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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花月弄影-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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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萧的万年冰块脸也有了动容和震惊,而上官云更是瞪大了他那对妖异的眼睛,洗礼着那些金灿灿和闪亮亮。
至于欧阳桦,他毕竟也是人凡人,只是他的优势在于定力好,所以他是我们当中最先恢复正常思维和情绪的人。
他始终捏着我的手,在我的掌心处不停的挠着,让我渐渐的收回了即将溢出嘴外的口水,同时也将我内心最深处的坚定唤醒了,我回视他的目光后,就继续着我的步伐。
涓涓的水声越来越清晰,它的出处就是那一道宽宽的、巧夺天工的水帘,水势不大,水幕也不厚,只是水的源头根本无法探究,在珠玉耀眼的光照下透着潾潾水光,一闪一闪的璀璨着我们的双眼。
好像又到了一个死角,摆在眼前的无非就是两种选择:不进则退。
我缓缓的靠近那道水帘,却发现摆在一边角落和墙壁边缘处,有二样乐器,让我惊讶的是居然是钢琴和琵琶,快步走至那边验看和试用,最后发现对于钢琴,只不过是在这个时空依样画葫芦,人工仿制的,所以显的有些不精细。而我的最爱‘琵琶’相对来说,在这个时空毕竟是有些雏形的,所以相对钢琴来说,还是比较精致的。
看到这两样物件,再想到之前那小册子上的内容,最后我想起了,曾经看到的那句: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
我的脑中一片清明。
我拿起琵琶,对着水帘就弹奏起了那曲现代获得格莱美大奖的歌曲:万物生。
因为吃不准,我索性连唱两遍,一遍是梵文的,一遍就是中文的。
可是,唱到后面,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周围根本没有一丝异像和动静。
我抱着琵琶,深锁着眉头,陷入沉思。
回想着这一路过关,我都能找准窍门,但却几乎都是靠欧阳桦来操作才获得成功通关,难道。。。
我疑惑的转头欲向欧阳桦求助,却意外的看见除了顾先生外,其余人的注意力全放在我的身上,他们的眼神闪着各种各样不明的光彩,尤其是欧阳桦,我觉得就像是做梦一样,觉得轻飘和突然间的虚荣满足的自傲,多么难得啊!他对我完全不似之前的温柔、宠溺或是包容,而是满眼满脸的激赏。
自我满足过后,我就被他灼灼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起来,我单手举起琵琶,掩饰心态的将琵琶放至欧阳桦手中,他会意的接过后,开始着手弹奏起来。
本来想再哼唱一遍曲子的,可是我发现欧阳桦简直就是个天才,我先前只演示了一遍,他尽然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将曲子重复弹奏出来,他让葛萧抵着我的背,我顿时感觉到一股气流进入胸肺之间,之前有过经验,我知道这股气流就是内力,于是,当下不做二想,配合着欧阳桦的曲调再次一展歌喉。
眼前的水帘渐渐开始奇迹般的有了些微变动,就像是窗帘一样缓缓向两边移去,直至歌声曲调结束,一尊大大的彩色石像出现了,正是我们先前看到的帝王皇后壁画像。
石像前有一个大大的锦盒,还有一大块碑文,碑文上的文字也是英文,但是在看完后,我先前的喜悦之情,就像是被一盆冷水将那一小簇火苗彻底浇灭一样,荡然无存的基础上还觉得透心凉。
第九十八章 流光溢彩的开始
旋扑珠帘过粉墙,轻于柳絮重于霜。
窗外飘着飞雪,时而隐现的欢声笑语从半开的窗户缝中传进了屋,花园中各个宫人正忙碌着挂着灯笼、拉了彩带,为即将来到的新年装饰一番。
我走回屋中,懒懒的倚在塌上,半眯着眼睛开始小憩。
分开了几个月的喜儿,更加会察颜观色了,她见我露出疲态,轻手轻脚的给我盖上薄毯后,就出了门招呼着院中的宫人停下手中的活计一一离开。
只一会儿,屋中间安静的除了我稍显沉重的呼吸声,就只有燃着的火盆偶尔一两次炭火的噼啪声。
想起在现代,小时候写作文,总是会以‘岁月如梭,时光飞逝’为开头。当初写这八个字时,只是例行惯例为了写而写,可如今却真的体会到这其中的意义。
距那一天,已经将近两个月了!
这两个月来的每一天,却都好像是昨天,记忆是如此清晰。
曾经以为老天送我来穿越是他一时打旽后的行为,后来才知道,我真是荣幸,原来是被老天特地挑选的‘人才’,为他老人家执行任务的。
为了磨练我的心志,所以让我经历动荡。
为了不让我平淡逃避,所以让我一直处于旋涡的中心。
所谓的宝藏,只是一个引子,一个引发大家主动寻找‘我’的激励因素。
因为只有激发大家爱财的念头,才会有寻宝的行为,那么‘我’就会避无可避。
这么一个艰巨的任务,老天,你真的是很看得起我啊!
尽管你也有后招,还貌似给了我选择的机会,可是,我知道,如今的我根本只有一条路可走!
想到此,我的嘴角不禁露出一抹浅浅的苦笑。神智也从太虚中渐渐拉回。
半梦半醒后,察觉眼前的光线有点暗,卧塌边上好像有人。而且这个人正轻柔的抚擦着我的手背。
自穿越以来,能如此自然的牵着我手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欧阳桦,另一个就是何逍明。
我不着痕迹的抽回,眼睛睁开,刚刚休憩后的声音显得有点沙、有点沉:“国君来了!”
“嗯!”何逍明笑意莹莹的脸上,还荡漾着一丝心疼:“还是打扰到你休息了!?”
“没有!”我回避着他的视线,从塌上起身半靠着,并示意喜儿端来一把椅子放在塌边。
何逍明很识相,他主动从塌边起身,坐到那把椅子上,随手拿起桌上的桔子,兀自剥着,状似无意道:“再过几天,他应该出关了吧!?”
“大概吧!”我脸上淡然,并不是因为心思宁静致远淡泊,而是暂时不想提这件事。他也看出了我的心思,只是笑笑的将手中已经剥好的桔子递给我。
我不客气的接过吃了起来,嘴巴里含着桔肉,非常不雅的含糊不清道:“这好不容易从秋天保存到深冬的贡桔,愣是让你给全都打发到我这里了,也不知道接下来,宫中流言又会传些什么出来了?”
“传吧!国君关心臣子也是应该的嘛!”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将我的耸肩动作学会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你当初入朝为官就已经被人说三道四过了。”
我‘呵呵’的笑了两声后,就继续吃着桔子,不一会儿,一个桔子已经全部进了我的肚子,他也乐此不彼的继续为我剥着,同时,也很细心的让喜儿再添加一个火盆,将屋子中的温度保持着高温的状态,因为贡桔是冷的,他怕我先前被欧阳桦寒气伤到的体质受不住。
“马上就要过年了,可是要安排祭奠?”我其实很不想提起这个话题,可是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社交上,都离他最近的我来说,却不得不提起。
当欧阳桦冰雪封山后,直至寻宝成功的那一天,外面的世界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南泉国王后,也就是逍遥楼楼主被慕容辰救出后,她仗着南泉国国君对她的宠爱与信任,在他的膳食中添加了慢性毒药,随后加快动作,假传国君诣意将安乐候满门关进大牢,在国君殡天的同时,她将安乐候府所有人等全部赐死在大牢里,唯有何逍明因为他执意外出寻找我,所以逃了一劫。
那一次灭门打击对何逍明是一种残酷的精神洗礼,一向远离纷争的何逍明在其父候旧部的帮助下,与南泉国王后打起了内战。
当我们发现宝藏后,欧阳桦兑现承诺将金银的一半让给了东焰国的大皇子,以助他复国之用,而另一半宝藏本来是打算给北辰的,但是在回途中,遇到了打得狼狈不堪的何逍明,毕竟他们属于野战军,在与王室军队对决时,装备与粮草上总是差了一截,于是欧阳桦从给北辰的宝藏中分出一半留给他,我也出于一些特别的心思,召告天下,我已经拥有那所谓的盘龙玉玺与金虎令,利用被世人传的大家皆知的传言,相助于他。
而获得钱财的大皇子很快的就在东焰国内制造了混乱,使得原本计划攻击北辰和南泉的东焰国国君,自顾不暇的传召回所有边关将领回国镇压乱臣贼子。
北辰国君欧阳清凌在他小王叔欧阳桦的要求下,宣布支持何逍明。
而西耀国因为我的原因,在花老爷进宫与皇太后秘谈后,也宣布支持何逍明。
所以只用了二十多天,南泉国王室军队就开始纷纷出现将军士兵倒戈的现象,王后再次出逃成功,作为王室血统的何逍明也属于众望所归的,成为了新一任南泉国国君。
那一天我看完碑文后,所有的表情都落入了欧阳桦的眼睛,他暂时不问不代表他永远不问,我几次催着他拿着心法闭关修行,可是他却一直执拗着一路陪着我。
直到所剩时日不多,一个月是极限,否则我不是在冒失去他‘心’的风险,而且铁定会失去他这个人。
所以,最终我将实情全部告诉他。我越说越哀凄,不断的观察他的神情,尤其是看到他凝眉不语,我的心渐渐慌乱。即使他后来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我的心也始终是悬着的。
我知道他一定做了准备,但是,对于即将要发生的一切,我们是否真的那么有把握!?也许,这次连老天爷都未必那么确定。否则,他为什么还要留有后招?
第九十九章 流光溢彩的开始(二)
“祭奠;”他的神色有些黯淡:“我已经着人去办了,是孟玄子的门生诸葛义。”
我点点头,既然事情已经在进行当中,这个话题也没必要再多谈了。
孟玄子本就是南泉人,自从上个月何逍明正式登位后,我这个西耀国女子被封‘卸史’,位居一品引起了轰动而名声在外,新朝初立,正是用人之际。他在北辰听闻后,毫不犹豫的率领众门生投奔南泉,何逍明将他封为国学大公,乃当朝二品士大夫,手下得力门生端木言与诸葛义也被安排进尚书院。
这一举动在四国学士、贤士们中引起了沸腾。有些人赞扬,并纷纷摩拳擦掌,号称要投奔于南泉,而另有些人却强烈抨击。
不过,奇怪的是一向抨击孟玄子的四国大公墨非子却再没有任何反对言论,持观望态度。
孟玄子即使再不受重用、仕途再不顺利,但是这些年来,他所创立的门派与所收门徒的影响力还是不小的,如今他投奔于南泉国是打着所谓的‘士为知己者死’的旗号,而‘知己’指的就是我,显然是为我争得了声誉,也为我在南泉国的朝堂争得了势力和稳定。
何逍明掌权不久,他需要自己的势力,朝中各个大臣自然也是有忠心的,但不乏那些存有异心,可是我们暂时又动不了他们,孟玄子此番倾复全门之势力,不但在行动上支持了我,更是在人才资源上补充了很大一个缺口。
最关键的是,他的言论属于儒家学派,正是为君者统治需要的学术支持理论。只要稍加改良,并且大力推行,那么就可以打破南泉国原有的奴隶体制。
理智与实践是相辅相阵的,有了理论基础,接下来就是操作了,这也是最有难度的。
可是我必需要做。
不管是为了何逍明,还是为了我自己。
一眨眼,我每天五个的的桔子定量已经给我一下子吃完了,何逍明擦试着手好笑的看着我意犹未尽的脸。喜儿推门进来,微微一福:“启禀国君,孟玄子大公求见。”
我和何逍明相视无奈的一笑,整个南泉都在揣测我们的关系,一个位居一品的女官,在外却没有官邸住在宫中,而且还经常与国君大家私混在一起。
其他人就算再怎么笃定我们之间有不正当男女关系,面子上也会装得讳莫若深,好似什么都不知道,决不会有人冒冒然的跑到我这里找国君,可是偏偏就这孟玄子生性耿直,脑子不带转弯,只要在主殿找不到何逍明,就会直接驾车上我这里来找人,我已经让喜儿挡了他好几回了,可就是没见他开窍。
有些事情,如果是流言,那就是潜藏在水底的暗流,在我们还没有那个能力完全驾驭朝中局势时,就不能让那些流言上了台面,所以我不能让他成功的在我的寝殿里找到何逍明,否则就是坐实了我们之间关系暧昧的流言,那么,作为一国之君,就必须要出面澄清或是采取行动证明些什么。
喜儿也是对此知根知底的,除了第一次孟玄子来找时,她进来禀报过一次,其它几次都是不向我汇报直接挡人的,今日再次进来禀报,估计是那家伙固执起来,老牛脾气开始犯撅了,任凭喜儿如何挡都挡不掉。
我看着何逍明幸灾乐祸的神情不由的慎道:“有没有搞错,你的臣子却要我去挡?”
“有点道理,的确应该我去。”他好似对我的话深以为然,状似要起身。
“算了吧!谁让我领你的俸禄呢!”我白了他一眼,懒懒的随意挥了下手,起身让喜儿帮我稍微打理一下略显凌乱的头发,穿上外袍后,见何逍明的眼神若有所思,于是故作一本正经向他轻屈膝盖福了一礼道:“为国君分忧,是臣下的职责。”
“卸史大人请起!”何逍明笑意盎然的配合我打起了官腔,伸出右手,虚扶一把:“有劳了!”
我调皮的冲他作了一个怪腔鬼脸,然后轻轻拉整了一下衣袍,重整表情,尽量让自己显得官威一点,不理他看我迅速变脸后,觉得有趣的笑声,带着喜儿走向外殿。
我居住的是何逍明特地安排的‘翡翠苑’,而‘翡翠苑’就是南泉国君寝宫中的一个偏苑,南泉王宫素来奢侈,国君寝殿占地相当的大,共有五个苑落,‘清安苑’用来睡觉的,‘书苑’用来学习的、‘议事苑’用来与大臣们进一步商讨国家大事或者联络工作感情的、‘汤池林’用来洗澡做按摩或者运动健身的、‘翡翠苑’,我后来才知道是比较。。。比较那个。。。的苑落,是用来给历代国君偷懒不高兴外出时,专门传召国君的大小老婆侍寝时用的。
对此一无所知的我,当初只是考虑到每间‘偏苑’之间也是有点距离的,况且为了自身的安全着想,所以我才搬进了号称离他主苑最远的、也是面积最小的‘翡翠苑’,在我一个现代人眼里,就相当于住在一个小区里不同的楼里,根本没什么,喜儿那丫头也真是个女生外向的,心里向着子千这个恋人,连带着连何逍明也向着了,在刚开始时也不告诉我这一些,所以搞到后面,流言更加肆无忌惮了。
说白了,在南泉国各大臣的眼里我和何逍明两个人名义上是君臣,克守本分,实质上根本就是同居在一起了。只是碍于国君大人的脸面,和各个势利自身的利益考量,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都不提。我也乐得将此事维持在流言匪语的地步。
‘翡翠苑’共有三间房,所谓的外殿就是客厅,内殿是卧房,中间隔着是叫百合厅,名义上是供国君大人和那些个侍寝的大小老婆做那个啥事之前吃东西和洗澡的场所,实质上就是隔绝因某些行为而发出的不雅声音从内殿传至外殿而设的隔音间。
我前脚刚踏进外殿,眼尾就瞥到何逍明后脚快步跟着出了内殿,已经坐至百合厅桌边,点起香炉品着茶。
他到底是王族的血脉,而且欧阳桦曾经赞扬他心智超越常人,有些新政和举措,我只是口述,但是他却吸收的非常快,而且这些施政命令必须是出自于他的嘴,才能让朝中那帮人忠心去办。
“后学参见卸史大人。”孟玄子一见就要上前欲半跪行礼。
他已经是朝中二品士大夫,即使我是朝中一品女官,行此跪礼也属大礼了,更何况是在如此私下非正式场合,他比我年长许多,所以我心下不禁有些疑惑,赶紧拢紧袖子上前扶住他。
“大公何须行此大礼,快快上座。”我不动声色,礼貌周全的让喜儿上茶。心中也开始盘算着他今日到底有什么事情。
第一百章 流光溢彩的开始(三)
孟玄子做在位子上,似是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他那干瘦略黑的脸紧绷着,半晌不语。
“大公有何难言之隐?”我端起茶碗小口啜着,然后放下茶碗,眼睛似有若意的瞄了他一眼,对他的情绪态度不甚在意,淡然道。
他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他转过头看向我,眼神里带着痛心、不解还有困惑,最后定格在长辈对小辈的心疼和爱怜:“卸史大人当真就打算如此下去吗?”
“大公私下就不要如此见外了。”被一个可以做我父亲的人叫大人,还真不习惯,朝堂上那叫没办法,但私底下还是随和一点比较好,我带着温和的笑意,坦然恭敬道:“大公有话,但说无妨!”
我的态度谦和,大有开口见山之意,他隧即沉呤了几秒,然后双手作揖开口道:“花小姐年方十八,爰自待年,金声夙振,不似寻常女子,然,女子青春年华,稍纵即逝,名声此物,既虚且实,后学虽不以为然,但是。。。”他说到此处,朝我看来,见我眼神灼灼的盯着他,当即止住话题,面现懊悔,稍作停顿与考量,略过他认为比较难以启口的话语,下定决心般坚定的继续道:“以后学看,花小姐既受天命,拥天授器物与神奇力量助我南泉强国霸业,得一后位并不是浮生谈梦,何苦要如此委屈落人口实。”他又显激动从座位上站起,举起双手向我一揖,诚恳且大声道:“后学愿携所有门生与同僚相助大人得偿所愿。”
我定定的看着站在眼前的老者,听完他的这一番话,说不感动是假的,他犹如爱护我、关心我的长辈,也许是听到了外面的流言实在是忍受不住,为我不值,以为我受了委屈,而要相助于我。
我倚仗的是什么?无非就是上一次在公开场合为他们讲了一句公道话而已。
心中暗自叹息,因为面对他的关怀,我不能如实相告。
既不能表示愿意,也不能表示不愿意。
我仍旧坐在那里,尽管心里已经泛起涟漪,但面上却表现的非常淡定:“大公今日何出此言哪!?”
孟玄子被我的表现弄得一下子有些不知道如何进退了,他的头猛的抬起,疑惑的望了我几秒,却最终稳定了情绪,回到座位上,皱眉不语。
他这个年岁,经历这么多,心态上、待人接物上已经非常老道了,不一会儿,他就回复到平时学者的状态下,浑身散发着学究的沉墨气息。
“可是最近遇到心烦的事了?”我等他平静下来后,开始话题,语气随意像是聊家常:“或是对儒家学术又有些心得了?”
我已经在半个月前,与孟玄子还有他那两名得意门生探讨了他们这个学派的理论,和我判断的不差,他们就是这个时空的儒家学派,于是我将我所知道的现代儒家经典说来与他们分享,还将现代孔圣人的一些名句说与他听,引得他们三人对我更是刮目相看,在他们对我交口称赞时,我还毫不留情的抨击着儒家学派的一些弊端,迂腐之处,以及十指不沾阳春水,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官本位思想,最关键的是男尊女卑思想的不合理,我当然不会奢望在这个异时空能做到和现代一样的好,但是不管怎样,我所说的只是为了让他开拓思路,我不希望孟玄子制定出来的理论基础显的偏执和狭义。再过几天,也是他交‘作业’给我们的时候了,因为在这个南泉要破除奴隶制度,我和何逍明也只能重用孟玄子这个门派来建立理论基础了。
“后学惭愧,自上次率门生与花小姐深谈后,还未有彻悟。”孟玄子谈到儒学经典和公事上时,他又是另一番神情面貌:“此番进见,主要是想向国君大人禀报贵族学堂一事。”
他一边说,一边眼神瞄向里间。
我们此刻都心知肚明,何逍明就在里间。
“国君大人日理万机,大公既然来了,我倒是好奇一切可还顺利否?”我面上当然不会承认,只是对他笑笑道。
他是耿直的人,但也是个聪明的人。
“一切顺利,后学门生端木言正着手兴建,至于上次朝中所议开科举一事,也正在与尚书院商讨中。”
“嗯!”我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但并不多言,这些都是我私下里与何逍明商议的,由他在朝中提出的。
“既然国君不在此地,那后学就告辞了!”孟玄子公事化的一礼,也不多做逗留,就退了出去。
反正,他今日的主要目地并不是要与国君汇报什么工作,他纯粹就是为了我,向何逍明间接表明他对于‘我’是否能立后的立场。
返回百合厅时,何逍明一脸戏谑的模样印入眼帘,让我想起了初见他时那痞痞的样子。
我在他的面前坐下道:“都听见了?”
“听见了!”他道。
“那以后没啥事,就不要往我这里跑了,你该干麻干麻去。”我白他一眼:“万一流言到了控制不住的地步,我看你怎么办?”
“有什么怎么办的?”他往椅背上靠去:“我又不是不愿意立你为后?”
“行了吧!”我转头不看他:“我在南泉国一没势、二没权,还是名义上的北辰王妃,不适合你。”
“北辰王妃?”他的语气带着怀疑。
我脸色微变迅速扭头看他:“你知道些什么?”
“那你又在害怕些什么?”他姿势没变,但那双眼睛却像能看穿我一样,灼灼的盯着我看。
“我没有!”我嘴硬道。
他懒懒的起身,随口对我道:“他们三天后将来南泉国庆宴。”
我瞪大眼睛不敢置信,怎么这么快,按说应该还有几天才能出关,而且从恒山至南泉国,就算快马加鞭也要五天时间。
“我希望他不但忘了你,而且永远不要在你的面前出现。”何逍明对我的反应置之不理,等我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在出外殿的门口,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眼泪顺着我的脸颊留了下来,一直以来在内心刻意忽略的担忧和害怕再次涌了上来。
‘归元护体心法’的后遗症就是要让人忘记一些前尘往事,而我的任务如果有欧阳桦的参与,也许会容易些,但是我只有一年的时间可以努力,而欧阳桦的记忆却要一年后才能自动恢复。
这样的一个时间差,让我只能单枪匹马的努力奋斗。
而我根本就不能与他人去分享那个任务,别人即使知道了,也未必帮得上忙,更何况,别人一旦知道了,说不定还会带来一些祸端。
第一百零一章 欧阳桦!你接招吧!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南泉国设宴大殿。一如先前的华丽与奢侈。
在这夜晚,火把与明珠的光辉照耀着大殿光亮如白昼。
曾经的‘临春水意’是禁锢我的牢笼。
现在的‘临春水意’是称托我今晚灿烂的绿叶。
曾经站在这大殿的帘后,等待的是未知的命运,彷徨的心。
现在站在这大殿的帘后,期待的是吸引与抓紧目光,有着明确的目标。
何逍明作为南泉的新任国君,其它三国,包括靠海的一些小国与岛屿领主都特地遣人来道贺。殿中已经熙熙攘攘。
东焰国的使者自然是楚启阳,代表西耀国来的尽然是墨非子,北辰国来的就是那个家喻户晓的散财童子,辰华郡主的大哥,倒是人不可貌相,如果不是对他早有耳闻,真是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他浑身散发着一股子书卷气,实在与那经常出入勾拦花天酒地的形象相去甚远,另外我还看见一个像是异族的少年郎,他的头发微卷,额头上戴着一个小小的金冠,上正中是一颗大大的蓝宝石,着装也是与众不同,从左肩斜跨至右掖窝是与宝石相配色、镶着繁复纹饰衣衫,右边是青色的窄袖,大姆指上还戴着一个大的有些夸张的板指,我之所以看他那么仔细,就是因为觉得他的打扮有点像现代历史上曾经出现的辽国王族打扮。
脑中突然想到曾经听人说起,其实地球上有很多个空间,我原来所生活的时空只是其中一个,而这个异时空与我原来生活的时空相像很多,会不会是同一个地点的另一个空间呢。这样的一个设想好像有点不可思议了。
我不由的垂下头在内心轻嗤自己:思想也太不集中了,胡思乱想些什么。
当抬起头来继续朝外看时,隔着那层若隐若现的纱幔,我的所有注意力均放在门口,期待着那抹熟悉的身影。
笙乐飘飘,食物飘香。
大殿里越来越嘈杂,此起彼伏的寒暄声不绝于耳,何逍明已经和楚启阳在那对饮了,所有的坐位几乎都被坐满,我的心开始纠结。
他们不会不来吧?我可是为了今天精心准备了一番啊!
“北辰王爷到!”殿门口响起了一声响亮的唱声,这唱声在今天晚上持续到现在,但也只有这一时刻,我认为是犹如天籁般的动听。
我顿时像吃了兴奋剂一样,精神为之一振,心潮因为激动而澎湃着。
如果不是顾及着场合和他记忆的丢失,现在我很有可能在冲动之下扒开幕布帘冲进他的怀里。
他的头发已经恢复了墨黑,全部盘起在头顶,暗红色镶金玳瑁作为发饰,殿内是温暖的,他脱去那暗红色镶金纹的大氅,一袭暗红色装扮与先前在慕容辰别苑时相遇时一样,儒雅中透着华贵。
现在任谁都无法从他的脸上看出他的真实岁数了,那一张脸,当真是面如冠玉,神采飞扬,剑眉星目配着上扬的嘴角,英挺中透着些微邪气,他踏进殿中的那一刻,几乎所有的人都忘记了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只顾停下来看着他。相熟的人脸上带着明显的震惊与不可思议。
而我总算明白了,眼前的欧阳桦为何滥桃花会那么多,逍遥楼楼主为何会如此钟情于他,人道是红颜祸水,殊不知,蓝颜的杀伤力也是不小的。
他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好似与何逍明他们同年,但是又隐隐显得更加沉稳与淡定。他带着葛萧与上官云缓缓走至殿中的席位,大家的视线也跟随着他稳稳的落座。
美男谁都爱!更何况,我们之间还有着解不开的缘份。
真是风水轮流转,没想到曾经被你紧盯不放的我,如今却要费尽心思的勾引你。
成与不成,我没有把握,但是却还是要努力的!
所以,欧阳桦!你接招吧!
我强迫自己收回视线,深呼吸以稳定情绪。
我坐到事先准备好的秋千上,轻轻一拨琴弦,顿时大殿中先前的乐声停止,殿中统一响起月影琴‘欢沁‘的前奏。
漫天花朵从大殿高处洒落,犹如殿外下着纷飞的小雪,从大殿四处涌进的女子犹如精灵般,拿着月影琴为道具,做着各式各样的欢快动作,同样以花为饰、以纱为藤的秋千,载着我在漫天花海中落下,秋千离地还有半米左右的距离时停住,我长长的、火红的裙摆刚好垂落在地面上,左右的伴舞蹈女子在我下落时以袖当帘,然后缓缓揭开,露出了我盛装打扮的面容和造型,我展颜一笑,伴奏顿时按照先前的排演停顿一秒后,随着我的曲调开始和奏,顿时殿内响起了整齐且节奏欢快的月影琴与笛子的合奏曲。
我内心是多么渴望直接观察欧阳桦的表情,可是今天我的身份还是南泉国的女官,献曲是件风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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