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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绝恋:执手凝眸-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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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那人走远后,一袭青衣的书生从树后走了出来,儒秀的脸上有失望的神色,他望了眼山上,深深叹了口气。


    暮色照在清瘦书生的脸上,也照在了那一张孤寂绝美的脸上。


    院中,残花满地,秋风瑟瑟,叶起飞扬。


    本是素如莲花的白衣,此时落得鲜红点点,就像是霞光直接就印在了上面。


    龙凌玉倚在亭阁柱子上,细细的打量手中的剑,这把剑根本无法与星煞剑相比,简直就是破铜烂铁。


    她看着那把剑发呆,多次将它提起了又放下,提起了又放下。犹犹豫豫最终还是无法下手,她明白,那一剑是必死无疑,死了就不会孤寂了。


    然而却是动不了手,她没有了结自己生命的勇气。第一次,她这么的恨自己。


    “两年后,诛魔教、灭五门……”那是玄冰说的最后一句话。


    原来,你一直知道我是个软弱的人,所以你料定我会在两年之内忘了你,就像我当初仅仅半年时间就忘了父母之仇。你早就料定了我没有勇气,所以给我两年时间去忘记?!


    原来,你早就看透了我!两年,在两年之内要我忘记你,一个人活下去吗?不,我不会听的!


    因为……我恨你……我恨你!


    龙凌玉紧紧地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嘲笑着她,笑她软弱,笑她的痴怨。


    恍惚间,她居然又看见了梦里的那人,这一次那面容又清晰了几分,竟是与玄冰有了四分的相似。她猜梦里的自己也是恨着那人的,要不然为何要杀他?


    日头将要沉下西阁,天边霞光越发明红,与地面的枫林相对。


    蓦然,龙凌玉睁开了眼眸,却是已成了鲜红。


    是何?是红枫、是霞光,还是心碎所涌的血?




挚友雪寒(1)

人生在世,最少知己挚友,能懂己者何人?


    曾经江湖之上,一起倚楼欢酒,一起共论天下群雄的人,是否可以称为知己?那知己又懂自己多少?


    所谓笑傲江湖,一人是寂寞,有了知己便是逍遥。


    “这……”傲雪凌霜阁阁中五位长老你看我,我看你的一时不知所措,眼角的皱纹似乎又多了几道,本来就不多的白发又掉了几根。只因为这个问题太难办了!


    五位长老站在一间楼阁外,踌躇不进。其中一名长老手中抓着一只鸽子,鸽子颈部的羽毛是少见的红色,翅膀受了伤,脚上绑着一封书信。他们认得这是阁主专用于和玄冰通信的信鸽。


    并非他们有意耽误,只是阁主数月前下令不需任何人打扰他,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许进傲雪阁。


    违抗阁主命令不成,耽搁了事情也不行,这可真是为难人了。


    虽是秋天,傲雪凌霜阁内却是满目繁花,令人惊讶的是那些花居然汇集了四季,落英桃花,满池素莲,繁菊遍地,梅香暗涌。其中属梅花最多。


    一名仆童匆匆走了进来,半跪在地道:“长老,玉箫姑娘回来了。”


    “走……”五位长老相互看了一眼,欣喜的离开了傲雪阁,疾步奔去正殿。


    正殿之中,龙麝香轻轻飘散,烛火摇曳。一名身穿浅绿色衣裳的女子立在殿中,手持一支通体碧绿的笛箫,如其名——玉箫。


    此女子眉清目秀,唇红齿白,青丝垂腰,顾盼身份,盈盈而笑。正是江湖人称的妙医仙子。


    “玉箫姑娘……”玉箫转身看见五大长老风风火火的走了过来,那神情就像是……嗯,就像是看见了亲娘一样。


    “玉箫姑娘,你可算是回来了……”


    玉箫掩口而笑道:“长老们何事如此匆忙。”


    “是这样的……”五大长老将事情说了一遍,并将鸽子递给了玉箫。


    “我知道了,我去看看。”玉箫接过鸽子匆匆走去了傲雪阁。她没有敲门直接走了进去:“喂,雪寒,有……呃?”话说到一半她忽然愣住了,那个平时一直不务正业的阁主居然在看书?!


    “不是让你们不要打扰的吗!”雪寒怒道,抬头见来人不由吓了一跳,“玉箫……是你啊!”


    雪寒低头嘟囔了几句,似乎十分的无奈。


    “这是玄冰的信,你看看。”玉箫将信递给了雪寒,凑过去看了看雪寒看的书,是医药方面的?


    雪寒接过信,又嘟哝了几句,为何爹要让这么个人来管着自己呢?还好爹够明智,没有再说要他娶玉箫之类的话,要不然五位长老在把他烦死了。


    “怎么变成小玉儿中毒了?!”雪冰有些不解,那一声小玉儿让玉箫听着却是有点酸酸的味道。


    虽说知道他因为和玄冰是朋友所以也顺带着认识了龙凌玉,对于龙凌玉只是对妹妹的感情,但是玉箫心里还是有点不自在。


    “那要不你去星煞宫看看,唐门那边我去。”玉箫低下了头,脸上是复杂的神色。


    “嗯,只能这样了。”雪寒沉思道。


    “哦……”玉箫敛眸,一挥手缓缓飘出了傲雪阁。


    雪寒还在沉思,看来还是去看看的好。




挚友雪寒(2)

雪寒正要走,三长老就走了过来。


    “阁主,无痕门门主求见。”三长老拜礼道。


    “无痕门?没印象!”雪寒直言。


    三长老愣了愣道:“就是半年前归附我们的那个门派。”


    雪寒这才有点记起,沉思了下道:“你去接见就行了,我还有事。”他也不等三长老回答,一掐手诀化作一缕清风消失在原地。


    “哎!阁主……”三长老无奈,谁叫阁主就是这性子呢,好在也习惯了。三长老叹了口气也走开了。


    经过九曲回廊,三长老去了客厅,厅中摆了几株山茶花,入眼的是挂在墙上的一幅字画,画上是一株鲜红的梅花,缀着雪迹点点,左方题字:傲雪凌霜。


    厅中放了不少东西,有丝绸布匹,有珍珠玛瑙,以及一些其他的东西,几乎将客厅装满了,屋外还放了一些。


    无痕门门主殷无泉细细品味着这幅画,直到三长老走进来才回过头,疑惑道:“您是阁主?”


    三长老急忙摆手道:“非也,吾乃阁中第三长老,阁主有事在身,让老夫代为接见。”三长老命人去沏茶,又做了个“请”的姿势道,“坐。”


    “长老客气了。”殷无泉拱拳施礼,随即又走到那一堆东西边道,“这是我门中的一点心意,请收下。”


    三长老也不推辞,毕竟附属门派向上交贡是很正常的事,但是这次的东西似乎多了些,而且是门主亲自送来的。


    侍女端了茶来,马上又退下了。


    “门主请用茶,有何事不妨直说。”三长老直言。


    “长老说笑了,在下只是来问候一下阁主,并无他意。”殷无泉有些犹豫。


    三长老笑了笑,缓缓用杯盖在茶杯上磨了磨,饮下一口茶,他不开口,只是看着殷无泉。


    厅中沉默了半饷,花香伴着茶香透在屋中。


    殷无泉似乎有点尴尬,咳了咳看着墙上的梅花图道:“呵呵,这画栩栩如生,隐约间还有梅香味,不知是何人所作?”


    “这是老阁主一名故友所赠。”三长老看了眼殷无泉,心想这厮到底是来干嘛的。


    “老夫还有事要办,门主请自便吧。”三长老离座正要走,殷无泉也站了起来,脸上有尴尬的神色。


    “且慢,在下此次来其实是……是……”殷无泉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不知为何面色通红。


    三长老回到座上饮了一口茶道:“是来作甚?”


    “在下是来提亲的!”殷无泉深吸一口气大声道。


    “噗——”刚喝下去的茶给喷了出来,三长老用袖子抹了抹嘴和胡须,有些不信的问:“你刚才说什么?”


    “在下是来提亲的……”


    “谁?”


    “玉箫姑娘。”


    三长老沉了沉脸道:“这事我不能做主,要玉箫姑娘自己愿意才行,你先回去吧。”


    匆匆送走殷无泉,三长老立刻去了“丰六斋”,只是门匾上的字已被改成了“王八斋”,会这么做、敢这么做的也只有他们那个孩子气的阁主雪寒了。


    好在五位长老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在乎身外名声了,要不然要是闹起来还不好收拾。


    “什么?真是大胆,向玉箫姑娘提亲。”


    “是够放肆,我们如何处理?”


    “等阁主回来再商议吧。”


    “不成,一定要拒绝,你们忘了老阁主的遗命了吗?”


    “你是说……”


    五位长老不约而同的笑了,甚是意味深长。


    此时在去星煞宫路上的雪寒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




拜祭故人

“啊嚏!”雪寒摸了摸鼻子,心下道:才初冬怎么就有点冷了。


    他停下了步伐,走进了最近的一家酒楼中。酒楼里生意不错,楼下的座位已经满了。雪寒叫了两壶酒和一盘花生便走上了楼,挑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了下来。


    “咚咚——”楼上响起了小鼓声,原来是说书人开始讲故事了。


    “昨日我们讲到这血刹罗在徘徊谷与伤心老人一战成名,今日就讲他的另一战,大雪山与落英夫人之斗。”


    雪寒似笑非笑的嚼了口花生,唉……虽说他与玄冰是挚友,但两人武功却是相差甚大。


    “……落英夫人在二十年前在江湖上也是鼎鼎有名的人物,在美人榜上排名第一……”


    “……这落英夫人有一招‘落英缤纷’很是厉害,但却没能伤到玄冰半分,仅在十招之内就被玄冰打败了。诸位都知道,玄冰的武器是星煞剑,是当时第一匠古砚所打造,与宝剑无烟并列兵器榜第一……”


    众人听的津津有味,雪寒却是直摇头,这说书的说的可是错误连篇啊!


    落英夫人当时在美人榜上仅排名第三,第二的女子是先皇的召轩皇后,第一美人则是天枫阁中的一名杀手,名唤凉婉。而且,当时的第一匠人是古砚的胞弟古墨,与星煞剑并列第一的是一把残缺的剑,名曰:断蘅。


    玄冰虽然厉害,但当初与落英夫人打斗时江湖经验不足,吃了些亏,足足六十七招才将落英夫人打败,他自然也是受了伤,实没有说书老者说的那么夸张。


    不过玄冰对于神话之称是当之无愧的,试问谁敢一人一剑挑上徘徊谷再斗大雪山?若是有,那么今日说书老者口中的也不是他了。


    “唉……”雪寒轻轻叹了口气,突然也想去找些高手挑战一下,在武林上立个名,往后行走江湖报个名号就足够了,甚是威风。


    “唉……”同样一声叹息从另一个角落发出,那桌也只坐了一个人,是名紫衣女子。紫衣女子面纱半掩,眉目微垂,一双水剪明眸略带忧伤,听的十分入神,似乎那些画面就清晰的在眼前一般。她不似武林中人,因为她有一双漂亮的手,武林中人的手都是略带沧桑的。


    雪寒看了一眼也不深究下去,听的有些无聊便拿起未饮的酒付了账便要走人,却见楼下大街上抬过大批的棺木。它们都来自同一个方向——


    步霞山,星煞宫。


    “莫不是五大门派被驴踢了脑袋?又去找玄冰的晦气?”雪寒心中疑惑,拎着酒壶直接从窗户跳了下去。引得路人大惊。


    雪寒很是享受众人惊奇的目光,故意放缓行程,偶尔施展几下轻功。这使他更加深了找高手挑战的念头。


    虽说不能像玄冰那样弄个天下第一,至少能排个第二,想来也是很久没和玄冰切磋了,这次就顺便吧。十二月有个武林大会不如去看看也好。


    雪寒想了想,一掐手诀消失在众人眼中。


    这不是武功,而是术法,所谓术法有两种术、两种法:道术、巫术,道法、佛法。雪寒则是将道术与佛法相融而习,傲雪凌霜阁中的人皆是以术法修习为本。


    上次来步霞山似乎枫林还没红透,如今却是红得刺眼。


    山门前有不少人在忙碌,雪寒也不想去多事,直接翻墙进去了。


    “玄冰老友,出来接客啦——”雪寒站在院子里大声喊道,忽然意识到这么说似乎不太妥当,于是又道,“出来咱们切磋切磋——”


    可、没人回答他,一片沉寂,只有门外有人搬运棺木的声音。


    雪寒不由纳闷,怎么没人?


    找着找着,他找去了后山,只一眼,就惊住了。


    放眼望去,一片葱郁的树林,像是海一样的辽阔生机。而有一座孤坟立在后山中,坟上没有花,没有草,只有不远处一棵已经凋谢了的桃花树。


    雪寒难以置信的走近那座坟,坟前立了一块碑,上刻六个大字:尊师玄冰之墓。


    “……”雪寒立在墓前久久无语,想开口又不知如何言语。


    十二年的挚友了,此时却是无言以对。雪寒打开了那壶未饮的酒,洒在墓前,自己也饮了一口道:“可惜不是花雕,也只能凑合了。”


    “唉……我怎么总是帮不上你,明明拿到信就赶了过来,可是中毒的不是小玉儿吗?”雪寒并不知道信鸽在中途被猎人射伤了翅膀,能将信送到已是奇迹了。


    “我送你一程……”雪寒又饮了一口酒,双手高举朗声诵道:“汝生凡,汝死凡。人一生,本平凡。起于土,归于尘。风雪夜,终相忘。魂归引,彼岸往。孟婆汤,须思量。此一饮,忘今生。招云幡,点灯明。指前路,通极乐”


    念着念着,雪寒的神色变得有些古怪。


    头顶那片蓝天有一朵云缓缓分开,变成了两朵更孤独的云。




暗夜流殇(1)

江湖之上因为缺少了那样一个人将会开始变化,也许很快就会有谁接替那所谓的神话之说,但在此之前,朝廷的危机已经迫近。


    夜幕之下,益州城外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咕噜咕噜”的车轮声和“哒哒”的马蹄声,在宁静的夜里显得十分苍凉。车夫是一个干瘦的老头,双目空洞的看着守门人。


    “站住!”守卫拦下了车,细细打量车夫道,“深夜何人要入城?”


    “咕咕——”老头口中发出奇怪的声响,像是喉咙被掐住了一样,在静谧的夜里显得十分诡异。


    另一名守卫也走了过来,警惕的看着老头。老头用浑浊的眼珠看了眼守卫,喉咙间发出“咯咯”的怪笑。


    寒风吹过,两名守卫不约而同的打了个抖,只觉得背上寒气直冒。


    “什么、什么人?下车!”守卫声音有些颤抖,但是职责在身不能离开。


    马车里的人低低说了句什么,一只手撩开了帘子,手上戴了一个黑色的护手,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光色,同样也是十分诡异。那诡异的手上拿着一块金牌。


    守卫缓缓走近,只见金牌上刻了一个字:岚。那是皇族人才拥有的令牌,守卫不敢大意,想伸手接过金牌细细查看。


    那双手的主人并不介意,将金牌交了出来。守卫接过令牌,入手沉甸甸的,背面印了一个章印。两名守卫立刻跪下道:“小人有眼无珠,不知是大人,小的这就去开门。”


    一名守卫跑去开城门,另一名守卫将金牌递还给车中的人,那只诡异的手缓缓伸出,却是连着守卫的手一同抓住。


    守卫惊慌的想挣开,但是此时他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连说话都不可以,整个人不断的颤抖,身体慢慢无力,最终不再挣扎,闭了气。


    “啊——”去开城门的守卫看见了这一幕不由惊叫出声,跌跌撞撞的向城里跑去。


    此时深夜,只有街道两旁高挂的灯笼还亮着,各家店面早已熄灯打烊了。守卫一路狂奔没有停歇,时不时的向后张望,在认为已经安全后便停了下来,弯着腰不断的喘气。


    很轻微的风,守卫看见离自己很近的地面有一双黑色的鞋掩在黑色的袍子下,一步步靠近,最终停在了他的眼前。


    守卫头皮一阵发麻,缓缓抬头。


    “啊!”守卫吓了一跳,他看见宽大的黑袍子里有半张脸,那是一个狰狞的面具,另一边的脸没有照到光线,隐在了黑暗里。


    “大仙饶命,大仙饶命!”守卫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不断磕头求饶。


    “大仙?”黑斗篷下的人幽幽道,那声音很低沉,就像是从空谷的墓中传来一般。


    守卫抬起头强挤出一个笑容。


    “可惜……我是魔……”黑斗篷下红光一闪。


    “啪……”守卫双目圆瞪倒在了地上,脑门上有五个窟窿。黑衣人掏出一块帕子擦了擦手,冷冷一笑将帕子扔在了地上,正好将守卫的脸盖住。


    马车从城门外缓缓驶来,车轮在地面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在空荡的街上传的很远。车夫用浑浊的眼睛看了眼地上死去的守卫,发出“咯咯”的怪笑。


    黑衣人看了眼手中的令牌,像是想到了什么,沉沉道:“十年之约……我可能是等不及了……”




暗夜流殇(2)

他紧紧地握着手里的令牌,痛苦的神色浮上脸颊:“十年……好,再留你们两年命!”岚流辉狠狠道。

    “咕咕……”车夫似乎是在说什么。岚流辉看了他一眼道:“我不喜欢有思想而且烦人的傀儡。”说着他伸手虚抓下去,车夫吱了一声便断气了。

    “下次弄个安静点的,楚巫。”岚流辉自己驾上马车,没有回头,但确实是在对车中的人说。

    车里的人没有回答。

    马车缓缓的驶在街道上,“哒哒”的马蹄声在夜里十分刺耳,伴着车轮“咕噜咕噜”的声响一直向前,也不知道是要去哪。

    岚流辉一直注视着前方,目光冰冷而沉寂,望着前方尽头的一片漆黑,他却感到莫明的心安,因为早已习惯了罢。

    “叮铃叮铃。”很清脆的铃铛声,不知道是谁也同样在深夜中行路,铃声很轻很缓,说明此人并不匆忙,反而是悠闲的模样。

    岚流辉疑惑的看着前方,勒住了马。随着“叮铃叮铃”的声响靠近,他的脸上有了凝重的神色,直觉告诉他,来人不简单。

    “叮铃叮铃。”那声音越来越近,先是一双朴素的布鞋,然后上身慢慢从黑暗里隐现出来,是一名穿着朴素的老者,老者长须白眉,一副骨道仙风的模样,正是华诗。只是与以往不同的是他手中杵了一枝竹竿,竿上挂了一块布,上书三字:问天机。

    华诗停了下来,一双明亮的眼睛含笑看着同是在夜中的马车。他的脸上从一出现就保持着笑容,对街道上的行夜人并不惊讶,似乎他早就看见了那辆马车以及车上的人。

    岚流辉惊讶不已,以他的功力居然现在才看见老者,而老者则是早已看见了他?他有心试试华诗。

    “算命的,给我算一卦。”岚流辉喊了声,并且不断的打量华诗,看不出有什么异端。有两种可能:一、这老者只是一个普通的路人,不过为人淡定。二、此人武功高强并且刻意收敛了内力。

    华诗抬头看了眼天,月至中天,他笑了笑道:“公子欲问何事?只是老朽的算命钱一向要比别人贵。”

    岚流辉冷冷哼了声,拿出一定金锭扔向了华诗,这一扔故意用了些许内力,就是想看看老者的能耐。

    “唰。”华诗微微侧身,波澜不惊的接住了金锭,看也不看的将金锭放入了袖中,道:“公子真是客气了。”他这话有些意思,似是说银子,似是说岚流辉的力道。

    好手段!这糟老头子居然能接住。岚流辉不由警惕,刚才那一个侧身看似不经意,却正是在那一瞬间就化解了金锭上的内力。

    岚流辉沉了沉目光,看了眼老者手里的招牌,道:“我要问天机。”

    “哦?”华诗笑着捋须道,“这机道有三,玄机、神机、天机。这玄机、神机我都可替你解,但是这天机却是我要问的。”最后一句,他是对着马车里的人说的。

    这老头怎是如此奇怪?岚流辉暗自惊讶,道:“那么,你说说看我的命。”

    “呵呵呵。”华诗轻笑,道,“你的命?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才是,天狼照命,陨国之人。”

    华诗说着摇了摇头,杵着竹竿向城门方向走去。岚流辉一时惊在了原地。

    这老头到底是什么来历?他心里很是没底,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对他无疑是个祸患。

    岚流辉冷哼一声。冲着老者缓慢而悠闲的背影一掌劈去。




暗夜流殇(3)

那一掌直劈老者天灵盖,这一击下去肯定是要头颅破碎,当场毙命的!

    “住手……”一个嘶哑苍老的声音响起,马车里爬出一个人来,很瘦的身体,几乎是皮包骨头,正是楚巫。

    岚流辉并没有停止,心下非将华诗置于死地不可。

    “唰。”华诗忽然转身,手上捏了一支签,居然挡下了袭来的一掌。岚流辉当下大怒,手上加力劈下。

    老者甚是淡定,用竹签抵住了劈下来的手掌,那竹签居然没有断,他含笑看了眼岚流辉的手道:“年轻人啊,你这运气不好,是支下下签!”话语间,华诗手腕轻轻一转,仅凭一支竹签居然将岚流辉的护手生生破去。

    岚流辉见状不好急忙收掌,谁知仍是晚了一步,那一支竹签已经顺势穿入了他的手心。他连退三步,重重的喘气,怒瞪着眼前骨道仙风的老者。

    呸!真遇神仙不成?!

    此时楚巫已经爬下了车,颤巍巍的想扶着站起来,但显然,他根本没什么力气。“是你……果然是你……”楚巫坐在地上,神色十分的激动,脸上的皱纹像是裂痕,缓缓延伸。

    华诗笑了笑,径直走了过去将他扶起。此时岚流辉的脸色简直堪比猪肝,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但他并未如何,冷冷的看着华诗,恨恨的将签拔了出来。

    “我也知道车里的人就是你。老朋友,这十多年来可好?”华诗笑着缓缓道。

    “告诉我、告诉我,我毕生的心愿到底能不能实现?!”楚巫抓着华诗的衣角不放,可是他并没多少力气,华诗只要微微后退,他便会因为没有支撑而跌倒在地。

    华诗看了眼一脸怒色的岚流辉,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劫数啊,当真是劫数啊……”

    “什么意思?他能成功是吗?”

    “唉!”华诗叹了口气,“他是能成功,可是会付出很多代价。”他看着岚流辉说。

    楚巫神色激动,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紧张的看着华诗道:“你、你不会想阻止的,是不是?!”

    华诗敛起笑容,沉思道:“他现在应该只有修炼到第八层,若是再上个两层,我也不是他的对手了,到时天下谁能拦他?”华诗又看了眼岚流辉,道,“我怎能置天下苍生而不顾?”

    “可是你已经退隐多年了!这些事你……你不该管的!”楚巫说着说着有些喘不过气来。

    华诗摇了摇头,轻轻抚上楚巫的头顶,道:“他将你变成了这样,你还是帮着他,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心愿,值吗?”

    楚巫缓缓舒过了气,神色坚定的说:“我一定要知道答案,天魔心法到底如何!”

    “我确实是不该多管的,可是我不能放任将来的天下受到劫难。”华诗用脚尖勾起了守卫腰上的刀,他缓缓拔刀,细细打量,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年轻人……”华诗手腕一动攻了过去,边道,“你要问这天机。”他疾步上前,刀尖不断的晃动,使人看不清路数,在将要伤到岚流辉时,身形一晃原地消失了。岚流辉惊骇无比,没想到自己居然无处下手,完全处于下风。

    “我先问你……”

    背后一阵寒气,岚流辉匆忙转身防御,仍是晚了一步。华诗一刀刺向岚流辉,刀完全没在了肉中,再疾步向前好几步,又道:“……你习武为何?”




暗夜流殇(4)

岚流辉吐出一口鲜血,连连后退,大声道:“报仇!我要报仇!”

    华诗抽刀后退,不由傻了眼。

    在他手上的刀……居然没了刀刃?!华诗看了眼四周,只见那刀刃插在泥土中仍在晃动,莫不是刚才移到岚流辉身后时被甩了出去。华诗哑然,真是又好笑又可气。

    难道真的是天意吗?劫数难逃?!

    华诗看了眼楚巫和岚流辉,深深叹了口气,重新挽上了笑容道:“罢了,罢了……老夫改不了天命啊,呵呵呵……唉!”

    “叮铃叮铃……”华诗摇了摇头继续自己的路程,铃铛声渐渐远去。

    华诗突然停了下来,看了眼路旁的乞丐,乞丐蜷缩在人家的屋檐下,身上仅盖了一条凉席,瑟瑟发抖。华诗在袖子里翻了翻,将金锭轻轻放在了乞丐的身旁。

    “他到底是谁?……”岚流辉捂着胸口,冷冷的看着楚巫道,“为什么‘天魔心法’第八层居然会斗不过一个老头子?说,你是不是有什么还是瞒着我?!”他走过去抓住了楚巫的衣襟。

    楚巫喘着气,给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他是个隐士……除非你能练到第十层,否则是斗不过他的……他已经不问世事很多年了……他叫华诗,是个画师……也是个算命的……”

    “华诗?”岚流辉沉了沉目光,这人实在是个祸患,而且是个奇怪的人,刚才明明能杀他的,怎么又放弃了?

    天命?岚流辉不屑的哼了一声。真是个迂腐的老头,他会为自己今天的这个决定而后悔的!

    “走。”岚流辉跃上马,顺手将楚巫扔进了车里,马车缓缓前行,向与华诗相反的方向行去。

    同时,紫禁宫之内。

    “糟了,糟了……”一名小太监匆匆跑进御书房,喊道,“杏妃娘娘守孝回来了!”

    李大人看了眼金帐,道:“王爷,这下可是演不下去了,该如何?”

    自圣上出走后,就由安宁王代政,但是因为安宁王为人正直得罪过朝中不少官员,朝中一定会有人不服,于是便会有人有谋反的行举。

    于是圣上出走的消息被封锁,自此“圣上”只在御书房理政,从不上朝。并在御书房中搭了一个金帐,安宁王就在其中扮演皇帝的角色,对外宣称是圣上参禅悟道,五年不可与世俗之人接触。如今已经过了三年,没想到杏妃回来了!

    清辉帝一生清廉,只立了一个杏妃,皇后的位置却还是空着的。

    “李大人!”外头廊道里传来清脆甜美的女声,一袭华衣踏了进来,头戴凤珠,正是杏妃。

    “听闻圣上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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