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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锦-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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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会失望。孟言茉这么长久的带着弟弟在松柏院请安,就是想让祖父注意到,实际上也有了效果,郝先生不就是祖父写信请来的吗。
可是今天第一次在祖父面前出现,孟言茉没有忽略掉祖父看着弟弟那一眼中的失望之情。
弟弟心思纯善。孟言茉本来因为要到通德有事要做,想把引泉带着的,现在看来要把引泉留下了。
自己还要见一面那二十名孤儿,自己从来没有打算要杀贤妃,也没有打算要杀皇长子齐王,
自己没有打算要为姨母报仇,不是不想,只是不能。
不说这是送死的行为,甚至会连累到孟家,成为齐王攻击太子的借口,就说这恩怨本也是适者生存的天择。
前世,她在后,宫为婢,见惯了那些一夕之间得宠失宠的戏码,在风光,悲惨的下面是不见刀剑却让人汗毛倒竖的手段伎俩。
姨母只是不适合在后,宫生存。
帝王的宠爱并不能让她安然的活在皇宫,也许离去是好的,只是最后的美好印象,也被人从皇帝的心中抹去。
姨母和母亲都是可怜的女人。
第22章:孟公茂,孟阁老
孟文冒马不停蹄,日夜赶路,终于在刑部押解赵令进京之前赶到了燕京。
不是因为非要在赵令到京之前赶到,孟文冒了解大伯父孟公茂,大伯父身在内阁,他要把事情详细的和大伯父说清,这样大伯父才能联络朝臣,利用赵令的事,给予齐王最沉重的一击。
孟文冒是这样猜想的。他也不知道大伯父在这里面有什么文章能做。
燕京位于北方,此时盛夏,太阳没有了江南的含蓄,火辣辣的日头晒得孟文冒一行人皮肤生疼。
“大爷,这已经到平州了,过了晌午就能进京,这日头太毒了,下面的人都快顶不住了,您看是不是休整一下?”
孟文冒院子里的大管事孟良小心的建议道。
大爷这么拼命的赶路,孟良知道肯定是有急事,可是人不是那些畜生,累死拉倒,这下面的弟兄眼看着像那快要晒死的野狗一样吐着舌头,
底下的人不敢吭声,他身为荷香院的大管事,此时不卖人情给底下人,更待何时?
“是啊,老爷,以我看刑部的那些押解差人都被我们甩开百里外了,怎么也争了一天的时间,老太爷肯定会体谅您的,这些奴才们皮厚肉粗,不怕辛苦,可是您一位大老爷,哪里能这样劳累?眼见着这更大的前程就要等着老爷,在这关键时刻,可不能因为中暑累病了啊。”
孟师爷拿出灰绸帕,擦了擦额头不断冒出的汗珠,语意深情的道。
孟师爷虽然平庸,可因为是孟氏族人,和孟家这嫡枝也是亲近的一枝,他娘又巴结上孟家老太太,因此孟文冒对他倒是信任,一些心腹的话也和他说。
所以孟师爷知道孟文冒这么赶路是为了给老太爷报信,讲详细经过。
那晚的事,孟师爷到现在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赵令这么小心的人怎么会露了行藏,并让河匪给绊住?
眼见事情就草草收尾,自家老爷前途堪忧,怎么会有黑衣人出来和河运衙门的人还有盐运司的人打成一片?
这才使得老爷凭空捡了个这么大的便宜。
孟师爷的暗示使得孟文冒心情大悦,这江南巡盐御史的职位眼看着他就要收入囊中,他怎么能不高兴?
连带着身体上酷暑难当的热意都消退了不少。
“前面就是平州官驿了,让下面的人都休息一下吧”。
“哎,谢老爷”。
孟良高兴的下去吩咐了,众人一听,提着最后的力气快步的赶路,到平州驿站十几里的路转瞬就赶到了。
驿丞听到外面的动静迎了出来,最近听说东南沿海护国公又打了胜仗,这要是送战报的信差可不敢耽误得罪。
驿丞兴冲冲的带着人出来,看到是一群衣着不显,满身灰尘疲惫神情的外乡人,顿时神情都变得恹恹的,
这每年来京疏通关节的地方官吏太多了,看到为首的孟文冒没有那些在京城有路子的地方官员的嚣张,驿丞更是懒得应付了。
吩咐了杂役一声,驿丞就要离开。
“哎,你这驿丞看到我们老爷怎么也不行礼?还有,我们老爷此时身体疲惫,你赶紧安排房间,准备好酒菜。”
孟良虽然在扬州孟府被老太太的大管事压着一头,可也是荷香院的大管家,而且自家老爷这次上京眼看就要有更大的前程,
岂能容一个小小的驿丞这样慢待?
听到孟良的话,那驿丞嗤笑一声,道:“这位大老爷好大的官威,小吏在这天子脚下当差,别的不多见,封疆大吏,一品大员,二品官老爷,不说见过百八十,也有几十位,不知道这位老爷官职为何?身为几品?”
驿丞斜着眼睛,表情都带着不屑,不过他还不知道孟文冒一行人的来历,因此也没有把话说得太难听,只是那瞧不起人的神态表露无疑。
“我们老爷可是扬州···”。
孟良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群快马奔驰而来的人大喝的声音打断,
“驿丞何在?赶紧为我们的马喂饲料,护国公东南大捷,耽误了我等向圣上报喜讯的时机,看你有几个脑袋砍?”
为首的信差把马鞭扔进驿丞怀里,缰绳一甩,砸到了驿丞的脸。
“是,是,众位差爷辛苦。来人,快快备上大块牛肉和冰镇醪酒给众位差爷解乏,还有用库中备存的上等马料喂差爷们的宝驹。”
驿丞笑的谄媚,巴结的说道。
“哼,这还差不多”。
为首的人冷哼一声,正要抬脚进去。
“你这狗眼势力的小吏,我们老爷可是孟家大爷,是扬州府的知府大人,知道最近整个大明朝谈论最多的苏州布政使赵令贩卖私盐的案子吗,那就是我们老爷一手抓到证据的”。
孟良再也忍受不得这驿丞前后截然两种态度的样子,他们孟家在扬州府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待遇?
只要一提扬州孟家,就是江南提督都要给两分面子,这小小的驿丞算什么东西。
“扬州孟家?可是孟阁老所在的孟家?”
那驿丞小心的问道,扬州孟家不算什么,可是孟阁老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不然,还有几个孟家?”
“呦,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了,当年,阁老进京的时候还是住在我们驿站的呢”。
那驿丞亲热的搂住孟良的肩膀,笑容亲切的说道。
孟良嘴角抽抽,
废话,这平州是进京的必经之路,老太爷进京不住这平州官驿,那住哪里?这也算是自家人?亏得这驿丞敢说。
“还愣着干嘛,快,给孟家大爷准备上房,备好水,孟老爷这一路辛苦,冲个凉水澡,保证这身子立马舒坦”。
驿丞指挥着手底下的人张罗,那为首的要进去的信差,此时倒是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了一眼孟文冒,然后从鼻孔里冷哼一声。
这人是护国公府的家仆,大皇子殿下的外家就是护国公府蒋家,因此和太子太傅所在的孟家也算是敌对的势力。
太子表面上仁和谦让,实际上很是嫉妒自家殿下,连圣上都知道,要不然怎么会频频的称赞大皇子殿下,而对太子闭口不提呢,
这些都是护国公府的下人们私底下议论的,要真是大皇子殿下能得了圣上的喜爱,以后就连他们这些蒋家的下人也被人当成祖宗供着呢。
现在自家主子在东南频频立功,就连这天子脚下的八品驿丞也像孙子对爷爷似的恭敬的伺候着自己。
这家仆怎么能不感到骄傲和扬眉吐气呢。
“你哼什么?我们老爷也是你能看的人,再看,戳瞎你的狗眼,”
孟文冒的人立马对这护国公的家仆放肆的态度怒目相斥。
“哪里来的乡巴佬,也不看看这是到了哪里,京城的官扔块石头都能砸到个三品老爷,还真因为是个人物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这里可不比江南那下里巴耶的地方,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信差只对着孟文冒的下人说,却影射孟文冒,说完也不看人,带着几名信差就进了院。
“都是些军汉粗人,大爷别跟那些浑人计较,这大热天的,要是真气火过盛可不好”。
驿丞刚才真怕这两方的人马打起来,在他的驿站出了事,当时候上头怪罪下来,真是没什么好果子吃。
好在那信差还知道厉害,知道他一个低级官差不能得罪这五品的知府大人,也只能在言语上挤兑两句。
“上一边去,会不会劝?”孟良看到自家老爷脸色很不好,把驿丞挤到了一边。
“大爷,您别放在心上,这些粗人懂得了什么,大爷,您身份贵重,跟这样的下等人生气,可划算不来”。
“好了,都把马牵下去吧,休息一下,吃过午饭,还要进京”。
孟文冒当然生气了,被一个小兵小卒就差指着鼻子骂了。
可是,他忍了,因为在这关键时刻,在江南巡盐御史没有确定下来之前,他不能出任何岔子。
平息了心中的怒气,孟文冒想到刚才那个信差的话,护国公在东南的战事一路大捷,连这样一个送信的都趾高气昂的。
而护国公蒋家是大皇子的外家,下等人是最能察言观色,趋利避害的,从刚才那信差的表现,在明知道自己是孟家的人,还敢这样放肆的原因只有一个,
就是圣上没有表现出对太子的重视,不然以大伯父既是阁老又是太子太傅的身份,孟家的人走到哪,都没有人敢低看。
孟文冒紧了紧拳头,手心是那六个字的纸条。
就是这个纸条,让他的仕途有了转机,让他在江南的困局有了转机,
码头上的黑衣人,难道也是这纸条的主人派来助自己的?
这人是谁?为什么要帮自己?或者帮孟家?
*
燕京孟府,孟公茂书房
“你详细说一下这赵令的案子你是如何发现的?一个字都不要漏掉”。
孟公茂和孟公彦长相很相似,只是孟公茂苍老的眼珠里时时有精光闪过,里面有着各种揣测和算计,
孟公彦则是带着老学究般的严厉与刻板。
“是”。孟文冒虽然已经三十几岁,做官也十来年了,可是在这位一手提拔自己的大伯父面前,他还是有些拘谨。
孟文冒把这事情的前后经过详细的说了下,连当初孟言茉的丫鬟紫灵引发的孟家的言论风波都前后仔细的说过了。
“伯父,这就是那张字条,这字是极俊,侄儿想写字的人肯定也是人中龙凤一样的人物”。
孟文冒展开那张被他珍视的字条,语气中带着倾慕的说道,他心中对这字条的主人是极为感恩的,不管这人是出于什么目的,受益最深最直接的就是自己。
他本来就没打算瞒着伯父,而且伯父书法造诣也深,在京城见多识广,说不定认识这字的主人也不一定。
孟文冒一直坚信,字如其人,能写出这样的字的人,绝不是平庸之辈。
孟公茂看到这六个字的时候,心头大震,怎么会是他?
他现在应该在西北军中啊。
孟公茂教习太子功课,七皇子的字他自然是见过几次的,他第一次见的时候,就身为震动,草书的难,他自然是明白的,
七皇子居然能把草书写的俊逸非凡,潇洒自如。
听太子说,七皇子自幼学习好几种字体,他虽没有见过其他,可这字,他一眼就认出定是七皇子所写。
孟公茂眼神闪了一下,仔细看了半天那几字,语气平静的道:
“这字的确极好,伯父在京多年也没有见过这么好的字,”
“伯父,这字的主人不可能默默无闻的,您再仔细想想”。
孟文冒的声音带着急切,他对这字的主人带着徒弟般的恭敬和倾慕。
“这字如此俊,见过的人不可能忘记,我的确没有见过”。
孟公茂当初肯费心思的提拔他这个侄子,就是因为他知道这个侄子是懂得感恩的人,要是让这侄子知道是七皇子帮他解了这困局,以后恐怕就会效忠于七皇子。
在孟家的第二代中,也只有这个侄子尚有几分灵根,就是自己的两个儿子也是守成有余,过于平庸。
他要的是孟家年轻一辈中能有为太子出力的朝廷大员,可不想孟家的人对七皇子有了报恩之心。
虽然七皇子一直表现的骄奢荒唐,京城里也一直都他的风流之名,可是孟公茂不放心,如果七皇子真是那荒唐之人,又怎么能想起去军中历练?
七皇子这些年的行为,恐怕让所有人都忘记七皇子小的时候是如何的聪颖,
偏偏太子对这个弟弟还甚为爱护,只说七皇子去西北军中是贪玩。
第23章:计划与关系
“伯父,我来的时候,在平州的驿站碰到东南战报的信差,这次护国公又立战功,圣上会不会对皇长子另眼相看?”
孟文冒远在扬州,对京城的形势并不清楚,不过他想圣上既然会重用护国公府,显然是为了给皇长子积势,太子的储君之位是因为明氏祖宗之法,并没有见得圣上对太子是多么的信任重用。
“这些你先不用操心,你现在只需要准备好做江南巡盐御史,你回扬州后,对于你当年的同科,和会考的恩师们要多多的走动,不要连这些都要我替你操心。”
孟公茂皱了皱眉,圣上的心思他也不懂,对太子说的上是宽待,但对其他皇子同样很喜爱和重用,最受宠的就是七皇子,这也是孟公茂担心的地方。
“我记得都察院左佥都御史杨志恒曾兼任江南学政,也算的上是你的授业恩师,这次你进京,恭敬的递上门帖,去拜访”。
孟公茂恨钢不成的提点道。
“可是,伯父,杨大人任江南道御史的时候,曾兼任江南学政,可是那时候,我还没有功名在身,怎么称得上是杨大人的门生呢?何况,杨大人也没有出任过科举审卷座师,这样是不是太牵强?”
孟文冒为难的说道,文人以名声为重,他这样攀龙附凤,会为江南那些学子们所诟病的。
“榆木,什么是攀关系?没有‘攀’,哪有关系?”
孟公茂在官场几十年,已经没有年轻文人的意气,官场就是个独立的世界,里面关系网错综复杂,要想在官场混得风声水起,没有人捧,没有人跟,是绝对不行的。
“杨志恒大人如今深受圣上的垂青,他说一句,顶都察院的那帮人说一天的,要是你能入了他的眼,这江南道巡盐御史的职位,加上你在这次案子中所立的功,位子一定是你的”。
“该说的我都说了,前程是自己挣得,你要不要去杨大人府上,就看你自己的决定了”。
“听闻杨大人的小女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记得逸儿也是到了该说亲的时候了,如果能得到这门亲事,何愁我孟家以后不飞黄腾达?”
杨志恒以耿直闻名于朝野,就是圣上都给他半分薄面,如果能把此人争取到太子的羽翼下,在圣上面前也能为太子弹劾大皇子等人的僭越。
孟公茂在心里权衡着这桩婚事的是否可行,会为孟家和太子带来哪些好处。
只是杨志恒那木头,平时的时候都是闭门谢客,就连他也不得登门之法,这才想起侄子孟文冒还有这层关系,只希望这侄子这次能出点力。
“伯父,逸儿资质平庸,怕是配不上杨家的千金”。
孟言逸到了说亲的年龄,陈氏也一直留心江南和京城的名门千金们,这杨家千金的贤名,孟文冒也听陈氏说过几回,
这样出色的一位女子怎么会甘愿嫁给只有秀才功名在身的儿子,而且逸儿还是庶子,这要是提起的话,只怕杨家会认为自家是在看不起杨家。
“逸儿那孩子纯厚,我看就很好,杨家只是寒门,出了杨志恒之后,这才崛起的,一个没有什么家风底蕴的杨家,和我们孟家结亲是高攀了”。
杨志恒是永熙元年的状元,出身寒门,凭借着耿直和自身的才华深得明武帝的赏识,杨家如今说是世家,只是崛起不过短短二十载,和百年世家孟家相比,的确是不能相比的。
“伯父,这件亲事还是从长计议,如今我先拜访了杨大人,再做打算,您看可否?”
孟文冒不敢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只得委婉的说道。
“也罢,这件事急不得,你今日歇一晚,明日就去拜访杨大人,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一定要见到杨志恒。”
“是,伯父”。
孟文冒低头沉重的回道。祖父下了这样的命令,他就是跪也得把杨家的大门跪开。
“对了,那个九丫头还是老几的,你母亲是怎么处罚的?”
孟公茂把正事说完后,想起来那个给孟家惹了大麻烦的丫头,孟言茉。
“是扬州孟家行九,言字辈,单名一个茉字,族中大排行,是行十七”。
“母亲罚她到通德的庄子上静养”。
“我不管行九,行七的,这女子再敢犯错,那就不配作为孟家女。”。
听到伯父的话,孟文冒心中一凛,伯父的意思他明白,或者是所有像孟家这样的书香世家都明白,族中若是有为家族带来蒙羞的女子,一般都是暴毙而亡。
“这九丫头既然去了庄子上,我看也没有回来的必要了,回去跟你母亲说一声,这是我的意思,到了及笄时,找个小家族没有在朝中做官的,就发嫁了。这样的女子不为我孟家带来祸端就不错了,还想指望着联姻到助力,真是可笑。”
孟公茂身为孟家族长,自然知道通德庄子是个好去处,他只以为是姚氏看这个孙女相貌不错,想着以后嫁个小士族呢。
姚氏是他亲自说给孟公彦这个恃才傲物的弟弟的,姚氏那贪图便宜爱计较的性子他如何不知道?想必是看重了这九丫头身上的某些好处了吧。
当初他看中姚氏,更多的是因为南陵侯府,还有姚氏的势力性子和弟弟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性子正好互补,
哪知道这姚氏这么目光短浅,且好妒,孟文冒这个侄子的生母的事情,他就不想计较了,毕竟也是他们孟家有错在先,可是,姚氏不该祸害他们孟家的子孙,
孟家这活着的第二代子孙中,就孟文冒还是个可塑之才,姚氏当年明里暗里的打压,他那个活宝弟弟又真的不管,他这才出手,把这个侄子提拔起来。
“这话你回去告诉你母亲,别让她真的以为这扬州的孟家就是她的天下了,告诉她,她也得冠上我孟家的姓,死了也是葬在我孟家的祖坟地里。”
“是,伯父”。
孟公茂想起以前的事,又想着姚氏管着的扬州孟家一直都帮不上自己,这才把心中的怒气说了出来,一时在小辈面前失了分寸。
不过看侄子低着头,似乎并没有细想刚才他说的话,这才释然。
孟文冒虽然心中讶异伯父对母亲的意见,可是长辈的话,哪有他质疑的权利。这只低着头听吩咐,就不会错了。
“好了,你连夜赶路,也累了,下去休息吧。记住我吩咐你的事”。
“伯父,侄儿这先告退”
孟文冒施礼退下。
*
扬州府,孟家佛堂。
“母亲,你为什么要把那些铺子和房产交给孟言茉那个臭丫头”。
看着孟言茉一脸得意的离开,孟言晴气急败坏的像张氏叫道。
“你还怪我,要不是你做事不够细密,被那臭丫头抓住了把柄,你娘我会受制于人吗?”
张氏向女儿同样埋怨道。
“都是雁璇和以彤安排的,娘,她们两个不是你以前得力的臂膀吗,怎么做个事出了这么多的纰漏?”
孟言晴皱着眉说道。亏得自己如此信任这两名大丫鬟,却是如此的不济事。孟言晴心中嗤之以鼻,看来以后,还得她亲自动手才行。
“不该啊,以前这两个丫鬟做事很稳妥的啊,就连你爹以前那几个受宠的小妾,都是这两个丫鬟出主意···”。
张氏猛然住了口,这些话和还未出阁的女儿说,实在是不妥当。
“那你说,孟言茉这臭丫头是怎么知道的?”
孟言晴没有注意母亲的异样。猛的灌了一口茶,却太烫,“噗”的一声都喷了出来。
“咳咳咳”。
“你们都是死人啊,没看到小姐被烫到了,还不拿冰块过来”。
张氏赶紧从蒲团上起身,赶到女儿身边拿帕子替她擦衣服上的水泽。一边怒斥伺候的丫鬟们。
小丫鬟唯唯诺诺的退下,跑去拿冰块。
“这茶是谁沏的?”
张氏厉声喝道。一名小丫鬟颤颤巍巍的站出来,跪下。
“回,夫,夫人,是奴婢”。
“拉出去,打二十板子,撵出去。笨手笨脚的,能干什么”。
张氏吩咐了一声,也不顾那小丫鬟哭天抹地的,就在佛堂里和自己女儿商量接下来的事情。
“娘,你说这九丫头身边是不是有高人指点?”
孟言晴根本就没有被烫到,她喝道茶水,直接就吐了出来,茶汤也都喷到对面站着的丫鬟身上,
再说,茶水也没有多烫,大夏天的,那些伺候茶水的丫鬟自己端茶壶还嫌烫手,又怎么会上过于烫的茶水呢?
“有可能,燕璇和以彤在我身边多年,行事,我还是放心的。我看关键还是在那个叫冬儿的身上”。
张氏为了牢牢的握住已故妯娌王氏的嫁妆,在静深院放了不少眼线,被孟言茉扫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最后一名隐地很深的眼线没有暴露,这还是她递回的消息。
“冬儿的家人,你都拿住了吗?”张氏看着女儿问道。
“这还用母亲问。自然是让冬儿不敢轻易背叛”。
“可是,她就是背叛了,不然,我不信,那些人会一起被撵出了静深院”。
张氏沉吟着说道。
“母亲,反正那臭丫头也被祖母撵到了庄子上,我看没有个几年是别想回来了,说不定要嫁人的时候才能回来呢”。
“瞧你这嘴上没把门的,这话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能说的?仔细周嬷嬷回头罚你”。
“哎呦,我的娘,你就不能看我高兴会,偏提那个严厉过人的老妇”。
孟言晴被周嬷嬷拘着学规矩,很久没有可以像以前一样无所顾忌的说话做事了。
“周嬷嬷是你祖母亲自给你挑选的教养嬷嬷,听说在宫里连皇后都是夸奖过的,你可千万别失了分寸,在言语上得罪了她”。
张氏还指望着女儿以后嫁入世家大族,说不定还能嫁进皇家,因此对女儿的教养格外上心。
“好了,知道了”。
孟言晴怕母亲唠叨,赶紧告饶。
“母亲,你放心,虽然这次让那臭丫头占了点便宜,可是我手上还有她的一件重要物件,她老实的呆在那庄子上,等以后我心情好,不与她计较了,这事便罢,要是她敢回来,再讨好献媚祖母,哼哼,我一定替她找个好夫婿”。
“你这孩子,还说这话”。
张氏怨怪的瞪了一言孟言晴。
孟言晴向来不把母亲对自己的责怪放在眼里,更不要说害怕了。此时招招手,示意自己母亲附耳过来,
张氏疑惑的把头靠过去,孟言晴叽叽咕咕的说了一通,张氏眼神越来越亮。
“好好,不愧是我的儿,如此,方能解我母女两人心中的怒气”。
“这事不会再有什么差错了吧?”
张氏经过这次的事,不敢再对孟言茉小瞧,这臭丫头,人不大,心眼不小,就连燕璇和以彤都斗不过她,张氏对自己的女儿很不放心。
“娘,您就等着看吧,那臭丫头当时淹的三魂去了七魄,哪里还能想起这样的小事”。
孟言晴对于母亲对于自己的不信任,很气愤。
不就这一次让她占点便宜吗,不还是差点被自己给淹死。那些嫁妆进益,就当是给她烧纸钱了。
“女儿你放心,你当娘这些年关键是白给的吗,那臭丫头年小不懂事,真以为嫁妆在手,就有那些黄金白银的送上手?这嫁妆里的铺子和田庄早就姓张不姓王了,那些管事的,全都是你娘我精挑细选的人,绝对的心腹”。
张氏骄傲的对女儿说道。
“娘,你要是连这点手腕都没有,我真的要怀疑你是不是我亲娘了”。
孟言晴毫无仪态的翻了个白眼,嗤之以鼻道。
安插自己的人管理那些不属于自己的铺子和田庄,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用脚趾头都能想到的吧,真不知道,母亲在骄傲什么?
“夫,夫人,您,您要的冰块”。
小丫鬟端着一个冰盆上来,战战兢兢的回道。
刚才代儿姐姐被打的鲜血淋淋的样子,在这小丫鬟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也被夫人拖下去打一顿。
“放这吧,瞧你上不得台面的样子,以后到柴房去当差吧,我房里可是见不得你这样畏畏缩缩的丫鬟”。
柴房里都是粗使丫头,哪里能比的了夫人房中伺候丫鬟们的金贵,周围低着头伺候的丫鬟都为这名倒霉的小丫鬟叹气。
这小丫鬟却舒了一口气,她宁愿去柴房,也不想在夫人房里当差了。
“是,夫人”。
那小丫鬟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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