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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颜惑君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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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下女子明显松了一口气,“三天前,红姑娘就凭空消失了。”

    “凭空消失?”祁天浩微皱眉头,“翠云阁无缘无故不见了一个人,金桂枝居然没有大张旗鼓地寻找么,更何况还是你们这里的花魁?”

    “这……”鹅黄女子迟疑地一会儿,继而像下定了决心一般,凑在祁天浩的耳边轻轻地说,“梦儿爱慕王爷,自不敢对王爷有所隐瞒,只是这件事牵扯的范围实在过大,除了金妈妈和我,这里便无第二人知晓,今日如若梦儿告诉王爷,明日王爷再散播出去……”

    “我祁天浩是那等乱说话之人么?”祁天浩将手轻轻覆盖在鹅黄女子的唇,柔声地说道,“如果梦儿不放心,大可不必告诉我,我关心的只是梦儿,红姑娘的事,你不说也无关紧要的。”

    “其实……其实……金妈妈说,红姑娘是当今皇最宠爱的妃子。”梦儿将覆在嘴的手拿下,小心翼翼地说道。

    “什么?”祁天浩的心里不禁一震,却依旧装作很好奇的样子,“皇的宠妃,怎么会来翠云阁呢?”

    “听妈妈说,是为了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金桂枝有没有跟你说过?”祁天浩将梦儿搂进,试探着问道。

    “好像,好像是有关朝廷的计划呢,金妈妈只是依旨办事,并无权知晓原由,而梦儿又只不过是金妈妈苦心栽培的花魁,因此红姑娘的事情,梦儿就更不知晓了。”

    “朝廷的计划?”祁天浩抬起头望着窗幔,皱眉深思,莫非这份计划,就是刺杀我么,如此说来,知道梅儿的人,居然也包括皇么!

    “王爷”梦儿用双手勾起祁天浩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不说红姑娘了,好么,你还没好好疼梦儿呢……”

    却见祁天浩一把将鹅黄女子放下,翻身下床,“梦儿,本王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现在要去办,改天本王在来陪你,好么?”

    “可是王爷……”梦儿躺在床,冲他嗫嚅道。

    “好梦儿,听话,本王现在真的有事要做。”祁天浩将衣衫套在身,将腰带重新扎好。

    “你所想的事情,就是指的红姑娘刺杀你的事么?”背后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

    惊惧地转身,却见鹅黄女子左手托腮侧卧在床,冷冷地盯着他,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你,你都知道些什么?”祁天浩的心往下一沉,看来眼前的这个女人,还真的不简单。

    “我知道那天你在翠云阁等了她一天,也看见你在小木屋后偷看她洗澡,更看见你被她和黑衣人联手陷害,最后中箭倒在地!”女子淡淡地说道。

    “这么说,所有的事情你都清楚了?”祁天浩冷冷地问道,“那么救我的人,也是你了?”

    “没错,”赤身女子翻身下床,走到祁天浩的面前,“那天我一直都在暗中跟踪你,本来想借机救你,却发现根本就没有机会,知道你中箭昏迷不醒,红姑娘带人离去,我才雇了一辆马车,将你秘密送到祁王府。”

    “为什么要救我?”祁天浩皱眉问道,似乎对于这个无缘无故跟踪他并解救他的女子,甚感奇怪。

    “因为我爱你。”鹅黄女子转到他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从听到你在战场的英勇杀敌开始,我就爱你了,从在街看见你荣归国都的那一刻起,我就爱你了,从你翻身下马帮我捡起地的那方手绢开始,我就爱你了。可是王爷是那么地高高在,根本不可能看得到我。”

    “梦儿……”祁天浩大吃一惊,眼前的这个女子,居然爱着我么?

    “可是即使这样,我依然深深地爱着你,不可自拔。看到你等红姑娘时,我的心都碎了,看到他们联手暗算你。我更是心急如焚,可是王爷,你的心里,又真的有过梦儿一刻吗?”

    “梦儿,我”祁天浩将头低下去,“原谅我从来都不知情,我”

    “可你还是利用了我,不是吗?”两道泪痕顺着美丽的脸庞淌下,“可是你还是利用了我,利用我来打探红姑娘的消息,我知道你对我根本没有感情,只是想从我身得到一些线索,可我还是心甘情愿让你利用……可是,可是……你真的如此狠心,在知道了答案以后,便如此迫不及待地要离开么?”

    “梦儿,本王真的不知道你居然……本王真的不是有心利用你,”祁天浩看着落泪的梦儿,内疚地劝慰道,“只是本王实在不能,本王……”

    “实在不能……”鹅黄女子苦笑地摇头,“我的身子你看了看了,亲也亲了,却居然还是说不能……你只是嫌弃我的出身卑微,不是么?”

    “真的不是这样,”祁天浩急急地辩解道,“本王真的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所以才不得不……”

    “这么说,你一定要走了,是不是?”鹅黄女子将脸的泪水一把擦掉,冷冷地说道。

    顿了一下,祁天浩轻叹着答道。

    “如果,我就是不许你走呢?”

    祁天浩的心里一沉,正欲开口,却见鹅黄女子回转过身,将紧攥的手轻轻打开扬起,祁天浩的眼前忽然弥漫出一阵白雾,接着眼前一黑,便栽倒在了地。

    “这可是你逼我的。”鹅黄女子蹲下身,深情的抚摸着祁天浩的脸,“我说过不让你走,你又怎么能走得了呢。“

    “留不住男人就用这种卑鄙的伎俩,真不愧是妓院的头牌呢!”一道清冷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谁”鹅黄女子一把捡起地散落的衣衫,飞速披在身,“何方人士,还不快给本姑娘滚出来!”

    “屋里阴暗,即使本姑娘现身,恐怕你也未必看得清楚。”话还未说完,只见桌子中央的煤油灯已重新燃起,惊讶地转身,却见一道白影猛然飘落在房屋的一角,一袭白衣在月光下淡淡纷飞,美丽的脸庞在夜色的衬托下益发绝美与精致,好一个冷傲脱俗的倾世女子!



………【第十六章 月光下的温柔(下)】………

    第十六章月光下的温柔下

    “你是谁?”女子掩饰住心里的惊惧,不动声色地问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现在又做了什么。”白衣女子依旧一副冷漠的表情。

    “姑娘,”鹅黄女子走到白衣女子身边,柔媚浅笑,“你我素不相识,平时也并无过节,今日你阻拦于我,未免太多管闲事了。”

    “今日本姑娘心情不爽,还就想管一管这闲事呢!”白衣女子略瞟她一眼,依旧冷冷地说道。

    “你”鹅黄女子顿时微怒,双眉也向轻轻挑起,“那,那我不客气了!”

    “是么?”白衣女子发出一丝冷笑,“我还真想试试呢。”

    鹅黄女子顿时大怒,面部瞬时狰狞起来,只见她将左手高高扬起,在空中顺时划了三个圆圈,顿时一股幽香便从女子手心飘散出来。

    白衣女子不禁微微皱眉,“雪莲山的迷迭香,姑娘来头不小么!”

    “什么!”鹅黄女子大吃一惊道,“你居然认得雪莲山的迷迭香?!”

    “岂止,我还知道,你就是牧原家族的传人牧原梦”话音未落只见一道银光闪起,白衣女子头的银簪早已脱离发丝,向鹅黄女子胸口飞去。

    银簪没入,鹅黄女子顿时便被定了那里,纹丝动弹不得。

    “这人,我带走了。”白衣女子将地的男子扶起,向门外走去。

    “哼,你以为,你能带的走他么?”背后女子冷笑出声,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什么!”白衣女子的脚步顿时停在了门口。

    “他中了我的糜意散,如若今夜不与我恩好,三个时辰之内便会七窍流血而死!”鹅黄女子轻笑,“你还真以为,我牧原梦是那么好对付的么!”

    “你以为,凉西露液只有你的体内有么?”白衣女子轻轻一笑,遂而将手腕轻轻抬起,手臂方两三寸处,一道略蓝的痕迹立时显露出来。

    “什么,你的体内也含有凉西露液?”鹅黄女子惊讶道,“你跟乌氏家族是什么关系!”

    却见白衣女子并不答话,只是将手臂收回,背转过身,扶着男子渐渐消失在门外……

    月色迷蒙,天气清冷,南宫娓扶着昏迷男子小心翼翼地行走在漆黑的夜色中,只觉头脑发昏,脚步发轻。

    看来迷迭香的药性还真是不可小觑,南宫娓轻轻呓语道,虽然已经服用了父亲的玉露丸,但还是未将毒性完全压住,半个时辰未到便已弥漫全身。抬头看看停靠在肩头的祁天浩,却见他依旧双目紧闭,呼吸急促,一只手死死地扣在胸口,似乎在压抑难忍的疼痛。

    “浩哥哥,浩哥哥你醒醒。”南宫娓轻拍他的脸庞,想将他唤醒。

    却未想自己的行动反而刺激了祁天浩的病情,只听到他轻轻痛哼一下,自己的双手便被他用力抓在手中。

    “梅儿……”祁天浩忽然睁开紧闭的双目,一把抱住正在踉跄行走的南宫娓,将她扑倒在地,喃喃地呼唤道,“梅儿,我好想你,嫁给我,好么……”

    “浩哥哥……”南宫娓被他死死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只得将头偏向一边,避开他凑来的双唇,身体拼命地挣脱他的怀抱。

    “梅儿,梅儿你总算回来了。”祁天浩紧紧抓住南宫娓的双臂,毫不理会她的挣扎,“答应我,再也不离开我,好么?”

    拼命地摆脱祁天浩的怀抱,将一枚银针扎入男子的胸口。父亲的银针她并没带全,方才封锁丁成时亦已用去一枚,如今这糜意散的毒性能不能去除,便只能索性一堵了。

    银针没根而入,却见男子并无反应,只是双目变得更加血红,她暗叫一声不好,却见祁天浩动作早已变得暴戾,巨大的手掌一把便将她拽到在地,死死地将她固定在地,然后用力地将她的衣衫扯开。

    “啪”地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他的脸,“浩哥哥,浩哥哥你清醒清醒好么!”

    正在撕扯的男子忽然便停顿在了那里,浩哥哥……一个小女孩带着未干的泪滴,忽然闯入男子的脑海中。

    “啊”只见男子翻身滚到地,狠狠地打了自己两耳光,接着便踉跄地向前跑去,将头狠狠地撞到前面的树,血立马便从额头大片大片地流出。

    “浩哥哥,不要再撞了。”南宫娓慌忙跑过去,一把将男子从背后用力地抱住,流着眼泪说道,“不要再伤害自己了,不要再伤害你自己了好么?梅儿会心疼。”

    “啊”祁天浩仰天一声长啸,继而反身将南宫娓抱住,仅存的一丝理智浇灭,他仰天大吼一声,覆在女子身……

    默默地将头摆向一旁,身下女子的脸淌过两道清澈的泪滴。如果这是我逃不掉的命运,那么,我愿意交出我的所有……

    夜,欲加漆黑,风,益发冷冽,苍茫萧索的大地,两具的身体紧紧纠缠。

    是谁,在梦里依旧叫着你的名字,只为心里永远放不下的牵挂……

    是谁,心甘情愿付出所有,只为找寻十一年前不忘的痴缠……

    冰凉的地传来刺骨的寒意,与身体传来的炽热互相交替,如冰火的夹杂的猛烈,在地紧紧地纠缠交织,彼此索求!天地万物也仿佛失了颜色,瞬时化为乌有,只余两颗火热的心狂烈地跳动……



………【第十七章 为他而死】………

    第十七章为他而死

    夜色渐褪,天色微盟……,小。说。网

    翠云阁二十里外竹林处,清晨静寂,惟留鸟啼。

    此刻的南宫娓,浑身像烙了印一般火撩疼痛。轻轻将覆在身的男子推开,咬牙起身,阵阵的眩晕竟让她有些重心失衡。将破碎的衣衫勉强穿,却不禁盯在衣角失神,洁白如雪的裙纱,一抹鲜红如寒冬中腊梅的悄然绽放,在苍白的日光下妖娆而刺眼。

    沉默地转身回望,身后男子依旧沉睡着未曾醒来,想必昨夜的折腾早已令他倦怠至极,此刻的他安静地躺在地,平静的脸写满了安然,犹如熟睡的孩童。

    冷风从四周奔涌而入,身体立刻泛起阵阵寒意,而梦里的男子亦将双手环在胸前,蜷缩成一团。慌忙将地沾满灰尘的衣衫捡起,小心翼翼地披在男子身。温暖渐渐裹袭全身,男子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紧皱的眉头遂又恢复了平静。

    如果一辈子能相携若此,从此浪迹天涯,也是一种完美的结局了,南宫娓出神地看着他,忍不住低低叹了口气,天下重任压在你身,你的心里,也一定很苦很累。

    却听得竹林深处一阵翕翕蔌蔌的竦动,竹叶磨擦之声由远及近而来。警觉地站起身,将身边惟一一根银针夹在指缝,寒风欲发肆虐,而她的手心却早已渗出细密的汗珠。

    “昨夜从你手中劫走祁天浩的,就是她么?”一道及其刺耳的尖细声音从竹林边缘传来。

    “没错,就是这个女人!”一道娇嗲的声音附和道。

    南宫娓不禁心头一凛,牧原梦,她居然带人找了过来!

    未待多加思虑,便见一黄一红两道身影已跃至眼前,顷刻本来宽敞的空间皱然变得狭小,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浓重的杀机。

    瓜子脸蛋,杏眼修眉,一身鹅黄衣衫紧裹全身,秀丽娇媚,确是牧原梦无疑。而旁边的随行妇人则身形偏胖,红衣披身,枯黄的脸虽然盖满脂粉却依旧黯淡无比,手持一根细软银鞭,气焰嚣张地站在那里,竟然是翠云阁的金妈妈。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南宫娓极力掩饰起紧张的神色,冷冷地说道。

    “我们想怎么样,恐怕这天地间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鹅黄女子一脸愠怒,想必昨夜之事早已将其惹恼至极。

    “梦儿,何必跟她多费口舌,正事要紧,莫要再中了她的圈套,坏了我们的大事。”红衣妇人将手中的细鞭用力扬起,“啪”地一声,南宫娓的白裙便被撕出一道裂口!

    好厉害的独门武器,南宫娓不禁暗叫不好。

    红衣妇人见首次扑空,脸色愈加阴沉,不禁加大手腕力度,软鞭蹬时如雨般劈天盖地砸来,而南宫娓亦更加小心应对,左冲右突,同红衣妇人灵活周旋。

    “金姨,祁天浩身的毒性已经全退了。”未参与打斗的牧原梦走至祁天浩跟前,将手指轻轻搭在昏睡男子的手腕,“脉象平稳,气虚稍弱,估计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金姨,现在要带他走么。”

    “放下他!”南宫娓大喝一声向牧原梦奔去,欲将祁天浩从她手中夺回,却被身后重重的一记细鞭抽到,顷刻脖颈至肩膀中间便呈现一道红痕。

    “看来,你很在意这小子么。”红衣女子快步奔至牧原梦身边,一手掐住祁天浩的脖子,一边狠狠说道,“这个男人,我家小姐看中了,今日我非带他走不可,如若你再横加阻拦,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攥着脖子的手臂不禁加重力道,昏睡男子的呼吸立马变得困难起来。

    “住手”南宫娓不禁呼喝出声,纤纤的手臂忽然扬起,一道银光直冲红衣妇人而来。

    “啊”地一声惨叫,红衣妇人的手早出现了一根银色的细针,整只手似火烧般疼痛起来,慌忙将银针拔出,却见整个手掌早已肿得老高。

    “乌氏银针!”红衣妇人不禁大吃一惊,“你居然是神医乌为的后人!”

    “是又如何!”南宫娓将裙衫向后拢去,不禁正色凛然道。

    “既然是,那就更不能留你了!”红衣妇人阴险一笑,进而一道红光飞出,一把匕首已经没入南宫娓的胸膛,“素来牧原族杀人乌族救人,你我两家生来为敌,今日得知乌族居然还有活口,我又怎能不除而解后患!”

    血,大片大片从胸前流出,染红了身的衣衫,而眼前晃动的红衣妇人得意的脸庞也越来越模糊,最终一口鲜血从口中扑出,南宫娓彻底失去了知觉。

    “现在怎么办,直接将她留在这里么?”鹅黄女子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祁天浩,转身对着红衣妇人说道。

    “如果她没死,将来岂不是养虎为患?”红衣妇人阴冷地回答道。

    “那金姨的意思是……”鹅黄女子的声音不禁变得微弱。

    “杀”红衣妇人从牙齿中狠狠地咬出一个字。进而快步走至南宫娓的面前,将手中的细鞭高高扬起,却还未等落下便似受到了阻力一般,“咣”地一声,一块硬石急速飞来,细鞭也被打得飞向了半空。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一道浅蓝的身影猛然出现。红衣妇人还未缓过神来,却见蓝色身影早已一把将地的南宫娓捞起,向竹林西边疾驰而去了……



………【第十八章 再入陷阱】………

    第十八章再入陷阱

    “渴……水,我要喝水……”榻男子嘴里不断地絮叨着,双手在空中胡乱舞动。

    “金姨,现在要给他水喝吗?”鹅黄衫女子望着男子痛苦的神情转而面向桌前端坐的红衣妇人询问道。

    “万万不可,”红衣妇人急忙阻拦,“糜意散的毒性解除后三日之内都不可进水,否则必将气血倒流而亡,眼见三天即将熬过,万不可误了大事,你就先耐心等待。”

    “可是……”鹅黄衫女子焦虑地看向榻的男子,将他狂乱挥动的双手紧紧攥住,可是,这身体的疼痛,必定很痛苦难忍……可是为什么,你始终还是没有醒来……

    火,到处都是熊熊燃烧的大火,赤色的火舌直窜而起,似乎将要把世间的一切吞噬。祁天浩踉踉跄跄地挣扎在层层弥漫的烟雾中,寸步难行。不远处隐隐约约传来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仔细辩听,又不知道是出自何处了。炽热的火焰烤得他几乎难以呼吸,咳嗽不止,而刚才的哭泣声也再度传来,此时声音渐渐变得清晰,仔细听来甚为熟悉,他不禁全身大惧,竟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梅儿!

    “啊”地一声大吼,床的男子直身坐起,露出的后背全是汗滴。

    惊惧地左右打量,红床朱塌,绫罗珠帘,竟是翠云阁梦姑娘的闺房。再转身看回看身下,只见自己身竟无衣物,而身边的女人亦同样未着衣衫,左脸侧枕绣枕,此刻睡的正香。

    昨夜我不是应该回祁王府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莫非自己真的酒后乱性,做了无可挽回的事么?

    刚欲起身下床,却见枕女子早已醒来,从背后将他轻轻抱住。祁天浩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心智恍惚,呆呆怔在了那里。

    “哟,还真是恩爱呢。”只见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端着朱红木盘进门的金妈妈慌忙转身佯装闭眼。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会出现在你的床?”祁天浩赶忙翻身下床披衣服,满脸阴沉地质问道。

    “当然是因为你喜欢我们梦儿,然后昨夜给予恩宠了”金妈妈满面笑容地将木盆放在桌子中央,然后坐到床前将收伸进被褥,将一方沾有一块血迹的手帕欣喜地拿在手。

    “不可能!”祁天浩厉声说道,“我怎么可能会做这么糊涂的事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金妈妈将手帕放在朱色木盘,声音略带不悦,“虽说梦儿是我翠云阁的头牌,但她从小跟在我身边接受教导,琴棋画甚得精髓,而她自身也从未接客,一直保留清白之身,莫非我们梦儿竟配不你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看着手帕那块褐色的血迹,祁天浩一时急的竟不知该如何作答,“我只是觉得跟梦姑娘,实在是有欠妥当。”

    “有失欠妥?”金妈妈脸色一沉,“六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清楚,就是梦儿地位卑劣,根本配不六王爷。”床的女子披衣下床,冷冷地说道。

    “本王不是那个意思!”祁天浩急急辨别,“本王只是……“

    “不用再说了!”鹅黄衫女子掠过祁天浩向门外走去,“六王爷既然嫌弃,我梦儿也非强人所难之辈!金姨,待王爷收拾完毕,就将他送回。”

    “梦姑娘!”祁天浩冲出门外将牧原梦一把拽住,“我祁天浩绝对不是你口中的那种人,今日犯下如此大错,自当会对姑娘负责,刚才只是情况突然才冲动如此,还望姑娘见谅。

    “祁天浩,在你的心里,我就这么让你为难,你就那么不愿意接受梦儿么?”鹅黄衫女子哽咽的问道,美丽的脸已全是泪滴。

    “我……”祁天浩的声音顿时软了下来,整个世界悄然无语……

    …………

    “哼,想逃过姑奶奶的手掌心,没那么容易!祁天浩,你就等着钩!”牧原梦的闺房中,红衣妇人一脸得意地坐在圆桌旁,将朱红木盘中的手帕随意一卷,塞进袖口中。而其手臂方三四寸处,一道划过的伤痕早已停止流血,结伤痂……



………【第十九章 痛彻心扉】………

    第十九章痛彻心扉

    “你真的确定要纳梦姑娘为妾?”祁天宁吃惊地从椅子站起来,难以置信地问道。

    天浩将牧原梦推置祁天宁面前,“昨夜我俩既已有夫妻之实,故今理应给梦儿一名分,天宁,来见过你二嫂,其它的事情,暂时就先不必开口了。”

    “可是”祁天宁抬头看了鹅黄衫女子一眼,继而小声地对祁天浩说道,“大哥,方便的话,进一步说话好么……”

    鹅黄衫女子不禁微微皱起眉头,祁天浩也疑问道:“怎么,有何不妥么?”

    “这……”祁天宁继而深深叹了一口气,“请大哥先随我来,等你见过丁成,就自当知晓了。”

    “是你!”一身泥污的白衣女子惊惧地蜷缩在炕头,将身体往里面深深地退去,似乎对面站立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可怕的庞然大物。

    “你醒了?”蓝衫男子似乎早已料到白衣女子的反应,依旧笑容满面,细心地将一碗参汤端至白衣女子面前,淡淡地说道,“把这个喝了,对你身体复原有好处的。”

    “我不喝!”白衣女子慌乱地将男子手中的瓷碗打落在地,“啪”地一声,瓷碗从手滑落,立马变成千片万片了。

    “你”蓝衫男子不禁微微皱起眉头,强压住内心的火气道,“南宫小姐,这不应该是你报答救命恩人所用的礼数,你似乎,应该先感谢我呢。”

    “我又没有求你来救我!”白衣女子倔强地将头摆向一边,像在躲避什么恶心的事物一样,“假若知道救我的是你,当初不如死在那树林边,也比现在痛快多了!”

    “哼,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蓝衫男子勃然大怒,一把掐住白衣女子的脖子,牙根颤抖,“你就那么讨厌我,宁愿死,也不愿我来救你么?”

    “是!”便衣女子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冷冰冰地说道,“我南宫娓宁愿死,也不愿意你来救我!”

    “你!”蓝衫男子的眼睛瞬间像喷出火来,手一紧,不禁加大了力度,“好,你不是想死么,那本少爷就成全你!”

    疼痛,再一次袭来,肺部顷刻像着了火一样,疼痛难忍,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困难。白衣女子的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抓着,继而越来越无力,意识也渐渐模糊,最终眼睛一闭,晕倒在炕头的边缘……

    “你说什么,王妃她昨夜一直都在跟踪我?”祁天浩惊愕地从床边坐起,吃惊地问道。

    成无力地躺在床回答。

    “我不是告诉过你,要你先带她回来,不要跟着我么!”祁天浩问道。

    “这……”丁成急急辩答,“昨夜小人一直在劝王妃回来,可王妃执意不肯,小人也实在不敢加以阻拦,所以……”

    “所以昨天我所做的事,所说的话,你们全都看到了?”祁天浩不禁皱起眉头。

    “答王爷,都看到了,而且王妃她还发火了。”丁成小心翼翼地回答。

    “发火?”想起昨日自己在翠云阁全体面前所说过的至今尚未碰过南宫娓的话,祁天浩顿时涌起一丝笑容,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挺认真的么。“那王妃呢,现在又在何处?”

    “这,这个……”丁成抬头看了他一眼,继而深深低下头,“王妃她,王妃她昨夜大怒,离家出走了。”

    “什么,离家出走?”祁天浩顿时哭笑不得道,“烟柳之地的话语,她居然也当真了么,居然还敢离家出走?难道就不怕我家规处置么?”

    “你以为,你还能像昨日那样,想怎样欺负她就怎样欺负她么!”站在旁边的祁天宁突然粗声粗气地说道,“家规处置?你以为,你欺负得她还不够么?”

    “天宁,你吃错药了?”看着祁天宁激动地样子,祁天浩不禁大吃一惊,“你的口气,为何突然变得这么重呢?”

    “我……”看着祁天浩一脸惊讶的样子,祁天浩不禁又悔又气,“我……哎!不说了!”

    “你到底怎么了?”

    “我……哎,大哥,无论什么事情,你知道我一向对你无法隐瞒,现在索性对你说明了,南宫娓她,南宫娓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你说什么!”祁天浩的身体震颤一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她再也不会回来,莫非她知道了我要纳妾,心里接受不了么?”

    “不,不是……”祁天宁不禁结结巴巴道,“大哥,如果我告诉你真相,你能不能保证,先别激动呢?”

    “真相?什么真相?”祁天浩着急道,“又不是因为纳妾,那她到底有何原因,竟然永远都不回来呢?”

    “其实……其实……”嗫嚅半天,祁天宁终于将脸抬起直视祁天浩,声音颤抖地咬牙说道,“其实南宫娓就是乌梅儿!昨晚她听到你的话伤了心,再也不回来了。”

    “什么!”祁天浩不禁呆在原地,“你再说一遍,你刚才说什么?”

    “大哥,南宫娓就是乌梅儿,就是你十一年来一直就找的乌梅儿!”祁天宁大声地重复道,“莫非大哥都感受不出,南宫娓就是乌梅儿么?”

    震撼再一次从内心深处传来,昨日南宫娓的一颦一笑一哭一怒都浮现在他面前,最后竟慢慢和心中的梅儿合为一体,溶成一个人了。这怎么可能!

    “不,你骗我,南宫娓怎么可能会是梅儿!”祁天浩嘶声竭力地喊道,“一定是你弄错了!”

    “丁成,告诉他王妃临走前跟你说了什么!”祁天宁冲丁成喊道。

    “小人,小人也听不明白,只是看见王妃一边流泪一边说是时候该走了,早知道浩哥哥会是这样,梅儿根本不会回来之类的,然后她就流着泪走了。”

    “那她要走你为什么不加以阻拦?”祁天浩痛苦地问道。

    “因为我被王妃用这个封住,全身都动弹不得。”丁成将一枚细针举到他的跟前,“王爷您看,就是这个。”

    细长的针体,略扁的针尾,通体银质所成,尾端细看凸显一尾小鱼,似在银河之中缓缓游动,果然是梅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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