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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家五郎君-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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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岚风一愣,立刻正色道:“是,主君。得主君信赖,岚风定会竭尽所能。”

    “嗯。”燕秋尔满意地点点头,起身,一把扯下一旁衣架上的大氅披在身上,“那就走吧。”

    岚风应了声是,便起身走在燕秋尔身后,视线却总是不自觉地瞄向燕秋尔的大氅。

    岚风记得,同样材质的大氅,燕家主也有一件,同样是黑色的,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这大氅上的绣花了。燕家主那件大氅上绣着的,是一只猛虎,而他家主君的这件上绣着两只燕子,一只立于高枝最顶,双翅微展,欲飞不飞,俯下看,似在等待什么,另一只则自下向上,展翅高飞。

    哦,对,还有一个不同点,那便是自家主君的这件衣服上用了大量的银线。

    目不斜视地踏出花月阁,燕秋尔都还没走完花月阁大门前的石阶,就突然听到某人的调侃。

    “我记得今日该是商联会召开的重要日子,可咱们的阁主怎么看起来像是要去求亲一般?燕秋尔,你怎的就不知羞呢?”

    燕秋尔的脚步一顿,有些惊讶地转头看向倚门而立的千无,疑惑地问道:“你怎么来了?你师兄呢?”

    听到“师兄”这两个字时,千无的眼神明显一暗,不过转瞬之间便恢复了一贯的骄傲:“谁知道他又跑去勾搭哪家千金了,我闲的无聊,便来寻你。既然都撞上了全国商贾集会的大日子,我怎能不见识见识?”

    燕秋尔眨眨眼,而后笑着转身,走向事先准备好的马车,对跟上来的千无说道:“怎么?声名狼藉的鬼医终于决定改头换面投身商海了吗?需要我这个前辈给你些指点吗?”

    千无嘴一撇,故作鄙夷地将燕秋尔打量一番,冷哼一声道:“就凭你?还是算了吧。我身上总共也就那么几枚金子,要是都被你给骗走了,我可就真是一穷二白了。”

    燕秋尔钻进马车之后,笑眼看着紧跟着钻进来的千无道:“我才不会骗穷人呢。想要被我骗,先把自己的荷包撑起来吧。”

    “啧!奸商!缺德!”千无剜了燕秋尔一眼,便没规没距地躺在了这宽敞车厢里的硬榻上,四下打量一番,“我说燕秋尔,你这马车造得是不是也太奢侈了些?”

    千无是看不出这车厢的具体尺寸,可能容得下两张窄榻和一张矮桌,还余出可供移动之地,这大小怕是比皇亲贵族家的小不了多少。而这车厢里的布置就更不用说,燕秋尔怎会亏待自己?

    “奢侈吗?”燕秋尔也四下看了看,“从外边看朴素不就行了?”反正他所有的设计都在规制内,不会掉脑袋不就行了?

    “唉……有钱人啊,任性!”千无伸手猛戳一旁的挂饰,以此泄心中不满。

    商联会每三年才会举行一次,而且地点又并不确定,故而是没有固定场所的,每年的聚会场地都是操办者找了地方,与当地官员商量好之后搭建起来的。

    今年,燕生花重金在洛河里打造了一艘巨大的画舫供集会使用,画舫两侧有木桥与两岸相连,画舫之下更是挂了大量重物,防止画舫被河水冲泡。

    站在洛河岸边看着这艘豪华的巨大画舫,一想到商联会结束之后这画舫就要被销毁,燕秋尔就心疼不已。

    这画舫可是耗费了燕生不少精力啊。

    千无下了马车之后就与岚风一左一右地站在燕秋尔的身后,保持着冷傲的表情,腹诽着燕家的财大气粗以及挥霍无度。

    “在下袁旭,见过燕阁主。”

    袁旭与另一边的徐磊今日是站在桥边负责接待来客的,故而远远地瞧见那辆他们已经先睹为快的花月阁马车驶近时,袁旭便暗自琢磨着见到燕秋尔时,这迎接的话语该如何说。

    今日他们的五郎君是以花月阁阁主的身份来的,而这身份是与他们燕家没有关系的,故而若是再称呼五郎君,就有所不妥,袁旭思来想去,便觉得在他们商界尚未出现过的“阁主”一称很适合燕秋尔。

    乍一从袁旭口中听见“燕阁主”这个称呼,燕秋尔其实是想笑的,但顾虑着场合不对,便强忍住了笑意,冲袁旭一颔,笑容温润地说道:“袁管事辛苦了。”

    袁旭笑道:“此乃袁某分内之事。燕阁主,里边请。”

    燕秋尔笑着点点头,抬脚迈出一步,然而这一步尚未落地,竟就瞧见身边的袁旭也是迈开了脚步往前走,那架势似要替他引路。

    燕秋尔的脚步一顿,疑惑地看着袁旭。

    先前他是燕家的五郎君,又与燕府的管事们处的不错,故而管事们依着主仆礼数待他也算是无可厚非,可近日他是以一名新入行的商贾的身份来的,彼此既有意要凸显这一层身份,那袁旭这身份地位的燕家人便不该屈就替他这名不经传的小商贾引路吧?

    袁旭似早就料到燕秋尔会因疑惑止住脚步,故而实际恰好地回头看着燕秋尔,道:“燕阁主乃是我家主君的好友,又是第一次来参加商联会,我家主君特地吩咐袁某要好生照料燕阁主。”

    袁旭说话时刻意将那“好友”二字说得暧昧,再配上他那一脸戏谑的笑容,看得燕秋尔无力地翻了个白眼。

    这天岚国内,怕也只有燕家的下属敢拿主君打趣了,不过会将下属当成朋友般对待的,怕也只有燕生一人了。

    。。。

    。。。
第127章 师兄睡醒了
    花月阁一战之后,燕秋尔一夜成名,尤其是第二日一传十十传百之后,“花月阁燕秋尔”的名号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洛阳城妇孺皆知。

    那些当夜亲眼见得燕秋尔与燕生、秦九、吴家密切关系的人开始想方设法地接近燕秋尔,当然,在诸多方法之中,去花月阁蹲守是最为有效的。

    而那些只听说过燕秋尔与易家的口角之争以及莫名被人从楼上打落的事迹的人则对燕秋尔生出几分好奇,也开始琢磨该如何接近这燕秋尔一探究竟,而最为快捷的方法自然是去花月阁蹲守。

    于是那夜之后的七日里,洛阳花月阁日进斗金,又一跃成为洛阳花街的传奇。

    而当事人燕秋尔此时既没有被人围观的闲情,也没有被人瞻仰的雅兴,他甚至连花月阁的账本都顾不上了,只呆在帝府千无的院子里,整日整日地耗着。

    “五郎君,这是鬼医要的灵芝。”肖娘捧着才从外边购得的灵芝急忙火四地跑到燕秋尔身边,将灵芝递上。

    七天前,千无从花月阁回来之后就将他那师兄从那副冰棺里挖了出来,是肖娘帮着他给他那师兄用药施针的。最后那师兄的毒是解了,可人却一直没醒。

    起初,肖娘与鬼医都以为这位师兄是损耗太多伤了元气,故而才没能在解毒之后立刻醒来,于是两人便忙活着给你师兄补元气。肖娘虽心疼那些高价的珍贵药材,可想着这千无是燕秋尔好不容易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便也觉得值了。

    可一转眼都七天过去了,这位师兄还是没醒,肖娘开始有些没把握了。可千无不放弃,燕秋尔又回来亲自相陪,肖娘也只偷偷与燕秋尔说过一次自己的想法,便没再多言,每日都拿着燕秋尔给的钱四处收购良品药材。

    “嗯。”燕秋尔低应一声,便从肖娘手上接过盒子,皱着眉看着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千无。

    这几日,小院的各个房间里已经容不下千无了,于是千无便在院子里打了几个架子,配药、熬药的工作全都在这里完成。燕秋尔也是每天都在院子里陪着。

    暗叹一口气,燕秋尔起身,走到千无身边,轻声道:“千无,这是你要的灵芝。”

    “哦。”千无头也不抬,直接拿走燕秋尔手上的盒子,打开,取出里面的灵芝,毫不犹豫地碾碎。

    见此情景,燕秋尔的眉心蹙得更紧了。

    他虽不懂药理,可几日旁观下来,燕秋尔觉得千无这药配得是越不讲药理了。燕秋尔原以为千无这几日还没有精神崩溃是因为他内心强大,可如今看来,千无的崩溃方式似乎异于常人。

    “千无。”燕秋尔抓住千无的手,笑道,“我从卯时起就呆在这里,现在未时都快过了,你陪我在府里走走吧。”

    “我又没让你陪我!”千无不耐烦地怒喝一声,可转头对上燕秋尔的笑脸时,千无的不耐烦和怒气瞬间僵住,而后变成了懊恼,“对不起,我不该乱脾气。”

    燕秋尔笑容不减,继续说道:“跟我出去转转吧,我虽答应你尽我所能地给你提供药材,可你这般不知珍惜,洛阳城里的几个药商都要将我当成冤大头了。”

    千无一愣,瞄一眼木桌上被毁掉一半的灵芝,尴尬地挠挠头。

    “走吧,不走远,就在府里走走。”说着,燕秋尔就稍微强硬地将千无拖了出去,也没忘给肖娘使个眼色,要肖娘随时注意那位师兄的状况。

    “秋尔。”与燕秋尔并肩走在帝府的小路上,千无终于是露出了一副不安的样子。

    “嗯?怎么了?”燕秋尔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轻松愉快,生怕自己的负面情绪再影响了千无。

    千无抬脸看着燕秋尔,摆出一副要哭的表情说道:“秋尔,你说……你说我是不是失败了?”

    果然是这个问题。

    因为是预料之中的问题,所以燕秋尔脸一瞬间的犹豫都没有,立刻笑着回答道:“怎么会!师兄的毒不是已经解了吗?我听肖娘说,这几日下来,连余毒都清理干净了,只不过伤了元气而已,再补补就该醒了。”

    “真的吗?师兄真的会醒?”千无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满怀期待地看着燕秋尔。

    燕秋尔却又鄙夷地看了看千无,戏谑道:“呦呦!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不可一世的鬼医吗?来来来,把人皮面具摘了让本郎君瞧瞧你的真面目!”说着,燕秋尔就伸手去拉扯千无的脸颊。

    “喂!喂,燕秋尔你给我停下!燕秋尔!我揍你啊!”吃痛的千无奋力反抗。

    燕秋尔大笑道:“揍我?来啊!当本郎君怕你不成!”

    笑着笑着,两个人便打作一团,打着打着,便又停下来相对大笑,笑够了,就一起回到了那处院子,燕秋尔陪在一旁时不再那样担心,重新开始配药的千无也不再那样焦躁了。

    入夜,与燕生一起吃过晚饭的燕秋尔总觉得有些坐立不安,于是与燕生说了一声,便又去了千无那儿。

    燕生虽心有不满,可为了感谢千无让秋尔这几日老老实实地呆在府里,便未加阻拦。

    燕秋尔一路闲晃到千无的小院,还未看清院中景象,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打斗声。

    打斗?没听人通报有人夜闯帝府啊,千无这是在跟谁打?

    正想着,便有一团什么东西迎面飞了出来。燕秋尔下意识要躲,可仔细一看现飞出来的竟是千无。燕秋尔大惊,赶忙伸手接住千无。

    “噗——”摔进燕秋尔怀里的瞬间,千无就一口血吐了出来。

    “千无!”这一口血可是吓到燕秋尔了,燕秋尔手忙脚乱地给千无擦掉血迹,惊疑地抬头往他那小院里看去。

    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缓步从千无的院子里走出,夜色太暗,燕秋尔并看不清对方的容貌,可尽管如此,燕秋尔还是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这个时间能从千无院子里出来的人,除了他那睡死一般的师兄还能有谁?不过这两个人怎么打起来了?他们难道不是相亲相爱的师兄弟吗?

    “哎呀呀,师弟啊,这夜色太黑,师兄我又睡了太久,没掌握好分寸,该不会伤着你了吧?”千风理了理自己灰白色的长,缓步走到千无与燕秋尔的身前,见到燕秋尔的时候感到些许惊讶,将燕秋尔仔细打量一番后,便又恢复了不羁到有些欠揍的笑容。

    这就是千无的师兄?怎么觉得跟先前的气质不一样啊?瞧他睡着的样子,燕秋尔还以为是个温柔和蔼的人,可怎么一睁开眼睛变得风流浪荡了呢?

    不过他这番言辞语气,怎么听都不觉得是在道歉吧?什么叫夜色太黑?难道这夜色黑得他连自己的师弟都没认出来吗?什么叫睡得太久?难道是睡傻了连自己的手脚都管不住了吗?

    “千无?”燕秋尔扶着千无慢慢地站起来,一脸不解地看着千无,希望千无能给他一个答案。

    “没事。”千无咽下口中的腥甜,满含歉意地冲燕秋尔虚弱地笑笑,“没事,是我大意了。”

    大意了?这个词又让燕秋尔眉心紧蹙。难不成这师兄弟二人的感情交流方式就是如此凶暴的?

    千无深吸一口气,看着千风说道:“师兄大病初愈,尚且需要静养些时日。”

    闻言,千风哂笑一声,道:“大病初愈?静养?这就是奇了怪了,我怎么不知小师弟你是何时去学了医术啊?”

    千无抿嘴,不答话。

    燕秋尔本想着这人是千无痴情以待的师兄,他这个不了解情况的外人还是保持沉默的好,可在亲眼见证千无为了他这师兄的各种努力之后再听到千风说这句话,燕秋尔怎么可能不气?那简直就是要气疯了!

    “你不知道不代表没有!若不是千无弃武从医苦心钻研多年,你就睡死在那冰棺里吧!”

    听到燕秋尔这话,千风一愣,不过随即又是一声冷笑:“小美人,不要太轻易相信别人说的话。我的小师弟告诉你他学医救我是为了我吗?那他有没有告诉你我中毒之前的事情呢?你现在再问问他,他学医替我解毒,究竟是为了我的命,还是为了他自己?”

    燕秋尔咬牙切齿道:“不管他是为了谁,他救了你的命!你至于才刚一睁开眼睛就对他大打出手吗?”而且“小美人”这个称呼是什么鬼?

    “至于。”冷哼一声,千风抖抖衣摆,突然提气纵身,扬长离去。

    “喂……他……他这什么毛病?千无你要不要再给他下一剂药?干脆再给他点儿毒药让他躺回去算了!”

    千无苦笑一声,推开燕秋尔说了声“谢谢”,转身便往帝府的大门口走去。

    “喂!千无你去哪儿?”看着千无踉跄不稳的脚步,燕秋尔赶紧上前再度扶住千无。

    “我得去找他,他现在不能一个人在外边。”

    “你还找他?”燕秋尔惊讶地瞪圆了眼睛看着千无,“你还去找他做什么?!人都说祸害遗千年,我看他那样子,可死不了呢!”

    “秋尔……”千无轻笑出声。

    自相识以来,千无是第一次见到燕秋尔气到大声喊叫的样子,这第一次就是为了他,千无心暖,也心生感激。

    与千无相处了这段时日,燕秋尔深知千无对他那师兄的重视,故而此时对上千无执拗的目光,燕秋尔只能败下阵来:“得了得了,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就别往外边跑了!我会让人盯着他的,你啊,就赶紧给我回去配副药治治自己的内伤,若有可能,就顺便连脑子也治一治吧!”

    “谢谢。”千无笑笑,便在燕秋尔的搀扶下回了小院。

    。。。

    。。。
第126章 肚子好疼啊
    躺在燕生怀里,燕秋尔能感受到燕生的真气源源不断地进入体内,本是杀气颇重的真气此时却如云似雾一般在体内软绵绵地荡开,撑着骨骼,保护内脏。

    因为没有动手查看,燕生也不知道燕秋尔到底是断了骨头还是伤了内脏,只是用真气护着总是没错的。

    燕秋尔的房间已毁,燕生便在花月阁里的人的带领下去了另一处安静又干净的房间。

    轻轻地将燕秋尔放在柔软的大床上,燕生的脸色没有分毫缓和。

    燕灵一路尾随到床边,然后就站在床尾处抽抽搭搭地哭着,燕浮生还算镇定,要了热水后就端着水盆来到床边,打湿了布巾给燕秋尔擦拭额头上的冷汗。

    燕生坐在床边,拉着燕秋尔的手不停地给燕秋尔输入真气护体,半晌才开口说话:“忍一忍,唐硕回府叫千无了。”

    “嗯。也不是很疼。”燕秋尔偏头冲燕生笑了笑。

    最后他有注意保护自己,应该没什么大碍。

    燕生又是静默半晌,而后才开口问道:“淮安王来了?”

    燕生所能想到的、会对燕秋尔动手的人也只有那个行踪不明的淮安王了。

    “嗯。”燕秋尔点点头,又抱怨道,“也不知道那淮安王是经历了什么长大的,性格古古怪怪的。”

    “他要杀你?”燕生不关心淮安王的性格,只在意他的目的。

    “不是。”燕秋尔摇摇头,“他若要杀我,我便也活不到现在。”

    燕生虽不愿意承认,可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那他为何而来?”若不是为了杀掉秋尔,那淮安王还有何理由上门来寻秋尔?

    “我不知道。”燕秋尔撇撇嘴,“每次跟淮安王说话都有种驴唇不对马嘴的感觉,他的性格太乖戾,想法也太古怪,还不似太子那般单纯,我猜不透。”

    这时,哭哭啼啼的燕灵突然急切地插嘴道:“那、那淮安王说、说要带秋尔走!”

    “走?”燕生一听眼神就是一紧,握着燕秋尔的手也骤然收紧,“他要带你去哪儿?”

    燕秋尔反握住燕生的手,直视着燕生笑道:“谁知道呢,反正也离不开天岚国,而且我猜八成都离不开常安、洛阳二城,不怕。”

    就算是出了天岚国,依着燕家的能力也是能找到他的,不过就是早晚的时间差别而已。

    听了燕秋尔的话,燕生便知道是他自己反应过激了。可那淮安王无孔不入,他又不能以保护的名义将燕秋尔圈禁起来,这样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他怎能不杯弓蛇影?

    又过了一会儿,唐硕便与千无和秦九一道进门。

    进门之后一瞧见燕秋尔躺在床上还喘着气呢,千无吊在嗓子眼的心脏就立刻回到了原位,嘴角一扬就调侃燕秋尔道:“秋尔啊秋尔,你可枉费哥哥我一个月的悉心教导啊,怎的还被个只会花拳绣腿的大王打趴下了?你与我对招时那得瑟劲儿都哪儿去了?”

    燕秋尔冲天翻了个白眼,而后不耐烦地对千无说道:“你能快点儿过来吗?很疼啊。”

    千无撇撇嘴,顶着燕生凌厉的眼刀,提着他的药箱一步三晃地走到床边,嫌弃地看着燕秋尔道:“啧啧啧,这有钱人家的郎君啊,怎的都跟娘子似的,一点儿疼都受不住。”

    燕秋尔咬咬牙,忍下了在千无的肚子上揍一拳的冲动。

    见燕秋尔吃瘪,千无这才心满意足地伸手在燕秋尔的胸腹部位按了按,另一只手则扯过燕秋尔的手一点儿专业架势都没有地给燕秋尔把起了脉。

    看似随便地诊察结束,千无斜眼看着燕秋尔,问道:“我听唐管事说,你是被重物砸中了胸腹部位?大概是多重的重物?”

    燕秋尔眨眨眼,伸手指了指就站在千无身后位置的燕灵,笑道:“大概就那么重吧。”

    千无不解地转身,就对上燕灵哭得跟兔子似的双眼,将燕灵上下打量了一遍,千无转回头,颇为同情地看着燕秋尔道:“那是挺重的,算你走了狗屎运,只是两根肋骨裂开而已,连治疗都不用了。”

    燕秋尔躺在床上,一脸哀怨地看着千无道:“你这庸医到底有没有好好诊察啊?我这么疼你竟然说不用治疗?能不能开个方子止疼啊!”

    闻言,千无鄙夷地看着燕秋尔,道:“止疼?止疼还用开什么方子?忍忍就过去了。”

    燕生睨了千无一眼,沉声道:“一根千年人参。”

    千无的眼神一亮,再看向燕秋尔的时候那笑容简直可以用谄媚来形容:“五郎君,您喜欢哪种口味的止疼方子?是甜一点儿还是酸一点儿?是辣一点儿还是咸一点儿?”

    听了这话,再看千无那欠揍的表情,燕秋尔额角的青筋跳了跳,怒道:“你给我滚出去!”

    “呿!不要拉倒。我回了,那边忙着呢。”见燕秋尔无事了,也与燕秋尔闹够了,千无便急着要回帝府了。

    他终是决定给师兄用药了,故而最近也是整日忙碌。

    燕秋尔一愣,而后对千无说道:“别的我帮不上,吊命的东西你尽管去找肖娘要,府里没有就去买,记到花月阁账上。”

    “决不跟你客气。”千无没有转身亦没有回头,只冲燕秋尔摆了摆手,就大步离开。

    诊也诊过了,燕秋尔便对燕生说道:“两位家主不还在等你吗?去吧。都安顿好了就早点儿过来。”

    “嗯。”有了千无的诊断结果,燕生也是放心了,而且房间里有燕浮生在,燕生也不怕没人照顾燕秋尔,故而将唐硕留在门口之后,燕生便急忙离开,想依着燕秋尔的话,早点儿打了那两个老头,好回来陪着秋尔。

    秦九一直目送着燕生走远,才合上房门,转身对燕秋尔说道:“你这都离开燕家了,也公开了你的身份,这燕家主怎么还这么疼你?”

    关于这一点,秦九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曾以为燕生是因着燕秋尔尚且有合作价值,才一直保持着这亲昵的态度,可今日一看,又并非如此,那燕家主是打从心眼里心疼燕秋尔,且燕家主看着燕秋尔的眼神总有点儿……有点儿怪异……

    燕秋尔在燕浮生与燕灵的惊慌中忍着疼坐起来,笑着回答秦九道:“会被疼爱的不一定非得是儿子。”

    秦九眨眨眼,不明所以。

    燕秋尔笑而不语,话头一转,就将这个话题带了过去:“淮安王在洛阳,而且可能藏身于任何地方,因为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那个人,是个易容高手。”

    易容高手?那是有点儿麻烦。

    秦九沉思片刻,又问道:“秋尔可能推测出他的目的?”

    燕秋尔摇了摇头,肚子还疼得厉害,干脆就歪了身子靠在燕浮生身上:“之前他的目的是要控制整个商界为他所用,可现在……我有些搞不清楚。说起来,那是你的皇兄,你要推测他的目的,该比我容易吧?”

    秦九嗤笑一声,道:“容易什么啊!我这两个皇兄,一个是被宠坏了的,没经历过风雨,又因着从小就被他那母亲严加管教着,故而还是个没主见的,而另一个倒是经历坎坷了,只是坎坷之后不知为何就变成了怪胎一个,除了他那王妃,没人能猜透他的心思。”

    “还有人能看透他的心思这真是一个奇迹。”燕秋尔撇撇嘴,暗想淮安王那王妃也真是厉害,“不过你想想办法吧,他若再来找我几次,我可就真的没命了啊。”

    “嗯,我知道了。”秦九点点头,“既然知道淮安王也在洛阳,那我会适当给我的两位皇兄一些‘增进感情’的机会的。”

    与秦九聊过之后,燕秋尔便一并哄走了燕浮生与燕灵,自己一个人抱着肚子躺在床上,想着在这所有人都聚集在洛阳的时候,他们还有什么能做的,想着想着便等到燕生回来。

    燕生一进门就瞧燕秋尔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呆,见燕秋尔的手还捂在肚子上,燕生便赶忙走到床边坐下。

    “还疼?”

    燕秋尔回神,仰头看了看燕生,突然挪动身体躺在了燕生的大腿上,可怜兮兮地说道:“疼。灵姐姐可沉了,得转告燕小姑,给灵姐姐少吃点儿,不然太过丰腴该造人嫌弃了。”

    听了燕秋尔的那个“疼”字,燕生还觉得心疼,可听了他后边的话,燕生便忍俊不禁,屈指在燕秋尔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净胡说。这话让灵儿听见又该跟你闹了。”

    燕秋尔撇撇嘴,撒娇似的与燕生抱怨道:“那淮安王干吗每次都找我麻烦啊?”

    燕生斜了燕秋尔一眼,道:“前次不是你自己送上门去的?”

    “唔……”燕秋尔蹙眉,“是没错啊,可前次你不也去了吗?他干吗只盯上我啊?话还说得莫名其妙,一会儿打打杀杀,一会儿又心平气和,像是得了癔症一般,烦死了!”

    “嗯,下次让他来找我。”

    燕秋尔却又说道:“那也不行。你那么笨,跟他碰面铁定吃亏。”

    笨?会说燕家家主笨的也就这臭小子一个人了!

    不想再与燕秋尔胡搅蛮缠些没用的,燕生似十分体贴地说道:“今夜事多,不累吗?若累了,就睡会儿。”

    燕秋尔转头看了看燕生,嘴一扁,道:“疼……”

    燕生抿嘴。

    看样子在燕秋尔止疼之前他都得陪着这般胡搅蛮缠了,早知道会变成这样,他就是再加一根千年人参也要让千无开一副止疼的汤药。

    。。。

    。。。
第125章 肠子好疼啊
    看着淮安王伸手稳稳接住从上空落下的杯子,燕秋尔注意到那茶杯里的茶水连一滴都没有洒出来,这份功力怕是连千无都比不上吧?

    燕秋尔缩在床的最里侧,靠着冰冷的墙壁,仰头看着淮安王轻声笑道:“大王该不会是为了杀我而来吧?”

    “杀你?”淮安王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哂笑一声,道,“杀你无需我亲自来。”

    “那大王总不该是特地来看我的吧?”燕秋尔嘴角微扬,有几分邪气的笑容里带着淡淡的嘲讽。

    淮安王的眼神一闪,突然抬腿跨上床,在燕秋尔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就单手掐住了燕秋尔的脖子,低沉的语气比方才还要冷上三分:“小子,你以为你是谁?”

    因淮安王是背着光站着,燕秋尔并没能看清淮安王那微妙的眼神变化。

    燕秋尔的呼吸变得困难,脸上却是一点儿慌乱和恐惧都没有,依旧邪笑着看着淮安王,语气虚弱地戏谑道:“就算是说中了,大王也不必急着杀人灭口吧?”

    看着这样的燕秋尔,淮安王的眼神又是一闪,微微松了手上的劲道,向燕秋尔问道:“你年龄几许?”

    年龄几许?这人刚刚还要掐死他,怎么又突然问起他的年龄了?燕秋尔莫名其妙地看着淮安王,总觉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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