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大当家(上)-第9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穿上一身淡兰色无图的衣裙,只插了一支由白玉雕琢而成的白玉兰型的玉簪固定了发髻,苏悦儿一身素雅气息,瞧看起来倒有些小妇人的味道。由于是丧事帖子相请,哪怕是挂的羊头卖得狗肉,苏悦儿也不能擦粉涂脂,但她要易容而去,又不能不目粉的去掩盖那些粘帖的痕迹,所以她在镜前踌躇着,几次皱起了眉头。
  “可好了?”门板轻叩,是周和安在房外轻问,苏悦儿瞧看了一下没什么问题后,便到了门前一把拉开大门站在周和安的面前说到:“我咋瞧着我没一点门主夫人的威严,看着就和农妇差不多?”
  周和安此时穿了一身灰色的长袍,用银色的腰带束着,瞧看起来也似个书生根本没什么雾门门主的感觉。他看着苏悦儿的装扮微微的愣了一下,继而笑了:“我瞧着挺好的,倒有我们雾门的隐居之感,要知道,我娘平日里也这般打扮的。”
  “我不是你娘!”苏悦儿直言的撞了回去,她多少能感觉到周和安有点恋母情结,所以她很机警的先强调着。周和安立时有一点尴尬,但人却退后一步又看了看说到:“我真的觉得挺不错的,就是你脸上的妆容未免重了点,不大合适……”
  “我不想谁一见我都认得我!”苏悦儿扯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回身,在屋里左转右旋的瞅着,周和安瞧着不解:“你找什么?”
  “我记得我早上在哪里瞧着一块黑纱来着……”苏悦儿只依稀记得自己瞧见过,那周和安听了抬手指了指软靠那边:“那芙蓉榻上倒有一块,可是那黑纱是用来搭着……”他话还没说完,苏悦儿已经冲了过去,再过来时,黑纱犹如围巾一般,被她一半套头的一缠蒙了半张脸去,一半则搭在肩头横披,瞧着很有些印度人的感觉,只是周和安不知有印度人,他瞧弄这苏悦儿这样的打扮变觉得有些新奇,而苏悦儿,又到了镜前抓了炭条把眉毛画的长了些不说,眉尾还上扬起来。结果
等她在站到周和安面前问如何的时候,周和安无奈的说到:“很有威严,瞧着叫人有些怕!”
  “这才对,好歹我现在是给你冲场面,怎么也要他们觉得雾门是深不可测好才行!”苏悦儿说着扬了手里的炭条:“咱们走吧!”
  周和安不明白苏悦儿拿炭条做什么,可时间已经不早,当下也不好再磨叽,便两人匆匆的出门,而在马车上,周和安才算知道苏悦儿拿炭条是要做什么,竟是在她自己的手腕到手背处,都花上了一些稀奇的花纹,瞧着只会让人觉得这个“门主夫人”十分的可怕。
  “你能找到红玉吗?我们只有一晚上的时间了,如果没估算错,明天他们就会借着出殡的机会把事挑出来的。“苏悦儿画的差不多了,才轻声问起,那周和安浅浅一笑:“你放心吧,我自有一套寻人的法子。
  苏悦儿抿了抿唇忽而轻言道:“你不会是养了小鬼吧?”
  巫蛊术被人投以忌惮的眼光自是有它的道理,这巫术大多诡异不堪,而蛊,从字面看也知道总是离不了毒虫的,但苏悦儿却知道,蛊并不仅仅只有毒虫,还有一种蛊却是以成型的死胎炼制,一旦成功,便可前知五百后知五百,只是因为这是违背轮回的,损了阴德,且是偷算了“天机”所以这种蛊的反噬往往就是最后养小鬼的人,把自己的生命还有身体一起赔给了小鬼。
  起先她把这个当成传说,当成巫术的“神话”只想着这是渲染的故事而已,可是现在,在这个异世,她见到了各种不可思议的事,更是见到了神话变现实,所以她下午一人在屋里疏理事件脉络的时候,便想起了这岔,加之周和安几次都说用他的方法知道了答案,这便使她想到了养小鬼这个传说的巫蛊禁术。
  苏悦儿的话令周和安好身子明显一震,看向她的眼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苏悦儿从这一眼便得到了答案,继而说到:“不用疑惑我如何知道,好歹我是再活一次的人,在阴间逗留的久了点,自是也能知道点,嗯,不该知道的事。”
  不知道是苏悦儿的胡诌管用,还是周和安不想探讨这个话题,苏悦儿看见周和安只是搓了搓双手,便静静地坐着,有些近似于发呆了。
  大约也就二十分钟的样子,马车停了。周和安立刻下车,继而伸手扶她。苏悦儿碍于身份,只得伸手扶他,只手一碰到他的手,才发觉周和安的手竟是冷的,虽不是冰凉,却丝毫没一点热温,当下便是本能的扫了一眼周和安,而周和安却小声的说到:“不必惊讶,我虽是男子,但如你所知,我养了小鬼,自是阴气缠身,毫无热度并没什么稀奇。”说完便是转身走在前面,往白府的大门而去。
  昨日里来,他是小安子,是姬姑娘身后的太监,今日里来,他是雾门之主,同一张脸,只是换了身衣服,也不知道是家门口的家丁视力不好,还是悦王的那张请柬让他们选择了无视,一个个佝身哈腰的以标准的奴才像,迎了他们两个入了白府。
  黄昏的桔色之光照着满园垂壮的白布,耳中依稀传来的哭声使得这里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可砖石清亮的能照人,石柱也还可见水痕,苏悦儿便知道对于昨夜的事,悦王一派选择了隐忍不发。
  抬眼扫了眼周和安的背影,她的唇角在黑纱里轻勾,她忽而有些佩服这个周和安的镇定与从容,以及他毫不遮掩的气势,仿若是看穿了悦王的心思,赌他不会说破一般。
  “周门主,您可来了!”一个有些眼熟的人行到跟前引路,苏悦儿跟着周和安走了几步后才想起那是悦王当初身后一个不起眼的跟随,便扫了那人走路的步伐,待见到他从不落实了脚跟后,便知道这个晚宴弄不好是鸿门宴,当下便开始留意周边的一切,想着万一出了事也好全身而退。
  “周门主,两年前一别,如今再见,本王还以为您怎么也要意气风发,为何还是一幅书生像!”悦王满脸挂笑的从前厅书房内走了出来,口里话虽有揶揄的意思,人却抬着胳膊就搂上了周和安的肩膀,大有一幅豪爽的模样。
  周和安顿住了脚步,身子一转便从悦王的胳膊下闪出,继而人一欠身作揖道:“悦王爷您纵然信和安却也不该与和安如此近亲的,我这身上带着毒,万一……”
  “你不会伤我的!”悦王不以为意的说着,眼扫到了苏悦儿,当下被她诡异的造型弄的一愣,继而瞧向周和安:“这位是……”
  “内子。”周和安说着扫了眼苏悦儿,意思苏悦儿见礼,可苏悦儿哪有心思给他见礼,当下不但不欠身不说,反倒冷冷的扫了一眼悦王后档剑骸巴跻彩抢洗蟛恍〉娜肆耍趺锤宜嬉馀鑫颐俏砻胖腥耍坎淮恚胖魇遣换嵊猩四男模晌疑砦募揖欤膊荒懿环烙腥思雍λ。克圆缓靡馑剂耍缃袼砩峡捎衅叱娑痉郏惹笆悄约郝Я怂缃裾庹瓷狭耍昧烁觳材杀鸸治颐敲胖鳌?
  苏悦儿的话惹得周和安眼露惊诧,而悦王已经立刻面如土色,他身后的左右侍卫连带引路的人一起瞪向她和周和安似要发作,而那悦王却微微晃了下脑袋,这三人便立刻收去了怒色。
  当下瞧看清楚的苏悦儿便对着周和安微微欠身道:“门主赎罪,我有护您周全的义务所以便给你的衣服上加了毒粉,只是想着万一有什么了,也好叫恶人自食恶果罢了,哪晓得王爷如……给你惹了事,是我的不是,我愿受惩罚,还请门主处置。”
  周和安是心里透亮,知道苏悦儿这是故意警告悦王一派的人不说,也趁机先杀杀对方的威风,所以他面上虽绷着,人却只是摆摆手:“好了,你不过是挂着我的安危罢了,无错。悦王是请我们来谈事的,你太小心了些,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不会计较的。”
  这样的对话把悦王架到了高空,当下他只能假咳了一下后出言道:“还是周门主知道我的性子,门主夫人放心,本王不会错怪你们的,不过这七虫毒……”
  “哦,那不是什么大毒,只要用刀子刮掉沾毒的皮肤就没事了,否则半个时辰后,毒浸入了血肉里的话,那就只能砍去一条胳膊了。”苏悦儿说着的淡定自若,好似不是个事,可这话把悦王当即就激的脸上呈现了怒色,而周和安无奈的瞧了苏悦儿一眼,只能转头不做评论。
  悦王的脸色已有怒火,但人却还极力的压着,他盯着苏悦儿几乎是咬牙切齿到:“门主夫人的意思难道是要本王自断一臂?”
  苏悦儿此时却一个轻哼:“王爷的性子真急,刚才我说的是普通人的应对之法,如今我们门主在,怎么会让您失去一臂呢?只要我们门主出手,您又怎么会有危险?我这小妇人如此唇舌一番也不过是想提醒王爷您,就算王爷您是豪爽的人,但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是您放下身段去巴结的,有些人和事,还是小心些的好。”
  苏悦儿这似警告又似亲近提醒的语言把悦王一时倒弄得不大清楚这是个什么意思,而此时周和安却冲悦王欠身道:“王爷,和安这就给您解毒,得罪了。”说着他慢慢的伸手抓了悦王的左胳膊,继而手指一抬小拇指,苏悦儿这才看到周和安的小拇指指甲足有一寸长,而指甲竟是绿幽幽的。
  “王爷,我以毒攻毒,彼时你会有一点灼烧感,忍忍也就无事了。”周和安一脸的真诚,悦王盯着那个绿幽幽的指甲眼露犹豫之色,却没抽手,任周和安的指甲在他手臂上划出一个小口,将那指甲没入了皮肉之中。
  苏悦儿扫了眼周和安,手在袖子里摸她的指甲,有些感叹着要是自己这个身子不是苏月儿的,是自己的那副该多好?毕竟她的指甲虽不能做手术刀,但也是杀人的利器啊!
  “稍微忍一下就好了。”周和安轻声说着,缩了小拇指,继而大拇指和食指虚空的捏着槎揉,那不大的一个小口子竟也就没了,好似没什么事发生过一样。
  悦王悻悻的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伸手向屋内一比做了请的手势,人便先入,周和安扫了一眼苏悦儿嘴角微微的上扬,苏悦儿知道他应该借机会给悦王下了蛊,便觉得他还不笨,便陪着入了屋内。
  一入屋内,苏悦儿瞧见圆桌前的几位便是垂了眼的跟在周和安身后,待周和安入席坐了,她则乖乖的立在他的身后,直到周和安亲手给她拖了桌凳,她才侧身的坐了。
  “那个,周门主,这几位您可认识?”悦王似要做介绍,可周和安却低声说到:“认识与否重要吗?王爷,您请我到此来,到底是要说什么呢?”
  悦王看了看周和安,又看了看侧身的苏悦儿,直言道:“既然周门主不想多费唇舌,那本王也就说的简单些,今天请您来,是要您给本王一个交代,之前的事我可以统统都既往不咎,而今天你需要给我一个答案,雾门与我,是顺,还是不顺!”

第二百零六章  三爷也来争!

  顺还是不顺?这似乎是个简单的问题,尤其是这种气氛下,悦王明摆着是要吃了雾门做自己的筹码的。可是别说周和安不能答的随意,就是一旁的苏悦儿也知道,这个问题不管答哪一个都是要背负代价的。
  周和安浅浅的笑着,人却看了眼那围着桌子的几位,动手一挽袖子的功夫,对面的几个人竟有带着凳子后退的,也有抬手做招架状的,竟无一个是好好的坐着。
  周和安慢条斯理挽着他的衣袖,将这些人的举动仿若无视,而后他把自己的手慢慢的放在了那圆桌的正中。苏悦儿看的不解,却注意到那些人警惕的目光,以及悦王微微相蹙的眉,而这个时候她似乎听到什么声音,却又觉得毫无动静,开始有些怀疑自己不会幻听了吧?而周和安偏这个时候开了口,依然的一副镇定自若悠闲非常的样子:“王爷问的和安好生直接,却把和安给问住了。”
  悦王盯着周和安的手开口:“这有什么难?两年前您大功未成,本王便等着,如今您大功得成已经来到了平城,自是有了打算,不妨直言!”
  周和安闻言浅笑着看了那几个人说到:“王爷请他们来是何意?”
  “自是希望你们能一心辅佐我……”
  “王爷,您到底清楚他们的身份不呢?”
  悦王脸上浮出一丝浅笑:“自是清楚的,他们可是雾门里的护法……”
  “错!”周和安立刻打断了悦王的话,浅笑着说到:“他们已经不是我雾门中的人,我雾门里没这些欲望横生的龌龊!”
  “什么?你,你竟说我们不是雾门中人!”其中一个看起来年纪大约五十岁左右的,此时一双眼瞪成牛眼,胡子也翘起,显然是又惊又怒,冲着周和安便质问:“你凭什么说我们不是雾门中人?”
  周和安还是浅笑:“凭我是门主,凭我将你们逐出雾门!”
  “你,你这黄口小儿!你别以为你是门主独子就是门主!要不是当年大少爷自做蛊圣,你以为你轮的到?”
  “轮不轮的到,争也是无用,现在雾门的门主是我!”周和安说着看了眼面前的几人,此时缩了自己一直放在桌子正中的手,立时把苏悦儿给吓得心口一抽,因为她看到桌上那周和安放手的部分,直接空了一个手掌的洞出来。
  一掌打出一个掌印苏悦儿不会惊奇,就是拍碎一张桌子她也叫一声好就了不得了,可是现在她为何心口抽呢?因为她看到了那成掌形空烂的地方竟满是密密麻麻的红色蚂蚁。而她熟悉毒物的同时也了解过许多动物与昆虫,这种红色的蚂蚁她更是有幸见过,知道它的大名:火蚁,属于食人蚁的一种!
  白蚁食木可在极短的时间内吞掉这巴掌大的厚实红木,而眼下它们不是白蚁,但强大的咬合能力和如钢刀利刃般存在的下顾却还是在这对话的功夫里就咬出了这么个巴掌大的洞来。而苏悦儿因着是侧坐,恰好能看到洞的下方堆积的一层木屑便明白先前她并非幻听,而是听到了这些火蚁啃咬的声音。
  “你!”那个中年汉子当下惊的后退一步,身边的几个都脸色大
变,甚至有人已经开始动手掐诀如临大敌。
  “有用吗?”周和安还是那剧浅笑的模样却只是手指一勾,那些一直在桌上创口爬来爬去的红色蚂蚁,便似得到了命令一般,霎时分成数股,发疯般的冲向了那几个人。
  立时这屋内便鸡飞狗跳起来,有掐诀抗衡的,有洒药粉画地为牢以求避难的,更是人撒出毒虫来敌对的”这是那个中年人的选择。可不管他们做什么,都似是无效,那些火蚁源源不断的从桌面的创口里涌出,冲向了那几个人。
  苏悦儿静静的坐在那里,她看着那些火蚁血腥的冲向那几个人,只是片刻间就能看到有人惨叫着伸出没了皮肉只有白骨的手,有人在地上打滚,而那个中年人满头汗的撑着,但他扔出的毒虫却被那些火蚁痛快的撕咬,片刻后竟是聚集起来冲向了他。
  惨叫声在屋内回荡,悦王似乎已经吓的不能言语,而周和安却依然浅笑着。面前的几个大活人瞬间便被啃食成白骨,连衣片也不剩分毫,在旁的苏悦儿缩在衣袖里的手便捏的紧了些,她曾经看过火蚁的食人视频,准确的说是食尸,这般在眼前瞬间的血腥啃食让她这个杀手也不由的脊背发了凉。
  如此震撼的场景足令人破胆,就是再骁勇善战的悦王,此刻也白了脸。
  “王爷,多谢您邀请我来,让我好好收拾了这些叛徒。雾门并非只是会下下毒而已,你与他们就算学的再多也是皮毛,就算你把手里的精兵拿给他们去培养,出来的也不过是一些低级的傀儡兵罢了。雾门之旨,护佑的是钺国,谁是钺国的主人,雾门便护佑谁。至于顺不顺……雾门只会顺天意!”周和安轻声而浅笑的说完一转手,那些火蚁便急速的回归那木桌的创口,当周和安慢慢的把手压回去的时候,苏悦儿都觉得自己能感觉到周和安的身上有一股杀尽天下的气息,杀气,强大的杀气。
  “王爷,您除了这个事,可还有别的?”周和安发问的时候,收了手,桌上已经无火蚁,只有那个空洞了。
  “我,我,我没,没有!”悦王的傲气立刻是分崩瓦解,一脸惨白似刚从鬼门关回来一般。
  “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周和安说着便转身,苏悦儿也随着起身,却也注意到地上有一只红色蚂蚁快速的爬过……
  “周门主!”悦王见状出言急呼,但又害怕般的顿了顿,最后一咬牙说到:“本王逼你是不应该,但你既然说是护佑钺国的主人,就该知道现在那皇位之人根本就不是钺国的主人!”
  周和安慢慢的回身看着悦王点头道:“是的,他不是,但那是以前,现在他是。”
  “不,现在他也不是!他根本就没传国玉玺!”悦王激动的嚷嚷了出来:“他手上的不过是加盖之印,他根本就没传国玉玺!”
  周和安的眉一抬:“当真?”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可以问问你的门主夫人!”悦王说着看向了苏悦儿,苏悦儿却是盯着他说到:“问我?我怎么会知道?”
  “你当然知道,你可是姬姑娘啊”、悦王不客气的说着:“你娘把玉玺偷走藏了起来,你可别说你不知道!”
  苏悦儿愣了愣哈哈一笑,伸手扯了脸上的黑色包头纱巾:“我说,我都包成这样了,你也认的出我?”
  悦王鄙视一般的撇嘴:“姬姑娘昨晚到白府溜达一圈好不威风啊,要不是我的人认得周门主的相貌,也不能猜到门主夫人竟是姬姑娘!”
  苏悦儿笑了笑,冲着周和安一摆头:“你藏人的水平可真不高。”
  周和安抱歉的一摊手:“是我大意了,不过要是现在换的是个其他的人,我不介意杀掉他灭口,只是……”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值摹!彼赵枚底虐涯枪以诓弊由系暮谏匆蝗。桶颜馔嬉馔猛醯牟弊由咸祝耸泵糯敖云疲故呛衾怖驳慕戳似甙烁龃蠛海∶娲笥行种狻?
  “不错啊,挺稳的住啊,刚才都没见你们出来呢!”苏悦儿揶揄着眼却扫了下周和安,而周和安也已经抬手似要掐诀,此时悦王一摆手说到:“谁让你们出来的?不是说过没我的召唤不得出来吗?回去!”
  “可是王爷……”
  “都出去!姬姑娘只是和我玩笑。”悦王说着这般话语人是盯着苏悦儿,在那些大汉往外退的时候他便冲苏悦儿说到:“姬姑娘,你难
道不恨那家伙吗?你娘是怎么死的?你又得到了什么呢?”
  苏悦儿挠挠头:“这是我的事,不劳你操心!”
  悦王闻言盯着苏悦儿大约三秒后,却轻声问到:“你娘她去世之前,一定很不甘心吧?她是不是告诉你,传国玉玺藏在哪里,还告诉你,只要你知道这个秘密,这一生那老家伙就会护着你,不敢伤你分毫?”
  苏悦儿听的心中一声叹息,人却耸肩:“不好意思,你说的什么玉、玺,我听不懂。至于你说的什么秘密,我就更不知道了。”
  悦王盯着苏悦儿脸上的神情几番变化最终却抬了手做了请的姿势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你放心,你是谁我不会说出去,更不强留你们与我为友。”说着他看向周和安:“周门主,我提醒你,雾门已经错了一次,欠足我皇室,如今要拥立一个无传国玉玺的人做上那个位置,只怕你这雾门也将成神门之耻!你最好想明白这钺国是谁的!”
  周和安面有迟疑之色,苏悦儿见状冷笑而言:“钺国是谁的?你以为是你的?又或者是姬姓之人的?国不过是形式罢了,天下属于臣民,江山属于百姓,你,我,皇室里的每一个都不过是百姓之仆!”
  苏悦儿说完拿肩膀撞了一下周和安道:“愣什么?走啊!”
  周和安一愣之下含笑:“走吧,夫人。”说完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带着苏悦儿大步出屋往外去,还未等走到大宅的门口,悦王追了出来拦在两人之前说到:“你们可以不顺我,但我劝你们最好别插手这事,否则,就算你们有两下,但我手里也不是没人!”说着冲苏悦儿嘱咐道:“昨晚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若再来做不速之客,别怪我不客气!”
  苏悦儿和周和安对视一眼一起点头表示答应,可眼看就要出宅门了,苏悦儿却忽然笑着回头冲悦王招呼到:“您放心我不插手,不过围观总可以吧?”说完不等悦王反应人便笑嘻嘻的出了宅府,随着周和安上了马车。
  马车在城内急奔,半黑半蓝的天色下月亮还不是很清晰。
  马车前方有灯,马车内却未点烛,周和安在一片漆黑了轻问:“他说的可是真的?”
  “什么?”
  “传国玉玺。”
  “我不知道。”苏悦儿答的挺顺:“反正我的记忆里,我娘只和我说过一句,大意是叫我问问那个皇上,是不是负心人而已,如今你说我是宁王的子嗣,我还在纠结我娘这话是个啥意思呢?这又冒出来个什么传国玉玺,只怕是要你随他的说辞吧,怎么,你信?”
  黑暗里的周和安垂着头怔了怔便闭眼不再言语,而苏悦儿虽然可以夜视,但也不想太过暴漏这种极弱光线下自己的本事,便也不再出声。
  当马车回到宅院里后,下车时,周和安问到:“那白家二奶奶怎么安排?明日里可是大殓出殡……”
   “放了她吧,反正留着也没意思了。”苏悦儿答了他的话,走过他身边时问道:“那只火蚁……”
  “我答应你的,自然要做到。”周和安说着便往地窖那边去,苏悦儿则没多言的回了房。才入静园,便看到黑婆婆叫着下人进进出出的端了几样菜饭进得主房,待她靠近那黑婆婆客气的请她用,人便带着那些聋哑人下去了。苏悦儿瞧着觉得奇怪,可她也的确饿了,在观察了数遍确定没毒后,她才动筷吃饭,心中还不解黑婆婆这般殷勤到底是为了啥。
  这天晚上她早早的就歇下了,她知道明天有够她折腾的。
  而书房的屋顶上,周和安躺在一片瓦上瞧看着那些星星,身边是那只雪蓝蛛槎着它的八只脚正在吐丝玩一般。
  “姐,我今天杀了那几个叛教的长老,他们说,要是你在可轮不到我做门主呢,我很好奇,你当初到底是怎么掩盖住了命气叫人看不出你是个女的呢?”
  雪蓝蛛的八个脚顿了顿,蛛丝急吐,片刻后竟是用蛛网结了一个球体放在了周和安摊开的手上。周和安伸手拿起那球体看了看,眼泪在眼眶里转,口中喃喃:“怪不得你最后会变成圣蛛,娘果然把蛛卵置在你的体内,把你做了盅。
  雪蓝蛛伸出一条腿在周和安的眼角刮了一下,密密的腿毛似一把扫帚扫走了周和安的眼泪,而同时它的另一条腿却指了指苏悦儿所在的正屋,那周和安看着雪蓝蛛轻声说到:“姐,那是我骗黑婆婆的,她是有身孕,可惜,不是我的。”
  雪蓝蛛的几条腿槎来搓去似是很焦急,而周和安却看着她说到:“我阴气太重,这一辈子注定无嗣了,她贵气非凡,你我皆能看到她的命数,我想也许雾门托在她腹中骨肉的身上,还有机会。姐,若雾门将来真有大乱,她又能生个男孩的话,你可要记得帮我守护他啊!”
  大清早,苏悦儿便收拾好妆容和周和安去往白家。今日里延续她第一天来的身份,自是称自己为贾雄的。不过她没穿短打,穿了一身银色缎面料子做的袍子,素服淡雅却也不失华贵,而身边的周和安还是那身灰色打扮,没什么改变。
  两人到了白府,虽未有请束,但守门的谁也不敢拦着,便当无视,任他们两个大摇大摆的进了院落,谁也不上前招呼。苏悦儿不在意的行在前,到了灵堂处见到近乎痴傻的老爷和太太时,她这心里翻腾着不是味,随意的捡了一张椅子坐了,周和安便跟在跟前也坐了。
  出殡前有规矩和仪程,各路宾客到后,就有宗族的人说亡者生平,和念悼词是一样的,接着府门两边贴讣告,放炮仗,宗族族长要宣布主家遗训遗诏之类的,而后,才是列队出殡,摔盆开路。
  苏悦儿坐的不前不后完全似个看客一般的听着那族长老头拖长调子的念悼文,只是那老头子的言语水平太高深,苏悦儿就没听懂几句,加之周边还有那些哭丧的,她便干脆去瞧到了哪些宾客,想看看白家这种变故下,是个怎样的人情世故。
  灵堂前的空地上典刻全是摆的椅子没有支桌,可就这也是座无虚席,还有很多人都是站在一边一脸哀色,苏悦儿瞧了一圈见到不少和白家有生意来往的人,也有些名士显贵的在其中。这般扫了扫身后的,就开始打量前面的,做侧面的还瞧的到,做正面的就只有后脑勺,苏悦儿也瞧不出个啥名堂,正要再四处瞅瞅呢,却是正前方的一个人忽而侧身的趴到旁边人的肩头上哭,于是一个侧面亮给了苏悦儿,尽管带着一层薄纱,苏悦儿却还是一眼认了出来,是城主的千金魏小姐。当下她扭了头看向别处却瞧见二奶奶身边的丫头莲儿弯着身子在和同排的一个人说着什么。
  苏悦儿不动声色的装着摸出帕子擦眼泪,人却那眼去瞄,这才看清楚是叶家夫妇,苏悦儿一下想到东方家海家还有自己的娘家苏家,便赶紧的四处张望,但奇怪的是,这三家一个人都没。
  东方家操心儿子顾不上,我那娘家人难道顾着星痕的前程都上京了?爹娘分不来一个?还有海家,真就没一个人能来?这样的情况,海家不可能没人知道啊!
  她正胡乱想着呢,却忽然有两个人被白二爷亲自奉迎了进来,虽不至于打断族长的哭文,但也惹人注意,因为这两个人是直接被迎到了前排就坐,而其中一个苏悦儿认得是海家的管家,而另一个虽然不认识,可那一身太监的衣饰也无意是透漏了身份。
  此时族长老头总算是把悼文给念完了,用帕子擦抹着眼泪坐到一边的大椅子上,这便由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新管家充当司仪宣告着贴讣告。很快白底的讣告贴了出去,流程进入关键的一步:宣布主家遗诏遗训。
  按道理这个事是该由白老爷出来说的,可他人都成了那般模样,在苏悦儿看来就跟痴呆差不多,自是担不起,于是还该是族长说话的,可没想到的是那董大人却捧着卷宗到了中央叽里呱啦了一头,大意就是老太太去的出乎意料,虽是寿终正寝却也难免叫人无遗言可依照,但是,但是他是这平城的父母官,他有责任按照律法与长幼之序来定家主,所以他要在此问一问,白家儿子辈的大老爷可在?
  白家的大老爷人都外放做官,这样的出殡速度,只怕报信的还在路上跑着呢,如何人会来?而董大人再问二老爷,白德厚此刻憔悴的模样谁都当他伤心过度,陪着他一同痴傻般的太太站起身来相言说婆母在世的时候就说过继承家业的人在孙子辈里找,而他和老爷都年事已高,如今又逢此事,实在无力承担家业,便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