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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王妃不卖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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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倒吸一口气,叩门。
    敲了几下见无人响应,于是冉云昕准备猛击下去,对于如此傲慢的冰山男,她何须客气?然而,就在这时,房门突然大开,而眼前的景象却教她手足无措哭笑不得。
    就在房门开启的一刹那,冉云昕便见元懿弘旭如此出现在眼前——
    他半眯着冷眸,目光悄然落在她的脸上,仿佛在她面庞凝上一层雪霜。避开眸光,便见他头发凌乱,面色深沉,赫然一副半睡半醒的疲惫模样,怒意浅藏,不容小觑。
    然而,这些都比较正常,毕竟时辰还早,若当真是他到她房里为她披衣的话,那他睡得便比她还晚了。可当她的视线再往下移的时候,那才是真正的不忍直视。穿着睡衣也就算了,而他居然衣衫不整地就出来了!
    只见他胸膛半袒,自然地裸露出健硕的胸肌来,白皙的肌肤竟是比那阳光下的白雪还要耀眼,看得她直把双眼捂住,面庞都通红起来。
    
    第三十章绝不跟风
    
    “你……你……”见到此景,即便是冉云昕也不免结巴了。
    “你什么你,一大早就来叩门做什么?”元懿弘旭显然还未睡醒,见到她并没有多少情绪起伏,虽说他平常也没有什么表情。
    而冉云昕却依旧撇过脸,捂住双眼,有些语无伦次地说着:“你……你管我呢!总之先把衣服穿好再说!这么冷的天也不怕着凉啊……”说到最后,她的声音直往下坠。
    忽然记起什么,冉云昕将手中绒袍举到他的面前,说道:“我是来还你衣服的,快……快点穿上!”
    骤然间,她只觉有个强大的力将她往元懿弘旭的身上揽去。还未等她晃过神来,她便已连人带衣一块栽进他的怀里,直直地贴在他那袒露在外的胸膛之上。
    顿时,冉云昕的心莫名跳得好快,脸上绯红狂舞,她的大脑变得愈加不听使唤起来,但听她底气不足地挣扎道:“你……你干嘛,还不快放开我!”
    “这是对你昨天夜里爽约的惩罚。”元懿弘旭冷言道,说罢,这才放开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肢。
    冉云昕直往后退却几步,与他拉开距离之后,便立即恼羞成怒地将绒袍扔到他的身上,怒气冲冲地斥道:“好啊你……我就说嘛,你这块冰山怎么可能突然大发慈悲?敢情是在这等着我呢!”
    “我告诉你,元懿弘旭,想要羞辱我,别说门了,就连窗户都没有!”冉云昕慢慢冷静下来,不甘示弱地回应。
    说着说着,她忽然双手抱胸,饶有兴趣地朝他打量一番,而后说道:“我还就不明白了,你不是最忌女人的吗?怎么就不愿放我离开呢?明明只要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就可以逃之夭夭,而你也就可以不用再见到我这张令你心烦的脸了,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
    越看越觉得他的确是货真价实的美男一枚,可怎就偏偏摊上这么颗冰心呢?对于她这么个爱好美男的人来说,还真是人生一大憾事。
    “你以为只要本王愿意放过你,你就真的能逃出去了么?你未免也太过天真了,”元懿弘旭无视她听到这句话的愤慨神情,薄唇一勾,继续说道,“首先,那个人就不会放过你,如此有损皇室颜面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允许发生的。”
    冉云昕眸中一冷,愕然脱口:“你是说玄刚皇会……杀了我?”
    “看来你还不算太笨。”他紧了紧身上的绒袍,垂眸说道。
    她的心被自己揪得死死的,她居然忘了这茬,这桩婚事可是玄刚皇亲自指定的,若是新娘落跑了,那皇室的荣誉必会遭到侵犯,那玄刚皇就只能暗中将她杀死,而后编造一个谎言,说她是病亡,到时候就算是丞相,也无法深究。
    这便是皇家,自她步入的那一刻起,她就该明白的,可当她真正遇到之时,即便只是想想,也还是忍不住被吓得心惊肉跳。
    元懿弘旭见她惧形于色,眉头不自觉地拢起。于是他再次开口,果然成功地转移了她的注意力,他如是说着:“再者说,你可是本王的玩物,本王怎会让你轻易逃脱?”
    玩物玩物又是玩物,他都说不腻的吗!她才不是谁的玩偶呢!他也别想霸占她,即便逃不出去,她也要为自己赢得平等的地位与自由的未来!
    “你别嚣张,很快你就再无资格说这句话了!”她自信满满地说着,转身刚走了几步,她又驻足补充道,“哦,对了,我想跟你借点钱。”
    经过了一个多月的采集与研发,第一批原产品已经新鲜出炉,虽说古代的科研环境较现代差了许多,实验器材也甚为稀缺,可是只要一想到自己终于能够摆脱元懿弘旭的魔爪,她就立马变得精神百倍,就是那些捣鼓溶解过滤都得自己人工做,她也甘之如饴。
    不过,实际上,虽然大家都不懂她究竟要干些什么,但很快就被她的巧妙智慧所打动,大家一看到那些神奇的玩意,其实是简易仪器,便纷纷凑过来围观,后来的几十天里,大家只要一忙完自己手上的活,就过来给她帮忙,因此她倒是省了不少劳动力。
    作为酬劳,冉云昕给他们一人送了一盒美肤品。他们一开始还不敢用,后来有人尝试之后,便率先在府内风靡起来,大家纷纷叫好。
    除此之外,根据人的消费心理,冉云昕还特意在美肤品里加了一些进口香料,以及一些抗疲劳的纯天然植物成分。最后,再经过一次精包装,产品就最终定型了。
    产品完成之后,再就是盘店。那日,冉云昕朝元懿弘旭借钱,元懿弘旭很爽快地答应了,然而利息却很高,简直比高利贷还高利贷。可她一时也找不出能借那么多钱的对象,也只好答应。
    总之放手一搏,要是失败了,大不了在被锁住自由的同时,再负个债罢了,反正他也不敢把她怎么样,只不过就是多了一层债主与负债人的关系,将他俩栓得更牢而已。
    冉云昕才懒得去害怕后果,前怕狼后怕虎的,只会输在起跑线,畏惧早已将希望吞噬殆尽,哪里还有动力去拼搏?再说了,青春无极限,不拼哪有钱?
    如此想着,于是她便拿出一笔钱请了一位风水大师,还真别说,这风水大师的福利别的行业还就是没法比,只可惜她不懂,隔行如隔山哪。她这倒不是迷信,在她眼中就像走个形式一样,不过说到底,这个风水源自五行说,还是有它不容置疑的合理性的。
    就这样,按照风水大师的指示,冉云昕在一块地处京城中心的繁华街道,寻得了一间向阳的店面。看来那块地皮确实不错,有不少人竞争呢。不过,冉云昕可不是那种跟风的人,哄抬价格的事她绝不随意搀和。
    于是她及时退出,盘下了旁边的一间待拆迁的店面。这里虽比不上那间显眼,但也算地处繁华,而且位于交叉路口,四面通风,最主要的是,入手价格比那间低了整整一倍有余,她想等那家店的新主人回过味来之际,他就会捶胸顿足后悔莫及了。
    
    第三十一章跟踪狂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挑好店面,接下来就仅剩装修了,而一家店的装修风格以及一些细节,也是不容忽视的。
    因此,在装修的那一个月里,冉云昕几乎每天都会去盯着,从早上一直到傍晚,从不停歇,而那些装修人员一见她这个老板都这么不辞辛劳,自然也就不敢再有半点怠慢。
    是日,一如往常,天刚破晓,冉云昕就已起床梳洗,而后便偕同碧儿一起来到那家店面。
    时间过得很快,碧儿并不太懂冉云昕所说的装修风格,还有什么“宾至如归”的理念之类的。因此,她通常都只是打打下手,或者按照冉云昕的吩咐出去采买。
    一晃上午便已过半,阳光普照下身子开始变得暖和起来,地上的冰雪也已融得差不多了。碧儿走在喧闹的市集,有目的地四处张望。
    骤然间,眉心忽地一皱,她慢下脚步,目光朝后微微一撇。心猛地一提,她双唇紧抿,突然加快步伐,一个疾速转身便往巷子里闪去。
    待身后跟踪她的人左顾右盼地离开之时,碧儿这才长舒一口气,安下心来。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清风拂过她的面颊,她不由浑身一紧。忧虑与怯意蓦然涌上心头,教她一时之间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身躯麻痹不已。
    可该来的总归会来,注定的纠葛好比月老手中千丝万缕的红线,一旦缠在一起就再难扯断。正如此刻传入耳中的那温润而又清冷的声音,是她无法置若罔闻的:“碧儿,难道你就这么不愿见我么?”
    碧儿怔怔地立在那儿,身子止不住地颤动,听到他的声音,她便越发不敢往那边看去。她沉默许久,纤细的手指紧紧绞着裙角,心中积攒了几个月的话却还未等她开口,被已在风中消散无影。
    在这样一个小巷,巷口无数人来来往往,却无人会往这里哪怕瞥一眼。无人可以救她,亦无人可以消除她此刻的痛苦与挣扎。她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竟来得如此突然。
    “公子,碧儿并不是有意要躲着您……”憋了良久,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冉言皓缓步靠近,站在她的面前,让她不得不看着自己:“哦,是吗?”他垂眸望向她的面庞,不明意味地言道,“碧儿,你从何时起竟也学会对我撒谎了?”
    碧儿心口一窒,抬眼对上他的如水目光,依旧那样柔亮又那样深邃。她的心跳得愈快了,从未有过这样的情绪,平时的沉着稳定此时全然抛至脑后,她已无法抑制。自从十几年前的那日起,她的这颗心就已不受控制。
    “是,我承认我是在躲着公子您,可我并不是有意的,只是……只是碧儿无颜面见公子。”碧儿以一种清婉的嗓音说着,眼皮却是一寸一寸地往下滑,不敢直视。
    “怎个无颜法?我愿洗耳恭听。”冉言皓的笑淡若春柳,却教碧儿越发开不了口。他的目光虽柔和,但却像滴水穿石般透着无形的犀利,只听他淡淡道:“你与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么?”
    碧儿垂眸,身子抵着墙壁,僵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鼓起勇气,抬头望进他春水悠悠的双眼,朱唇微启:“公子,碧儿不想再帮您欺瞒小姐了。”看似简短的一句话,于她而言,却是极为艰难。
    她犹记得自己曾经发过誓,说是今生今世都要追随他,永远都不会背叛他。可如今的她却亲手毁了自己立下的誓言。她愧对他,但她不后悔。当冉云昕挺身而出为自己挡棍的那一刻起,她便再无颜继续欺瞒。
    然而,话音刚落,冉言皓的面上却倏地一冷,刹那间给碧儿一种仿若置身千年冰窟的错觉。
    碧儿心中一震,望着冉言皓沉静如水的面容,那一潭秋水是她这一生都望不穿的情思。唇角忽然勾起一抹略带自嘲的笑意,冉言皓将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开,如是说道:“是吗?就连碧儿也要选择离开我么?”
    他的笑太过凄楚也太过苦涩,看得她心惊肉跳肝肠寸断。她不禁脱口而出:“不,公子,碧儿永远都不会离开您!无论是什么事只要您吩咐一声,碧儿一定竭尽全力,只要您不让碧儿再监视小姐再阻拦小姐……”
    碧儿目光灼灼,可冉言皓却是对她温儒一笑,伸手将她那几缕随风乱舞的发丝撩到耳后,动作极轻极柔,教碧儿如何能不沦陷?
    她缓缓撇过脸去,却听冉言皓轻笑道:“碧儿,你何苦躲我?我岂是那种不通情达理之人?”他忽然松开手,走了几步背向她,稍稍仰头继续说着,“你以为……我就愿意骗她吗?”
    她凝眸注视,身子不由一震,惊骇犹如海啸一般席卷全身。她怎的能忘了冉言皓的心绪?口口声声说着对他不离不弃,可她却只顾自己的心情,冉言皓的痛苦竟连她都无法为之分担,她是如何的罪过。
    就在碧儿凝思片刻刚想开口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却从巷口传来:“碧儿,我到处找你,你竟在这里,害得我一通好找!”二人同时讶然回头,惊见冉云昕正站在巷口,微嗔道。
    碧儿见冉云昕跑了过来,立马心慌意乱地应道:“小姐,你怎么寻到这来了?”
    “咦?我刚刚明明看到还有一个人在这的,怎么一下就没影了?”冉云昕却好似没听见她的话,只困惑问道。
    碧儿心中一惊,回眸一望,果然已经没了踪影,这才长舒一口气,笑着回道:“那一定是小姐看错了,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冉云昕半信半疑地呢喃道:“是吗?”忽然记起什么,她又立即回问,“对了碧儿,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跑这来了?”
    “那是因为刚才有人跟踪我,所以我就闪了进来。”碧儿恢复平静应道。
    “跟踪?!那你有没有事?”冉云昕一听“跟踪”二字,心思便立马跑到碧儿的身上。
    碧儿眼噙笑意地摇了摇头,回道:“没有,我把他甩掉了。”
    “那就好,我托你买的东西买了没?”冉云昕松了口气,凑到她跟前问道。
    “嗯,都在这呢。”
    冉云昕边走边想,古代居然也有那样心理扭曲的跟踪狂?!真是耐人寻味。如果心理领域也可以申遗的话,那“跟踪狂”也可算得上是千年标本了。要不等哪天她回去的时候,稍上一个?
    
    第三十二章人艰不拆
    
    由于装修人员不辞辛劳加班加点的工作,美肤店的竣工时间比预期整整提前了半个多月,这让冉云昕甚为欣慰。而当她坚持要给那些光荣的劳动者们给予奖金鼓励之时,他们却万般推托,如何也不愿收下。
    冉云昕无法,只好给他们一人赠与一张美肤店的代金券,当然那只是她现写的,不过她的字迹要想模仿简直难于上青天,因此也起到了独一无二的效果。
    这一日,正是竣工之时。待装修人员收拾完毕之后,冉云昕与碧儿便将美肤店的门关上,而后邀请他们一同去吃庆功宴了。
    可就在走去饭馆的路上,冉云昕却忽听一阵匆匆的行路声穿过人群而来。她顿下脚步,循声望去,所见的竟是快步行来的冉言皓。
    但见他一袭月白绒袍加身,广袖博襟,随初春的微风翩翩而舞,隐约显出他修长卓然的身姿,是依旧的出尘逸致神清骨秀。
    然而,再往上看去,他今日的面色却非比寻常。不同于往日的温润高雅,冉言皓此刻竟是双眉紧锁,薄唇苦抿,眸光透过人群的缝隙射来,却是灼热异常,让人不由得胸口一窒。再加上他那脚下生风的步速,俨然一副惴惴不安的样貌。
    这是怎么了?她所认识的冉言皓从来都是悠然自得游刃有余,纵然是面对气势凌人行为不端的太子也未曾面露畏色,可此刻怎的如此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想到此,困惑不解的冉云昕不由自主地朝他迈开步子,迫切想要问个究竟。
    岂料,就在这时,冉言皓却突然朝她奔了过来,同时口中还在呼喊什么,可她并未听清,一切来得太快,如流星般转瞬即逝,让人措手不及。而等她有所反应之时,那句话却忽然浮上大脑:“云昕,小心右边!”
    小心什么,她不知道,此时的她首先能感受到的,只是一股初春不该有的暖流,在她指缝间慢慢淌开。她霎时缓过劲来,凝眸看去,是血!不是她的,那会是谁的……
    除了他,再无别人。
    “言皓,冉言皓!”她不记得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去喊,只记得自己看到他倒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是有多么的慌张。一支箭直插他后背,她犹能看见穿透他的胸膛露出的箭尖,看得人触目惊心。
    “云昕……你没事吧?”温煦的笑意在他脸上晕开,他若无其事地柔声问道,就好像与平常无异,只是日常寒暄一般。
    冉云昕愣怔瘫倒在地,凝上他的目光,蓦然惊住,“言皓……哥哥……”口中不知怎的冒出这四个字来,却已教人无法思考。
    冉言皓身子大为一震,也不知是因为伤口恶化,还是别的什么。他艰难地笑了笑,像是在对她说着“你没事就好”,而后便是彻底晕厥。
    立于一旁的碧儿看到这一幕,在心惊肉跳心乱如麻的基础之上,又平添了些微不易察觉的伤感。碧儿视线微抬,却又疾速转向并滞于右边建筑物的三楼高空。碧儿警觉地看见右边三楼有个黑影正立在窗口,手里拿着的似乎正是一把弓弩。
    于是,她立即快步上了三楼,飞身追上前去,一把扣住那人的肩骨,朝后使劲一拽,那人的黑衣随之往后脱落,露出脖间一个形似飞鹰的标志。
    一时之间,讶然之色染满碧儿的整张脸,她惊恐地注视着那个标志,不禁浑身发怵,瞬间惊出一身冷汗。那标志仿若侵入五脏六腑的毒液,令她四肢发麻身僵如铁。
    而那黑衣人右手紧握弓弩,趁她走思之际,一个迅疾转身,而后随即朝她飞射一箭。碧儿眸中一紧,身子往后仰去,让箭矢恰巧从她头顶呼啸而过。而待她再起身之时,黑衣人却已逃之夭夭不见踪影。
    碧儿惊魂甫定地回到案发地点,而他们二人已不在此处。问及行人,她这才得知冉云昕已然带着冉言皓去了相府治伤。于是她也立即赶往相府,去寻冉云昕,而心中的结却久久不能解开。
    相府。冉言皓的房内。冉云昕正坐在冉言皓的床边,寸步不离地守在他的身旁。
    自冉云昕缓过神来之后,便即刻带着冉言皓回了相府,途中还多亏了一位好心人的帮扶,才令他得到了及时的救治,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救治的时候,大夫进进出出,行色匆匆,而冉云昕与碧儿却只能待在门口,徘徊不定,心急如焚。屡次三番想要往里探个究竟,却也只能看见黑压压的人群,人头攒动,看得她心里越发的焦灼。
    她立在门口,偶尔还能听见冉言皓低幽的惨哼之声从窗棂传出,冉云昕在不经意间觉察到,碧儿似乎比她还要忧心忡忡局促不安。
    回府的时候大约晌午时分,而救治的时间却一直持续到了傍晚。等大夫都退去,冉云昕与碧儿才一同进了屋。
    而此刻夜已深,冉云昕守在冉言皓的身边,一手扶额几要睡着。碧儿在一旁侍立,见她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于是立马取了件袍子披在她的身上,收回略带责备的目光,无奈地轻叹一声。
    “晚饭不吃怎么能行呢?不过依你的性子却也是再正常不过了,可你对言皓究竟是何心思,又该是什么心思才好呢……”碧儿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面染忧色。
    忽然间,冉云昕浑身一颤,碧儿将手迅速抽回。果然,她醒了。
    冉云昕一摸肩头,随即回头望去,便知是碧儿给自己披上的,于是冲她微微一笑,表示感谢。
    然而碧儿却终是没能忍住,微嗔责备:“我听说小姐晚膳都没怎么动,今日都守了一天了,本来身子就乏,再不好好吃饭,身子还怎么撑得住?”
    “我无妨,我的身体好得很,想当初每天晚睡早起,精神依然抖擞,碧儿你大可不必担心。”冉云昕得知有人如此关心自己,心里甚是欣慰,可她还是放心不下。
    然而岂料,话音刚落,强撑的假象就瞬间被之后那声突如其来的哈欠硬给拆穿了。不是说好“人艰不拆”的吗?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露馅?冉云昕一边在心里暗暗数落自己不争气,一边朝碧儿窘迫地笑了笑。
    
    第三十三章剪不断理还乱
    
    碧儿眸色一冷,再不听她掩饰糊弄,以一种半命令式的语气说着:“不行小姐,你快去睡吧,我在这守着就行。”
    冉云昕不禁嘟起嘴,求碧儿通融,可任她如何撒娇卖萌碧儿就是不许,无可奈何之下,她也只好答应。
    可就在她刚想转身离开之际,冉言皓却忽然头冒冷汗,呓语不断。
    冉云昕箭步上前,但见他竟是脸色煞白,嘴唇紫黑,她将手探上他的额头,竟是烫得厉害。冉云昕立即朝碧儿喊道:“快去找大夫,这恐怕是……毒发了!”
    碧儿面如土色地听着,来不及惊愕,便急忙跑了出去。
    冉云昕皱紧眉头地望向他,手忙脚乱地在一旁为他拭汗。
    而他的面色却变得愈加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猛然间,他突然抬起的手摸索着握住她的手腕。心忽地漏跳一拍,她随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试图挣脱,可他却像是在坠空途中抓住横生而出的一根虬枝,片刻也不愿放手,而她越是用力,他便握得越紧。
    冉云昕无法,只好任由他这般握着,从他手心散透而出的灼热,将她的手腕烫出红印,她的心情很是复杂,不知怎的,忽然有种想要抗拒的冲动。
    他的口中不停地嗫嚅,她将耳朵凑到他的嘴边,想要听得仔细一些,不成想,却被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拦腰一拥,就滑入他的怀里。
    在他的高温传导之下,她的浑身也变得愈加滚烫起来,她直直地贴在他的胸口,由于高烧而加速的心跳声听得尤为明晰。
    原本她还对这样暧昧的情景梦寐以求,可如今她却丝毫也高兴不起来,纵然心里清楚冉言皓做的这些只是无意识的举动,可她还是不免感到不怎么自在,尤其是在想到元懿弘旭之后。
    于是她开始使劲挣扎,终于在大夫与碧儿进来的前一秒,从他的怀里退避三米开外。
    这种莫名的感觉是连她自己都不甚明白的,她心中的真实想法究竟为何,现在的她还只是处于“剪不断理还乱”的阶段之中。她是喜欢美男不错,但喜欢终究只是喜欢。
    因此,在大夫们的抢救过程中,冉云昕再未多说一句话,也再未徘徊往复,只是静静地坐在角落里,为他祈祷,亦忖着自己的心思。
    碧儿在一旁心生困惑,很想问个究竟,但一见她那副不曾有过的失魂落魄的模样,竟就始终莫敢开口。
    又是几个时辰过去了,下半夜的月光略显清冷。大夫们这才从房里走出,这次碧儿并未惊动丞相与夫人,因此只有她们二人在外守着。
    冉云昕立即迎了上去,问道:“敢问大夫,兄长他……怎么样了?”碧儿站在一旁,同样候着大夫的回答。
    “箭上有毒,因为毒素十分顽固,上次未能清除干净,所以才会导致公子毒发,幸亏小姐发现及时,要不然……唉,说来惭愧。”那位首席大夫摇了摇头,愧疚地叹了口气。
    冉云昕一听“箭上有毒”,便立马慌了,冉言皓是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救了她一命哪!如果不是他,那如今躺在那儿的就是她了。她不敢再往下想,急忙又问:“那兄长现在情况如何?”
    “公子他如今已无性命之忧,但身子还很虚弱,恐怕近日下不了床。而且……”大夫说到最后神色有变,踯躅片刻未能说出口。冉云昕定定地看着他,却听他随即改口道,“没什么没什么。”
    待她再问下去,大夫却只是支支吾吾地掩饰过去,而后便请命离开了,留下冉云昕一脸的茫然。
    
    第三十四章变故隔阂
    
    犹记那一日的情景,仅是想起来就让人倍感心惊胆战。那一箭分明是冲着她去的,也就是说有人想要加害于她,更甚者是要除了她。
    可她来到这个世界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根本不够时间结仇。难道说是这副身躯的原主人“清荷”曾经与什么人结过梁子?又或者是真正的“冉云昕”?当然,她自己也有嫌疑,可她实在想不出她还能与除了元懿弘旭以外的什么人结仇。
    提到元懿弘旭,那就不必多言了,像他那样自大冷傲的人怎么可能对她这么个小女子实施暗杀呢?估计他连她在外面干些什么都不屑管吧,哪里还会有那闲工夫来杀她?可不是元懿弘旭,又会是谁呢?
    那日,冉言皓匆匆赶来,显然是知道有人想要杀她,那么,他又是如何得知的呢?太多的疑团萦绕心头,想要解开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要想知道些什么,看来还得从冉言皓那儿探点口风。
    冉云昕照顾他已达整整三天三夜,而冉言皓几乎一直都在昏睡之中。那箭上所抹毒性之烈,不言而喻。直到这一日,他才总算有了苏醒的迹象,而冉云昕半吊着的心也才终于落了地。
    “王爷!”碧儿悠然一个回身,目光忽地撞上元懿弘旭,一时之间按捺不住,她失声唤出,不过也只是刹那之事,碧儿便立即敛容屏声,垂首问道,“不知王爷驾到,碧儿一时失礼,还请王爷恕罪。”
    “不必多礼。”元懿弘旭负手而立,寒眸微垂,沉声说道,“她在哪儿?”
    碧儿一见到他便知其来此之缘由,而此刻听他以如此一种仿若暴风雨前的宁静口吻问道,就愈加心慌紧张起来。两手紧紧地绞着,她佯作镇定地回道:“奴婢这就带王爷前去。”
    可他岂是能够随意糊弄的人,眸底染上一层犀利之光,元懿弘旭随口道:“不必了,你只需告诉本王她在哪儿,本王自行前去即可。”
    碧儿见他根本不给自己一丝一毫能够给冉云昕通风报信的机会,也就只好如实回答:“小姐此刻该是在公子房内。”
    碧儿即使是垂首以待的,也能察觉到元懿弘旭的余光遽然一冷,她的心也跟着猛地一颤。元懿弘旭没再多言,便暗自往碧儿所指的方向走去。
    冉云昕正守在冉言皓的身边,心中仍在思忖着那件事的来龙去脉,想来便是那般的惊悚,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而她竟在不知不觉中树了个自己都不知的敌人。连该防备的对象都不得而知,那才是最可怕的。
    可她如今再多想也无益,总不能还没挖出敌人,就先被吓破胆吧。而抛去这一点不谈,冉言皓不顾一切替自己挡下那支毒箭的那一幕,更是令人触目惊心。他究竟是怎样想的?说起来,他与她也不过萍水相逢,却为何要以性命相救?
    “咳咳——”冉言皓忽然乏力地轻咳起来。
    “总算是醒了。”冉云昕闻声而去,看着他慢慢睁开双眼,不由轻舒口气。
    “清荷,”在冉云昕的搀扶下,他坐起身来,随即迫切问道,“你没事吧?”
    心倏忽一震,顿了片刻,她这才精神焕发地应道:“我好得很!而你就不成了,睡了整整三天三夜,可把碧儿给累坏了!”
    冉言皓的脸上绽满笑意,是略带苍白的优雅。但听他淡淡道:“是吗?你没事就好。”
    冉云昕的心被自己揪得愈紧,笑容僵住,她将视线微微错开,如是说着:“你为何要救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眸光微动,唇角越发上扬,他笑着回应:“清荷,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至于我为何要救你……”他目光灼灼,望向她的眸子,好似一汪澈亮温泉,“原本我也不太清楚。”
    “那现在呢?”冉云昕重新望进他的眼眸,毫不避讳地追问。她一定得明白真相,她不是可以任人摆布的玩偶,不能再被隐瞒下去,他的心思,以及她自己的。
    冉言皓眉间微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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