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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鬼妃-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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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
北陵冥回了神,自己想到哪里去了,那件事应该从不该再出现在记忆中,这是他们几个灵尊之间的协定和秘密,那件事,永世不提。
——
两辆黑色的马车终于驶进皇宫中,往日这个时辰宫门虽然早就下钥,而今日马车一到,宫门就被打开,随后便是大批宫内侍卫围上。
从 第 113 章 到第二辆马车上,离那马车最近的是安东帝身边的张公公。
张公公在安东帝还未称帝时就跟随左右,也算走南闯北,战场厮杀时他也此后在侧,前朝大官他也认识不少,他会出现在这里自然是先来认一认司空桤交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人。
第二辆马车的帷裳被掀开,几个守卫中间有一个端坐的老者,借着宫灯的亮光,张公公将端坐老者的脸庞看得清晰。
张公公皮笑肉不笑,“卫大人,好久不见——”
声音响亮,带着胜利者固有的傲然。可马车中的老者并没有反应。
张公公察觉出一丝异样,一个眼神,便有大批宫内侍卫护在身前。
这时,马车内的一个守卫像刚刚睡醒一般的回过神来,他有些讶异的看着马车外,看到张公公也远远的看到正看着他们马车里的二皇子与霍丞相,心中一惊,急忙去看自己身边的被压制的囚犯。
还好,还在……
可是好像有点不对劲,守卫也不知怎么的,伸手去探卫延年的气息,随后身子一软瘫倒到马车中。
“……他……他,他怎么……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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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4 章 死因无解
今夜安东的皇宫,注定无眠。
可谁也没有想到会是此刻的情况——二皇子秘密押送至皇宫的前朝余孽,到达皇宫后竟然只是一具端坐的尸体,且他身边的守卫个个表情茫然。
知道这一情况后,二皇子用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张公公,随后也顾不得皇子的行为规矩,径直冲到马车边,看向里面。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卫延年被押送上马车的时候,是他亲眼看着的,那时候他还好好的,他为保险起见,都偷偷让自己信得过的大夫把过卫延年的脉搏,他身体康健,没有服毒,身上更不可能藏毒,甚至马车上的三个守卫都是他司空桤的人。
可以说卫延年完完全全就是在他的掌控之下,而霍辛也完全放权给他,如果霍辛在护送卫延年的事上插手一点点,他都会怀疑霍辛动了手脚,可如今在这样的严密护卫下,切完完全全在他自己的监控下,人死了。
司空桤明明身为皇子,此刻却有点不敢将目光投向霍辛。
霍辛静静的站在原地,动也没有动过一下,他的脸上虽然没有了笑意,却依旧宁静儒雅,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悠然。
有人无意中留意到二皇子与霍丞相,定会觉得此刻的霍丞相比皇子更为泰然,若不知道的,指不定还会以为霍丞相才是安东的皇子。
只是谁都不知道,霍辛隐匿在衣袖中的手已经紧紧的握成了一个拳,甚至因为他用力过甚,还发出了“咯咯”的声音。
这样的声音,注定没有别人能够窥听。
马车内的三个守卫来不及下马车都瘫软在马车上,面带惶恐的看着神情焦急的司空桤。
“王爷……我,我们……”他们已不知该如何解释。当时人是好好的被押上马车,却在他们眼皮子地下死了,而他们竟然一无所知。
“桤王,这——”张公公也显得有些无措,今夜他们做好一切准备,就是没想到如此阵仗迎来的竟是一个死人。
这个时候的司空桤自己也慌了神,如果卫延年死了,所有的责任都在他一人,该如何解释?
他一咬牙,“还不快宣太医,快——”
宫门边忙作一团,除了跑去找太医的守卫,其他人都不敢轻举妄动,显然马车中人的死有过多的蹊跷,谁在这个时候做了多余的动作,很有可能就会被扣上一个行为可疑的帽子。
一时间,这里的空气也好像凝结。
“浮梦,这是你创作的好戏,你总该看着它是怎样的结局。”在宫墙之上,有两个身影出现在无人注目的黑夜中。
还有一波从宫门处离开的人,便是安东帝身边的张公公,不管怎样,他总该去向安东帝汇报此刻的情况,不能让安东帝等急了。
御书房中的安东帝,望着窗外皎月,不知多久没有看过这个时辰的月光了,今夜得以看到,为何心中却没有当初赏月之心。
张公公去了那么久,迟迟未归,安东帝的心中不免也有些鼓噪,好像会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会发现。
并且,一定不是好事。
真是可笑,今夜怎么会有好事。
二皇子说要交出一个陇西匪案的首脑,那故作神秘的作法,十分了解二皇子的安东帝能够肯定,那个首脑份量一定不低,而二皇子之所以会提让他亲自审问,定是那首脑会说出一些他不愿意听到却又不得不面对的事情。
“皇上——”张公公的声音响起,随着声音是姗姗来迟的张公公,毕竟张公公也已经老了,要宣旨传旨,声音总是要保持响亮的,单身身姿步伐总还是越发迟钝了。
“皇上,不好了——”张公公出现在御书房内,显然是匆忙走来的,他还有着几分喘,“桤王带来的是卫延年卫大人,他,他死在了马车中。”
“什么?”安东帝的手重重的拍在案几之上,又将手握拳重重敲打了案几。
听到卫延年的名字,他先是一怔,肯定了此人的份量,但是又听到他死了,这不仅让他恼怒,就像煮熟的鸭子飞走了一般。
卫延年的身份,何止是鸭子。
“怎么回事?”安东帝急急问起,刚问出口便可能觉得张公公根本说不清楚来龙去脉,又吩咐道:“好好好,真是一团糟糕,把人都带到立昌宫大殿,朕今日要把事情搞清楚。”
很快,所有相关人等,就集中到了立昌宫的大殿,而大殿的正中放着用白布遮挡的东西,看着东西边跪成一排的御医,可想而知,用白布遮盖的便是卫延年的尸首。
安东帝进到立昌宫,前脚刚踏入大殿,便听到二皇子司空桤响起的喊冤声,“父王,儿臣不知为何会这样,明明之前都好好的……一定,一定是老三知道了,派人做出这样的事情……父王,儿臣为了抓到卫延年可费尽心血啊……”
“住口!”虽然安东帝没有睡意,但这个时辰还要来处理这样的事,论谁的心情都不会太好。
安东帝在来立昌宫的一路上就想了很多,他也想过会不会是三皇子司空棂搞的鬼,可是二皇子把这件事处理的非常缜密,就连他事前也不知道他抓到的前朝余孽究竟是谁,并且藏在哪里,更何况是完全不知情的司空棂?
况且,他知道事情一定会与三皇子有关,早就派人监视司空棂的一举一动,他的行为没有任何异常,该上朝上朝,该处理琐事处理琐事,今日更是在府中从未离开,潜伏在棂王府的人还回报说,司空棂一整日都在院中抚琴作画,还与人商量了等爻国使者来后,该敬上什么礼物,一切都很符合这个风流儿子的举动。
二皇子以为他可以投得先机,没想到被安东帝一声带着怒意的“住口”给憋了回来,现在卫延年的确已经死了,他无法辩驳,说是老三动的手脚,他也没有丝毫证据,若老三在,很有可能倒打一耙,说是他自己所为。
司空桤求救般的看了霍辛一眼,他并不想那么窝囊,可现在他毫无办法,只好指望这个同谋。
霍辛眼神迷离,人是站在大殿中,可神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只是他的目光尽管迷离,却还是直直的盯着大殿中央的白布,好像他的视线能看透白布,看清楚下面的卫延年,更能看清楚到底是谁下的毒手。
安东帝坐上大殿上方的位置,手指向大殿中央的白布,“掀开来。”
来立昌宫的路上,除了怀疑过司空棂,安东帝还有另一种想法,会不会二皇子从来就没有抓到什么前朝余孽,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出戏,只是二皇子想再他心中栽下一颗怀疑司空棂的种子。
所以他不亲眼辨认卫延年,他不会承认二皇子所言。
白布被旁边的御医掀开,从面目来看,的确是卫延年。
安东帝给张公公一个眼神,张公公了然的走到御医身边,示意他们把卫延年的尸首坐起身,随后拉开了尸身肩部的衣衫,一道半尺长的旧伤赫然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站在殿上一直不语的霍辛,紧紧的握住拳头,甚至因为用力过大,指甲都刺破了手掌的皮肤,有几丝嫣红鲜血慢慢晕出。尽管如此,霍辛的面上依旧面无表情。
安东帝看到这道伤口对着张公公挥了挥手,也由着他这样的动作,张公公再次示意他们可以放下卫延年的尸身,随后白布又蒙上了他。
“他,是怎么死的。”沉默了片刻,安东帝终于问道,至少他现在已经肯定这个的确是卫延年,在他刚起义的时候,曾派人去怡夏皇宫刺杀太子,当时是太子太保的卫延年为救太子用自己的身体阻挡了杀手的刀,才争取时间,等来侍卫。
这件事,出现在这里的二皇子和霍丞相都不可能知道,或者说整个安东朝堂都没有人知道曾经有过这样一段插曲,所以这道伤口证实了卫延年的身份。
“回,回……回皇上……”那个御医本就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现在安东帝问话,他更紧张了,“臣确定……他是被人活活掐死的……只是……只是……”
“掐死?”安东帝眉头一皱,并没有听完御医的话就马上把目光投向司空桤,“你说说,怎么回事。”
卫延年由二皇子押送入宫,现在被人掐死,的确是该问二皇子,果然看二皇子的脸都要哭丧起来了,今日之事,事关重大,能在马车内看守的三个守卫自然都是他的亲信。
若说有人居心叵测无孔不入,那么有一个变节也算意料之中,可里面有三人,不可能三人都背叛他吧?更何况现在这三人都说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说马车内没有发生过任何异常。
再说卫延年被人掐死,总要挣扎,总要呼救吧?马车外的守卫也没有听到马车内传来过任何异常,这根本就是一个无头冤案,难道这个世界上有鬼,这鬼掐死了卫延年?
看二皇子无言以对,安东帝终于想起御医没有说完的话,道:“说话不要吞吞吐吐,只是什么?给朕说清楚。”
御医几乎整个身体趴在地上,极力克制自己颤抖的声音,说道:“只是……只是现在此人脖颈被掐的印痕已经显出来了,是……臣看来……是,是一个女子所为。”
前面御医说卫延年是被掐死的时候,二皇子就一脸不信,当时他就说现在天气还算热,尸体的反应会比冬季快,被掐的痕迹很快就会出来。
没想到,现在还真出来了。
只是这不出来倒算了,一出来不是更可怕了?押送队伍根本没有女子。
二皇子还算俊俏的脸色灰蒙一片,天杀的,还是个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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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出人意料
“你故意的!”
同是立昌宫的大殿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浮梦将带着愤恨的目光投向北陵冥。从没听说过鬼魂掐人还会留下指印的,更何况她杀卫延年在北陵冥的注视下,北陵冥完全有能力帮她抹除一切痕迹。
“嗯哼。”北陵冥轻笑一声,“卫延年突然死去,本尊架该如何处理他的死,又该如何对生死薄交待?难道真记上一笔‘卫延年于安东七年被一游荡魂魄掐死’?本尊架只是让他的尸首呈现出事实。”
说规矩,浮梦说不过北陵冥,且那掐死卫延年的女子指印已经出现在尸体脖颈,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浮梦狠狠的白了北陵冥一眼,早该知道让他帮忙总没好事,北陵冥本就是一个无人理睬,无聊到发慌的灵尊。
浮梦原本以为只要杀了卫延年,解除司空棂的威胁,她便可以让北陵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带回去,现在出了这一茬,逼得她不得不留在这里等到事情结束才能离开。
毕竟现在卫延年的死因实在过于离奇,不知是否会有变故,只有浮梦留在这里,才可能及时应对。
果然东陵邪和西陵渊不喜欢北陵冥太有道理,此刻浮梦就恨不得将北陵冥微微泛红的头发全都扯下来,就算扯下来做拂尘都不解恨。
“父王,此事大有可疑,押送队伍中哪有女子!”二皇子终于忍不住,在安东帝说话前记着开口,过去一年兜兜转转,使得他已不再是安东帝最看中且唯一可以托付的皇子,现在再出什么岔子,只怕他与安东皇位就真的渐行渐远。
验尸御医听了二皇子所言,赶紧把自己已经近乎趴在地上的身子又压低了几分,“臣哪敢在圣上面前胡言,他颈部的女子指引清晰可见,唯一让臣疑惑的是,他的身上并没有任何挣扎痕迹……他是心甘情愿被掐死的,可这……被掐死哪有心甘情愿的,就算一心求死总也会本能反抗……”
“你的意思就是就是有女鬼索了卫延年的命?”二皇子急着下定论。
虽然把事件推到鬼神之说上实在有些离谱,可现在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不但陷害老三的计划可能要搁置,若卫延年的死说不过去,只怕还会把火引到自己身上。
更让司空桤心塞的是,这火,还是他自己点的。
此刻,他也顾不得动手是是人是鬼,或者又是怎么回事,安东帝登上皇位并不易,使得他总是多疑,憎恨阴谋,总之千万不能让父王觉得一切是他的阴谋。
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根本无人知道,但至少并没有人真正见过鬼。
司空桤没见过,那位验尸医官没见过,安东帝自然也没有见过,且皇宫里从来禁止谈论鬼神,安东帝的眉头皱起,“女鬼?”
声音中带着显而易闻的不悦,在位者不希望这个世界上有神有鬼,君王需要的是所有人信仰都只是他而已。
验尸医官听出了安东帝的不悦,赶忙解释道:“臣不敢妄称这世上有鬼,臣只是如实说出所见,将此人的死因如实禀报,是非曲直,皇上英明,自会判断。”
笑话,现在顺着你二皇子说是女鬼所为,到时皇上让把女鬼揪出来,他可没这本事。
再说现在朝中局势复杂,二皇子说押送队伍里没女子就真没女子了?他不能说谎嘛?今天是他倒霉在宫中值班,现在还是便忙着站队,只分析尸体真正死因,改天寻个理由辞官回乡算了。
立昌宫的气氛因安东帝的沉默而显得异常沉重,这时,有一个小太监胆怯的往里面望了一眼,随后还是走了进来,去到张公公身边,在张公公耳边说几句。
张公公的神情一怔,半信半疑的看了小太监一眼,小太监肯定的点点头。张公公终于去到安东帝身边,在安东帝耳边低声了几句。
随后安东帝露出相同诧异的神情,其他人虽然不知道张公公对安东帝说了什么,但凭多年官场直觉,便知晓接下来会有变故发生。
“皇上——”
就在大家凝神看着安东帝,等着安东帝说些什么,来开始或结束今晚的诡异,另一个人却先开了口,那便是自始至终都保持沉默站在一边静观一切的霍辛。
“微臣不想独揽功劳,但属于微臣的功劳,微臣也当然不让。”霍辛行礼时还用左手遮挡了因为情绪激动而被自己握伤的右手,好在其他人的确没有注意,只是以复杂的心情等待着霍丞相接下来会说出的话。
“捕获卫延年也有微臣的一份功劳,微臣之所以不邀功,是觉得为了安东的发展,让群臣觉得前朝余孽是二皇子抓回更能安定人心。
卫延年开始都是由臣看守,为了皇上亲审的这一日,臣对卫延年也算礼待,更确保他身体康健。今日他离奇死亡在押解途中,微臣不是为到眼前的功劳陨灭而不甘,却对卫延年的死有很大疑惑。
现在微臣想问一问桤王,为何押解时,要独揽大权,不让微臣插手,马车中甚至马车四周都是桤王的守卫,却在这样的严密监控下让卫延年死得这般离奇,微臣斗胆要期望给微臣一个交代。”
“你……”司空桤眼神一凝,他不是傻子,就凭霍辛这一番话,他就能嗅出阴谋的味道,甚至他能想到事件将被霍辛引上一条怎样的道路。
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阴谋,针对他司空桤的阴谋,卫延年的死因,不是司空棂就是霍辛。
只是他们到底如何做到的?
所有人的思想都落在事件本身之上,没有人注意霍辛言语时比起往日少了一份儒雅,多了刻意隐忍的咬牙切齿。
“朕当皇帝算上今年也不过七年,曾经朕与桤儿,棂儿也是父慈子孝,没想到为了一个皇位,父慈子孝变成了尔虞我诈。”安东帝深深叹了口气,脸上却没有多少源自内心的伤感。
“也好,陇西匪案在朕的遮遮掩掩之下查到现在,会如此,全因朕有些不愿面对的事情,看到卫延年是最大的进展,结果出现在朕面前的却是他的尸体,有人在朕的眼皮子地下杀人灭口。
当初的陇西匪案在朕心中落下心结,朕始终不知道朕的皇子们,谁是人谁是鬼,今日,就把一切查个水落石出。把棂王请进立昌宫。”
安东帝话音落下,方才进来向张公公传话的小太监又走了出去,只片刻,司空棂便走入立昌宫大殿,显然他方才就已经在宫殿之外等候。
二皇子的眉头紧皱,至此,他的计划已经完全被破坏,更别提最初想的可是安东帝听了他与霍辛所言加上卫延年佐证,都不给司空棂解释的机会就在盛怒下取了他的性命。
霍辛刚才那番话,显然是明着告诉司空桤,他霍辛这个时候变卦了,他已经不再与二皇子你站在一条战线,甚至可能随时倒戈至司空棂那一头。
都怪自己一时疏忽,因霍辛在看管押送卫延年一事上完全放权给自己,使他对霍辛最后的戒心都没有了,现在轮到他背水一战了。
可他没有任何筹码。
“父王万安。”司空棂走了进来,在所有侍卫还有几个安东帝吩咐候在宫中的官员面前给安东帝行了一个大礼。
按理来说,臣子见到帝王的确应该行这样的礼,但现在这个时间,司空棂只是行一个简单礼节也不算不合规矩。
不过正因为他这个周道的大礼,不禁让大家想起,方才安东帝来到立昌宫时,二皇子都没有行礼。
安东帝自然也想到了,下意识的斜睨了司空桤一眼,神情中尽是不满。
“父王,这个时辰,宫门早已下钥,儿臣不该来打扰,只是儿臣有要事要报,认为不能耽误,才急急赶来。来到宫中才发现宫中似有大事发生,不知儿臣能否为父王分忧?”
眼神恳切,语气诚恳,十分到位。
“装吧。”二皇子不屑的看向司空棂,“你会不知道宫中发生什么事?就连本王送入宫的前朝余孽,都是你使计在押送路上杀掉的。”
“前朝余孽?”司空棂一脸茫然,看来绝不像是装的,“二哥抓到了前朝余孽?可是陇西匪案时的匪类?”
“司空棂,你还装。”二皇子此刻就一口咬定卫延年的死与司空棂有关,虽然他也不知道司空棂是如何做到的,但他若找不到替死鬼,就得自己抗下卫延年的死。
“都给朕住口。”安东帝虽然用了“都”字,可冷冽的目光之投向二皇子一人,随后收敛了目光,才对着司空棂道:“棂王深夜入宫,说说为了什么事。”
“是的,父王。”司空棂彬彬有礼,与彼时给所有人的纨绔形象完全不符,有了这样的对比,反让所有人会觉得此刻的二皇子实在太过失礼,甚至还少了皇子该有的修养。
司空棂低着的头,嘴角微翘,“陇西匪案过后,儿臣也一直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朝中曾出过一件事,说当时那些匪类的首领之所以能够逃脱,是因为儿臣实在纨绔收取贿赂与他们勾结。虽然儿臣有种种证据证明自己实在冤枉,不过儿臣一直在想,最好的证明就是儿臣亲手抓到那些逃跑的首领,而今夜,儿臣多时的努力终于得到回报,儿臣得到一人,他虽不是前朝官员,但身份也可算举足轻重。”
“谁?”安东帝的手掌紧紧的握在座椅的扶手上。
司空棂又是一笑,对着大殿门口,道:“带进来。”
在两个守卫的押送下,一个身影出现在立昌宫的大殿,他眉目清秀,明明是个阳刚男儿却给人女人的柔弱感。
角落中看着一切的浮梦看到此人出现后,眼睛几乎瞪成了桂圆。
这人竟然是——墨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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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惊鸿一刹
墨离会出现在这里实在让浮梦吃惊的很,她明明一直在九泉看着司空棂身边的一切,却从来没看到墨离与司空棂在一起啊。
在九泉看到的景象也会有遗漏?
浮梦想不通的时候,安东帝的目光冷冽的扫在墨离身上,“这人是谁?”
墨离的眼光落在大殿中央的白布上,呼吸明显的一滞,然后深吸一口气,既然他会站在这里,那样的结果不是意料之中吗。
“卫墨离,卫延年的小儿子。”司空棂说道:“他今夜出现在棂王府外,恳求儿臣救他父亲一命。”
安东帝还未做出反应,二皇子已经变了神情,他觉得自己呼吸沉重,有一个巨大的阴谋原来早就在谋划撒网,现在阴谋的主人已经开始收网,可他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怎么回事?”安东帝眉头一皱,他的确有疑问,心情却比方才明朗了许多,显然卫延年的死,从他儿子这里就能得到答案。
“安东皇帝。”墨离面无表情,“安东立国至今,不过才七年,可我却知道安东定不会长久。”
一言既出,在场之人都变了脸色,所有人都为这看起来柔弱的男子捏了一把汗,不过想了想,他今日被带到这里,显然也没有想过活着离开。
墨离继续道:“安东国内,皇子尔虞我诈。日前司空桤用我的性命威胁我父亲助他冤枉司空棂在前几年陇西之战时与怡夏勾结,父亲顾忌我的性命假意同意,却早已想好定不会助司空桤这个伪君子。
陇西一事,他当时说的好听,说知道虽然你是他的父亲却也是一个窃国之人,他现在虽是皇子,可他并没有泯灭人性,一番话说的情深肺腑,我们都相信了他,结果呢?
怡夏没有那么简单就灭亡,我们在下面等着安东被推翻的那一天——”
说罢,他猛的拔出身边守卫手中的长剑,动作柔美的像在跳舞,众人都是一怔,等反应过来,他已经抹了脖子,殷红的鲜血洒了一地,甚至溅到了周围守卫的身上。
“御医,快看,不能让他这样死了。”司空棂大叫道。
那个瘫软在地上很久,估计还觉得这样趴着听舒服的医官这才慌忙起身,顾不得身子已经有些麻痹,到了墨离的身边,搭了搭墨离的颈脉,那里还有鲜血源源不断的扑扑涌出。
医官脸色一变,又忙去翻了翻墨离的眼睛,墨离抱着必死的决心,下手时没给自己留下任何后路。
医官觉得自己今夜的值班果真是倒霉透了,他继续瘫软在地上,“回皇上,棂王,此人……没救了。”
有一股心塞感袭上了浮梦的心头,怎么墨离说的话,她完全听不懂?她回到地府后一直在九泉看着他们,事实根本不是这样,为什么墨离会这样说?墨离又为什么寻死?
浮梦身边的北陵冥,轻轻一抹手中五弦琵琶,有一个光点从墨离身上漂浮而出,慢慢进入了北陵冥琵琶琴头上的聚魂灯中。
二皇子看着地上的血迹范围还在扩大,老三,霍辛,干的漂亮,栽赃嫁祸,给本王一个天大的罪名后就自寻死路,现在死无对证,而本王又交不出别的前朝余孽证明此两人所言不识。
安东帝看着大殿中间一块白布,一滩还在不断扩大的血迹,觉得分外刺眼,他挥了挥手,“罢了罢了,今夜就到这里,都散了。时辰已晚,桤王今夜就留在宫中,不要离开了。”
话中意思明确,让司空桤留在宫中,就是让宫中侍卫看着他了,甚至他从此都别想再翻身,指不定不日就要去和老四做住一起的好兄弟了。
日后,安东帝还会给二皇子解释的机会吗?或许会或许不会。
安东帝会相信卫墨离所言吗?或许会或许不会,但无论信还是不信,帝心多疑,且每一个帝王都不能容忍旁人对国的不忠,对皇位的觊觎,就算那个人是帝王的亲儿子。
对事到如今,背水一战无可避免,反正他司空桤早就筹谋这一天,只不过今日的意外和安东帝的态度让一切提前发生而已。
他悄悄的做了一个手势,站在比较靠近大殿门的司空棂手下看到司空棂的手势后,对着殿外也做了个手势。
就在安东帝起身要离开的时候,一群宫内侍卫冲了进来,瞬间就把立昌宫大殿内的所有人包围在内,他们个个持刀相对。
“父王,你不仁别怪我不义。”司空桤枭笑,他早就有所安排,想着今夜可能有变,所以今夜所安排的值夜是长阳的副护军统领范豫志,这个可是他的秘密棋子,之前根本没有人知道范豫志是他的人。
“父王要儿臣留在宫中,无非就信了那人的话,就算父王不信,也不可能于我重用。既然名正言顺的未来已经被毁,便休怪儿臣强取豪夺——”司空桤面目狰狞,“现在就请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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