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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鬼妃-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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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成雅神情呆滞的看向容成千夜,她曾寄予重望在这个孙子身上,可今日的验亲,却把这个孙子和她的关系彻底拉远。

    一直以为是自己的亲孙,最后,他竟然是兄长的儿子?这算什么连她也不明白的关系?

    国君也是一怔,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一个皇子,特别这个皇子是一直被他当作孙子一般来疼爱的容成千夜,这让他也完全摸不着头脑。

    “就让臣妾来告诉国君——”又一个突兀的声音从大殿门口传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看到一个脸色苍白,连走路也似弱柳扶风的女子慢慢的走了过来,同样的跪在了国君的面前,“让臣妾告诉国君真相,同时也向国君请罪。”

    众人又是一怔,出现在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皇子妃。按照爻国的规矩,皇子妃见了国君,应该随皇子一起自称‘儿臣’,自称臣妾并不太合礼数,只是此刻也无人有心纠结这个。

    皇子妃是皇后指婚给皇子的,当时群臣有过反对,因为皇子妃并没有与皇子门当户对的身份,可是国君却说,皇后也没有高贵的出生,难道也要朕废了皇后不成。

    这样一番话,让群臣哑口无言。

    只是之后,几乎没有人再看到过皇子妃,她与皇子居在宫中,甚少离开所居宫殿,就连伺候在皇子宫殿的宫人也未必个个都见过皇子妃。

    成为皇子妃的次年,她就诞下皇孙容成千夜,从此更是深居简出,有过传闻说皇孙被皇后带在身边,皇子妃思念孩儿,却无法时时相见,终于思出病来。

    不过这些都是宫中谣传,有皇后严苛的管教,自然传不到朝堂里去。皇子没有帝王财都会被群臣忽略,更何况深居简出的皇子妃。

    皇子妃跪在那里,没有任何人站到她的身边,就连她的夫君,也因为验血的打击一直愣在那里看着皇后。

    她的身子显得羸弱纤细,重重的磕了一个头之后,说道:“国君,是否还记得臣妾?”

    国君早已上了年岁,且皇宫多年被容成雅把持,他也不记得自己多少年没见过皇子妃了,细细想来,似乎她成为皇子妃后,自己就没怎么看过她,就算她生下千夜,他也没去看过,毕竟,皇子不是他的皇子,千夜也不是他的皇孙。

    “国君不记得,臣妾也觉得正常。”皇子妃苦笑一声,“臣妾与国君已经二十年未见。当初臣妾奉皇后之命,是侍奉在国君身边的宫女,也因为臣妾侍奉有功,皇后说将我许给皇子,国君才没有异议。”

    说到此处,国君似是似非的点点头,他似乎是记得有这么一件事。只不过过去了那么多年,且心思都放在与容成雅的争斗上,哪还记得曾经有过这么一茬。

    “那么国君可还记得,那是皇妃离开国君身边后,国君时时思念,经常彻夜醉酒……都是臣妾服侍在侧,臣妾看到了国君对皇妃的深情。臣妾曾经以为天下男子皆薄幸,可国君身为帝王却依旧如此常情钟情,让臣妾十分仰慕。

    只可惜后来臣妾被选为皇子妃,不能在伺候国君身边,却一直关心着国君的身体如何,甚至想着国君是不是又在夜夜买醉。

    臣妾嫁与皇子之后,有一日赏花突降暴雨,随侍宫女带着臣妾去到一处不起眼,以为并无人居住的宫殿避雨,臣妾没想到竟然是国君住在那样凄凉的宫里。

    国君当时喝了很多酒,看到臣妾便叫着皇妃的名字……后来,臣妾就有了千夜。只是臣妾知道事关重大,始终不敢对别人言明,臣妾有罪,今日才向国君坦白,千夜是国君的孩子,他不是皇孙,他是皇儿啊。”

    随着皇子妃的清泪落下,大殿中的人也似好像被劈了一道惊雷,而比容成千夜更为震惊的竟然是早就瘫软在地的容成雅。

    她竟痴笑起来,“没想到……没想到本宫算计一世,最后始终算不过天注定,原来……哈哈……就算本宫寄予厚望的皇孙当上了皇太孙又如何?他当上了储君又如何?就算成为国君又如何?最后的最后,爻国的天下还是掌握在你——容成博钰的血脉中。是我痴心妄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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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2 章  命若悬丝
    有人为梦想奋斗一生,却在生命的尽头得知自己的一生的偏执都只是一个笑话。

    国君最后依旧没有要容成雅的性命,他说曾对先皇有过承诺,照顾这个妹妹一生,她虽不仁,但作为一国之君,他不会不义。

    况且,他和容成雅都已经是古稀年岁的老人,能活在世上的时间也屈指可数,如今回望整个人生就好像一场戏。

    容成雅的皇后之位注定是无法保全,她剩下的日子也只能在冷宫中与她的‘皇子’相依为命。

    其实就在容成千夜是身世被曝光之时,容成雅一生的信念就已经遭到最大的打击,此刻让她活着,或许比让她死去更为痛苦,她曾只手遮天权倾爻国,可最后她还是过上了她父亲曾经度过的人生——不见天日终身禁锢的人生。

    容成千夜是身世让人唏嘘不已,在汐鱼的生母从皇妃变为皇后之时,在仅几位老臣知道的情况下,皇子妃也被国君秘密纳为妃子,赐了一座宫殿,只是她此生怕也只有孤独终老的命运。

    可以说在宫宴那一日,皇宫内的政权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宫中不少原本无奈听从皇后之命的人,变节也是十分快,再加上有柳数这种人看似听从皇后,但实际从来都是听从国君的人并不再少数。

    而原本要在宫宴上宣布的储君一事,也不了了之,当然也没人会不怕死的去问,反正宣布储君本就该再在明年春天才公布,让大家惊讶的除了是爻国多了一个正值妙龄的公主之外,皇孙竟然成了皇子。

    而爻国的储君到底会落在公主的手中,还是皇子手中,实在很值得推敲。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浮梦对这件事暂时被搁置还是很满意的,当初东陵邪离开她,去到极南之地时,说过给她两种时间选择,半年或者两年,可现在浮梦心中明白,只要东陵邪从极南之地回来,她的汐鱼人生只怕就到了尽头。

    宫宴的第二日,看似皇宫的一切与往日无二,但只有寥寥无几的人知道现在的爻国才是真正的爻国,国君也才是真正的国君。

    所以,国君很忙,忙到没空与刚脱离禁锢苦海的皇妃多温存,也没空与浮梦来一场父女间面对面的交流,更没空去面对从皇孙变成皇子的容成千夜。

    在那群老臣的监督和苦口婆心之下,国君需要先把丢失了那么久的政权彻底的握回到自己手中。

    没人管,这对浮梦来说是件十分高兴的事,她早就打定主要去容成雅那里耀武扬威一番,现在她走在爻国的皇宫中,纵使没有腰牌,也没人敢对公主刀剑相向。

    容成雅一生作恶,对爻国国君恩将仇报,谋夺朝政,又为了杀一个汐鱼灭了整个渔村,这种人的魂魄将要在地狱中被关五百年,想一想都觉得大快人心。

    浮梦的手中一直紧紧攥着小海死前执意送给她的发簪,心中有了为小海报仇雪恨的快感,她好像希望能再见小海一面。

    也对,找个机会把小海的尸身移到云海上的无人小岛吧,那里有小海亲自搭建的房屋,他曾梦想和汐鱼在那里生活,等浮梦必须离开汐鱼的躯壳时,便把汐鱼和小海的尸身葬在一起,也算成全他们。

    “小海最后可是说了,这发簪是送给你浮梦,并不是送给汐鱼的,你这样做是不是多此一举?”只有浮梦可见的北陵冥一直静静的走在浮梦身边,这样猛然开口吓了浮梦一跳。

    浮梦惊诧的看着北陵冥,她发誓那些只是她的心理活动,她绝不可能把话说出口,而自己不知道,北陵冥给出这样的回答,岂不是说明他看到她心中所想。

    不是吧,聚魂灵尊还有这功能?那么以前浮梦心中的小九九不都被东陵邪看去了。

    “你想得没错,你的心思逃不过东陵邪的眼。”北陵冥此刻的话语好像落井下石一般,“你的想法越强烈,我们看得越清楚。”

    浮梦一笑,无所谓了,谁让他们是神,而她只是鬼魂呢。小海死去那日说的话,她不知该怎样回应,她说过在为小海报仇之前,她以小海之妻的身份自居,可她毕竟是凭空闯入小海生活的鬼魂。

    如果没有她,汐鱼也没有死的话,小海和汐鱼或许能成了美事,更何况浮梦早已心有所属,小海的心意她注定给不了回应。

    看了看身边的北陵冥,想来昨晚的宫宴能够兵不血刃的解决,还多靠北陵冥,她每次看到站在太医院首身边的北陵冥,就控制不住想笑的念头。

    凡人对这世上到底有没有神仙鬼怪半信半疑,其实就算神仙就在他们身边,他们也无法看到无法察觉,只能被神仙的障眼法耍得团团转,这算不算一种讽刺?

    不管怎样,浮梦总还是想对北陵冥说一声谢谢,这位灵尊的情,可不是那么好欠的,表面功夫总得做做。

    “谢就免了,本尊驾也看了一场好戏,原来真正的人生可比戏本还要精彩。”北陵冥不需要浮梦开口,又道:“再说,本尊驾昨夜也没做什么,只是施了一道障眼法,让你的血看起来成了红色,把动了手脚的清水银针变得正常而已。”

    浮梦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我也很是惊讶,想着我绝不可能在爻国当女帝,所以想让容成千夜能成为爻国下一任国君,不知废了多少脑筋,才想到让容成千夜‘成为’汐鱼的皇兄,结果皇子妃出现的时候,我都惊呆了,差一点以为那是你干的好事,没想到他还真的是,北陵灵尊,你说这算不算我未卜先知?”

    北陵冥一笑,并不说话。

    浮梦倒来了兴致,“北陵灵尊,我有些好奇,容成雅再如何养尊处优,毕竟也已经七十了。我在这世间也看了百年,这已属长寿,在安东那种乱世,根本没见过活这么久的,她这年岁也差不多可以死了吧?她的死期到底是什么时候?”

    北陵冥一笑,道:“本尊驾答应你的,绝不会反悔,她的魂魄必将被关五百年,你还会心急吗?你若是希望她早点死就一刀捅死她好了,本尊驾受累帮你收了她的魂魄。”

    浮梦白了北陵冥一眼,“北陵灵尊,你这样算不算滥用职权,当心阎王知道,伐你去十八层地狱陪容成雅的魂魄。”

    “一个凡人的生死,阎王可懒得管。”北陵冥笑着回答。

    说话间,浮梦已经到了容成雅和前皇子被禁锢的冷宫,看守宫门的侍卫见是公主,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了行。

    看着浮梦走进去的背影,一个个侍卫低声嘀咕,“怎么公主一来,我觉得更冷了。”

    另一个侍卫跟着嘀咕,“你没看到公主过来时还在说这话,可你看她就一人来的,旁边哪有人。昨晚的事,听起来挺玄乎,皇后把持皇宫这么久,就这么轻易的被她推翻了,以后这皇宫的主人估摸着便是公主了。”

    这两个侍卫觉得他们说话已经非常小心翼翼,并且是在看不见公主身影才开始讨论的。

    浮梦的确听不到,可瞒不过北陵冥的耳朵,他听到这样的议论,笑着对浮梦道:“侍卫在说你玄乎呢。”

    浮梦的目光一惊落在容成雅的身上,只是淡淡一笑,“我也一直觉得自己玄乎,如果不玄乎,我敢站在这里?如果不是因为我玄乎,我能和北陵灵尊这样说话?”

    “你——”浮梦还在和北陵冥贫嘴,容成雅已经看到了浮梦,她的情绪立刻激动起来,在她看来,浮梦是毁掉她一切的人。“你来做什么,是来看本宫现在有多惨的吗?”

    国君的确说过不会取容成雅的性命,只是她的皇后身份已经被废除,只可怜她一生被权利左右,现在还自称‘本宫’,是不是忘记了,她现在只是庶人,留有残命的庶人。

    “没错,我就是来看看你现在有多惨的,我还觉得你还不够惨,可以更惨一点。”浮梦毫不掩饰说出心中所想。

    在一边看着的北陵冥微翘唇角,浮梦还真是直接。

    “你以为推翻了本宫,你就可以成为爻国女帝?”容成雅不甘被浮梦轻贱,像反过来嘲弄她一番,“虽然爻国并不反对立女帝,可是千夜已被证实为国君血脉,怎么轮也轮不到你。”

    “女帝?谁在乎呢?”浮梦露出轻蔑的笑,“你所看重的东西,或许在别人眼中一文不值,也就你这种目光短浅的人看得中爻国的帝位,外面的世界有多大,从未离开爻国的你知道吗?

    你就这样,一生把自己禁锢在一个地方,为了掌握皇权,你就连爻国皇宫都没离开过吧?天宫城外有一座山似乎是用你的名字命名,叫做雅山,你去吗?我真为你感到可悲。”

    容成雅有些模糊的双眼一凝,浮梦的问话,她无言以对,她没有去过,就算那座山是以她的名字命名,就算千夜每年都会去雅山猎雪狐,她都未踏足过那里,她的权利都在这皇宫中,踏出皇宫她一无所有。

    而今,就算在皇宫里,她一样一无所有。

    浮梦看着不言语的容成雅,又是一笑,“我说皇后,你信不信这个世间善恶终有报?”

    “本宫从不相信这个世间有鬼神,哼哼——”容成雅嗤笑一声,“若善恶有报,本宫只怕早就死了,怎能活到今天。”

    “啧啧啧。”浮梦摇摇头,似笑非笑的将目光移向北陵冥,“北陵灵尊,枉你自诩为神,结果人家都不信你的存在,你说她对你如此不敬,该不该在囚禁的年份上再加个一百?”

    北陵冥没想到这个时候浮梦还有兴致继续跟他讨价还价,不过他对容成雅这个凡间女人如此轻佻的话语感到不满,存着吓一吓她的心思,渐渐的显身,让身为凡人的容成雅也能看到他,“五百年,已经很久了,天庭犯错的仙人也不过禁锢三百年。”

    说罢,他又消失在容成雅的视野中。

    容成雅看到突然凭空出现在她眼前又再次凭空消失的北陵冥,心中一顿。

    浮梦抓紧时机问道:“告诉我,那个斗笠人去了哪里?”

    她来这里的确是为了作践容成雅一番,但同时她更想确定,霍辛和游言陌哪一个才是怡夏余孽,毕竟昨夜扳倒容成雅太过容易,使得他们并没有行动,原本想抓现行的计划泡汤,浮梦想确定一下,这是她最后能为司空棂做的事。

    不知是不是方才北陵冥突然显身又突然消失,把容成雅吓傻了,只听到容成雅傻笑一声,“谁世上谁靠得住,只有自己,那人说会帮本宫,最后呢,还是弃了本宫,若他肯出手,本宫怎会败的那么惨……”

    看来的确问不出什么结果,浮梦也懒得继续跟容成雅耗着,于是转身离开,算算时间,她接下来可是很忙的。

    有些事,总要对容成千夜有个交代。

    浮梦刚踏出冷宫,就看到波子迎面走来,他过来对着浮梦行了一个礼,却没有说话,或许他很难接受浮梦现在的身份。

    “殿下说,想与您一起共进晚膳——”波子带着不容浮梦拒绝的架势,用的确实询问的口气,毕竟他也知道,他根本无权利强迫浮梦。

    也好,浮梦也想见容成千夜,只是在宫中用晚膳的话,只怕汐鱼的那位母妃会耐不性子来找他们一起,这样就比较麻烦了,有人看着,还说什么悄悄话。

    波子又补充了一句,“宫中人多眼杂,殿下在天宫城的酒楼定了厢房,想请……公主去那里一聚。”

    容成千夜真是深懂她心啊,浮梦点了点头,“我一定到。”

    波子得到答案,转身离开,而同时有一个快速的身影从冷宫旁边的树木间一窜,那身影的速度极快,心不在焉的波子和浮梦都没有察觉,北陵冥自然察觉到了。

    不过他并没有告诉浮梦,而是淡淡一笑,对浮梦道:“宫中的事告一段落,托浮梦的福,本尊驾昨夜在宫中待了一夜,竟然一个魂魄都没收到,现在本尊驾要去天宫城看看今日生意如何,便不陪着你了,浮梦,好自为之,享受接下来的人生。”

    浮梦翻了翻白眼,她还有几天‘人生’,不过享受——无论容成千夜是皇子还是皇孙,他定的酒楼一定不错,会有很多好吃的,想想就有些小激动呢。

    黑影从冷宫边的树枝越过宫墙,到了冷宫里面,仔细一看这人也已经一头白发,身姿虽轻盈,但也显得有些龙钟。

    “雅儿……你和皇儿怎么样?”他来到容成雅的身边,关切的问道。

    若浮梦在,一眼就能认出此人便是北陵冥第一次带她入宫,去的那个地下宫殿,为容成雅提着宫灯的老宫人。

    容成雅的身体在颤栗,她看了他一眼,咬牙道:“帮我杀了她……帮我杀了她!杀了容成汐鱼,我要她死,一定要她死!”

    那个老宫人眉头一皱,片刻就舒展了,“雅儿,你的话,我总是愿意听的,你说的,我定会为你做到。”

    说完,他放下手中的东西,那是为容成雅准备的糕点,容成雅到底上了年纪,很多食物已经无法正常食用,爱吃些松软清淡的糕点,他就去偷偷给她备了一些。

    没错,他就是容成雅儿子的亲生父亲。

    他捏紧拳头,就算容成雅不说,他也要杀了那个毁掉他们一切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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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3 章  我命由我
    黄昏时分,波子安静的出现在浮梦的宫殿外,等候着带她出宫赴容成千夜之约。

    说到有名,且有与名气相符美味菜肴的酒楼,浮梦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安东长阳的食一品,想到食一品的金碧辉煌。

    波子带她来到的地方,先不说马车就坐了很久,下了马车后四周竟然都是树林,浮梦怀疑这都已经出了天宫城,再看眼前,小桥流水人家,根本看不出这是一家酒楼,只在一间并不华丽的木屋前,有着略显严谨的牌匾,牌匾上有妙仙居三字。

    木屋内,容成千夜静静端坐,手执一杯,也不知杯中究竟是茶是酒,就看他仰头一饮而尽。

    动作如此豪迈,浮梦猜酒杯里的是酒,不过不是烈酒,而是雅酒。

    浮梦一笑,走进木屋与容成千夜相对而坐,“皇兄安好。”

    “皇兄?”容成千夜一手执杯一手持壶,又给自己斟了一杯,一饮而尽后露出苦涩笑容,“没错,的确是皇兄——没错,我是你的皇兄。原本我猜测过你的身份,一切身份我都能接受,可偏偏结果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也是最坏的。”

    浮梦从容成千夜的手中拿过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慢慢的嘬了一口,果然是酒,果然很淡雅,这味道竟比茶还要雅上几分,“皇兄说的哪里话,你能是我的皇兄,我十分欢喜,我以为皇兄也是喜欢汐鱼的,为何我们成为至亲,反而会让你觉得这样的结果不好呢?”

    “喜欢……?”容成千夜低下头重复了一边浮梦所言,却像是在问自己,而后,他抬起头直直的看着浮梦,“是,我喜欢你,却并不是兄妹之间的喜欢,我喜欢你,我想让你在我的身边,与我并肩而战,若我成为爻国的国君,便希望你能成为皇后,可如今看那高高在上的王位,却只容得下你我其中之一。”

    浮梦并不逃避容成千夜的眼神,而是回以更为真挚的目光,“皇兄多虑了。汐鱼从未想过与皇兄争夺王位,爻国的国君,就应该是皇兄这样的人,我绝不会成为皇兄的绊脚石。”

    “皇兄,皇兄,皇兄……你能不能别这么称呼我,这个称呼就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它一遍遍凌迟着我的心,提醒着我,你是一个永远不可能成为我妻的人。”

    容成千夜的情绪有些失控,这么一发泄,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却没有再次饮尽,而是轻轻的嘬了一口,这这一口却用了很长的时间,就好像他利用这悠长的时间来稍稍平复心绪。

    “抱歉,我失态了。”他将手中酒杯轻轻的搁在桌上,手却握成拳默默的放到桌下。

    “我知道,你根本无心爻国的皇位,在你企图证明我与……”容成千夜停顿了一下,好像心中有了一丝犹豫,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爻国国君,到底该称他为皇爷爷还是父王?

    “……你想证明我与国君血脉相溶的时候,那时,你根本不知道我的确是国君的皇子,虽不知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我知道那水中你定做了手脚,可以让我的血与国君相溶,纵使我与他并没有任何血脉之亲。”

    他今日已经见过他的母妃,母妃肯定的告诉他,如此事关重大,这件事除了她以外,绝无第二人知道,而且浮梦并不是母妃的人,所以浮梦绝没有可能知道。

    “你心中有我,我很欢喜,可是我母妃的出现毁了我的梦,我竟然真的是……”容成千夜说到这里,竟无法继续言语。

    “千夜。”浮梦微笑着柔柔的开口,他不想她叫他皇兄,她不叫就是了,“我相信你会成为一个好国君,你会孝敬父王,你会给爻国一个不一样的未来,你不会像容成雅那样固步自封,永远让爻国停留在原地,那就够了。

    而我本就不属于这里。容成雅被关于冷宫,所有人都回到自己的位置,我也该做真正的自己,或许我很快就会离开,但我会一直祝福你,就算不能相见,我也会看着,看着你将爻国带向美好的未来。”

    “爻国与我安东结为友邦,以后互利互市,自会越来越好,公主高见。”

    浮梦还在抒发情感,就听到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只不过这声音来的真不是时候,一回头,果然看到司空棂似笑非笑的出现在妙仙居前。

    怎么波子都没反应呢?

    再看司空棂身边的十一也不在,可想而知,侍卫被侍卫给解决了。

    容成千夜看到司空棂,冷冷一笑,“安东棂王真是对我爻国越来越熟悉了,妙仙居如此隐蔽,也让棂王给寻到了。”

    司空棂邪魅的勾起嘴角,看向浮梦,“爻国皇子放着宫廷御宴不闻,偏偏和公主在这里密会,想来这里的佳肴的确难得一见,是好东西,本王自然不能错过。不知皇子公主愿意请本王共饮一杯吗?”

    容成千夜的神情虽冷了几分,却还是点头笑道:“这是自然,我与棂王还没有好好的把酒言欢过,那是棂王还对猎雪狐表现出偌大兴趣,只可惜还未去过。”

    浮梦来了兴趣,“猎雪狐?听起来好像很有趣。”

    “皇妹……可想一起去?”容成千夜温柔一笑,“若想去,明日便派人安排,我们一起去猎雪狐,可好。”

    明日啊,浮梦想了想,离灵尊从极南之地回来应该还有几天,这个时候不抓紧玩,还等到什么时候,于是赶忙点了点头。

    木屋中的三人在讨论猎雪狐中,将气氛带向了片刻温馨。

    而妙仙居外,有两处方向,两波人将目光落在并不起眼的妙仙居上。

    其中一拨,只有两人静静站着,远远的看着妙仙居,其中有一人头上带着斗笠,严实的遮挡面目。

    “主人,没想到这一次功亏一篑,不但没除掉司空棂,就连爻国皇宫的势力也被国君收回,爻国皇后实在太不中用。”斗笠人淡漠的说着。

    他身边被他称为主人的人,脸上只有淡淡的儒雅微笑,目光直直的落在浮梦身上,一刻不曾转移,“有什么关系,若能借助爻国之力只不过便捷了许多,不过怡夏想要复国,终究得靠自己,这本就是怡夏和安东的恩怨,牵扯到别国终不是最好的。”

    斗笠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问道:“主人,爻国和西港夏家都已经靠不上了,往后我该何去何从?”

    他身边的人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转回到浮梦身上,“看到那个女子吗?”

    斗笠人点了点头。

    “知道她是谁吗?”

    斗笠人一怔,“爻国公主?”

    这个答案本身是肯定的,可对于主人这样明知故问的问题,他总难以相信答案会如此简单。

    那人微翘唇角,笑容依旧儒雅,“或许是吧,你觉得你不认识她吗?其实她有另一个身份,你应该相当熟悉,正是你说自己是她的情郎才与我相遇。”

    斗笠人被遮挡的双眸一凝,声音因震惊而有些颤抖,“……胥诗如?这不可能,两人光容貌就相异甚大,甚至爻国公主的年岁比胥诗如要小,更何况……”

    斗笠人想说,西港一战后,棂王新纳宠妃胥诗如突发恶疾离世,这是世人皆知的事,虽然知道这并不是真相,斗笠人也知道胥诗如早已失踪不见,甚至那么久,没有任何消息。

    她竟然来到爻国,摇身一变,成了爻国公主,这怎么可能?

    可斗笠人不会质疑主人的话。

    只听他的主人又道:“以后,你便在暗中跟着她,保护她,随时告诉我,她的消息。”

    斗笠人底下人,认真的回答道:“是。”

    再看树林的另一边,只有一个单独的身影,虽然天色的确已经昏暗,可此人的身边好像笼罩着一缕更幽暗的气息。

    若说斗笠人和他的主人是靠收敛气息才不被波子和十一两大高手察觉,那么此人便是靠着这幽暗如结界的气息缠绕,隔绝了与外相连的契因,当人无法察觉到他的存在。

    他的眸子犹豫深渊中的星河,闪着别样的光芒,同样将目光死死的定在浮梦身上。

    这两处好似在偷窥的人心中或许都有些羡艳在妙仙居笑谈的三人,而妙仙居中的三人其实在用最浮夸的情绪谈论着他们其实并不感兴趣的事。

    而妙仙居外,容成千夜的波子和司空棂的十一也早已停止了过招,静静的守卫在外,有这两个高手在,里面那三人的安全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突然,这两个守卫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杀气,并都在第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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