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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灵之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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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有神明,有恶魔,有jīng灵,有妖怪,有退魔师的无比欢乐的世界。
真的是。。。。。莫名其妙。。。。。
就算在失去体重后,她认为自己已经接受了这个世界真实的现在,也还是不禁感到一阵茫然。
但是,只要能取回体重,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样都好。
怎样都好。。。。
“但是,真的只是这样就好了吗?”喃喃的低语在寂静的浴室中清晰无比。
水珠从发梢滑落,溅落在地面,清脆的滴水声在耳边久久回荡。
。。。。。。。。。。
樱丘学院中等部,校门处。
“抱歉,久等了。”
紫sè的长发束成马尾配上朴素的白sèOL(Office?Lady)装,战场原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清纯的xìng感。
“怎么了?”见到识没有回答,只是愣愣的看着自己,战场原脑袋微微一偏,依旧恬淡的脸庞却透着一种另类的可爱。
“原来你会用正常的语气说话啊。”过了好一会儿,识仿佛终于确认了什么的说道。
就在战场原眉毛一竖,如同毒刺一般扎人的话语准备出口之时,识脸sè一正。
“抱歉,我只是想说,你看起来好像很迷茫的样子。”
“迷茫吗?”战场原低声的复述着,随后抬起头来看向是。
“为什么要这么帮我?我的个xìng可并不讨人喜欢,而且你也应该是看我不顺眼才对。”
“没有什么为什么。如果真的要说有什么理由的话,这是我的使命,你可以理解为职业道德。”识想也没想的回答道。
“使命?真是单纯得让人羡慕呢。”
“单纯?可能是吧。”识轻声讪笑了一下。
世界上有一个词叫做别无选择。
其他人有什么样的选择他不知道,但摆在自己面前的道路只有一条。或许听起来很糟糕,但事实上并不像人们想象中的那么恶劣。实际上绝大多数人都是在这种没有其他选择的人生道路上行走着,黄泉是,神乐是,饭岗纪之是,神宫寺室长也是。。。。
“对了,当时忘记嘱咐了,你应该没有化妆吧?”突然想起来的识轻轻一拍额头,小心的确认道。
“我想不化最好,所以就没化。”
“那就好。”说完,识领着战场原向着校门对面的街道走去。
“我倒是很好奇,你究竟有什么样的方法让自己在晚上不迷路。”
“这很简单,只要没有复杂的路口。。。。。”说着,识转身猛然跃起,黑sè的影子攀附着大楼的边沿,转眼消失在了平台的顶层。
“在这种开阔地,只需要一直向着目的地的方向就绝对不会。。。。。”
话音渐渐停止,转过头来,呆呆的看着空无一物的身后。
屋顶上,一阵寒风从识身边刮过,除了隐隐飘来的汽车引擎声以外,在无任何声音。
‘嗖~’
轻微的破风声,从天而降的识轻轻的落在战场原身边。
“。。。。。。。。”
发现战场原面无表情的看向自己,识唯有露出尴尬的笑容。
“我看,还是搭计程车吧?”
“哼。。。。”战场原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一翘。
郊外,废弃的教学楼中。
“诶~~~”忍野看着战场原发出一声意外的赞叹。
“没想到竟然是一位这么漂亮的小姐,如果不是知道这小子是十三科的人,我还以为他这么快就交女朋友了呢。”
战场原同样用着不太信任的目光打量着忍野。
尽管是穿着白sè神官服,但带着逆十字架耳环,以及被染成杂草一般枯黄sè的鸡窝头却让他怎么看都像是一个不良中年。
“这位是忍野咩咩。。。。”识轻咳了一下后,替忍野做起介绍来。
“原梵蒂冈的神职人员,不过。。。。”
“原本是负责研究其他神学系统,结果却一不小心落入了修验道之中,虽然我本人坚信自己这只是坚持本心的修心,但事实就是事实。所以现在处于被梵蒂冈放逐状态。”
忍野却毫不在意的抢过识的话头,自报家门起来。
“至少,在这方面他算是专家。”发现战场原询问的目光,识勉强算是给出了一个让她可接受的答案。
“初次见面,我是战场原黑仪,请多多关照。”战场原对着忍野礼貌的点头道。
“这句话留给你身旁的那位吧。待会儿他可是要出大力气的。”忍野诡异的一笑,然后领着两人走进了废弃大楼。
“你张开了结界吗?”
走进大楼的瞬间,识顿时四处张望起来。
“当然。”忍野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这种程度的预防措施是必然的。”
来到3楼。
推开一道破旧的大门,昏暗的光芒从中shè出,蜡烛上蹿升着的火苗,竭力的驱赶着黑暗。
宽阔而昏暗的房间,挂满了注连绳(注)的墙壁,地板上画满了符咒的地毯,靠在尽头的小小神罩,整个空间充满着令人心忌的神秘气息。
“再踏进一步就是神前,所以必须将头低下,表示出谦卑。”忍野回头对战场原嘱咐道。
“我在外面等着好了。”战场原立刻回头看向驻足在门口的识。
“随你,不过。。。。”忍野将一枚盛着清水的酒碟递到了识的身前。
看着忍野的举动,识突然明白为何他之前会说出,只要有自己,一切都好办的话。
抬起右手,将衣袖翻开,准备解开手腕上的圣骸布。
“不是右手,是左手。”
已经抬至酒碟上手陡然一僵。
“哼。。。。”不满的一哼,雪代滑至手掌之中。
左手掌心握住那闪着冰冷寒芒的刀锋,轻轻一划。
鲜红的水珠沿着刀尖,一颗连着一颗的落进酒碟的清水之中,在水面上跳起,然后随着波纹扩散开来。
终于,在清水被完全染红之时,识将手收回,然后快速取出一张对叠的长条形白纸,右手食指与中指夹住纸条的一端,将另一端用嘴唇轻含。
嘴唇微颤,仿佛在快速的低声念叨着什么。但很快,纸条便被抽出。随后轻轻的往左手掌的伤口上一抹,原本正在淌血的伤口顿时消失。
尽管自己只是一个一无所知的门外汉,但战场原的心中却莫名跳出【这不是天主教的手法】的肯定想法。
“这是怎么回事?”
直到识消失在门口,战场原才愣愣的问道。
“识是天主教徒,而且本身的位格拥有着相当的神xìng,自然不可能在别的神面前低头。但这样一来,那位重石神的面子就可难看了,所以回避是最好的选择。”
“那么,这是。。。。?”低头看向忍野手中的酒碟,战场原的脸sè并不太好。
“不是说过了吗?他身上具有相当的神xìng。。。。”说着,忍野将酒碟交到战场原手中。
“这可以帮助你有效地缩短与神明的距离。”
“要怎样做?”迟疑的语气,显然她已经猜到了答案。
“当然是。。。。。。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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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注连绳是秸杆绳索上有白sè“之”字型纸带(gohei)。它表示神圣物品的界限,可能在鸟居门上,在神树和石头附近等。
………【009】………
“喝下去。。。。?”捧着酒碟的战场原犹豫的看着鲜红液体轻轻荡漾着的纹路。
许多事情都是需要保证一定神秘xìng的,在别人当着你的面放血,然后在要求你喝下去,恐怕不少人都会犹豫不决。
“血液是生命的硬通货币,灵魂的寄宿所在。所以,在喝下去后,你的气息短时间内会附着上识所拥有的神xìng。虽然很微弱,但是作为媒介倒是足够了。当然,不是直接抽取自然不可能夺走他的灵魂,而且你也不是吸血鬼。”
听完忍野的解释,战场原依旧迟疑的看着碟中的血水。
“你最好还是快点决定,如果等再过一会儿神xìng的效力消失了,那小子就必须又放一次血了。”
忍野看似无心的提醒,却让战场原下定了决心。
小心的捧着酒碟端至唇边,还残留着余温的液体滑入口中,淡淡的血腥在口腔中回荡。
“我还以为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呢。”放下酒碟的战场原轻声说道。
“不管散发着何种力量和气息,但血就是血,普通人类的味蕾是感觉不出来的。如果你能喝出什么甘甜或者醉人的味道的话,那血的主人不是血糖过高就是酒jīng摄入过多。”忍野将酒碟接过,郑重的放回神罩前。
“那么,我们开始吧。”
门外。。。。
“咒术。。。。到底有多久没有用过了?”
将手中的纸条不断翻折的识喃喃自语着。
“最后一次。。。。好像是和拉斐尔认识的时候了。。。。。”
不知不觉,纸条已经被折成了一只纸鹤,摊在识的手掌之上。
“深藏在血脉中无法磨灭的能力,真是让人感到恐惧。。。。”
说出这番话后,识将手掌抬起,出神的盯着掌中的纸鹤。
走神的识突然低声说出一个让人无法辨清的词,无意识的对着纸鹤轻轻吐出一口气。
‘扑哧~扑哧~扑哧~’
纸鹤仿佛活过来似地,煽动着小小的翅膀,从识的掌中飞了起来。
然而。。。。
‘噌~’
冰冷的寒芒在空中残留,被斩成两半的纸鹤,打着旋的飘落而下。
“我。。。。。。到底在想什么?”
捂着半张脸的识大口的喘息着,指缝中露出的瞳孔中满是疲惫。
【那样就好。。。。】
“安德森老师。。。。”
【只要喊着‘那样就好’,不停的斩杀,世界转瞬之间就会清理干净。】
“是。。。。那样就好。。。”双眼慢慢闭合。
再度张开之时,眼神中只留下刀锋一般割人的冰冷。
‘?’
突然,附近的墙上传来一阵强烈的撞击声。
“呀勒,呀勒,真是一个急xìng子的神呢。”忍野抓着枯草团的头发,向着被什么无形力量压在墙上的战场原走去。
“啊~真是只好大的螃蟹。”
忍野循声望去,走进来的识双眼正闪耀着宝石sè的光芒。
“怎么处理?”
“语言无法沟通的话就只有战争了,你是十三科的人,这种事情还用问我?”忍野忍不住叹了口气。
“真是简单明了!”
几道银光从衣袖中划出,铳剑反shè出的刀光下是一副冷淡的表情。
铳剑脱手而出,银亮的闪光从战场原身前的巨大螃蟹飞去。
‘扑’感受到敌意的重石神,反应与其螃蟹的笨重身躯截然相反,在识出手的瞬间便松开了战场原。
‘噔~’
钉在墙上的铳剑因为巨大的力道,不停地做着快速的阻尼振动(注)。原本就破旧的墙壁顿时布满了裂纹。
“喂~小姐,没事吧?”
将战场原扶起来,忍野开口询问道。
“没事就好。”在见到面sè苍白战场原摇了摇头后,忍野扶着战场原向着门外挪去。
“现在暂时避让一下,让这两个家伙解决一下家务事。”
【家务事?】战场原还有点迷糊的脑子没转过弯来。
“天之北方,力之守护。”
识的声音传来,忍野顿时扛着战场原跑出了大门。
“你这混蛋,你想毁了这里吗!?”
“赤红之界,不可动摇的理xìng。”
一道煽动着羽翼的人形虚影从天而降,然后没入识平端至肩的雪代之中。
“火星界的支配者!正义与破坏的守护天使!”
刀刃上顿时闪耀起了赤红的光芒,涌动的光芒因为高速的震动而形成了旋转的锯齿状,空气中回荡着愈演愈烈的尖锐呼啸声。
“趴下!”
忍野拉着战场原卧倒在地的瞬间,刺眼的光芒如同闪电转瞬即逝。
紧接着,如同惊雷一般的轰鸣响起。烛光顿时熄灭,巨大的冲击将这个楼层的一大片护墙化为虚无,同时整栋大楼还残留着玻璃窗户应声而碎。坠落的玻璃碎片笼罩整栋大楼,月光之下宛如钻石星辰。
“再怎么说对手也是被承认的神明,不尽全力的话,被干掉的可是我。”
识将雪代在空中虚斩一刀,弥漫着得烟雾立时消失无影。
反手将雪代握住,凝重的看着只是身形狼狈的大螃蟹。
‘咔嚓,咔嚓~’
重石神的两把巨钳高举过头,相互碰撞了两次。
“嗯?”
识眉头突然一皱。
【变重了?】
尽管还没有到握不住的程度,但雪代的重量确实变重了。
‘咔嚓,咔嚓~’
钳声继续,每响起一次,识就感到这把伴随了自己8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短刀越来越沉。
【不能让他继续下去!】
身随心动,下一刻,识已经出现在重石神的面前。
“咔嚓~”
‘镪~’
雪代并没有命中目标,而是深深的插入了地面。而重石神却重新与识拉开了距离。
“很重!”
感到重的不再是雪代,而是自己的身体。
“原来如此,不愧是重石神,可以任意的改变人的重量。”
一个人的力量有多大很大程度与人的体重有关,之前感到雪代变重应该是自身体重被抽走的关系。
【身体变重了多少。。。。5倍?。。。。。。不,6倍。。。。】
‘咯。。咯。。’
原本就是废弃的陈旧大楼,再加上刚才的巨大冲击,地面开始无法承受重量越来越重的识,开始出现龟裂的纹路。
【9倍。。。。。快超出自我感知的极限了。】
任何武者对自己身体的任何变化都有一定限度的感知并且进行掌握,但终究会有个极限。9倍的体重也就相当于被附加了9倍的重力,现实中恐怕除了飞行员以外,没有人有机会体验这种感觉。
‘咯咯咯咯咯。。。。’
龟裂纹路的扩散越来越快,频率也越来越来高。巨大的重量在重力的拉扯下,让识连抬一下手都觉得困难。
【没有攻过来?】
“哼。。。。”突然,识露出志在必得的微笑。
“原来你也不过如此。”
将全身的灵力聚集右手,闭目等待着时机。
【10倍。。。。。就是现在!】
猛然睁开双眼。
‘叮’
用尽全力的将雪代往地上一插。
‘轰~’
在雪代插入地面的瞬间,整个房间的地面骤然垮塌。
在短暂的失重状态下,终于可以快速活动身体的识扑向了在空中丧失平衡的大螃蟹。
‘轰~’
没过一会儿,又是一道的垮塌声,拥有10倍体重的识在重力势能下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冲撞力,将二楼的地板压垮。
“喂!没事吧!?”
过了好一会儿才追到楼下的忍野大喊。
“没事吧!!!?”
后一步追上忍野的战场原也紧张的呼喊道。
“喝~喝~喝~”沉重的呼吸声从黑暗中传来。
循声而去的两人只见识整个人半跪着的压在大螃蟹的翻底朝天的腹部,握在右手的雪代点在重石神螃蟹身躯的腹口处。
“识君,没事吧?”这是战场原第一次开口叫识的名字。
如果是平时,或许会让识本人起一身鸡皮疙瘩,但是现在当事人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看样子是没事呢。”见状,忍野重新恢复了笑容。
“不过,这只大螃蟹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呢。”
地上的大螃蟹几只脚不断抽搐着,如果是真正的螃蟹的话,此刻嘴里恐怕会不断地吐出白sè的泡沫吧。
“那当然,我现在的体重是原本的10倍,差不多半吨的重量压着它这么落下来,不感到痛苦才怪。”识喘着气的说道。
“而且,这家伙的死点也被我找到了。”
“喂喂~你不会真的想干掉它吧?好歹对方也是神啊!”忍野自然明白识口中的死点意味着什么。
“又不是我的神!”因为身体过重的原因,识连转头看向忍野的动作都省了,只是将瞳孔转向忍野的方向,眼中全是浓浓的杀意。
“狂信徒真是不懂得手下留情呢~虽然这也是一种处理方法。”忍野不由自主的叹息起来。
“请稍微等一等。。。”
就在这时,战场原走了过来。
只见她不顾地上割人的碎石,跪倒在地,深深的将头埋下。
“对不起,还有。。。谢谢您。但是。。。已经足够了。”战场原的语气变得哽咽起来。
“因为这是我的心意,我的思念,我的记忆。我会自己背负的,这是我不可失去的东西。所以,拜托你了,请将我的重量还给我。。。。请将我的母亲。。。。还给我。。。。。”
‘嘭~’
在战场原说出这番话后,重石神的身影突然消失,落在地上的识同时也感到自己的体重恢复了原样。
但是。。。。
“母亲的。。。。回忆。。。。”
喃喃的低语,握着短刀的手无力的松开,仿佛心中也放下了什么,短刀掉落地面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重要的并不是自己的体重能否恢复,真正重要的是对母亲的那份回忆与思念。
战场原因为小学5年级时的重病而使得母亲沉迷邪恶宗教,之后的情况越加严重,不光使得家庭负债累累,甚至做出让战场原本人让邪教干部侵犯的荒唐举措。在战场原拼死反抗,使得那些邪教干部未能得逞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家庭的分崩离析。
就算是这样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但母亲终究是母亲。。。。。
坦然的面对那份回忆,战场原选择了另一种坚强的方式活下去。
“我也。。。坚强的活着。。。”识抬头迎向照shè而来的月光。
忍野在的目光在哭泣着的战场原与发愣的识身上来回扫动着。
“原来如此。。。难怪。。。。总觉有些说不出的相似。”
最后,忍野将目光定格在了识的身上。
“这就是你这样帮她的原因吗?是想要看看不同的结局吗?”
“你在说什么?”识捡起雪代,缓缓的站了起来。
“吾等为以斯加略,以斯加略的犹大。”
“是。。。是。。。”忍野也不想多说什么,眼前的少年可正是风华正茂的中二年龄,说什么到头来都是白费口舌。
‘嘟嘟嘟。。。。嘟嘟嘟。。。。’
手机的铃声在空旷的大楼底层回荡着。
“是我。”识取出手机接听起来。
“对策室呼叫处理班全员,目标类型B,复数,目前正练马区北部进行破坏活动。目前预备班已经在周边设置结界,处理班人员紧急出动。”
“了解。”
将电话放下,识为难看了一眼还在哭泣的战场原,把这样一个女孩就这么留在这个荒郊野外。。。姑且算是荒郊野外吧,似乎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交给我好了,看她的样子要过好一阵子才能恢复,我会让Kissshot送她回去的。”
“不,就是这样才让人觉得不放心。”
“嘛~嘛~不要担心,现在的她只能靠阿良良木的血才能活下去,就算让她吸普通人的血都办不到。”
“没法相信。。。。。。。。。”
。。。。。。。。。。。
星期一,樱丘学院中等部的校门。
“识,好像情绪不高呢。”
“不,不是和往常一样吗?”随意的语气,在黄泉的耳中却显得有一丝平时所没有的心不在焉。
“我是不是该申请调回梵蒂冈呢?”抬起头来看向天空,识低声的叹息了一声。
“哈?你刚才有说什么吗?”
“我能够保持沉默吗?”不能说谎,唯一的选择也就只有沉默了。
“又不是在演刑事剧,说什么保持沉默。”黄泉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算是将话题打住。
“嗯?发生什么事了?”
校门内,距离教学楼一段距离的庭院中,走进校园的学生们纷纷驻足围观着什么。
“请让一让,请让一让。。。”
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进去的两人,在见到里面的情况后,顿时满头黑线。
奇怪的异国音乐,一群穿着运动背心,脸上涂抹着怪异sè彩,红sè的发带绑在额上,将头发裹起的女学生。似乎正在表演着什么奇怪的‘舞蹈’,又或者是什么武术表演。
当然,这都不是让两人满脸困窘的原因,真正的原因在于。。。。
“主将,还是算了吧~”
其中一名短发的少女。哭丧着脸,对着身边做得最卖力的少女说道。
“说什么胡话呢!?难道要看着剑道部出尽风头!?”带着拳套,不停地想着四方做着朝拜动作的楠舞毫不犹豫的否决了部员的提议。
“看吧!这样的效果,我们空手道部绝对能够赢过剑道部。”
“主将。。。。这可是污名啊~”部员少女此刻泪流满面。
“啊拉~楠舞同学还是真一如既往的愉快呢。”带着笑意的语调,让人听不出是真心的赞叹,还是有意的嘲讽。
识与黄泉转头看去,造成如今这一幕的源头――毒岛?子正满脸笑意的向两人搭话道。
“不要说得我好像幕后黑手的大Boss一样,真要说起来,造成这种情况,识也要负一半以上责任呢。”
“。。。。。。”
仔细想一想。。。。好像。。。。的确如此呢。
“要阻止她吗?”自家的班长在这里当众耍宝,丢的可是整个班的面子。
“而且,这应该是泰拳吧?楠舞她们好像应该是空手道部的才对吧?”识补充了一句。
“当事人本人似乎并不这么认为,反而乐在其中的样子。所以。。。。”毒岛?子露出一个无比温和的笑容。
“还是算了吧。”
【这个女人。。。。真是恶魔。。。。】美丽的笑容背后,黄泉似乎看到了一只恶鬼的身影。
“喂!那边的学生!”教导主任的声音从扩音器中传出。
围观的学生们不由自主的给手持着扩音器的教导主任与老师们让开了一条道路。
“你们的行为是违反校规的!全都跟我到学生指导室去!”
“诶!?”空手道部的学员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全都愣愣的站在原地。
“你们干什么?我们只是进行正常的活动部宣传活动!”被两名老师架住胳膊的楠舞挣扎的大喊着。
“辩解留到学生指导室去吧!”
“呜呜呜。。。。”几名披着运动衫外套,xìng格内向的部员呜咽着跟在后面,看起来颇像是被jǐng察逮捕的误入歧途的少女。
“围观的学生们,赶快回到自己的教室。”留下的一名教师拿着扩音器示意堵在前庭的学生赶紧离去。
“好像很可怜的样子。”黄泉无比同情的看着那些被带走的空手道部的学员们。
“哟~处男。”
身后传来的称呼,顿时让一小部分附近还没来得及离开的学生们驻足观望起来。
“唉。。。。”识轻叹了一声,回头看向一脸戏谑笑容的战场原。
“有什么事吗?”
窃窃私语之声顿时在四周弥漫起来。
“一般人通常都会装作没听见吧?你还真是个诚实到让人觉得不知如何是好的人呢。”
战场原捂着额头,叹息的说道。
“如果你就是为了来说这个的话。。。。”
“不。。。。”战场原抢过话头否定道。
“我是来向你道谢。”
还未等识回话,战场原双手在身前交握,对着识施礼道。
“非常感谢,识君。一切我都从忍野先生那里听说了,可能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但真的非常感谢。我对迄今为止的行为全部向你道歉。”
“真是突如其来呢,反而让人觉得有些苦恼。”面对对方突然180度的态度大转变,识苦笑连连。
“虽然这样说有些厚脸皮,以后有机会的话,希望你能记得参观罗马的约定。”说完,战场原露出一个从未有过的温和微笑。
【当时一时兴起说出的玩笑话,你还记得啊!】对于对方的记忆力,识又有了新的认识。
“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要好了?”已经变成猫眼的黄泉,满脸都是感兴趣的笑容。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呢。。。。。”
“时间大家都有的是,相信对策室的大家都会很感兴趣的,请务必告之。”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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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阻尼振动,科学xìng的东西就不说了,简单的打个比方。你把一把钢尺的一端插入一个细缝之中,然后将另一端稍稍用力向一边拨动,接着再松手。之后的钢尺一端的运动轨迹就可以称为阻尼振动。
………【001】………
随着四月的到来,chūn季悄然的将温暖洒向大地。
当然,对于樱丘学院来说,chūn天也就代表了。。。。。。。
‘叮~’
金属球棒击打的清脆回声在校园的cāo场上回荡,小小的棒球飞向蔚蓝的天空,紧接着是一阵加油与欢呼声。
“加油!!”
“快跑起来,快跑起来!”
每年的chūn季,樱丘学院都会组织一场不亚于体育祭,以班级为单位的棒球比赛。当然,能否获得优胜并不重要,学校的主要意图在于以团体运动来促进新生与新班级的团结。
“我来!我来!”
白sè双马尾的女孩抬手等待着棒球的下落,然而。。。。
‘?~’
下坠的棒球并没有落入她的手套,而是直直的砸在了她的脑门之上然后弹跳的落在地面,整个cāo场也随着棒球的落地顿时安静了下来。
在经过了近乎三秒的停滞之后,身体较弱的少女直直的倒了下去。
“啊~~~神山同学!”
“小?!没事吧!?”
场上的人慌忙向着少女倒下的方向奔去。
“原来如此,这就是棒球吗?”
“不,我觉得你对棒球的理解已经开始出现偏差了。”
看着认真的说出这番话的识,黄泉敏锐的直觉告诉她,对方肯定是有了很深的误会。
因为受美国影响的关系,棒球这个运动在rì本属于家喻户晓的大众运动,就算不会玩,也几乎没有青少年不知道棒球的规则。
只可惜,任何事情都有例外。
虽说棒球也属于世界xìng的体育运动,但主要还是流行于美洲与rì本地区。对于欧洲大陆而言,足球才是不可取代的主流运动。
而意大利更是足球风靡盛行的国家之一,在这个国度长大,并且生活在教会环境的识自然也不可能知道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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