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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孕九魂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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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缡眼中一簇簇的火焰被点燃了,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男子的背影,手指放在口中发出响亮的一声,海子向她飞驰而来,云缡托着肚子,跑几步跳上马背,大喊一声:“海子!追上他!”海滩上出现了两个驾驭着骏马的身影,云家哥哥拿起一张弓,向着远处瞄准,一支箭闪电一样掠过他的头顶,男子敏捷地一仰身体,箭擦着他的脸飞过去,人们又是一阵惊呼叫好声,他索性躺在马上任意奔跑,听云缡的马蹄声渐渐靠近他。海爷爷放声大笑,坐在一堆鱼和贝壳中,冲人们说:“哦,我正发愁把什么奖品送给这孩子,云缡去了,那他就什么也不需要了!”大家放声大笑起来,看着两人渐远的身影,海面上有人钻出脑袋,好奇地听着这涨潮般的呼喊。
云若一个人悄悄坐在海滩上,明亮如水的眼睛盯着海面,每当有人冲起一个大浪,她的眼睛就像烛火一样跳一下,男子们抹一把脸上的水,微笑地看着她,云若就低下头害羞了,“若儿?你在等谁,海里没有人了。”若儿看他一眼,眼中充满复杂又纯真的柔情,不说话。
终于她的眼睛发亮,脸上一阵红,一个人湿漉漉地上岸来了,有人笑:“云五哥,难道水里的鱼都捞完了吗?只剩下这样小的红鳞鱼。”男子的头发海藻般一丛丛立着,笑涡更深,云若飞奔着扑进哥哥怀里,似乎那双期待的眼睛让她太疲倦,她闭着眼睛,深深喘气。五哥上气不接下气地笑:“哦,若儿,你要勒死我啦!”云若松开他,她的个子在九个兄妹中最矮小,只到哥哥的胳膊下面,他坐在沙滩上,解下栓在腰上的一串鱼,晒在岸上。
他微笑着看脸庞潮红的云若,揽着她问:“吃鱼了吗?喜欢什么告诉海爷爷。瞧,这是最鲜美的红鳞鱼,拿回去炖汤吧,小珍珠。”云若紧紧靠着他,抬起眼睛看着他,五哥忽然被她的表情震慑住,他仔细地在她的脸上寻找着什么,云若又想把脸埋进他怀里,五哥推开她,目光深深地看着她说:“若儿,你长大了,是不是?会用眼睛说话了。你在想什么?恩?”云若的脸更红了,她的胸口在激动地起伏,目光热烈地停留在哥哥脸上。小声问:“还有呢?”五哥一笑躺在沙滩上,说:“没有了。”
云若吃惊地愣住了,大眼睛瞬间冷却凝固。五哥从身后抱住她,伸开手掌,一颗透明的石头在阳光下发光,犹如银屿岛上的海水,那么碧蓝清澈,让人心醉。
云若拿起它,冲着太阳看,海天一色,天地湛蓝。她笑地迷人,把石头珍宝似的捧在胸口,一个浪头般砸向哥哥怀里,五哥抱着她,“啊”地一声在沙滩上打了个滚。人们看着他们说:“只有五哥最知道云若的心思,又给你挖来什么宝贝了?”云若像一朵欢乐的浪花在沙滩上奔跑。
海滩上的篝火宴席本该在月亮升上来的时候才开始,人们却等不及了,晚霞刚红了一缕,羊皮鼓就敲起来了,男子们射箭摔跤各种比赛纷纷上场,赢了就拿展览台上的物品,海爷爷忙着当裁判,像精明的财主守着金库的门。
一个浑身乌黑的男子惹得人们笑声不断,云若钻进人群,惊讶地问:“哦,海哥哥,你怎么这么黑?!”人们笑的更厉害,对她说:“你姐姐吩咐海潮捉乌贼,不幸被乌贼打败了!”男子身上染了墨汁,泡在一湾浅水里擦洗,听着人们打趣自己,就羞赧地一声憨笑。
忽然听云若喊一声:“姐姐回来了。”云缡和拉网节里的第一位勇士骑在马背上,男子根本是把云缡裹在怀里,云缡身上的几片布也没了影,他醉酒一般地吻着那光滑的身体,云缡孕育着生命的身体激动地迎合他,不安的扭动。缰绳挂在他腿上,指挥的马毫无方向地乱逛,海子摇着头喷着气,很不满意跟在后面。海潮掩饰不住失落,怅然地看着他们走近,云家大哥拍拍他说:“慢一步的勇士总是得不到最好的!”大家的口哨声又起来了。海潮和几个男子笑着扭打在地上,人们围着他们起哄助威。远处云缡和男子滑下马背,更热烈地缠绕在一起,两只马围在他们身边,仰头嘶叫,天边烈酒一样的晚霞,蔓延上了小岛的天空。
拉网节一连七天,夜夜篝火不灭,酒杯不空,男子们几乎没有一刻是清醒的,最后连海爷爷也喝醉了,在海滩上跳起舞来,拉着云若转圈,他看着云缡和几个醉酒的男子在海滩上撒欢,望着海中央的一片小岛,喃喃地说:“云姑娘,九魂珠善始善终,孕育了九个孩子,护佑了海珠国这样的美景,但愿这一对欢喜珠能圆满地回到你身边吧。”
他低头看了看云若,说:“看,妈妈的九魂珠就埋在那片岛屿下。你们,就是她留给我们最好的礼物。”“妈妈到底是什么人?”云若盯着海爷爷的眼睛,抓着海爷爷一双大手,老爷爷拉她坐下来,目似明星,长出一口气:“若儿,这片海水是绝无仅有的,只有这里的海水最干净,最清澈,才有这么多美丽的珍珠,珠蚌沉在海底多少年,吸纳了最健壮的男子的精气,接了满月的精华,孕育出了你的母亲,她出生在贝壳里,肚子里装了一颗珍珠上岸,来感激这里最勇敢、最善良的男子。她温柔地象水藻,热烈地像阳光,抚慰了所有岛上的男子,留下他们的精血,孕育了你们。”海爷爷看着她。
云若叹口气,抬起头,一轮皎洁的满月升上来了,离他们那么近,撒下满把清辉。“哦,所以姐姐说妈妈就是一颗珍珠,她那么快离开我们,我真想她。”云若的眼睛波光粼粼。海爷爷沉吟一下说:“她没有离开,她只是回到她的家,大海里。看,若儿,你和姐姐身上带着妈妈的礼物,九魂珠,那也是妈妈给你们的魂,最后我们都会在大海的家里团聚。”云若把头靠在海爷爷身上,听着云缡的笑声,浑身升起一股热流,在她的全身急速的回荡,她的身体灼热地让她不安宁,像有一只手在召唤她,她感觉到,那一定是九魂珠在腹中在和说话,是妈妈在呼唤她。云若闭上眼睛,觉得双腿之间的身体某个地方在呐喊、奔跑,跳动的让她控制不了。
黑夜和黎明在刹那之间交替,空中的月亮还没有退去,太阳又跃出水面,一阵沉闷的鼓声宣告拉网节结束了,海滩上变成了一个晒干的龙宫,勇士们把他们能找到的东西全捞了上来,女人们坐在火堆边上,日夜剥贝壳,珍珠装满了几大篓,搬上渔船,男子们的酒清醒了,站在船头上等船装满,就把银屿岛的丰收传递到外面的世界,换来钢刀、布匹,和女人们喜欢的油膏胭脂。
云家的哥哥们猎获的东西最多,获得了拉网节最高的荣誉和美名。云家大哥计算着要卖出去的货物,顶着烈日在海滩忙碌,象一个指挥若定的王子。各种鱼剖腹去鳞在海滩上晒干,便是过冬的存粮。男子们准备出海了,还站在船头上眺望,总有什么在心里记挂着。
云缡盯着男子的眼睛,深深地看他,问:“什么时候再来?”他黑亮的眼睛眨一眨,吻她湿润红嫩的胸,手放在肚子上微笑:“很快!月亮再圆的时候。”说完转身跨上马背,俯下身体拉住云缡的手,响亮的一吻,马就跑起来了。
云缡追在他身后喊:“嗨,你叫什么?”男子头也不回,一头乱发吹的四散,摇晃着回答她:“洪。”
云缡托着越来越沉重的肚子,站起身喘一口气,海潮站在她身后,悄悄地抱住她的身体,云缡笑了,她一回手,一根毛茸茸的芦苇打在他的眼睛上,海潮“啊”了一声,蒙了眼睛,云缡便大笑着跑了。她步伐沉重地刚走了几步,一个男子冲过来,横抱起云缡放在胸前,走到干草垛上放下她,云缡笑声不断,云大哥笑呵呵地看一眼对男子说:“你把家伙拿出来,让她老实不要乱跑!”男子双腿跪地骑在云缡身上,无奈地看她笑,长叹一口气,解开腰带,覆盖在她颤抖不安的身体上。
远处的海面上渐渐有渔船出发了,满姑姑在贝壳上点上短小的蜡烛,放在水面上漂走,海爷爷把甜酒泼洒在海里,吟颂着:“天地神祗在上,日月共佑九魂欢喜珠,保护孩子们平安归来吧。”云若跪在满姑姑身边,双手合十,望着贝壳上燃烧的小蜡烛越漂越远,黑软的长发在海风里飞起来,看着哥哥们在船上向她挥手。
第四章 幽谷接引
岛上的男子们走了很多,一下安静下来,海浪的声音就显得格外大,吹着云家的竹子窗户,“吱呀”乱响,云若仔细地关好门窗,在侧面的小窗户上支一根小木棍,问:“姐,这样吹不到你吧?”
云缡靠在大枕头上,抚摸着肚子,撩拨着长发说:“若儿,吹点风,我热!”
云若摸一摸她的额头,大惊小怪地喊:“天哪,姐,你生病了,我去告诉姑姑!”云缡又笑了,肚子跟着她起伏,她转过头不想理她。
云若还在嘟囔:“姐,你躺下来!我给你倒水,你难受吗?你怎么不告诉我呢!”云若紧张地在姐姐身上抚摸。
云缡把她的手按在肚子上,笑着说:“笨蛋,因为宝贝快出来了。”
云若感觉着姐姐肚皮上微微的跳动,迷惑地皱着眉头:“哦,你怎么知道他想出来呢?从哪里出来,认不认识我?”
云缡说:";你问问;就知道了。";
云若的手碰触到一个滚烫又柔软的地方,她抬头问:“这是什么?”云缡睁大一双美丽的眼睛,“宝贝出来的地方啊!”
云若轻轻一动,云缡的身体就像小黑的舌头,舔了她一下,一股透明的汁水流满了她的小手,“哦,姐,他认识我,你看。”
浓郁的香气像是春天灌木丛的花,竟相开放,谁也不想落下。姐妹两笑了,云缡拉过云若,揽着她,一起摇晃,像海上自由游荡的船。
云家的门口支起一个大锅,熬着浓浓的鱼汤,云若喊:“婶婶!”几个女人答应她,舀一碗冒热气的汤走进屋里,她们笑声爽朗,身型健壮,一口雪白的牙齿是银屿岛的标志。
“来,云缡,喝一碗!”她扶着云缡靠在自己身上,云缡的肚子成了一个沉重的壳,压的她行动困难,她喘一口气,说:“我什么也吃不下,只想喝草场的泉水。”
女人俊美的脸,明朗的表情:“哦,那还不简单,我儿子这就带泉水回来。”
另一个说:“宝贝送到我们那里吧,椰子树又高又大,放在芒果堆里就喂大了。”身后的女人不以为然,揉一揉云缡的肚子,大声道:“当然是送到我们村子里,那是海珠国风浪最大的地方。云家的几个哥哥都是在那里长大的,只有在银屿岛的入海口,才能长成最勇敢的舵手。”
云缡的笑容一弯新月般挂在脸上。
一个少年浑身湿漉漉地进来了,女人喊一声:“哦,泉水来了,难道你把泉眼也搬来了?”
云缡忍不住地笑,少年抹一把脸上的水,搬进来一个大木桶,“咚”一声放在地下。云若小声说:“这么大一桶啊。”女人们又笑:“连宝贝洗澡都够了。”
云缡捂着肚子“哎”了一声,她不再大笑了,脸上泛着红晕,女人招呼儿子过来,少年直愣愣地看着云缡柔软沉重的身体,像一颗新采下饱满发亮的珍珠。女人一挥手说:“看也没用,等你长大,宝贝就需要你了,去!海里游泳磨你的枪。”大家一阵笑,少年晃悠着出门走了,不好意思地挠一挠头。
接下来的几天,云缡很不舒服,躺也不是,坐也不是,云若守着她,很紧张,仿佛小宝贝随时会落在她的手掌里,云缡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云若扶着姐姐小声回答:“海哥哥先回来了,带回来很多药材,海爷爷贴了他带的膏药,腿也不疼了。他说,哥哥们会早点回来,就这几天了。”
云缡点点头,身上的灼热让她的脸赤如朝霞。云若觉得姐姐变的很温柔,她的身体越来越软,连头发都柔软地像丝绸。云若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浑身不安,身体里像有一股潮水顶着她,没有出口。
她抱着云缡说:“姐,宝贝来了,你不会走吧,我害怕‘‘‘‘‘”云若声音小下来,听不见了。
云缡看着她,脸上有一种奇妙的光彩;热烈又柔情:“不会,他们会来迎接宝贝,这是平安的节日,比拉网节还要欢乐。”
云若的眸子忽而明亮、忽而暗淡,她搂着姐姐,仿佛要在这个美丽非凡的身体里找到力量平息她身体的躁动。
门口的树下堆起了高高的干草,女人们在上面铺了一张柔软雪白的羊毛,满姑姑拿了奇异的草点燃,熏着干草垛,男子们骑着马路过云家门口,顺手扔进来一把野花,云若放在草垛周围,各种香味缭绕着,升上来一种神秘的气氛,园子里的小动物们都安静地趴着,海子一叫,云若就拍一下它:“嘘,别吵。”海子低下头,在马厩里乱蹭撒泼。小黑跟着云若,摇着尾巴等候指示。云若揉揉它的鼻子,说:“没你事,悄悄不要吵。”小黑忠实在立在门口,寸步不离开,一见有人来,就竖起耳朵,像职业的卫兵。
晴空里一片通红,云彩全吹散了,一轮月亮浮在海面上,点彩似的涂在天空上,有人在船上长长喊一声:“月亮圆了,勇士的战船要靠岸了。”
云缡的屋子里闪动着摇曳的烛火,她的身体像一阵沉重起伏的浪,拍打着,冲撞着,她沉在梦的底层,尽力发出的呼救却只是些绵软的呻吟。
她听见云若和小狗小鹿喃喃低语,腹中的生命也在和她诉说什么。她想起身,想叫他们,却动不了。
一双大手托住了她的身体,她闻到了一股薄荷的清凉,这是岛上特有的薄荷叶,叶片柔韧宽大,味道像清晨的潮水,男性的嘴唇衔着叶子放进她口中,云缡的胸口瞬间有一股凉意,他用薄荷叶吹她熟悉的调子,云缡从深海里浮上来,顺畅地呼吸着清凉的空气。
来源不明的柔情冲进了眼眶,泪打湿了他的胸膛,他抱紧她深深地吻,沉重的身体在他怀抱里摇晃,他不停地吹,带着薄荷的清凉吻遍她的身体,他去安慰那个生命神秘危险的通道,云缡泪水汹涌,奔向黑暗里的光明。
他的歌声停了,用尽深沉的力量来平息两个躁动的生命体,云缡睁开了眼睛,似乎有另一个灵魂驻扎进了她的身体,这样一个满月的夜,需要他,迫切、软弱、不顾一切的。
他叹气笑了,浑身被云缡身体里冲出来的液体、乳汁包围着,他明白她的索求,只有再去吻她,香气浓郁地让人说不出话,肃穆而宁静。
他轻轻吹口哨,云缡贴着他的怀抱,长睫毛挂满泪珠,自然的柔情,翕动的嘴唇里没有语言,她的身体能听;会说;这颗蛛蚌在深海里疼痛;叹息。
云若擎着火把,站在门口,看着哥哥们走来。海爷爷手里敲着一面鼓,发出沉闷的响,一下一下敲击着人们的心脏,他看着门口升起的火堆,挑着眉毛笑:“丰收的节日还没有过去啊!”
哥哥们推开门,云缡浑身通红,靠在洪怀里,他不敢动,向云家哥哥们点点头。
大哥走近她,小心抱住肚子,云缡忍不住的泪又冲出来,胸口起伏着。云若不敢走进她,她脸色煞白,觉得姐姐脆弱伤心地让她不认识,她的心里有一块地方被云缡的抽泣声扎的生疼。
洪把她放进大哥怀里,吻她的泪水。大哥在低声问着什么,云缡头埋在他怀里,发出细细的呻吟。
门打开了,这个夜晚的银屿岛,人们没有睡眠,围坐在云家周围,听着云缡最轻柔的呼唤,连海浪也压抑着怒吼,怕搅扰了柔软的母子。
有人吹着竹叶子,断续轻柔的声音,月光照亮了大片海水,沙滩上一片银白。
云大哥抱着云缡走出来,石块般的身体护着云缡透明的肚腹,小心地放在草垛上,看一眼围拢过来的男子。
众人的目光繁星一般照耀着云缡,周围生起几堆火,月光的银色、火焰的红色,照耀在云缡的身体上,她高高隆起的腹部有一个透明的光点,是日初在海上汇聚的那个时刻。
云缡半躺着卧在纯白的羊毛上,在火光里有一个美丽的侧影,泪水涟涟地一抹笑容挂在嘴角。
云若看到这一景象,身体里着起一把火,被姐姐构成的奇异景象轰走了思想,站着没法动。
海潮走近云缡,吻她潮红的脸,她们似乎在说着最缠绵的情话,连海爷爷的鼓声也静下来。他温柔地搂过她的身体,护住肚子,一阵浓郁的香气又来了,云缡身体里流着透明的溪水,在白羊毛上蜿蜒,沾湿了海潮的身体。
风来了,吹着云家门口的大椰子树,洪坐在树干上,吹着乐曲,望着云缡。
海潮的力量进入了云缡的身体,她呼吸急促起来,身体紧张地抱着海潮,他紧张地吻她,风卷着深情的浪扑打着沙滩。
云若不能呼吸,垂死一般的人,吊着最后一口气,五哥站在她身后,握住她的肩膀,拿下巴抵着她摇晃的身体。
船上的水手们环绕着云缡,托着她的身体,云缡的胸前泛滥了甜腻的乳汁;他们亲吻她,她握住了男人们的手,沉重地“啊~”了一声,倒在他们的怀抱里,云若的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只看见一块血红的东西从云缡的身体里冲了出来,她头脑里一片风暴,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五章 云若成年
等云若醒来,自己和云缡躺在一张床上。靠着一个柔软的身体,空气里弥漫着香气,她不想动,觉得身体里有什么地方火辣辣的,他在吻云缡,两个心跳声;云若微笑着,听见了。
云缡说;“哦,先不要。她自己还不知道。”他们在注视她,云若闻着一股甜香的气味,睁开了眼睛。
他们是谁?美丽、温柔、深情厚意。
云若不说话,云缡在她耳边上说:“小笨蛋,你终于长大了。闻到了吗?你有香香了。宫殿里升起了太阳,九魂珠要开始发光了。”
云若的心中像有一面洪钟在作响,那声音太强大,太浩瀚,让她没有力气应对。
她埋在姐姐湿润的胸脯上,生产过后柔软的躯体像大海一样载着她浮沉。
屋里站满了人,一个女性的;洪亮的声音传来了,她抱着一个四肢乱蹬的婴儿,放在云缡怀里,说:“来!记住你最美丽的妈妈,小勇士,我们该上路了!”
云缡把丰沛的乳汁送进了他的嘴里。屋外的夜空已经让火光照亮了,海爷爷打个大大的呵欠,说:“怎么?看来你们又要狂欢了。”人们的喊声、婴儿的啼哭,火焰一样冲上了天空,云若成年的消息瞬间传遍了银屿岛。
云家的门口成了拉网节的展览台,人头攒动,小黑的周围堆成了肉山,卫兵只顾埋头吃,勇士们全冲进了院子。
兴奋的男人们是拐弯的溪水,卡在一起漫成河滩,云缡抱着云若咯咯地笑,门外站着一堆火急火燎的男人。云大哥铁塔一般站在门口,指着他们说:“都回去睡觉去,实在不行就去海底打鲨鱼。小珍珠没有召见你们,都回去,都回去!”海爷爷不睡觉又说话了:";幸福一来,就措手不及!”
云缡说什么也不再和云若睡在一起,她搬进了另一间屋子,云若听见她和男子缠绵的笑语,心中很失落,说不清楚的苦恼不安,她看见谁都害羞,恨不得搬到小黑的狗窝里和它睡在一起。
小黑被她抱的四肢发硬,挣脱了跑到海滩上哈着气,两只小鹿发出奇怪的叫声,温顺的眼睛看一眼就躲开了,云若觉得谁对她都变了,连笼子里的鸟也不来她落在她肩膀上了。
她难受极了,不知道要说给谁听,满姑姑笑的那么让人发窘,海爷爷总是和船长们坐在一起,他们叫她:“来!若儿!”云若一听,就像受惊的兔子飞快地跑了,身后一片笑声。
她跑进林子里,去找红尾巴的松鼠,用轻轻的口哨叫它,谁也不理她。
云若躺在地上,把一张日夜发热的脸埋在草丛里,可是青草的味道和自己身体里散发的香气那样地像,云若使劲摇头,头发上沾满了枯枝,还是不能发泄她的难受不安。
她又跳着脚坐起来,身体里的灼热弄的她像马厩里的海子,云缡不带它去草场上撒野,它就满地打滚。云若一身泥污地喘着气,觉得海子真难受,以后它再怎么折腾,都不能再打它了!
她气急败坏地在草地上翻腾,终于没劲了,仰着头“呵哧”地大喘气,在小腹下面,那个地方,云若简直不能去想它,“哦!”
她蜷起身体,克制、教训那个捣蛋的地方!
它安静了,云若把手轻轻放在两腿之间试一试,它惊醒般的一跳,又开始在她身体里狂乱的释放能量。
云若颓丧地爬在地上,她简直要哭了,她怎么就不能让它安静下来呢?她变成了两个人,彼此打不过。
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拂在她脸上,云若兴奋地跳起来:“小松鼠,你怎么才来。”小松鼠围着她乱跳,窜上窜下,把她的头发拨的更乱,云若大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爬在地下着看那一对小豆子眼睛,苦恼地说:“我怎么办呢?云缡说的我做不到,我不敢,我是不是很没勇气?大家对我和以前不一样了,连小黑都不跟着我了,你看,它没有来。”
小松鼠瞪她一眼,大尾巴掩上了头,云若泄气地垂下头说:“连你也不喜欢我了,天哪,我也要有小宝贝了,像云缡一样,我该怎么办呢?”云若绝望地喊,小松鼠一惊,爬上了高高的树干,远远看着她。
天边撕扯开了一片五彩的云霞,海上有男子的号子声,云若简直不能听他们的声音,一下就像被火烫着了,烧的她无所适从。
这一次,她的眼泪是真来了,流过她发烫的脸,她放声大哭,胸口翻起大浪,这也是个叫人难受的地方!
鼓起两个小山包,每天在她身体顶着,象要发芽的树,想尽办法地要出来。
她毫不控制地哭,嘴巴咧成了入海口。全世界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就听她一人哭,她嗓子哑了,再也发不出声,林子里一片寂静,鸟们都站在树梢看着她,小松鼠凄凉地叫一声,算是安慰。
云若哭丧着脸,浑身疲倦地靠着一棵大树,两只手攥着拳,压住身体,有枯草的刺扎着了她,云若咬着牙,觉得自己很神勇,没有动。
树林里的光线暗下来了,潮湿的雾气从海面飘来,林子里更静了,云若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一下接一下,那么响,吵着她连树林里的其他的声音都听不见了,那些小虫子的吟唱,树叶交错的瑟瑟声,都到哪儿去了?云若忽然陌生地瞅着这个她从小玩到大的小树林,浓阴蔽日,幽深神秘,这是她以前不曾看见的,整个儿世界面目翻新,神秘又危险。
繁茂的枝叶把阳光都切碎了,撒在她的身体上,云若感觉到一阵凉意窜上身,她觉得害怕了。松鼠的红尾巴一甩,跳走了,云若恐惧地喊:“不,不要走!”黑暗向她袭来了。
云若不敢再睁开眼睛,瞬间,天地已变了颜色。
小松鼠在叫,它没有走,云若正想着,听见一个熟悉的口哨声,远远的在喊;“若儿,你在哪?”
云若一听见这声音,心里一股冲撞的酸楚,她的泪夺眶而出,大喊:“五哥!”
五哥把马栓在树上,看她一眼就笑了,云若想自己的样子一定很难看,但是她什么都顾不上,仰着一张泪水汹涌的脸对着五哥哭,五哥坐在她身边,手还没有伸过来,云若就一头扎进了他怀里,她终于找到了一个让她觉得温暖安全的哭的地方,五哥拨拉她身上头发上的松针落叶,乐不可支,好容易安抚了她失控的情绪,深深看着她问:“为什么,要这么难受呢?成年是件高兴快乐的事情啊。”
云若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摇晃着头,眼睛里一片糊涂狼狈,五哥抱起她,像小时候一样摇晃着,这一下更糟糕了,云若的心里和身体同时难受起来,她奇怪地看着自己熟悉的哥哥,和自己一样白皙的肤色,浅浅的笑涡,他从小经常这样抱着自己在沙滩上打滚,可是怎么也不对了呢?
他的身体便成了一个奇怪而灼热的源泉,他的身体里有一个奇怪的地方让云若喘不上气来,她实在没有力量掌握自己了,一股激动的泉水散发着清凉纯净的香气沾湿了兄妹两的身体,云若在找寻答案,他的表情是她不能理解的,一切都停住了。
溪水缓慢的流着。万物屏息。
眼泪冲刷过的眼睛万里无云,庄严肃穆。五哥什么都不说,把这个糊涂的人儿拉进了怀抱里,云若身体里那个捣蛋的地方安静下来了,静的让她无比舒服,她靠在五哥的怀抱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渔船上的腥味,心里有一种新的欣喜,五哥脱下她沾满泥污的麻布裙子,盯着她,云若看着这双从小熟悉的眼睛,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她最亲近的这个哥哥,是个男人!
和云缡纠缠在一起的男子是一样的,五哥一吻,云若的大眼睛就闭上了,这一吻,决不是儿时的那一吻,因为她的身体又被唤醒了,它蠢蠢欲动,云若的香气弥漫在树林里,五哥抱紧了裸身的云若,她的身体僵硬,目光迟钝,五哥在轻轻叹气,分了她的双腿,那里面简直就是奔腾的小鹿,云若又想用手按住它不要动,五哥挪开了她的双手,云若觉得自己的身体一阵强烈的痉挛,像火把进入了她的身体!
“哦!”她蜷起身体,五哥不动,吻她的嘴唇,云若身体里如同朝霞一样奏响了日出的歌谣,它在奔跑、欢歌,熊熊燃烧。
她扑在五哥身上,陶醉地闭上了眼睛。那是一个崭新的世界,充满能量,像是搏斗鲨鱼的勇气,渔船起锚时的那一声喊!
五哥离开她幼稚又成熟的身体,默默看着她。
云若脸红了,像云缡在男子的怀抱里那样,她不希望五哥走,把小手塞进他的手掌里望着他,她知道五哥明白,他坐正了身体,目光明白地对着她,云若不满足于他短暂的温存,她大睁着眼睛赖在他怀里,五哥锁着眉头,说话了:“小珍珠,明白了?”
云若点头,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她四仰八叉地躺在五哥怀里问:“姐说,这样就会有小宝贝了,是不是?”
五哥急切地想让她明白一些事情,显然,这个过程并不顺利,他清醒又严肃地说:“不,我的精血对你没有意义。因为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同一颗九魂珠孕育了我们,我没有养料让你受孕。”
云若微笑着,她的身体满足又舒畅;看着他:“那我不要小宝贝,就可以和你永远在一起。”云若简直把“成年”后的未来在五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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