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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明继焰照流年-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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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念想起靳重焰之前提出的疑惑,心中更是惊疑:“啊,人人都知道?难道他不怕三宫和另外三院的人找来吗?”事实上,独孤胜也的确找上门了。以袁盘的老谋深算,不可能算不到这一点。难道,这背后又有什么阴谋不成?

    靳重焰与他想得相若,两人不由对视了一眼。

    沥青道:“你们被抓走之后,通天宫就一直在搜寻你们的下落,魔盟大会这么大的动静根本藏不住。不过,他们挑选的时机不错,三宫和另外三院如今正忙着对付彼此,抽不出手来搭理他们。”

    刘念一怔:“三宫和拜阳教对上了?为何?”

    沥青道:“你还记得绑架你的人吗?”

    刘念道:“自然记得。”他想起魔盟大会上,袁盘亲口承认自己冒充拜血院的人离间与通天宫的关系,顿时明白了袁盘的用意。

    沥青说:“袁盘掳走你们之后,平云真人就将通天宫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通知了银月宫与太一宫。宫中长老被人夺舍之事引起两宫警戒,排查之下,竟发现灵禽上人与拜血院勾结。于是三宫联合向拜血院讨要说法,拜血院拒不承认。如今,拜血院正联络正阳、骁战两院,准备一个月后上银月宫说明此事。”

    刘念道:“不承认就对了,灵禽上人的背后多半是袁盘。”怪不得袁盘被发现之后依然敢大招旗鼓地召开大会,原来他的魔爪已经伸到了银月宫灵禽上人的身上,吃定三宫和拜阳教都腾不出手来搭理他。

    可是独孤盛还是出乎意料地跑来了,莫非,他看穿了是袁盘在背后搞鬼?

    袭明道:“不知道独孤盛和袁盘打了这么久,有没有打死一个。”

    靳重焰道:“希望两个都打死了。”

    袭明道:“嗯,赶过去还有一段路,我们可以在路上祈祷。”

    刘念:“……”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投契了。

    沥青将事情说完,就安安分分地待在刘念身后,眼观鼻,鼻观心。那次通知靳重焰之后,他见靳重焰先走一步,就意识到是开溜的好机会。他开溜倒不是说要离开刘念,而是预见通天宫将会掀起腥风血雨,不想掺和进去,想找个清净的地方好好修炼。起初事情倒是很顺利,刘念被就回来之后,袁盘的身份曝光,靳重焰入魔,和刘念一起被抓走……通天宫风雨变幻,还有谁能想起一个小小的鬼修?可惜好景不长,他突破的时候,动静太大,被通天宫的人发现,被提到了平云真人面前,只好老老实实地将一切和盘托出。好在平云真人并没有为难他,只是借着他与刘念之间心誓的联系,让他出来找人。

    靳重焰问起渡劫的平波。

    沥青叹了口气道:“平波上人没有经受住魔劫,已然仙去。天梯山魔气萦绕,已经不适合修炼。在封辨达的提议下,平云真人已经将通天宫暂时迁徙到了碧霄山。”

    靳重焰皱了皱眉道:“那刘念的洞府……”他虽然担忧通天宫的安危,但通天宫是大家,他和刘念才是小家。在他心里,大家虽大,却要拍在小家之后的。

    沥青道:“封辨达说给平云真人住,平云真人说主人不在,不能擅入,另外寻了一处洞府。”

    刘念道:“平云真人要住,我高兴来不及,哪里有不好的。”

    当然不好。

    虽然平云真人是他师祖,也是靳重焰心里最敬重的人,但将爱巢拱手相让又是另一回事了。听说平云真人没住,靳重焰对他的好感又翻了一倍。

    他们说这话,就回到了海边。

    拜血院、十二门、二十五屋的人俱不见了,只剩下一具具的尸体。

    魔修并无收尸一说,因此这些尸体都横七竖八地躺着。

    刘念等人小心翼翼地靠近,在尸体里搜一圈,并没有看到袁盘、老黄、涂老弟和独孤盛,不由暗暗失望。这四个是六院的首脑人物,若有一两个陨落在此,魔修的实力将会大减。

    看出刘念的失望,靳重焰安慰道:“他们今日不亡,明日必然斗得你死我活。”

    “那个不是那个谁吗?”八哥突然扇动翅膀飞起来。

    袭明担忧他的安危,连忙跟了过去。

    八哥落在地上,还没走两步,一只手就快如闪电地朝他抓去,被赶到的袭明一脚踢开。那人滚了两圈,仰面向上露出脸来。刘念等人愣了下,竟是人人识得。

    八哥衔起石头,从高空掉下去,砸他的脑袋:“混蛋,死都不肯好好死!”

    “救我……”摩云老祖拼命地睁大眼睛。

    袭明走到他身边,看了看他的伤势,摇头道:“你还是专心死吧。”

    摩云老祖喷出一口老血。

    刘念有点同情。

    摩云老祖大概也知道自己没什么希望了,反倒放下了求生的执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袭明道:“我,还能再见……你,我,我很开心。”

    八哥烦躁地绕着他的脑袋转了一圈,飞起来。

    袭明看了八哥一眼,将摩云老祖抱了起来,往内陆走。

    摩云老祖浑身一震,眼睛刹那间绽放出慑人的光芒,苍白的面容竟透出几分红晕,脑袋往里靠了靠,一动不动地躺在袭明的怀里,也不问他带自己去哪里。

    袭明找了一棵树,踩了踩土,觉得还算结实,就把摩云老祖放下,自己开始挖坑。

    摩云老祖道:“你……在挖……什么?”难道是挖人参给自己吊命?

    袭明道:“挖坟。”

    “……”摩云老祖看了看深度,纠结了一下说,“深,深点。”

    袭明看了看深度差不多,就停了下来,准备抱摩云老祖了。

    摩云老祖的意识已经模糊,可是他一生醉幸福得就是当下,突然很舍不得死,强打起精神说:“就,这样?我还没有……棺材。要寒玉的,保存……身体,你来看我……”

    袭明道:“没有。”

    摩云老祖睁大眼睛看了他一眼,相提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噎死了。

    袭明从玲珑囊里取出一块锦缎,将摩云老祖一裹,头和脚都裹在里面了。

    刘念识货,知道这种垂文蛛织出来的蛛丝防水防火防腐,虽然简陋了些,但的确是代替棺材的好东西。

    八哥也看出来了,酸溜溜地说:“你平时这么抠门,对他倒是挺慷慨。”

    袭明道:“他给的。”

    八哥无语,显然是想起这些年摩云老祖“输”给袭明的东西。

    袭明将摩云老祖尸体放入坑中,盖上土。

    八哥道:“要立个墓碑吗?”

    袭明道:“不必了。”摩云老祖虽然徒子徒孙众多,但真正回来祭拜他的,怕是一个都没有。帮他立个碑,说不定还会引人跑来挖坟鞭尸。人既然死了,就给他留一方清净吧。

    摩云老祖的死因,刘念等人虽然没有问,但是从他那一身累累伤痕,也能猜出一二。

    之前涂老弟抓他的时候就说过,摩云老祖出身拜血院。想来是双方冲突的时候,摩云老祖作为人质出场,却没有留下个好结局。

    对于摩云老祖,刘念等人并没有太大的恶感,当然,更没有好感,但是沥青记得自己当日在摩云崖上所受的屈辱,心中倒是狠狠地出了口恶气。

    刘念道:“接下来做什么?”其实这个问题是问袭明的。得到沥青的消息,他和靳重焰自然要上银月宫,一是与通天宫汇合,二是揭露袁盘的阴谋。

    袭明道:“我说过要托庇于通天宫,自然与你们一道上路。”

    刘念欢喜道:“妙极!我正有许多问题想要请教师父。”

    靳重焰手在他腰际掐了一把。以前刘念做了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情,他就喜欢这么做。

    刘念敏感地抖了抖,回头瞪了他一眼。

    靳重焰看他眼里有自己,就高兴了。

    袭明道:“我们不知袁盘等人去向,还是要小心防范。”

    其他人点头称是,只有靳重焰不以为然地抖了抖眉毛。

    一行人上路,刘念亦步亦趋地跟着袭明,将自己在炼制上的难题提出来,与他探讨。袭明对他的隐身石很好奇,提出想要看一看。靳重焰趾高气扬地说:“这是定情信物,不能给外人看。”

    刘念戳了他一下。

    靳重焰幽怨了。

    刘念小声道:“我要学的多一点,以后才能给你炼制更多的东西。”

    靳重焰美滋滋地想:没错。阿念学习都是为了我,为了我,为了我!终是将隐身石拿了出来。
第94章 六院裂,三宫合(三)
    虽然是为了我,但看到阿念和袭明天天像连体婴一样黏在一起还是很碍眼!

    靳重焰不止一次地后悔自己拿出隐身石的举动。

    与他一样幽怨的还有八哥。不过它绝对不承认,只会暗戳戳地衔石头砸袭明,衔树枝砸袭明,衔果子砸袭明……到后来,袭明干脆将它抓住,抱在怀里。

    八哥又不安分,不停地用喙啄袭明的手,一会儿抱怨抱太紧,一会儿抱怨太热,一会儿又喊饿。

    看袭明面无表情地千依百顺,靳重焰艳羡不已,看刘念的眼神越发幽怨。

    刘念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伸手抱了抱他作安抚,就……放不开了。

    靳重焰将刘念搂在怀里,亦步亦趋地跟着,眼睛死死地盯着袭明,但凡他靠过来一点儿,咳嗽声就会准时响起。到后来,袭明实在被他看得不耐烦,干脆拿出一沓传音符给刘念,冷笑道:“这样更方便。”

    刘念尴尬地拿着传音符,用也不是,不用也不是。

    倒是靳重焰落落大方地收了下来。

    好在刘念和袭明讨论得差不多,剩下的就是实践,倒也不必日日黏在一起。

    去银月宫之前,刘念去了一趟广元城。当初他看到了突破的希望,特意上广元城,请三姨四姨代为寻找炼制隐息石的材料,如今正是收获的时候。

    再见靳重焰,三姨四姨都有些拘谨。

    四姨将收集的东西一一取出,与刘念当日留下的清单对照:“唔,这个流月桑花,我问了许多人,都说不知。”

    袭明看了眼,道:“我有。”

    三姨见他容貌清俊气度不凡,心中一动。

    八哥立刻飞到袭明的肩膀上气势汹汹地瞪着她。

    袭明盯着清单,并未发现三姨的眼神,但敏锐地捕捉到了八哥透出的不悦,立刻抬手帮它顺毛。

    三姨看看八哥,又看看袭明,若有所悟又若有所失,怅然地看了靳重焰,叹了口气。

    四姨与刘念对好清单,刘念戳了靳重焰一下,靳重焰立刻喜滋滋地将尾款付清。

    三院上银月宫就是一个月后的事,时间极紧,刘念不敢耽搁,收拾好东西就与四姨三姨告别,匆匆上路。

    路上,众人都各自修炼,八哥也不闹了,为众人护法,一时间风平浪静。

    走了二十余日,已入青国腹地。银月宫就在青国都城往北的丰宴城西北。按刘念等人的路线,可绕过都城,途径丰宴城东的张家集镇,再穿过丰宴城往西北走。

    傍晚,一行人在张家集镇落脚。

    刘念与靳重焰听闻张家集镇的河鲜堪称一绝,镇上的渔家酒家更是远近驰名,特意留下来品尝。

    八哥说:“跟着你们可太好了!好吃好喝,可不像之前,像坐牢一样。”

    刘念笑道:“你想吃什么,尽管点。”

    八哥道:“小河虾,要刚打捞上来的,顶新鲜的!做法呢,最好是盐水煮。要是用别的,就把那股鲜味给盖住了。还有鲫鱼也来上六条。鲫鱼鱼刺虽多,可是肉质紧实,咬下去很有嚼头,做好是做汤,炖的久些,熬出奶白色,那味道,啧啧……”它说着说着,竟不由自主地流起口水来。

    刘念道:“好好,都照你说的。”

    他们入了酒家,发现满座,店伙计拿出几把凳子,请他们与另一对来晚的男女一道在门口等等。

    刘念等人还未开口,男子怫然道:“他们在里面吃香喝辣,却叫我们在外面吃灰!”

    店伙计道:“委实没有位置了。”

    男子说:“你让他们将桌子往里挤一挤,空出一块地方,放上一张桌子,不就有位置了吗?”

    店伙计说:“这个,里面已经很挤了。”

    男子眼睛一翻:“他们还没有一个个地叠在一起,算什么很挤?”

    店伙计见他不讲理,涨红了脸,转身就走,被男子一手抓回,狞笑着捏碎了琵琶骨。店伙计惨叫一声,身子痛得软了下去。

    刘念感觉到那人身上的魔气,皱了皱眉,靳重焰已经出手如电,抓住男子的手腕,将店伙计救了出来。

    男子退后一步,上下打量了靳重焰等人几眼:“有妖有鬼有道有魔,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刘念身上查看店伙计的伤势,拿出些修士常用的伤药给他。

    靳重焰看他摸别人,心中老大不爽,瞪了沥青一眼:“这点小事都不会做吗?”

    沥青无奈地叹了口气,将人接了过来。

    男子见靳重焰不理他,心中恼怒,却被女子拉着往外走,边走边盯着袭明等人,见他们无意阻拦,才快步走了。他们走后,袭明道:“是骁战院的人。”

    刘念道:“师父如何得知?”

    袭明道:“他们腰际挂着骁战院的牌子。”

    纵是如此,他们倒也没有放在心上。店伙计被敷了灵药,骨头慢慢地恢复,疼痛大减,立刻磕头道谢,掌柜也出来致谢,正好二楼有人腾出位置,立刻叫人收拾干净,将他们请了上去。

    刘念点好菜,见掌柜忧心忡忡,知道他怕今日的那对男女再来找茬,开解道:“他们只是路过此地,想来明天就要离开,掌柜不必担心。”

    掌柜道:“贵客有所不知,这对煞星已经在镇上住了近半个月啦。日日光顾小店,怕是要长留在此的。”

    刘念毕竟不是那对男女,无法预知他们到底要住多久,只好宽慰了两句。

    掌柜离开后,刘念皱眉道:“若是那对男女日后再来找这家店的麻烦怎么办?”看那个男子出手狠辣,这次吃了亏,下次一定会加倍讨回。他们走了,酒家却要倒霉。

    靳重焰不以为意地说:“今夜把他们解决了。”

    袭明道:“他们十日前已来,应当是骁战院的前哨,若是在这里出了事,会连累整座小镇。”

    沥青道:“这里是银月宫的地盘,自当有银月宫的人来管。”

    靳重焰和刘念眼睛同时一亮。他这话说的不错。这里离银月宫不远,理当划入银月宫的势力范围。靳重焰道:“不知道镇上的修真门派是哪个。”

    能够在银月宫附近安家,必然依附于银月宫。有他们在,自然与银月宫自己出手差不多了。

    刘念招来掌柜打听。

    掌柜叹气道:“安家和问心门原本是就在我们镇上,可是一个月之前,不知怎么回事,问心门和安家突然打起来了。问心门死了不少弟子,掌门就带着剩下的人跑了。后来,安家的人也走了。”

    靳重焰心中一动:“一个月前?”

    掌柜道:“可不是吗?以前银月宫的外门弟子还时常来我们镇上走动。有一个外门弟子还和问心门掌门千金订了婚约,想来掌门就是投奔他去了。”

    一个外门弟子在银月宫能有多大作用?

    靳重焰不以为然。

    袭明道:“银月宫没有再派人来?”

    掌柜道:“没有了。近来修士都很少见了。”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们,“各位应当是修士吧?”一般修士,或手里提着法器,或穿着道袍,极为好认,可眼前几个,看样子气度不凡,可身穿打扮就像普通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实在看不出来。但从他们救治店伙计的手法,那绝对是修士无疑的了。

    他想着今日找茬的那对男女,心头一热,只等对方承认了,就跪下来求他们帮忙,谁知靳重焰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摇头道:“不是。”

    掌柜人都半蹲下了,听了这话,心凉了半截。

    靳重焰道:“我们就是好奇问问。”

    掌柜哭丧着脸道:“您别消遣我,看您刚才露的那一手,怎么可能不是修士。”

    靳重焰表情诚恳得不能再诚恳:“真不是。”

    他这么说,掌柜还能说什么呢?只好讪讪地离开。

    刘念道:“你不想帮他?”

    靳重焰笑了笑道:“我今日若是答应了他,不帮也得帮,还得好好帮,万一失手,他还要怨恨我。我不答应他,帮不帮由我,帮不成他不知道,帮成了他更感恩戴德。”

    袭明淡然道:“你刚才若是不出手,那店伙计顶多吃点苦头,店还是能开下去的。你一出手,这家店怕也要开不成了。”

    他一开口,靳重焰的得意劲儿就没了,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不是人人都有你那样的铁石心肠。”

    八哥认同地点头,被袭明恨恨地瞪了一眼。

    八哥用爪子踹翻了面前的一盘豆子。

    袭明将它抓过来着打算大屁股。

    八哥大叫:“救命啊!非礼啊!无耻男光天化日下摸纯情少年屁股啦!”

    刘念等人:“……”

    袭明将豆子塞进八哥的嘴巴。

    刘念干咳一声,道:“那安家和问心门在一个月前突然打起来,是否与拜阳教三院有关?”

    靳重焰道:“早不打晚不打,在拜阳教三院快要来银月宫的时候打,一看就有古怪。而且三宫三院发生这么大的事,按理说,道修魔修应该都过来凑热闹才是,为何修士这么少呢?”

    刘念道:“说不定他们从都城走,或者,路过也不留下打尖。”

    靳重焰道:“嗯,我们晚上先会会骁战院的小魔头吧。”
第95章 六院裂,三宫合(四)
    原以为找小魔头并不难,去镇上最好的客栈就是,谁知道在镇上的客栈里兜了一圈,竟然不见人。

    袭明觉得无趣,带着八哥回去睡了。

    靳重焰想起自己先前的信誓旦旦,觉得在刘念面前失了面子,脸色很不好看,瞪了沥青一眼。

    沥青自觉说:“我去找。”

    刘念道:“稍等,他们一个月前就到了小镇,是做了长远的打算,或许会租下一间房子。”

    沥青和靳重焰对视一眼。

    靳重焰道:“有此可能。”

    两人心中俱想:骁战院的小魔头为何在此长留?这长远的打算又是什么打算?

    两人一鬼在房舍里跳来跳去,找了半日,都没有感受到魔气,眼见着东方渐亮,镇民渐渐苏醒,他们不好再飞檐走壁,就回了下榻的客栈。

    刘念与靳重焰住中间,一边是八哥、袭明,一边是沥青。他们进屋时,就听到八哥嘎嘎的笑声。

    刘念推开床,立刻听到扑翅声,八哥绕过窗子,停在窗台上:“你这个粗心大意的家伙!差点推死了老子了!”

    靳重焰不满地探头:“你怎么在这里?”

    八哥趾高气扬:“视察。”

    靳重焰伸手去推它,八哥吓了一跳,飞起来,狠狠地啄他的手背。

    刘念怕一人一鸟打起来,充当和事老,挡在中间。

    八哥停在刘念的手背上,趾高气扬地说:“以后我住在这里。”

    靳重焰道:“不准。”

    八哥头一歪,眼睛湿漉漉地看向刘念。

    刘念心一软,眼见着就要点头,靳重焰急了,语无伦次道:“它,它在这里,我们做事怎么方便?!”

    八哥尖叫:“啊!你个不要脸的混蛋,居然想对刘念这种事!啊啊啊!你竟然还厚颜无耻地说出来!你太不要脸了!”

    他这么一喊,靳重焰还没什么反应,刘念已经面红耳赤地说不出话来。

    靳重焰出手如电,拎起八哥,将它往窗外一丢,关上门。

    “笃笃。”

    门被敲了两下,袭明的声音随即响起:“下楼吃饭。”

    靳重焰怒道:“他竟敢用命令的口气!”

    刘念提醒他:“他是我师父。”

    靳重焰:“……”这岂不是说自己的辈分也平白矮了一辈?!

    刘念瞄了他一眼:“你不高兴?”

    靳重焰手指在嘴角两边推了一下,露出一个大大的假笑:“高兴,当然高兴!你这么好的师父……”八哥的爪子拼命地刨着窗户,“还有这么精力充沛的大师兄,我真是高兴极了。哈!哈!哈!”

    他们下楼吃饭,沥青并没有跟出来。作为鬼修,他与刘念等人一样不需要食物,只是刘念是可吃可不吃,他却是万万不可吃了。

    吃饭的时候,靳重焰对店伙计说了几句,过了会儿,店伙计就领着个牙人过来。

    靳重焰问起半个月前可有人租赁房子。

    牙人说了几个,人物都不对。

    刘念说:“可有人买屋?”

    牙人说:“这可不是小人的买卖,贵客若想知道,小人为你们出去打听。”

    袭明了掏了碎银子给他。

    牙人热情高涨,不一会儿就回来了,说:“自从安家和问心门离开小镇,来小镇的人就少了,买房的人更少。不过半个月前的确有一对年轻夫妇买了房子,买的还是问心门的房子。”

    据说,因为丰宴城里有修道门派对张家集镇虎视眈眈,问心门与安家原本的关系还不错,镇上的居民也不知他们为何一夜之间就翻脸成仇了。

    刘念和靳重焰在街上看似闲逛,实则不动声色地打听了一圈消息。走到一家酒坊门前,靳重焰察觉有人跟踪,不到中午就回了客栈,然后带上袭明、沥青,一道出了小镇,往丰宴城的方向去了。

    出镇约十几里,丰宴城赫然在望,八哥说:“都到这里了,我们还要回去吗?”

    刘念道:“只怕我们走后,他们找酒家的麻烦。”

    袭明摸了摸八哥的后背:“我们先去丰宴城,你们随后跟上。”上路之前,八哥对袭明还是横眉竖目的样子,不知袭明使了什么手段安抚,眼下又和好了。

    靳重焰巴不得甩掉他们,连声答应,顺手把沥青也甩给了他们,拉着刘念就往回跑了。

    临近小镇,他原想自己用隐身石去解决他们,谁知刘念与他手牵手,竟然一并隐身了。靳重焰元气绵长深厚,支持隐身石不过九牛一毛,毫不吃力,喜滋滋地说:“这下可好了,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别人也看不见。”

    刘念羞涩道:“做什么怕别人看见?”

    靳重焰将人搂在怀里,忍不住地摸摸他又亲亲他,腻歪了半天才入镇。

    他们先去了酒家,见他们平安无事,才去问心门,两人竟不在门中,干脆就待在门内等他们。等到天黑,刘念和靳重焰都有些等不住了。

    刘念说:“他们会不会在外面溜达了一圈去找酒家的麻烦?”

    靳重焰皱了皱眉,正想再去酒家看看,就听到门口有动静,那对男女回来了,男的身上还拎着一个麻袋。男的说:“师姐!这胖子沉得像头猪,还背回来做什么!不如直接往河塘里一丢省事!”

    酒家掌柜和店伙计都不胖,想来不是他们。靳重焰和刘念继续听他们聊天。

    女子说:“之前几个丢在河塘里,已经引起了官府的注意,若是给银月宫知晓,虽然不惧,也是麻烦。”

    男子说:“银月宫此时焦头烂额,哪里顾得上我们。”

    女子说:“通天宫已到,也要防着他们出手。”

    男子道:“师姐,你看先前那伙道道魔魔妖妖鬼鬼的人是什么来头?”

    女子说:“那些道修大派一向自以为是天下正道,哪里会将妖修、鬼修放在眼里,想来是前来看热闹的散修。”

    男子道:“听说拜血院有一门功法,可以拿修士做鼎炉。我看那些道修魔修个个修为不俗,若是将他们拿下,送给拜血院的师兄弟们做见面礼,岂不妙哉?”

    女子扭头瞪了他一眼,冷哼说:“我看你送给师兄弟们做见面礼是假,讨好师姐妹才是真。”

    男子吃吃笑道:“我的好芳儿师姐,今趟出来,师父问我想与哪个一道,我别的都不说,只说了师姐的名字,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的心吗?”

    女子说:“那是我们整日关在骁战院里,日日夜夜对着彼此,见不到其他人的缘故。”

    男子怫然:“师姐这话忒伤人心了!难道师姐出了骁战院,见了其他院的师兄弟们,就要移情别恋了吗?”

    女子看他生气,立刻哄他:“我与你开玩笑呢!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心里只有彼此,这样的感情哪里是外人比得的?按我说,我们这次完成了师父的任务,解决上银月宫助阵的道修,与其他院的人汇合之后,还是回骁战院去,老老实实地过我们的小日子吧。”

    男子眸光闪了闪道:“我们好不容易出来,还一事无成,这样回去,不是给师父他老人家丢脸吗?”

    “哼,我就知道你,一出来心思就野了。”女子跑进屋里。

    男子放下麻袋,拳打脚踢了一顿,冷声道:“且留你一会儿,明日再找个穷山恶水的的地方,将你埋了!”他将麻袋丢在院子里,又跑进屋里去哄人。

    刘念小心翼翼地跑到麻袋边上,麻袋突然挣动了一下。

    靳重焰急忙将人拉到身边来,低声道:“没死。”

    屋里,骁战院的师姐弟又言归于好,两人亲亲密密地凑在一起说话。师姐说:“银月宫的大会就要开始了,我们解决了这个胖子,明日就启程吧。”

    师弟恋恋不舍地拉着师姐的手说:“我们好不容易才两个人在一起。”

    师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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