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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我们共用吧(重生+多重)-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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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的青年思考了一下,回答着,“已经渐渐的步上了正轨,原先‘柯森影视’的那些演艺人员也都开始顺利的展开工作。”
“呵呵,是吗?”阿尔冯瑟挂起了可以称之为慈祥的笑容,注视着眼前的青年,双手交握,放在膝上。
“阿贝特,”他叫着青年的名字,漆黑的双眼在着开着弱光的书房内格外的温和,“阿贝特,我信任你。”
“……”青年沉默的听着,静静的站立在一旁,没有任何的反应。
或许已经知道对方就是这样的性格,长者没有介意,继续说下去,“有时候,我真希望,如果我的儿子也有你这样的能力就好了。”停顿了一下,自嘲的笑着,“有时候,我也希望,你就是我的儿子,流着我的血液,可以继承我的事业。”
“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不再沉默,青年用日耳曼人高亮的声音,叙述着。像是一个古世纪向君主宣誓的骑士般,带着矜持与骄傲,终身恪守着承诺。
满意的点了点头,放心的松开交握的手,敛起笑容,吩咐着,“抽出所有的资金,我要干一票大的。”
皱着眉,不赞同的,“阿尔冯瑟先生,最近‘黑鹰’有些麻烦,这么做妥当吗?”他指的是前一阵一连串的交易失败,怀疑内部有叛徒。
摇了摇头,叹息着,“人生就像是一场探宝之旅,如果你面对风浪退缩了,那么,怎么能得到最后的宝藏呢?”
“……”
“而且……”长者挂起了笑容,一个残酷阴冷的笑容,“而且,总有一天,我会揪出那叛徒,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干脆狠厉的声音,阴霾的目光直视着一旁的青年,冷笑着,“阿贝特,你可以出去了,至于那些提现的密码,到时我会告诉你的。”
“……”弯下了腰,金发的青年默默的离开,关上了门。
外面是漆黑的夜晚,阿贝特注视着窗台上自己苍白的倒影一会,然后向客厅走去。
却在即将走出大门时,猛的停住了,翠绿色的双眸注视着客厅的另一端。
昏暗的灯光下,东方青年正费力的架着一个高壮的男子,摇摇晃晃的向客厅走来。
拧起眉,注视着穆莱低垂着头,汗湿的深褐色头发,以及身上的米色大衣。
“嗨?”突然,东方青年打着招呼,“能不能帮我把他扛上楼去?我一个保镖都没看见。”
阿贝特凝视着眼前这黑发蓝眼的青年,然后,面无表情,仿佛根本没有见到那两人般,转身,走出了大门。
“喂喂?怎么这样?”克里森瞪大眼,不满的对肩膀上的人嘀咕着,“你的人缘还真是差,连那样的美人都不愿帮你……”说完,小心的紧了紧对方下滑的身体,依旧费力的扛着他,向楼梯走去。
盥洗室内,李打开洗漱台的水笼头,让冰冷的水扑在脸上的。抬起头,镜中的面孔有些苍白,眼眶下方青色的阴影,水滴划过脸颊,唇色很淡,紧抿着。
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有些不耐的双手把刘海往后拨了拨,低声问,“克里森,你昨晚几点睡的?”
(呃……快天亮吧?)脑海中的声音打着哈欠,有气无力的说,(我只睡了两小时左右,真是的,对着电脑一晚,真想找个美人来养养眼……)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然后,嬉笑的声音,(李,来,多照照镜子吧?)
“……”此刻,李甚至可以想像他那玩世不恭的容。微勾起唇角,李问,“为什么帮助他?”
(啊?他?)克里森装着糊涂的问。
“……”静默了一会儿,然后李打开了门,目光打量着眼前陌生的房间。
普通的起居室,以黑色为主色调的屋中,简单的电脑桌与衣柜,还有一张巨大的床。
黑色的床单上,穆莱正半裸着身体趴在床上,腰部以下盖着一层丝被。古铜色宽阔的后背,已经被错综的鞭痕给覆盖,暗红的色泽,古铜富有光泽的肌肤,在黑色丝被的映衬下,带着一股诡异的诱惑感。
李皱起眉,摇了摇头,指责着,“克里森,你究竟在想什么?”
(呵呵,)尴尬的笑声,诚实的,(其实那混蛋的身材真不错,不是吗?呵呵,只是单纯的欣赏而已……)声音渐渐的微弱,最后在李的低气压下,终于噤声。
最后,无奈的投降,(抱歉,我不该开玩笑,不要生气了,好吗?)
冰蓝色的双眼中闪过什么,却又很快的隐没。
这是第二次与那家伙睡在一张床上了。
清晨,当李睁开眼时,就看到穆莱的脸在自己的面前。苍白的脸色,安静的睡颜,其实在他睡着时,表情居然有些像艾莉……确切的说,是像一个孩子,抱着枕头,一缕黑褐色自然卷的额发垂至在颊边,满足的毫无防备的一张脸。
那一刻,李有些怔楞,完全搞不清双方究竟站在什么的立场。坐起身,当看到他后背已经转为暗红色的鞭痕时,这才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
我鞭打了他,李想,当时,无法控制的愤怒,以及……深深的无力感,无论是对他的,还是对自己的。
李的表情有些复杂,这几天发生的事,使他已经无法回到以前那个能冷静判断的自己了。掺杂了太多的情感,阻碍了他那平时像是电脑程度般清晰的思考回路。
是愧疚吗?李分析着,自己知道穆莱的过去,虽然有着同情,却也无法原谅。因为他把他的痛苦,毫不犹豫的,渐渐的加诸于别人的身上。
可是,李看了看自己的手,昨天晚上,自己用了很大的力。至今依旧清晰的感觉得到皮鞭打在肉体上的那种有着弹性的阻碍感。与上次在那个俱乐部的不同,这次,李是真的使出了全力。即使常年坐在办公室内,可是,男人的力量,尤其是失控时的力量,是别人无法想像的。
起身,猜想着一旁用毛玻璃组成的门后,可能就是盥洗室。然后径直的走去,果然对了。
现在,李脸色十分不好的扶着门沿,直视着床上的青年,问着克里森,“为什么帮他?”
(呵呵,这个嘛……)克里森拖长着音,吊着李的胃口。可惜,当看到李毫无反应时,叹口气,(李,其实这也是帮我们,不是吗?)
“……怎么说?”疑惑的问着。
(呵呵,因为照现在看来,或许,帮助那小子打败他的父亲,我们还有活下来的可能,不是吗?)克里森分析着。
“继续说下去……”李冷静的听着。
(因为那个老狐狸所说的话,我一个也不信。)克里森的声音变的有些冰冷,(当然,或许我也有一些个人感情因素在里面,毕竟,我的‘前生’是他杀死的。)
“……”
(但是,看看他对艾莉所作的。李,你相信他的话吗?说什么给一笔钱,让我们远离这个城市,或许他就会在半路就下手请人杀了我们。)
“如果我们把他儿子的计划告诉他,结果呢?”李问着。
(那么,我想,他更不会让我们活着了。)克里森肯定的语气。他想说的是,一个家族的丑闻,而唯一知晓它的人,结果可想而知。
李皱起眉,他明白克里森的意思,只是必须帮助穆莱的事实令他有些犹豫,虽然无论哪一个,都是彻头彻尾的恶魔。
“如果,”想了一下,李又问,“如果,帮助他完成了计划后,他也想杀了我们呢?”
声音迟疑了一下,克里森有些自豪的说,(李,帮助他时,至少能让我接触到电脑,不是吗?编辑一个程序需要电脑,这是常识啊!)
“……然后?”
(然后,)自信的声音,(我会试着找到让我们活命的“筹码”。)
“筹码?”李思索了一下,恍然大悟,“你指的是……”
(是的,那份名单。)说到这,克里森的反应有些懊恼,(我居然到现在还没想出那东西究竟藏哪了,看来,‘重生’的后遗症还真是大啊!)
“……”对于他的感慨,李只是微扯着唇角,无法言语。
(不过,李,既然无法再想起,那么,就让我们重新拿到一份,如何?)像要恶作剧的孩子般的笑着,(呵呵,这会儿,我会想一个办法,让他们不敢对我们动手。)
“如果失败了呢?”李说,“如果那家伙不在乎,还是想杀我们呢?毕竟,他和他的父亲一样,是个疯子。”
(……)这里,克里森沉默了一会儿,语调变的有些沉重,突然转换话题,(李,你不相信人性有温暖的一面吗?)
“温暖?”此刻,半倚着门框,李低声冷笑着,“他们那种人,会有吗?”
(这个嘛……)声音有些莫测,(如果你对那家伙而言,十分特殊的话。)
冷笑一声,“克里森,你因为睡眠不足而在说梦话吗?”
对于这种嘲讽完全不在乎,(李,我们打一个赌吧?如果到最后,那家伙没有杀我们的话,就是我赢,如何?)
挑了挑眉,继续问,“然后?”
(然后……)呵呵的笑着,克里森招牌式的不正经声音又想起,(然后,李,你为了奖赏我这个‘骑士’,必须给我一个‘公主’之吻哦?如何?)
“……”
(啊,只要对着镜子,给我一个吻就可以了,要求不高吧?)
“……”依旧的,李没有给他任何回答,没有表情的脸上,依旧莫测。
(呵呵,那就说定了!)说完,又打了一个哈气,(该死的,昨天晚上真是累坏我了,又是抹药,又是编程序的,李,我睡一会儿,有事喊醒我!)然后,再也没有了声音。
静默会儿,李走出盥洗室,然后绕过穆莱的大床,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早晨了,必须去吃早饭了,不是吗?
身后,等李关上房门后,黑色大床上的青年猛的睁开了眼,如鹰般锐利的视线,一点也没有刚睡醒的惺忪。漆黑的双眸略有所丝的注视着门口。
“‘克里森’?”皱起眉,思索了片刻,低喃着,“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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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原本以为下了楼得找一会儿厨房,结果,却很顺利的,在楼梯下巧遇了正准备送餐上来的黑人保镖。
那个迟疑了一下,才打着招呼,“您好,医生。”
李冷冷的瞪着他,对于这个曾经把枪盯在自己的脑袋上的黑人,他当然十分的‘熟悉’。
那人似乎对于李的反应,丝毫不介意。只是把手中的餐盘向前递了递,“这是您的早餐,要我送到房间里去吗?”
李想了一下,如果一定要去餐厅的话,或许会碰到那个老狐狸。如果只是房间的话,只是对一个昏迷的小狐狸而已。
这么想着,李点了点头,又打算往楼上走去。
突然,那位保镖叫住了他,“抱歉,医生。”
疑惑的转身,用视线询问着什么事。
只见,保镖左右看了看,确定暂时没人时,把餐盘放在一旁的沙发上。然后,把手伸进黑色的西服中,掏了掏,瞬间,露出一个布偶的头部。
李眯起眼,才看清,那是艾莉的小丑玩偶。想了想,昨天他把这个玩偶放在了穆莱的车上,结果忘记了吗?
抬起头,注视着表情木讷的黑人保镖,疑惑的问,“你……”
“啊,医生,这是您掉在后座上的。我知道,艾莉小姐很喜欢这个玩偶,所以,我想交给你。”诚实的保镖如此说着。
默默的注视着对方半天,李轻轻的点了点头,“谢谢。”
保镖的嘴角扯了扯,似乎是想露出一个笑容,但是,却又马上抿紧。他把玩偶整个的抽出,想交到李的手中。突然,“嗒”的一声,一个黑色的皮夹掉落在地,内里朝上,露出了一张照片。
李低下头,看着照片上那抱在一起欢笑的三人。年迈的母亲,活泼可爱的妹妹,一个温柔的笑着,圈住她们的高壮青年。
李暗暗的对比着,眼前穿着黑色西服拿着枪,随时准备夺去他人生命的保镖;照片上,穿着T恤,笑着保护着家人的温和青年。
李淡淡的笑了,问,“你的家人?”
保镖连忙低下头,小心的捡起了皮夹,看着她们,不知不觉的,露出了与照片上相仿的笑容,“嗯,我的家人。”
李注视着那表情,突然问,“你为什么把这个玩偶交给我?”
楞了楞,青年直觉的回答,“因为您对艾莉小姐很好,我看的出……艾莉小姐,是一个好孩子……”说到这儿,青年的声音低了下来。仿佛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一脸的懊恼。无措的表情闪过,然后渐渐的,又回得了保镖应有的木讷表情。
李依旧挂着职业般的笑容,问,“你的名字?”
迟疑了片刻,才有丝惊张的回答,“大家都叫我John”
点了点头,“谢谢你,John”然后,在对方呆楞的表情中,走上前,拿起了沙发上的餐盘,向楼上走去……
原本,这还算是一个平静的早晨,李可以舒服的吃完早餐,然后和克里森讨论一下接下来的计划。
是的,原本……
就在李走到楼梯下方时,突然,一声巨响从一旁的走廊传来!
在李还没有回过神来时,紧接着,巨响又接二连三的响起。伴随着一股热浪,从走廊处滚来。
然后,在李的头顶,一边的墙壁已经被炸开,木质的楼梯把手,因为巨浪的冲击,摇摇欲坠。
“医生!”John大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紧张的大叫,然后,李便觉得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之中。
李?李!
意识有些模糊,耳朵里嗡嗡的响着,头晕的厉害,像是被关在一个黑暗密闭却不断摇晃的空间内。似乎有人在喊他,可是却像隔了几百米外的喊叫,软绵无力。
渐渐的,意识才逐渐清醒,身体很重,使不上劲,脸颊上有些刺痛,像是被什么尖锐的物体给刺破。
李皱起眉,疑惑的睁开了眼,感到眼一片黑暗。眨了眨眼,原来自己被很不巧的埋在了倒塌的水泥墙下。狭小的空间内,灰尘伴随着呛鼻的怪味,罩住了他,耳边传来脚步奔跑的声音,
(李?你醒了?感谢上帝,你没事吧?)感到李睁开眼,克里森担忧而焦急的声音响起。
下意识的动了动身体,发现有一个重物压在他的身上,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冬季西装的呢绒布料与冰冷的扣子摩擦在他的脸上,这才使得李明白,有一个人在墙壁倒塌的瞬间,护住了他。
瞬间,那个黑人保镖的脸浮现在他的面前,“John?”李试探的问着,对方却毫无反应,只有微微起伏着的胸膛,显示着上方的人还有呼吸。
(Shit!)克里森的抱怨声在脑海中响起,(他们居然没用到连老窝都被别人放了炸弹?)
——炸弹?
(对,炸弹!)克里森肯定着,(难不成是佣人不小心引起的天然气爆炸?即使如此,那种冲击力可以使得墙壁都倒塌?)
李思索着,刚想问为什么时?身上的人影发出闷哼声。
“John?”李再次询问着。
对方似乎愣了愣,停顿了很久,才回答,“是的,医生,您还好吗?”说完,动了动身体,然后用肩膀努力的撑起压在他们身上的水泥砖墙。碎石滚落的声音,伴随着灰尘掉落在李的脸上,渐渐的,露出了一条缝隙,透进了外面的光亮。
似乎是他们这的动作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喂!有人在里面!”外面传来了一个人的喊叫声。随之,杂乱的脚步声向他们涌来,压着他们的墙壁开始被渐渐的移开。
“李!李!你没事吧?”
刺眼的光亮一下子涌入,有些不舒服的眯起眼,只是当耳边听到这焦急而熟悉的声音时,迷惑的,又睁开眼。
穆莱的脸色有些苍白,带着紧张,严肃的紧抿着薄唇,漆黑的双眸盯着自己。
甩了甩头,此刻,压在他身上的高大黑人已经站了起来。
他拍着西服上白色的灰尘,拉起了李。
李的头还是有些晕,脚步有些不稳,一旁的穆莱扶住了他,盯着他脸上由于碎石造成的伤口,有些担忧。
而一旁的John尽责的报告着当时的情况,“医生拿着食物正准备上楼时,爆炸正好发生,很突然,我只来得及扑到他身上,尽力把伤害降到最低。”
穆莱点了点头,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自己的保镖,“John,做的好……你没事吧?”
对方愣了愣,显然没有想到穆莱会问这个问题。一手按住后脑勺,晃了晃脑袋,在确认没有任何的不适后,摇了摇头,“我没有关系。不过……”皱起眉,看着李,“医生,您刚才后脑着地,要不要请人看一下比较好?”
思索了片刻,其实李也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大碍,真诚的说,“不用了,谢谢你,John,你救了我的命。”
黑人保镖的嘴角扯了扯,似乎是想回礼。但是,最后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迅速的加入自己伙伴的行列,去整理爆炸后的惨状。
顺着他的背影看去,李才发现,另一边的走廊变得异常的开阔。两端的外墙还存在,可是,一边已经打通,露出了呈放射状被薰黑的的草地。所有房间几乎都被打通,甚至是穆莱的那间“娱乐室”,也倒塌了一半。
李甚至可以想像,如果爆炸就发生在自己身边的话,恐怕会连一点肉渣都不可能留下。
(唉,真是遗憾啊!)克里森深深的感叹着,(怎么不是另一端爆炸呢?)
勾起唇角,李当然明白克里森的意思,另一端,正是“黑鹰”的书房。搞不好,这个时间他正在自己的书房喝着咖啡,计划着下一个肮脏的交易!
“宝贝,你真的没事吗?”穆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时,李才想起来,自己正被他搀扶着。
打量着套了件丝质睡袍,赤着脚踏在一片狼藉地板上的穆莱,失笑着,“你就这么下来了?”
耸耸肩,却因为牵扯到背后的伤口,不得不龇着牙停止这不理智的动作,然后漆黑色的双眼带着莫名的温柔注视着李,“宝贝,我担心你啊……”
李冰冷的视线,戒备的看着对方,对于这个家伙的转变,必须是十分的小心。暗暗捏了捏手,却发现异样的柔软感。这时,李才发现,从刚才,他便一直紧抓着艾莉的玩偶,一刻也没有放开。
“这是艾莉的?”穆莱的表情有些呆楞,注视着李举起的手中,那个玩具。
点了点头,“昨天忘在你的车里了,刚才John正好帮我送来。”
迟疑了片刻,穆莱的表情有些怪异,张了张嘴,可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扶着李往完好无损的另一端一间休息室走去。
李保持着沉默,而克里森,也没有说任何话。
自始至终,他们三人,都没有再提起艾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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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按照手下的描述,爆炸点是厨房,一旁紧邻着餐厅。
不过,比李所想像的好一些,厨房内的人还是找得到一些肉渣的。而一旁的餐厅,这个时候正是换班的时间,一些人便吃着早餐,去见了上帝。
这么说着,李自己都觉得幸运,如果不是John端着早餐正巧遇见他的话,恐怕,自己此刻绝不是如此简单的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
从残留下的痕迹中已经完全无法分辨那炸弹究竟是躲藏在哪里?用什么途径运进来的。要知道进入这间宅邸的所有东西都必须经过严密的检查。所以,很可能又是“黑鹰”内部的人干的。
为此,正如克里森所料,当时正在自己的书房内喝着咖啡的“黑鹰”在爆炸声响起的那一刻,便首先奔去了离自己最近的一辆防弹车内。在保镖了检查了几遍,确实确认已经没有任何的危险后,召来了自己最信任的一些部下,在书房内召开会议。
而穆莱,则以自己的身体不舒服以及“宝贝”的身体更不舒服为借口,在别人蔑视的目光之下,坦然的退出,回到了休息室,陪伴着自己受惊的“宝贝”。
听完他的叙述,李眯起眼,拿下了捂在额头的冷毛巾,锐利的目光盯着正坐在自己身边的青年。
“怎么了?宝贝?”穆莱扬了扬眉,一脸体贴的问着,“是哪里不舒服吗?”
李想了想,勾起一边的唇角冷笑着,然后凑近他,动作缓慢而带着压迫感,冰蓝的眼中看出不任何的情绪,只是紧紧的盯着对方的黑色双眸……
李靠在很近,近到穆莱甚至可以感到他呼在脸上的热气。微微的讶异从穆莱高挑的眉中显现出来,目光中带着兴味,回视着。
从别人眼中看来,像是互相爱抚的情侣般,穆莱因为后背的伤而挺直着背坐着。李则像伏在他身上般,淡色的双唇几乎一启便可以碰到穆莱的。
穆莱突然觉得有些口干,因为眼前突然变得媚惑的青年。
突然,李划过他的唇,顺着脸颊来到了耳际,轻吐着,“为什么这么做?”咬着牙的声音。
瞬间,穆莱的身体震了震,他明白李的意思了——自己因为受伤无法去餐厅拿早餐;而李去餐厅时正好被自己的手下给拦住;而在这间屋中唯一发誓对自己忠诚的John却也因为这个原因,而远离了餐厅……
在这场爆炸中,对于穆莱而言,几乎没有任何的损失。
“太巧合了,不是吗?”李紧贴在穆莱的耳际,用只有两个听得到的声音,说着。
突然,穆莱笑了,伸出手把李整个的拉入怀中,结实的手臂环抱着他,宠溺的轻吻着他光洁的额头,不正经的笑容,“宝贝,不用心急,好戏,才刚开始……”
李没有挣扎的靠在他的怀中,安静的听着他的心跳,有着普通人一样的温暖与心跳……
李有些疲惫的闭上眼,或许,真的是累了……
李想,或许,真的是累了……
所以,让游戏快点结束吧?
事实上,穆莱更是如此的期待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的“期待”就像是隐藏在内心,一个烧红的烙铁般,无时无刻不发出“滋滋”的响声,烧炙着每一寸的肌肤,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所以,让游戏快点结束吧……
关于那场爆炸,阿尔冯瑟归结为一次警告。
因为爆炸离自己的主卧很远,死去的,只是一些佣人与保镖。警方与媒体在他的刻意安排下,没有走漏任何消息,整个H市平静的几乎没有发生过任何大事。
而他也没有大费周章的寻找另一个住处,只是命人修补了一下。
一来,临时驻点反而没有这里安全。二来,所有的重要文件与资料,他不想随意的移动。再加上,阿尔冯瑟自己也不明白,如果是想铲除“黑鹰”的话,那么,为何不直接杀死自己呢?
直到阿贝特从门口的守位处拿到的一封信——老式古朴的信纸,厚实而没有任何的花哨,英式风格的居然用蜡油封口,上面印上了一个家族的族徽。
“‘卢切斯'?送信的人呢?”问着一旁的阿贝特。
摇了摇头,“我们不能对他如何。”所以,即使抓住了又如何?
笑了笑,散发着中年人特有的成熟魅力,“阿贝特,我只是问问而已,我们现在的局势当然不能让我们怎么样!”说完,毫不客气甚至是粗鲁的撕开了信封,浏览着上面所表达的信息。
“噗”的一声,阿尔冯瑟笑了。
金发青年皱着眉,看着他。
晃了晃手中的纸,“‘卢切斯’说这场爆炸是对我的警告,作为我上次那封‘求和信’并没有正面答复的惩罚……就是如此!”年长者肯定的语气。
阿贝特维持着刚才的表情,没有丝毫的震动,“他们想要什么?”
“一份名单,也是一份记录!”毫不在意的大声宣布着,“二十年来,‘黑鹰’与H市所有官员的来往记录。”在这黑暗的书房内仿佛炫耀般的张开双臂,“所有涉嫌的官员名单,交易记录,存款帐号,甚至是瑞士的,我都一清二楚!”
顿了一下,如鹰的黑眸直视着眼前的青年,“掌握了这份名单,也就意味着可以在H市畅行无阻!”
青年碧绿色的双眼变得深沉,他默默的注视着眼前的老者,思考着,“那么,可以说,‘黑鹰’最有价值的便是这个?”
阿尔冯瑟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唇角勾起,莫测的笑容,“可以这么说……”数十年的苦心经营,就是这份名单。
“如此重要的东西,不会被人偷走吗?”像是出于纯粹的好奇,阿贝特这么问着。
长者的笑意更深了,带着炫耀,“即使被偷去了,死人,也不会再说任何话了。”
阿贝特沉默了一会,目光微移,注视着书桌上,那个没有连入内网的电脑。
阿尔冯瑟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但自信的笑容,他坚信,没有人能再偷走它……
“好了,阿贝特,明天我会去找一些‘老朋友’借点他们手上暂时不方便用的钱,你尽快的通过‘rose’把它们弄干净点儿,可以吗?”询问的语法,却是命令的口吻。
“我会尽自己所能的。”青年似乎不习惯把话说满,“你不打算听从‘卢切斯’的警告?”
“听从他们?”好笑的重复着,“如果我只要熬过这一阵,等到意大利的回复,那么,我还会惧怕谁呢?”
张了张嘴,知道自己逾越了,可是青年依旧好奇的问,“您想怎么做?”
挑了挑眉,但似乎没有露出不高兴的表情,“我会向‘科洛博’寻求帮助,就是上次同时寻求合作的‘文森·科洛博’,似乎那个小家伙干的不错?我会打一笔钱到他的帐户,然后作为‘黑鹰’的庇护者,或许,可以看到一场‘科洛博’与‘卢切斯’一场硬仗也说不定?不是吗?”
这么说着的长者,带着一种孩童恶作剧时的神情,令阿贝特有些侧目。
“好了,”拍拍他的肩膀,“明天这里的守卫就靠你了,如何?”
阿贝特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点了点头。
明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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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吗?”看着短信,不详的电话号码,只写了两个字。
收起手机,看着窗台前的书桌,现在,他依旧与李还有那个“blue”住在一间屋子。
由于二楼的客卧多少都有点损坏,穆莱也就拉着李住在他的房间。反正,他们是一对明正言顺的恋人了,不是吗?
“嗨,‘宝贝’,过来一下,这个游戏不错哦……!”电脑后,黑发的青年欢快的举着手,窗帘拉上了薄薄的一层,朦胧的光线照在他身上,显得有些不真实。
不过,‘他’算是真实存在的吗?穆莱摇着头,为这奇怪的想法——衍生出的人格,真的算是存在吗?
“来了,‘宝贝’!”这么说着,挂着一脸幸福的笑容,站在了那个青年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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