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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家五郎君-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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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南传回的消息。”燕生也不去理会燕秋尔的态度,直接将先前放在手边的一张纸条抓起来丢给了燕秋尔。

    西南?骆家的消息?这次的消息怎么回得这么快?

    燕秋尔也不避讳,拿起纸条细细读了起来,读过之后不由嗤笑出声,道:“他们倒也是厉害,竟能与南海诸岛联手扣押骆家家主与南郎君,不过为何还要去偷骆家窖藏的酒?这一偷不就败露了吗?”

    骆家原本并非酒商,是与燕家同为行商,只不过燕家走陆路,而骆家走海陆。骆家由海盗起家,之后做了海运便是南海一带的海运霸主,可不知自哪一代家主起与酿酒世家南家有了交情,之后两家合为一家,这才兼顾起酿酒生意,以至于那之后骆家在陆上的酒商名号便越来越响。

    可有些人是不是忘记了骆家海上霸主的身份?联手南海诸岛扣押骆家家主也就罢了,毕竟这事儿到了最后可以完全栽赃到南海诸岛身上,可他们为何要去偷骆家的酒?这酒一动,骆家人岂会猜不出个中缘由?既猜得出缘由,骆家又怎会默不作声地咽下这口气?常年与海盗打交道的人,骨子里的血性可烈得很!看来这一次不用燕家出手,单骆家的报复就够那些人喝一壶的了!

    “骆家的酒,是用南家祖传秘方酿造,别家模仿不来,旁的酒就连半分相似都没有。”燕生耐心地为燕秋尔解惑。

    纵然如此,这酒也是几个月之后才用得上的,就算找了别的酒来凑数也不会立刻被发现,可他们偷了骆家的酒却是立刻就被骆家发现了。

    “因小失大?”燕秋尔偏头看着燕生。

    燕生笑着点点头:“算是。”

    真蠢。燕秋尔撇撇嘴,复又问道:“骆家家主与南郎君可离开南海诸岛了?”

    然而燕生却摇了摇头,道:“尚且没有。”

    没有?燕秋尔一愣,旋即便想明白了。那二人是打算先回敬了南海诸岛,再回来收拾这些不知深浅的人。

    燕秋尔轻笑一声,问燕生道:“那洛阳城里的这位‘骆家主’要怎么办?”

    燕生不答,看着燕秋尔笑道:“秋尔以为该如何处置?”

    燕秋尔想了想,然后答道:“酒都扣住别动,人也找人盯住,然后便留着给骆家家主与南郎君吧,自己的仇自己亲手报了才爽快。”

    “依你。”燕生揉了揉燕秋尔的头顶,便转头跟一众管事一起商量着该如何监控住“骆时”与骆家的酒。

    燕秋尔又翻了个白眼。什么叫“依你”?燕生他自己也是这样想的吧?做什么说得好像送了他一个人情似的。

    燕生与管事们议事之时,燕秋尔便安静地坐在一旁,仔细盘算着等下回到闲居该如何行事才能不引起燕生怀疑。

    。。。

    。。。
第98章 跳还是不跳
    洛阳城南市,燕秋尔戴着黑色的半面面具,携岚风悠然闲逛,偶尔扎进哪家店铺里走上一圈,就要为一些精美之物花掉不少钱。

    尽管知晓燕秋尔出身燕家,岚风还是被他这大少大脚的模样吓到了,所购之物中有些其奇奇怪怪的东西在岚风看来甚至是毫无价值的。忐忑不安地走在燕秋尔身后,岚风想劝却不敢劝。

    “岚风啊,想说什么便说,你这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叫别人看去了还当我是个恶主欺仆呢。”又买下一尊玉雕让人送到花月阁,燕秋尔好心情地调侃岚风道。

    “岚风不敢,只是……”岚风扭头看了一眼他们方才逛过的店铺,一想起燕秋尔在那里面花掉的钱,岚风就心疼不已,道,“只是主君,咱们花月阁就……就是一家青楼,主君您买这些东西回去有何用处?”

    这岚风与青玦一样,看着他花钱都要心疼几分。

    燕秋尔笑道:“这东西买回去,自然是为了让花月阁不仅仅是一家青楼。既然你问了,我便一道说了。这些东西送到之后,摆在显眼但安全的地方,具体要如何放置你只管去问三哥。待时机成熟,自会有人来求,届时只换,不卖。”

    “换?”岚风不解,“要如何换?”

    燕秋尔转眼瞟了岚风一眼,问道:“我买下你们的花月阁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消息……”岚风一愣,立刻明白了燕秋尔的意思,“谢主君提点,岚风知道该如何做了。”

    “嗯。”燕秋尔点点头。

    以物易讯是燕秋尔尚在常安时与青玦一起试过的方法,就是将他先前不问好坏只看数字买下的东西放进花月阁,待有人求问时,便要求对方以具有价值的讯息来做交换。

    初时燕秋尔以为那些精明的权势富贵之人不会为了死物做这种事情,事实证明只要不花钱,透露些他人*又有何妨?而燕秋尔将这些用死物换来的消息再转手卖给需要它的人时,所得到的利润细细一算竟是与当初他看到的数字不相上下。

    如此一来,燕秋尔也不管那数字究竟何意,看到标数大似是有利的东西便买回去,有用就用,没用便搁着等着它变得有用。

    可惜的是如今花月阁也只能收集到一些琐事,多说也只能用于官员弹劾,除了增添些收入,实在无趣。

    “岚风,我将你带离青玦身边,带到这洛阳,是因为看中了你的机灵,在常安城的花月阁中,除了青玦,便唯有你能独当一面,虽有欠缺,好在深谙察言观色之道,做得到左右逢源,暂时倒也足够。可若你一直这般看人脸色缩头缩尾的,我便将你送回常安去青玦身边辅佐便罢。为主与为仆总是有些差别的。”

    岚风心中一动,恭敬道:“多谢主君提点。”

    燕秋尔继续说道:“趁着如今我与三哥都在,有不知如何处理的事情,便张开嘴来问,待果断时日我与三哥都离开了洛阳,你便当真要独当一面了。

    还有那曹参军,你不必忌讳他,平日里收集到的消息,若是与朝廷有关,便送他一份,若无关,也不必事事与他汇报。在洛阳城,你便是我,不要怕给我惹麻烦,你若折了我的面子,我才要与你算账。腰板挺直些,你不比别人低贱。”

    “是,主君,岚风定不负主君所托。”岚风两眼一热,垂着头跟在燕秋尔身后。

    听着岚风低下去的声音,燕秋尔心中觉得好笑。花月阁的这些人,都太容易感动了,感动得太早,日后被他折腾的时候可不要抱怨。

    说话间两人便走到了之前那家骆家酒肆,燕秋尔想了想,便转身走了进去。

    酒肆的小二一听见有客人进门的脚步声,便摆出一张热情的笑脸转身迎客,瞧见那张过目难忘的半面面具之后脚下一顿,而后重整笑容,迎了上来。

    “这位郎君里边请。”

    一瞧这小二的表情,燕秋尔便知道对方是已经认出了他的身份,也不应声,只沉默着进了门。

    见状,岚风赶忙开口向小二问道:“可还有包厢空着的?”

    店小二点头如捣蒜,连连应道:“有有有,这位郎君请随小的来。”

    燕秋尔两手负于身后,故作沉稳地跟随店小二上楼。

    进了包厢,点了酒菜,没等多久,燕秋尔便等到了骆时上门。

    礼貌地窍门,待得到了准许,骆时便由随从推着进了门,看着燕秋尔笑得温柔:“听店里的人说禾公子来了,时便厚颜前来叨扰,希望没扰了禾公子的雅兴。”

    “骆家主客气了。”燕秋尔依旧话不多的样子,只伸手指向一边的座位,请骆时入座,“岚风,替骆家主斟酒。”

    “是。”侍奉人这活,没人比岚风更熟练了。

    骆时立刻开口阻止道:“禾公子且慢!时听人说禾公子来了,便特地带了些好酒来,想请禾公子品鉴。”

    燕秋尔抬手阻了岚风的动作,抬眼看着骆时随从手上的那坛酒,眼神微亮。

    见到燕秋尔眼中的期待,骆时微微一笑,摆手让身后的随从斟酒,自己则笑着与燕秋尔攀谈:“时听闻禾公子是从西南来的?”

    燕秋尔眼神一闪,暗笑。听闻?骆时这是从哪儿听闻的?洛阳城中除了燕家尚无人知晓他的身份来历,若想探他的底细,便只能派人去常安。可他昨日才见过骆时,到此时满打满算也不足十二个时辰,若非骆时派出之人轻功了得,便是骆家与燕家一样有特殊的传信方式,又或者是有人带了各种消息前来洛阳与骆时碰头。

    燕秋尔的心中百转千回,脸上却是属于禾公子的面无表情,只看了骆时一眼,便又收回视线看着杯中酒水,道:“骆家主消息灵通,鄙人的家乡确在西南,只是这些年浪迹天涯,倒成了无根之人。”

    “哦?此话怎样?”燕秋尔所说与自己所查略有出入,骆时便不动声色地询问道。

    燕秋尔又怎会老老实实地回答骆时的问题,于是啜一口酒,道:“是鄙人的一些无聊私事罢了,不足为外人道。”

    骆时一愣,立刻冲着燕秋尔抱歉地笑道:“是时唐突了。不过时也算是明白禾公子为何要贩卖消息了,云游四海之人,其见闻必是常人无法匹敌的。只是不知禾公子这生意是如何做的?开了店铺还是……”

    燕秋尔抬眼看着骆时,那眼神中突然多了几分戒备。燕秋尔缓缓放下酒杯,冷声道:“恕鄙人无可奉告。”

    骆时又是一愣。这也不能说?不过见燕秋尔的眼色冷了下去,骆时还是立刻赔笑道:“抱歉抱歉,是时太过好奇,倒是问了不该问的事情,时自罚三杯,禾公子莫怪。”说着,骆时倒是痛快地自罚了三杯。

    而站在骆时身后的那位随从不知是从骆时的哪个举动里得到了指示,起身走向一边。

    那人走开之后便是背对着燕秋尔的,高壮的身体完全遮挡住了燕秋尔的视线,使得燕秋尔无法看到他要做什么,只能看到他从腰间摸出了什么,悉悉索索一阵之后,便又走回原位坐好。

    待这人坐下,燕秋尔才看清那人方才停留之处,有袅袅青烟从一方铜制的香炉里升起,而那香炉里原本该是什么都没有的。

    燕秋尔微微眯起了眼睛,心中警惕,却不动声色地开口道:“鄙人曾听闻有人爱在饮茶时焚香,以静心冥想,只是不知饮酒时焚香是何说法?”

    骆时的眼神一闪,笑道:“倒是没有什么说法,只是时的习惯,禾公子若是不喜,便让人灭了吧。”

    灭还是不灭?燕秋尔有几分纠结。

    就算是习惯,与客同坐之时也不该连问都不问就私自顺了自己的习惯,更不用说骆时这香是在他拒绝透露花月阁之事后才燃起的,这般刻意难道不是别有用心?

    燕秋尔心知这定是个于他不利的圈套,不跳则能保自身安稳,可若跳下去,他兴许就能知道这位骆时加在酒水里的是何种效用的毒物了。

    盯着那香炉中袅袅升起的青烟,燕秋尔只觉得左右为难,一时间竟做不出个决定。

    岚风静静地坐在燕秋尔的身后,见骆时的随从燃了香,也是有几分不悦。哪有人这样不问别人意愿就擅自行动的?话说得倒是好听,可若主君当真开口要他灭了香,那不是损了脸面要闹僵气氛了吗?

    岚风一边腹诽,一边偷偷向骆时递去不悦的眼神,然而某个瞬间岚风突然觉得骆时与他那随从的表情有些许变化,虽两人都在压抑,可善于察言观色的岚风却是能注意到两人眼中谨慎的自得和窃喜。

    喜什么?岚风不解,便又偷偷看向燕秋尔,这一看可吓了岚风一跳。他何时见过燕秋尔这般迷离不清的眼神?这是怎么了?

    。。。

    。。。
第97章 望好自为之
    与燕新堂和岚风只聊了半个时辰,燕秋尔便与唐硕离开了邸舍。想着还有半个时辰才能到与燕生约定好的时间,心中不安的燕秋尔便弃了马车,与唐硕二人步行往回走。

    唐硕规规矩矩地跟在燕秋尔的身后,心中却是惴惴。他没想到禾公子竟就是他们的五郎君,若早知道……若早知道……若早知道,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那药丸他只有一颗,也只会给主君。

    而走在街上的燕秋尔被风这么一吹,心里的不安倒是化开了几分。心情转好之后,燕秋尔几乎是立刻就发现了唐硕的异样,心中微暖。

    “唐管事,你若一直这样心神不宁,燕生定会盘问你的。”

    唐硕抿嘴。梁成也总是说他虽然话少嘴紧,可什么事都在脸上表露无遗,外人兴许看不出,可相熟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喜怒忧愁。

    见唐硕的脸色还是变不回平常,燕秋尔轻笑出声,安抚道:“唐管事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那蝉花定是能引来闻名西南的鬼医千无,若他来,便定能让他解开骆家酒中之毒,这件事我有十成的把握。”

    听到鬼医千无的名号,唐硕稍微安心了些,虽然没有见过鬼医本人,可唐硕曾从肖何那里听说过这个人,说是在江湖中颇负盛名,医术也是了得,可惜的是那人虽为医却从不替人诊治,会在江湖上闯出名声来也是因为他到处去偷人家的医术灵药,又随随便便出手拿人试药,犯了众怒。五郎君若是有办法制住那人最好。

    不过一瞬间的心安之后,唐硕又担忧了起来,看着燕秋尔问道:“蝉花并不好找,若找不到呢?”

    燕秋尔笑而不语,转回头继续向前走。若找不到蝉花,便请不来鬼医千无,那他便只能用自己的方法来应对此事了。

    唐硕抿嘴,跟上燕秋尔的脚步,因着心中的担忧和愧疚,唐硕在护卫工作上丝毫不敢怠慢,生怕燕秋尔再因为他有了闪失。

    回到帝府,燕秋尔连门都没进,就瞧见了站在门口堵人的齐渊。燕秋尔无奈一笑,举步上前,行至齐渊面前,躬身一拜。

    “齐先生。”

    这小家伙倒是谦和有礼,只可惜为何偏是男人身?

    “嗯。”齐渊将那些不满统统压下,板着脸看着燕秋尔,问道,“小郎君可是常安燕府西苑的五郎君?”

    明明都已经从燕生那里听说了,为何非要再问一遍?

    心中腹诽,燕秋尔的面上却是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正是晚辈。”

    齐渊瞄了眼燕秋尔身后的唐硕,冷声道:“你可知唐管事的日常工作是什么?”

    燕秋尔抬头,看着齐渊微笑道:“这话齐先生不该与我说。”

    齐渊被噎住。这话确实是不该与燕秋尔说,唐硕是燕生的属下,从来只听命于燕生,而燕生若是想要做什么,甚少有人能改变他的想法,尤其是先前那个情形之下,燕秋尔能说服燕生放行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若再加要求,燕生怕是要将他锁在闲居里了。

    暗自庆幸齐渊并非是蛮不讲理之人,燕秋尔继续说道:“齐先生会在这里等我,怕是没能说服燕生按照您所希望的那样决定吧?”

    齐渊眉梢一挑,冷哼一声。这五郎君的脑子转得倒是快。

    燕秋尔突然正色道:“齐先生,常安燕府的事情想必还没能传到洛阳,主君也不会主动开口与你们说,那么晚辈斗胆劳烦齐先生酌量着将这件事情传下去,就说常安燕府西苑里的郎君与娘子们已尽数离开常安燕府,自立门户。这个中缘由并不应该由我口中说出,齐先生若想知道,还是去问燕生好些。幸而西苑只有三哥燕新堂深入燕家生意,如今这部分也已经转交他人。

    再告诉齐先生一件事情,那些离开燕府的西苑郎君与娘子们,如今都是我在养着,用的却没有一分是燕生的钱。我并非是如齐先生所想那般为燕生所养,哪怕是离了燕家,我也有办法维持生计并且养育我的兄弟姐妹。

    齐先生对我不满,无非就是因为我是男儿,我知道,并且无能为力。齐先生不必与我多说,因为不管齐先生与我说什么,我都不会听从齐先生的建议,或许听了齐先生的话是对燕生好,可我不想负了他的心意。我也不会在这里向齐先生许下任何承诺,前路未知,没有人知道我能与燕生走到哪里。”说完,燕秋尔垂眼,似是为自己所说的话感到几分感伤一般。

    燕秋尔的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就算是齐渊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齐渊甚至心生愧疚,觉得他在这里堵着一个心若明镜的人着实不妥。

    思量再三,齐渊突然叹一口气,道:“既然五郎君与主君都已经想得如此透彻,也知晓你二人日后会遇到何种阻碍,老夫说再多也是无益。望好自为之。”

    齐渊摇摇头,返身走进了帝府。

    燕秋尔拱手冲着齐渊的背影一拜,恭敬道:“多谢先生教导。”

    看着齐渊离开之后,燕秋尔便与唐硕踏进了帝府。

    尽管前世来过帝府很多次,燕秋尔也依旧分不清去后院的路是哪条,一路上被唐硕纠正多次,终于是到了闲居的湖畔。

    湖边的小船上,燕生撑着竹蒿,笑眼看着燕秋尔走近,不满地抱怨道:“不是说好一个时辰回来?”

    燕秋尔眨眨眼,仰头看了看天色。他回得晚了吗?

    见状,唐硕上前一步,凑到燕秋尔耳边提醒道:“晚了一炷香。”

    燕秋尔抽了抽嘴角。一炷香的时间也算晚吗?将视线从天空中收回再一次看向燕生,燕秋尔道:“我确实只在外边呆了一个时辰,只是又在你这前院绕了一炷香的时间。”

    前院?燕生不解。他这前院还有什么可看的吗?

    见燕生疑惑,燕秋尔笑道:“也真难为帝府的仆婢们了,这府宅本就够大,还建得弯弯绕绕得如迷宫一般,也不知他们是花了多长的时间才记住了路。”

    燕生闻言一愣,而后忍俊不禁。原来不是在参观,而是迷路了啊。

    燕秋尔也微微一笑,而后上前几步,踏上了那条小船,看着燕生手上的竹蒿戏谑道:“你会撑船?”

    燕生斜了燕秋尔一眼,也不答话,只熟练地撑着小船往闲居去,以实际行动来解除了燕秋尔的疑虑。

    燕秋尔笑眯眯地在船中坐下,撑着下巴欣赏着湖景,向燕生问道:“为何要将闲居建于湖中?要造这么大一个湖也挺不容易的吧?”

    然而这个问题问出口之后,燕秋尔却是半晌都没得到回答。

    “燕生?”燕秋尔不明状况地探头想要看到燕生的脸。

    燕生突然抬起一只脚踩住船边儿以保持平衡,偏头瞪燕秋尔一眼:“别乱动!”

    燕秋尔赶忙坐正身子,却还是一脸好奇地看着燕生。燕生定是听见他的问题了,可为何不回答?这个问题有这么难回答?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重新开始撑船,燕生敷衍地回答了燕秋尔的问题。

    燕秋尔挑眉。没什么特别的原因?没什么特别的原因他为何要花那么大的财力、人力和物力来造这座人工湖?而且这湖的面积还大到离谱,湖上三座建筑也只占了湖面的五分之一大小。兴师动众花了那么多钱,燕生竟说没什么特别的原因?

    不过燕生不说,燕秋尔也不会多追问,大不了等见到肖娘或者梁成时记得问一句罢了。

    “小心。”待船靠岸,燕生便拉着燕秋尔的手将燕秋尔带下了船,而后抬脚一踢,将那条小船给踢开了。

    燕秋尔被燕生的这个举动惊得一愣,待回过神来转身去看时,那小船已经飘飘荡荡地去了湖水中间。

    “你、你怎么把船踢走了?”

    “无妨。”难得能见到燕秋尔惊讶的表情,燕生愉快地微笑,而后便牵着燕秋尔踏进了闲居,“去与三郎说了什么?”

    燕秋尔收回视线,看着燕生眉梢轻挑:“这是在盘问我?”

    盘问?这个词让燕生眉心微蹙,扭头剜了燕秋尔一眼,道:“先前便与你说过,你要做什么,我不管,让我知道你安全。”

    燕秋尔撇撇嘴,低声道:“我与三哥一起还能做什么不安全的事情吗?”

    燕生拉着燕秋尔在一扇窗边坐下后说道:“你在盘算的事情,十件有九件都不安全。”

    燕秋尔想反驳,可张开了嘴之后却发现自己似乎还真没做什么安全的事情,虽然在他这个知晓未来的人看来是安全的,可那些未来燕生并不知晓。

    燕秋尔撇撇嘴,垂下了头。

    燕生扬起嘴角无声微笑,开口问了另一件事:“你先前说,是三郎瞧见了骆家人与你说了不妥之处后,你才来找我的?”

    “嗯,是啊。”燕秋尔点点头,不知道燕生为什么要问这个。

    “是特地来助我?”燕生眼中的笑意更甚,似是十分开心。

    燕秋尔一愣,然后点了点头,道:“自然是去助你,不然我去做什么?”

    “那你与三郎说了什么?”燕生接着问道。

    燕秋尔冲天翻了个白眼。得,燕生还是想知道。

    。。。

    。。。
第96章 用蝉花钓鱼
    唐硕在燕秋尔踏出帝府大门之前就追了上去,让人驾了帝府的马车来,将燕秋尔送至邸舍。

    坐在邸舍的房间里一边喝茶一边等着燕新堂和岚风归来,燕秋尔是越看越觉得今日的唐硕不太对劲。燕秋尔一直觉得唐硕是个没有情绪起伏或者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可是此时的唐硕有些过于躁动了。

    思量一番,燕秋尔开口问道:“唐管事可是有话要与我说?”

    听到燕秋尔的问话,唐硕立刻看向燕秋尔,略显慌张地张了张嘴之后,又懊恼地闭上了嘴,可却不是不能说的样子。

    唐硕的这个反应倒是让燕秋尔更加好奇了,笑道:“难得见到唐管事这样慌张懊恼的样子,可是做错了什么?”

    唐硕脸色一红,直接明了地肯定了燕秋尔的猜想,这倒是出乎了燕秋尔的意料。

    “唐管事尽管说,若是我能帮忙解决的问题,我一定会帮助唐管事,不会告诉燕生的。”

    唐硕的表情却变得更加微妙了,犹豫半晌,终于一咬牙,向着燕秋尔跪下,垂着头说道:“属下失职,请五郎君责罚。”

    燕秋尔微微一愣,不明白唐硕请罪怎么请到他这里来了,但是看唐硕有几分沉重的表情,燕秋尔直觉不妙。

    “唐管事请起。唐管事得先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才好思考对策。”

    唐硕缓缓站起,愧疚地看了燕秋尔一眼,说道:“先前幸得五郎君提醒,属下及时在主君的杯中掺了药丸,可是……”

    听了这话,燕秋尔立刻就明白了唐硕的意思,不由轻笑出声。他原本在提醒唐硕换酒的时候,就只是打算让他换掉燕生的酒,以免燕生中招,至于他自己是另有打算,没想到倒是让唐硕担心了。

    燕秋尔笑着对唐硕说道:“若只是此事,唐管事大可不必如此。唐管事是燕家的管事,是燕生的管事,只需为燕生担忧便可。我如今已脱离燕家,我的事自有我的人来管。”

    “可是……”唐硕看着燕秋尔蹙眉,想解释清自己的想法,却不知从何说起。唐硕头一次尝到了口拙的憋屈,暗想若是梁成此时能在此处就好了。

    “我知唐管事的担忧。”燕秋尔不以为意地冲唐硕微笑,“不过就算那酒里真的加了什么,也不会是要人命的东西,纵使淮安王此行是想掌控整个商界,也不敢随便杀人。商贾的地位虽是不高,可也不是谁都能经商的,淮安王不会那么蠢。朝廷之动荡不宜在商贾之间传开,不然人心惶惶反而坏事,可单我与燕生二人却也是如履薄冰。”

    唐硕还是不理解燕秋尔的意图,疑惑道:“五郎君聪慧如斯,当有其他办法。若那酒里真的是烈性□□,五郎君岂不是……”

    纵使事先已经想好,听着唐硕的话想到那种可能,燕秋尔的心里还是一咯噔,可那份惴惴还是被燕秋尔压在了心底,对唐硕笑道:“若说惑敌,一千个谎言也不如一个真实。我也不会坐以待毙,这事儿,兴许还需要唐管事帮忙。”

    唐硕一抱拳,朗声道:“五郎君尽管吩咐。”

    “我……是不是回来得不太是时候?”燕新堂与岚风站在房间门口,不明所以地看着似是在讨论什么严肃话题的唐硕与燕秋尔。

    “无妨,三哥回来得刚好。”燕秋尔立刻扬起笑脸,看着刚进门的燕新堂与岚风,“事情进行得可还顺利?”

    闻言,燕新堂自得一笑,岚风也跟着笑道:“回主君,有三郎君与曹参军在,一切顺利。”

    燕秋尔思索片刻,问道:“这次的店面可需要重新装潢?”

    这个岚风不懂,便只能转头看着燕新堂。

    燕新堂仔细想了想才认真地回答燕秋尔道:“我觉得不用。那家青楼的生意其实不错,只是东家急着转让,我们去了便直接盘了下来。不过秋尔若是想重新修整一番也未尝不可。”

    燕秋尔摇了摇头,道:“虽说距商联会还有一段时日,但各家已经逐渐进入洛阳,这边的店就先不修整了,换上花月阁的牌匾,继续营业。劳烦三哥在洛阳多呆些时日,骆家有异,我需要个人盯紧骆家。”

    听了这话,燕新堂毫不犹豫地点头应下:“没问题,左右我也不急,骆家我会帮你盯住。不过骆家怎么了?”

    燕秋尔看着燕新堂道:“我与燕生怀疑来到洛阳的这个骆时并非是骆时。”

    “那骆时呢?”燕新堂急切地问道,“可有见到骆家主身边的那个南郎君?”

    燕秋尔摇摇头,叹一口气道:“就是没见到南郎君才会怀疑他。”若今日见到那位南郎君了,燕秋尔说不定就信了骆时所言。

    燕新堂眉心紧蹙,担忧不已。他与骆时和南郎君的关系不错,实在是不希望这两人出个什么差错。

    “骆家之事我会再与那骆时接触,刺探一番,但愿骆家平安。我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三哥帮我做。”沉默片刻之后,燕秋尔再一次开口道。

    “你说。”

    燕新堂的不问缘由让燕秋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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