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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窦芽菜-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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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村,男人大抵都要让女人先坐的。”

刘皝屁股刚着凳子,就听见七婶婶这句“在我们村”的话,他只好悻悻地站了起来。

“窦芽菜,你坐,以前都是我坐大椅子,你坐小板凳了,现在你长大了,这回换换,我坐小板凳你坐大椅子。”七婶婶一屁股坐了下去,只听得那小板凳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真让人担心她略胖的身体会将这小板凳压垮了。

“那……他坐哪里?”窦芽菜尴尬地开口,这屋里就两张椅子,刘皝大叔该坐哪里呢?

“就站着吧,或者蹲着也行,男人坐太多了,没有好屁股。”

“女人坐多了,屁股变大。”刘皝终于不能忍受一个乡下的妇女一直批评他的引以为傲的翘臀了。

“大叔……”刘皝怎么开始跟一个乡下妇女计较了?

“屁股大会生孩子,你看看,窦芽菜这屁股,跟她瘦瘦身材比起来,就是个大屁股了,将来生孩子能跟下蛋似的,屁股大的,生的一定是小子,嫁给你,唉,可惜了。”七婶婶毫不掩饰自己的好恶。

她对窦芽菜嫁给一个没有好屁股的男人始终耿耿于怀,心里也遗憾窦芽菜没有嫁给村头的阿三,大有那“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意思”。这两句诗的是说经历过无比深广的沧海的人,别处的水再难以吸引他;除了云蒸霞蔚的巫山之云,别处的云都黯然失色。意思是七婶婶拍过阿三的好屁股之后,所有的屁股在她眼里都比不上阿三的屁股了,即便是王爷屁股。

窦芽菜抱歉了看了看刘皝,然后坐在大椅子上,再大汗淋漓地夹在两人中间听着你一言我一语的辩论,而七婶婶当真就让刘皝站着了。

七婶婶与窦芽菜在一起回顾了一下当年又展望了一下未来,其实对于“当年”的事情窦芽菜一概不知,但或许因为现代的灵魂和古代的躯体间有默契的存在,所以,当七婶婶提起当年的事的时候,她也会有种熟悉的感觉。

而刘皝则一直被罚站着,他忽然间发现他这王爷他这姣好的皮相在这一对不是母女胜似母女的人面前,等于是个屁。

聊了许久,七婶婶站了起来,说道:

“那死鬼要回来了,我准备做饭了,窦芽菜,你去集市买些米回来。记得啊,你呢,看到危险就要闪,没事不要凑上去看热闹,也不要乱捡东西回来,动物可以捡,杀了可以吃,至于人,千万不要捡,因为这样会吃掉家里很多粮食,你没粮食吃了,会饿死的。还记得我以前总是交代你的事吗?”七婶婶露出憨厚的笑,问道。

“记得,记得。”窦芽菜的心里有些酸,她的眼光不经意间看到刘皝,他的嘴角也好像不自在的抽搐了一下。

“哦,我倒是忘了,你现在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不会挨饿了,说起来,七婶婶真是亏待了你,又没能将答应你娘的话做到,我将你照顾地很不好啊。你在他家里,婆婆对你好么?”

窦芽菜一听,眼泪差点就流了下来。

“你将她养的挺好,聪明又……可爱,有还人跟本……跟我抢她。”

一直沉默不语的刘皝突然说道,这让屋里的两个女人同时看向他。

“虽然有点自以为是。”刘皝不自在地又加了一句,见两人仍旧看着他,继续说道,“不是要买米吗?”

窦芽菜拿着七婶婶给的米袋出了屋子,和刘皝一起往集市走去,七婶婶在灶前忙开了。

“你当真觉得我聪明又可爱?”

“自然是假的,你看看你,干巴巴的样子,像个木棍子雕刻出来的,呆板又没有味道。”

窦芽菜对他翻了个白眼,让人家多高兴一下会变丑吗?偏偏要不时提醒她,她有多丑。

“虽然呆板又没味道,村头的阿三还是在等我的。”窦芽菜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前跑了。

说是集市,但完全比不得京城那边的繁华,整个街市上只有几个稍微大一点的粮店肉店,还有一些小摊小贩将七七八八的东西摆在一块,有的摊子面前还没有人,只有一个装了些铜板的小筐,路过的人看中了那摊上的东西就拿走,然后将钱扔在小筐里。真有那种“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之感。

“这里比之皇宫,确实好了很多啊。”刘皝感叹道。

“那要不别回去了,就在这隐居吧。”

“不回去?我们若呆在此处,怕是这里的安宁也没有了吧。”窦芽菜的话却让刘皝回到了现实。

“大叔……”窦芽菜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我只望你如何都不要违背自己的心意,不论是面对将来可能给你的帝位,还是……三哥。”

刘皝看了她一眼,也不再言语,很多的事情又岂是一个心意能决定的?

两人继续往前走,米店近在咫尺了。

“窦芽菜,是你吗?你回来了?”突然,一个莽撞的少年冲到他们面前,将扛在肩上的一袋米扔在地上,欣喜若狂却又不知所措,双手不断地搓着头上的汗,裂开一口白牙,傻傻地笑着,这笑容干净的在太阳下都毫无瑕疵。

“你是……”刘皝和窦芽菜同时朝这个黝黑壮实地像头小牛一般的少年的屁股看过去,“阿三?”

其实有那么一刻,刘皝有些羡慕他毫无城府的笑容,这种笑容,很多年前他也有过。

“是我是我,窦芽菜,你怎么突然就走了,害我在那树下哭了好久,我天天都去七婶婶那里问你回来了没有,她都说没有。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攒钱,将来要娶你的,我还以为那钱没用了,现在你回来了,又有用了。”天真的阿三快乐完全忽略了窦芽菜身后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皮笑肉不笑的刘皝,貌似,他们村的人都会自动忽略他的存在。

“窦芽菜,我待会就让我爹去你家提亲去,我们俩一起养的小牛都已经长成大牛了,你不在的时候我就常常跟它说话,我觉得它就是你,现在它马上又要生小牛了,窦芽菜,你要去看看我们的老牛生小牛吗?窦芽菜,我爹去提亲的时候,你要是害羞,就躲到里屋去,不要出来,窦芽菜,……”

阿三的目光里是满满的期待和快乐,让人不忍打碎他美好的梦。

“这位仁兄……”刘皝开口了……

第2卷 王妃窦芽菜 六王爷也是有情敌的

六王爷也是有情敌的(3172字)

“这位仁兄……”刘皝开口了,“我家夫人恐怕看不了你的大牛生小牛了。”

“为什么?”阿三清澈的眸子里有些微受伤的表情,随即上前拉住窦芽菜的豆芽手,他其实并没有听清楚“我家夫人”四个字。

“因为窦芽菜已经是我的妻子了,她已经嫁给我两年了,是个妇道人家了,她很守妇道的。所以你的钱永远也用不到她身上了,再去找其他人吧。”

看着从激动到无以复加,到现在神情有些受伤的这个身高还未到他胸前的好屁股阿三,刘皝非常“善意”地提醒道,心情也跟着大好。

完全不晓得自己现在正在跟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较真、吃醋。

他将窦芽菜拉到身旁,还状似亲密地抚摸着她发黄的头发,以此表示该豆芽归他所有,其他觊觎者通通走开。

他的强势显然让阿三显得很弱势了,问题是——他刘皝大叔,堂堂六王爷在一个黝黑的小少年面前那么耀武扬威的,会不会太损了。

“窦芽菜,他说的是真的么?”好屁股阿三一屁股坐在地上,那地面“砰”地跟着响了一声,他那原本兴奋的表情顿时像被打了霜的茄子——蔫了,“是真的么?窦芽菜,大牛生小牛,你真的不去看了么?”

“我……”说实话,看着阿三的神情,窦芽菜顿时觉得自己成了一个感情的刽子手,没想到啊没想到,就她这细胳膊细腿的窦芽菜还有人等了她两年了。

“当然是真的!”刘皝见窦芽菜竟然犹豫了,把肩搭在她的肩膀上,拉近了,说道,并暗自瞪了她一眼,对她的犹豫表示非常的不满。

“窦芽菜,你为什么要嫁给他呢,他这么白,我们村最白的都没他白。你不是跟我说过,你只喜欢黑的吗?”阿三抬起头,眼里泛着酸涩的泪光,“你看他,肯定是不会劳动的呢。”

“阿三,对不起,我真的嫁人了,虽然他白但也是我夫君。谢谢你的抬爱。”

他愣住了,还有什么比亲耳听到喜欢的姑娘说我嫁人了,而新郎不是你还更让人伤心失意的事情呢,好屁股阿三人生的第一个大挫折就是窦芽菜给他受的。

“窦芽菜,我还是会想你的,等大牛生了小牛,我把小牛送给七婶婶去,那样你回来就能看见了。还有你,对窦芽菜要好一些。”阿三有嘱咐刘皝。

而后擦了眼里的泪,从地上背起米袋子扛在肩上,边流泪边走了。少年阿三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时候他们的美好时光,他们两个常常在一起放牛,放累了就背靠背在桃花树下假寐,听风从林梢吹过的声音,听鸟儿在树上唱歌,然后窦芽菜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有那么一次,他因为贪玩,把牛放丢了,窦芽菜为了不让他挨老三爹爹的骂,连忙扔了自己的米,陪着他漫山遍野的找牛,后来还挨了七婶婶一顿骂,但她依然甜甜地跟他说,没关系,牛找回来就好了。怎么,那个陪他放牛的小姑娘,一下子就长大成了别人的妻子了呢。

对于阿三脑海里闪现过的这些东西,窦芽菜是全然不知的,那是她这个肉身以前的主人所经历的快意恩仇的童年罢了,跟她其实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但是,看着阿三抬着米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走掉的时候,他觉得鼻子有点酸。

“不要告诉我,你脸上的表情叫做‘恋恋不舍’。”刘皝俨然觉得自己打败了一个对手,虽然说得是不满的话,但语气却是惬意的。

窦芽菜从阿三的身上收回目光,而后将目光飘向六王爷,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得意的样子起码年轻了二十一岁。”

“什么意思?为什么是二十一岁?”

“二十四减去二十一等于三啊。”

——三岁小孩。

“你……”刘皝反应过来后气结,竟然说他是三岁小孩!“咳……我是怕你被那黑色的好屁股耽误了一根豆芽的的青春,他那么黑,你那么瘦,你们两个若真在一起了,不利于我大刘王朝的风水呀,说来,我也是为自己着想。”

“是吗?大叔,我要给你讲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很多人已经听过了。唐太宗李世民当年赐给丞相房玄龄几名美女做妾,房玄龄不敢受,李世民料到是房丞相的夫人是个悍妇,不肯答应。于是唐太宗派太监持一壶“毒酒”传旨房夫人,如不接受这几名美妾,即赐饮毒酒。夫人面无惧色,接过‘毒酒’一饮而尽。结果并未丧命,原来壶中装的是醋,皇帝以此来考验她,开了一个玩笑。于是‘吃醋’的故事传为千古趣谈。可否将大叔刚才的行为理解为悍‘夫’的吃醋行为。”

“醋?吃醋?窦芽菜,本王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刘皝拿着蛇皮米袋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小肚鸡肠?大叔,我没这么说啊。”

o(╯□╰)o

“没有么?”

“没有,我没有说过这四个字。”

“……我们还是买米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米店买米,这倒有点像一对平常夫妻了,他们似乎全然忘记了他们之前还在被人追杀,忘了刘钬的被刺杀是一个阴谋。其实是真的忘记还是不愿想起呢,这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才清楚。

但皇宫里的风云无时不在色变着。

三王妃锦玉抱着小王爷和三王爷刘琰在睿清宫后花园中玩耍,小王爷刘琉已经两岁了,神情样貌像极了刘琰,有时候,锦玉会觉得儿子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笑容简直是刘琰在笑。

锦玉小心翼翼地站在这个身材修长冷酷的男人身后,刘琰是刘隆基所有儿子中最阴郁的一个,不得不承认他长得非常俊朗,虽然比不得刘皝的完美,但却自有一份特质,锦玉就是被这股冷漠孤傲的气势所吸引了的,心甘情愿的臣服在他的脚下,以卑微的匍匐的姿态跟在他的身边,不论他有多少侧妃和侍寝的宫人她都风轻云淡地替他安排好。

“王爷,过了这个月,琉儿就两岁了,是不是该送去给师傅教了。”

刘琰双手背在身后,目视前方,深邃的眼眸里是运筹帷幄的智慧,听到锦玉的话,他回过头来:

“自然好。”

“是,我亲自去安排。”她不能获得丈夫全心全意的爱,但是并不能阻止她将满腔的爱都倾注在孩子的身上,爱?刘琰对她从来只有相敬如宾的疏离,被他爱是什么样子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爱他,他却不屑看一下的感觉是什么。

“嗯。”

嗯,呵呵。

“王爷,锦玉想问你一个问题,若问错了,请王爷不要怪罪锦玉。”

“何事?”

王爷心中可曾有真正爱过的女子,或者王爷爱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她鼓起勇气将问题问了。

“爱的女子?”

“嗯。”

“你是本王亲自娶进门的王妃,本王爱的自然是你。”刘琰笑了一下,抚上锦玉的脸,奶娘过来将刘琉抱走了,刘琰一把扯过锦玉,将她按到在后花园的石桌上,双手在她的浑身上下游移。

爱?恐怕只是泄欲的工具吧,锦玉悲凉的想到。

米店的老板长久地打量着刘皝,他见刘煌衣着不俗却拎着个与他的气质非常不符合的米袋子,脸上露出些许讶异的神情,在他们村还从来没有出现这样非凡的人物,他的身上有些无法忽视的贵气和霸气,还有儒雅气。。

“芽菜,这个是谁?”认识她?没想到,先前的窦芽菜结交的人缘这么广,连米店老板也未能幸免。

“他是……”

“落难至此的吧。”米店老大爷接过窦芽菜的话,说道,“年前,有个落魄的贵公子,穿着也跟这位公子一样,原本家里很有钱,后来天天去青楼,被青楼里的姑娘把钱都骗了去,也是逃到我们村来避难,最重要的是——”老大爷压低了声音,靠近窦芽菜耳边,说道,“他还得了霉疮,那叫一个惨。你可得离这样的人远点,染上就糟糕了。”

他的声音很低,但足够让刘皝听得清清楚楚。

貌似,这个“我们村”的人都喜欢当着人家的面去议论人家,丝毫不曾想到别人也许会尴尬。

窦芽菜听了老大爷的忠告,连连点头称是。

“你们村的人,可真特别。”

貌似,他一来这个“我们村”就被“我们村”的人一直批评个不停,好歹他也是堂堂六王爷啊。

好大一只杯具。

买了米回到七婶婶家,七婶婶的那死鬼已经回来了,两个人正襟危坐,像是商量好了什么事请似的,好严肃的氛围。

“六伯伯,七婶婶。”窦芽菜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小手伸出去,悄悄地扯了一下刘皝的袖子。

“……”

“叫人啊。”

“六伯伯,七婶婶。”

“嗯。”窦芽菜喊的时候两人都闭着没答应,这会刘皝一叫,却是异口同声地答应了。

“窦芽菜……你还没有长大的时候你娘就死了,当初她抱着你投奔你爹,结果被赶了出来,她的一生也就只有你这么一个牵挂。”

“是啊,你以前你常问我你是从哪里来的,我总骗你说你是鸡生的,其实你不是鸡生的,你是人生的,是你娘生的。”六伯伯补充道。

“所以……”窦芽菜问道。

“你和这个白脸在你娘面前正正式式成亲一次。”

“对,男的戴大红花,女的戴大绿花。”六伯伯补充道。

第2卷 王妃窦芽菜 窦芽菜,让那六王爷把你休了吧

窦芽菜,让那六王爷把你休了吧(3081字)

什么?正正式式成亲一次?

“完全按照我们村的习俗成亲一回。”七婶婶拿出大红花和大绿花,“这是年前我和你六伯伯成亲的时候戴的,你看我们现在这么幸福,你们戴了我们的花来成亲也会很幸福的,还有烛台瓜果什么的都有现成的。”

“这样你娘也就就瞑目了,窦芽菜。”六伯伯补充道。

窦芽菜额头上布满黑线,看着那红艳艳的大红花和那绿油油的大绿花,心里想到不知道我们村的习俗里,除了男的戴大红花,女的戴大绿花之外,还有旁的古怪没有。

而刘皝也惊得掉了手中的宫扇,戴这玩意儿在这和窦芽菜成亲?

“我们会将所有的乡亲们都请过来,大家热热闹闹吃一顿,那栏里的那头肥猪,也要把它宰了,成完亲,你再带点新鲜猪肉回家吃去。”七婶婶开始策划婚礼的事情了。

“明天成亲,今晚你们分开睡,白脸跟我,芽菜跟她,明日一早,两个人的脸上都要末红胭脂,越红越好,越红越极力,孩子也生的多生的好。”六伯伯永远做那个补充说明的角色。

窦芽菜偷偷看了刘皝一眼:

貌似,他的额头在冒汗;

貌似,他的手在发抖……

简直不敢想象,刘皝戴着大红花,脸上还抹了胭脂会是什么样子。

“本王不要!”在茅屋的外面,刘皝双手背在身后斩钉截铁地说道,六王爷戴大红花?最重要的是,经过六伯伯的详细说明才知道,这个“我们村”的大红花不是戴在胸前而是戴在头上。“什么莫名其妙的烂习俗!”

“那……我不是也要戴大绿花吗?要不,红的给我,绿的……给你?”

如果这花变成帽子就好了,嘿嘿——绿帽子。

“你去跟里面做饭的说,我们走了,回宫!”

“嘘……大叔,小声点,不要让六伯伯和七婶婶听见了。”窦芽菜连忙安抚刘皝看到大红花大绿花时的激动情绪,她不想让他们跟着担心。

“听见就听见,我堂堂六王爷还需要鬼鬼祟祟的吗?”刘皝最讨厌的就是任人摆布,说这话的时候还故意放大了声音,引得六伯伯往外面看了一下。

“大叔,拜托你啦,就委屈一下下。我连我娘的样子都没见过,七婶婶是希望我娘在天之灵能够欣慰些,我娘她……”窦芽菜摇晃着刘皝的衣袖,就差没摇出花来,但六王爷仍然“君当作磐石”。

大叔,你以为我娘真的如窦江所说是什么千金小姐吗?是什么将她生出来后就难产死了吗?她其实不过是青楼的歌姬罢了,也就是说她窦芽菜是妓女的孩子,这些窦芽菜没有说出来,只在心里默默的咀嚼了一遍,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不想让刘皝知道这些。

虽然自己仅仅是穿越而来的,但当七婶婶提到她娘的时候,她的心却非常真切地感到了另一个未曾谋面的女人的血液流在自己身体里的感觉,这大概就是母女连心的感觉了。

“用这么丢脸的方式跟这么干瘦的你成这么丢脸的亲,本王绝对不要!丑死了!”

刘皝未经任何思考,便脱口而出。

但往往这种话,却是内心最真实的表达了……

窦芽菜愣了一下,脸上原本的神情慢慢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落寞:

“是吗?丢脸吗?是哦,好像从一开始,我就在丢你的脸了……”窦芽菜听到刘皝连说两个“丢脸”以及“丑死了”,她松开了手,缓缓地放开了他的衣袖,双手慢慢垂了下来,“对不起,丢你的脸并不是我有意的。”

“窦芽菜,我……”她受伤的神情让他有点后悔刚才冲动之下说出的话。

“你不用说了,没关系啊,呵呵……”她转过身去,眼睛里却开始储存泪水,她用力不让它掉下来。

“你是堂堂六王爷嘛,呃……那个……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扯见车爆胎的刘皝呀,那么多美女为你前仆后继,而我,这么丑的一根窦芽菜,又细又干,没有屁股也没有胸部,你的母后也不喜欢我,我又怎么配得上你呢,丢了你的脸真的万分抱歉。”

窦芽菜快速地转过身,朝着刘皝深深的鞠了一个躬,那眼泪终于悄无声息地掉了下来,落在他的袍子上,很快便不见了。她直起身,跑到茅屋里去了。

刘皝看着她瘦弱的背影,嘴角搐动了一下,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

“六伯伯、七婶婶,对不起,我不想成亲了。”窦芽菜走在正在烧火煮饭的两个人身边,说道,虽然努力掩饰语气里的受伤,但脸上的落寞还是掩饰不了。

“不想成?”七婶婶不解的放下手中的刀。

“是不是那小子不想戴花?”六伯伯以男人的心理揣测了一番刘皝的心理,最后得出这个结论。

“不,不是花的事,而是……七婶婶、六伯伯,其实他就是当朝六王爷刘皝。我……总之,我不想成亲了,而且在宫里的时候我们已经成亲过了。”

“哦。”

原以为会听到两个人惊呆的声音和惊呆的表情,但没想到只是一声恍然大悟的哦。

“这白脸就是那个断袖?”七婶婶问。

“就是那个皇帝最喜欢的儿子?”六伯伯补充问道。

“嗯,是的,但他……。”窦芽菜刚想说,他不是断袖的时候,却被七婶婶打断了:

“你别说了,我明白了。”

七婶婶偏头思考了一小会,然后将六伯伯拉到旁边,两人耳语了一阵,不知道七婶婶说了什么,只见六伯伯面露难色,但七婶婶伸出厚厚的手掌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拍了个眼冒金星,南北不分,他又乖乖点头了。

两人商量,再次走到窦芽菜的身边,脸上神情肃穆。七婶婶先开口了:

“窦芽菜,我们有话跟你说。”

“什么?”

“窦芽菜,看外面那个六王爷的样子好像有些嫌弃你似的。所以,我们决定了,让六王爷写休书休了你,让你和阿三成亲,这孩子实诚屁股也好,比外面那个强,你留在我们村比在那个皇宫里好。”六伯伯严肃地说道。

“窦芽菜,你就是我的女儿,我女儿再瘦那也是一根宝贵的豆芽,咱不能让个断袖毁了你一生啊!”

“啊?……”这,事情的发展完全不在她的预料之内呀。

“窦芽菜,你要记得,男人不能看皮相,最重要的是他疼不疼人,看你六伯伯,虽然长得这么脓包,有时候看着还有点想吐,但他就是待我好,我就幸福了。”

“就是就是,她很幸福。”六伯伯补充道。

“我们分头行动,你现在去跟他说,让他写休书即刻休了你。现在你六伯伯通知阿三他爹来提亲,你们的婚事,明天就举行,去吧,死鬼,分头行动。”

七婶婶作为战斗的总策划,下了坚定的命令,六伯伯接收到命令,像离弦的箭一般跑了出去,经过刘皝身边的时候,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哼!”

哼的刘皝莫名其妙。

而此刻,阿三正蹲在牛棚里,眼泪汪汪地看着大牛生小牛,无奈,看了半日,那大牛都没将小牛生出来。

“窦芽菜,女人要看得起自己,要对自己好,尤其是男人嫌弃你的时候,你更要挺起腰板说再见。明白吗?”

“我明白了。”窦芽菜点头,话说,七婶婶真的是很强悍,她犹记起当初七婶婶骂窦江骂到骂人不见血的时候。

窦芽菜在七婶婶的催促下,一步三停地再次走了出来,刘皝见她出来了,那股郁积在胸口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好像少了一点,他决定开口向窦芽菜为刚才的事情道个歉,但是这头戴大红花成亲的事情,他还是不能接受,传了出去,他六王爷的颜面何在,大刘王朝的国威和在?

除非不要大红花,他倒勉强愿意试一试。o(╯□╰)o

“窦芽菜……”

“大叔,我们离婚吧。”

“什么?”

“你,写休书,休了我。”窦芽菜见现代的离婚说法他听不懂,便换了种古代的,他能听的清清楚楚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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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面前,他理所当然的霸道、并不时狠狠地奚落她对那个男人的爱!因为她有求于他,所以他掠夺,他占有。总认为他有一天会放了她,但是他要的却是比一辈子更久的禁锢。

★其实,她所不知道的是,他所有的残忍和霸道,都是因为心中停不了的爱,即便失忆,也停不了……

第2卷 王妃窦芽菜 173 谁是金条谁是葱

谁是金条谁是葱(1255字)

“休?”刘煌一下子没明白过来,“哪个休?”

“丈夫把妻子赶回母家,断绝夫妻关系,此乃休,休妻的休。”窦芽菜一字一句再次重复了一遍。

刘煌想了一下,当是她在生气。

“窦芽菜,我知道刚才的话伤害了你,但是你也不要用这种方式来考验本王,自古休妻之事均由丈夫来决定,焉有妻子提出来的道理?”

“那是因为我没来,我来了早就有这样的先例了。”窦芽菜向来对这男在上女在下的先例充满了反感。

“好了,不要再耍小脾气了,我跟你成亲就是了。”

唉,圣人说得对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女子与小人难相处啊,与他们亲近,他们就不尊重你;疏远他们,他们又会怨恨你,此刻窦芽菜在刘煌心里就是这样的小人。

“大叔,在下实在是‘婶’命难为啊!”

刘皝突然“屈从”的态度让窦芽菜觉得有句话实在是太对了,至理名言——男人就是喜欢犯贱。你求着他结婚的时候,他把自己当成根金条别人都是葱,金贵的不得了,别别扭扭的,这也不要那也不要;你说要走了吧,他立即变身成了一根葱,又巴着你不让走了。

男女之间还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啊,穷极一生也研究不完的。

想到这里,窦芽菜顿时觉得背脊都直了起来,现在形式变了,她是金条他是葱,她当然要挺直腰板说话了。

“那个老太婆的话和为夫的话你听哪一个,别忘了,现在是我养你,而且,老太婆还说被我养胖了。”刘皝拉过窦芽菜,一把扛在肩上,就像阿三扛他的米一样,“走,回宫了,再呆下去,你都学坏了,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她心里那点女驭男的想法,他想想也知道了,只是懒得跟这个小人拆穿。

“且慢!且慢!”窦芽菜双手双脚乱蹬,他这是鸭霸的行为,为什么每次都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也太没有天理了。

“啪!”刘皝的大手拍在窦芽菜的小屁股上,“你给我乖一点,就不嫌你丑了,不然,把你卖了也不给阿三。”

咦,他知道阿三要来提亲了——

“窦芽菜!窦芽菜!我爹来提亲了,我爹来提亲了,小牛也生出来了……”

正想着,窦芽菜再刘皝肩上抬头望去,只见阿三兴匆匆地抱着刚出生的小牛朝这里滴答滴答地跑来了,后面跟着小跑着的六伯伯和另外一个中年男子。

“他还以为自己做了爹了吧。”刘皝故意将窦芽菜再抱紧一些,轻蔑地看着那兴奋的孩子抱着小牛的样子。。

七婶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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