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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家五郎君-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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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齐鸣转头目光隐晦地看了看燕生与燕秋尔,虽没忘记用眼神与燕秋尔打个招呼,可他要问的是与刺杀事件有关的问题,理当谨慎。
见状,秦九大大咧咧地开口道:“刚好燕五郎也在,当日正是燕五郎陪在皇兄身边,齐大夫若是有什么想问的,可以一并问了。”
齐鸣蹙眉,再看向燕秋尔时,见燕秋尔依旧是一副没变过的笑脸,只是齐鸣隐约觉得燕秋尔的笑容里似是多了一分得意。
犹豫片刻,齐鸣向燕秋尔问道:“五郎君似是没受什么伤啊?”
燕秋尔眉梢一挑,刚想回答,却被燕生抢了先。
燕生一听到这个问题,脸色瞬间冷了两分,转头看向齐鸣,不悦地问道:“不知在齐大夫看来,多重的伤才算得是伤?若非得是缺了胳膊少了腿,那敝府五郎君还真是算不得受伤!”
没想到一开口就惹了燕生不高兴,齐鸣微怔。
不是说这五郎君与燕生并无血缘关系,还因此搬离了常安燕府吗?他们都以为此举是为决裂之意,却原来并不是吗?
虽说商贾并无地位,可齐鸣认为,他眼前的这位巨商可是天岚国的财神爷,他们的国库都还指望着这位给填满呢,故而这面子还是要给的。
齐鸣冲燕生颔致歉,解释道:“齐某失言,望燕家主与五郎君海涵。齐某只是有些惊讶,不过一段时间没见,五郎君的武艺竟精进不少。”
齐鸣这人,看着古板,但却意外地是一名真正的高官,与人说话都是采用迂回的方式,若不是聪明点儿的人,还真未必能听懂他的言外之意。
燕生冷哼一声,撇开头去看堂厅外的风景。
燕秋尔不着痕迹地握住了燕生的手,而后笑着对齐鸣解释道:“齐大夫这可是高看我了,秋尔从商,去哪里精进武艺?只是最近结交了个江湖人,那日恰好带着我这位友人去大集上凑个热闹,故而事之时才免去一难,只是未能保护好两位殿下,秋尔惭愧。”
“那关你什么事?”不等齐鸣和楚豫开口,秦九就抢着替燕秋尔撇清关系,“那些个刺客分明就是冲着我与皇兄来的,就当时的那几个人中,唯有你那朋友的武艺能与刺客一较高下,又怎能斗得过数十个武艺高强的刺客?”
“九弟说的是。”楚豫紧跟着说道,“五郎君不必愧疚,倒是我兄弟二人连累了五郎君,听闻五郎君为了照顾令姐还染了风寒?不知可好些了?”
燕秋尔向楚豫一拜,道:“劳殿下记挂,已基本痊愈。”
齐鸣一边听着几个人的对话,一边思考,待听到这里,便插言道:“两位殿下何以认为刺客是冲着殿下们去的?下官记得,五郎君、燕三娘与滕誉滕将军也在场。”
“哈?那定是不可能啊。”秦九笃定地说道,“五郎君素来与人为善,如今又离了燕家自立门户,哪里来的仇敌?滕将军刚从边疆回来,若说有敌,那也是外敌,难不成咱们天岚国的层层关卡皆为虚设,竟还让外族刺客长驱直入了?至于浮生那也是不可能的。虽说如今定是有人艳羡浮生即将得到的荣宠,可那也不必派了数十名武艺高强的刺客赶在大集之时下手。专挑我与浮生在一起的时候下手,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齐鸣低眉思索,深觉秦九说的有道理。没想到这位不学无术的纨绔皇子竟还有几分头脑。
齐鸣转而看向楚豫,问道:“不知太子殿下有何高见?”
楚豫半垂着头,神情莫测,但正因为他那莫测的神情,在座的人便都知道楚豫心中已有想法,那挣扎的表情似只是不愿意承认。
左宁在楚豫的身后,也是一脸的纠结。原本的计划全都被打破,左宁是彻底没了主意,只能坐在那里干着急。
半晌,楚豫抬头,看了看燕秋尔,又看了看秦九,而后再看看燕秋尔,眼神微变。
燕秋尔一愣,移开视线转眼看向秦九,见秦九的眉梢跳了跳,这才回了楚豫一个微笑。
见状,楚豫又垂下眼,再抬眼时,便对齐鸣说道:“我与九弟所想一致,那群刺客的目标只有我与九弟。”说完,楚豫笑了一声,那笑容似是个冷笑,又带着种自嘲,仔细分辨还有些无奈的失望。
这情绪复杂的一笑却给了齐鸣不少的信息。
太子楚豫虽然残暴跋扈过,可身为皇帝近臣,齐鸣对太子那天真的亲情观念十分清楚,即使在最残暴恨戾的时期,这位太子也曾在听说淮安王扭伤时送去了宫廷良药,更是没少替九皇子在皇帝面前求情。
可以说亲情是楚豫心中唯一的一片净土,无论何时,他都相信着他的兄弟亲人,即使他已经习惯了被背叛。故而能让楚豫出这样的笑声的人,必定是他的亲人,逐一排除之后,齐鸣很容易地就想到了答案。
接触朝政的人都会这样去想,因此这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这样想着,齐鸣就不着痕迹地看向秦九,展开了无限联想。
纵使齐鸣自以为他的视线是不着痕迹的,暗自注意着每个人的神情的秦九还是注意到了。不过就算是注意到了,秦九也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只能装作没注意到一般,依旧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自顾自地联想了半晌,再回神一看秦九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纨绔样子,就连齐鸣也要自嘲自己想得太多。
燕生的视线从几个人脸上依次扫过,而后突然冷声开口道:“若依着商贾的想法,做了这件事情能让谁受益最多,谁就最有可能是幕后黑手,哪怕不是,亦相去不远。”
燕生这一开口,不仅是秦九,连燕秋尔都倍感意外。
燕秋尔转头,不解地看着燕生。
燕生只笑着揉了揉燕秋尔的头顶,而后继续对齐鸣说道:“我不会管束秋尔交怎样的朋友,但如今受到牵连威胁性命,我是否知晓缘由的权利?还是齐大夫觉得商贾是没必要知道太多,只要敷衍一下就行?”
燕生此话一出,燕秋尔和秦九的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去了。
燕生这是在对齐鸣施压?燕生竟然在对齐鸣施压?
齐鸣有些为难。若在他面前的是其他商户,他定是理都不理,最多赔偿些医药钱,这事儿也就了了,朝政大事,怎能与一介商贾言说?
可偏偏坐在他面前对他施压的人是燕家主,天岚国独一无二的燕家主,是可以带人连通八方与外族和平商谈的燕家主。虽是商贾,却连皇帝都很看重他。
齐鸣的视线在楚豫、秦九和燕秋尔三人身上扫过,衡量一番后对燕生说道:“贵府五郎君既受到牵连,齐某自当给燕家主一个交代,这祸及性命的事情,齐某怎敢敷衍?只是关于此事缘由,燕家主也并非全然不知吧?”
燕生沉声道:“我只知大风将起,至于风往那吹,就要看人想要将风引至何处。”
在燕生的这句话中,齐鸣听到了一个指代不明的词,于是疑惑问道:“人?什么人?”
燕生不语,只伸手指了指上方。
齐鸣以及燕秋尔几人纷纷抬头上看,盯着屋顶愣了愣,突然全都恍然大悟。
这皇位最终花落谁家,还是要看皇帝的意思,皇帝想保的人,便谁也弄不死,皇帝若不想保,便如何都活不了,除非……皇帝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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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给你的把柄
“浮生!”
一下马车,秦九就冲进了这座没有门匾的宅子,连礼节都顾不上了。
燕秋尔也不在意,与燕生不紧不慢地走在后头,待寻到了燕浮生时,秦九已经一脸担忧地坐在燕浮生床边对燕浮生嘘寒问暖了。
燕秋尔走到千无身边,低声问道:“浮生情况怎么样?”
燕生看看燕秋尔,再看看秦九和燕浮生,百无聊赖地转身,自行参观燕秋尔的新居去了。
千无打了个哈欠,不答反问道:“我以为你昨天只是回去打个招呼,怎的还不回来了?”
燕秋尔耸耸肩,颇为无奈道:“着了凉,睡了一天一夜。”
千无语塞。
“浮生的伤要养多久?”燕秋尔再一次问道。
千无蹙眉,又将声音压低了两分,道:“那剑伤要好也不过是三两个月的事情,可她那身体调养起来就要费时了。”
燕秋尔看着千无,笑道:“这件事情,我也只能拜托你了。”
“放心吧。”千无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燕秋尔这才抬脚,走到燕浮生的床边,故意板着脸看着燕浮生,一言不。
燕浮生被看得心虚,从被子里伸出手,扯住燕秋尔的衣袖晃了晃,可怜兮兮道:“秋尔,这剑伤好疼啊。”
听到这话,燕秋尔狠瞪燕浮生一眼,而后无奈地长叹一口气,握住燕浮生的手道:“多谢三姐,对不起,因为我的疏忽让三姐带我受罪。”
“浑说什么呢!”燕浮生一听这话便嗔瞪燕秋尔一眼,“我是你姐姐,保护你是应该的!”
就知道她会这么说。燕秋尔心中无奈,对燕浮生说道:“我知道,三姐疼我,我都知道。只是三姐若是真的想要保护我,就拜托三姐保护好自己,莫要再吓我了,纵使吃了雄心豹子胆我也是受不住啊。我更不想变成杀害三姐的凶手而后愧疚一生。何况家中弟妹可还等着三姐回去,三姐可千万别再冲动行事了。”
“唔……”燕浮生撇撇嘴,道,“这样的罪,我才不受第二次呢。”
可若下一次亲眼见到秋尔身处险境,纵使心知秋尔总是能化险为夷,她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三姐知道便好。”燕秋尔将燕浮生的手塞回被子里,给秦九使了个眼色,而后便与千无一起离开了房间,将空间留给秦九和燕浮生。
走出房间之后,燕秋尔才现燕生不见了,于是看着千无疑惑问道:“燕生呢?”
千无一愣,看着燕秋尔茫然道:“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不过燕家主今天怎么有空陪着你?”
燕秋尔眼睛一眯,道:“我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商联会大集之后明明就该与其他商家商谈未来一年生意上的合作了,燕生怎么会突然在这个时候清闲下来?”
千无突然将胳膊搭在燕秋尔的肩上,调侃道:“该不会是你太让他担心了,所以他才将事情交给其他人去做?不过燕家的管事那么多,我看他们也都挺能干的,燕家主身为商界龙头,也没必要亲自去与那些小门小户谈生意吧?”
燕秋尔却摇摇头,与千无一起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说道:“商界与江湖不同,在江湖上,只要武艺群就能睥睨众生,无论做什么都可以,但是在商界,每一家每一户的生意都是靠人脉做起来的,若断了人脉,也就相当于断了财路,毕竟对于很多商户来说,选择并非唯一的,因为个人喜好而选择退而求其次的人也不在少数,故而不管被人捧得地位多高,都不能失礼于人。”
“那燕家主现在是想要做什么?”千无不解。
“不知。”燕秋尔摇了摇头。燕生该是比谁都要清楚这一点的,可现如今在这需要他频繁应酬的时间,他怎会如此清闲?
“秋尔。”正说着,燕生就优哉游哉地从别处拐了过来,笑眼看着燕秋尔,问道,“浮生的状况如何?”
“无大碍。”燕秋尔盯着燕生,觉得他应该问些什么,可仔细打量燕生的那副表情,又觉得不管他问什么燕生都会在不骗他的情况下敷衍过去。
燕生自是注意到了燕秋尔的纠结,只是燕生不会主动开口。他本就不想让秋尔知道,若自己开了口,不管说什么,在秋尔面前都无异于不打自招。
“对了,方才帝府有人来送信,说金紫光禄大夫在找九殿下。”
燕秋尔有些惊讶道:“找人找到帝府去了?”
燕生点点头,道:“你与九殿下的交情还有谁不清楚?何况还有个浮生。”
这倒也是。燕秋尔琢磨了一下,便转头与千无说了几句话,千无点点头,转身又回到了房间里,不一会儿,秦九就走了出来。
秦九走到燕秋尔和燕生面前,面露尴尬道:“抱歉,先前有些失态,给燕家主和秋尔添麻烦了。”
燕秋尔上下打量了一下秦九,突然抬脚走到秦九身边,道:“别死撑了,想让我背你回官邸也不是不行。”
“唔……”听了燕秋尔的话,秦九挺直的脊背瞬间弯曲,痛苦地□□一声,“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唔……”伤口肯定又裂开了。
燕秋尔冲天翻了个白眼,伸手拉起秦九就往身上背,然而才刚拉起秦九,就突然有人出现在燕秋尔身边。
“五郎君,请让属下来。”
燕秋尔抬头,便见到唐硕几名手下中的一人,因为这个人有段时间总在自己身边出现,故而燕秋尔记得他。
燕秋尔看着这人微妙的神情眨眨眼,再探头看看像是什么都没做过的燕生,轻笑一声就将秦九交给了这人。
“那就拜托你了。”
那人当即松了口气,手脚麻利地将秦九背上。
主君真是小心眼。
燕秋尔摇头失笑,走到燕生面前,责怪道:“你别因为些小事吓唬别人。”
“我没有。”说着,燕生抬眼看向背着秦九的人,冷声问道,“我有吓你吗?”
那人黑线,无奈地恭敬答道:“主君英明,怎会做恐吓他人之举。”
燕生满意地点点头,收回视线看着燕秋尔,神色间有些得意。
燕秋尔扶额。燕生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但如果不这样他就不是燕生了。
轻笑一声,燕秋尔对燕生说道:“我送九哥去官邸,你与唐管事先回去吧。”
说着,燕秋尔招呼上后边的人,抬脚就往门口走。
“我与你同去。”燕生眼疾手快地抓住燕秋尔的手腕,顺势握住燕秋尔的手,而后转身,两人之间立刻就变成是燕生牵着燕秋尔在走。
燕秋尔一愣,蹙眉看着燕生的侧脸,犹疑地问道:“燕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燕生撇撇嘴,转头时便是满眼笑意,调侃燕秋尔道:“你这话说得好似我偷腥了一般。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
没有吗?燕秋尔追问道:“那你今天为什么这么闲?你不用去谈生意的吗?”
燕生握紧燕秋尔的手,理所当然道:“你若能安分地呆在闲居,我也不必将事情都交给管事们。”
“关我什么事?”燕秋尔不满地反驳道,“肖娘不都说我的身体没问题了吗?”
“才两天,我不放心。”刚好走到马车前,燕生停下来,转身无意识地在燕秋尔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而后才扶着燕秋尔上马车。
额头上蜻蜓点水般的触感让燕秋尔微微怔住,直到进了马车坐下才回过神来,脸色微红。
被人背在身上的秦九虽然伤口剧痛,可也是清醒的,骤然瞧见燕生与燕秋尔之间的互动,秦九也是懵了。
燕秋尔与燕生是父子吧?就算因为没有血缘的关系分居两家,他们之间也是父子亲情吧?正常的父子之间,会那样做吗?燕秋尔已经不是三五岁的稚童,燕生的那个举动是不是有些奇怪?
坐在燕秋尔身边,秦九的视线无法控制地总是飘向燕秋尔。
注意到秦九异样的视线,燕秋尔转头看向秦九,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呃……”秦九看看燕秋尔,又看看燕生,挪挪屁股靠近到燕秋尔身边,而后凑到燕秋尔耳边,低声问道,“那个……我方才瞧见燕家主他……他亲了……亲……你们父子俩经常这样吗?”
秦九刻意加重了“父子”二字,希望燕秋尔能听懂他的疑惑。
燕秋尔一愣,而后脸色不受控制地变红,埋怨地瞪了燕生一眼之后,才清清嗓子,对秦九说道:“我都已经十五了,父子是不会那样做的。”
秦九愣住,呆呆地看着燕秋尔说不出话来。
燕秋尔被秦九的这副呆样子逗笑了,开口道:“这样一来,我与燕生也算是有了把柄在九殿下手中。”
燕秋尔刻意用了“九殿下”这一称呼,也是给秦九的暗示。
秦九又是一愣,而后微微蹙眉,道:“你是浮生的弟弟,我要你的把柄做什么?”
燕秋尔笑而不语。
对秦九来说,这把柄兴日后总是会用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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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燕家主很闲
燕秋尔是在燕生的怀里醒来的,难得的是,倚躺在床上的燕生手上拿着的是一本杂记而非账本。
“醒了?”余光瞄到燕秋尔睁圆的双眼,燕生立刻放下手上的书,伸手探向燕秋尔的额头,“昨夜大雨,怎的只知道照顾浮生,不知道要好生照顾自己?”
“我……烧了?”燕秋尔看着燕生,茫然地眨眨眼。昨夜一直忙到今晨,往帝府回时燕秋尔也只觉得头昏脑涨,他以为只是累了,原来竟是烧了吗?
燕生剜了燕秋尔一眼,不答话。
燕秋尔心虚地皱皱鼻子,伸手揪住燕生的衣服扯了扯,小声道:“对不起,我没注意。”
燕生只揉了揉燕秋尔的脑袋,而后翻身下床,去门口吩咐人准备些热粥。
燕秋尔跟着起身,望了一眼窗外,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巳时过半。”燕生从衣柜里找出干净的新衣,转身送到燕秋尔手边。
“巳时过半?”燕秋尔惊讶地睁大眼睛。这是哪一天的巳时过半?
燕生轻笑一声,道:“你睡了一天了。快起吧。”
一天?燕秋尔一愣,而后一惊,张嘴刚想向燕生询问什么,燕生却抢先一步开口给了他答案。
“两位殿下遇刺重伤一事已传入皇帝耳中,昨日下午,金紫光禄大夫齐鸣到了,受命彻查此事,五日后带两位殿下回常安城。”
燕秋尔心中一喜,问道:“来的人是金紫光禄大夫?”
不过燕秋尔心中的喜悦也只是片刻。来的人是个认识的,那么事情就好办一些,不过既然是金紫光禄大夫,恐怕也不会给他太多便利。
“嗯。”知道来人是金紫光禄大夫时,连燕生都不得不赞叹燕秋尔的运气。虽知燕秋尔与金紫光禄大夫没有深交,可来的是个聊过的熟人总也好过完全不了解的陌生人。
待燕秋尔洗漱更衣收拾妥当之后,肖娘便掐算好了时间一般,端着两人份的早餐踏进闲居。
“主君、五郎君。”肖娘颔一拜,而后将早饭放在桌上,看了燕生一眼之后,才向燕秋尔问道,“五郎君的身体可还有不适之感?”说着,肖娘便走向燕秋尔,作势要再给燕秋尔诊一次脉。
燕秋尔直接将手抬起,递给肖娘,回答道:“我是觉得没什么问题了。有劳肖娘。”
“确实是没什么大碍了。”肖娘放开燕秋尔的手,笑道,“还请五郎君保重身体。”
燕秋尔放下手,走到桌边坐下,看着燕生,戏谑道:“我还年轻嘛,恢复得快。”
燕生的表情一僵,狠瞪燕秋尔一眼。他很老吗?
肖娘忍俊不禁,而后识相地退出闲居。
将一块肉剔了骨送进燕秋尔碗里,燕生随口问道:“之后要去哪?拜见金紫光禄大夫?”
燕秋尔一口将肉吃掉,想了想后摇了摇头,回答道:“不去了。他来是为了调查两位殿下遇刺一事,去得太快没什么意义。”
“那是要去看望浮生?”燕生继续问道。
燕秋尔眉梢一挑,道:“我就不能有点儿其他事情要去做的吗?”
燕生抬眼看着燕秋尔微微一笑,顺着燕秋尔的话问道:“那么,你有其他事情要去做吗?”
燕秋尔被噎住,撇撇嘴道:“没有。”话音落,燕秋尔突然觉得自己这日子过得是不是操劳了些?
“那等一下去看望浮生?”
“嗯。”燕秋尔点点头。
“说起来,你将浮生送去花月阁了?那里太过热闹,不适合静养。”燕生看着燕秋尔,有些好奇。
燕秋尔摇头,道:“没有,昨天赶着让岚风在洛阳随便买了处宅子,今儿一大早收拾好之后便将浮生送了过去。”
“买了宅子?”燕生蹙眉。随随便便就能买处宅子,这小子这段时日到底赚了多少钱?“你要定居洛阳?”
燕秋尔抬眼,疑惑地看着燕生说道:“没有啊,怎么了?”
对上燕秋尔的不解,燕生反而更加不解了,又问道:“你不住在这里,买宅子做什么?”
燕秋尔无辜道:“可也不能把浮生带来帝府啊,原以为两位殿下要回常安还要等些时日,谁知道是金紫光禄大夫来啊。”若是那位来的话,这事情定能迅解决,不会拖拉。
“就为了安置浮生买了新宅?”这算是金屋藏娇吗?燕生的眉心蹙得更紧,“你这些日子来到底赚了多少钱?”
“呃……”赚了多少钱?燕秋尔掰着手指算了半天,冲燕生嘿嘿一笑,道,“具体有多少倒是不太清楚,至今为止没出现过缺钱的情况。”所以应该赚了不少吧?
燕生的疑惑更甚。也没见秋尔正经做什么生意,燕生甚至不曾见过燕秋尔向谁贩卖消息,单凭花月阁,能有那么多进账?
看出燕生的疑惑,燕秋尔笑道:“贩卖消息一事并不是由我来做的,或者说由我来做反而不会顺利,燕五郎的名声远燕阁主,这还是很让人头疼的。”
“那是谁在做?”
“常安城里有青玦在,洛阳城有岚风,另外这段时日三哥也替我在外建起了不少花月阁,均从常安城抽调了管事过去,不过那边的钱我暂时用不上就是了。”
“你胆子可不小。”燕生放下筷子,神情难测地看着燕秋尔,道,“那些人与你相处的时日不长,你就敢将生意全权托付?”
燕秋尔耸耸肩,不以为意道:“有何不可?他们若忠诚,我就赚了,他们若不忠,也不过是几个钱的事情,连一锭金子都不到,有什么可在意的?”
燕生一愣,无奈道:“是谁将你教得如此败家?”的确,若不在意那点亏损,便没必要介意经营者的忠诚。
“你啊。”燕秋尔看着燕生,笑得开心。
燕生摇头失笑,道:“那败的可是你自己的钱。”从什么时候开始,秋尔便再也没有跟他要过一分钱?这孩子,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能干,虽然多半是靠着时运。
燕秋尔的笑容一僵,无趣地撇撇嘴,懊恼道:“说的也是。明明靠着一座金山,你说我为什么非要败自己的钱呢?”
燕生笑着揉乱了燕秋尔的头。
“咚咚”两声敲门声,唐硕推开闲居的门,看起来有些焦急道:“主君、五郎君,九皇子驾临,情绪有些不稳。”
情绪不稳?想必是因为醒来之后没能找到燕浮生吧?
燕秋尔与燕生对视一眼,赶忙前往堂屋,以免秦九无法自控。
“燕秋尔在哪儿?我去找他!”正如燕秋尔和燕生所料,此时的秦九怎么可能在堂屋里乖乖等着,奈何帝府的人挡在面前,秦九也不好蛮横地闯进去。
袁旭挡在秦九身前,和善地笑道:“请九殿下恕罪,帝府后院乃是家眷居所,九殿下实在是不便入内。敝府唐管事已去通知五郎君,请九殿下稍安勿躁。”
秦九知道,他应该按照这位管事所言安静地等着,得到通报的燕秋尔一定会立刻来见他,可他心中不安,就是没办法老老实实地等着。于是已经快要走回位子上的秦九猛地转身,又大步流星地折返回袁旭面前。
“我现在进去应该能碰见从里面出来的五郎君,也算不得是进了内院吧?”
袁旭语塞,只能看着秦九微笑。
踏进堂屋的燕秋尔便瞧见秦九与袁旭对峙的场景,问候的礼节也省了,一开口就给了秦九他最想要的情报,道:“浮生无碍,鬼医千无守在她身边。”
秦九一愣,立刻看向燕秋尔,急切地问道:“浮生在哪儿?”听燕秋尔方才这句的意思,燕浮生似并不在帝府。
燕秋尔转头看了燕生一眼,见燕生点头,便对秦九说道:“殿下随我来吧。”说着,燕秋尔便抬脚往帝府大门走去。
“好。”秦九毫不犹豫地点头,紧跟在燕秋尔身后。
燕生也跟在后头,给唐硕比了个手势。
唐硕接到暗示,立刻去安排马车。
燕秋尔路过秦九身边时突然顿住脚步,视线从秦九的胸前扫过,蹙眉。
这个时候秦九的反应也快,立刻从燕秋尔的神情中判断出燕秋尔所想,辩解道:“我的伤没事,没伤到要害。”
燕秋尔抬眼看看秦九,冷声道:“纵使没伤到要害,你的血也不够流。可否劳烦肖娘给我些止血的伤药?”
“五郎君稍等!”无需等待燕生指令,肖娘提气纵身,竟是用轻功飞进了内院。反正主君是一定会同意的,五郎君之令皆为主君之令,这条规则已经是帝府里经由主君默认的了。
“走吧。”燕秋尔也担心燕浮生的状况,虽说有千无守着燕浮生,可到底不是亲眼看见,且燕浮生是女子,受了那么重的伤,可不会像秦九这般醒来就能到处乱跑。
三个人钻进马车,唐硕驾车,肖娘也匆忙送上了些伤药,一行四人便由燕秋尔引路像燕秋尔的新居行驶。
马车里,燕秋尔盯着燕生看了看,疑惑道:“你今天很闲?”
燕生靠着车壁,睨了燕秋尔一眼后,懒洋洋地答道:“很闲。”
燕秋尔挑眉,总觉得生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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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燕生的嘱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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