人这么大的反应,赶忙垂下头,一个劲儿地猛喝茶水。

    燕秋尔微微一笑。浮生可不笨呢。

    林尚书将那封信仔细研读了三遍,才开口问道:“小郎君这信中说左家曾更名换姓,那小郎君可知这左家之前是姓什么的?”

    “周。”

    “周……”林尚书垂眸思索一番,而后大惊,“他们家可是有一位周大将军?”

    燕秋尔点了点头。

    “竟是那个周家……”林尚书一提周大将军,再见燕秋尔点头,燕太傅也知那是哪一家了。

    哪个周家?秦九、林谦和燕寻三人却是对这周家没有一点儿印象。

    “这其中详情林尚书与燕太傅想必都清楚,故而这左家其实是来复仇的,而在背后支撑左家的自然就是淮安王。只是我从左宁的言辞中猜测淮安王与左家也只是利益一致的合作关系,两者之间连信任都没有,我正想着通过左宁去了解淮安王的情况。我现在在算计的,是另外一件事情。”说着,燕秋尔看向秦九。

    “什、什么事?”燕秋尔的笑容那样明媚,秦九却总觉得那笑容里藏着几分不怀好意。

    “九哥可有相熟的将军?”

    一听燕秋尔问这个,为官的几人心里都是一紧,各自猜测着燕秋尔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总不会是让他们起兵造反吧?

    而燕生瞄了燕秋尔一眼,伸手揉了揉燕秋尔的脑袋,带着笑意道:“又在打什么坏主意?”起兵造反不是秋尔的个性,这臭小子喜欢给人添堵。

    “怎么能是坏主意呢。”燕秋尔斜燕生一眼,将盖在头顶的大手抓下来丢回去,“圣人想要为天岚国的军队打造新的兵器,且将此事交给太子负责,左宁想要等这批兵器制成之后偷梁换柱送与淮安王,他好嫁祸太子以此拉太子下马。本来这事儿我们也插不上手,可左宁偏偏想与燕家合作,借燕家的商队帮他偷梁换柱,我就想着反正这批兵器都要由燕家押送,那何不押送到自己人那里去?至于淮安王那边,效仿左宁偷梁换柱不就行了?”

    “妙!此法甚妙!”林尚书一愣,继而抚掌大笑,“能得燕家相助,此事必成。”

    此事必成?燕秋尔扬起嘴角狡黠一笑,哪儿能让这两只老狐狸那么顺心啊。

    于是燕秋尔突然叹一口气道:“可是啊,我仔细盘算了一下,我燕家已经让四郎君领一支商队北去回纥,尚且不知何时归来,兴许到了这新兵器制成之时,四哥仍旧远在异乡,到时候再让谁领个一两支商队南下淮安,似乎会影响到燕家的正常生意啊。”

    林尚书和燕太傅愣住了。燕秋尔这话是什么意思?影响燕家正常的生意?国家大事与燕家生意相比,哪个重要?

    瞄一眼林尚书与燕太傅的神情,燕生沉声开口道:“确实如此。虽怕燕寻出事,可身为燕家家主,我也不会因为个人私情毁掉燕家。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不能做。”

    国家大事对他们这些普通百姓来说也不过就是一年半载的动荡,动荡之后幸存下来的人便是该种地还得种地,该经商还得经商,头上的天是否换了对他们来说差别不大,尤其是他们商人,再不济还能举家迁移,到别处避难。

    “说的就是啊。如今燕家已因我名声扫地,若再得个家业不保,这要我父子二人如何面对燕家的列祖列宗啊!”燕秋尔说得声情并茂,还摆出一副“儿孙不孝”的沉痛表情,看得燕浮生直翻白眼,暗道燕秋尔这么会演怎的不去做戏子!

    林尚书抖了抖胡子,瞪着眼睛看向燕太傅。你家这两位是怎么回事?先前还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演上了?演得跟真的似的,害他差点儿就相信燕家马上就要家破人亡了!

    燕太傅回瞪林尚书一眼。这臭老头竟然还瞪他?这能怨谁?若不是这臭老头今儿不知抽了什么风想起要算计他小侄儿,这父子俩至于没事儿一搭一唱地玩儿上了吗?他这堂弟经商多年,还从未吃过亏,怎么可能吃这臭老头的闷亏?

    那怎么办?林尚书懵了,为官多年,他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林谦跪在林尚书的身后暗笑。臭老头吃亏了不是?再让他成天装成一副刚正不阿的样子却装了一肚子坏水四处算计别人,遇上比他还能算计的了吧?被人算计了吧?哼!

    “啪”的一声,林谦还没得意够,就又被林尚书拍了一巴掌。

    小兔崽子,在后边偷笑什么呢?胳膊肘往外拐!

    林谦揉揉被打疼的脑袋,一个劲儿地腹诽自家祖父。

    秦九就比较干脆,看出了燕生与燕秋尔的意图,便爽快地开口问道:“燕家主想要什么报酬?”

    闻言,燕生转头看向燕秋尔,以眼神询问燕秋尔有没有什么想要的,见看过来的燕秋尔向自己耸耸肩,燕生便自己寻思了一下,才回答秦九道:“我要三年之内可在天岚国各处关卡出入的通关文牒。”

    对于行商来说,办理通关文牒永远都是最让人头疼的事情,有的时候为了办一份通关文牒要花上几两金子,可谓得不偿失,却还不得不办。

    “两份。”一听燕生这要求,燕秋尔两眼一亮,立刻追加一句。

    燕生抿嘴,斜燕秋尔一眼。还两份?另一份是为他自己准备的?他准备去哪儿?

    燕秋尔被燕生看得头皮发麻,嘿嘿一笑,道:“以备不时之需,不时之需,嘿嘿。”

    燕生不语。多要一份以备不时之需也是好的,对商人来说,通关文牒不嫌多。

    一听这要求,秦九就闭上了嘴,默默地看着林尚书和燕太傅。他虽已开始拉拢官员势力,可终究还是个有名无实的皇子,索要各地通关文牒一事于他来说还有些困难。

    他这堂弟还真是吃不得亏啊!燕太傅无奈地笑笑,而后开口道:“阿生啊,少几份行吗?没有名正言顺的名目,这通关文牒不好办啊。”

    “燕家行商的名目不够名正言顺?”燕生瞟燕太傅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道。

    燕太傅来软的,林尚书就想着用硬的,于是冷哼一声,瞪着眼睛吓唬燕生道:“这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你燕家不做,老夫自当找别家来做!至于燕家……哼!民与官斗向来都没有好下场!”

    燕太傅与燕寻扶额。

    燕秋尔眼睛一眯,立刻就接了林尚书的话:“哎呀!好吓人啊!不过林尚书若是能找到比燕家还好的商队,那便去吧,燕家断不会碍了林尚书的事儿。至于燕家的下场好与不好……那自然是林尚书一句话的事儿,只是林尚书可想好了,燕家若是落不得好,这天岚国商界的三大顶梁柱可就要空出一位,如今也不知淮安王都与哪些势力有所勾结,林尚书你说燕家若是没了,淮安王会不会趁虚而入?”

    这小郎君不开口还挺招人稀罕的,怎么一开口就这么讨厌呢!林尚书瞪着眼睛看着燕秋尔,气得胡子直翘。

    林谦笑呵呵地探头看着林尚书,落井下石道:“祖父,您就别在这儿倚老卖老仗势欺人了,商界的事儿您也不懂,您就不能老实听着吗?瞧您这胡子都快抖得掉光了,再说下去,可就不是两套通关文牒能解决的事儿了。”

    “你这小兔崽子,到底是站在哪边儿的!”林尚书怒瞪林谦。

    林谦嘿嘿一笑,伸手摸了摸林尚书的胡子,道:“祖父有训,帮理不帮亲。”

    林尚书一把扣住林谦的脸,将林谦推回到后边去:“你给我老实跪好!”

    “还跪啊?”这祖父疼他没错,可也最爱折腾他,他若敢不从,只会被整得更惨。都那么大岁数了,整天撵着他,也不嫌累。见林尚书没有收回成命之意,林谦一扁嘴,又退回去跪好。

    “林兄,你那套在燕府确实不管用啊。”燕太傅也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看着林尚书。

    “那你不早说!”林尚书瞪眼。林尚书与燕太傅是多年至交,平日里在朝堂上就是一个软一个硬地配合着,今儿燕太傅也没事先提醒一声,倒是坑了林尚书一次。

    燕太傅尴尬一笑,道:“我也是想知道究竟好使不好使。”燕太傅这半辈子都没见这堂弟怕过谁,他好奇啊!

    林尚书使劲抖了抖胡子,冷哼一声,不说话干生闷气去了。这群人今儿都欺负他!明明跟他比较熟,今儿却没一个人提醒他这燕家父子软硬不吃算计不得,他遇人不淑啊!

    燕太傅摸摸鼻子,转向燕生,笑着说道:“那阿生,堂哥我给你弄两套三年之内有效的通关文牒,新兵器这事儿你们父子俩给想想办法?”

    “五年。”就在燕太傅以为这事儿可以谈成的时候,燕秋尔突然又开口加了两年。

    燕太傅的笑容僵在脸上。

    燕寻也不看热闹了,开口对燕秋尔说道:“小堂弟啊,那通关文牒可不是那么好弄的东西啊,咱们也弄不出圣人手谕,从常安城到四方边关的关卡多得不得了,不是咱们不给办,这……这实在是不好办啊。”

    燕秋尔抬眼睨着燕寻,道:“若是好办,阿爹自己就办了。而且……咱们这不是有个太子太傅吗?”燕秋尔特地加重了“太子”二字。

    燕太傅一愣,而后哈哈大笑:“为官二十余载,我倒是不如一个小郎君心思转得快,惭愧啊!好!五年的通关文牒,我去给你们弄,不过那新兵器一事,堂弟和秋尔可要给办成喽!”

    燕生与燕秋尔对视一眼,眼中笑意流转。

    送客的时候,秦九将燕秋尔叫到了身边。

    “九哥,有事?”燕秋尔从燕生身边快步走到秦九身边,与秦九并肩向外走去。

    秦九表情严肃地看着燕秋尔,道:“淮安王离开常安城前往淮安的时候我还小,对他并没有什么印象,可他在淮安蛰伏这么些年,单凭这份隐忍便知其不好应付,若他当真为夺取皇位准备了这么些年却未走漏风声,此人心智谋略定也胜人一筹,而且尚不知其身边有多少谋士,你若能从左宁那边打探到什么消息便去打探,若当真困难便不要冒这个风险,总是有办法的。”

    燕秋尔还以为秦九要与他说什么悄悄话,却没想到秦九如此严肃地与他嘱托这些,燕秋尔心中一暖,笑道:“九哥放心,我只是个商人,只懂得如何与人做生意,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如此便好。”秦九点点头,“这本该是我自己的事情,如今却要扯上你们的性命,有的时候我会怀疑自己的选择究竟是对还是错。”

    燕秋尔哂笑一声,有几分戏谑地开口道:“我倒是没想到粗枝大叶的九哥也会去想这些事情。我亦不知何为对,何为错,不过我猜如果我们成功了,错也是对,如果我们失败了,对亦是错。别说是为了天下苍生,不过就是为了一份交情和利益罢了,谦哥为了情谊,我为了利益,燕太傅与林尚书也有各自的利益考量,九哥莫要想太多,放宽心去做你想做的。再说了,我们可都是追随着九哥,群龙之首若是不拿出点儿气度来,我们可该如何是好?”

    秦九不语,沉默半晌,复又开口道:“秋尔,我能带浮生出去聊聊吗?”

    闻言,燕秋尔轻笑一声:“浮生最不受管束,你要与她出门便与她自己说就成,你问我也没用,她要不要出门岂是别人说的算的?”

    听了这话秦九也笑了。确是如此,燕浮生若是能被管束住了,这常安城里便也不会有燕三这号人物了。

    “九哥聊完了可得把人给我平安送回来。”

    “这个自然。”秦九冲燕秋尔一拱手,便跑向燕浮生,与燕浮生偷偷商量着一会儿去哪儿。

    不远处的林谦本也想要插一脚,奈何林尚书在他身边管束着,他也只能作罢。

    送走了吵吵闹闹的一群人,燕府便立刻安静了下来,连风拂树叶的沙沙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燕秋尔深吸一口气,转身进门,一抬头便瞧见燕生在垂花门前负手而立,隔着一方小院注视着他,目光沉稳而专注。

    燕秋尔呆站在门口,陷入燕生那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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