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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术神座-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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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级辅助降化液最劣质，没有降化念能狂暴度的效果，为不达标的最次品级。
十年内，没有一个研制员突破八级门槛，研制出一份能有降化效果的辅助降化液，因此辅助降化液的研制作为不可能攻克的难题之一被写入药剂领域宝典《药理学大全》。
而多年后的今天，阿斯顿城的念术工会出现了一个很有可能研制出八级以下的达标辅助降化液的念术学徒。
霍尔伯特很明白这有着多么大的意义，因此他不敢大意，而是抑制住狂喜，让克拉克通过实验手段真正确认，确认这些药剂中的念能的狂暴度确实有被降化，其中所使用的辅助降化液确实有着降低念能狂暴度的作用。
“报告部长，实验结果确认，这份夏华级中品的念力回复药剂中的念能狂暴度等级为六度，实力达到中级念术师的人都可以服用，也就证明其中使用的辅助降化液的品级至少为六级。”
霍尔伯特抬头看了看会场的天花板，深呼一口气，然后说：
“克拉克，明天夏洛一到工会你就去……不，克拉克，我命令你现在就去找回夏洛，告诉他，我们阿斯顿城念术公会高等药剂研制部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来换取他手中的辅助降化液配方。”
第二十八章 高等药剂代售权
夏洛离开工会后去了哥特药剂店，告诉安妮自己的胜利以及今天的事，让她不用再担心，随后留在哥特，配制“温泉”。
毕竟虽然威胁哥特存亡的危机解除，但哥特的困境仍然存在，大量药剂师和药剂学徒出走让哥特几乎成了一个空壳，药剂来源严重短缺。
夏洛只好临时打工了，谁叫他配制得又快又好，成功率又高呢？
……
当克拉克按照从夏洛个人信息表上写的地址来到克兰街时，便觉得有些不妥，当他推开45号的大门后，心里更是后悔起来。
自己应该先询问工会马车登记处，确认夏洛的目的地的，毕竟他离开工会后也不一定就立刻回家啊。
进来一看，果然，夏洛不在。
里面只有一个少女，在埋头读书。
真是糟糕的情况啊，部长在等我的回复，我却找不到夏洛，现在返回工会确认也来不及了，说不定中途夏洛就从其他路线回来了，那么只有一个选择了，等吧。
突然克拉克停止胡思乱想，因为他察觉到一个敌视的目光，来自那个少女。
克拉克觉得很奇怪，倒不是为夏洛家里居然藏着个美少女而吃惊，而是他居然从这个少女的目光中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这几乎是件不可能发生的事。
自己是中级念术师，能让自己感到压力的起码也得中级念术师吧。
但他现在所承受的这种程度的压力怕是远在同阶所能带给他的压力之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个看起来才十几岁的少女居然比自己还厉害。
克拉克下意识地摸摸额头，却意外地发现自己居然流汗了。
怕了。
这时克拉克才意识到自己居然产生了一种名为害怕的情绪，而其对象居然是个少女。
似乎是因为自己闯进来迟迟不说话，来自少女的压力居然还在增加。
他能感觉到，如果下一刻自己还不开口，将会立即遭到攻击。
根据现在的压力程度和提升的速度估算，自己恐怕在那之后也没开口的机会了吧。
他想说话。
他想应该说什么。
他想不出应该说什么。
明明只要清楚地说出真实目的就好了，可他满脑子却突然一片空白。
害怕的情绪因为压力的增加已经上升为畏惧，甚至恐惧了。
因为恐惧，长久以来埋身于药剂研制室少问外事的他，慌了。
理智在失去。
意识在失去。
他已经说出去话来了。
“你找……夏洛？”
“啊？”
因为耳朵捕捉到熟悉的名字，再加上压力似乎稍有减弱，他唤回了渐渐远去的意识。
在问我吗？
废话。这里除了我还有其他人吗？
那我应该怎么回答？
你个白痴！你应该回答“是的”。
哦。
是的，他应该回答是的，这是理所应当的正确回答。
可他却听到“啊？”的一声。
声音居然是自己发出的。
自己回答的居然也是疑问句。
而且也不是用喉咙说出来的，而是慌乱之下的无助呢喃。
他仍旧说不出话来。
“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
似乎是看出了他没法说话的情况，少女这样说道。
压力没有继续提升，也没有减弱，而是保持着稳定的输出状态，显然下一刻如何就看他的反应了。
他赶紧点点头，似乎并没有看到自己动作幅度之大已经近乎鞠躬了。
“你来自念术工会？”
他又点头。
“因为今天的药剂课题成功展示会？”
他再点头。
毕竟他也只能点头了。
压力撤去。
他，瘫倒在地上，大口呼吸着，仿佛刚才短短一分钟不到的时间耗费了他全部的体力。
脑海中一个想法久久萦绕，不能散去。
这……这个少女，太可怕了，就像是一个……怪物。
……
当夏洛在哥特一边配药，一边享受美少女安妮的茶水服务和温柔的时候，他做梦也无法想到先前在工会帮助自己的克拉克先生现在就在自己家，以及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他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就是如何帮助哥特药剂店获得念术工会研制部的高等药剂代售权。
通过安妮，他了解到，研制部研究药剂需要经费，其主要来源就是将研制出的部分高等药剂交给药剂店代为出售。
虽然研制部独占盈利大头，但因为高等药剂的珍贵，这些药剂店仍能获得巨大的利益。
而且除了巨额盈利之外，研制部的高等药剂对于非工会药剂师有着巨大的研究价值，也因此任何一家获得研制部高等药剂代售权的药剂店根本不需要主动招收药剂师，那些高等药剂师绝对会个个主动请求签约入店，甚至不付工资都行。
而现在哥特的最大问题的就是缺人，解决这个问题的最好办法莫过于让哥特取得高等药剂代售权。
可据说能取得研制部药剂代售权的药剂店无一不是阿斯顿城顶尖药剂店，对于现在连三流都算不上的哥特来说，这无疑难如登天啊。
离开哥特的时候，安妮让夏洛不用操心，在工会好好学，哥特这样就够了，已经很好了。
但夏洛没有忽视说这句话时安妮疲惫脸蛋上的黯然表情，心里也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成功取得研制部的高等药剂代售权，进而让哥特成为阿斯顿城顶尖药剂店。
到家时，夏洛发现门前停了一辆念术工会的马车，进去后才发现居然是之前帮了自己不少的克拉克先生，赶紧表示感谢。
“是克拉克先生啊，谢谢今天您在工会对我的照顾。不过都这个时间了，克拉克先生还在等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正好我也有事想请克拉克先生帮忙。来，先坐下来，我们慢慢谈。”
随后夏洛转向斯蒂芬妮，有些生气：“斯蒂芬妮，都来客人了，怎么也不知道去端杯茶来！”
克拉克先前一直没敢坐，站得难受还不敢乱动，真是受死罪了，直到夏洛回来才能坐下休息一下。
不过一听夏洛要让那个少女给自己倒茶，克拉克刚坐下的屁股立马跳起来，忙摆手摇头说不用。
斯蒂芬妮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夏洛，没有说话，似乎没有在意他言语中的胆大妄为。
随后她默默端来两杯热茶，先给了惶恐不安的克拉克一杯，然后走到夏洛面前，在以克拉克看不到地方狠狠踩了他一脚，才哼地一声放下茶。
克拉克看着那位少女似乎一副以夏洛为主的模样，心中世界观立刻天翻地覆，觉得所有的常识都已非常。
“克拉克先生，其实我有一个请求，当然这看起来很无礼，但我有着不得不说的理由。听说研制部最近要增设新的代售药剂店，其实我想……”
克拉克没有听到夏洛说的话，他在发愣，为实力深不见底的少女和这个名叫夏洛的平民少年之间的奇怪关系而疑虑不解。
“克拉克先生，克拉克先生，您怎么了？”
夏洛看克拉克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赶紧问道。
少女的目光带着寒意扫过来，吓得克拉克冷汗直冒，这才意识到自己错过了夏洛的话，更是忘记了之间今天来的目的。
“抱歉，我走神了，麻烦再说一遍。”克拉克抹去额头上的汗，赶紧说。
夏洛倒不在意，继续说道，毕竟自己现在有求于人。
之前刚获得解决哥特困境的方法，现在就有研制部的人在他家，他当然要问清楚很多心底的疑问。
比如究竟如何才能获得研制部的药剂代售权，究竟有哪些要求，如果是对药剂店的实力有要求，是否可以稍微宽限或者用其他方面的优势来补足等等诸多问题。
第二十九章 扩张念能回路的可能
克拉克觉得很奇怪，这个少年说的话的内容很奇怪。
他居然在问自己想获得研制部代售权有哪些要求，看得出他是很想得到这个代售权。
但是，自己今天来是为了得到他的辅助降化液的配方。
为此，部长说了，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虽然是一时所言并不绝对，但在一定范围内部长肯定愿意拿出任何东西来换取，这远不是小小的代售权授予的含量所能比得上的。
换句话说，只要夏洛拿出辅助降化液来交换，别说什么高等药剂代售权，就是其他比之还要苛刻得多的条件都没有丝毫问题。
这也是他感到奇怪的原因，因为眼前的场景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拥有巨量财富的人在向他讨要一枚铜币。
看着夏洛脸上的期待，克拉克觉得自己必须赶紧把今天的目的说出来了。
“其实呢，我今天来是因为你今天在药剂课题成果展示会上的表现。虽然你当时没有拿出来，但过后我们还是发现了你配制的那十份药剂。这是用一种远比常规方法更快、效率更高的方式配制而成的。我代表部长想问一下，你是否愿意把其中运用到的辅助降化液的配方交给研制部，为此我们……”
“不行。”
话还没说完，克拉克便听到夏洛的拒绝，顿时哑然。
看出克拉克的疑惑，夏洛摆摆手：“抱歉，我想你可能误会了，倒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还没有完成辅助降化液的配方。因为时间紧，现在辅助降化液的研究过程不过才进行到第一阶段，也才刚刚有点小突破而已。”
“要不然我今天也不会表现得那么差了，居然连一份深秋级的药剂都没配制出。因此，我实在不好意思拿出一份尚未完成的配方，再给点时间，我应该能完成真正的配方。”
克拉克愣了。
表现差？
震惊当时在场所有人，更是让卢克马西斯在部长面前冒险，甚至不惜伤人也要攻击配药台，这样的配药结果居然还不满意？
未完成？
这样的能把念能狂暴度降至六级的辅助降化液居然还是未完成品？
那所谓的完成品是什么等级？
上帝啊，难道是最高的一级吗？
少女瞥了一眼夏洛，一脸看待不成材弟子的表情：“连深秋级都没有，还真是失败得一塌糊涂啊。”
克拉克心中世界被颠覆的感觉更强烈了。
夏洛也就罢了，没想到那个少女看起来更不满意，这让他比之前在会场看到夏洛的十份药剂，并确认结果时更为震惊。
但现在没时间震惊了，自己可是部长派来换取辅助降化液配方的。
而夏洛居然不愿意，理由居然是对这配方不满意，认为它还不合格，还没到完成的程度。
这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但对于他来说也太没天理了。
不管如何，现在必须想办法，一定要得到配方。
斯蒂芬妮看着克拉克一脸紧张，却又一无所措的表情，觉得很好有趣，只是想到之前夏洛说过今天受到来人的帮助，便不打算再为难人家了。
“看来你们研制部很想得到这个配方呢？”
克拉克听到那个叫斯蒂芬妮的少女这么说，他不敢撒谎，赶紧点头承认，并说出部长愿意在一定范围内付出任何代价来换取这个配方。
夏洛一听这个，赶紧问：“那要是换取研制部的高等药剂代售权可以不？可以的话我就同意，如果你觉得这个配方不够好，我可以改良，甚至彻底完成它，然后再交换。”
克拉克一时之间没有说话，没有回答夏洛，因为他又有些因为夏洛的话而愣住。
拜托，如果同意交换配方，别说代售权授予毫无问题，就是再提出其他条件都可以，这还仅是未完成的配方的份量。
而你这给人一种只要丢给你一个高等药剂代售权，就会跑过来死死咬住不放的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
见夏洛着急的模样，斯蒂芬妮眉头一皱：“夏洛，你这是一个在工会工作学习结束后，不立刻回家，反而经常去别的女人的家里，总是呆到很晚，现在还拿自己的女仆辛辛苦苦研究，付出至少一半功劳的配方，来换取什么代售权，只为了哄养在外面的女人开心的负心男人该说的话吗？”
克拉克感到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酸酸的氛围。
这……这是什么情况？
夏洛没话说了，因为之前一直忙于解构念术阵，老人交给他的辅助降化液研究笔记的解析过程大部分都是由斯蒂芬妮完成的，自己虽说是为了帮助安妮，但也应该事先征求斯蒂芬妮的同意的。
不过，这女仆是怎么个情况，平时被当成仆人甚至奴隶一般肆意指使的是他好不好。
而且自己咋就变成负心汉了？
这个罪名自己可承担不起啊。
虽然斯蒂芬妮说的大致也是事实，毕竟自己确实经常去哥特，帮忙工作到很晚也没错，可斯蒂芬妮的话听起来完全是另一回事好不好？
等克拉克先生离开，自己必须要好好和斯蒂芬妮说清楚，自己可不是什么负心男。
因为那种境界他还没达到啊。
“配方可以给你，但有条件。”
克拉克一听少女这么说，高兴事情终于有转机，赶紧问是什么条件。
“心焱印记黑曜石的获取情报和‘月光’药剂的配方。另外，嗯，再顺带一个高等药剂代售权吧。”
“斯蒂芬妮，你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吧，辅助降化液不过是高级药剂‘思念’的一部分，哪能换取这么多东西啊，克拉克先生怎么可能答应啊？”
夏洛话刚说完，克拉克立刻说道：“可以。虽然是第一次听说心焱印记黑曜石，不过回去后我会问部长的，如果知道一定告知，但这个情报无法保证一定能得到。至于‘月光’，是顶级偏门药剂之一，效果好像是压制念核炉心活性，基本没什么用，而且就配制难度而言属于顶级，即使在整个研制部也没几个人能配制出。与两大主流药剂之一的念力回复药剂相比，地位自然不能比。因此‘月光’的配方没问题，高等药剂代售权更没问题。”
斯蒂芬妮点点头，让研制部明天把条件完成，便把配方交给了克拉克。
克拉克长舒一口气。
随后克拉克带着六级辅助降化液的配方离开了。
夏洛有疑问了。
“黑曜石我知道，是黑天地下迷宫巢穴中中位以上怪物体内蕴藏的力量源泉，蕴含着丰富精神能量，那是比‘思念’更高级的念力补充源。依据等级可分为黑曜石颗粒，黑曜石碎片，黑曜石晶石，而保存怪物能力的印记黑曜石便是黑曜石晶石中最顶尖的层次。斯蒂芬妮，不知道这个心焱印记黑曜石究竟有什么作用，竟然能让你主动提出要换取。”
“还记得第一次相遇时，我曾告诉过你，有着可以提升念能回路数量的方法吗？”
夏洛点点头：“难道说……”
“是的，心焱印记黑曜石便有着扩张念能回路的作用。”
“真的？！”
“你先别忙着高兴。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里有三个问题要解决。”
夏洛沉默，能让斯蒂芬妮说出这话来，显然扩张念能回路这事真的很不容易办到，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首先是心焱印记黑曜石的获取。印记黑曜石来自于地下迷宫巢穴中高位甚至顶级领主级怪物和层主级怪物。想要获取心焱印记黑曜石，我们首先必须要知道什么怪物有可能掉落心焱印记黑曜石，这个情报我拜托研制部去寻找，但其实并没有抱太大希望。”
“然后再想办法从黑天地下巢穴下层击杀怪物获取心焱黑曜石。针对这一点，我需要你的帮忙。虽然我能够击杀高位领主级异种生物，取得印记黑曜石，但得尽量避免其他消耗，为此你要赶紧提升实力，作为我的助手随我进入黑天。”
“第二就是作为辅助的顶级药剂‘月光’的配制。想要扩张念能回路，单靠心焱印记黑曜石绝对不行，必须要辅以‘月光’的配合。而配制这种顶尖偏门药剂的主材料一般都能难收集。而且即使成功收集材料，想要配制成功也必须要有极高的配制才能，这也是我同意让你学习配制念力回复药剂的原因，就是为了配制‘月光’而做的准备。”
“第三也是最关键的问题，就是心焱印记黑曜石的使用方法。因为已知得到过心焱印记黑曜石的人只有一个人，他也是唯一一个成功扩张过念能回路的人。虽然知道扩张念能回路需要心焱印记黑曜石和顶尖药剂‘月光’的配合，但具体方法并不清楚。如果无法找到这种方法，即使我们准备好了一切，也没法扩张成功。”
“那这个成功扩张过念能回路的唯一人叫什么名字呢？”
“他就是现存最伟大的炼金术士，念术操控系理论领域的大思想家，贤者安东尼奥大师……同时也是我这次前来阿斯顿城找寻的目标。”
最后一句话斯蒂芬妮已经近乎呢喃，夏洛并没有听到。
（下一章在凌晨）
第三十章 心焱印记黑曜石碎片
霍尔伯特拿到克拉克带回来的辅助降化液配方，随后立即进入自己的个人实验室，开始配药实验。
配制出的辅助降化液经过检定，和夏洛的一样，也是六级，显然这是个六级辅助降化液配方。
在霍尔波特看来，这是一份极为粗糙的配方，就像是临时赶工做出的劣质品，有着很大的改进空间。
只要花时间，再把它升个两三级也不是问题。
也是呢，毕竟药剂课题准备时间只有一个月，时间确实不够。
从克拉克那边他也了解到，这个名叫夏洛的平民孩子也说这只是第一阶段的配方，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大话，不过这个孩子的药剂才能是毋容置疑的。
只是他的念能回路数量禁锢了他往后的发展潜力，真是可惜。
随后他又想到夏洛提出的条件。
授予一个高等药剂代售权自然毫无问题。
“月光”虽然因为配制难度算是顶级药剂，但就它那针对念核炉心和念能回路的偏门作用，其实并没有多大用处，价值远比不上这六级的辅助降化液配方，这个条件自然也是没问题的。
有问题的是第三个条件，心焱印记黑曜石的获取情报。
他听说过心焱印记黑曜石，知道其作用是扩张念能回路。
但即使如此，扩张念能回路仍被念术界断定为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最大原因就是包括心焱印记黑曜石在内的任何印记黑曜石获取难度都高达S级。
需要一路深入黑天地下迷宫巢穴下层区域，然后诛杀能够掉落的领主级或者层主级怪物，而已知能够掉落印记黑曜石的层主级怪物最低也有着近乎大念术师的实力。
想要完成这样的壮举，恐怕即使是顶尖的黄金级冒险团队伍也很困难，更别说一般人了，毕竟黑天的准入界限不得超过大念术师层次啊。
而且，即使耗费巨大人力财力取得了心焱印记黑曜石，还需要顶尖药剂“月光”配合。
想要配制“月光”，起码也得是药剂大师才能完成。
而比配制更困难的是配制“月光”所需材料的收集，这些材料一般都是稀有度极高的顶级药材，极难获取。
不过就算以上条件统统都满足了，帝国内知道如何使用心焱印记黑曜石和“月光”药剂的也只有一个人而已。
因此想要利用心焱印记黑曜石扩张念能回路的难度极高，高到整个念术世界都认为它是不可能完成的。
毕竟有史以来能够在出生后强行增加念能回路数量，并成功的也只有一个特例而已。
现在夏洛提出的第三个条件就是关于获取心焱印记黑曜石的情报，这个他并不知道，不过他知道在这个念术工会有一个人知道。
但是那位隐藏身份研究念术前端理论的贤者并不喜欢被打扰。
霍尔伯特想了一夜，终于决定，还是得去打扰一下“那位”，请求告知获取心焱印记黑曜石的方法。
第二天，霍尔伯特前往工会内部的念书图书馆。
走到门口，他停下脚步，心情忐忑，有些不敢去打扰那位，但又不得不去。
正在酝酿语言和勇气的时候，霍尔伯特听到有人说：“早上好啊，部长。”
声音随意且任性，一点也没有如他一般的忧虑，而且这声音听起来像是个年轻人。
抬头一看，霍尔伯特酝酿的思绪一下散开，随后密布的全是疑虑。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里是什么地方？帝国第三大念书图书馆，堪称阿斯顿城念术工会最神圣的地方。
念书有两种。
第一种是记录念术修习方法的书籍，也就是念术书。
第二种是用念力书写的书籍，也就是念力书。
念术工会共用的图书馆中有的仅是念术理论、奥理、药理学等方面的理论知识著作，除却极少数学徒级别的念术书，不会有其他念术的修习方法，因为这些都是独属于念术师个人的私有财产和实力认证，绝对不会公开给外人。
也因此高阶甚至顶级念术师对于自己的一些珍贵的思想著作或者念术书都会用念力书写，来增加阅读门槛，甚至设置念力密码锁来防止他人窥视。
而念书图书馆中除了一般念术图书馆必备的记录各领域基础、专业、高等理论的著作外，还有的就是记录一些愿意留给念术工会的念术师的念术的念术书，这些对于念术师来说都是最大的无形财富。
任何一座念书图书馆都是念术师心目中最神圣的地方，不仅是因为这里有着珍贵的念术书和圣贤的思想著作，更是因为能管理一座念书图书馆的人无一不是真正的贤者，那是念术界最巅峰的力量和地位代表者。
也因此霍尔伯特对这个名叫夏洛的少年会出现在这里而感到不解，同时也想到自己之所以忐忑不安地站在外面不敢进去，还不就是因为他吗？
“夏洛，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我当然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啊，不就是个破得不行的老藏书馆嘛。至于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在这里打工啊，帮着一个老人打理旧书，抄录一些快要废弃的破书等等。”
破图书馆？
你说这个帝国第三大念书图书馆，这个念术师眼中的圣地，是个破图书馆？
当时霍尔伯特就有一种想看看夏洛脑壳里装的到底是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部长你也是要进图书馆的吧，和我一起进去吧。”
随后夏洛很自然地走进藏书馆。
霍尔伯特也不顾什么情绪酝酿了，赶紧跟着进去，只是心里有种自己似乎沦为跟班的感觉。
随后夏洛理所当然地走到角落里属于自己的位置，坐下，开始研读念术基础理论类书籍。
霍尔伯特有些愣住了。
夏洛一整套理所应当的动作显然表明他早已熟悉这里的情况，而他能出现在这里，就说明他得到了那位老人的认可，因为正常念术学徒是绝无可能有资格踏进这个图书馆的。
忽然间，霍尔伯特想通了，为什么这个孩子能配制出辅助降化液，原来背后有着那位老人。
本来霍尔伯特还觉得这个名叫夏洛的孩子提出这些交换条件，目的明显是想强行提升念能回路数量，这样的想法实在太过痴心妄想。
但现在他不这么觉得了。
既然有那位在背后，那一切皆有可能啊。
毕竟那位就是唯一一个扩张过念能回路的个例啊。
霍尔伯特走向书架，找到正在翻阅旧书的老人，拱了拱身，说明来意。
老人听了之后点点头，随后离开，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一小块黑色晶石。
“这是我当年用剩下的一小块‘心焱’，份量大概足以提升二三十条念能回路，你先交给夏洛吧。至于从黑天中获取心焱印记黑曜石的途径，还不是现在的他所能知道的。等到他实力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他的。”
霍尔伯特小心翼翼接过老人交给他的心焱印记黑曜石碎片，然后以更加小心的语气问了心里最大的疑问。
“安东尼奥大师，请问夏洛是您的学生吗？”
老人点点头。
“他是我新收的学生，但他自己本人并不知道这一点。因为某些原因，我暂时也不想告诉他。”
霍尔伯特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自己当初还曾想过要收夏洛为弟子呢，现在想来幸好自己没收。
毕竟别的不说，眼前的老人可是阿斯顿城念术工会会长亚希伯恩大师的老师啊，那成为老人学生的少年夏洛就和会长是一个辈分的啊，那可是比自己高一个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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