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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锦-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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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边有了紫苏现在又多了山重。



  孟言茉从针线笸箩里拿出剪刀,站在床前犹豫,明耀身上的黑色绣暗纹的袍服此时已经被血染成了紫锗色,胸口一个血窟窿正在往外汩汩的冒着黑血。



  床边的脚踏上是一个泛着绿色的埕亮箭头,显然刚才自己在外间的那一小会,这床上的狠人自己拔了箭头,并且箭头上是淬了毒的。



  孟言茉无语,这个人就这么相信自己,也不想自己一个闺阁弱质女流,不被他这副样子吓傻就不错了,难道他还相信自己能救他?



  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跟师父学医的事?



  孟言茉迟迟下不去手,等毒血的颜色开始变成正常的红色,孟言茉先在他的伤口上敷上师父留下的药粉,这流出的只是极小一部分毒,现在毒已经侵入身体。



  从他开始发青发紫的嘴唇就可以看出来。



  孟言茉不是害怕见伤口不敢,而是她前世今生两辈子从来没有看过男子的身体,她拿着剪刀的手甚至有些发抖。



  这样的时刻,她的思维反而诡异的散到了眼前的人的面貌上来。



  面色苍白如纸,五官俊美至极,嘴唇青紫,满身血腥,长长的睫毛在眼底下投下一片厚厚的阴影,带着一丝柔和。



  这样的他看起来就像是要从沉睡中醒来的炼狱冥王。



  山重很快回来,看到自家小姐站在那里抖抖索索的,以为是被这不明来路的男人的伤势吓的。



  “小姐不然奴婢把这人偷偷扔出去吧,这人来路不明,伤的这么重,万一是朝廷通缉的要犯,或者是江洋大盗,可能会给小姐带来麻烦的”。



  山重一开始被吓住了,很快恢复过来,心思也转动起来,凡事都是从小姐的角度来考虑的。



  一开始她看小姐要救人,那她就抓紧时间准备东西。



  现在看到小姐犹豫,那她就应该尽职提醒小姐这可能带来的隐患。



  孟言茉看了一眼山重,带着满意。



  “这个人我要救,你到门外守着,不用我交代了吧”。



  山重被孟言茉欣赏的眼光刺激的什么考虑都丢了,一个劲的满口点头答应。



  “小姐只管放心”。



  说完山重就退到了门外。眼神一动不动的看着周围。



  每晚王嬷嬷睡前都会来看看她有没有盖好被子,值夜丫鬟够不够警醒。



  她得赶在王嬷嬷到来前,把这一切结束。



  孟言茉鼓励着自己,剪刀朝明耀衣服的领口前去。



  “你再想着名节什么的,本王就要被毒死了。”



  明耀狭长的凤眼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没有精神的半眯着眼,此时他已经收敛了孟言茉刚发现他时的满身利刃警惕。



  刚才的他就像是受伤的野兽,呲着牙凶狠的警惕着所有靠近他的人。



  现在他似乎从毒性中恢复些神智,看到是孟言茉,又恢复到他那玩世不恭的腔调。



  孟言茉羞怒的瞪了她一眼,以前的什么恐惧敬畏都没有了,只觉得这人可恶的要命,自己都要动剪子了,他醒过来干什么。



  孟言茉手有些抖的拉住他的领口正要把上衫剪开,他又说了一句:



  “坏了名节怕什么,本王娶你就是了。不要客气,本王的身体你尽管看”。



  孟言茉羞怒的双颊发红,直想拿针把他的嘴缝起来,心中的恼意更甚,也不哆嗦,也不紧张,更不忌讳了。



  师父说过病人都不是人,是你要修好的工具。



  这么一想孟言茉更利落的剪开了他的上衣,几下剪刀下去,明耀那件价值不菲,绣工精湛的袍服就成碎条了。



  看到他光,裸的上身,孟言茉立马本能的转过身不再看。



  脑海中的一幕怎么都挥散不去,他看起来精瘦,身上却肌肉纠结。



  “你这样还跟死要钱学医?还是早早放弃的好,不然你得害死多少人啊”。



  身后传来明耀戏谑的声音。



  孟言茉反应了一会,才知道死要钱是师父。



  她嗡嗡的说道:“我学医只是不想被人害,没想过要行医”。



  身后传来悉索声,孟言茉转过身,又偏过头道:



  “你中了毒,不能乱动,不然毒性散发的更快”。
第87章:齐肃的计策
  “你不愿替我救治,我自然要去找其他人”。



  明耀撑着要站起来。孟言茉当即也顾不得许多,眼看他就要倒下,连忙扶住他的胳膊。



  “我没有说不治,你有个万一,我又得不着什么好处”。



  孟言茉小声咕哝了一声,用帕子在铜盆里浸水,替他擦身上的血污,用银针刺中几个穴位,伤口在药粉的作用下就不流血了。



  山重拿过来的棉布都是裁剪好整齐的一块块,吸水性很好,也很柔软,也不知道这丫鬟平时收集这些干嘛。



  孟言茉要是知道山重是为她准备的,恐怕会大囧。山重平时不吭声,心里琢磨的事情不少,她想着小姐一日日大了。



  要提前准备月事带,也好比较哪些更好用。



  不到一会的功夫,地上已经堆了一小堆的血步。



  手尖下的皮肤营的像铁,散发着灼人的温度。孟言茉看着明耀闭着眼睛,她以为他应该是晕过去了。



  她刚才刺中的是睡穴和减轻疼痛的穴位,有麻醉的作用。



  想着他看不到自己,孟言茉立马轻松了不少,下手也很利落。平时她都是对着医书在木人身上扎啊绑啊的,现在忽然有个活人可以让她试一试自己学的怎么样。



  孟言茉还是很兴奋的。



  也难为明耀敢相信一个初学者的医术,相信他要是有选择,也不会让孟言茉救治了。



  一向带着暖香的闺房里此时带着血腥味,外间的山重在橱柜里取出三脚大熏香铜炉,点起了香味略显浓郁的紫述香。



  *



  此时在通德庄子五十里外的张家坡,一群蒙面的剑士骑着奔腾的高头骏马,为首的年轻人面容清秀中带着坚毅,正是几个月前投靠吴府的齐肃。



  “大人,狐狸的踪迹到这里就消失了,我们是撤退还是追踪,属下建议我们撤退,狐狸不是一般人,这次他受了这么重的伤。



  箭上有我们自制的剧毒,如此恶劣的环境相信狐狸活不了,一旦被狐狸发现我们的来历,后果不堪设想”。



  这一队武力高强的剑士,自然不是普通人,这三百人是五皇子明焌豢养的死士,不然也不会敢刺杀睿亲王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当今圣上明武帝日渐衰老,整日沉迷于炼丹修仙,太子监国,可更多的权利是把握在贤妃和东厂厂督汪谨手里。



  这些明焌的心腹对于这个像书生一样的大人,深得主子的信任,心里是有些不服气的。



  可这次在这位貌不出众的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人物的布置下,他们居然可以取得这样的大功劳。



  死士们只看功劳金银珠宝的奖赏,齐肃可以带给他们,因此此时他们对齐肃还算客气。



  齐肃看着在黑夜中滚滚翻涌着的通德江,沉吟不语。



  他前世在吴府里呆了三年才得遇魏王,在下坷一战中作为军师立下了大功,才成为魏王的心腹。



  这一世他只用了一个月就见到了吴威山,用了两个月成为如今五皇子的大幕僚。



  他献上第一计,就是用五皇子的死士扮成明军,像大金的边关城镇抢掠挑衅,果然引起了大金的怒意,如今大同府不远的下坷已经重兵压阵。



  他已经提前把五皇子的人安排好了前世所在的位置,等到下坷的官兵与大金打的两败俱伤的时候,就是五皇子摘桃子的时候。



  呵呵,相信这一世五皇子可以提前两年封魏王了,而如今的大金也没有前世后来那么强,五皇子也可以少损失人力物力。



  一举两得。当今圣上虽然日益不理朝事,可对军功的封赏从不含糊,从如今的齐王就可以看得出。



  他策划这些都不是重点,他的重点是明耀的人头,他要让前世的仇人亲自尝尝利刃割破血管看着喷涌的血流干的感觉。



  明耀你即使狡猾如狐狸,我却是那猎狐的人。



  边关告急,太子监国,贤妃和汪谨两人是合作的关系,自然把球踢给太子。



  要急也是太子急,死也死太子的人,最好把他的人都败光了才好。



  太子急匆匆地就去了睿亲王府。



  明耀知道事态严重,现在大明里除了东南的军队,就是西北,如今正和鞑子打得激烈,抽不得。



  齐王是不可能任他辛苦建立的军队去帮太子做名声,自然东南军也不用想了。



  京城还有西山大营七万人,京卫营三万人。这些都是不能调动的兵力。



  不然难保不会有人逼宫。



  睿亲王只得自己带人去西南支援。



  齐肃在地图上指点江河说着自己的谋划,五皇子明焌大喜的道:



  “先生有奇诡的兵法,又有如此的妙计,真是本皇子的张良孔明啊”。



  “不过先生,为何不献计挑拨太子和我那七弟之间的兄弟之情,让他们自相残杀,这样岂不是更快哉,也省去了挑衅金人带来的后患呢”。



  魏王当时这样问自己。



  “这挑拨离间的计谋,相信从睿亲王出生,就有好几波的人谋划过了,没见到太子和睿亲王有一丝嫌隙。



  幕下只能换条路走了,睿亲王就是太子的牙,没有了牙的老虎,那就是给猎人留着剥皮的”。



  “好好,先生说的深得我意”。五皇子赞道。



  “先生会这么想是因为不了解我明家的一条祖训”。



  五皇子意味不明,仰着下巴看了一眼齐肃。



  齐肃心中晒笑,魏王和他前世的脾气还是一样,他们姓明的可以兄弟自相残杀,却不允许别人在他们面前蔑视姓明的。



  如今五皇子这样的姿态,面上看不出来,齐肃却知道五皇子心里对他有些不满了。



  “幕下愿闻主子教诲”。齐肃的腰拱的很低。



  五皇子脸上冷冷的笑意果然消融了。



  “先生不知也不奇怪,就是我皇族中人,除了父皇和中宫皇后,恐怕也是不知道的”。



  明焌心中得意,他的母妃只是下贱的宫婢,他从小在宫女太监的轻视下,兄弟们的欺负下长大,早早的心里就有了计算。



  这些年他在外一直都是谦和礼让的,收了一些心腹,这条祖训就是父皇御书房里的心腹禀告他的。



  “如果我那七弟知道他和太子一样是有资格做这大明的主人,你说他会不会动心?会不会把太子除而后快?



  就算他不想,又焉知太子心里不忌惮他,我明家的人一个个都有先下手为强的性格,不然当年父皇是如何登基的。”



  五皇子脸色阴测测的说着自家的辛秘。



  不怪明武帝的儿子们都一个个野心勃勃的,实在是明武帝这个父亲起了一个好榜样,他用自己的皇位告诉明家的祖孙,皇位是可以抢来的。



  在明武帝之前的明帝从来都是中宫所出,那条祖训宗室里的老人都知道。
第88章:事因
  正是这个原因,在明武帝登基之初,以纨绔成风,欺男霸女的罪名,明武帝杀了许多宗室老人,如今剩下的辈分最长的就是禄亲王明禄了。



  明禄最擅长的就是躲懒,难得糊涂也是他的人生信条,正是这样的性格才使得明武帝绕过他,如今是宗室的宗正。



  听着五皇子的话,齐肃心中道声果然。前世他和魏王知道了这一条祖训,是三年后了,当时他们都很兴奋,以为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可以让睿亲王和太子斗成死敌,可是在他们一系列的谋算后,睿亲王和太子依然关系如旧,有过之无不及。



  睿亲王把所有对付齐王的精力,拿来调转矛头,对付魏王。



  魏王没有强大的母族,只在一年的时间,就把班底拼个精光。



  魏王死前,睿亲王在他跟前说道:“五哥,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算计二哥和我的感情”。



  魏王临死都没有闭上眼睛。



  这些都是齐肃一起经历的,他知道如果按照魏王的步骤,只会让明耀发现身后虎视眈眈的他们。



  暗中偷袭,一击毙命才是王道。



  “殿下,幕下保证这次就把睿亲王的人头献上,毕竟谁也保证不了睿亲王和太子之间的兄弟之情有多深,如果让睿亲王发现了我们,就会让他警惕了。



  在不知道的情况下,给他致命一击,再也造不成殿下的威胁,如此不是更好”。



  “睿亲王死后,太子不足畏惧,殿下再娶了江家女,许以后位。何愁镇国公家不效忠。外戚谋得不就是荣华富贵,权柄在握?”



  “先生说的正是,倒是本皇子思虑欠详了。”



  “哪里,对主子您拾遗补缺正是幕下的职责所在,殿下说的也极有道理,而且殿下这般年纪已经有这样的人脉,获得如此重要的情报,幕下深深的佩服。



  肃,得遇明主,时哉!幸哉!”



  齐肃五体投地的跪在地上,把五皇子那颗自得之心捧得高高的,对齐肃也就越发的信任了。



  他们一队人提前埋伏好,这才把明耀一行全军覆没。明耀中了毒箭,可还是脱了身,齐肃心里有不好的感觉,似乎有些事情不在他控制范围内。



  齐肃望向扬州府的方向,那里是孟家,以太子对孟家的信任,明耀极有可能去了扬州。



  如今孟家出了孟文冒这个江南道巡盐御史,声势比前世更甚,苏州府和扬州府都在孟家的控制下。



  齐肃皱眉,前世他没有听过孟文冒,只记得好像是孟家一个小庶子,这一世怎么忽然就崛起了?



  也是齐肃死的早,所记得事情也就是最近四年内的。这一次偷袭成功,也是因为他前世和明耀的人交过手,知道他们的路数。



  他又了解明耀的部署习惯,这才一击即中。



  “走,去杭州府”。齐肃一嘞马缰,掉转头直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死士们一言不发,跟随而去。



  江南总督何志休是孟阁老的门生,又是太子保举的江南总督。



  明耀你料定追杀你的人会认为你去了更安全的扬州,我却是知道你的性格,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是吗?



  依照你的性格哪怕受了这么重的伤,你都不可能放任西南的危急,放眼整个江南也只有江南总督这里有兵。



  这次就让我来结束你自认为高贵的生命吧,我会让你死的连最低贱的婢民都不如。



  齐肃指挥着人把所有通向总督府的路口全都埋伏上人,他们是骑马,明耀没有马,又受了这么重的伤,肯定赶不上他们的行程。



  就让他们来个翁中捉鳖吧。



  齐肃自以为胜券在握,他料中了所有,没有料中孟言茉这个变数。



  明耀的确是认为最危险的地方是安全的,他选了离埋伏受伤地方仅有二十里路的通德镇。



  他也的确是想着从何志休那里调兵去西南的,等养好了伤之后。



  自京城看到她真的会写自己的字,明耀就对孟言茉有了一丝兴趣。



  他调查了顺天府王生的案子,发现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个自作聪明的京兆尹汪铨焕做的,孟言茉没有出面,没有说任何暗示的字眼。



  只除了她模仿他的字。



  他也知道她在孟府的经历,内宅的事情本就是那样,他没有觉得奇怪。



  唯一奇怪的就是她居然中了老阉贼的独门**,这一点很奇怪,明耀派人盯着汪谨,没有发现任何理由能使得这位大权在握的东厂厂督去害一个毫不起眼的内宅女子。



  后来瞧瞧他都发现了什么,青玉竹,天蚕丝,最后还拜了死要钱做师父。



  明耀很想知道她还会再做些什么。



  对她的医术也有了些信心,在黑漆不见一丝光亮的路上,他像疾驰的豹子一样朝通德庄子上她所在之地而去。



  她的院子很容易找,花草最多,摆设最精致的地方。



  明耀坚持到了她的房里,失血过多,和毒性的侵蚀,他倒在了她的床上。



  昏迷中他的感官依然警惕着周围,在有人接近他的时候,他在最后一刻终于掀开沉重的眼皮睁开了眼睛。



  她满脸的惊吓和难以置信,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明耀对她又多了些信心。



  这起码不是普通的女子。



  也是,哪有普通世家女子,在他面前说要做他的幕僚,还说什么做孟家里的内应棋子。



  他当时想这小女子是话本看多了吗?直到她说二哥的不是,自己忍受不了。



  从小又多少人或明示或暗示,说二哥对他的危险,可是他们从i来不知道他和二哥经历过什么。



  如果二哥要害自己,当年就不会救自己。



  *



  孟言茉的房间东西两个方向是有两个相通的耳房的,一间是放她的衣服首饰的,一间是放她平时在睡前看的各类书。



  孟言茉唤山重进来,把地上的各种脏了的布条给收拾干净。



  又和山重两人齐力把昏迷的明耀给放进了东侧间的斜榻上。



  “你去把孟管事找来,我有事吩咐他。还有去厨房要碗粥过来,说我饿了”。



  孟言茉平时也有偶尔吃夜宵的习惯,王嬷嬷总是备着的。



  “是,小姐”。



  孟离佑来得很快,衣服上带着寒气,可见是刚从外面回来。



  “出什么事了?”孟言茉想着可能是追杀明耀的人,引起了孟离佑的注意。



  “属下无意中发现方圆二十里外,有一队肃杀的队伍,就去打探了一番”。



  “这么奇怪,可有什么发现?”



  “是,属下不敢靠近,远远看去,这一队伍越有三百人,身着防护铠甲,武器精良,训练有素,最重要的是属下发现了他们眼中和我们兄弟二十人有着相同不惧生死的眼神”。



  “你是说——”孟言茉知道孟离佑以前和另外二十二孤儿都是被伴鹤当做死士训练的。



  在同类人身上,孟离佑自然能看到他们的相似。



  “不错,属下怀疑这些人是特殊训练的死士”。
第89章:缘起
  在大明朝廷对武器和武人的管制很严格,有文状元,没有武举考试。



  镖局的武师,大户人家的护院,在官府都要备案。



  有能力炼出死士的人也只有朝皇城里面找了。像孟离佑二十人的情况,是因为,伴鹤和引泉在内务府的造案上是已经死了的人。



  “现在他们离开了?”从孟离佑放松的神情上不难猜出。



  “是,他们朝杭州府的方向去了”。



  孟言茉心思转了几下,从她前世和这几次对明耀的了解,也想通了对方的思维,看来对方是一个很了解明耀的人,又能把他伤的这么重。



  这个人是谁?



  “这两天你守在我的院外,除了山重,任何人不准进来。待会王嬷嬷会来,可以让她进来。但就今晚。明天开始谁都不准再进这个院子。



  离佑你能守的住吗?”



  “小姐放心。”孟离佑也不问为什么,对于孟言茉这么奇怪的要求,他没有一丝疑惑。



  看着孟离佑挺拔的背影,孟言茉很高兴自己身边能有一个这么忠于自己又毫不怀疑的人,这个人武力值又很强。



  有的时候,她也会想姨母是个怎样风华绝代的人物,使得这么多年过去,依然有引泉等人的效忠,还惠及到自己。



  “小姐,这是嬷嬷早就备好在火上温着杏仁核桃米粥。”



  山重端来一个绘山水的白瓷碗。



  “嗯,交给我吧。王嬷嬷要是从牌桌上往这边来了,提前过来告诉我”。



  “是”。山重刚才进院的时候就看到孟管事在院外了,也不知道那个男人跟小姐是怎么认识的。



  山重想着小姐整天都在宅子里,怎么会认识外面的男人呢?



  她忽然想到那次在客栈里的事情,那里就像是地府,那一场噩梦的经历,山重再也不愿想。



  难道是那位贵公子?那位公子长着仙人一样的容貌,手段恁地毒辣。



  今天这个人看不清长相,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位公子,要是的话,自己是不是要让小姐赶紧把人送走?



  算了,小姐也不会同意的,还是按照小姐的指示守好,不然真是那个公子,被人发现他被追杀,会不会杀了庄子里的人灭口?



  山重胡思乱想着。最后觉得小姐的决定还是最正确的,把人在这养两天救好,又没有人发现他,这样他总不会像上次一样灭口了吧。



  上次听到那句话是什么啊,好像是重大秘密。



  秘密果然不是好知道的,自己还是少知道点最安全,只要听小姐的救好。



  *



  孟言茉端着粥进去的时候,明耀已经醒了,身上是绑着的白色绷带,也不算略露,孟言茉松口气,她可无法在他醒着的时候,看到他的上身光着。



  那样太窘迫了。



  “喝完粥吧,这样好的也快些”。



  明耀盯着她看了一会,把孟言茉看的真想把他撵出去算了之前,开口道:



  “我这个样子,可以动吗?”他的声音干涸沙哑,带着沉沉的磁性。



  对于他现在没有一口一个“本王”,可能是看在自己救了他的份上,屈尊降贵?



  好吧,以她的身份就算喂她喝粥,还是自己高攀了呢。



  孟言茉坐在床边,堪堪沾了一点地方,高高的举着胳膊,把勺子伸到他的唇边。



  他看了她一眼,眼神沉沉,就在孟言茉几乎拿不住勺子,要把粥直接撒他脸上的时候,他一张口含住了勺子,整个把勺子吞进去,勺子出来时,上面已经干净的没有粥了。



  孟言茉耳朵根发烫,脸颊发红,她前世不经人事,但也是伺候杨羽柔多年,跟宫女们待在一块,也听过一两句的荤话,对于一点男女之情也是知道的。



  现在看到他嘴巴的动作,只觉得心砰砰的跳。



  “你这是要让我用鼻子喝粥吗?”



  耳边传来他带着热气的声音,他总是靠自己这么近,上次在马车的时候也是这样,真是,太,过分了。



  原来她头一直低,一直低,不去看他,勺子直往他脸上凑去,明耀偏过头,这才揶揄道。



  “殿下恕罪,你还是自己喝吧”。



  孟言茉把粥碗往案几上一方,逃也似的离开了。



  明耀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唇角微微一勾,胳膊一抬,就把粥碗拿过来,自己喝了起来。



  动作很轻松利落,完全没有他表现的一点都动不了。



  死士?呵呵,他的兄长真是越来越迫不及待了,是大哥还是五哥?这场夺嫡大戏真是越来越精彩了。



  还有这个小女子,原来就是当年害母后流产的那位极得父皇喜爱的贵妃的后人,那个阴禁卫出身的阉人也是漏网之鱼吧。



  明耀查过当年的事情,他也猜到事情和贤妃有莫大的关系,可要不是那个霸着父皇心的女人太蠢,怎么可能被人利用?



  不是那个蠢女人,母后不会流产,自己不会担心母后,一时着了人的道,被人推下了冰窖,不是二哥,自己肯定是大明第一个在夏天被人冻死的皇子。



  二哥要登基,贤妃那是必死的命。



  可是这个仇人的后人,明耀得好好想想该怎么报答呢?



  *



  “小姐睡了吗?”外间传来王嬷嬷的询问声。



  孟言茉早得了山重的信,躺好在床上。



  “已经歇下了”。山重的声音里面有一丝紧张,她害怕王嬷嬷进去闻到异味,虽然她点了香,可是王嬷嬷的鼻子向来灵。



  “嗯,那就好。小姐晚上的粥没有多吃吧?”



  “就吃了小半碗,剩下的奴婢劝下了”。山重能说,她往厨房跑了七次吗。



  “嗯,你做的很对,吃多了夜里会不好睡,小姐贪嘴的时候,你们做大丫鬟的就要劝着”。



  “是”。



  “我就不进去了,太晚了,别把小姐惊醒了。”王嬷嬷打着哈欠,她今晚打牌太累,现在都三更天了,了解孟言茉习惯的她,知道这个时候,小姐睡的最浅。



  醒了就睡不着了。



  她不来问几句,看一眼就不放心。



  “孟管事怎么守在院外?”。



  “小姐做了个噩梦,这才刚睡沉了。孟管事守在外面,说是放心”。



  “离佑那个孩子不错,的确让人放心。”



  王嬷嬷看了山重一眼,小声说了句:“跟你还挺配”。



  王嬷嬷以前没有注意过这个叫山重的,今晚倒觉得这丫鬟条理清晰,值得培养。紫灵几人王嬷嬷都觉得跟孟离佑不搭,那几人都太能说。



  这个叫山重的,跟孟管事性格还挺像。



  “嬷嬷说什么?”山重看到王嬷嬷嘴动了几下,没听到声音。



  “没什么,我走了,你夜里也警醒点,别是小姐渴了,半天叫不到人”。



  “嬷嬷放心,奴婢省的”。



  “嗯,就这样吧,哦,还有这香以后别点,小姐不喜欢这个香味的”。



  “是,山重记下了”。



  王嬷嬷点点头,脚步有些晃的走了。
第90章:纵横十九道
  年初一的清晨,在酝酿了几日阴蒙蒙情绪的天空,撒下了朵朵小雪花,落在地上就化了,到了正午的时候,院子里阴寒角的石阶上才积下薄薄的一层。



  庄子里的下人们一夜没有合眼,孟离佑早就排好了当值的人,其余的人都补觉去了。



  紫灵云水春暖三人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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