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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窦芽菜-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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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菜!”刘皝快要被气疯了,他都走到锦玉宫的门口了,她竟然还没有开口呼救,也没有要挽留他的意思,他只好发泄般将手中的刀剑一扔,但又走了回去。

很久以后窦芽菜以此来取笑他,他淡淡地说道,因为本王听到了你内心的声音,你希望我这么没有面子的回去抢你。

“芽菜,你不要动,再睡一会。”刘琰将窦芽菜身上的被单拉了拉,说道,这一下子刘皝更加确定窦芽菜背着她出轨了。

看着刘皝暴怒的神情,窦芽菜却突然起了报复心,他不是和公主你侬我侬么?那她就和皇帝来个你情我愿好了。

“那个,皇上,麻烦您把衣服拿给我。”她风情万种地伸出她的“纤纤玉臂”,对只穿着内衫的刘琰轻声细语地说道。

“穿朕的衣服。”

刘琰拿过自己的衣服,扔到床边。

“砰!”

“啊!”窦芽菜尖叫一声,刘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打在刘琰的脸上,他的龙脸立刻出现了红肿,当然刘琰也不是软柿子,他随即给了刘皝一脚,那一脚准确地踢在了他的肩膀上。

两个人扭打在一块,以最原始的方式近身搏斗,你一个上勾拳,他就来一个下勾拳,你踢他肚子,他就打你的屁股,你来一个过肩摔,他就来一个踢下当,总之是谁也没输着谁也没赢着。

窦芽菜目瞪口呆地盯着两人,此刻的意思是——王爷和皇帝为了她在打架么?

刘皝一拳将刘琰打倒在地,趁着他还没爬起来的空挡,迅速立即马上迅雷下载般脱下自己的袍子扔到窦芽菜身上,随即将床帐放下,将隐隐约约的春光遮盖了起来。

因为连夜快马加鞭,刘皝的衣服上满是灰尘,那灰尘让窦芽菜连连打起了喷嚏,她有鼻炎,遇到刺激物便会喷嚏连连。

“别打了,你给本王穿上,穿本王的衣服!不准穿他的衣服!听见没有。”刘皝对着床里边的窦芽菜乱吼,眼睛则敌视着刘琰。

“擅自离开边疆,可是死罪的,六弟。”——砰的一声,刘皝又被打倒了,“芽菜,穿朕的龙袍。”

“皇上,臣弟回京捉拿王妃,何罪之有?而皇上趁臣弟不在,霸占臣弟的妻子,又该作何解释?”——啪的一声,刘皝瞅准刘琰看着床的空当,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

“你在边疆与象奴国公主暗生情愫,朕与芽菜日久生情也不为过。朕告诉你,明日朕就昭告天下,窦芽菜不是王妃窦芽菜了,她是皇后窦芽菜!”

“你休想!当初若不是我主动退位,你以为你能那么顺利登上皇位么?”

两个人的体力都消耗尽了,便各自气喘吁吁地进行言语方面的战斗。

“事以至此,你再说这话便是对朕不敬!”

“堂堂一国之君却做这等苟且之事,让天下人如何对你心悦诚服,父皇在天之灵也不会原谅你的,我大刘王朝从未出现过如此忤逆之事。”

“父皇?别忘了,你姓端,你不幸刘!”

窦芽菜坐在里边,边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边将衣服穿好了,但是她却迟疑着,出去之后该说点什么。

“窦芽菜,你要是没穿本王的衣服,本王与你同归于尽。”刘皝突然之间对她感到很无力,他发现这个细瘦又不好看的女子有着强大的内心,他似乎已经无法影响到她了,只能靠言语的音量进行恐吓。

“芽菜,你别怕,朕会保护你。”只有刘琰知道,至始至终他与窦芽菜并没有关于情欲的碰撞,即便方才他吻她,都是不带情欲的,有的只是他自己纯纯的爱恋,而且窦芽菜从头到尾也没有心动过。但是此刻,他愿意想象成窦芽菜是需要她的。

“窦芽菜!”

“芽菜……”

“好了,虽然看你们为我打架我真的很爽,但是别争了,我出来了。”

窦芽菜掀开帘子下了床,两个人同时看过去。

第2卷 王妃窦芽菜 3031字

3031字(3031字)

【1】

“窦芽菜!”

“芽菜!”

两人同时出声,看着她“别致”的打扮,瞪大了四只伤痕累累的眼睛,刘皝伤的是左眼,拳头大的黑影配上吃惊的表情颇为另类,刘琰伤的是右眼,拳头大的青紫配上面无表情的表情有些搞笑。

王妃窦芽菜此刻没有穿任何一个男人的衣服,也没有穿自己的衣服,当然她亦不可能光着身子出来。

她自己做了回设计师,将那“大方识大体”的玉姐姐的丝质被单折好,从腋下开始围着胸部以上的地方转了一圈,再从肩膀上穿过去围着脖子再转一圈,最后在颈部打了一个精致小巧的蝴蝶结。于是,一条现代版的旗袍便出现在她的身上,虽然穿不出丰腴也没有前凸后翘的身材,但是颇有周迅在电影《风声》里的感觉,精灵古怪,像个俏皮的小姑娘,清新的模样让人过目难忘。

“怎么样?好看吗?都没见过这种服饰吧。这叫旗袍,我自己做的,旗袍是中国的传统女性服饰之一,源于满族女性传统服装,在二十世纪上半叶由民国汉族女性改进,由中华民国政府于1929年确定为国家礼服之一。以后宫里的女人都不要穿那么复杂的衣服了,都穿旗袍吧,我来做设计总监。”

窦芽菜自顾低头欣赏着自己的新衣服,洋洋得意于自己神童般的手艺,并且顺便将旗袍的知识给两位古代男人传播了一下,而丝毫没有将王大叔和皇老叔你死我活般的战斗放在眼里,虽然两个大刘王朝最有魅力的男人此刻一起鼻青脸肿的样子真的很好笑。

“芽菜,很美,适合你。”刘琰赞美道,他从未见过女子这般的穿着,也没有想到她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内做成一件别致的衣裳。

“你给本王过来!”相较于皇老叔发自内心的欣赏赞叹的语气,眼疾手快,近乎粗鲁地将窦芽菜拉到了怀里。不管她是不是踉跄了一步差点就跌倒,接着又将她像个袋子一样扔到了身后,不让刘琰看到她。毕竟是自己的老婆,拉起来也顺手一些,而刘琰没有先天的优势,硬生生地将手收了回来

“很痛啊,不要这么用力!”窦芽菜皱眉抗议道。

“混蛋!你弄疼她了。”刘琰见刘皝对小芽菜使用暴力,扑的只一拳,正打在鼻子上,打得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却便似开了个油 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

“她是我的!不用你管!”刘皝提起拳头来就眼眶际眉梢只一拳,打得眼棱缝裂,乌珠迸出,也似开了个彩帛 铺的∶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

窦芽菜这一回真的目瞪口呆了,这两人……互相下手也太狠了吧,都是细皮嫩肉没有经过什么磨练的皮肤和骨头,能承受的住吗?对这个问题,她比较怀疑。

“你们……要不要稍微停一下,我给你们倒水,大叔你要喝什么口味的,玉姐姐的茶都是亲手做的,皇上你……”

“你给本王闭嘴!你的账待会给你算!”刘皝回头怒斥,因为怒斥得过于用力鼻涕都喷了一点出来,刘皝发誓,这是他这辈子最为狼狈的时刻,而这一切都是拜窦芽菜所赐。

“三哥,臣弟告辞了,若你要砍臣弟的头,那么也请等我教训了内人再说,若你还顾念我们一起长大,一起玩骑马打战的情谊就当做没看到臣弟回来过。”

不待刘琰允许,刘皝将窦芽菜扛在身上走出了锦玉宫的门,刘琰看着刘皝背着窦芽菜气急败坏离去的身影。

“你这一声三哥,朕又如何下得了手砍你的头。” 他的脸上依然露出标志性的那丝邪魅笑意,冷冷的,清清的。

“皇上,末将救驾来迟,请恕罪,末将这就去将六王爷拦下下来。”刘琰的几个近身侍卫诚惶诚恐地跑了进来。

“不用了,随他去,退下吧。” 刘琰挥了挥手,忍着浑身的疼痛将窦芽菜弃之不理的龙袍捡起披在身上。

“皇上,臣妾有罪。”锦玉颤颤巍巍从外面走了进来,方才她看到六王爷突然闯入了宫中,接着又扛着六王妃气冲冲地走了出去,还浑身都是伤,再一进来,看到皇上竟然也满脸伤痕,眼圈、额头青紫一片。

在她的印象中,刘琰一直是风度翩翩,何时像现在这般狼狈过。

“是你将她骗到这里的?”比起后宫其他女人的争风吃醋,她大方的让他有些惊讶。

“是。臣妾见皇上对六王妃念念不忘便想要成人之美,谁知六爷却回来了。”

“这一回成全的倒是他们俩。”

“皇上,臣妾知罪了,臣妾这就搬到冷宫去。”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歇着吧。”刘琰喃喃念道。

【2】

窦芽菜像个麻袋似的被刘皝扛在肩上,他还一巴掌一巴掌拍打她的臀部,边走边打,边打边走,噼里啪啦地配合着他的脚步声,像是奏响了一首曲子,节拍齐整,但旋律是乱的,可看出演奏之人心中此刻的愤懑。

“刘皝,住手!你凭什么打我,凭什么凭什么?”窦芽菜不依地大喊,手也没有停下来,在他的胸前又拉又扯又捏。

“你给本王戴绿帽!”他怒吼,一口咬在窦芽菜的屁股上,关于什么六王爷形象的问题显然已经被醋意淹没了。

“那你还‘红杏’出墙呢,所谓红花还得绿叶配,一红一绿交相辉映,不是有句话叫做‘红杏枝头春意闹’吗?多美的一副画面呀!”窦芽菜惨叫一声之后,一口咬在他的肩膀。

刘皝怔了一下,是的,他确乎曾经似乎莫名其妙地对某个女子有过异样的感觉。

见他没有反驳了,窦芽菜便认定自己心中的猜测是对的,现在他是自己做了坏事还反咬她一口了。

“你看看,你没有话说了吧,奸夫凭什么打淫妇!”

“你还敢顶嘴!妇道人家出轨的后果是什么你知道吗?”

他从没做过越轨的事情,而且本来只是命人快马修书一封回京城的,但他最后还是冒着有可能被杀头的危险亲自回京了,他打算就算是要被砍头也要将她带出宫。但是风尘仆仆热血难耐地跑回景阳宫,却不见她的踪影,听小泥巴说去了锦玉宫,他又随即到了锦玉宫,连一口气也没喘,一口水也没喝,结果却看见她和他的哥哥躺在一起!

“啪啪啪啪……”想到这里,他的手掌就像安装了一个机关的机器般拍了上去。

作为一个热血的男儿,如何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当着他的面和另外一个男人相依相偎呢,尤其当这个女人看到自己的男人时毫无惧意,还一副我很有理的样子,他就血气上涌。

“那有妇之夫却还被别大象俘虏的后果又是什么,你知道吗?”窦芽菜张嘴一口咬住刘皝的耳朵——又快又狠又准。

“啊……”他痛得松开了手,窦芽菜趁机从他的肩膀上滑了下来,拔腿就跑,边跑还边将快要散开的蝴蝶结打好。

“你给本王站住!”刘皝的痛缓过来才发现自己的小王妃已经跑出好远,他一手捂住耳朵一边向她逃跑的方向跑去。

身旁经过的人好奇地看着这怪异的一幕,六王爷鼻青脸肿勇往直前,先前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形象消失殆尽,而六王妃身着奇装异服边跑边嘴里大声骂着六王爷。

只能说,这个世界太疯狂了,而恋爱中的男男女女又时常会做出一些令人费解的疯狂之事。

窦芽菜边跑边回头,结果忘了看前面,脑袋就那样直直地撞了上去,她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刘皝愣了,走过去,蹲在地上,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脸蛋。

“喂!不要装了,给本王起来!”

没有动静?

“还装。”他又捏了捏她的耳朵。

还是没有反应。

刘皝仔细一看,她的额头肿了,还在流血,真晕了?他弯下腰将她抱了起来,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你这个小坏蛋,就是不会让本王省心。”

然后抱着她走出了皇宫的大门,守卫们都没有阻拦,他们便畅通无阻地离开了牢笼般的皇宫。

北景门处,刘皝上回带兵出征边疆的地方,纳兰瑾来回走动,他之前接到窦芽菜的通知说让他在这里等,正思考着六王妃怎么还没出来,却发现了怀抱窦芽菜的六王爷。

“六爷?”

“纳兰瑾。”

“六王妃这是怎么了?”

刘皝将窦芽菜用袍子包住了,说道:“本王知道你们一群儒生为了让本王重登帝位都在四处奔波,本王很感谢你们,但是本王王妃不会参与了,还有丐帮那边,本王已经花了大量银两,从此不准再提起‘小黄豆帮主’五个字。”

“六爷,纳兰明白了。”纳兰瑾叹了口气,说道。

刘皝跨上大白马,和窦芽菜一起朝边疆奔去。

“好痛哦……”窦芽菜喃喃地低语,她的梦中是不是有一只大象和一群小象呢?

第2卷 王妃窦芽菜 5027字

5027字(5276字)

刘皝带着窦芽菜连夜离开了京城,没有做片刻的停歇,而刘琰真的没有派人来追杀了,难道他真的放下了吗?还是有其他的部署?

当行出很远的时候,刘皝回头看了看那曾经生活了二十八年的地方,心中掠过一个想法——秘密就让它永远成为秘密吧,【注意此处这句话】。从此,他与皇宫的缘分尽了。

而窦芽菜从眩晕中醒过来的时候,他们离开京城已经很远了,周围的绿树红墙也变成了黄土黑地。

“这是在什么地方?”她揉着惺忪的眼睛和微疼的额角,自刘皝怀中抬起头来问道。

“滇南地界内。”

“滇南?”

“是,本王将你带出了皇宫,我们去边疆。”

“去边疆?”

“是。”

“哦。窦芽菜淡淡地回应了一句,她出了皇宫了,她在接近十七岁的时候离开了那牢笼,她的心有些淡淡的伤感。

不管如何,那始终是她生活了六年的地方,那里承载了她许许多多的酸甜苦辣,那里是她长大的地方,那里有喜欢她的人,比如先帝、刘钬、九公主等人,也有不喜欢她的比如皇太后、云罗等人,还有像刘琰这种想要得到她的人,不管是哪种人都让她有所成长,她不会因为一些不好的事情而否定了那个地方。

如果说皇宫是她在古代的第一站,那么下一站就是传说中的边疆地区吗?她想起了李颀的《古从军行》:白日登山望烽火,黄昏饮马傍交河。行人刁斗风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野营万里无城郭,雨雪纷纷连大漠。胡雁哀鸣夜夜飞,胡儿眼泪双双落。闻道玉门犹被遮,应将性命逐轻车。 年年战骨埋荒外,空见蒲萄入汉家。

比起皇宫,边疆是会艰难些的一站还是让她更加如鱼得水的一站呢?

她冷淡地反应出乎刘皝的意料,他原以为她听了会大喊大叫甚至再咬他一口然后逃开,她没有反应反而让他已经准备好的一套说法没有机会说出口,颇有些懊恼的意思。

“你不反对吗?”

“我求之不得呢。”从思绪当中回过神的她,哼哼地说道,刘皝试探般的语气让她想到了远在边疆,等着跟她交手的小三儿象奴。此番,她要代表所有的正室打败使坏的三儿。

“为什么?”

“要见见那只大象啊,看她是何方妖孽,竟然让你动心。”窦芽菜故意瞥了刘皝一眼,语气颇为尖酸地说道。

象奴,哼,本王妃来了,做好接招的准备,我一定把你打得落花流水春去也,看你还怎么发春?不就是用一群大象作战吗?我用几只小小的老鼠就可以将你搞定。

所谓暴风雨来临之前自然界是无比平静的,此话用在此时的窦芽菜身上再合适不过了,她平静的表面之下是一颗沸腾的心,想到象奴会被她打倒她就狂爽不已,只不过先人说过,任何成大事者都要有保持冷静的能力,她是现代神童,不,现在应该叫做“现代神妇”了,作为现代神妇这种基本的素质她还是有的。

“窦芽菜,本王已经回宫将你带走,已经说明了一切。”每每说到这个话题刘皝便会心虚,因此说话的时候言辞之间也有闪烁的意思。

其实是刘皝太老实了,不会说情话也不会说谎话,只懂得据实以高。他只要说一句,“窦芽菜,不要误信谣言,本王的心里一直只有你一个人,此番,就算是冒着砍头的危险也要把你带在身边,从此,我们在一起,不会再分开了。”窦芽菜定会感动不已,因为所谓“六王爷抱了象奴公主”的事,窦芽菜并没有亲眼所见,都只是听刘钬说过一次罢了。

“是吗?那你有没有抱过她?”

“……”

“你抱过,对吗?”窦芽菜的声音有些哽咽地问道,他的怀抱里曾经有过别的女人,这是她最为介意的地方。

“有……有过一回。”

“放开我!”她挣脱着他的怀抱,突然觉得那里格外的肮脏。其实,她多么希望刘皝这个时候能说谎,坚决彻底地说没有抱过,坚决彻底地说本王的怀里永远只有你一个人的位置,但是没有,他的老实交待让她顿时有心碎的感觉。即使窦芽菜,也逃脱不了自欺欺人的命运呢。

“又怎么了?”刘皝没法,只好将马停在原处,无奈地看着她。

“脏!”

“脏?哦,是脏了,连夜快马加鞭,没有换过衣服,到了有集市的地方去买新的换上就好了。”

“你……你故意曲解我的意思,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你这个坏蛋,你怎么可以去抱别的女人,怎么可以!”她挣脱着从马上滑了下来,蹬着脚往前走去。

“窦芽菜……”刘皝仰天长叹一声,也从马上跳了下来,跟在她的后面, “窦芽菜,停下来,你还要走到什么时候去,脚不痛吗?” 他不知道此刻到底该跑过去将她抱住还是像现在这样跟在她后面让她走。

“不要你管我,你去管她吧,去管象奴啊。”她边抹泪边往前。

“乖啦,不要闹别扭了,好不好?”

刘皝还是追了上去,一把将她扯住,但是他不敢把搂到怀里,怕她又嫌脏。

“我哪有闹别扭,哪有?”

“好,你没有,是我在闹。”退一步海阔天空。

“你为什么要闹?”不是退一步海阔天空,而是退一步就退到了墙角了。

“究竟要怎么样,你才会乖乖跟我去边疆,说吧。”

“你的胸膛别的女人接触过,我再也不要靠近了,除非……”

“除非怎么样?”刘皝只觉得背脊升起一股凉意。

“除非你用刀把你身上那一层皮割了,等新皮长出来的时候我才要靠近才要原谅你。”

“……这……”

“不愿意吗?不愿意算了!”王妃窦芽菜立即扭头。

“好好好好好好好,我愿意我愿意。”刘皝冲到窦芽菜面前拦住她的脚步,从腰间拔出一柄短剑,将袍子和衣服都脱了,露出健硕的胸膛和强健坚硬的腹肌,“从哪里开始割?”

“剥的时候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慢慢用刀分开皮肤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样的撕开来;另外还有一种剥法,把人埋在土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头顶用刀割个十字, 把头皮拉开以后,向里面灌水银下去。由于水银比重很重,会把肌肉跟皮肤拉扯开来,埋在土里的人会痛得不停扭动,又无法挣脱,最后身体会从从定的那个口‘光溜溜’的跳出来,只剩下一张皮留在土里……皮剥下来之后还能制成两面鼓,挂在衙门口,以昭炯戒。”

……o(╯□╰)o

刘皝听着窦芽菜镇定介绍剥皮法,只觉得头皮发麻,仿佛自己真的已经被剥皮了晾在太阳底下正供人观赏一般。

“怎么样,剥吗?”

“好吧,那就从脊椎开始吧。”貌似这种方法没有那么痛苦,刘皝将手绕道背后,那剑尖抵住脊椎处,开始剥人皮,剑稍一用力,一点红色的鲜血就冒了出来。

“喂!你还真剥呀?”

这回轮到窦芽菜无语了,她很不争气地跑过去将那柄短剑拿了过来,嘴巴拼命呵气,吹着他那受伤的地方,刘皝趁机一把拉过她抱在怀中,抱得紧紧的紧紧的,快要让她喘不过气来。

“我不痛。”

“可是,都流血了。你怎么那么笨呀,不是自命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六王爷吗?”

“窦芽菜,不要走,好不好,跟在我身边,我需要你,需要你。”刘皝突然变得像个孩子那般无助,将头埋在她的肩窝处呢喃这,他的脑海中又闪现过象奴的嫣然巧笑。

他的表现倒是让窦芽菜愣了一下,也许,关于他的“出轨”真的有其他的隐情呢?她缓缓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

“其实,我也需要你。”

“不要生气了,好吗?”

“好。”窦芽菜破涕为笑,“我们不要吵架了,我来帮你穿衣服。”

“好,你帮我穿。”

恋爱中的男女都是神经病,这句话没有错吧,原本争论不休,誓要为敌的两人因为心中某一个柔软的点被打动便变得亲密无间,你侬我侬,花前月下了。

穿好衣服之后,刘皝在她的额头映上一吻,两人相视一笑,又拥抱了许久,接着才开始牵过马,准备继续前行。

“送给你。”窦芽菜将一个古怪的东西塞给刘皝,这是她刚才替他穿衣服时,扯过自己被单上一角折成的。

“这是什么?”刘皝接过这个奇怪的东西,疑惑不解。

“帽子。”

“为什么是绿颜色的。”

“因为跟你很配呀,你戴起来很帅很天真。”

“你!”刘皝无语,“我不戴!”

“好啦好啦,拿过来拿过来,我戴就是了。”见窦芽菜又开始撅着嘴巴往前走,一副会永远走下去的样子,他只好拿过那绿帽子戴在了头上。

不管是什么时代,也不管是在什么事情上,只要犯过罪便有了前科,而有了前科便再也抬不起头来,要受制于人。此刻,刘皝便有这种感觉。

“这个也送给你。”刘皝将身上一的一根红色袋子随意一扎带在窦芽菜头上,“红花需要绿叶配,你说的。”

于是,一朵红花和一朵绿叶配在了一起,似乎他们和红绿总是脱离不了关系,上一回在那“我们村”,七婶婶和六伯伯也是要他们头戴红绿拜堂成亲入洞房的。

“你还要听我讲一个故事,我的气才能全部消除呢,你愿意听吗?跟你头上的帽子有联系的哦,是我即兴编的故事。”窦芽菜甜甜地问道,无害的笑容让人觉得她真的是太可爱了。

“好,我听!”

“不能打断哦,因为是临时编的,我怕我会忘记。”

“好,不打断。”只要窦芽菜不生气,什么事情不好办呢?刘皝非常乐观地想道。

“好,我开始讲了。古时候,有一对夫妻,妻子生得娇艳可人,有那让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冲动,她平时在家里做点针线活,因生得貌美,就招徕一些狂蜂浪蝶的追求……”

“咳……窦芽菜,你的样貌似乎称不上娇艳可人,也不会让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刘皝看了她两眼,忍不住好心提醒道,窦芽菜瞥了他一眼,他才悻悻地闭了嘴。

“这个美艳的妇人的丈夫是一个生意人,要经常到外地去做生意。两口子的日子过得也富裕,在丈夫外出的日子里,妻子就不免枕冷襟寒、寂寞难耐……”

“注意你的用词,本王那么不行,会让你寂寞难耐吗?”他听了颇为不满,便再次出声打断。

“大叔,这只是一个故事,你为什么一直对号入座啊?真幼稚!”

“你……好吧,你继续讲……”

“女人并不是只有靠在自己男人身边才能活下去,这个妻子就是个独立意识很强的妻子,是个女中豪杰,终于有一天,她跟街市一个卖布的好上了,在丈夫外出做生意的时候,他们就巫山云雨地在一起厮混。”

刘皝攥紧拳头,青筋暴怒。

“大叔,你的意思是要发脾气了吗?”

“没有。”好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就忍痛听完。

“有一次,丈夫回家后三个月都没有外出,直急得那个卖布的天天在他们家附近打转。一天,丈夫骑着马到城外打猎去了,经过街市,那卖布的见了非常高兴,以为他又要外出做生意,当晚就迫不及待地窜进了妻子的卧室,准备和相好幽会。当晚丈夫回来了,几乎将他逮了个正着,妻子也吓了个半死,那卖布的只好哆嗦在人家的床底一整晚。怎么了,大叔,你哪里不舒服吗?不然为什么眼睛那么红,胸膛起伏地那么厉害,你不想听吗?不想听没有关系,我不会继续不理你的。”

“听,我听,我是听的太高兴了,因为我的小妻子太会编故事了。”

“嗯,好的,我继续讲。这件事后,妻子就向那卖布的要了一块绿色的布料,做了一顶帽子给丈夫,还和那卖布的约定,当你看见我丈夫戴上绿帽子外出的时候,你就可以来了。过了几天,丈夫又要外出做生意了,妻子赶紧拿出那顶绿帽子对丈夫说:‘外面的风沙大,戴上就不会弄脏头发。而且这颜色让你看起来很俊,以后你每次外出我都为你做一顶,就像我跟在你身边一样,你就不用牵挂我了。’

她的丈夫听了很开心,以为自己真的很俊,于是高高兴兴戴上那顶绿帽子,骑着马得意洋洋穿过街市,到外地做生意去了。当晚,他妻子就和那卖布的睡在他的床上。

以后,那个卖布的凡见了那丈夫戴着绿帽子外出时,心里都不禁心花怒放,‘哈!你的绿帽子真是很俊,不过今晚该到我俊了’,大叔,你说这个故事,好听吗?其实这就是豆芽版的《关于绿帽子的来历》。”

“好听。”刘皝只觉得气血上涌,但是娶妻如此,他又有什么办法对付这个小女魔头呢,只能感叹遇人不淑了,就算惹到血管要爆裂也要忍。

“那好吧,没有故事了,我们上路吧。”

“窦芽菜,本王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认真回答。你和刘琰真的有发生过什么吗?”

“有啊,你没见我们同床共枕了么?”

“你!可是本王方才闯进去的时候发现,他是隔着被单抱你的。”可怜的王大叔脑海中还抱着最后一丝幻想,他愿意相信窦芽菜的无奈和刘琰的君子之为。

“其实,我会躺在那里是玉贵妃做的,她把我弄晕了绑起来,说要献给刘琰,刘琰也没有对我怎么样啦。”

窦芽菜心中对刘琰有些歉疚的感觉,之前她还想着要故意行刺他,然后纳兰瑾等人便赶来救驾,接着纳兰瑾和晋晓岚等人都极力请求皇帝惩罚王妃窦芽菜,将她赶出宫出充军边疆呢,这回计划没有如期进行,但她依然是利用过他。

“真的?”

“你不相信就是假的咯。”她略去心中对刘琰的歉疚,故意说道。

“……我相信。”为什么两个人的待遇差那么多,同样是“出轨”,她的结局那么好,而他就那么惨,只有吃瘪的份儿?

两人的争吵和误会以一个《关于绿帽子的来历》的故事结束了。

两人共骑一匹马继续前行,窦芽菜大有“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的感觉,这是很多年前流行的电视剧《还珠格格》的主题曲,这四句颇能反应她现在的心情。

“站住,抓住她,不要让她跑了!”

两人突然听到一阵喊打喊杀的声音,看过去,不远的地方,一群拿着棍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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