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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十三月-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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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随即弯起唇角伸手搂住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味道,倚坐在床头。
时间似乎静止了一般,光一样透亮的灯光下他们静静相拥,弥漫的氤氲中像是书画写意的画幕,而他们恰是那浓墨重彩的一笔,置身于丝薄的隐现飘忽的烟水里。
“啊、对了,我还没给家里打电话诶。”映之忽的说道。
“……永井已经打过电话给他们了。”
“怎么说的?”映之好奇,总不能说是她被人谋杀,然后受伤住院吧?
迹部看一眼映之转动的眼眸,灵动的一点没有受伤的迹象,加上那方丝巾的遮掩,除了身体的温度还有些微微的高,浑身上下看不出哪里不对。
恢复能力真的很好。
他不禁感慨。
“邀请你去她家帮她庆生。”
“她今天生日?”
“……怎么可能?!”似是觉得映之的脑袋有些被掐傻了,迹部敲敲她的额头,修长的食指弯起半圆,骨节微凸,“你真的确定你脑袋没受伤?”
去他大爷的!!映之腾的坐起来,不满的瞪向迹部,却看见他笑眼勾唇,那颗魅惑的泪痣挂在眼角熠熠生辉,面颊生春。她忽的觉得她的低烧蹭蹭的往上升,脸红心跳胸腔无力。
妖孽啊!!她暗里仰天长叹。
“怎么了?”他问,看着映之的脸满是关心。
……温度持续上升……
大概是觉得受不了了,映之一手推开他的脑袋,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长长吐息,轻声道,“转过头去。”真是的,怎么今天老是受他影响?
“你这女人,到底怎么了,啊嗯?”迹部拿住她的手轻问,忽地发现她的体温又有些偏高,皱眉,“怎么回事?不是刚吃了药吗?”
“……只是有些热。没事的。”映之面不改色的撒谎。
“真的没事?”
“没事啦!”映之回答,脸朝着窗外,晚霞余辉穿过玻璃映射进来,暖暖的夕阳味道。
迹部看着映之偏过脸摇头,无奈。女生就是麻烦,比网球都让他还费神。虽是如此想法他还是伸手将她按进被窝,盖好被子,起身走到窗边将窗帘全部拉开。他做得随意自然,但一举一动都透着对她的细微的关心及在意。
映之裹在被子里看着他的行止,湛蓝的眸子里水波涟漪一圈一圈轻缓荡开,回缓的呼吸稍稍快了几脉,然后又咳了起来,弯在被子里涨红了连。
迹部见状忙大步过来,捞起她环在怀里一边拍拍她的背,一边伸手按铃叫来医生。
“别,没事。”
“你这女人,逞什么强!!啊恩!!”
“真的没事。”映之咳嗽两下,又长长的呼吸两下,然后看向迹部,目光带着不满,但更多是一种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娇羞动人。嫣红的脸,水样的眸,轻轻撅起的唇,以及微凉却灼人的神态,女儿心思跃然入目。
都是你大爷惹的祸,有事也是你的错。
哼。
“你该不是沉醉在本大爷的美貌中不可自拔了吧?!”迹部突然说道,惊得映之又咳了两声。
“才、咳、才不会。”映之见他一语道破自己的窘况,刚止住的咳嗽又蹦了出来,只得恨恨的瞪着祸首。
“真的?啊嗯?”迹部将脸凑近她,果不然见她呼吸又急了一脉,脸上的笑意再也忍不住,烟花一样灿烂盛开,声音明朗愉悦,在病房里面回环不断。
“不许笑!!”
回答她的是他更大的笑声,朗朗的透过窗户飘上云空。
“说了不许笑,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映之一把推开他,刚想蒙住他的嘴就被迹部少爷眼疾手快的拉住。
他俊逸的脸染上笑意后显得更加妩媚,华贵中带着独特的温柔蛊惑,帝王一般的气质中卷着张扬自得,似是很满意映之的反应。
“终于被抓到了啊,敢觊觎本大爷的才貌,啊嗯?!”
“没有。”
“就有。”
“没有就是没有。”
“是吗?”迹部作势再次靠近,映之忙后退抓起枕头扔向他,口里大声道,虚张声势,“是啊是啊,我就是觊觎了,你敢怎地?”
“想知道本大爷是怎么处理觊觎者的吗?”他微微压低声音,显出生气的样子,眼底却漫着深深的笑意,“本大爷不知道的话无所谓,知道了没干扰到我也可以不管,但是——如果我既知道了又受影响了,那就不能饶恕了。”
“你想怎么样?敢欺负我?你可要想好哦,你爷爷、我老师、柳生家、还有永井、还有我团里的好朋友……他们可是不会放过你的。”
“……”迹部蓦地无语,看来她是有恃无恐啊。
“知道怕了吧。”
“怕你个头!!”迹部忍不住敲敲她的头,嘴角弯弯,刚想说话电话就响起来。“喂——”迹部大人不满的接起电话,声音带火,很是不喜。“嗯哼,……什么……”
似乎是什么麻烦事情,迹部舒展的眉梢又卷了起来,拧着眉听对方说了良久,他不耐的坐在沙发上,食指无意识的敲着,末了说了句“马上到”。
挂了电话以后他看着映之,半晌不语。
“怎么了?急事?”映之问。
“是爸爸的电话,说是爷爷已经坐飞机回日本了。”
“啊?!”映之惊得蹦起来,被迹部抓住再次按进被窝里,安慰:“放心,爷爷是一个人回来的,唐老师没有一起。”
“哦、幸好幸好。”映之拍拍胸,她这个样子被她老师知道的话估计又得被操练个半死,想着自己的纤纤手指变成胡萝卜的样子映之就觉得神伤。
照她老师的话来说就是总受伤的人就是不爱惜手指,不爱惜手指就没必要练琴了,然后他就生气不理会你,你就只得一遍一遍的弹琴弹到他心软了才行。
诶。老人的脾气就是倔,一生气的话老半天才会消。
“那爷爷什么时候到东京?”
“还有一会儿。爸爸让我们去接机。”
“我们?”映之看看自己的样子,再摸摸脖子上的伤,踌躇片刻,道,“……我还是算了吧。”被他老人家见到自己这个样子估计又不得消停了。
“……也好。”反正迟早都要见,也不差这点时间。想到两位老人回东京的原因,迹部勾起唇角。
“快去吧,不要让爷爷等。”
“那你——”似是很不放心留下她一个人在这里,迹部看着映之皱着眉梢半晌没动,想了想,他拿出电话打给忍足,三两下交代下去,才离开。临了,又扬着眉梢傲然的以帝王般的口吻定了一堆这不准那不准的规矩,把她当成牢狱案犯一样看守。
“……好,我知道。”映之有气无力的答着。
虽然知道依她的性子听话的待在床上是不可能,但想想医院里还有忍足,这里也没什么需要担心的,迹部便转身离开。
“诶,等一下,不要跟他老人家说我受伤的事。”
“本大爷知道。”迹部应着,不过这事情也瞒不了多久,毕竟那人可是狐狸级别。
“记得替我跟爷爷问安。”
迹部摆摆手表示知道,走到门边开了门,刚踏出房门又转身回来,三两步悠悠然的走到映之床边,抿着笑意折身低语后又带着张扬的笑意高傲的出去,留下映之在床上埋首捶着枕头,脸上绯红一片。
可恶。她骂,话里却带着羞赧。似乎耳边还回想着迹部那华丽的嗓音,张扬自信浅带温柔。
——本大爷允许你的觊觎,但也只能觊觎本大爷,……对此,本大爷欣然期待。
期待?!期待你个头!!
正文 遭遇美人 迹部离开后映之就拉开被子翻身下床,趿拉着鞋子打开病房悠哉游哉的四处游晃。她的性子安静,但不是那种喜欢待在一个地方发呆的人,尤其是她一向讨厌的医院,这里的味道让她不喜。
溜溜吧,活动一下手脚。在睡了四个多小时以后,要她再躺下去的可能微乎其微。
除非她退化成了某种动物。
东京综合医院占地极大,虽然医院建在市中心花费不少,但是得益更多。
映之沿着宽宽的长廊慢步行走,心里感慨莫多。她住的病房在医院的最高层,大概是高级病房的缘故,这一层的环境装潢很好,安静清幽,随处可见的绿色植物,墙上悬着各类文雅的书画图册,一切的一切看上去不像是医院,反倒有种别院的温暖。
只是有些过分安静了。
映之坐电梯下了楼,刚出电梯人声就多了起来,来往的人都是纯白淡蓝的色系衣服的医生病人,偶尔几个穿着休闲的人走过,怀里抱着花束或者提着大篮的水果,一看就是来探病的。
映之看看自己的淡蓝的病服,瘪嘴,往外走去。刚转了个弯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幸村?”
映之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这位立海大的领军社长,他穿着跟她一样的病患服,神情落寞的站在走廊边上,一手支墙的慢慢行走一手讲着电话。听见有人唤他,他转过头来,见是映之似有些迷茫,好一会儿才从记忆里搜出她的名字,曼声道:“十三月。”然后冲电话那头说了几句就挂了。
“啊。……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了。”映之冲他笑笑,暗想幸好自己刚没顺口问出你还好吗。不过他怎么转到东京的医院来了,而且还是一个人。
其实动画里面,幸村却也先在神奈川住院,后来才转到东京做手术,康复以后又回了神奈川。
“……呵、是有些不记得了。”幸村斜身站在墙边,柔柔弱弱的身姿,但是眸光中却流淌着属于他的睥睨孤傲,神采蕴藏。
“十三月也生病了?”他问,礼貌而疏离。
“嗯,有些感冒。”她确实感冒了,没骗人。映之指指外面,余晖正红,问,“要出去走走吗?”你不去她可就自己去了,她本就准备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这里的消毒水味道快让她鼻子罢工了。
“……好。”
他微笑着缓了呼吸,挪动脚步慢慢走着,一步一步,很是吃力。映之见状也不出手相扶,放缓了步子走在他身侧,随意自然,仿佛没看见一般。于是医院里就出现了很奇怪的一幕,一个面目清冷的女生走在一个柔美的男生身边,一边跟他说话好似朋友一般,一边却看着他吃力的走路也不相帮。
让人很是不解。
映之也不理会旁人的目光,自顾自的走着,当他们的窃窃私语没听到。其实,她哪敢相帮啊,就她所知,幸村精市此人外柔内刚,纤细敏感,多智而好强。
对于这样的王者,与其好意相帮徒惹他不高兴还不如听之任之,自己也乐得轻松。
出了住院部,他们在医院的院子里找了处长凳坐下,远处斜阳见影,余晖晚霞染红了天空。
“空气真好。”映之情不自禁的赞道,长长的吐气,夏初的凉风拂过,清凉一片。
“是啊。”幸村坐在长凳上,背靠着长椅浅笑。
时间有些停滞,映之没开口说话,幸村也是,气氛有些僵滞。映之偏头看向幸村,他的脸色泛着苍白,神情些微憔悴,但是却依旧自傲坚毅。
“吃糖吗?” 映之从口袋里掏出岳人送给她的糖果递过去,“据说是sweetyhouse的,不吃会后悔的。”
呵——
“那为了不后悔,还是尝尝吧。”他伸手从映之的掌上捻起一颗糖果,拨了放进嘴里,随即眯眼,点头,“确实很不错。”
“真的?不会太甜了吗?”
“……”他转头看着映之,想到什么似地似笑非笑道,“十三月桑,你该不会拿我来试味道的吧?”
“呃、哪里。”映之转头掠过他的视线,心里打了个惊,不愧是立海大的部长,够精的。她自己也含了颗糖在嘴里,甜甜的味道,凤梨香。
“十三月的脖子受伤了吗?”
“呃、”他问得映之一愣,低头看了眼自己脖子上的丝巾,的确有一点欲盖弥彰的味道,尤其现在还是四月。
“小伤小伤。”映之干笑,想到他是比吕士的部长,说道,“……幸村君,网球社现在为了全力备赛一定很忙的对吧?大家一定很辛苦啊,比吕士也一定也这样。……所以我们就不能火上浇油,您说是吧?……所以,这件事还是不要惊动比吕士了,让他好好准备比赛。您说是吧,幸村部长?”
“嘛,这可不是我能决定的。”
“您只要不说在这里看到我就好了。”
“我不会说。……不过十三月为什么不愿意让比吕士知道?”
“……他知道了外祖父肯定会知道,然后……就会鸡飞狗跳不得安宁了。”映之想着自己跟柳生老爷相处的情景,那宠爱不是一星半点。照他的性子,知道了还不得翻天了,尤其是老爷子还是神奈川警界的泰斗人物。
“啊、抱歉,”幸村浅笑,眯起细细的眸子偏头迎着风的方向,柔亮的发在晚风中轻轻浮荡,偶尔调皮的翻过他皙白笔挺的鼻梁,“比吕士应该已经知道了。”
“……怎么会?”映之惊讶,忽地想到刚开始遇见时他在通电话,恍然道,“刚那个电话该不会是比吕士的吧?”
“不是,”幸村笑着否决,见映之微松了口气又道,“但是比吕士在旁边。”
“……”*&¥#&*,映之很想爆两句粗口的,但是想到这是医院想到他那么爱记仇的性子又消了念头。
故意的吧,这人,非要让她也七上八下才肯。
真是的。
不过,话说回来,他不愧是跟不二一样的存在,一点亏都吃不得,腹黑神。她不就是拿他试了一下糖果吗,居然这么记仇。
向日同学,我实在是应该相信你的味觉才是。
风拂过,凉悠悠。
映之站起来道,“要回去吗?”
“啊、我再坐一会儿。”
“那好,我先回去了。”她说着行礼离开。一来是因为实在是不知道跟他聊些什么,而来也是怕迹部大爷回来找不到人生气。
只是还没走出多远映之就被拦住,一身柔道道服的雅子挡在她是面前,看着映之一身病服很是不敢相信,“你装病?”
“请你让开。”映之不悦。她还没找上她们,她却先找来了。难道她真的那么好欺负?
凤鸟院雅子站在原地没动,看着映之的眼神翻转着莫名的情绪,最后只道,“十三月同学,对于你害美枝落水的事她都已经不怪罪你了,为什么你还要反过来将她赶出冰帝?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她的声音有些低,显然是知道映之背后的依仗,也知道她们是斗不过的,只好掩住心中的不甘委屈道。
“她怪罪我?”映之吃笑,“她有这个资格吗?”
“你——”雅子沉住呼吸压住火,停了片刻才又说道,“十三月同学,再怎么说你们都是同班同学,而且美枝她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她只是很喜欢迹部而已。”
“她这样跟你说的?”
“没有。她什么也没说,她只是很伤心,说她对不起你。”
“她确实对不起我。”
啪——
凤鸟院雅子的火蹭的燃起来,她似乎能清楚的听到脑海里那条神经烧断的声响,气汹汹说道:“她哪点对不起你了?不就是拿了你的手带吗?你有必要因为一条手带赶她走吗?”
“再说,你都因为这推她入水了,你还想怎样?难道你真的想她死吗?”
映之勾起唇角不说话,退后一步,好笑的看着她,“我记得你还踹了我一脚吧,那我哪里对不起你了?还有木下绫子,无缘无故的将我衣服毁得彻底,我又哪里对不起她了?”
“那是我们对不起你,与美枝无关。”
“无关?”映之扬眉,双手插进口袋沉声道,“这全都因她而起。”
“至于山下美枝,你最好让她尽早离开冰帝,真要等到我出手的话,那可就不是离开冰帝就能解决的。”
凤鸟院雅子看着映之无所谓的样子,似乎在说天气很好一般随意,可是,谁能想象,她就这短短几句话就将山下美枝的未来毁了。她不敢想象离开冰帝离开迹部,美枝要怎么办。尤其她还是以被开除学籍的方式离开的。
“十三月映之,你只是比美枝幸运而已,幸运你背后有迹部对你的放纵!既如此又何必……你知道吗,你这样的话,美枝会活不下去的。”
“与我无关。”
“十三月映之!!”凤鸟院雅子上前,刚想动作就被人拦住。
“你还想干什么,凤鸟院雅子?”永井突然插进来,满脸不悦的看向凤鸟院雅子,将手上的书包和衣服袋子塞给映之,撸撸袖子道,“打架吗?奉陪。”
她在刚看到映之脖子上的伤痕的那一霎那就很想动手打人了,本来锁定的目标也只有山下美枝一人,只是后来才知道居然还有凤鸟院雅子的份。
“刚好,我今天就把你欠的那一脚要回来。”
“永井和晴!!”突然一个温润的响起,清冷冷的带着一丝魅惑,仿若寒水春风极是矛盾又极是和谐。
映之转头看向声音的主人,入眼先是一张线条明畅的脸,水润的眸子挺直的鼻梁,下颌瘦削嘴唇薄薄,身量颀长,丰姿俊逸。
忍足熙迟?
他缓步上前拉住永井,放下她撸起的袖子,对凤鸟院雅子温声道:“你好,同学,我是冰帝高等部的忍足熙迟,忝为学生会长。”
“你好,忍足前辈。”凤鸟院似是被忍足熙迟的名号惊到,连忙一躬鞠到底,微有些紧张,“我是国中部的凤鸟院雅子。”
忍足熙迟点点头,面上平静无波,声音磁软却带着一丝不容质疑的味道:“凤鸟院同学,这里是医院,就算有什么不满也不应该在这里吵闹。”
“对不起。”
“对于此事我也颇有耳闻,个人建议你还是回去弄清事情的始末,这样一知半解的很容易造成误会。”
“是。”
“好了,回去吧。”
“是。再见,忍足前辈。”
映之站在一边看着忍足熙迟三两句话就将凤鸟院说回去,不由惊讶。难道这就是个人魅力?还是他气场太强大了?不过不管怎样,还是得先认识一下。
“你好,忍足前辈,我是十三月映之。”
“你好。”他浅淡着回话,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从映之手里接过书包袋子,说道,“走吧,回病房了。”然后便提步向前,体贴的拉开距离给映之永井。
“你们不是相亲去了吗?”映之走在永井身边,靠近她小声问道,“怎么跑到医院来了?”
“忍足妈妈让他带我出来走走,他问我想要去哪里,我就说想来看看你,所以就来了。”
“……真是与众不同的相亲会。”
永井听了犯了个白眼,哀叹,“你直接说枯燥好了。大人寒暄,小孩沉默,没话找话,没事找事。”
呃、说得还真精辟。
“不过似乎你们相处得还不错啊。”
永井看着映之,眼神鄙视:“你什么眼神啊,那哪是不错,纯粹就是礼貌跟礼仪的衍生结果。”
好吧,对于他们的事情她还是少操些心吧,她自己的事情都一大堆的。
“对了,你要不要再打个电话回家去?十三月夫人似乎对我的说辞很不放心的样子。”
“嗯。”映之笑着答应。
其实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吧,反正她都已经独自在外生活了十几年,感情那么淡漠,有的也只是义务,所以,一个电话两个电话没什么区别。
正文 俩老 回了病房,映之先是从永井带来的她的书包里面翻出手机打了电话回家,是管家接的,听是映之的声音忙想叫十三月夫人。
“不用了,管家。”映之止住他,说道,“我打电话回来就是想说一下,晚上要陪她庆生,就不回去了。”
“好的,我会告知老爷夫人的。”
“那好,我挂了。”似是不想再交谈,映之准备挂电话。
“二小姐!”管家叫住她,在电话那头嗫嚅两下,停了片刻才慢慢斟酌道,“……大少爷在练习室,似乎心情很不好,需要我把电话切过去吗?”
切过去干什么?她心情还不好呢。
他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想到早上他看着十三月秀之跟她的冲突无动于衷的样子,映之就知道她在他心底的家人位置已经开始动摇了。
毕竟一个是相处了十几年的血亲,而她只是半路闯进来的带着半血的陌生人,再怎么冠以家人的称号,也亲疏有分。
“……不用了。”映之回道,挂了电话。
病房里一时安静得不可思议。
映之转头看向房间里的两人,永井坐在沙发上翻着迹部留下来的迹部财团的资料,看得眼睛都不眨,神情专注;忍足熙迟则拿起挂在墙边的她的病例档案凝神细看,眉角微皱,那神情让映之觉得自己似是患了什么不治之症。
真是受不了着奇怪的氛围,与其这样闷下去还不如待在院子里跟幸村美人相对无语,至少那样还可以看看夕阳什么的。
“咳,”映之清清嗓子,唤道,“永井?”
“嗯?”
“……呃,你要不要洗点苹果来吃吃?”映之指指桌上的苹果瘪嘴。
“好。”她答着,刚想站起来就见忍足熙迟从桌上拿起苹果,对映之她俩道了句“我来吧,稍等”就出了房门。
永井耸耸肩,微微吐了口气。
说实话,刚刚那种氛围真的很让人缺氧,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其实他应该也察觉到了吧,所以才主动的应了映之找的借口出去。
“看着挺好的啊,但是为什么你们之间的气场总是让人透不过气来?” 映之看着重新被关上的门良久沉默,后又感叹。
“谁知道?”永井眯上眼睛,丢开半个字也没看进去资料,抱起抱枕靠在沙发上,歪着脑袋无力,“我总觉得我们之间的相处有些僵硬,诶。”
看着永井有些低落,映之忙安慰两句。对于这种联姻式的相处要培养出感情总会有些困难,映之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在心底感叹幸好她遇上的是她了解的也了解她的迹部。
迹部爷爷,你真是福星。
想到迹部爷爷,映之转开话题问道,“爷爷要回来了,你知道吗?”
“知道啊。”永井看看时间,嗯,应该已经已经到家了。
“那你怎么不去接机?”
“拜托,我现在正在相亲好不好?!”
“……”映之看看只剩她俩的房间,无语。你这是在相什么亲啊,永井和晴?
“那爷爷知道你今天相亲吗?”
“知道啊。”永井歪在沙发上,感叹道,“还是爷爷直接打电话跟忍足家的家长讨论安排的呢。”
“加油吧,孩子。”映之鼓励道。
都这样了,他们最好的未来就是好好相处培养出一段有感情的婚姻。
去你的。
永井翻了个白眼。她当然知道自己该如何。
咚咚——
门再次被敲开。忍足熙迟端着碟子进来,上面放了一个果盘和一杯果汁,苹果被细细的切好分块儿,组了简单的形状放在上面。他的后面跟着忍足侑士,还是一身白大褂,双手悠然的插在口袋里,神态潇洒而随意,半点没有一个医生的严谨和认真。
都是忍足家的,为什么差别那么大?
映之抬头不着痕迹的打量他俩,面容相似七八,但是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一个是春色桃花,另一个深林秀竹,妖娆与高洁,矛盾对比。
尤其是忍足熙迟,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十分明显,看起来虽然温润如玉,收敛含蓄,但是那种高位者所有的自信威压总是在举手投足间显露无疑。
高等部的学生会长啊。
比景吾更多了分人情世故。
他将果盘放在床头柜上,以方便映之取用,随后将手里的一杯果汁递给永井,轻道,“苹果汁,要喝吗?”
“好,谢谢。”永井接过来抿唇喝了口,随即眯起眼,是她喜欢的味道,加进去的鲜奶分量刚刚好,“味道很好。”她不禁说道。
熙迟的眸中隐隐闪过光彩,嘴角微扬,松了口气。
他也在适应。很努力。
映之小心的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轻笑,转头就看见忍足侑士同样的笑脸看着自己,他晃晃手里的体温计,说道,“再量一□温,十三月桑。”
映之乖乖的结果体温计握在手里,问,“不是才量了没多久吗?”
“例行检查而已。”他回着,问,“你刚刚出去了?”
“……我这不是回来了嘛。”映之瘪嘴,还真打算将她当犯人看管啊?
忍足见状也是无奈,扶扶眼镜,拿出手机晃晃,魅惑的嗓音轻扬,“从迹部离开到现在才一个多小时,我手机里已经不下十条他的短信了。”
“呃——”
“想要知道他都问什么吗?”忍足戏谑,看着映之微微泛红的脸带笑道。
“……还是不用了。”映之故作自然的取了块儿苹果放进嘴里,轻轻咀嚼,甜丝丝的。
“真的?”
“真的!很真!”映之郑重的点点头。以迹部的性格应该不会跟忍足说什么,那也就没什么好知道的了。”
“哦呀,真是可惜,那就算了。”
他的话一落病房就再次被打开,映之看着一马当先走在前头的老者,惊讶,连忙从床上爬起来下床扶住他,恭敬道,“您怎么来了,爷爷?”
迹部爷爷哼哼两声,看向映之皙白的脖子上那条轻红丝巾,很搭她的肤色,很合适。但是——
一想到它掩住的是映之被掐伤的淤青,迹部爷爷眼中寒光大盛,伸出手指戳戳映之的脑袋,大声道,“你这脑袋是长什么去了,啊恩?居然连一个小丫头都收拾不了!这也就罢了,居然还被人家摆了一道受了伤?!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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