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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鬼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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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没错,家丁方才所说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引她随他出来的诱饵。

    谁?谁会这么做?家丁口中的奉命到底奉了谁的命?或者应该问,谁会既知道陇西匪案又想对她不利。

    根本想不到答案。

    陇西匪案一直悬而未决,曾因二皇子动的手脚,把在陇西匪案中离奇逃走的二十几个头目这件事嫁祸在了司空棂身上。虽然司空棂知道二皇子的阴谋及时做出补救,却依旧没有能让多疑的安东帝放下心来。

    于是关于陇西匪案中逃走的头目匪类到底是谁放走的这一案,暗中还是交给了大理寺卿做调查。

    只能说二皇子当初安排的那些证据太完美,纵使司空棂做出应对,却因为时间紧迫,表面上撇清关系,但实际上并没有把安东帝心中的魔障消除。

    现在要杀浮梦的人,定是知道胥诗如在胥府中的地位,唯独她能进胥学昂书房这一条为浮梦招来了杀身之祸。

    浮梦苟延残喘的活着,用这样的身份活着,为的就是活下去,她还有很多事没有完成,她绝不能死,她也许比凡尘的人类都活得更久,但她却比他们都更怕死。

    凡尘的人死了,他们可以轮回转世,他们还有来生,但浮梦如果再死一次,就将永世不得超生,所以,她不会让自己死。

    浮梦看向这个家丁,“杀手就只有你一个人?”

    家丁不知道浮梦为何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但在他听来,这问题像是在嘲讽他一个人根本杀不了她。

    他知道胥诗如会点手脚功夫,可是看着女子走路的姿态便知道,她只是一个花花架子,就算会点功夫也只有花拳绣腿,和他这种潜伏在棂王府的细作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他杀她需要帮手?

    笑话!

    他讥讽一笑,“胥姑娘觉得我一人不够?”

    浮梦眉头一皱,对杀手不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表示不满,不过他这话表达的意思应该是,就他一个人。

    既如此,浮梦觉得自己利用自己的不死之身反杀了这个杀手,随后守着他的尸体,只要灵尊来收了他的魂魄,从而证明她的诡异身份并没有让别人知道,就算她受了再重的伤也可以继续安然‘活着’。

    浮梦轻蔑一笑,胥诗如十七岁的花样年华露出这样的笑容是极其媚人的,“我觉得不够,你杀不了我。”

    杀手在棂王府当了多年的低级家丁,一直觉得自己生不逢时,苦练一身武功,竟然被安东帝派在这样一个风流王爷府中做细作,棂王对王府管理十分严苛,但他多年探查得到的结果只是,他除了对王府的管理严苛外,就是一个十足的风流王爷而已,并没有别的可疑。

    棂王没有可疑,他就将永远当一个低级家丁。这种恐慌让他恨不能去怂恿棂王造反。

    不想,今日突然收到命令,只要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胥诗如,便可以离开棂王府。

    多年的沉寂终于要破土,杀手心中无限感慨。

    现在他看着一个只会花拳绣腿的女子都这样看不起自己,想起自己多年的家丁生活越发觉得耻辱,现在就算对方是个女子也决不手软,他要让她知道他不是一个家丁。

    就用这个胥诗如的血,祭一祭他尘封多年的剑。

    他拔出剑,一纵身就向浮梦刺去,出剑时他心中是得意的,不想自己多年未握剑,现在持着宝剑依旧那么亲切,就好像自己天天握着它一般。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心中不屑的一笑,叫你妄自尊大,现在我一剑就可以要了你的命。

    剑离浮梦的距离很近,越来越近,非常近,眼看就要刺到,浮梦轻巧的一让,杀手反应不及,竟然躲冲出两步,刺了个空。

    嗯?杀手眉头一皱,这女子刚才是怎么躲开的?动作是不是快到诡异?

    浮梦一笑,平时在众人眼前,她不能暴露身份,自然没人看到过她的真本事。她只是一抹魂魄,身姿的灵巧程度可不是一般凡人能够比拟的。

    “现在是不是能明白了?你杀不了我。”

    “噗噗”突然,两声锐利凶器刺入*的声音在这个静谧的树林中格外刺耳。

    杀手斜眼看着与他仅几步之遥的浮梦,嗤笑道:“我是一个杀手,正面的攻击向来只是障眼,暗杀才是我最擅长的。”

    浮梦低头看向身体,身体的左边肋下和腹部的位置各插着一个飞镖,黑色的血顺着被刺的伤口缓缓流出。

    杀手看到黑血没有半点惊讶,反而笑得更张狂,“没错,暗器上有毒,见血封喉的剧毒,你都流出了黑血,却依旧站着看着我,对此,我对你也算有了些敬佩。不过,敬佩救不了你的性命,安心的死去吧。”
第十三章 我就是鬼
    天空中云层滚滚,太厚重的云也会让大地显得无光。

    杀手很满意此刻的氛围,就好像老天在为他即将崛起喝彩,他得意的看着浮梦,等待她倒下的那一刻。

    “咣当”插在浮梦身上的暗器被她拔出扔在泥土之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我早就说过,你杀不了我。”浮梦莞尔一笑,有点痛惜的看着身上这身衣服,“你知道吗?承棂王厚爱,这身衣裳用的是最上乘的锦缎,可贵着呢,沾了血迹还能洗,被暗器扎了两个洞却很难再修补。”

    杀手看浮梦此刻还能谈笑自如,瞬间变了脸色,可又觉得是不是她在硬撑,毕竟她流出的血都已经变成了黑色。小心驶得万年船,他几乎不带犹豫的又向浮梦射出几支飞镖暗器。

    这次浮梦把他的动作看得真切,不过她虽有轻巧的身姿,但对于凡人的武功搏斗却一窍不通,这杀手射暗器的角度刁钻,浮梦能躲过一两支,却躲不过每一支。

    闪躲间,浮梦的右肩右臂又中了杀手射出的暗器。

    杀手看着黑色的血再次从浮梦身上流出,心中又安心了几分,暗器上的可是剧毒,她已经中了自己四镖,根本没有支撑下去的可能。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又一次看到浮梦脸色平静的从右肩右臂上拔下暗器,只是这一次,暗器没有被扔在地上,而是被她拿在手中。

    杀手觉得浮梦的脸色越发苍白,可这样的苍白不像是虚弱所致,更像是她本身的肤色,现在会更显苍白只是因为风尘仆仆间脸上的胭脂被风吹去。

    浮梦慢慢的走向杀手,苍白的笑意晕在脸上,她咧嘴一笑,“告诉我,你叫什么?好让我知道,我杀的第一个人叫什么名字。”

    杀手一愣,他在棂王府只是个家丁,拥有的是不引人怀疑,最普通的名字,二牛。而在他效忠的主上心中,他也没有名字,只有一个代号,免。

    免,是他的代号,也是他终身的名字。

    这小妞刚说什么?问自己的名字是为了知道她杀的第一个人叫什么名字?笑话,他是安东帝派出的密探,他直接服从于这片天地的帝王,会被区区一个女子杀掉?

    就算她中了毒都不死,也只怪自己轻敌,没把暗器射在死穴上,他只是没想到还有人不怕他暗器上的剧毒,再出手绝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

    “想知道我的名字?也好,记住了,我叫免。”杀手将手再次伸去装暗器的暗袋中,“不过告诉你名字,是想让你知道,你的命是断送在谁的手里。”

    说罢,杀手不给浮梦任何反应的机会,直接射出了手中暗器,第一支果不其然被浮梦躲开,第二支角度刁钻,直直的射进了浮梦的前心。

    杀手射暗器是带上了内力,射中浮梦的同时强大的力道让浮梦不可控的转了个身,杀手又是一支暗器,射向了浮梦后心。

    “叮”似乎能隐隐听到两支暗器在浮梦的心脏处回合发出的声音。

    随后杀手就看到浮梦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样的情况怎么可能不死,毫无疑问,必死无疑。

    那就只剩下最后一步,取下这个女子的首级,便可回去向主子邀功,自己不负使命,杀了这个女子,并且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这个女子的去向对于棂王来说只会是一个谜。

    他走近浮梦,蹲下身子,拔出佩剑,刚要动手却感觉旁边似乎有光芒一闪,还未等他反应,浮梦极快的手速便将手中持着的,先前杀手刺入她身的暗器,刺进了杀手的身体。

    暗器进过浮梦身体,上面的剧毒微微减弱,杀手没有马上死去,不可思议的看着浮梦,浮梦的胸口还插着方才他射出的暗器,胸口流出的黑血把她胸口附近的衣衫染的面目全非。

    可,她还活着。

    这怎么可能?

    这世上,会有人的心脏被刺贯穿还能活着吗?

    她……是人吗?

    浮梦站起身,拍了拍刚假装倒地蹭到身上的尘土。其实本来不想这么干的,只是她实在不会武功,光灵活是没用的,她根本伤不到这个自称“免”的杀手,所以她用自己聪明的脑瓜子想到一个装死的好主意。

    果然这得意忘形的杀手就傻乎乎的过来了,最后还中了自己的毒镖。

    “免?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浮梦俯下身子,手一用力,当着杀手的面把胸口的暗器拔了出来,扔在他的身边,“在你死前,我告诉你一个没有人知道的秘密,我就是鬼。”

    杀手瞳孔一凝,心中是说不清的感慨,以为自己能不用继续在棂王府做二牛了,不想第一次人物就遇到这样的怪物。

    只是,身为安东帝的密史,怎么能让任务失败。他吃力的抬起已经麻木的手,对着天空一放,一道并不瞩目的旗花上了天。

    很快,浮梦便听到不远处原来稀疏之声,感觉有不少人正在向这里靠近。

    该死,原来他不是一个人,只是他对自己太有信心,没有让其他人出手而已,若那些人来了,自己该如何应对?杀一个容易,但听那些声音,起码有近十人,她根本不是对手。

    此刻,只有走为上计。

    浮梦刚要开溜,却有五个蒙面灰衣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想用超出常人的速度试一试,转过身跑,却发现背后也有三人。

    腹背受敌。

    这下该怎么办?

    ——

    皇宫中,司空棂出现在皇后的梧凤宫引起了门口小宫女的围观,宫女大多都在怀春年纪,三皇子俊美天下皆知,可她们虽在皇宫,却从没有机会如此接近的一睹真容。

    安东现在的皇后是原本的德妃,原本的皇后在两年前的选秀案后被贬为庶民,在后宫中德行双馨的,已故大皇子的母妃德妃便登上了后位。

    只是司空棂与这位皇后莫说交情,就连交流也屈指可数,所以今天她要见他,实在蹊跷的很。

    “见过母后,愿母后福寿安康。”进入梧凤宫的司空棂礼数周全。

    皇后见到司空棂露出诡异的亲和笑容,“棂儿,快来这边坐。”

    司空棂坐下后,对着皇后一笑,“儿臣忙于政事,未能时常来给母后请安,是儿臣的不是。”

    “本宫当然明白。”皇后母仪天下的一笑,那神情就好像果真天下所有的儿子都是她儿子一般,“棂儿,今年二十五了吧?不说你四弟,就连你六弟都已经娶了正妃,你二哥更是早已子女成双,你也得早日成家才是。”

    司空棂眉头微微一挑,皇后叫他来见,为的就是说这无关紧要的话题?他并不回答,只是用淡淡的笑看着皇后。

    皇后又是一笑,“棂儿,姜都统的掌上明珠姜玉燕,聪慧过人,秀丽端庄,兰质蕙心,听说她倾心于你多年,才至今未嫁,棂儿是否考虑娶她为正妃,她的身份也算与你登对。”

    大皇子早夭,皇后的娘家在朝中混得也一般,她时时刻刻都在为自己的将来担忧,因为来日登上帝位的绝不可能是她的儿子,若想一直立足后宫,就必须拥有自己的势力。

    早听说姜玉燕时常到宫中陪伴皇后,就如同皇后的干女儿,现在看来果然非虚,只是皇后叫他来的目的,只是为了提姜玉燕说媒这么简单?

    “现在儿臣一心为父王分担国事,父王曾把大理寺卿的女儿指给儿臣做侍妾,也是希望在此多事之秋,儿臣不要因为儿女情长耽误正事,姜小姐的情,儿臣暂时心领了,只是娶妃一事,想来父王定有决断。”

    司空棂搬出了安东帝,皇后自然马上歇脚,不再提姜玉燕,是她依旧没有放他走的意思。

    “棂儿,现在你的父王很看中你,本宫也很欣慰,你收起了以前的纨绔性子。”皇后笑得越发慈祥,“平时这个时辰,本宫都喜欢吃些点心,现在棂儿陪本宫一起用点心可好?”

    说罢,不待司空棂回答,她便吩咐身边的宫女去准备点心。

    小宫女领命红着脸便出去吩咐小厨房准备点心,虽然她不明白,皇后从没有在午后用点心的习惯,为何今天突然就便喜欢了,但是,只要三皇子在就好,这样漂亮的男子,虽然得不到,多看几眼也是好的。

    “棂儿不会拒绝本宫吧?”皇后又补充了一句。

    司空棂似笑非笑,“儿臣十分荣幸。”

    他的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虽然皇后刚提及姜玉燕,但她真正的目的并非是帮姜玉燕说媒,她的目的说来简单,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而皇后与司空棂没有任何瓜葛,不可能好端端的要留在他宫中,既如此,皇后所为便是有人指使。

    皇后虽然势力不大,但仅皇后的身份便不是人人能够指使得动的,所以怂恿皇后留住他的那人,身份呼之欲出。

    如今正是全力处理夏氏之事的时候,他的父王,又想在暗中搞什么鬼?

    这实在有违父王的处事风格,难道真的只是皇后从淑妃贵的事中嗅出了即将大变的味道,从而想与现在风头正劲的他搞好关系?

    既然拒绝不了皇后,那便看着,她究竟想做什么。

    ——

    树林中,浮梦被八个灰衣人团团围住,他们蒙着脸,浮梦却能清楚的看到他们的神情,他们在看到倒在地上的杀手后,眼中的嗜杀情绪更为强烈。

    刚才能反杀了免,是浮梦投机取巧,可这样的机会绝不可能再给她八次。而且这八个人不像方才那个杀手那般,有那么多废话,现在他们已经手持利刃不紧不慢的向浮梦逼来。

    难道,今天她在劫难逃?

    面对八人的围攻,浮梦几乎绝望的闭上眼睛。

    还能如何挣扎?他们杀人后是要取首级的……她连苟活的机会都没有。

    其中一个灰衣人的剑已经刺了过来,却在要刺到浮梦的一瞬间,发出叮的一声,好像有人为浮梦挡了那一剑,随后浮梦能感受到围向她的灰衣人都退开了几步。

    浮梦慢慢睁开眼睛,看到是一个穿着白色锦袍的男子背影。

    他……

    是谁?

    思想还未转动,一抹淡淡的芷兰香却先于一切飘了过来。
第十四章 简直卑鄙
    浮梦所知,周围人中,身上带有这香味的只有司空棂。以前还没觉得这味道这般好闻,现在却觉得这芷兰香带来的是安全感和信赖。

    他来了,十一一定也来了,她得救了,她安全了!

    出乎浮梦意料的是,眼前的司空棂竟然手持长剑亲自迎上那八个杀手,一瞬间这片小树林被刀光剑影照满。

    浮梦知道司空棂身边虽有十一,但他自己的武功也从未落下,只是没想到已经到了人剑合一的程度,闪着银光的长剑似乎与他浑然天成,有些招式连浮梦都未看清,很多次只觉银光一闪,便看到有一个灰衣人倒下。

    不仅浮梦,就连杀手们对于眼前男子的身手也叹为观止,明明觉得这男子的剑与自己还有距离,却在同时他们已被剑伤到,就好像男子手中的剑可以在肉眼不察下自由伸长缩短甚至变出分身来。

    仅仅一刻功夫,灰衣人便横叉竖八的倒了一地,只是不知是不是司空棂剑法太快,都没感受到鲜血四洒的景象。

    解决完所有的灰衣人,男子回首看向浮梦,同时摘去了蒙在脸前的黑布,对着浮梦邪魅一笑,这一瞬浮梦差点以为在她面前的不是司空棂,而是灵尊。

    只是,灵尊何时管过她的死活,灵尊何时脱去过那身黑衣,灵尊何时有了那抹芷兰香?

    “伤成这样……”司空棂看着浮梦身上几处流着黑血的伤口,神情中带着一点痛惜,“诗如,伤成这样真的不要紧吗?”

    会叫她诗如的……眼前之人,只会是司空棂。

    浮梦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要紧,也许这就是死人的便利。”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司空棂很自然的伸手去牵浮梦的手。

    浮梦没有闪躲,顺从的任由司空棂牵着,又想问问他为什么十一没有来,只是还未开口,突然一阵困乏感袭来,这感觉来的突兀离奇,已经不知多少年,她识得“困,乏”两字,却不知这两字到底何种感觉。

    司空棂看浮梦露出倦意,随手往浮梦腰间一抄,便把她横抱在胸前,“累了就睡一会儿,我带你回王府。”

    纵使身体不是自己的,被这样抱起还是让浮梦内心一阵波动,为何被他抱着,这么有安全感?浮梦甜甜一笑,便失去了意识。

    “东陵邪,你要顽守的破规矩实在太多了,为了那些所谓的规矩,你竟然愿意化成那人的模样……”手持琉璃蓝笛的西陵渊现身,轻笑着走进怀抱浮梦已经恢复原身的东陵邪,“亏得你还在身上弄这样一股味儿。”

    东陵邪面无表情,随手一收,胥诗如的身体掉在了地上,扬起一片尘土,而他的指间有一个隐隐的光点,这便是浮梦的魂魄,他看了看,把这光点放入怀中。

    西陵渊看着被扔在地上的胥诗如,又是一声轻笑,“都说东陵灵尊不懂怜香惜玉,今日看来果然如此,只是谁又知晓,东陵邪的怜香之情全给了现在藏于他心口的那一抹幽魂。”

    东陵邪依旧不语,只是再执起方才厮杀用的长剑,这剑在他的手中化为一架古琴,琴额的聚魂灯一闪,被浮梦杀掉的杀手身体上也飘出一个光点,随后慢慢的进入了东陵邪的聚魂灯中。

    东陵邪一指地上八个灰衣人,“这几个没死,就交给你处理了。”

    “东陵邪,你当我是你的小喽啰吗?”西陵渊一脸不满,但还是执起琉璃笛,很快八人的魂魄被他受在聚魂灯中,只要把这些魂魄保留几日,再让他们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以后如何,就由他们自己了。

    办完这些,西陵渊的目光再次落在东陵邪身上,“你又何必化作那人,让小梦以为是那人救了她,真的好吗?若小梦对他……该怎么办呢?”

    东陵邪背对着西陵渊,手抚在心口位置,浮梦的魂魄在那个位置散发出淡淡的温热,浮梦一直渴望能有人的体温,却不知道自己化为灵魂时,其实有着那抹她渴望的温度。

    “浮梦用这样的形态活在这世上本就艰险,让她知道自己有太多便利,终会招风,只有让她觉得她如此生活十分不易,她才会步步为营,本灵尊是为了她好。”

    西陵渊的眼色一沉,如同他的名字一般,好像无底深渊,“现在安东皇帝要取胥诗如的性命,你还要让她用胥诗如的身份回到那人的王府中吗?你就不怕小梦再次因他丧命?”

    “本灵尊自有分寸。”东陵邪默默的叹了口气。

    兜兜转转,浮梦还是出现在那人身边,他本想借此机会让浮梦对司空棂彻底心死,却发现很多事无可奈何到就算他是灵尊都无法改变,也许让浮梦远离那人才是正确的。

    东陵邪脸色一冷,“胥诗如的阳寿也差不多了,待寻回幽冥令,本灵尊不会让浮梦逗留人间,更不会让浮梦与那人再有任何瓜葛。”

    ——

    浮梦一定不知道自己面子这么大,送她回王府的竟然两位聚魂灵尊。她的魂魄又被安置在了胥诗如的身体中,而身体被安置在软绵绵的大床上。

    她被杀手免带离棂王府的时间并不算短,但因司空棂曾下过令,所以并没有人会靠近浮梦闺房,同时也没人发现她已经离开那么久。

    东陵邪把浮梦安置好,正准备离开,却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向这间屋子靠近,他下意识的看向西陵渊。

    西陵渊凝重的看向屋外,随后也把目光扫下东陵邪,像是在回应他一般。

    这两人身姿一闪,便上了屋子外的屋顶,几乎同时,司空棂带着风尘飞快的跑进了浮梦的房间,待看到浮梦正安详的躺在床上打盹后,才送了一口气。

    皇后吃了点心又要他陪着去后花园,还说边省进宫的绸缎不错,让他挑些回来,就差留他用晚膳外加选珠钗了。

    由此,司空棂也明白,并没有什么对他不利的事要发生,皇后的目的仅仅是尽可能的拖延他在皇宫中的时间。

    这么做,为了什么?

    司空棂立刻想到了浮梦,他没有想到安东帝对浮梦不利的真正原因,他想到的只是,现在乃非常时期,安东帝处处小心,会不会觉得浮梦的存在是所有事的万一?

    他好不容易从皇后身边脱身,没有坐轿,亲自骑马赶回王府,心中满是不安和担忧。

    没想到,她好好的。

    这样就好。

    司空棂从未看见过浮梦睡觉的模样,他所见过的浮梦永远是那张擦了胭脂依旧苍白的脸,她似乎不会困乏,永远不需要睡觉,甚至可以静静的在池塘边荡秋千一整宿。

    司空棂走到窗边,天气已经渐渐有些热了,现在站的离浮梦近些都可以感觉到一股诡异的寒气,难怪浮梦现在越来越少离开房间,大白天都开始睡觉。

    他的手握上了浮梦的手,她的手是那么的冰冷,她的身子冷吗?她能感觉到温煦的春天,炎热的夏天吗?

    这样冰冷的她,会不会在夏天融化?

    司空棂的思想飘到很远,顺手为浮梦掖了掖被角,在这样的浮梦身边,他总觉得她是冷的。

    没想到她能睡得这样熟,司空棂一笑,在窗边坐下,顺着浮梦的黑发,“有时,我真的很迷茫,不知道你究竟是胥诗如还是元婉仪,或者这两人都不是你,你就是你,从来就是这样特别。就像当初我在殿上看到的便不是元婉仪,而是你,对不对?”

    他看着浮梦沉睡的模样,越发宠溺,“元婉仪在元府只是一个庶出女儿,性格软弱孤僻,而你的性子如此张扬,你就像夜空中的星辰,永远闪光夺目。元婉仪,胥诗如都只是你的假象,对吗?你何时才能告诉我,真正的你,叫什么?”

    司空棂俯下身,温热的唇落在浮梦冰凉的额头上。睡梦中的浮梦似乎一惊,微微颤了一下,却没有醒来。

    司空棂温柔一笑,“你一定很累,好好休息,等你醒来,我让人给你备下你最爱的精品三点——对了,你可知,本王命人调查过,元婉仪并不是一个好口腹之欲的人,她虽是小姐,却因为身份太低一直备受府中人欺凌,餐餐定时,她便很满足。你与她完全不像呢。”

    司空棂站起身,深深看了浮梦一眼,这些话,她听不到最好,她隐瞒真实身份一定有苦衷,也许她说出自己真正的身份,他也无法接受,不如就像现在这样,也很好。

    不是吗?

    司空棂离开浮梦的房间,带上门后,在门外低声吩咐十一,找些信得过的暗卫在与这屋子保持一定距离的同时,保护浮梦的安全。

    方才去到屋顶的两位聚魂灵尊,再一次回到浮梦的床边,目光却难得统一的落在门外。

    司空棂来时散发出的那股无形力量让他们感觉到幽冥令的存在。

    幽冥令在游言陌身上,这一点他们本已经十分肯定,而游言陌现在已经去向西港,为何在这里又一次感觉到幽冥令?

    难道……

    东陵邪勾起嘴角,露出冷笑,“南陵果然狡猾,难怪幽冥令时隐时现,原来他把幽冥令分了开来,一半在游言陌身上,另一半……”

    “另一半,竟然在那人身上。”西陵渊接口说道:“南陵何止狡猾,简直卑鄙无耻!”
第十五章 真情错付
    浮梦依旧睡得香甜,西陵渊看了她一眼,把不安的目光转回到东陵邪身上,“是不是因为那人身上至少也有一半幽冥令,你就要改主意了?你要让小梦继续留在他的身边,直到寻回幽冥令?”

    未等东陵邪回答,他又自语般的回答自己,“也只有如此了,幽冥令失踪许久,终有一日,老爷子瞒不下幽冥令失踪的事,到时不知会引出多大的风浪。”

    东陵邪沉思,幽冥令能附在任何物品之上,因此就算知道幽冥令在司空棂和游言陌身上,可幽冥令时隐时现,他根本无从判断幽冥令到底依附在何物之上。

    他虽时常伴在浮梦左右,但世态动荡,加上幽冥令现世,他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待在浮梦身边。

    东陵邪看了熟睡的浮梦一眼,转过身去,“我们走。”

    ——

    安东帝决心对付西港夏氏,终于在夏季时暴露于人前,而更令人想不到的是夏氏似乎早料到会有这样一天的来临,利用熟悉西港的优势,竟与安东帝派去霍辛行程对立之势。

    造反之心,早就有了,便不在乎早一点还是晚一点。

    有朝臣按着安东帝以往的处事风格,提出与夏氏和平共处,却看到安东老皇帝拿出嗜杀的眼神,意志决绝的非除去西港夏氏,朝中大臣才知道,他到底是一个曾久经沙场的帝王,他的王位是筑建在血肉之上的。

    而淑贵妃与四皇子也从禁足变为压入地牢,据说安东帝每日都会去地牢看望淑贵妃,有朝臣用此大做文章,说安东帝重情重义,虽然淑贵妃大行不道,安东帝依旧顾念旧情。

    实际上又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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