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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颜惑君心-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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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喜欢我?”
“也不是。”
“那是?”他的眼中顿时浮起深深的疑惑。
却见楚子莫的眼神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因为注定你不可以喜欢她,永远都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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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年?你还是抛弃我了】………
外传二十七年?你还是抛弃我了
因为你注定不可以喜欢她,永远都不可以!
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任脚下的泥水沾满了衣衫。
………【(三)十七年?狠毒的报复】………
外传三十七年?狠毒的报复
粗大的绳子随着摩擦而渐渐断裂开来。随着手腕一松,绳子终于也以轻微的声音“啪”地一声掉在地。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成功了!一丝窃喜浮现在她的嘴角,她小心翼翼地将背过的双手收到前面,手腕勒出的红痕渗出一圈圈的血丝,碰到衣衫刺痛直达心扉。
她的脸顷刻便涌出一丝吃痛的表情,呲牙咧嘴地甩甩手,这个可恶的杀人凶手,害死你奶奶了!
看到那个凶手正站在门前失神,她搬起身边的椅子,掂着脚尖轻轻地往他那里挪。此时的凶手正背对着她,对于白兮烟已经逃脱的事情丝毫没有察觉,而白兮烟正是趁着这个间隙,屏住了呼吸渐渐地蹭到他的后面,然后高高举起手中的椅子劈头盖脸地朝他砸去。
椅子夹杂了呼呼地风声,重重地朝乞丐的身砸来,始料未及的乞丐一个趔趄便栽到了前面的雨坑里,捂着肩膀脸一副吃痛的表情。
而此时的白兮烟则抄起眼前的物什发疯似地朝他砸来,美丽的脸此时早已变得怨恨无比,她要亲手杀了这个凶手,为她的莫哥报仇!
而摔到泥水中的乞丐亦满脸气急败坏地望着她,用手臂挡着直飞而来的不明物,这个狡猾的小丫头片子居然敢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从后面攻击,简直是在找死!一步跨到白兮烟的跟前,他一掌便将白兮烟手中的物件打了个粉碎,拎起她的衣领目露凶光,“我警告过你不要挑战我的极限!”
却见白兮烟只是一脸仇恨地望着他,“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杀了你?哈哈,”乞丐凶恶的眼神一转,脸突然露出一丝狡猾来,“杀了你我还怎么拿你威胁你爹啊,小丫头,你说是不是?”
“你!”白兮烟鄙夷地瞪着他,“呸,你做梦!”
却见乞丐听到后并不恼,只是面露得意之色地将白兮烟拎到庙堂的中央,“你不是喜欢逃跑吗,那好,我这次就让你跑个够!”
看着乞丐狡诈地笑,白兮烟的心顿时一缩。还未来得及料想乞丐的折磨方式,却只觉自己身子一紧,一条绳子早已将自己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而那个乞丐就一脸得意地握着绳子的另一端,将绳子直直抛向屋顶。
“啪嗒”一下,绳子越过屋梁,直接垂在了半空中,而白兮烟的身亦传来一阵力度,她不由地一阵心悸!
这个恶人!居然!
刚欲挣扎着逃脱,却只见乞丐早已狞笑着拉紧了手中的绳子,白兮烟只觉得脚下一阵不平衡,自己便被一股力量拉到了空,然后被悬挂在了房梁之下。
“逃啊,你倒是接着逃啊。”乞丐得意地瞅着头顶的白兮烟,“敢跟我最对,你还嫩着呢!”
“你这个恶人!你不得好死!”白兮烟冲着乞丐一阵咆哮。
却见乞丐的眼中忽然划过一丝凌厉,“你给我闭嘴!我是恶人?真正的恶人其实是你爹娘!你不要以为我现在不杀你就代表着你舒服了,我告诉你,我现在就要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一堆破损的香案桌椅很快被堆积在白兮烟的脚下,继而随着“轰”地一声散架开来,乞丐狞笑着将木头点燃,一股浓烟瞬时腾起,半空中的白兮烟顿时被呛得咳嗽不止。
“咳咳咳,咳咳咳。”
“怎么样,浓烟的滋味儿好受?”乞丐望着咳嗽不止的白兮烟。
“你……你不得好死!”
“我不得好死,哈哈,我不得好死?哼,三天之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母死在自己的眼前,那种滋味一定会很爽?”
“哦,还忘了告诉你一声,我呢,会在这火中洒一层剧毒,然后把这火烧的旺旺地,你就在这大火的炙热中享受那种断肠的痛苦,三日之后七窍流血而死,哈,想起来都觉得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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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年?醉梦中的女子】………
外传四十七年?醉梦中的女子
睡梦中,再次见到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眉间若蹙,桃花粉面……浅浅的梨涡漾出丝丝微笑,那笑容竟是那般地绚烂,如同淙淙流淌的一汪春水,深不见底,却清澈可晰……
梅儿,梅儿是你么……
睁开醉意朦胧的双眼,他颤抖着向她伸出手,女子迈着细碎的脚步袅袅而来,轻微的衣衫在风中柔柔地纷飞,落了一地的烂漫。
真的是你么,他的眼中现出一丝湿润,指尖传来一股带有体温的触感,暖暖的,像洒在身的阳光。他的眼前瞬间升腾起一片氤氲,从此以后,我们再也再也不分开了,好么?
女子点点头,眉间的一颗朱砂痣娇艳欲滴,映在他的瞳孔中,像一团燃烧的火焰。轻轻地将他揽在自己的臂弯,女子的声音柔美且带着一惑,“睡,安心地睡……”
而随着那酥软的话语,他的脑海中亦涌来绵延的睡意,身子疲倦地趴在她的腿,“可是,我好害怕你会离开。答应我,不要走,好么?”
女子含笑望着他,然后举起纤纤素手在他的脸庞不断抚摸。一丝丝暖暖的温度划过,他坚持的双眼最终渐渐阖了起来……可是我还没有得到你的回答呢……可是你还没有告诉我,到底答不答应我不要走……梅儿,梅儿,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了,好不好……
“喂,醒醒,醒醒。”
耳边传来一阵呼唤,肩膀也被人轻轻地推了几下。
朦胧中他睁开了双眼,继而看到了一脸冰霜的楚子莫站在自己的面前。眼中的光芒在那一刻忽然黯淡下去,你,还是丢下我了么……
“原来是你啊,”他抬起头望着他,然后动手扯了扯他的衣衫,“坐,一起喝酒啊,坐。”
却见楚子莫只是定定地望着他,眼中挂满了浓浓的忧伤。
“不喝啊?那我可自己喝了。”梦呓似地抓起桌的酒瓶,大口大口地仰脖灌去,酒水顺着嘴角流淌出来,湿了胸前的衣衫。
“别喝了!”看到已经烂醉如泥的祁天浩,楚子莫按住他手中的酒瓶。
却见祁天浩只是扬手将他打开,举着酒瓶继续狂灌,“不要管我,让我喝!”
“我说了不要喝了!”楚子莫忽然一把便将他手中的酒瓶打在地,眼中早已变得凛冽而冰凉。
“啪”地一声,清脆而响亮,碎片四处飞散开来,溅了满地。祁天浩的眼中立刻变得血红无比,“你干什么!”
“我想问你你在干什么!”楚子莫冷冷地盯着他。
他在原地踉跄地晃着身子,“我在干什么,我在干什么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喝酒!喝醉了一醉解千愁,喝醉了就什么烦恼都忘记了,来,我们一起喝!”
楚子莫一脸的冷漠,“我不喝!”
“你不喝啊,那我只好自己喝了。”祁天浩重新坐回座位,摸了摸桌子,发现桌子全是空酒瓶以后,扯着嗓子开始喊小二,“小二,再来一壶好酒!”
“够了!”楚子莫压着怒气按在桌前。
“你够啦?可是我还没够呢,不,不行,这小二得酒,得酒。”
“我说够了就是够了!”眼前的桌子忽然腾空而起,继而啪地一声翻在地,楚子莫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怒气冲他咆哮起来,“祁天浩,你到底还要逃避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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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年?为她生,为她死!】………
外传五十七年?为她生,为她死!
你到底还要逃避多久呢……仿佛时间的静止般,他的心里猛地一阵刺痛,是被戳中了要害吗,还是被那句声嘶力竭的质问搅动了心扉……只是就这样忽然间便怔愣在了原地,心脏压迫到快要爆炸,心跳却如沙漏般渐渐抽离,惊了一地的细沙。
“祁天浩,你到底还要逃避多少呢?”楚子莫眼睛发红地望着他,神情忧伤,“我早告诉过你不要将自己陷进去,是你自己硬要往里跳的!可是既然你选择了跳进去,为什么又要当起了懦夫,一味地躲避一味地逃呢!”
他抬起头,瞬间跌入那一汪深深的忧伤中,那汪忧伤含了失望含了悲悯,含了一股愤怒与一丝痛苦,顷刻便让他不敢直视,“对不起,我……”
“只有对不起吗?”他看着不自在的他,目光灼灼逼人。
他黯然地垂下头去,欲逃离这迫人的空气,“如果你只是想质问我的话,那我真的无话可说。”
却只见一记拳头袭来,自己一个趔趄便撞到了旁边的桌子,额头擦过厚实的桌檐,顷刻便灼痛一片。
“你这个窝囊废!”
窝囊废吗,他抬起头,擦了一把嘴角的血丝,“如果在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楚子莫愤怒地揪起他的衣领,“就算我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那么你就去行动啊,就去向我证明你不是个窝囊废啊!为什么你还要呆在这里,靠着饮酒去麻醉自己的神经!你能靠酒精一辈子吗,你能永远都不去面对这个现实吗,祁天浩,不要再去逃避了,赶紧醒来好不好,不要等到铸成一切大错的时候再去遗憾终生啊!”
“遗憾终生,哈哈,遗憾终生?”他望着他的眼睛,脸突然涌出一股巨大的悲伤,“楚子莫,你知道吗,二十八年前的时候,我跪倒在梅儿家的废墟前仰天痛哭,那时乌氏山庄被灭门,无一人能逃脱,我以为那就是遗憾终生的事,因为我没有将梅儿救出来;再后来,十七年前的时候,我躺在一片花海中埋葬了自己的一颗心,那时所有的人都告诉我梅儿死了,我的世界顷刻便塌了,我躺在那片花海中万念俱灰,那时我也以为那就是遗憾终生了,因为我终究还是没能和梅儿相守。楚子莫,所有我遗憾终生的事情,全部都关乎着那个女人,我为她而生,为她而死,我甚至从来都没有为自己想过,一个人的心那么大,可我偏偏就腾不出一丝的空隙来关心别人,满满地全部都是她!可是你看看我现在,又得到了什么呢!是欺骗!是一个残忍而自私的真相!遗憾终生?说实话,现在连我自己都弄不清楚到底哪一次才是真正的遗憾终生,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
楚子莫望着他,看着他因痛苦而扭曲地脸庞,忽然便感受到一股巨大的震动,听着他悲伤到难以自抑的言语,听他痛苦地讲着以前的种种,他才发现原来自始至终他都未曾理解过祁天浩。他从来都是把他放到一个局外人的角度,总觉得因为所有的人都幸福了,所以他也不会难过。却未曾想到十七年来他心中的伤痕依旧还在,依旧还这么深,依旧不曾抹去,甚至连一丝愈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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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年?恨,只是因为太爱】………
外传六十七年?恨,只是因为太爱
他就那样一直用外表的冷漠遮掩住内心的伤痛,从来都不曾暴露在阳光下……只有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扯出来,才发现伤口依旧鲜血淋漓……却终究无法从痛苦的沼泽中逃离,只得洒了一地的冰霜冻结自己……更或许其实是自己根本就不想逃离,因为只要自己不走,那么这场伤悲就不会结束,她还是活在自己的心中,时时刻刻,不曾淡去一丝一毫……
就这样独自隐忍着过了十七年吗,就这样挣扎着过了十七年吗,就这样,活在那场心碎里再也不曾出来过吗?对不起,终究是我们太自私……
“祁天浩,”他内疚地望着他,嗫嚅着突然不知道该去说些什么,“其实,我……”
却见祁天浩无力地冲他摆摆手,然后一脸疲惫地向客房走去,“对不起,我累了……”
看着他在楼梯的背影,他忽然觉得祁天浩的背影好落寞,就像一片汪洋中孤独的小舟,穿过一片汹涌的大海,却发现仍旧无法触到前方的彼岸。
“我不该那么要求你的,”他轻轻地嗫嚅道,仿佛在对着自己说话一般,“这场恩怨,自始至终你都是受害者,我们又怎么可以一直自私下去呢。”
……
清晨,打开门窗,将一张纸条小心翼翼地绑在信鸽的腿,然后再将信鸽放飞。
信鸽捎来的纸条清清楚楚地写着,莫兄,虽然知道烟儿在你身边甚为安全,可是娓儿还是放心不下,加之我们也已经到了青石镇附近,还请速告知具体地点,待我们前去汇合,弟虞飞。
而他提笔写的则是,虞飞,兄实无能,害烟儿落入了奸人之手,自己也身负重伤,还望你二人能够火速赶来商量对策,三日之后为奸人所下最后期限,情况危险,万分火急,兄子莫。
向祁天浩所在的房间望了一眼,才发现他的窗户依旧紧闭,起身将自己的窗子也关了,然后慢慢踱出门去,身的伤口依旧疼痛不已,他只得咬牙暗自支撑。来到祁天浩的门前,才发现连他的房门竟然也是紧闭着的,不由地暗自摇了摇头,这个祁天浩,大概昨夜也折腾了一夜没睡,不如现在不去打扰他也好,这饭等到他醒来以后再吃也不迟。
转过身,竟然跟店小二径直打了个正面,刚欲转身,却突然被店小二叫住,“客官,刚刚还想着向您汇报一件事儿,您住在这房间的朋今早已经退钱走了,我们掌柜的让我来问问您,这房间您还租不租,如果不租的话,我们可要安排别的客人了。”
楚子莫的脸顿时一愣,“你说什么,住在这房间的客人已经走了?”
“是啊,今儿一大早就离开了。”
“那,他有没有要你转达什么话,或者说是信件或者纸条之类?”
却见店小二摇摇头,“没有,那位客人只是来退了房便走了,连一句多余地废话都没说。”
“怎么会没有呢?”楚子莫喃喃自语,这祁天浩不管去哪里,总得跟自己留个话?
想起昨晚他伤心欲绝的表情,莫非,他竟然选择了一声不吭地消失?他终究还是伤透了心,所以不再抱有任何留恋?
“客官,那您这间房……”见到他一副失神地样子,小二不禁好心提醒道。
他一愣,随即从思绪总缓过神来,点点头,“要,还是要这一间,三天之内,我会有朋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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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南宫倾城?深夜的刺痛】………
外传一南宫倾城?深夜的刺痛
这一夜,她突然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的自己白衣似雪,于清泠的月光下向他款款走来。~~~~~~。~~而他却仿若疲惫般地躺在一棵桃花下,紧闭着眼眸。粉色的桃花瓣纷纷扬扬,飘零着落了他满身,而他却丝毫没有察觉一般地躺在那里,沐浴在银白色的月光下,如同一个圣洁而美好的谪仙……
轻轻地半跪在他的身旁,怜惜地望着那张熟睡的面孔,指尖从面轻微地划过,泛起丝丝地疼。
“你来了?”感觉到指尖的碰触,他慢慢地睁开眼睛,俊逸的脸满是笑意,“答应我,这次再也不要离开,好么?”
她握着他的手点点头。
却见他忽然甩开她的手臂,炽热的瞳中忽然便覆满了仇恨的火焰,“你这个骗子,你骗我!”
“我没有!”她急急地摇摇头。
却见他忽然便如空气般在她的眼前消失不见,惟有丝丝残余的气息证明着他曾经来过这里……
“啊——”她忽然惊叫一声便从梦里醒来。睁开双眼,才发现刚才不过是做了一场梦,可是心却依旧狂跳不已,刚才的梦是那么地清晰,以至于现在还一遍遍反反复复在脑中盘旋。他的眼神是那么地怨恨,他厌恶地看着她喊她骗子!
骗子!骗子!骗子!
将脸埋进臂膀中,她终于抑制不住地呜咽起来。已经不记得有多少次了,每隔一段时间,自己都会做一场有关他的梦,梦中的他总是反反复复地问着自己什么时候回来,问她是不是不要浩哥哥了。那个人就像一个梦魇,始终如影随形般地跟着她,时时刻刻提醒着她那个人的存在。可是却没有一次像今天这般地将她刺痛,尽管以前的梦她也会难过,却大多都是内疚与怜惜。而今天却不同,因为今天他居然在梦中第一次对她发火,第一次对她说,你这个骗子!
你这个骗子!
她的肩膀一瑟缩,眼泪又止不住地下来了。
一双手温柔地搭在她的肩膀,继而将她轻轻地揽进怀中,他安慰似地拍着她的后背,“又梦见他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伏在他胸膛默默垂泪。
他爱怜地将她搂在怀中,喃喃地低语,“没事了,有我在身边。”
胸前忽然传来一道闷闷的声音,“第一次,他骂我是个骗子,白虞飞。”
……
一阵鸽子的咕咕声传来,怀中的人忽然抬起头,“好像是信鸽回来了,白虞飞。”
从鸽子腿取下纸条,迫不及待地展开,白虞飞的脸色顷刻大变。
而床的南宫娓此时正抱了双肩,裹在被子里期待地望着他,“怎么,是不是烟儿有什么消息了?”
看着她急切地眼神,他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她说楚子莫出事了,烟儿也出事了,楚子莫已经身负重伤,而烟儿,则被一个人掳走做了人质,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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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南宫倾城?夜半客栈敲门声】………
外传二南宫倾城?夜半客栈敲门声
寂静的夜晚,客栈的大门突然想起了有力的叩击声,“嗒嗒嗒,嗒嗒嗒”,仿佛带了某种急迫。
一脸不耐烦的店小二揉着惺忪的双眼走下楼梯,边穿衣服便嘟嘟囔囔,“这黑灯瞎火的,谁啊这是。”
却见门外并无人应答,只有敲门声不断地响着,一声重过一声。
如此噪人的声音,小二的头脑彻底被激醒开来,手脚麻利地开了门,一道白色的身影瞬间冲了进来。
是一个女人。一个绝色的女人。沉鱼落雁,倾国倾城。
而女子身后尾随的,则是一位男子,潇洒俊逸,举止不凡。
虽然两位的脸都挂着一丝急迫,神色凝重。但是从两人的外表神情来判断,还是能让人一眼就断定这两人是一对夫妻。
“就是这家客栈了?”女子探寻似地看向男子。
男子环视了客栈一圈,最后将目光投向小二,“这里可否有一位叫楚子莫的客官?”
小二怔愣地点点头,继而将眼光又返还到两位的身,“小店的确有一位叫做楚子莫的,只不过不知是不是二位要找的那位,还敢问您二位是?”
两人相视一望,白虞飞答道,“实不相瞒,我们正是接了楚子莫的信前来,还请小二哥能行个方便,代为通报一下。”
小二迟疑地点点头,然后复杂地望了二人一眼,看二位的打扮倒也不像是邪道之人,只不过这三更半夜贸然来访还说是被邀请而来的,多多少少还说会令人生疑。
一路便琢磨着边走,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楚子莫的客房外,只见此时楚子莫的房中早已是漆黑一片,想必夜已深,人也睡了。虽然很不想打扰客人的休息,但是考虑到毕竟事关于他,也就不再多想了。
轻轻在门前轻敲了两下,“客官,有事打扰。”
房中想起一阵窸窣的声音,继而随着眼前飘来的一丝光线,油灯也被点燃。一脸疲惫的楚子莫披着外衣打开房门,眉宇间挂着一丝困顿,却依旧彬彬有礼,“怎么了,小二哥,深夜来访,有何贵干么?”
小二指指楼下的两个人,“有两个人说要见你。”
楚子莫的身子一动,继而探身向下望去,只见此时楼下正立了一白一蓝两道身影,焦虑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正是前来寻自己的南宫娓与白虞飞。
“客官,”看着坐立不安的两个人,店小二神情有些恐慌,“刚才这两个人说是收到了您的信才来于此,可是住在这里的人都清楚,这附近可没有什么可以稍信的地方,更何况,这三更半夜的,要来找您时间恐怕也实为不妥,恐怕这二人并未善类,所以客官千万还要小心才好。”
却见楚子莫早已迫不及待地冲了下去,“非也非也,楼下这两位正是我之前交待过你的即将要来的那两位朋,小二哥,还麻烦你赶紧将我先前定的那件客房收拾一下,一会儿好让两位客官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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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南宫倾城?他身上的味道】………
外传三南宫倾城?他身的味道
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透过木窗遥望天空中的星辰,璀璨的星空幽邃而深远,像一条没有底端的银河。
隔壁房间内传来隐隐约约的谈话声音,楚子莫与白虞飞正在紧张地商计,而她却由于身体不适而被赶到了卧房内休息,他说,娓儿,乖乖回去睡觉,我不许你待在这里受凉。
是啊,这天实在是太凉了。虽然已经出了隆冬,却依旧春寒料峭,白日的温暖在夜晚完全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丝丝沁入骨髓的凉。一股凉风袭来,她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将几欲滑落的毛毯紧了紧,然后按压着自己的胸腔不让自己咳嗽出声。伤寒又犯,恐怕白虞飞知道了又要心痛死了,想想看,自己已经成为了他十七年的拖累。
忽然想起十七年前,她出现在他眼前的那一幕。当时他正要了断自己的生命,幸亏自己当时及时赶到。白虞飞,你这个傻瓜呵,为什么总是那么地让我感动……
起身躺回床,然后用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却依旧止不住身体的发抖,摸向额头,才发现温度早已经高的吓人。怪不得刚才觉得有些恍惚呢,她躺在床蜷缩起来,好好休息一下,好好睡一觉,也许醒了以后好了也说不定呢,不,南宫娓,为了烟儿,你必须得好。
就那样想着,迷迷糊糊便睡了过去,只是这一觉睡得极不踏实,心里总觉得恍惚,隐隐约约觉得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鼻尖飘来若有若无的香气,丝丝幽香馥郁,而她的梦也将她带到了十七年前,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她身着一袭浅紫色衣衫,发际别了一枝玫红色的蔷薇,极尽妖娆地蹁跹舞动。
你喜欢我么?喜欢啊。那你以后就一直都宠着我了,好么?
恍惚间觉得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额头,继而耳际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那叹息声中带了满满的焦虑,她忽然便从梦境中醒来。想伸出手去握住它,却发现自己浑身早已失去了力气,她用力地睁开了眼睛,随即撞入了那片深沉的眼瞳中,那双眸子是那样心痛地望着自己,纯净而温柔,她眼眶中的泪顷刻便滑落了下来。
“对不起。”
她扯着嗓子虚弱地望着他。已经有无数个相同的夜晚了,自从中了牧原昌的毒掌以后,自己的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了,虽然最后保住了性命,但是却也烙下了严重的伤寒症,只要稍微受一点凉便会高烧不退。而每当自己被琢磨得死去活来痛不欲生的时候,又一直都是他耐心地陪伴在自己的身边,带着如同今晚一样温柔而怜惜地表情,鼓励自己一定要熬下去。
熬下去,一定要熬下去,因为指不定哪天就真的有能够治好你的人了呢。为了医治她的病,十七年间,他带她访遍了天下的名医,求遍了天下的奇珍药材,有时候只要听到有哪个大夫有可能治好自己,他立刻就会毫不犹豫地带自己去寻找。
她也曾劝过他,自己身为神医之后,怎么可能会不清楚自己的病情呢,自己的病是根本就治不好的了。而他只是鼓励地望着她,当时你中毒掌的时候不也是这么说的么,最后还不是照样被你化解了,不要放弃娓儿,好人有好报,天一直在看着呢。
“对不起。”她眼含着泪水,动容地望着他。那种眼神带着一丝内疚,仿佛在说,我又让你受苦了。
白虞飞心痛地看着她,将她的手握在嘴边,“好好休息,不要多想了,好么?”
她听话地点点头,然后阖眼睛,再次沉沉地睡去。
而这次的梦与之前的那个又有所不同,这一次的自己不是在跳舞,而是处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站在一片黑暗里,看不清周围的事物。
她极力地稳定着自己的情绪,才在很长一段时间以后适应了黑暗,只见此时的自己正踩在一片草地,那片草地乱杂杂的,本应平坦的表面凹凸不平,仿佛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打斗。此时鼻尖又飘进来那股熟悉的香味,带了一丝清幽芬芳,她的脑袋一疼,霎时觉得天旋地转。
天旋地转,只因那一抹熟悉而清幽的气息。天旋地转,只因为那香味所带的牵引。
她再次从恍惚中睁开眼睛,探寻似地望着他,“他来过了,是不是?”
他平静地点点头,“几天前就住在这个房间,今天午刚走的。”
他望着她,“对不起。”
她苦笑了一下再次闭眼睛,“傻瓜。”
傻瓜,他望着她那张依旧绝美的脸庞,不由地发起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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