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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十三月-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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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之抵在围栏上探出上半身,斜斜的晃着手,视线偶尔落在来来往往不住打量他们的学生身上,忽视。
虽然他们只见过一面,那一面也是在遥远的从前,但映之一见到他就认出来了。似乎样子没什么变化,还是喜欢笑得贼贼的欢快的,见到人先问好再后退,疏离自护。
“他怎么会知道你?”
“谁知道。”映之耸耸肩,探□望向地面,正好看见某只躲在草丛里睡觉的绵羊,呼吸深沉似乎睡得很熟,半张脸都蒙上校服外套,只露出吐息呼呼的嘴巴,不由好笑,“你部员诶,不牵回去吗?”
“放心,上课铃一响他就会自己回去。”慈郎或许爱睡了些,但从不翘课。
……其实,在教室睡觉老师也不会怎么管束他的吧?
为什么他会知道她的存在?为什么他会来日本?为什么……对于这些问题映之还想知道呢,可惜脑袋暂时罢工,不能思考推算。
其实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她又何必去探究呢?反正她只要知道不是他的父母告诉他的就够了。……他的父母也一定不会告诉他。
正文 关于广播
冰帝今天的午餐时分似乎显得尤是与众不同,吃饭聊天打闹嬉笑的人全都不自觉的停下动作,神情讶异,一脸惊怪的听着学校广播,兀自沉默,兀自猜想。这是怎么了?抽了么?怎么广播突然换了这种播音内容,还是说……特别节目?
——“抱歉,耽误大家的午餐时光了,我是木下绫子。关于山下同学的退学事件,我在此做一个解释说明,以山下美枝亲密挚友的身份。并就这两天的学校流言向十三月同学道歉,很抱歉因为美枝的事情让她受人中伤。
所以,为了避免这一类的事情再次发生,我觉得有必要向大家说明一下整件事情的经过,让大家都了解事情的真相,不要因某些表面蒙蔽视听。——”
她的声音很亮很大,跟她的人一样无畏直接,噼里啪啦顾自说着,字字真实,句句带刺,扬得整个冰帝学园满是尘砾,硌得餐厅里的网球部众人胸闷气短。
“我不吃了!”向日岳人生气的推开椅子站起来,朝着迹部大声道,“她怎么可以这么说话,简直太坏了、坏透了、死坏了!!”
“真是坏人坏人坏人……”
“我讨厌她讨厌讨厌……”
他不停的说着,愤愤然的抓抓脑袋,一张脸憋得通红,声音明亮而透彻,穿破寂静的餐厅。周围的人随着他的这通呼喝全都从广播里转回注意,齐齐的看着他和坐在他周围的网球部众人,以及这件事情的主角之一:十三月映之。
她正安静的吃着饭,一口一口,细嚼慢咽,脸上神情平淡,不见丁点外漏的情绪,偶尔还偏头跟坐在右侧的永井说说话,眉眼带水,仿佛混没听见广播。
嗬、不愧是音乐奇迹的弟子,气度风骨自在清华,哪是那个木下绫子和山下美枝可以相提并论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冰帝什么时候可以让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生这么嚣张的?还是说,因为迹部大人以及网球部的各位最近太忙了没时间顾得上这些人,所以谁都能出来张扬一下冒头一下?先是弄了个打架退学的流言不说,现在更好,连“广播解释”这一档子事也出现了。
“好了,向日,” 忍足止住他的愤声,优雅的推推餐盘放下餐具,取了餐纸擦嘴,行止缓慢神闲,眉中带贵,“说了那么多还没够?吃饭吧,剩饭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可是我很生气,很生气很生气,吃不下饭了。”
忍足听着他的话不禁莞尔,笑意然然的脸魅惑柔亮,唇角扬着挑眉道,“岳人,你该不是忘了吧,你身边坐的可是事件的当事人诶,她都还没说话呢,你在那生气什么?”
被忍足这么一说,向日岳人这才想起今天映之没有跟十三月兄妹吃饭,而是坐在了他们的一桌。他低头寻着映之看过去,正好瞥见她悠闲的吃着饭,举止得体,沉静如莲,不由气上加气,撅着唇大步踏到她身边一把抢了她的餐盘瞪眼道:“喂,部长夫人,你耳朵进水还没好?”
……你才耳朵进水还没好!!映之黑线沉眸,放下手中的餐具,端起热饮浅浅的喝了口才冲瞪着眼看着自己的岳人眯眯说道,“放心,耳朵没事,就算进了水现在也能听见你说话。”
“那你听见那个叫木下绫子说的话了吗?”
“啊、听见了。”
映之刚一说完岳人就啪的放下餐盘指着映之的鼻子大声吼道,“听见了你还这么不当回事?!!她正在说你坏话诶。”
映之被岳人的惊人气势惊了一下,嘴角不自觉地牵开,心中带喜,有些开心。
被人关心的感觉真不错。
“喂喂喂,十三月映之——”岳人挥手拉回十三月映之的神思,不满,“我在问你话呢。”
“哦、听见了啊。”映之瘪嘴,不就是因为她对木下绫子的话没什么反应嘛,可是你要她怎么反应?木下绫子既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歪曲事实,完全说的是实话,一字一句全是真实,但是组在一起却不是事实。
“你要我怎么反应,她又没说谎。”更重要的是,是她让木下公开在校园广播里道歉并澄清事实的,这叫不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映之弯眉,无奈状的看着岳人。
“……”
向日岳人被她的话说得顿时无语,见映之的无辜样子心里气慌慌的同时又无可奈何,直想找个什么东西出来砸哑巴了那个舌灿巧簧的木下绫子,也一并砸了那个令他讨厌的广播。
“好了,坐下吃饭吧。”映之端着饮品喝着,推开被岳人放下的餐盘,换了话题,“剩饭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你好意思说别人?!你怎么不看看你的盘子?!整盘的意式炒面吃了近半小时居然跟端出来的时候相差无几,她这喉咙今天是被堵了吧?那么塞不进东西。
迹部神情不悦的看着映之,一个响指招来服务生,神情倨傲的说道,“去,给本大爷将今天的广播停了,影响食欲。”
“啊别,我正听着呢。”映之连忙阻止,对迹部眯眼笑笑,转头对服务生道,“不用了,谢谢。”
“你这女人,还真的不当回事,啊恩?!”
“嘛,这不是难得嘛,难得有人这么会说话,总得欣赏一下啊。”映之抚额,耳朵听着那飘荡在校园上空的声音,勾唇。
木下绫子,想不到你口才这么好啊,黑的也能说成白的,不去当佞臣可惜了。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了录音键,嘘了一声,偏着脑袋饶有兴致的继续听着,脸上笑容如一,只是看得永井又有些吃不下饭了,心肝抽抽。
她已经将映之和法莫同学的笑容划上同等线了。
想到那个交换生,就想到他中午下课后就离开教室没了身影,在餐厅也没看见他,不知道这人如何打发午饭。
艾森?法莫,柳生澄,映之同学的弟弟,不知道跟十三月卿云撞上了会是什么状况,最好能够将映之同学的那一巴掌讨回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对映之真的是关心吗?她怎么觉得这人突然回日本目的不单纯?想着早上他的行止,永井眉头又稍松,似乎他对映之倒是在意,也不像会伤害她的样子,至少暂时是这样。
柳生弟弟,你可别是复仇者,就算是,你也别找上映之,要不然惹恼了他们家的两只,后果可不好。
他们迹部家的人,一旦将某人放上了心尖,可是会珍爱一辈子的。
永井吃着饭,偏头看着迹部扬声让身后的服务生再上一份营养套餐,结果再次被映之拒绝,脸色不好有些不满。
“你这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嗯?!”绝食?
“……早上吃太多了。”
噗——忍足一听顿时乐了,看着映之满脸戏谑,“十三月家的厨子哪里来的?看来手艺很是合你胃口呢。”
“神奈川柳生家的。”永井插话,看着迈步走进餐厅的柳生弟弟对忍足说道,“柳生爷爷怕映之吃不好,所以特意遣过来的。”
最后几个字落下时柳生澄刚好走到他们桌旁,不偏不倚刚好听全永井的话,唇角带笑,小小的贵气十足的脸看向垂眸喝着饮品的映之,似乎半点没听懂。
“午安,法莫同学。”永井微微扬眉说话,招呼了声。
“午安,永井同学。”柳生澄眯眯眼,挂着笑容的脸看向其他人,暖语,“你们好,我是艾森?法莫,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你好,法莫同学,我是忍足侑士。”忍足优雅的点点头回道,瞥见迹部有些背郁的神情,好笑,“法莫同学有事吗?”
冰帝说大很大,但是一个早上的时间完全能让某些消息长了翅膀飞落冰帝的每个角落。比如今早的:三年A班十三月映之是Mattrew?唐的弟子,三年A班来了个年岁很小跟迹部女友瓜葛莫名的法国转学生,三年A班永井和晴跟高等部学生会长……
几乎整个早上传得都是三年A班的八卦,沸沸扬扬的,跟山下美枝的退学事件一样火热,让忍足想不知道都不行,而且他尤是想认识一下这个转学生。……谁叫他对于另外两条早就知道了呢?
“啊、没什么事情,只是过来跟大家认识一下。顺便谢谢大家对欲雪的照顾。”他脸上漫着纯粹的笑容,小小的个子鞠躬行礼,看起来真诚至极。
“呵呵、不用客气,映之也是我们的一员呢。”
“那就好。不过还是得再次谢谢大家。”他说着,再次弯腰,小身板一弯至膝。
……法莫同学,你还是别感谢了,让人很是不喜诶。忍足扶扶眼睛看着他,幽深的眸子探得犀利。
这个叫艾森?法莫的男生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年纪不大却有些聪慧过了的味道,有些老于世故,尤其他顶着跟映之十分相似的容止体现的却是完全不同的感觉,虽是说着感谢的话看齐来真诚至极却带着不自觉的疏离,让人有一种他们都是外人的感觉。
对于他们这群已经接纳了十三月映之的人来说,会觉得他就像是不怀好意的闯入者。
不过,更不高兴的恐怕是他们的迹部大爷了吧,呵。
正文 无耻?
“柳生澄,出去。”
寂静的餐厅突然响起映之的声音,轻暖的带着初夏的清凉,在阳光灿烂的午后浇透了网球部众人一身的不悦。
早就该出去了,这个令他们讨厌的突然出现的家伙,浑身裹着一股子自高的味道。
“……可是我还没吃午饭。”被连名带姓一起叫出来的柳生澄半点没有不开心,反而噙着笑意看着映之,碧蓝的瞳孔深漆漆的蔓延着无边的情绪。
“我饿了呢。”他说,慢慢的。
映之听他这么说,推开椅子站起来,向同座的网球部众人点点头,转身离开。“那好,就顺便在这里用饭吧。”
“唐欲雪——”
“……”映之停□半转头看着他,怎么,还没说够么?他没说够她都听够了。
映之心里微微抽,揪揪的酸疼。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突然对她好,以一种亲人的身份自居,而另一个人则千万里远的传信来让她离他远点,不要让他接触那么曾经。
这算什么?嗯?
母子情深?
……真是让人心酸的母子。
“你不要走好不好?”
“……”
“……对不起,我道歉好了。”他浅声说道,带着一丝埋怨,不满的看着映之,似乎是在责备她留下他一个人。
——柳生澄,你又什么好不满的,啊恩?该不满的是她吧。……真是受够了这样的事,受够了这样的亲情!!映之握着手机的手微微用力,浅浅的白色自骨节间显出来,脸上却轻轻笑着,抿唇低语,“……嘛、吃饭吧。”
“欲雪——”
“我还有事。”映之截断他的叫声,“还有,请不要叫我欲雪。”
“我、”他张张嘴,看着映之不善的脸色,心一沉,随即又笑道,微微撒娇,“我肠胃不怎么好,有些过敏,你能不能给我推荐一些温和的食物?”
“……问服务生吧,冰帝的餐厅都有专业的服务生。”
“我不相信陌生人。”柳生澄轻垂头,乌眸半敛,显出孤寂的神情,声音断断,“你陪我好不好?”
……其实他们也算是陌生人吧,早早的曾经见了一次面之后就再没见过了,她甚至不敢肯定他年少的记忆中是否有她的影子。
“欲雪、同学?”
“……去吃饭吧。”映之拿起手机再次看了眼上面的留言,微沉思,然后删掉,挥手离开。
她一直不是一个好孩子,无法做一个好女儿,但有机会的话却还是想要让那个人开心。毕竟她的存在都是因她。
所以即使再羡慕再嫉妒,她也会装作感受不到。
出了餐厅映之径自向学校的播音室走去,到了门外微微净了一下心神才推门进去,一入内就扬起果然如此的笑,环手倚身在门上,对着里面的两人说道,“午安,川城同学,木下同学。”
“你——”看着映之堂而皇之的闯入,木下绫子一时慌张,拿着手稿的手一顿,声音也断了,手忙脚乱中关掉广播,转而气冲冲的看着十三月映之,怒道,“你进来干什么?”
“这不是见你们很辛苦么,所以过来代班一下,给二位腾一点时间去吃饭啊。”
“出去,我们的事不要你操心。”
映之不动作,斜身看着她,眼睛眯眯,笑得笃定,直将木下绫子笑得头皮发麻怒火中烧却不敢作为,愤愤道:“你还想怎么样?不是按照你的方式道歉了吗?”
“我只是在想,我们要不要把事情一次解决完,这样陪着你们闹下去,真的很磨心情。”
“什么?我们闹?”木下绫子一听蹦得高高,指着映之骂道,“要不是你,哪来这么多问题,你还好意思说?……可恶。”
“那你现在这是在做什么,嗯?……挑衅?”映之哂笑的将视线转向另一侧的那个长身玉立的身影,抿唇,“而且,班长大人,你似乎是在推波助澜?……以同班同学的身份?”
“啊。午安,十三月同学。”
川城宽人并不意外映之的到来,扶扶眼镜看看木下绫子,伸手抽出她手里的文稿扬扬,问,“要看看吗?”他亲自撰写的手稿。
“呵、不用了。”
映之倒是没想到他会是这般行止,微一愣,随即摇头,晃晃手机,“我倒是录下了一些,所谓见微知著,我也没期待你们后面会些什么好话。”
“那倒好,那样你手上又多了一个我们作恶的证据了。”川城瞥了眼映之的手机洒然一笑,“可,既然我们敢这样做就不怕你的任何回应。”
证据?回应?
映之倒是没想那么多,笑笑。她十三月映之做事何时那么麻烦了?什么证据什么把柄之类她没在意过,不过既然有人在意她为何不善加利用?
“真是令人称羡的青梅竹马啊,”映之挑着眉感慨一下,耸耸肩慢慢把玩手机,“如果山下美枝知道的话该是很感动的吧,即使她差点害死我却还是有人帮她洗白。”
“她害你又怎样?你还不是活生生的站在这里?”她十三月映之完好无损的重新站到了冰帝的校园里,而美枝却退学了,还极可能被家族除名……想到这里绫子一身的火气又蹭的冒上来了,吼道,“你怎么不干脆淹死在水里算了?”
“呵、看这话说的?我如果死掉了山下美枝不是还得陪着我一起下地狱?”
“啊呸,你才合该下地狱。美枝还没成年,顶多判个监禁。”
“监禁?”映之呵呵笑道,抵着门的身子慢慢站直,踱步到木下绫子身边,啪的打开了广播,拿着手机的手一动,一段清楚的录音便通过广播飞向了冰帝偌大的校园,听得木下和川城猛然色变,忙挥手打落她手里的手机,但那句“美枝还没成年,顶多判个监禁”还是传了出去。
“混蛋。”木下绫子气得飞扑上去,身形刚动就听见映之尖声大叫,带着凄凄惊慌和呜呜哽咽。
木下绫子被她这一举动惊得不知如何是好,她这还没动手呢十三月映之就先哭上了?……真够胆小的。
但随即她的神色就变了,站在原地看着映之愤然不语,脸上阴晴不定。混蛋!!她再次骂道。一边为自己上当受骗而生气一边又惊异于她的心计。
这人不仅套了他们的话,通过他们的口坐实了山下美枝欺负她的罪名,还连带将他们的名誉也一并拉上垫背。估计现在不仅美枝的名誉没了,他们俩的也不会存下多少。
试问刚才听到这一字半句的人有会怀疑话里的虚假?那是他们的声音,他们的对话,既有他们的怒喝也有她假装的呜咽,混在一起给人一种他们正在欺侮她的感觉。
时间掌握得刚刚好,不短不长,录制的对话也很完全准确,不多不少,简单却犀利的将他们推下了深渊。
映之却不管他们怎般神色,自顾自的带着浅笑呜呜着,悠悠然的踱步去关了广播,然后止住声音蹲□捡起地上的手机,翻转查看片刻后脸上露出惋惜的神色。
可怜的手机啊,你跟我还不到一个月就光荣殉职了。
她站起身,冲他们笑笑,瞥见木下绫子气得大呼大呼的胸口,脸色深红的瞪视着她,怒斥道,“你、真、无、耻!!”
“有你们无耻吗?……颠倒黑白。”映之翻白,比起他们的作为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连小儿科都出不去的实习生。“早前就说过不要再来找茬了,否则——,你看吧,我说的话你非不信。”
映之翻转着自己的手机看看抓着手稿铁青着脸的川城宽人,扬眉,“川城同学,虽然我很感动你们的友情,但是,更受不了你们的混混精神,明知道做错了还死不承认来找我麻烦,真的跟街道里混的那群人不相上下。”
她说着拍拍衣服准备离开,刚握上门把又忽地想起什么,转身看着那两人道:“虽然不是很清楚你们的家世背景,但是还是想提醒一下,如果被开除学籍的话真的没关系吗?”
“……”
“你们可别又想来拉我下水,我是没关系的哦。”映之说完旋开门把出了广播室,刚一踏出门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迹部,见她出来他微微挥手示意,扬着好看的眉慢步走近,道,“……总算没给本大爷丢脸。”
正文 柳生澄
放学以后是社团活动时间,虽然映之所在的音乐社平时没什么事情,社团活动也比较随意,除了每月例行的校内排名赛之外基本不做要求,但是映之还是喜欢每天都去那里练一两个小时的琴。
她喜欢那里的乐器。
虽然比不上她老师团里所有的,但是却比她现在暂用的强。
诶,她的乐器啊,很多都留在她老师那里没带来。一来是怕来回搬动损伤了他们,舍不得他们跟她一样奔波,二来也是不确定自己能在日本待多长时间,再说那些乐器既贵且重,还真不好随意挪动。
收拾好书包映之冲永井挥挥手,约定了一起回去的时间后就迈步出了教室。只是,还没走几步路,名叫柳生澄的少年就亦步亦趋的跟了上来,手里拿着一张社团申请表,为难的看着映之。
“欲雪、同学,唔……你可不可以帮我介绍一二?我对这里的社团都不怎么了解。”
映之停下脚步看着他,无奈极了,怎么她觉得这人的性子比她还甚,她只是倔强,而他已经升级成了固执和厚脸皮的加强版。
“柳生、呃,法莫同学,川城班长应该还在教室吧,这种问题你应该求助于他。”
“我跟他又不熟。”
……我跟你也不熟。映之心里默默补充。
“而且,我不喜欢他。”他看着映之慢慢补充,眼神明亮,“我讨厌欺负你的人。……这里我也只认识你一个。”
映之听了默然,偏头看着跟她差不多高度的这个男生,想了许久才道,“……你妈妈下午给我来信了,让我离你远点。所以,……懂吧?”既然他都那么直接了映之也不想再隐瞒什么,直接将实情说出来,“而且,我也不想让她失望,做什么让她不开心的事。”
“……那你远远的,我近点好了。”他似乎是对他妈妈的话全不在意,听了只一愣就笑嘻嘻的说道,圆圆的眼睛看着映之,狡黠赖皮。
他是属狗的吧?
映之腹诽,不再搭理他,转身朝着音乐社的方向去。柳生澄见状连忙跟上,脚步晃晃似是乐得极了。
“诶诶,欲雪同学,你说跆拳道社好不好?听说你打架很不错,那我不是也得不错?”
“……”
“要不,合气道社好了,听说日本的合气道可是厉害得很呢,在日本的地位堪比中国的少林武术。”
“……”
“唔、都不好的话,那就学剑道好了。可是、我不喜欢舞刀弄枪的,粗鲁……”
他拿着申请表一面看一面说,全没注意映之已经停了下来,一头撞上去正好手戳到映之转了半身的软腰处,摇摇摆摆就要跌倒,幸好被迎面而来的布施泽一把拉住,皱皱眉看着柳生澄,对映之道,“没事吧?”
“啊、没事。”
映之揉揉软腰,冲布施泽行礼,“谢谢部长。”
“不用客气。”布施泽见映之似乎并没大碍,拉开音乐社的大门走了进去,映之跟上。临进门的那一霎那又回头看了眼无辜懊恼的站在原地的柳生澄,微顿,进门。
东京的下午总是铺着暖暖的余阳,映射在地上的婆娑树影显出奇形怪状的图案,柳生澄捏着手里的申请表垂头看着地上,长长的睫毛碧蓝的卷发遮住他莫测的神情,安静如寂世。
真是笨蛋,走路也能撞到人!!以前不是挺机灵的吗,怎么一到她面前就像是一个莽撞无知的小笨孩?!他心里暗暗骂着自己,左手打打自己的右手后又反过来右手打左手,直到心里气消得差不多了才停下来。
艾森?法莫,后悔回来了吗?
他这样问自己,听见心里那否定的回答,又想起跟映之的冷淡,一时悲悲喜喜五味杂陈。是他长得不好看,还是太小孩子了,所以她不喜欢他?
可是他那么喜欢她那么想跟她在一起。
当初瞒着家里人申请这次的日法交流生名额就是存着来日本找她的心思,那时他还以为她不会记得他了,所以想了好多不同的解释说明途径,可惜一次也没用。他望见她看自己的眼神就知道她是记得他的,记得却还是不愿意亲近,疏离淡漠的如同陌生人。
难道是因为他跟她不是同父同母的缘故?
他正在这边胡思乱想的猜测着,隔音门又再次打开,映之拿着书包站在门口看着显得寂寞无助的少年,轻轻嗓门牵回他的神思。
“欲、欲雪?”
少年仿佛是不管相信一般瞬也不瞬的看着映之,殷红的唇微微张开,瞪着大大的眼睛,似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走吧,带你四处去转转认路,顺便看看各个社团。”
“啊、好!”他欢呼道,蹦上来奔到映之身侧,隔着几步的距离小心翼翼的走着。
映之偶尔用余光瞟瞟神情愉悦的某小孩,觉得自己难得的善心却有所值,也漫着丝丝笑容。
她心里,也是高兴的。
终于有人记得她,找上她,这么明确而含蓄的表达想要跟她在一起。
这是她的亲人啊。
柳生、澄。
沿着校园逛了大半,映之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大多不过是这是什么社团,这社团主要干些什么有什么用等等。其实这些话完全没必要说,社团名字是挂在社团场地入口处的,清晰可见,进了社团一看他们的练习就知道这社团主要是干什么的了,所以她的话等于白说。
但是柳生澄却愿意听她说话,纵使明眼看见了也还是会装作无知的问。
转到网球部的时候映之还每走近久听见一大片的尖叫声以及那一句比一句响亮的“迹部”,她不禁抚额,对柳生澄一指对面那人山人海的地方耸肩,“那是冰帝网球部。”传说中的牛郎团,她心里补上。
“我们过去看看吧?”柳生澄期待的看着映之,见她望着那一层又一层的人群皱眉犹豫,眯眼笑道,“我有办法。”
他拉着映之走到人群外站立,放开手沉胸一顿,憋足了气哄的大声道:“部长夫人到,全都让开。”
于是呼啦啦一大片移动的身形,映之顺利的顶着众人艳羡的目光进了网球部。
“这就是你说的办法?”映之不满的瞪着他。
“嘛,这不是进来了。”柳生澄笑兮兮眨眼,瞥眼看到网球部众人不满的眼神,回视以狐狸样的标准笑容。
“抱歉,打扰了,忍足君。”
“呵、没事。”忍足拿着球拍慢步冲映之走来,看到她身后的小男生后不禁扶扶眼镜,笑语:“欢迎来到网球部。”他走向休息座,拿起毛巾擦擦汗,对映之说道,“迹部去学生会了,一会儿就回来。”
“好。”映之微点头,看看大家朝气四溢的面庞轻笑,问道,“你们下一场的对手是谁?”
“青学。”
映之一听这名字脑袋里面就唰唰的闪现过双部之战的情景,华丽张扬的迹部,坚韧带伤的手冢,同样俊逸丰神的两个少年在这场比赛中带给所有人一场网球盛宴,无所谓结局无所谓胜败,他们最后都是胜者都是王者,都获得了观众及球迷的支持与赞叹鼓励。
映之到现在都还记得他们相互击打在一起的手,以及垂着汗水光芒四射的骄傲,在火热的赛场在灼人的夏日挥洒着他们的激情与青春。
这就是年轻吧。
映之轻轻笑,脸上漫着怀念的笑容,暖暖的柔软的。
迹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神情的映之,就像初次见面时她听到假山上的流水声时露出的表情,软得温馨似爱。
“真是不华丽的女人,不好好待在音乐社练习,居然跑出来偷懒,啊恩?!”
谁偷懒了?映之翻白,对迹部道,“我可是有事才来的。”
“有事?音乐社有什么事要找本大爷?”
呵。真是敏捷的思维,一听她的话就能知道是音乐社的事情而不是她的。“布施泽部长让我带话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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