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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舞神州-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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笠原一鹤巴不得他有此一着,当时左腕向外一翻,刀光一闪,这是他有名的快刀手法,刀锋由上而下,发出“呛”一声,直向秦二棠当头猛劈了下来。
秦二棠倒是没有想到他会有此一着。
这时见状,他怪叫了声:“好呀!”只见他那瘦长的身子,“霍”地向后一倒,看起来,他像是为对方的刀所劈倒的,其实却不是。
要知道苍须老人秦二棠,在关中乃是有名的巨盗,声望之隆,功力之高,绝不在徐雷之下。笠原一鹤的刀,要想劈中他,却是不易。
只见他那瘦长的身子,跟着对方那口锋利的刀“忽”的一个猛翻,看起来,就像是四两棉花一样的轻。
只是这么“呼”的一声,反到了笠原头顶之上。
只听他道:“小子,还差点儿劲!”
五指向外一抖,有如是一把钢钩,直向笠原一鹤当胸猛抓了过去!
老狸这时见状,尖叫了一声,道:“小子快住手,退后!”口中说着足下了字步一站,右手“呼”地一掌推了出去!
苍须老人秦二棠的身子本是如飞星一般地堕下来,可是祝三立推掌的刹那之间,他双手同出,猛然向下一按,身子倏地又拔了起来。
他似乎知道祝三立的手法不比寻常,所以不敢硬接他这一掌!
秦二棠这时怪笑了一声:“好,姓祝的,这可是你先动手,也就别怪我们不讲交情了!”
祝三立后退了一步,道:“秦二棠,你们太不讲情义了,莫非我祝三立,还怕了你们不成?”说着一只手探入棉袄之内,霍地向外一抖,“呼!”一声,再看他手上,却是多了一条银顶银穗,通体银色密鳞的蛇形棒,他怒叫了一声道:“笠原小友,往前闯!”
不想他二人,才行了两三步,迎面已落下一人。
祝三立后退了一步,道:“怎么,徐老哥,你也不放我们走么?”
迎面而立,正是短命无常徐雷。
他阴森森地一笑,道:“不是我徐雷不讲交情,而是祝老哥你欺人太甚了。事到如今,也只有手底下见分明了!”
徐雷说到此,身形向下一矮。只听得“叮当”两声脆响,他已把一对五星轮,取到了手中。
说话之间,东面屋瓦上,人影一晃,纨扇穆银川,已蹿身而下,只见他满面怒容地冷笑了一声。
徐、秦二老,急于要知道下文。
秦二棠首先道:“银川,是谁呀?”
穆银川鼻中哼了一声,道:“一个妇人!”
徐雷面色十分难看地,望着祝三立说道:“我想这件事,祝朋友应该有所说明吧!”
祝三立怔了一下道:“我有什么好说的?”
徐雷嘿嘿一笑道:“祝老哥,你方才还说是单身前来,如今怎又跑出了一个妇人来?
老朋友,你也太把我徐雷不当一回事了!”
祝三立面上显出了一些迷惘之色。
事实上,他确实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当时“哼”了一声道:“笑话,我祝三立行事,向来是独来独往,岂能假手一个妇人?”
他望着一旁的纨扇穆银川,道:“怎么回事?姓穆的,你说个清楚!”
穆银川这时得悉来人与祝三立无关之后,面上微微显出惊讶之色!他抱了一下拳道:
“难得,连女人也光顾到了寒舍,真是热闹了!”
秦二棠冷笑道:“兄弟,那妇人来此意欲何为?”
穆银川才微微一笑道:“这还用问,自然是为了那些东西!”说到此,他目光一扫一旁的短命无常徐雷道:“奇怪,她提到一个翡翠梨!”
这句话,使在场各人都不由一怔。
徐雷哈哈一笑道:“兄弟,这娘儿们还说些什么?”
穆银川鼻中哼了一声道:“她什么都没说,只说还要来访,请你在此等她!”
徐雷狂笑了一声,声震屋瓦,笑声一收,他激愤地道:“我徐雷发了个小财,想不到眼红的人,竟如此之多,真是好笑了!”
笠原一鹤忍无可忍地上前一步,道:“徐雷,这些东西,是足利将军进贡给你们天子的,你竟敢动手抢去!”
徐雷鼻中哼了一声道:“小子,你拿万岁爷来吓唬我,当我就怕了不成?”说到此,他狂笑了一声道:“告诉你小子,我们这里是山高皇帝远,天子也是管不着!”
他脸色这一刹时,很不好看。
这时他转过脸来,对着老狸祝三立道:“祝老哥,咱们这是快刀斩乱麻说话要干脆,这位笠原老弟,请你高抬贵手,留下来,改天我徐雷上门请罪!”
说到此,他抖了一下手上的五星轮,发出了“呼”的一声,接着他阴森森地一笑,道:“如果老哥哥你一定不赏脸,说不得我徐雷要得罪了!”
老狸祝三立“哧哧”一笑道:“当家的,敢情你是个死心眼儿,好!”
他说着,“嘻嘻”一笑道:“干脆还是那么一句话,今日我是要定了。”说着,拱手作了个揖道:“老朋友,赏赏面子!”
徐雷哈哈笑道:“好!我徐雷倒要见识一下阁下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手法,竟敢如此目中无人?”说着五星轮往空一举,道了声:“请吧!”
祝三立蛇形棒在左腕上一搭,冷笑道:“请!”
就在此刻,那一旁的纨扇穆银川一笑,说道:“大哥,你退后一步,这里,我是主人,理该小弟我来接待这个客人,怎么样?”说着手上的牙骨描金折扇,“呼拉”抖了开来,冷笑地望着祝三立慢慢走来。
短命无常徐雷本不愿直接开罪祝三立,因为祝三立的后面,还有一个涵一和尚,这个主儿,可是最难对付的一个人。这时候,穆银川代自己插手其间,真是再好不过了。
纨扇穆银川,掌中这柄描金折扇,有鬼神不测之妙,同时他最擅长的是打点穴道。
此人在绿林中,是一个极难惹的人物,所以这时,他自告奋勇出来,对付老狸祝三立,实在是理想已极!
徐雷不由嘿嘿一笑道:“穆老三,辛苦了。”
一旁的苍须老人呵呵笑道:“穆老三,你可要当心了,祝老师的‘绝户指’可是有了名的。”
穆银川嘻嘻笑道:“秦胡子你放心好了,我既然敢出来,就没有把生死两个字看在眼中。”说到此,弯下腰来,微微笑道:“祝老师,你真要是成全了我穆银川,我倒也少现眼了!”
祝三立内心何尝不急?
在场这三人,可是没有个好应付的。他就是对付一个,也未见就能稳操胜券,更何况是以一敌三了。
虽然身边有个笠原一鹤,可是就像西游记里的唐僧一样,谁都想咬一口,藏还藏不住呢,哪里还敢叫他送上去?
他对于穆银川这个人,也是早就久仰了。这时见他竟以一柄折扇,要来对付自己蛇形棒,在意态上,分明是有些轻敌。
老狸祝三立是何等身分,焉能忍下这一口气?他其实哪里知道,穆银川这柄折扇,也就是随身的兵刃,这折扇内一十三根扇骨,能打人身三十六处穴道,百发百中,厉害之极!
老狸只疑对方有心轻视,不禁十分愤怒。他回过身来,对笠原一鹤道:“小伙子,你就坐在这里不要动!”
他鼻中哼了一声,接下去道:“在场各人,都是长辈,他们是不会向你先下手的!”
他说着又抖了一下肩膀,道:“当然我先要保护自己,如果我连我自己也顾不了,那也就管不了你了!”
笠原一鹤冷笑道:“祝师叔,你动手吧!”说着由腰上,一连抽出了长短两口双刀。
他右手拿着长刀,左手持着短刀,立于竹林之下,面上带出一丝冷笑。
祝三立自忖着徐、秦二人,或不至于就向笠原一鹤下手。
这时,他就转过身来,对着纨扇穆银川点头道:“来吧,朋友,我老头子一生什么都会过,还是第一次会过拿扇子的人!”继又“哧哧”一笑道:“穆朋友,你扇下留情!”
弦外之音,自然很容易被人听出来。
穆银川面色一沉道:“祝老师说得好,要不是对付祝老师这种成名人物,我连这把扇子还不想动呢。”
说到此,他足下猛地向前一跃,掌中的折扇“刷”一声,直向着祝三立胸前扇去。
祝三立蛇形棒向后一带,棒上的蛇形怪头,忽地向上一跳,直向着穆银川脸上反崩过去!
名家出手,毕竟是有异于一般。
双方兵刃甫一撒出,各自旋身而退。
他们几乎都知道这种招式用得老了。
第二次向正中一凑,祝三立的蛇形棒,是由下而上,“倒卷斜阳”,反点穆银川面门。
穆银川却是身形下塌,折扇合着,猛然地直点祝三立胁下。
二人的势子,看来都是险到了极点。
只听得“铮”一声。
穆银川口叱了声:“好!”他身子霍地一个倒反之势,祝三立身形倏地腾起,蛇形棒由上而下,直向他头上砸去!
这一势看来是“疾”、“狠”、“险”。
在场各人,都不由得为纨扇穆银川,暗捏一把冷汗,可是却都不知道,穆银川乃是一招明显的诱招之势。
就在蛇形棒,堪堪已挨在了他的头顶上刹时之间。
穆银川鼻中哼了一声,只见他那折扇“刷”地一声抖了开来。
祝三立方自心中一动,可是由于间隔距离太近,再想躲身,已是来不及了。就见眼前银光一闪,“刷”的一根骨签,由对方扇内射出。
这枚骨签速度惊人,只一闪,已临到了祝三立咽喉之上,老狸祝三立口中发出了一声怪叫。
在这危机瞬时间,他不由把心一狠,只听得“克”一声,竟用口中牙齿,咬住了这枚骨签。可是由于签上力量过猛,祝三立虽练有“铁口云吞”的功夫,整个牙腮,酸麻到失去了知觉。
他尽管吃了这么一个大亏,可是却不敢丝毫现于面上。
相反的,这种情形,倒使得纨扇穆银川,大吃了一惊,他竟是没有料想到,对方竟会有这么好的口牙功夫。
当时怔了一下。
祝三立“噗”吐出了口中签,身子向后一倒,用“金鲤窜波”的功夫,猛地向后一栽!
这一翻、一窜的同时,他掌中蛇形棒却如同“金鸡点头”一般地点了出去。
金光一现,纨扇穆银川惊魂之际,未曾料到对方竟会有此一手。
见状,他大吃了一惊,左手一按地,身子忽然一个疾转,却是慢了一步。
老狸祝三立这一蛇形棒,正正地捞在了他的腿弯儿上。
穆银川发出了“吭”的一声。
蛇形棒的棒头,也就是那生有倒刺的锋利玩意儿,正钩在了他的腿上。
祝三立一声冷笑道:“相好的,领教了!”他猛然向后一带腕子,“唰啦”一声。
穆银川青绸裤管竟被撕开了。
祝三立的蛇形棒头,足足还拉下了他三寸见方的一块皮肉来!
鲜血就像水一样地淌了出来。
穆银川就地一滚,痛得直向牙缝里吸着冷气。
这位绿林道上的怪客,一生对敌,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丢人过,这是他生平从未遇过的奇耻大辱,当着这么多人之前,这个脸他实在是绷不住了。
只见他狂啸了一声,道:“祝老儿,我跟你拼了!”身形就地一滚,在滚动之间,他用掌心一压那折扇扇柄,“呼”向外一抖。只听见“喳”的一声,十二根扇骨,就象是一蓬箭雨一般,直向着祝三立全身上下十二处大穴之上飞来!
老狸机三立口中叫一声:“不好!”他那矮小的身子,霍地向后一仰。
人们都几乎是一样的心理,胜利之后,也就疏忽了本身的防守。
老狸祝三立做梦也没有想到,穆银川在受伤之后,竟然有还手之能力。
十二根扇骨一闪而到,几乎连眨眼的工夫也没有。
老狸蛇形棒,盘空而上,把奔上半身而来的七支扇骨,尽数打落!可是下半身的五支,却不易对付了,他在危机瞬息之间,用两只脚踢开了直奔两处关节的两支,左手就势下击,又打落了两支。
然而直奔左助的那支骨签,他却是没有闪开,当时只觉得左肋之下,猛然一凉。
祝三立口中“哦”了一声,当时机伶伶打了一个冷战。
他左手向下一探,以二指夹住了骨签另外半截,猛地向外一拔。
祝三立由不住口中“吭”了一声,他身子猛然一晃,道:“好!”
左手向外一甩,这支骨签,直向着穆银川面上打去。
纨扇穆银川这时忍着腿上的奇痛,自地上一跃而起,一伸手接住了飞来骨签。
他身子摇晃了一下,又坐了下去。
苍须老人上前去,忙把他搀住。
穆银川嘿嘿冷笑道:“好,总算够了本!”
老狸祝三立强自提起一口真气,护封住伤处的穴口,不让冷风袭进来。可是他的行动,已大大受了拘束。
这时候,那一边的笠原一鹤,由地上“刷”地跃了过来。他口中大声道:“师叔放心,还有我!”说着背一贴祝三立,双刀一上一下,厉声道:“你们谁来,我就和谁拼了!”
“短命无常”徐雷,见状呵呵笑了。他一面缓缓走过来,道:“小朋友,你放心,我们决不难为你师叔,只要你留下来,就行了!”说着两只手上的星形怪轮,互一交磕,发出了“呛啷”的一声。
笠原一鹤不由冷笑了一声,道:“老贼,你以为我怕你不成?”
徐雷嘻嘻笑道:“算了吧,祝老头都不行,更不要再说你了!”
笠原一鹤长刀一举,正要快刀劈出。
他身后祝三立,忽然道;“不可!”
笠原一鹤道:“这老贼也太可恶!”
祝三立咬牙说道:“快快背我起来,快!”
笠原一鹤连忙将祝老背了起来。
徐雷冷笑了一声道:“祝老头还不服输么?”他说着身子猛然向前一扑,星形轮霍地向外一推。
可是祝三立手上的蛇形棒,却如同一条长蛇也似的,猛然向外一卷,“呛啷”一声,徐雷的双轮,竟为之荡开了一边,他不由大怒道:“老儿,想死不成?”身子向前一纵,五星轮一左一右,猛然向外抖出。
祝三立哑声道:“小子,看你了!”
笠原一鹤由声音里,已知道祝三立受伤不轻,当时一咬牙道:“师叔放心!”
掌中长刀,“呼”一刀劈出去。
徐雷身子如同风轮也似的一个疾转。
祝三立忽然大声道:“小心右侧!”
笠原一鹤慌忙向右面出一刀,只听得“呛啷”的一声,刀轮交击,冒出了一片火星儿。
各人都猛然身退。
徐雷见状,恨得怪啸了一声道:“祝老头,看我取你性命!”
他双轮猛然朝天一举,双足一踹,如脱弦之箭也似地腾身而来。
两只星形怪轮,一下一下,平胸直推了过来。
笠原一鹤长刀直封前方,目光直视不动。
徐雷摸不清对方是日本刀法,只疑有诈。
他的一双怪轮,忽然往回一抽,改用“撞双珠”的手法,直向对方两肋之上点去。
笠原一鹤足下一顿,拔身而起。
可是徐雷五星轮之下,却有鬼神不测之威,只见他一声狂笑,他左手的轮子一松手,却用右手的轮子,正面朝上一击。
如此一来,那支左轮,竟脱手而出。
只听得“擦”一声。
这一枚金轮,就像是划空的流星一样,直向着笠原一鹤身后祝三立背上袭去。
笠原一鹤身形腾在半空,背上又负有人。
徐雷的金轮,来得是这么突然快狠,他再想逃开,可真是大大地不容易了!
蓦地听寒空里一声清叱道:“打!”
黑忽忽地飞来一枚大石子儿。
只听得“当”的一声,正正地击在了空中的金轮上。
这只金轮,吃斜刺里这么一击,“嗡”地一声,向一边错开了尺许有余。
如此一来,自然是大大地失去了准头,闻得“砰”的一声,这只星形怪轮,落在了数丈以外,一半都陷入到泥土之内。
笠原一鹤才算侥幸脱脸。
一条纤细的影子,自房上,就像燕子似地蹿了下来,谁都可以看清,那是一个看来三十七八岁的妇人。
月光之下,这妇人一袭紫色衣裙,只见她娥眉淡扫,杏目圆睁。
娇躯甫一落下,即叱道:“少年,快走!”
笠原一鹤不由一怔。
他背后的祝三立催促道:“快走!快走!”笠原一鹤来不及问妇人的姓名,就转身而去。
短命无常徐雷吼了声道:“敢!”他身子猛然拔起,自后猛追过去。
可是那妇人却冷冷道:“让他们走吧,你也不吃亏,何必呢?”
她说着话,玉手挥处,微微发出了破空之声。
徐雷身形本已腾起。
这阵破空声,迫使他倏地转过身来。他左手的星形轮“叮!”的一转,已把那枚暗器摆落于地!
徐雷低头看时却是一枚银质的小箭,他不由心中一惊,俯身抬起来看了看。
他脸色一变道:“哦!原来是……”
这时纨扇穆银川,已被苍须老人秦二棠搀回房去。
秦二棠送回了穆银川之后,再次窜窗而出。他眼看笠原一鹤,背负着祝三立落荒而逃,心何能甘?当时厉声一吼:“好小子!”说着,手脚同时用力,猛地一弹,如同狸猫一般的,自后猛窜过去。
可是他的身子,方落向屋脊之上,忽见一个妙龄少女,自房上露身而出,道:“打!”
玉手挥处,竟发了一掌五色的石子。
秦二棠心中“哦”了一声,他用力地一踹瓦面,用“铁板桥”的功夫,向后霍然一倒,仅仅靠着一双足尖,来支持着他偌大的身体。
那一掌五色石子,就像是下冰豆也似的,只听得一片叮当声,落了一地都是。
苍须老人秦二棠,身形再次立起来之时,笠原一鹤早就走远了。
他恨得用力一跺,脚下屋瓦“哗啦”地碎了一大片。
迎面那个少女,仍然立在了身前,秦二棠心中一动,回头看了看,和徐雷说话的那女人,却又是另外一人。

第八章妙使巧计诓无常

眼前这个,只不过是一个年轻姑娘!
只见她长长玉立的身材,清水脸,柳叶眉,小蛮腰,楚楚动人,腰后却配有鼓鼓的一个豹囊。她身穿白狸皮的紧身上衣,下着八幅风裙,为夜风吹得高高地飘了起来。
看起来真有说不出的动人,真是绰绰风姿,立在瓦上宛如玉树临风。
秦二棠冷笑了一声,道:“你是什么人?”
杏目扫了他一眼,却是一言不发,只带出了一个微微的冷笑。
苍须老人厉声道:“无知女孩,你可知坏了老夫的大事了吗?”接着愤愤地道:
“那女人是你一路的么?”
少女冷笑了一声道:“已知道,就不必多问!”
这时那妇人,回过头来,高声道:“小苓,不许无礼,下来见见徐前辈!”
少女身形翩身而下。
秦二棠一怔,也跟着飘然而下。
短命无常徐雷,这时脸色极为难看地笑了笑,指着那妇人,向秦二棠道:“秦胡子,你大概还不认识,这位女士乃是十二年前,无人不知的翠娘白姗!”
秦二棠面色一变,呵呵笑道:“我是苍须老人秦二棠!”
翠娘也似微微一敬,当时裣衽为礼!
徐雷冷笑了一声,目光望向那少女道:“这位想是令媛了?”
白姗笑道:“正是小女匡芷苓!”说着回头嗔道:“小苓,见过你两位前辈!”
匡芷苓嘻嘻一笑,说道:“二位有礼了!”
白姗望了她一眼,轻笑道:“小女自幼失父,由我抚大,不免娇惯了些,二位朋友千万不要见怪!”
徐雷这时勉强一笑道:“这两天,各路的朋友都来了,真是难得!”他面色一冷,继道:“白女侠来此何为?尚请直言相告才好!”
翠娘白姗,面色微微一红道:“说来或许有些冒失,好在徐兄是开朗通达之人,我白姗虽然是一介女流,却也是直性人!”
徐雷呵呵冷笑,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
白姗这才开门见山地道:“据闻徐兄发了一笔意外之财,不知可真否?”
徐雷哈哈一笑,说道:“我徐雷小小收获了一笔,却是闹了个满城风雨,无人不知……”
说到此,目光闪闪道:“白女侠,在道义上,老夫愿解慷慨之囊,你需要多少钱,开个数目吧,老夫必定尽力,不让你失望!”
翠娘白姗倒也没有想到,这徐雷竟会如此慷慨,一时不禁怔了一下。她慨然点首笑道:“徐兄真乃豪爽人也!”
徐雷朗笑了一声道:“一点儿银钱又算得了什么?你要多少?说个数!”
白姗杏目一瞟一边的秦二棠,微微一笑,却未开口。
徐雷哼了一声道:“秦二棠不是外人,你但说无妨!”
白姗叹了一声道:“不瞒徐兄,钱财虽好,但我母女尚非贫不能立,徐兄你有此意,我们是心领了!”
徐雷一惊,道:“那么你是……”
白姗冷冷笑道:“闻徐兄所得之各物中,有一枚‘翡翠梨’,此乃我传家之物,尚请徐见你发还才好!”
徐雷不由面色陡然一变,他狂笑一声道:“白女侠,你误听传言,老夫何曾又见过什么翡翠梨来着?”
白姗呆了一呆,遂冷笑道:“徐兄,这翡翠梨对你无用,而于我,却是前代先人传下的一件纪念之物,你又何必据为己有?”
徐雷不由勃然大怒道:“白女侠,你这么说可就是太不识趣了。”他愤愤地道:
“老夫确是得到一些东西,可是其中哪里有什么翡翠梨?白女侠这么说,岂不是无理取闹么?”
翠娘白姗冷冷笑道:“只怕此言失实吧!”
徐雷狂笑道:“信不信由你!”
一旁的秦二棠却也冷笑道:“白女侠此言诚属可笑!”
白姗冷冷道:“怎么见得?”
秦二棠哼了一声道:“白女侠的传家之物,自在中原……”他目光转向徐雷,接下去道:“可是徐老哥所得之物,明明是由那日本武士笠原一鹤手中取得的贡物,这其中又怎会有女士你传家之物呢?”
他哼笑道:“这不是好笑么?”
一旁的徐雷闻言点头道:“这就是了,胡子,你说好不好笑?”
白姗闻言目光一扫两人,鼻中也哼了一声道:“你们又知道什么?”
她冷笑了一声道:“外子匡飞,据传曾留居过日本,而我那件传家之宝,一向为其保管,很可能流传到日本,这又岂是不能够么?”
徐雷狞笑道:“白女侠,这件事你还是不必相信谣传的好!”
白姗忽然转身问女儿道:“小苓,那日本武士走远了么?”
匡芷苓上房,眺望了一下道:“走远了!”说着飘身而下,道:“妈!事到如今,我们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白姗瞪了她一眼,说道:“你知道什么?”遂向徐雷说道:“徐老当家的,你已然矢口否认,我自然也是没有办法,不过……”
她冷笑了一声,道:“如果那个日本少年,承认有了这件东西,又待如何?”
徐雷冷笑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白姗秀眉一挑道:“好!我们有了证据会再来的!”说着向女儿匡芷苓叱道:“走!
我们走!”
匡芷苓使了一个眼色,白姗立刻会意,就笑了笑,道:“大家都是江湖混的,何必呢?”
徐雷本以为她们要走,见状怔了一下。他鼻中哼了一声,道:“白女侠,还有事么?”
白姗一笑道:“还有事要问……”才说到此,因见秦二棠回转身去,白姗忙加一句道:“秦兄请慢一步,我尚有事,要向二位请教!”
秦二棠蓦地回过身来,道:“还有什么事?”
白姗一笑道:“二位可曾知道,那枚翡翠梨之中的隐秘么?”
秦二棠茫然地摇了摇头道:“昔年武林中盛传的日月岛——可是与这翡翠梨有关?”
白姗点头笑道:“正是有关!”
“短命无常”徐雷听到这里,不由一双深邃的眸子,向着白姗斜视了过来。
白姗嘻嘻一笑道:“这件事徐当家的可知道?”
徐雷装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冷冷地道:“老夫不知道,却也不想过问!”
白姗看了两人一眼,道:“其实说了也是无妨!”她目光转向秦二棠道:“秦当家的,你可知那日月岛的情形么?”
秦二棠似乎也为这件昔日的谣传而提起了无比的兴趣,他奇怪地道:“这件事,只怕无人知道,莫非白女士知道?”
白姗冷冷地说道:“只怕当今天下,除了我白姗之外,尚无一人知道这事的内幕!”
这一句话,令二老都是一惊,秦二棠只是好奇而已,可是徐雷的表情,却完全不同了。他呵呵笑了一声,道:“哦?这倒是怪得很,白女侠何妨说出来,也让我们二人开开茅塞!”
翠娘白姗,向他看了一眼,道:“我正要说出!”于是她接下去道:“那日月岛,乃是宋朝时候,金人侵宋时珍藏的一处宝库,因日月岛只是一个地名而已!”
“宝库?”
“宝库?”
二人不约而同,发出了一声惊叹!
当然,这其中“短命无常”徐雷的表情,又较不同些罢了。
白姗嘻嘻笑道:“该宝库中,听说珍藏有金人历代帝王所搜刮的各种珍宝,名目之多,有如天星,听说凡人只得其一,一生已可享用不尽!”
“哦——”
两个老人,都不约而同地张大嘴巴。
“短命无常”徐雷,接着嘿嘿一笑道:“这又与那枚翡翠梨有什么关联呢?”
白姗冷目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道:“徐老当家的,好像你对于这件事很关心似的?”
徐雷哈哈一笑道:“闻财而喜,人人都不例外,又何独我徐雷例外?”
白姗点了点头,道:“自然是与那翡翠梨有关!”
她追述这件事,道:“先世祖父,那时乃是大宋的一名匠师,技艺之巧,至今仍未闻有出其右者!”
二老都张大了眼睛。
徐雷搔了一下左耳道:“有意思!”
秦二棠却翻着眼皮道:“是石匠?”
白姗道:“也可以这么说,他老人家擅筑机关,设埋伏,设计之巧,可谓当时首屈一指!”
徐雷鼻中“哼”了一声。
他们这个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在说故事一样,哪里又像是敌对之人。
白姗不厌其烦地接下去道:“金人元帅名叫‘伯颜’,入宋之后,奉命亲自找到了我那位老祖父,把他老人家带到了日月岛!”
“哦?”
“原来是这样啊!”
这一次,连秦二棠也听傻了。
白姗淡淡一笑道:“于是我那老好人的祖父,在他们威迫之下,替他们设计了这座宝库!”
“宝库——”
徐雷扬了一下眉毛,不好意思地又从鼻中“哼”了一声,道:“鬼话!”
秦玉棠一本正经道:“不,这很有可能!”
他看着白姗,笑了笑道:“白女士,请接下去,这很有意思!”
白姗冷笑道:“这不是故事,而是事实!”
说着加重语气道:“我所说的,乃是句句实话,否则天诛地灭。”
徐雷内心跟着怦然大跳了一下。
秦二棠却连连点头道:“我绝对相信,请继续说下去!”
白姗现在已大致知道翡翠梨在哪里了!
她微微一笑道:“我那老祖父,虽是被金人所迫,却仍未忘了私心。”
“……他老人家别具匠心的,设计了一枚翡翠梨,把设计的宝库,与其中机密全然绘于梨之中!”
徐雷口中“哦”了一声。他身子晃了一下,就像喝醉了酒似的。
秦二棠奇怪地道:“老哥哥,你怎么了?”
徐雷定了一下神,哈哈笑道:“荒唐!荒唐!小小一枚翡翠梨又怎能?……”他怔了一下,道:“再说……这梨又没有缝,怎么开呢?”
“你怎知没有缝呢?”
“这个……”徐雷脸色一红。
幸亏天色很黑,看不清他的脸色,可是白姗那如电也似的眸子,却直直逼视着他,丝毫也不放松。
徐雷接着又是哈哈一笑,道:“梨怎么会有缝呢?莫非白女士见过有缝的梨不成?”
白姗道:“这枚翡翠梨却是有缝,只不过是不容易看出来而已。”
徐雷心中一跳,真恨不能立刻返回,背着人,找出那梨看一个仔细。
秦二棠却叹了一声道:“这么说,要是得到那翡翠梨也就等于得到了那宝库的钥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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