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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鬼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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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梦摩挲着手中的珠金料里衣,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什么都不需要带,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要。”
第十八章 危机暗伏
    八月中,安东三皇子司空棂受皇命,领兵十万前往西港,意欲将霍丞相领引的先前部队僵持的夏氏势力一网打尽。

    这日安东帝亲自送军队至长阳城外,出城的这一路,安东帝为鼓舞士气,并未坐轿,而是骑着马与司空棂并肩而行。

    “棂儿觉得,这一仗能否得胜?”安东帝虽这样问,但从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是必胜无疑的光芒。

    司空棂一笑,谦而不卑,“夏氏本只是一介商贾,家族中人不伦竟给了他们妄图夺天下的野心,不过他们终究只是一群乌合之众,怎能与父王刀尖血肉中得天下相提并论。父王只需在朝中安心等候,不出三月,儿臣定凯旋而归。”

    安东帝先露出一丝欣慰,而后眼神中还是有些凝重。

    他存活的成年皇子就那么四个,现在四皇子已经注定得不到重用,甚至夏氏的事一了结,这四皇子会被处死也是极有可能的。这一次夏氏谋反,他会派司空棂去,实在也有不少含义。

    就拿至今让安东帝耿耿于怀的陇西匪案,二十多个首领级人物全部遁走,至今遍寻无果,虽然安东立国六载越发稳定,但那些人留着始终是大祸害。

    表面不提,暗中安东帝从未停止彻查此案,这一次让司空棂领军,的确是有心重用,同时也是考验,他交予司空棂的军队中,就有人持有密令,若三皇子行事有异,可凭此密令将其架空。

    密令是给出了,但安东帝还是希望用不到那道密令。

    现在朝中上下都知道二皇子野心勃勃,安东帝很愿意出现一个能与二皇子比肩的人,若此次三皇子能凯旋,这就是一个大功。他便可以安心好长一段时间,看这两儿子斗法,免得整日担忧二皇子会有不义之举。

    “朕相信棂儿的能力。”

    说话间,队伍已经行至长阳城门,安东帝摆出难得一见的慈父表情,目送司空棂领军离开,军队行径,紧跟在司空棂身后的是几辆马车,马车里隐隐传来女子调笑声。

    安东帝眉头微微一皱,出发前几日,司空棂的确向他请示,说自己吃穿用度有奇怪的嗜好,必得带府中厨子和部分丫鬟随侍身边。

    安东帝对于三皇子的风流也略有耳闻,只要他做的不要太过,安东帝也懒得管,司空棂有成事的能力,却没有成大事该有的模样,才会让安东帝更放心。

    说是带丫鬟,但听从马车里传来的轻笑声,那绝不会是丫鬟,定是侍妾吧,张公公早就校队过马车上的人,胥诗如并不再列,司空棂不带着胥诗如,还算他懂事。

    那日安东帝让皇后拖司空棂在宫中,为的是除去胥诗如,只是安东帝杀心虽起,也不是要胥诗如非死不可,他发出的命令是试探为主,只要胥诗如对陇西匪案全然不上心即可逃过丧命一劫。

    试探暗杀由潜伏在棂王府的杀手免负责,同时还有八人协助。

    安东帝最后得到的汇报是由那八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表示,免为了前程想离开毫无可疑的棂王府,把胥诗如迷晕带出就想杀人灭口立功,这八人谨小慎微得知胥诗如对陇西匪案根本一无所知,于是对胥诗如金针渡穴消了被掳记忆。

    尔后,免知自己阴谋败露,与这八人内斗,却不小心用自己带毒的暗器伤悼自己送命。安东帝也看到了免的尸体,原本安东帝对于自己派出去的暗叹自己误杀自己的说辞不太相信,他怎么可能重用这样愚蠢的人。

    结果御医鉴定,免受伤的位置的确不想有人下杀手,再加上那八人被分开查问时说法完全相同,如此一来,也没什么可疑。

    再看今日,司空棂并没带着胥诗如,安东帝便更放心了几分,他的儿子他还不了解吗,天下美女那么多,容貌绝艳性情风流的司空棂能把目光放在一个女子身上多久呢?

    自认掌控一切的安东帝向身边的张公公放了个眼神,张公公尖锐的声音穿透响亮,“皇上起驾回宫。”

    出了长阳城,司空棂作为皇子自然不用继续骑马,能看到他悠然的下马,飘逸的进了自己的特制马车。之所以称这马车为特制,便是因为马车内独辟出一处,放着宫中藏冰,使得夏日炎炎的马车内能够冰凉舒爽。

    “棂王果然知道怎样才是最享受的。”在烈日下依旧需要用步伐行径的步兵,带着酸味的感叹投胎是个技术活。

    他身边的另一步兵看了他一眼,本想说些什么,但烈日当空,他实在不想说话,最后只能翻了翻白眼,各人有各命,在这里说算话有什么用,被上头听去了,只怕仗还没打,就先被判了死刑。

    司空棂的马车中,他打开储藏冰块的暗间,伸手把浮梦从里牵出,浮梦出来,脱去身上的暗色衣物,两人相视一笑,幸福感便在沉默中蔓延。

    途中有过短暂休息,众兵将只知道棂王吃饭河水都需要随侍丫鬟此后,却没有注意,有一个丫鬟进去入马车后,摇身一变,成了棂王的护卫队,从马车的不起眼的另一边跃下马车。

    也许只有十一一人注意到他一脸委屈,那神情让十一想到了曾几何时的自己,他走过去,对着那人道:“身为王爷最信任的守卫,就算为王爷丢了性命也是小事。”

    守卫没想到平时比棂王还冷漠的十一竟会主动与他说话,心中一热,“是,属下明白。”

    他懂十一的意思,为了棂王死都无所畏惧的他们,偶尔扮个女人又能算什么大事。只是想到同是侍卫,就因为他与别人相比,矮了那么一点点,便由他来扮女人,实在委屈。

    马车内的浮梦,在珠金料的里衣外穿上丫鬟服饰,便成了司空棂的随侍丫鬟,这次跟随司空棂去西港的都是武将,再加上胥诗如的养女身份,他们几乎从未见过胥诗如,再加之打扮的差异,就算他们见过胥诗如也未必能一眼认出浮梦。

    “往后这段日子便要委屈你做本王的贴身丫鬟了。”司空棂满脸笑意,“不能再叫你诗如,你现在便是丫鬟浮梦。”

    “浮梦?”浮梦一怔,这名字为何会从司空棂口中说出?猜想着司空棂为她起这样的名字究竟是无意还是有心,应该无意更多一些,他怎么可能会知道她叫浮梦呢。

    司空棂看浮梦面露疑惑,说出了原由,“听十一说,那是你在如意楼结识游言陌,游言陌带你去食一品,还问起你叫何名字,你说你叫‘浮梦’,也许只是随口一说,但我却觉得那果真是个好名字,年华似水,浮生若梦,无情何欢。我觉得这样叫你,你会喜欢。”

    浮梦看着司空棂,他实在给了她太多惊喜,所有的欢喜都化为一个浅浅的微笑,她欠身行礼,笑容狡黠,“浮梦给棂王请安。”

    司空棂欣赏的看着浮梦,“本王竟不知府中有这样灵巧的丫鬟,就赏你今晚与本王一起用晚膳。”

    还等着吃货浮梦一脸期待,却看到浮梦并没有特别的表情,司空棂有些诧异,“你转性了?听到吃,竟然也不兴奋。”

    浮梦顺着马车帷裳向外看看,一路山木树林,她虽然地方去的少,但分析能力还是有的,看着模样,别说到下一个城县,就是官驿也到不了。

    司空棂看出浮梦心中所想,笑着说道:“你这小丫鬟,是看不起本王的晚膳吗?你以为不到城县就吃不到美味?也是,想你一个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见识的天下还太小。

    别看这里是山郊野外,有一家饭馆就在开在这里,专做野味,多少人趋之若鹜,我作为安东最会享受的皇子,自然知道这种好地方,只是从不告诉外人罢了。不过你既然看不起,那便本王一人去独自享用。”

    浮梦马上笑得一脸谄媚,“别,别呀!王爷盛情,奴婢哪敢辜负。”

    司空棂难得发出爽朗的笑声,“哈哈。很好。”

    两人的风声笑语传到马车外,自然没那么清晰,可也能让其他人知道马车里的两人是多么欢快,这自然引来不少侧目,特别是手持安东帝密令的官员——季永宁。

    季永宁在此次行军中的职务只是一个负责后勤的官吏,官并不大,但是他后台大,并且就是他奉旨观察司空棂言行,随时要做出正确的判断,只要三皇子的决断会影响到大局,他就会马上拿出密令,然后架空三皇子的权利。

    当然密令不是玩笑,绝不可能随意拿出,也许去夏氏的仗打的顺利,这密令都没有见天日的机会,但同样的,只要密令一出,也意味着三皇子从此再也不可能得到安东帝的信任,更不会得到重用。

    一个臣子能这般掌握皇子命运,这感觉还真是带劲。

    季永宁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笑容,三皇子纨绔了那么多年,也就近些日子突然开始受安东帝的待见,可现在听那马车上传来的女子笑声,看来棂王的本性依旧纨绔。

    这样一个皇子,放在民间就是一事无成的富家子弟,最多也就有再大街上调戏良家妇女的能耐,他会不做错任何一点点的事?

    季永宁就等着那一点点错事的出现,便不会再给三皇子任何机会,立刻拿出密令。

    毕竟,这一次,也是他大展宏图的机会。

    他,怎能放过。
第十九章 酒楼变故
    从安东的长阳到西港,全程骑行约十日便能抵达,而此刻前行的十万军队中,多为步兵。在前行之余也要保证体力,估摸十五日能到达西港,毕竟到达目的地以后是要上战场真刀实剑打仗,而不是去度假。

    行径路上安营扎寨的每一晚,兵将们都会看到棂王带着那个叫浮梦的丫鬟出去溜达一圈,而跟随两人的并没有成群的侍卫,只有十一一人。

    因此军队前行三日后,司空棂身边的十一便出名了,好多士兵暗中称十一为‘棂王府的敬事房’。

    为啥?

    就因为棂王每日带着女子出去,十一都跟在身边。只是十一出名不出两日,一个更出名的名字在军中传播,那便是浮梦。

    棂王去西港打仗,都带着不少女眷,这是军中都知道的事,可是经过五日的安排,大家终于发现棂王事事待在身边,去哪都不落下的女子,竟是他对外宣称的贴身丫鬟。

    这丫鬟果然够贴身。

    有些低等士兵听说这些,越发认定坊间传出三皇子棂王风流果真贴切,闻名不如见面,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把家中小妹送去棂王府做丫鬟,指不定也得了棂王宠幸,从此便再也不用战场上,以生命博未来。

    多数人把司空棂的行为当八卦看,还有一个人心痒难耐,这个人非手持密令的季永宁莫属。

    棂王打仗带女眷,是安东帝都默许的事,他不能借由此事发作,可这段日子只是在赶路,棂王每日都是在扎营或抵达官驿之后才会带着浮梦丫鬟外出一溜,也绝不影响第二日的赶路,他竟找不到司空棂半点过失。

    九日后,军队踏入了尧省境内,在尧省奉城上任没多久的尧省总督游言陌亲自来迎。

    浮梦没想到在奉城就能看到游言陌,心中有那么一点小激动。原来霍辛在前方与夏氏势力僵持,游言陌昨天正好回到青德县调粮草,得到消息说棂王今日就会到奉城,便顺便往这里弯了一下,“这样便能早一点向棂王汇报一下最新战况,好让棂王抵达西港前就能发出最及时准确的指令。”

    游言陌是这样义正言辞的解释他为何要特意从青德县弯道奉城来,这样的说辞听来也没有错,让别人无从反驳。

    其实一切都是的虚的,只是游言陌猜测棂王会带着浮梦一起来,他抱着可能的心态来,只是想早日再见浮梦。

    “浮梦,奉城有家饭馆,除装修没有食一品奢靡华贵,手艺与食一品无二,想不想去尝一尝?”游言陌清楚浮梦最喜欢什么,趁着司空棂在与别人说话时,轻声问道。

    浮梦偷偷的点头,然后用眼神告诉游言陌,身边的司空棂才是决定她有没有口福的关键。

    游言陌心领神会,很快便上前与司空棂行礼,“棂王殿下,连日行军辛苦,下官定了酒楼,为棂王一洗风尘,也能更好的面对西港战况。”

    此话一出,棂王身边的几个副军官没觉得有任何不妥,王爷经过之处,有当地官员拍马示好实在正常,但游言陌身边的几个随行官却一副下巴要掉的表情。

    在他们看来,游言陌伤人尧省总督虽然时日不多,却已经让他们刮目相看,都说游总督家境丰厚,原本只是听闻,见了才知道果然如此,此人对生活品质极其讲究。

    虽是新官上任,但游大人站在霍丞相身边没有半点逊色,几日接触,便知道游大人绝非等闲,原本有些人心存试探,也有人意图送礼示好,却只能看到游大人冷淡如冰泉的眼神,他们的心也跟着凉了。

    再看游大人对霍丞相的谈吐中,也是不卑不亢,短短几日,两人就在对付夏氏的战略上发生过一点摩擦,游大人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终于,很多以后归游言陌直隶管辖的官员顿悟了。

    游大人,是铁板一块,不会接受低等官员的贿赂——他看不上,他自己富可敌国。更不会对比他官高一品的官员溜须拍马——他不在乎,他一生正气。

    但今天是怎么回事,跟随游言陌的官员昨日就对游言陌坚持要来奉城感到奇怪,今日再看他对棂王的态度,果真是膛目结舌。

    是因为现在盛传棂王颇得安东帝喜爱?难道清高如游大人也会想着用一顿饭来和皇子套近乎?

    还有,看看游大人对棂王身边丫鬟低语的那神态,眼神中就闪着谄媚两字,他们哪看过游大人这德行?

    哎,本来还想封游大人为安东好官员,天下官员的典范,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只是霍丞相的官不够游大人卑躬屈膝而已。

    司空棂意味深长的看了游言陌一眼,随后又瞟了一眼身边的浮梦,点头就算应了游言陌的邀请。

    在军队副将眼里,游言陌拍马的心思太过明显,经过别地,那些一心想拍马的官员总会多邀请几个副将,免得只请棂王一人太过明显,结果尧省总督游言陌倒好,行为都不加掩饰,那心思更是直白的剖露人前。

    不请他们还不稀罕呢,这奉城小地方,能有什么好酒楼,就算有外表看起来还不错的酒楼,那菜式,那色香味能和长阳的食一品相比?

    怎么可能!

    他们还真错了,游言陌迎领司空棂和浮梦来到那家看起来并不算太起眼的酒楼,看得出游言陌的确刻意安排,大堂里空无一人,明显是被包场了,而酒楼小二把他们带去二楼厢房。

    厢房内,华丽菜色已经放满一桌,司空棂很敏锐的看出,桌上所有的菜都是浮梦爱吃的,还有这菜式的装盘摆法都有些熟悉。

    此刻这家酒楼的后厨中,刚为唯一招呼客人的那间厢房昨晚菜的大厨,满头大汗,累极的坐在地上,身边的小厮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急得团团转脱口说道:“少爷也真是,要求先生三日从长阳赶到奉城,就为这一顿饭,这真是要人命呢,安东派出的军队也是走了十日才到这里。”

    “胆子大了?”大厨斜眼看着心疼他才出狂言的小厮,没有半点欣慰,眼中只有严厉,“你这样说少爷,可知道下场?我念在你服侍我多年,这事就这么算了,下不为例。”

    小厮瞳孔一缩,心中委屈又海派,“是,小的知错,小的只是心疼先生,在食一品已经忙得没空休息,还要大老远赶来奉城。”

    大厨感受着浑身酸痛,那感觉相当痛快,他的脸上呈现出的没有辛劳只有淡淡笑意,“少爷是我的一切,少爷的话就是我的方向,不管少爷说什么,我都会做到。他要我来,无非是因为觉得没有人能取代我做的的菜,而我在这世间生存的价值便是少爷需要我。”

    小厮不明白的挠挠后脑勺,“先生,小的不是觉得少爷不好,但小的没这荣幸接触过少爷,跟着先生后,也没看到先生和少爷有过什么往来,先生到底为何对少爷这般忠心?”

    这大厨的眼光一闪,都说眼睛是心之窗,从这样的眼神中似乎就能感觉到他的心中正花开葳蕤,如沐春风。

    良久,他淡淡一笑,有些事,不为外人道也。

    厢房中,司空棂浅淡的笑意一直挂着嘴角之边,眼中却看不到任何笑意,“游总督真是有心。”

    游言陌像是没听出司空棂的话里有话,只是翩翩行礼,“棂王过誉,仓促间也没能准备得太丰盛,殿下不弃便好。”

    因为厢房内并没有外人,游言陌的随行官和司空棂的护卫都被安排在楼下,厢房内加上十一只有四人。

    浮梦毫不客气的坐下,便开始从自己最喜欢的菜色下筷,只一口,她便眼中闪光,夸赞道:“看不出奉城只是个小地方,还有这种水准的厨子?和食一品几乎没差。”

    游言陌看浮梦吃得欢快,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这也不枉他特意让食一品的主厨特意来到奉城,只为她此刻一笑,便足矣。

    司空棂有些不信,他虽谈不上如浮梦这般重口腹之欲,但尝过不少美食的他也知道食一品的菜色非一般厨子能够做出,他知道浮梦喜欢,甚至想过出高价请一个食一品厨子来王府,结果却被婉拒。

    他起筷,就在面前的菜碟中夹了一块,刚入嘴,那种仅食一品的高端味觉享受袭遍全身。

    他嘴角一勾,这哪是和食一品没差,根本就是食一品的厨子亲自来做的。

    司空棂看游言陌的眼神更加意味深长,眼前这人到底是何等的身份?曾经查过他的背景,复杂又简单。

    说复杂,是他的家族也算历经坎坷从长阳到青德县,最后才成为现在的商贾世家

    说简单,便是因为他的背景,无论是好是坏,都不经掩饰,他说是如何,无论你怎么调查,事实就是如何。

    从他第一日邀浮梦去食一品,再到今日能在普通的酒楼里吃到食一品厨子的菜,其中说明什么?

    游言陌与食一品的关系越发明朗,当然,当初游言陌也没有隐瞒他与食一品有关系,一套父母与食一品掌柜是旧识的说辞听起来也没什么破绽。

    再看现在的游言陌,完全不在意司空棂的打量,眼神*裸的盯着浮梦,司空棂的心情猛然变得很糟,再也不想去思考游言陌的身份背影,而是清楚的明白,只怕这游大人是看上他的‘爱妾’了。

    正想发生让游言陌有所收敛,突然听到厢房外有点异响,十一马上跑到门口,打开厢房门一看,外面一片漆黑。

    十一暗叹不好,却在他还未回头只是,已经感觉到厢房内也已经一片漆黑。
第二十章 危机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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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梦正吃得兴起,灯光突然暗下让她吃了一惊,吃惊之余更多的是不满,难得出来吃顿好的,竟然遇到这破事?

    屋中飘散着一股浓烈的蜡烛被熄灭的味道,再好的菜色配上浓烈的蜡烛味让人还没吃便能想到接下来必定味同嚼蜡。

    这样突兀的黑暗,若只在酒楼的某一处发生,也许可以用蜡烛点完,小二疏忽来解释。可现在整间酒楼都一片黑暗,唯独外面一点点月光洒进,有了那么一缕缕的光芒。

    司空棂第一反应便是拉紧身边人,“浮梦,小心,跟在我身边。”

    黑暗中,游言陌听到司空棂这样称呼浮梦,眉头一皱,却在同时,似乎看到什么就着月光银光一闪直冲着司空棂和浮梦的方向而去,来不及多想,他喊道:“小心。”

    十一已从门口走回,银色闪光当然没有逃出他的眼睛,拔剑迎敌,一气呵成。浮梦能够听到酒楼的大堂也传来刀剑声,还伴着不少闷哼声。

    厢房内,十一很快便将刺客制服,厢房外传来有人匆匆上楼的声音,而且数量还不少。厢房里的所有人眉头皆是一皱,大堂里的都是他们的属下,这既匆忙又杂乱的脚步声并不是出自他们的属下。

    来人是刺客。

    这样突然的袭击,已经让游言陌和司空棂的守卫全部死亡,若留在这里和这些不知数量底细的刺客硬拼对他们十分不利。

    司空棂一手搂上浮梦的腰间,“十一,带着游大人,我们走。”

    四人破窗而出,越发现后面的此刻紧追不放,此地离行兵驻扎官驿并不是很远,只要能回到军队中,区区几个刺客还不反杀得他们连榨榨都不剩。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看来刺客很清楚自己要动手的对象到底是谁,也知道这个对象遇到危险会往那个方向跑。

    离开酒楼还没跑出几步,四人便被另一群黑衣人人挡了回官驿的去路,同时,身后也是从酒楼里一路追行的刺客。

    夏风吹在夜晚的奉城,却给人带来一丝莫名的寒意,刀剑尚未碰撞,空气中似乎已经弥漫开了血的味道,似乎在昭示着今晚必定会发生血案。

    这群刺客在酒楼里虽动用了些许手段,但还是轻易的就把司空棂和游言陌的侍卫解决,虽然那些侍卫并不是出自棂王府,但军中的人不可能差到手无缚鸡之力,所以这些黑衣刺客必定不好对付。

    若只是司空棂和十一在外遇到这样的事,也许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现在不同,他身边有一个浮梦,还有一个不知底细更不知是敌是友的游言陌。

    对方人数众多,司空棂和十一可以全身而退,可同时要保护浮梦的话就没那么简单,曾经的灯会夜游已经给他留下足够的回忆。

    再者,今日游言陌的出现,晚膳的邀请,酒楼的安排,会不会根本就是一个阴谋,设下这个局的,根本就是游言陌。

    这样的可能不是没有,而且非常大。

    让十一带着他便是因为这个道理。若是他,游言陌在他们手上就是筹码,若不是他,今年春闱是司空棂负责,游言陌也算他的门生,更是安东的不可多得的人才,他有必要护得他的周全。

    如此,实在不宜与刺客发生正面冲突,司空棂几乎没有多犹豫,带着浮梦一个侧身,就走进了身边房屋间的空隙中。

    以他和十一的轻功,就算各自带着一人,要甩开追兵也并不是难事。

    “害怕吗?”行径之时,司空棂还不忘关心一下浮梦的心理状态,这女子实在太难从神情中看出她的心情。

    还记得曾经的元婉仪是多么面瘫,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一副与她无关的表情,最多得到筹码与他谈条件时,才露出一丝小小的得意,如今想来那样的得意,很可爱。

    “不怕。”浮梦摇了摇头,随后一笑,“只是觉得这感觉有点熟悉。”

    司空棂自然明白浮梦口中的熟悉是怎么回事,他说不清情绪,安慰似的一笑道:“再熟悉也到此为止,之后不会发生与那时一样的事。”

    浮梦看了司空棂一眼,回想自己还是元婉仪时的那次灯会。

    灵尊说过,那一夜,司空棂知道有人对他动手,他也早早做好准备,之所以看着浮梦惨死也没有出手只是因为他还没有等到最好的时机,所以看似被逼入绝境都只是做给杀手看的。

    那今日呢?

    方才真的只是一场谁都没有预料到的突然刺杀吗?还是又是司空棂的另一场故意示弱的安排?

    浮梦轻叹一口气,她不想思考那么多,她只要相信这一次,司空棂一定会保护她。

    司空棂和十一的轻功果然了得,不多时,一直紧随他们身后的刺客们已经不见声影,而他们四人也落脚在一处好似客栈院子的地方。

    奉城只是一个很小的地方,更是是周边百姓的市集,一到夜晚,奉城里的人口简直屈指可数,最多也就是店铺老板祸及还有无法赶到下一个城镇,要在这里落脚住客栈的路人。

    所以选奉城来刺杀司空棂,简直是地利人和,再加上司空棂竟然没待在官驿和那十万军队在一起,就带着几个侍卫出来,这简直在地利人和上又加了一个天时。

    “嘭嘭嘭”就在司空棂觉得可以舒一口气,同时思考一下该怎么曲线的回到官驿时,这间客栈的大门被人大声的敲起,听起来来人还不少。

    “这大半夜的,谁啊……”客栈掌柜从屋里走出,边走还在边系着匆忙穿起的凌乱衣衫,就算他从院子里经过,也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四人,只匆匆穿过玄关,走过殿门大堂,来到客栈大门前。

    司空棂没有记着走,而是在黑暗中一笑,把目光转向游言陌,“游大人,我们站在这里,那掌柜都没有发现,为何刺客追兵会那么快的锁定这间客栈?”

    游言陌一怔,“棂王,此话何意?”

    “何意?”司空棂踱步到游言陌面前,“今日晚膳时游大人安排,酒楼也是游大人选择,能知道我们去到那间酒楼的人屈指可数,而那些刺客摆明冲本王而来,游大人还想狡辩吗?”

    一直没有发声的浮梦听到司空棂这样一说先是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司空棂怀疑今晚遇刺,游言陌是幕后主使?

    怎么可能?

    浮梦把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游言陌。

    游言陌对付浮梦的举动向来格外敏感,感觉到浮梦的目光后,下意识的看了浮梦一眼,在月光下,浮梦的神情在他眼里格外清晰。

    游言陌心中一痛,难道浮梦都不相信他?

    浮梦同样把游言陌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她与游言陌谈不上深交,但却神交多年,当年的小陌,现在回来寻她的游言陌,她从没有在他身上感觉到任何恶意,她应该相信他的。

    浮梦说道:“我相信他,今日的事与游大人无关。”

    游言陌听浮梦说相信他,原本紧绷的心瞬间放松,脸上竟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就好像今天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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