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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锦-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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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里有不愿意的,小姐还愿意用她,她高兴都来不及。她也看清了那个柳如眉的本质,答应替小姐看好了她”。
原来柳如眉看到烟蓑不受孟言茉重用后,就对烟蓑也没有那么像以前一样好了,柳如眉本来就是想借着烟蓑在孟言茉跟前露脸的,烟蓑在孟言茉跟前近身都不能。
她也懒得和烟蓑再姐妹相称。
孟言茉估摸着这两人的关系坏的差不多了,就让山重去找了烟蓑。
她一时心软,和前世一样收了柳如眉在身边,不同的是,她这一世不再信任重用她。
她深知柳如眉的秉性,担心她回府后再出幺蛾子,就让烟蓑看着她。
“小姐也太高看了她,她一个在府里无根基的奴婢,能翻出什么大浪,倒是烟蓑那小妮子这次吃了亏,以后也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喊姐姐的”。
紫灵犯事那阵子老实了好一阵子,如今时过境迁,泼辣嘴上不饶人的性子又有抬头的迹象。
“你也吃过亏,我怎么没看出你如今长记性呢”。紫苏在旁冷冷的说道。
紫灵恼羞道:“姐姐口口声声的针对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了姐姐,只望姐姐明示,大家都是为小姐做事的,还要和睦才是”。
“这句话倒是长进了些”。紫苏冷哼一声,不再理她。
两个人挨靠着,就是口舌之争,也都是压的低低的声音,唯恐吵到孟言茉。
孟言茉却像是没有看到她们争执的模样,半卷着书在看。
云水和春暖两人很识相的一直没吭声。
她们一没有紫苏和紫灵跟着小姐长,二没有山重忽然崛起受小姐看重,心里虽然有众多计较,如今也是要得小姐的重用才是。
因此两人只是很本分的为孟言茉倒茶,上糕点这样琐碎的事情。
第108章:插曲
“九小姐,赶了一天的路,前面有家客栈,虽然简陋,也请小姐将就一番,今天就宿在这里吧,不然再往前方圆几十里也没有打尖的地方”。
曹管事的声音在马车外恭敬的响起。
他在路上悄悄的打开了红包,让他大吃一惊的是红包里居然是十两的金锭子。
这让他心里大为震惊,九小姐身边的下人们一个个进退有度,看不出来路,这九小姐不容小觑,还握着自己的性命把柄,得好好的巴结才是。
当然要是有机会,把九小姐踩入地底,他也会毫不犹豫的。
“曹管事对这路途熟识,就听曹管事的安排吧”。
山重帮着孟言茉梳理发髻,戴好幂篱。云水从包裹中拿出一件里子是兔绒的紫罗兰色披风兜帽。
“夜晚天凉,小姐多披件衣服”。
孟言茉身边的几个贴身大丫鬟都知道自家小姐身体极虚,冬天怕冷,夏天怕热。
自从韦大夫来过那一趟后,留下了几瓶保养的药丸,小姐自己也在修习一些医术,身体比以前倒是好了许多。
但是多年亏损了的元气精神,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养好的。
几名大丫鬟小心的伺候好孟言茉的穿戴,紫苏跳下马车,站在下面接着小姐下车。
孟言昭只穿了件中午大太阳下的薄衫长袍。看到自己姐姐头戴长长的幂篱薄纱,身披一件薄绒子的披风。
想起姐姐里面穿的应该是小薄袄。姐姐也太怕冷了。
老人们说。身子虚的人才会冬畏冷,夏畏热。
孟言昭有些忧心,来到自家姐姐面前低声道:“姐姐这两年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回来吗?”
当初姐姐落水,差点命亡,可恨祖母还罚姐姐跪在寒凉的石板地上。他当时只恨不得一下冲进松岚院里,就那样不管不顾的带着姐姐走出孟家。
姐姐吩咐他的话他不能不听。
此时看到姐姐终究是落下了病根,他心里很自责,总觉得是自己当初没有所作为造成的。
孟言茉看到弟弟的关心,心里一暖道:“已经好多了,姐姐是女子,总归是恢复的慢,慢慢养就好。弟弟不用忧心”。
“祖母也太偏心了”。孟言昭不满的嘀咕道。
孟言茉拉着他往前走,脚步声挡住了孟言昭的不满。
“弟弟有些话你明白却不可以说,知道吗?”
“弟弟记得了”。
这间客栈其实挺不错的,宽敞干净明亮。曹管事的话显然是谦功。
“掌柜的要三间你们这的天字好房,在要两间大房通铺”。
曹管事熟门熟路的来到柜台前。
“好嘞,客官稍后”。
掌柜喜上眉梢,天字号房平时住的人不多,一夜就要五两银子,这一批客人赚的,就够他一个月的利润了。
孟言茉一行人路过客栈大堂,引起在大堂里用饭人们的打量。
虽看不清这位小姐的长相,但众人只觉得定是貌美如仙的。
孟言茉穿着件烟雾河绣花草纹的仙罗裙,裙摆绣着翩跹的蝴蝶,蝴蝶翅膀灵动,似乎要从裙摆中飞出来一样。
腰系着莹白色镂雕茉莉花的玉佩,旋穗长流苏的宫绦如花蕊般散开在裙摆上。
一行一步,丝毫不闻一丝声音,脚下轻盈如雪。
宫绦玉佩没有一丝晃动的垂在襦裙上。
单看鹊声和穿竹的话,会让人觉得这两位是养在闺阁的娇小姐。
不过走在孟言茉后面的她们就会让人觉得做作,和东施效颦的假模假样。
孟言昭怒目瞪视周围打量他姐姐的人,对着曹管事和跟着的护卫们喝道:
“你们傻站着干嘛。还不把这些让人嫌恶的眼神都给爷挡住”。
众护卫立马组成一面人墙,一直通到厢房处。
孟言昭自己也用并不高大的身形挡在孟言茉面前。
出门在外,弟弟的行为难免引起那些小人贼人的惦记。可是她心里却为弟弟这样护着自己的心很感动。
有离佑在,就是有些小麻烦也是不怕的。
“呦!还不是跟我们一样住在这乡间小店里,装什么高贵啊。说不定是和情郎私奔的小娘子呢”。
说话的人一副泼皮的模样,喝着碗里的酒,嬉笑着道。
和他一桌的人也都笑了起来。
紫苏正要上前去教训人,只见一道身影过去,那嬉笑的泼皮,一口的牙,一颗颗都从嘴里崩了出来。
原来是孟离佑出手了。
“阁下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巴,不然就管不住自己的命”。
孟离佑冷冷的说道。大堂里的人立马头也不敢抬了,都自顾自的低头吃饭。
这些在楼底大堂里用饭的人,都是普通的行商,或者是走镖的镖师,也有那干些散活的浪荡混混。
总之都是普通人,没有强大的背景。
众人看着护卫这么嚣张的模样,才知道这一定是官家的家眷,他们是惹不起的。
本来还想着现在乡绅家的小姐们的教养都这么好了,原来是官眷,那就怪不得了。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孟言茉带着自己的大丫鬟们连一个眼神都没朝那边看过,朝着自己的厢房走去。
“贵人小姐,这就是天字号房,小店十二个时辰都有人在厨房和柜上候着的,小姐有事尽管吩咐。小的这就退下了”。
店小二弓着腰,刚才的那一幕,让他此时头都不敢抬。
“劳烦小哥了”。
山重上前,塞了一块一两的碎银子打赏。
店小二腰更弯了,头都要低到地上了。心里高兴的手舞足蹈,本来他以为这一行客人这么势大,肯定是没有赏钱了。
想不到居然比那最有钱的商人给的赏钱还要足。
“不敢,不敢,小的不敢称辛苦。只要贵人有吩咐,小的一定赶到”。
“好了,你下去吧”。
店小二一愣,才意识到这是那位小姐的声音。
他晕乎乎的退下,这小姐的声音,真像仙女一样。
听着有些飘渺,却有一丝甜糯糯的,像过年时吃的糖糕。
第109章:善缘
夜里寂静的店里,忽然传来阵阵的小孩子的哭声,哭声绝望凄厉,让人毛骨悚然。
孟言茉猛的坐起身来。
“小姐,你怎么了?可是要喝水?”值夜的紫灵迷糊的从脚踏上做起身来。
“你没有听见哭声吗?”
“没有啊,什么哭声?”紫灵疑惑的揉着眼。
“紫苏”。紫苏和云水几人是睡在外间的铺上。
“小姐。奴婢这就出去看看”。紫苏显然也听到了。
“把灯点着”。
紫灵披了件衣服,就爬起来,把原本拨了灯芯,只有一丝微弱的光的油灯,添了灯油,一时屋里晕红明亮起来。
不一会,紫苏进来回道:
“是天字一号房的客人,那客人带着很多仆妇和下人护卫,奴婢瞅着那些人应该不是普通的护卫,好像是那客人病了,客人有个小女儿,害怕的哭起来了”。
“奴婢也没有靠近,就被人赶走了,这些还是听那店小二说的。听那店小二的意思,这天字一号房的客人似乎很有来历”。
孟言茉缓缓的躺下,紫灵赶紧把迎枕放在她的背后。
这样一行人,自有通晓医理的仆妇跟着,她只是经历过一些奇怪的事情,刚才太大惊小怪了。
孟言茉也睡不着了,拿起师父给她留的医书看起来。
只是那小女孩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凄厉。孟言茉看不进去,坐起身来。
小姐不睡,紫灵几人自然起来服侍,小姐看书,就把屋里的灯都点了起来。
“云水,更衣”。孟言茉决定去看看。
她学习医术虽是为了自保,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她还是愿意伸出援手的。
云水山重伺候孟言茉更衣梳妆,春暖则去厨房要了热水热粥。
孟言茉梳洗一番后,春暖端着粥上前:
“小姐,已经四更天了,喝口粥暖暖胃”。
孟言茉看了一眼,是熬的透烂的红枣糯米粥,很是馨香。
点点头,吃了几勺就吃不下了。
朝外面走去。迎面碰到穿戴整齐前来的孟言昭。
“姐姐,你可是也听到了响动?”
“正是要去看一看”。
“也好,我听着那小孩子哭的实在可怜,看看我们有什么能帮得上的”。
孟言茉点点头,和弟弟一起前去。
来到天字一号房外面,紫苏上前福了福,与那管事的仆妇道:
“不知道贵主人可是出了什么事,我家小姐少爷听到孩子哭的实在伤心,特来看望,若有帮得上忙的地方,望不要客气”。
那管事仆妇眉目严肃方正,仔细的打量了一眼紫苏,和不远处的孟言茉姐弟。
同样福身行礼道:“多谢你家小姐的关心,我家主子是旧疾发作,想来小姐是帮不上忙的,请转达我的谢意”。
那仆妇说完就要去安排事情去了,此时厢门却打开了,一个清脆带着哭后哑音的女孩童声道:
“翁嬷嬷,我娘请她们进去”。
那小女孩长得玉雪可爱,双颊红扑扑的,眼睛也红红的,可见是刚才用了大力气哭才造成的。
小女孩快步跑到孟言茉跟前,仰着脸哽咽着道:“漂亮姐姐,我娘好难受,乐安好害怕。我娘说爹爹去了很远的地方,娘要去找爹爹。
娘走了,谁来管乐安啊”。
小女孩说着又大哭起来,充满了无助和害怕。才四五岁的孩子也许不懂死亡的临近,却敏感的感觉到最亲的人要离开自己。
名叫乐安的小女孩,穿着大红色的金线秋裳,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孩子。
乐安抱住孟言茉的腿,大声的哭泣,脸蛋涨的通红。
看着小女孩对自己这个陌生人如此依赖,孟言茉心里动了恻隐之情,又想到自己和弟弟从小就失去母亲,更是心疼这个看着很乖巧的小女孩。
她蹲下身来,拿出帕子,替乐安擦了眼泪,声音柔柔的道:
“乐安不哭,姐姐懂一些医术的,也许能救得了你的娘亲。乐安这样哭,对身体不好的,乐安的娘亲也会心疼的”。
乐安停止了哭泣,打着嗝,一顿一顿的说道:“姐姐不骗乐安?”
孟言茉替她抚了抚背:“乐安这么听话,姐姐自然不会骗你。走,带姐姐去看你的娘亲”。
“好”。谢乐安一下收了眼泪,有些欢快的牵着孟言茉的手进了厢房。她的快乐就像是在冰冷的无助中得到了温暖的依靠。
翁嬷嬷等仆妇心中暗自惊奇,刁蛮的小姐居然会对一个陌生女子这么的信赖。
进了房间,看到这乡野客栈的客房里布满了华贵的绸幔,应该是这客人住进来后,下面的仆妇们布置的。
这么讲究的人,定然是出身非凡的。
孟言茉带着一丝好奇,看向床上。
床上的妇人,脸色带着病态的苍白,大大的黑眼睛此时像脱水的黑葡萄,没有了昔日的神采与灵动,病中的折磨,使得她尖尖的脸蛋,越发的只有巴掌大小。
一头青丝铺在了靠着的迎枕上。
那妇人此时对孟言茉温柔的笑着,笑意中有强自提起的精神和谢意。
孟言茉看的出这是位很有教养知礼数的妇人。
孟言昭和紫苏等人,因是不便,都等在了纱帐外面。
第110章:病情
“萍水相逢,谢氏很感谢这位小姐的善意”。
妇人想要起身,可无奈心有余力不足。
“公——夫人,你还是好好的歇息,不要劳动,这样才能将养好身子”。
翁嬷嬷在身边,不赞同的看着这妇人道。
自家主子是什么身份,至于对一个半夜径自过来的一个姑娘家这么客气吗。
这姐弟看着像是大家的公子小姐,但也说不定是看他们一行人的打扮行事,判断出自家来历非凡,想上来攀关系的。
妇人对孟言茉歉意的笑笑,不知道是因为身边的嬷嬷不礼貌,还是因为自己不能起身像孟言茉道谢。
孟言茉对这妇人福了一福道:“这位嬷嬷说的有道理,夫人暂且不宜动弹。刚刚是否咳出血了?”
孟言茉的话音刚落,身边乐安的小手就紧了紧,可见孟言茉是说对了,怪不得这小女孩吓坏了。
孟言茉低头安抚的拍了拍小女孩。
妇人见孟言茉对自己的女儿这么善意,也笑了笑。心里对孟言茉倒是有了些好奇,她自身的病她知道,就连翁嬷嬷也是今日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咳血的地步。
她不怕死,死了就能见到岳声了。她只是舍不得她的女儿,她才这么小,软软的像个猫咪,被她娇养着长大,在陌生的本家如何生活。
翁嬷嬷倒是有些激动的道:“小姐这都看的出来,可是家中是医药世家,从小学习的缘故?”
翁嬷嬷只是想了解孟言茉的来历,这样也许自家主子能有救。
她求医心切,即使知道连随行的太医都没有办法,一个闺阁小姐能顶什么用,但还是抱着希望。
如果这位小姐是从小被家中长辈看中,教习医术,那样也许有办法。
孟言茉笑笑,语声平静的道:“我不是出自医药世家,让嬷嬷失望了”。
翁嬷嬷果然大亮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嬷嬷先下去吧,我与这位小姐颇为投缘,想和她说几句话”。
“夫人还是歇下吧。都这个时辰了,等李太医去配好了方子,夫人还要养足精神,这样药效才会好”。
翁嬷嬷也懒得再看孟言茉了。她眼神和话语都暗示着,和这不相干的小姐浪费口舌干什么,早点撵出去才是。
“翁嬷嬷,我娘怎么说,你怎么听就是,现在啰啰嗦嗦的,是故意要让我娘心里不爽快吗?”
原本在孟言茉身边很乖巧的谢乐安,此时站了出来。声音清脆有力,话语清晰,才四五岁的小女孩,已经有了威势。
孟言茉心里一动,忽然想起这小女孩的来历,怪不得她刚才听到小女孩的名字,觉得有一丝熟悉。
《武帝纪事》曾经提到过一句。
武帝第三女,生性贤淑,颇得帝之喜爱,封号文平。永熙二十一年,文平公主殁,留下一女谢乐安。
永熙三十年,谢氏女乐安进京状告父族暗害其母文平公主,吞没皇族嫁妆。帝于病中大怒,下令流放谢氏一族。
谢乐安身为谢氏女,状告其亲族,大为不孝,贬为庶民,除皇族身份。
看着眼前这位脸色苍白却依然难当昔日美丽的妇人,原来她就是文平公主。今年正是永熙二十一年。
前世在宫中,曾经听老宫嬷们闲时说过,文平公主的生母原是皇**中的一名宫女,生下文平公主后就死了。
文平公主长在皇**中,又得圣上喜爱,身份贵重,最后却下嫁给一个白身书生。
圣上虽然赐了婚,却下令文平公主永远不许再进宫。
对此老宫嬷们都很好奇,当初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名书生祖籍扬州府容源镇,好在永熙二十年书生中了三甲第八十一名,也算是进士出身了。却因为一门心思要中举,身体吃不消,一命呜呼了。
当时听老宫嬷们一番唏嘘,出身这么高贵又如何,文平公主在夫君谢岳声死后,扶陵回乡,侍候公婆,却不到一年也去了。
“这位小姐请坐,不知如何称呼?安儿别烦劳姐姐,到娘这来”。
谢乐安牵着孟言茉的手,让她坐到了床前的绣墩上,就听话的坐到了文平公主的怀来。
孟言茉道了谢,微微坐了一小边。
“我姓孟,家中行九,名为左言右茉,夫人喊我孟九即可”。
一般人不会问姑娘家的闺名,文平公主相问,孟言茉直言相告,都是亲近之意。
让文平公主喊自己孟九,则是孟言茉谦恭之意。
文平公主抿唇笑笑,“茉儿,我这样喊你不介意吧?”
“夫人随意”。
“这条路是去扬州府的,扬州孟家,能养出茉儿这样气派的女儿家,也只有孟阁老一家了。我说的可对?”
文平公主能看出她的来历,孟言茉丝毫不吃惊,点了点头。
文平公主精神好了许多,显然是心情愉快的原因。
“茉儿与我素未平生,却能热心相望,又替我安慰了安儿,我心中很是感激。我就这一个女儿,一直放心不下,不知道日后可否照顾一二?”。
文平公主说到这,又咳了起来。
乐安伸着带着窝窝的小手替她拍胸口。孟言茉把床边的痰盂拿到她的跟前。
文平公主看到孟言茉丝毫不嫌弃她吐出的东西,心里点了点头。
她知道对着一个刚刚见面的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说这些很失礼,可是她就是觉得孟言茉很值得信任。
而且看到一向很刁蛮的女儿对待她,也像在自己身边一样乖巧,文平公主心里就起了这个颇为荒唐的想法。
“夫人不要说这些,我和乐安很有缘,看着她也很喜欢,以后自然会多多来往。可是相信乐安还是想让自己的娘亲照顾的。
夫人的病只是心病拖累的缘故,只要夫人放下心结,再佐依医药,定然能有所缓解的。
可否先让我替夫人诊一下脉?”
文平公主点点头,伸出手腕。
孟言茉从袖袋里拿出一块干净的帕子,附在她的腕上,轻轻搭起两指落在脉上。
半饷,孟言茉微合的眼眸睁开。
“乐安,姐姐有些口渴,你能帮我去端一盏茶来吗?”
谢乐安一笑,对于她能为孟言茉做事,很高兴,小女孩欢快的道:
“当然可以,这样的事情,乐安很拿手呢,娘亲就最爱喝乐安端的茶,姐姐等一下,乐安就来”。
“去吧,乐安真懂事”。孟言茉摸摸她的头,笑道。
小女孩得了夸奖的话,一蹦一跳的出去了。
看到孟言茉把女儿支走,文平公主也是很赞同的,本来她就不想让女儿在自己身边看到这些,免得女儿吓到。
可是女儿太敏感了,无论她生气还是哄着,都不愿意离开她一步。
所以夜里的时候才吓成那样,她那会又是咳得晕迷,太医在身边为她施药,下人们要带女儿下去,女儿害怕,才哭成那样。
最终女儿也没有被人带走,太医为她施了针,她才清醒过来,这才安抚住女儿。
现在看到这位第一次见面的姑娘,一句话就把女儿支开了,文平心道,自己和女儿果然和这位小姐有缘。
第111章:治病
“夫人心中通透,我就直说了。倘若夫人放下心结,我替夫人施药,可保夫人十年寿命。如若夫人心结难开,就是华佗在世也是无用,夫人在我的药下可活两年”。
孟言茉清冷的声音,淡淡的说道。
丝毫也没有觉得这样直接告诉患者还有多少性命可活,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文平公主只是笑笑,似乎早就已经知道。
“茉儿说的话,和当初韦大夫的话一字不差。韦大夫当初留给我的药,被下人不小心给弄撒了,又寻不到韦大夫,这才到如今凶险的地步”。
文平公主也没有问孟言茉为什么一个闺阁小姐会这么高的医术。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隐私,她并不想窥探。
孟言茉皱眉道:“下人这么的不小心,夫人没有查明原委吗?”
孟言茉问的委婉,有哪个下人这么的胆大粗心,能把主子的保命药都能撒?
文平公主显然也是听懂的,她温婉一笑道:“翁嬷嬷彻查了一番,最后要把那下人杖毙,还是我看不过去,那下人想必也是心中惊恐的,就把她放了出去,以后不再用就是了”。
孟言茉无语,她也算明白了,文平公主是位真善人,不像自己。
怪不得前世是那样的结果,谢乐安最后那么决绝的进京去告状,显然是谢家人做的很过分。
能惊动了明武帝,想必也是有文平公主以前的关系在。
“那我替夫人施针吧,药材我倒是有备着的,丢了的那些倒是无妨”。
孟言茉唤紫苏把自己的医箱工具拿进来。
文平公主虽然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可是能多活两年,安排好女儿在本家的十一,她就是走,也会安心。
紫苏对于出去一趟,回来之后就会医术这件事,心里是诧异的,面上是正常无表情的。
倒是紫灵和云水等人虽然知道孟言茉学习医术的事情,但也只是平时看医书,在王嬷嬷制的木人身上练针,那位大名鼎鼎的韦大夫可是没有教过小姐一天医术啊。
只有山重波澜不惊。当初那个不明来路的血人都被小姐三两下治好了,这如今算什么,小菜一碟。
翁嬷嬷听闻那个看起来只有十四岁样子的少女,要为主子施针治病,也顾不得规矩就闯了进来。
这不是胡闹吗。
孟言茉今年只有十一二岁,但因为她在庄子上吃的好,睡的好。自己又会一些养颜保养的秘术,加上她眼神稳定带着智慧,所以看起来就像是已经及笄的少女一样。
“夫人,身体可不是儿戏,这也太荒唐了,这姑娘虽是好心,可是你也不能这么随便的就让她替你医治,万一有个好歹,就是让他们整个家族赔上,也不值公主您的命啊”。
翁嬷嬷说的激动,一不小心就把文平公主的真实身份说了出来。
文平公主面色带着歉意的看向孟言茉,看到那少女只是垂着眸站在一旁,既没有因为翁嬷嬷的话生气,也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吃惊。
文平公主说不出话来,翁嬷嬷从小就伺候她,一心照顾自己,此时虽然有失规矩也是担心自己。
她虽然想再多看女儿一些日子,可也不愿意伤了翁嬷嬷的心。
文平公主看着翁嬷嬷,眼中有祈求之意,意思是想让翁嬷嬷让她试一试。
翁嬷嬷无言的摇头。公主,您心地善良,可是这小姑娘来路不明,老奴不能轻易相信。
孟言茉垂眸站在一旁,心里虽然很想替文平公主教训教训这老嬷嬷,可是她有什么立场和资格训斥公主身边的嬷嬷呢。
相逢即是缘,她只是尽心而已,本来她也不是非要多管闲事的人。
文平公主本来这病就是心中郁结所致,要舒心才会缓和,此时心中为难,哇的一口又是一口血喷出来。
翁嬷嬷吓坏了,拿起床边的痰盂冲过去。
这时谢乐安正好也回来了,她在窗外就听到翁嬷嬷的话,心里正生气,快步进来,一看是这种情景。
冲到床前,一把把翁嬷嬷推开,本来她只有五岁,人小力气也小,是推不动翁嬷嬷的,不过翁嬷嬷担心文平公主,没有站稳。
这样一推,就把翁嬷嬷推了个四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翁嬷嬷一张老脸羞红,看向四周,屋里的丫鬟仆妇都低着头,她去看到她们嘲笑的弯了嘴角。
“你一个老奴才在这里磨叽什么,主子的话你只管听着。都是你这老憨货,把我娘都气吐血了”。
小女孩哭哑的嗓音怒斥着翁嬷嬷。
然后转头带着哭腔对着孟言茉道:“姐姐,你快救救我娘”。
孟言茉叹息一声,走过去扶起翁嬷嬷,谢乐安还小,不懂得奴才虽然是主子的奴才,但人心是最难掌控的。
只要主子还需要奴才替他们办事,就不能只靠威压。
翁嬷嬷眼中一闪而逝的愤恨,孟言茉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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