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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绝恋:执手凝眸-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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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当今圣上的亲兄弟宁乐王大婚,府中张灯结彩甚是热闹。

    花轿已经停在了府门口,一身红嫁衣的新娘缓缓走出来,由媒婆牵着走进了府里。

    走进府门的一刻,她顿下了步伐,迷茫的看着红纱盖头外面的众人,这样喜庆的颜色,她却只想到了那凄厉的血。

    今天起,嫁给眼前这人,然后平凡的过一生?这不是自己一直追求的吗?

    喜乐不绝于耳,随着高唱一声:“一拜天地。”她才回过神来。

    是啊,如今是如何也不能后悔了,既然做出了选择……那就绝不、后悔!

    她低下头轻轻一拜,心却是刺痛万分。

    抬头,眼前站着一个身着红色喜服的男子,是新郎……但那不是她爱的人。

    红衣红衣……为什么忘不了。可是心里却是在怨恨,为什么不来找她?他还是不原谅自己吗?可是她有做错什么吗?

    就因为没有认出他吗?

    拜下二拜,她突然很慌张,就像是有一根丝线一直牵着她的心。

    红盖头下的一切,看出去都是血色的。她忽然想起了十年前的自己,一个平凡的人物,而现在她是江湖上人人畏惧的神话了。正如曾经的红衣少年一样。

    她恨他为什么不来找她,恨自己为什么那么的懦弱。她是害怕啊,害怕前世的一切又要重演,她不想他死啊!

    无尽的恨意,她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两年前入魔时的情景。

    她忽然笑了出来,那样的笑声没有任何欢快,只有放肆的落寞。

    众人不解的看着她,她忽然扯下了珠冠。

    珠冠落在了地上,而上面的串珠也因此而松散,一颗颗的在地上跳动着,如同一滴滴的泪。

    新郎站在原地,他忧伤的看着那女子,垂下了头。她果然还是忘不了那个男子……

    “你不该说谎的……”宁乐王拧紧眉头道,“你根本不愿意嫁给我。”

    她也知道自己不该这样,但是这一切也是现在才相通,如果那红衣男子不来找她,那么她就自己去找他,她要知道一个答案,他是不是真的爱着她。

    于是她看着宁乐王冷冷道:“抱歉,再见。”

    红色的嫁衣因为她的走动而飘舞,她没有任何留恋的离开了王府,她对于宁乐王有的也许……只是感激!

    是的,她不曾爱过他。

    踏出府门,热闹的街道上她那一袭嫁衣分外醒目,众人不由指点。

    她走在街上上,忽然停下了步伐。

    一座茶楼,有人在说书……只是现在的故事,与十年前的还一样吗?




缘起红火(1)

十年前,离她被迫灌下孟婆汤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八年。

    八年里,她是爹娘的小宝贝,一切都是无忧无虑,只是她忘了从前。

    龙凌玉,昆仑掌门龙天涯之女,天资聪慧,根骨奇佳,是个习武的人才,但是龙天涯从未有打算教她武功,用他的话说就是江湖险恶,一个女孩子家不适合。

    夜里,她惊醒,轻轻唤着娘亲,那是单纯无助的神情,清澈的眼眸里含着泪光。她已经忘了前生,却夜夜被同一个怪梦缠绕:两个穿着古怪的人,一男一女,他们手里都拿着匕首,同时刺进了对方的心脏,然后纷纷倒下。

    虽然这梦无数遍的重复,但是梦里人的容貌却始终模糊。

    虽是一个梦,但是心口的痛感却是真实的存在。

    “玉儿乖,没事的,只是一个梦,天还早,再睡会吧。”龙夫人叹了口气,等着她入睡,然后轻轻关上门离开了屋子。

    这回她没再做梦,却是将经历一件梦一般的事情。

    不知道睡了多久,周围变高的温度使她惊醒过来。

    “爹!娘!”她惊慌的大叫。可是,没人。

    周围尽是木焦味,帘帐在大火里一点点萎缩,绕在了木上,火越烧越大。

    “娘!娘!”回答她的只有噼啪的爆裂声音。

    窗户上映着几个影子,模模糊糊的不知道是树还是人。

    “哥哥!你在哪,救救玉儿啊!咳咳……”很高的温度,她却只觉得冰冷绝望。

    可是,无论怎么呼救都没人来。

    “你哥哥不会来了。跟我走吧。”

    不只是何处传来的声音,像是恶魔的蛊惑,动听又残忍。

    “胡说!咳咳……”

    “我为什么胡说?”

    那个声音还在说,龙凌玉捂着耳朵不想听。哥哥一定会来的,他胡说,他胡说!

    “那么,我就带你去看看……”

    一只纤长冰冷的手抓住了她,这样近在咫尺的距离,她终于看清了声音的主人,那红衣也似舞动的火一般。俊美如天神的脸庞在火光下平添了几分妖惑。

    龙凌玉不敢相信世上竟有这般的男子,就像是暗夜的蝴蝶,美丽、又危险。恍然间,竟觉得这陌生的少年有几分熟悉,似乎与那梦里的人有着几分的相似?

    是巧合,还是命中已有所安排?

    当她回过神时,已经到了后崖。遥遥望去只有一片青葱,在风中轻轻作响。

    “龙尚现在就在那边,你可以去找他。”红衣少年将她放下,淡淡道。

    龙凌玉盯了他半天,对他做了个鬼脸,哼了一声跑远了。

    红衣少年看着小女孩的背影,勾起了一抹微笑。像是嘲笑,又带了些残忍。

    如果她知道她将看到什么,或许,她宁可现在就与这陌生的少年离开罢。

    她匆匆的跑去后崖,穿过那片林子到了悬崖附近,看见了很多她熟悉的人,只是此刻却是显得很陌生。她犹豫了下没有上前,躲在了石碑后面。

    “贼子!当初我救你一命,视如己出,你居然、你居然做出这种事情!”

    “住口!龙天涯,你可真是会装啊!分明就是你——杀了我爹娘。救我?笑死了!快把辟天诀交出来,我就放你一条生路。”龙尚恶狠狠的道。

    周围的树哗哗作响,像是在预告着什么。

    龙凌玉躲在石碑后面,对看到的、听到的完全无法承受,脑中嗡嗡作响。

    “畜生,你这个畜生!”龙天涯目眦欲裂,只恨武功尽失杀不了眼前的混账。

    “相公,因果循环,这是定数。”龙夫人叹了口气淡淡道。

    “定数……哈哈哈!定数!我死也不会把辟天诀交出来的!”龙天涯看了眼夫人,龙夫人对他坚定的点了点头。

    两人相视一笑,跃下山崖。




缘起红火(2)

“不……唔……”龙凌玉刚喊出声就被人捂住了嘴巴,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至亲的人就这么离去。其实,她即使冲出去也只有送死的分。

    为何?一切这么突然。

    哥哥居然逼死了爹娘?谁、有谁,还可以相信?

    她缓缓回头才看见制止她的人是小玲,那个服侍她八年的丫环。

    “小玲,放开我,我要过去。”

    “小姐,你就听奴婢一回吧,快离开这里。公子他会杀了你的啊!”刚才拉住的龙凌玉的正是小玲,从小相伴长大的,毕竟也是有些许情谊的。

    “哥哥他不会的,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龙凌玉听不进话,大声的否认。

    这一声响暴露了她们,当下被两名大汉拽了出来。

    “哟~这不是我的好妹妹吗?我正在找你呢。”龙尚眯起眼睛盯着龙凌玉,语气中是从前从未表现过的厌恶。

    风突然有些狂,她居然有点站不住脚,似乎随时会被吹倒。

    在场的都是她所熟悉的,那些脸却在一瞬间模糊,怎么也看不清。

    “哥哥……”她依旧不信的唤道,却只听见耳边重重的“啪”声,她斜飞了出去,落在了崖边。刚才,爹娘正是从这里跳下的。

    她看着深深的悬崖,不知心里是如何想的,居然有一种一跃而下的冲动。

    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哥哥居然打她了,好重好重。

    “说,辟天诀在哪?!”龙尚重重的抓着她的头发,恶狠狠的说。

    毕竟也只是个小孩子,从小养尊处优的也惯了,哪经历过这般的事,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不说是不是?”龙尚一把掐住小玲的脖子,“你不说,我就杀了她!”

    “我不知道啊,呜呜……”龙凌玉又急又怕,只能继续哭。

    “哼!不见棺材不落泪!”龙尚手上加力,小玲痛苦的挣扎着。

    “不要杀她!我真的不知道啊,呜呜……”龙凌玉试着挣脱抓住她的手,可她一个小孩子,又没练过武,怎么可能摆脱一个高她一人多的大汉。

    龙尚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手上凝力,小玲双目怒瞪便去了。

    “小玲!小玲!”她声嘶力竭的呼喊,没人回答。

    什么辟天诀,根本没听说过啊!为了这个,哥哥逼死了爹娘?现在还要杀她?

    “你到底说不说?”

    龙凌玉没有回答他,仍是不断的哭着,风越来越大了,几乎掩盖住她的哭声。龙尚也失去了耐心,大不了翻遍昆仑,就不信找不出区区一本秘籍。而且,龙天涯应该也不太可能把秘籍交给才八岁的她吧?

    念及此,他提掌向她劈去,欲杀人灭口,掌风如疾,吹乱了她的发。如然而那一掌却是止在头上再无法近半分。龙尚又惊又恼,运力再度劈下,谁知竟有一股无形的力将他生生震开十几丈,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龙尚缓缓站起来看了眼四周道:“咳,是哪位高人,为何藏头露尾?”

    风中好像有笑声,充满了嘲讽的意味。一袭红色的身影蓦然出现在龙凌玉的身边。

    红衣少年弯下腰将龙凌玉抱起,淡淡的扫了在场的众人,冷冷道:“尔等可要好好活着,等她报仇……”话置,红衣少年便消失了。

    雨终于是下了。

    众人只来得及从惊讶中回过神来,语不自控的开口道:“是……是玄冰!”

    那个名字、在那个时代,是个神话。

    “怎么不哭了?”红衣少年点足穿梭在林间,轻轻的问怀里的小女孩。

    龙凌玉没有说话,抿着嘴忍着泪。即使软弱也不想在陌生人面前表露。

    “哭个够吧,把一生的眼泪都流尽吧,没人会嘲笑你的。”他的声音不温不愠,却是异常动听。

    这个陌生的红衣少年是谁,为什么要救她,又为什么要帮她?

    泪尚在眼眶打转,她抬头本想倔强的否认,却是被他的容颜惊的说不出话来。

    “哭吧,我不看你。”红衣少年将她的脸按在自己的胸口,因此没能看见她脸上错愕失神的眼眸。

    年仅八岁的她不明白那一刻为何自己的心跳那么乱、那么慌张,只知道在这少年的怀里,一切的好安详。




望眼迷离(1)

一袭红衣的少年,坐在花树下的石桌上,缓缓饮下一口酒,他看了看不远处的屋子。

    桃花淡淡的香味散在空气里,风也是那样的味道,那少年淡淡的眼眸中不经意的浮现出一丝笑意。

    “吱——”门打开了,那个被他救回来的小女孩在关了自己三天后终于是走了出来。

    “饿了?”他笑道。

    小女孩怯生生的走了过来:“大哥哥……”她不知道怎么称呼,于是这么唤道,“教我武功好不好?”她的面色不太好,眼睛也还是红红的。

    “哦?为什么?”玄冰轻笑道,那一笑如同他身后的那树桃花一样,温暖美丽。

    龙凌玉低下头,不知为何看见他的笑就不由脸上发热:“我想保护我在乎的人。”

    当她看着小玲死在自己面前却什么也做不了的时候,那种无助、绝望,太痛苦了……

    “哦?不是为了报仇?”

    “我……不想报仇……”她犹豫的摇了摇头,那人毕竟是她的哥哥啊。

    玄冰笑了笑,心道这小丫头还真有趣,居然不想报仇?“好,我教你。”

    于是她三拜九叩,敬茶奉师,拜入了星煞宫玄冰门下。

    “师傅。”她看着他开心的唤了一声。

    玄冰看着她,点了点头,心里有一种怪异的滋味。这应该是他第一个弟子,也许也是最后一个吧,星煞门规所订,门中只许收一名弟子,除非弟子死了才可以再收第二个,就像当初逍遥子只收了他一个徒弟,这是为了防止同门因掌门之位而争斗。

    “从今日起,你便是我门下弟子,从此要尊师重道,不得违抗师命。”于是,她成了玄冰的弟子,唯一的弟子。

    从此。

    清晨,薄日初起,他系上了最后一个衣结,门便被人推开了,走进来了一个大约十岁的女孩,女孩头发还未梳理好,手里拿着一把木梳,欢喜道:“师傅,快坐下,玉儿帮你梳头。”

    玄冰无奈的笑了,这丫头说是喜欢他的头发,一定要每天帮他整理……这到底是徒弟还是婢女?

    “玉儿,不是说了进来要敲门的吗?”

    “嘻嘻,知道啦。”她开心的用木梳缓缓梳下。说来也怪,自从被这少年救出来,那个缠绕她多年的梦就消失了。

    “好了!”她开心的笑了,将梳子给了玄冰。玄冰无奈的站了起来,让她坐下,然后他给她缓缓梳理乱糟糟的头发。

    “玉儿,你也不小了……得懂规矩些……”他只能无奈。

    她看着铜镜里,甜甜的笑了。




望眼迷离(2)

两年过去了。

    “啪。”一子落下,他又赢了。

    龙凌玉噘着小嘴不服气的在棋面上看了又看,道:“师傅偷棋,这少了颗我的子。”

    又耍赖?他只好无奈的加了一颗子上去,然后悔棋,故意走错一步。她这才喜笑颜开。

    “玉儿……你这么下棋,谁能是你对手?”

    “嘻嘻。”她欢喜的落下一子,“玉儿只要和师傅一起就好了。”

    玄冰叹了口气,发现自己这几年似乎一直叹气,真不知道哪一天会不会变得像他师傅一样?

    “师傅,该你了。”龙凌玉笑嘻嘻的道。

    玄冰只好故意再走错一步。

    “啪。”一子落下,龙凌玉开心的站了起来,“我赢喽,我赢喽。”


    “唰——”两年又过去了。

    龙凌玉正在练习剑法,剑锋一转,剑身上排了一串花瓣。她高兴的放下剑跑到花树下的红衣男子面前开心的道:“师傅,我成功了。”

    “别太开心,这只是入门而已,要继续努力才行。”他浅笑,看着她道,“玉儿,别动。”他伸手帮她拿去头上的落花,笑了笑,“骄兵必败,不能骄傲。”

    “嗯!”她重重的点头,面上带着娇羞的红晕,眼光闪烁的看着自己的师傅,笑容格外的动人,就像是身后那一树桃花。

    玄冰愣了愣,这眼神……


    “唰——”又是两年。

    龙凌玉正在书屋里练习书法,认认真真的一笔一划。

    他站在一边看着她写书法,不由摇头,道:“玉儿,你这笔太重了,这样看上去就不协调了。”

    龙凌玉转头笑了笑,道:“哼,所以师傅才要教我啊。”

    玄冰握住她的手,一笔一笔缓缓书写。她嘴角不由上扬,悄悄的靠上了他的胸膛。

    “……”玄冰没有说话,他想起了某一个日子里,他指点着她练剑累了,便靠在树下休息,微微闭目。但是他感觉到了他的弟子小心翼翼的趁着他休息时靠近。

    他原以为她想对他不利,或许说确实是对他不利了。她盈盈而笑的偷偷吻上了他的唇,他醒着,却只能继续装睡。

    玄冰忽然放开了龙凌玉的手,似乎是极热的灼铁伤到了他一样。他没去看她疑惑的神情道:“你先自己写罢!”

    实在是难以想象,他居然是仓惶逃走一般。玄冰紧紧皱眉,本来平静的心湖开始波澜。

    她似乎并不清楚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罢。

    从小,他就被人称为不详之人,父母也许……也是被自己害死的罢。


    玄冰,这一个红衣少年,十六岁时已经闻名天下,被人称为神话之说,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六岁时因父母之仇被追杀,被隐世多年的逍遥子所救,逍遥子见他资质奇佳便将他收入门下。

    十四岁时,他便报了仇,在江湖上闯出了名声。后入徘徊谷挑战伤心老人,一战成名,其剑法精绝,武艺高强,桀骜不羁,可谓是年少轻狂。为人亦正亦邪,不仅与魔教有过节,还惹过五大门派,杀人就像是落根头发那么不值一提,被冠之“血刹罗”的称号。

    但是他背后的故事却没有人知道,除了他自己。从他出生起就背负了煞星的名号,先后使父母死去,虽然他们是被仇家追杀,但如果不是为了保护他,他们完全能够活下去。

    凡是在乎的人,都会离他远去。包括那个啰嗦和蔼的老头子师傅也是……

    他无法确定自己有足够的力量守护在乎的人,即使现在是天下第一……他还是不确定。

    师徒……这才是最合适的关系!




望眼迷离(3)

转眼竟是已经六年过去,曾经柔弱的女娃已经长大,出落的楚楚动人,恐怕不出三年时间便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了。然而红颜薄命多祸水,她是否能例外?

    她敬他。随着时光的流转,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却慢慢改变了,逐渐迷离。

    这一切他看在眼里,只当做是不知道。师徒罢了,怎可有意外的想法?

    他从未爱过人,只恨过,敬过。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微痛的感觉的是什么。

    也许,该让她远离。在犯下大错之前。

    他叹了口气向弟子的屋子走去。

    龙凌玉独自一人在书房中练习书法,一笔一划的极其缓慢,最终在白纸上写上了两个大字,工整而清秀。她看了又看,微微笑了。

    很轻很轻的脚步声,但她仍是察觉了。她突然间很慌张,急忙把刚写好的字藏在了背后。

    一袭红衣走了进来,少年看了一眼书桌,上面只有一推白纸。

    “玉儿,你如今也有十四了。也不可能和为师过一辈子,我替你找户人家吧。”玄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说完便走了。

    屋外桃花满园,似蝶似花。

    而龙凌玉则是完全呆了,师傅刚才说、说要帮她找户人家?

    她急忙跟出去,手上的纸落在了地上,缓缓摊开——玄冰,那纸上的字。

    “师傅、师傅,玉儿不要,玉儿不要走。”

    “玉儿,你是我玄冰的徒弟,我会给你最好的,这届的武林盟主洛秋衣是个人才……”玄冰淡淡的笑着说,那笑很浅,显得很假。

    “不要、不要。”她倔强的摇头。

    玄冰微微摇头道:“你看师傅都忘了,这终生大事怎么能帮你决定。你想要怎么样的,为师都能给你找来。”他的话似乎是恨不得现在就将她嫁出去。

    龙凌玉生气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玉儿……你毕竟……”

    “不要不要!”她不想听他说下去,双拳紧握,指甲紧紧地扎着手心,她蓦的抬头看着玄冰有些艰难的开口道,“师傅,我一直陪着你不好吗……”

    玄冰沉默了一会,看着她明亮的眼睛道,忽然冷冷道:“你可记我收你为徒时所说的话,师命不可违。你再固执,我就将你逐出师门!”

    龙凌玉死死的咬着下唇,眼睛也微微发红,几乎哽咽道:“我……我喜欢师傅,玉儿喜欢师傅!我要当师傅的妻子。”微风拂过她的脸颊,她就似一朵怒放的桃花,只是她比桃花更美。

    “啪——”然而,换来的是一记重重的巴掌。“胡闹!”

    “喜欢也有错吗!除了师傅,我谁也不要!”龙凌玉大喊道,在眼泪落下的瞬间她转身跑回了屋中。然后再没有声音,一片沉默。

    她可知,江湖之上是不可以有情的?当初龙天涯夫妇的死她就该明白的啊。

    玄冰深深吸了口气,抬头看着天空,这日的天不知为何特别的蓝。而他却感到莫名的烦躁,一甩衣袖点足离开。

    他也不知道要去哪,只想好好的静一静。

    不知不觉竟是走到了洛江边,此时月已中天,见面波光起伏。

    他站住了脚步,缓缓的拔出剑,仔细的抚摸剑上的伤痕,似是在回忆从前的时光。那剑在他手中也是微鸣,感应着主人的心情。

    这一道,是雪山落英夫人留下的;这一道,是徘徊谷的伤心老人留下的……

    时至如今,他已独步武林,而越是高处越不胜寒。血刹罗——那一个江湖上给他的称号,带来荣耀的同时也带来了寂寞。

    可是在这六年来,他居然一点也未感到孤独。那一名无意中救来的女娃带来了快乐,如今也带来了愁绪。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

    江岸旁的楼阁上传来一阵清幽的琴歌声,婉转带伤。

    “……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心中那股烦躁渐渐平息,玄冰收起剑望了眼楼阁。

    是怀着怎样心情的人才会唱出这般的曲调?




皇帝、出走

紫禁皇宫。

    清晨,天只微亮,大地尚在沉睡之时,已有人疾步走在大理石道上。两旁石柱高耸入云,柱上有盘龙栩栩如生。

    长道尽头通往九层殿宇,遥遥望去竟似是在云端中一般,仿如仙境。此处便是紫禁都城,皇宫所在。

    “快,快开门。”

    随着李大人这么一声,皇宫里的侍卫渐渐苏醒,接着九重宫门也一扇扇的迎着他打开。整个宫殿就在这一刻苏醒,伴随着“吱——”的开门声结束休眠。

    “圣上、圣上!臣有要事要奏。”

    御书房里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那九五至尊竟只是披了件单薄的衣裳趴在桌子上浅睡,右手边是已经批阅的奏折,左手边是一盏已燃尽的烛灯。

    “开门。”圣上醒了醒眼,对身边的小太监吩咐道。

    小太监这才醒来,急忙应了一声前去开门。

    “圣上,河西王昨夜突然暴毙家中,死因离奇。臣认为是南疆那边有所动静了!”李大人刚踏进门连礼也没行便急忙道。

    听得这话,年轻帝王并未多少吃惊,像是已经了然于胸。“果然,这么多年后,他还是念念不忘当初的仇。”

    “听说,南疆黑巫族不知怎的也投靠于他。”

    “什么?!”这次圣上再也坐不住了,惊得站了起来,一边的烛台也微微晃动,“黑巫族?哈哈……莫非江山在我手中真是气数已尽?”

    南疆黑巫族,一个神秘的部落,法术蛊术、降头之类样样精通。

    一代帝王在这瞬间被绝望吞噬。

    “圣上莫扰,还有五年时间……他发过誓的。”

    五年……对,他说过十年之内不会踏入中原一步。可、他是个守信的人吗?

    “五年能做什么?我国兵力一向缺少,若是强行征兵,百姓不是又要受苦?”圣上叹了口气,眉头紧锁。这样的他,看上去更是清瘦了,也许没有哪个帝王能与他相比吧,清苦、廉政。

    “圣上,您可曾听闻过江湖上有玄冰这号人物?”

    玄冰?!听及这名字,那九五至尊居然也是精神一振,眼中隐隐有敬畏之意。

    “你是说‘血刹罗’?”

    “正是他。臣听闻几日前五大门派集结前去与他相斗,也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若他真如传闻中那样,连五大门派也奈何不住。那么、他便是能帮我们的人了”

    圣上没说话,眉头皱的更紧了。“那般人物又怎会为朕所用?”若只是一道圣旨的问题当然好办,但关键是没那么简单的啊!

    “罢了、罢了……定数啊……”那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此刻表现的也是一般人的无奈,“若她在或许会有办法……”

    “她?谁?”李大人疑惑的问,随即便想起来了。是那名白衣女子,当圣上还是皇子时在西极游历时所识的一名女子。她温柔美丽,神秘脱俗,只是她有着那样的身份。

    那时是如何的画面?似乎有些模糊了……却显得更加美丽,那个女子,只一眼就难忘……

    她——花静宁,赤莲教主,也便是正道中人口中的魔教教主。

    的确,她若在或许是会有办法。对付黑巫族,除了江湖上那神话人物也只有她能有些法子了罢!

    年轻帝王深深叹了口气。五年……五年之内该如何挽救?又该如何才能让玄冰帮忙,那般人物恐怕不是下句命令就可以的。

    然而,次日。

    “这事还有谁知道,不许留活口。”

    “这可怎么办啊,李大人你想个办法啊。”

    李大人沉默良久道:“派些探子出去找找,不要太多人。现在只能先按圣上的旨意了。”他放下手上的留书,上面是圣上的亲笔御书。

    上面只有十个字——安宁王代政,朕五年必归。


    皇帝,出走。




醉染霜林(1)

步霞山下的酒肆里,一袭红衣的男子饮下一杯酒,神色平淡的看着夕阳下的那座山峰,那山并不是很高,但是远远望去却是在云雾中飘渺。


    酒肆里的人都看着他,悄悄议论,声音很轻但是他能听见。无非是讲他就是那个武林神话,如何如何……


    又是一壶酒,他已微醉。


    夕阳近了山腰,路道上的人也少了,远远望去那山一片红,不知是夕阳还是枫林。


    左手间是那一把陪伴多年的剑,右手中则是提了一包五香豆——他的弟子的最爱。


    自从打了她一巴掌后,她就变得沉默多了,自然也再没说过那样的傻话,可是也很少见她的笑容了。他也没再提过那样子的事。


    也许,是打得重了些。可、那是必须的,师徒之间那种感情是禁忌。纵使他桀骜一生,纵使他也如她一般,却是逃不过世俗的留言。即使在一起,也会被排山倒海的伦理道德所淹没。


    他猛地回过神来,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看来真是喝醉了,那样子的事情连想都不可以想!哪怕只是一个假设或者猜测。


    末夏的风有点闷,他饮了一口酒想去除脑海里的杂念,似乎是起效了。


    步霞山上不知怎的聚集了不少人,看样子都是武林人士。


    “你们放开我,我师傅很厉害的。”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玄冰皱了皱眉,点足跃起。


    “拿玄冰吓唬我?”开口人的声音也很熟悉,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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