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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王妃很米虫-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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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媳小满,见过师父。”小满恭敬地朝方七福了一福。眼睛也不敢乱瞄,行了礼便安安静静的站着。
“好、好,果然是一名灵秀的女子,不过好像和慕儿形容的不大一样啊……”方七看了尉迟慕一眼,“你不是说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吗?怎么这会儿见了为师,好像有些拘谨啊?”
尉迟慕笑看着小满,戏谑道:“今天好像是不大一样了啊,这么安静?”
他居然在师父面前和她说笑?池小满抬头睨了尉迟慕一眼,见他笑得贼兮兮的,一点没个庄重的样子。又看了眼方七,平凡的面容上笑意盈盈。
敢情她弄错了?尉迟慕的师父一点儿也不严肃?
她松了口气,这可就太好啦!要她老这么正儿八经的,她还不累死。
“唉,早说嘛!师父这么好相处,害我担心个半天。”心情松懈下来。池小满整个人就原形毕露了。
“慕儿,你是如何与你媳妇儿形容为师的,怎么她好像对为师有些误会啊?”方七笑呵呵地问道。
“徒儿没怎么形容,不过把师父从前教导徒儿的一些情形说了些罢了。”尉迟慕答道。
池小满嗔怪地说:“就是你只说了那些事,害我以为师父是那种古板又严肃的人,这不才连话都不敢多说了。”…
“哈哈。”方七大笑了几声,“你这小子定是故意的。”
“好你个尉迟慕,这样耍我很好玩吗?”池小满俏脸生怒,噘嘴说道。
“是挺有趣的。”尉迟慕嘻皮笑脸地说:“难得见着有妳害怕的事,不过怎么见父皇时都没见妳这般紧张?”
小满心道:皇帝还不就那么回事。况且我天机星的身分在那儿呢!
不过她自然不敢真把这种话说出口,就算真不把皇帝当一回事,谁又敢堂而皇之地说出口啊!那简直是找死。
小满在尉迟慕身边的紫檀椅上坐下,撇了撇唇说道:“那不一样,我只是拿对我父皇相处的模式来面对你父皇。但我可没师父,况且你又没和我说师父性格如何,人家可不是神仙,猜不着,只好抱着小心无大错的态度。”
方七点点头,她这么说倒是挺诚实的,看上去也果真是个伶俐的人儿。
其实他这次会答应尉迟慕前来淮安王府小住,也是想试探这个天机星的能耐
,传闻听得多了,真人尚未交涉过,他这是来替自己的儿子看看,天机星能否为他们所用来的。
尉迟慕想到方才她那拘谨的模样就想笑,但他知道再逗她逗下去,小猫儿就要变母狮了,赶紧转移话题,向师父问起这两年的一些经历。
池小满原本听医术、采药上的事听到快睡着,但在听见方七提到江湖上的事,整个精神就来了,不但听得津津有味还频频追问。
“莫非你这媳妇儿也想闯荡江湖,做一名女侠?”方七看着尉迟慕,笑问。
“她?”尉迟慕好笑地摇了摇头,“闯荡江湖她或许想,但当女侠可得先习武,她这人懒得很,再说……”他说到这,把话头顿住了。
“怎么了?”方七奇怪地看着他问道。
尉迟慕一脸严肃而郑重地对方七道:“师父,徒儿有件事要请求您,小满有绞心之症,望师父能替她医治。”
“我当是什么事呢!自己的徒媳为师自然是要医治的,不过为师得先替她把把脉,确认一下病情。”方七转头看了池小满一眼。
不待尉迟慕发话,池小满已经从紫檀椅上站了起来,走向方七,调皮地吐了吐舌,将手伸向方七面前笑道:“劳烦师父了。”
方七莞尔,替她把了脉,问及这一年来的发病情形,然后说道:“一年都没有发过病,这病情控制得不错啊……”
“师父,小满听说这种病一般不过度劳动、心情不郁结,也就不易发病,只是……”她看了看尉迟慕,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尉迟慕心中一动,接着问道:“师父,若小满怀上了孩子,此病可会有影响?”
“的确会有影响,尤其在生产之时,不过绞心症为师也只为人控制病情,倒并未真正替人治愈过……嗯,这样吧,为师为她扎针七日试试,这也是近年为师研究绞心症的心得,或许有用。”
“徒儿(徒媳)谢过师父。”尉迟慕和池小满同声说道。
用过午膳,方七便开始替池小满进行医治,每日要扎上二十针、二个时辰。而小满躺在床上不能动的时候,尉迟慕便像回到从前和师父习武时一样,和师父切磋武艺。
这一日,震天堡的杜青阳前来淮安王府,由于尉迟慕早就交代过杜青阳来不需通报,故奴仆们只是领了杜青阳来到府中的武场,没有向尉迟慕禀告。…
杜青阳见尉迟慕正和一中年男子比武,不敢出声打扰,便在一旁看了起来。
越看他越心惊,两人武功都很高强,那中年人身法更是诡异,忽然,那中年男子出了一招,手中长剑差点便划过尉迟慕颈项。
杜青阳心里喀蹬一下,那身法令他想到那名掉落一封信,跃墙而出的刺客……
尉迟慕一个后跃,堪堪避过方七的长剑。
两人同时收了剑,尉迟慕抱拳哈哈笑道:“多谢师父手下留情,否则徒儿这项上人头就要不保啦!”
方七朗声笑道:“你的武功又精进不少啊!为师相当欣慰──”他说到这儿,往后方回廊处瞄了一眼,“你这儿似乎有客人来了?”
尉迟慕循着他的目光望去,说道:“师父,他是震天堡的杜堡主。”
他知道这些年师父虽然也有在江湖上行走,但大多是为了在四方采集药材,鲜少与各大门派主事者来往,不过江湖上各门、各派的名号,师父应当是了如指掌的。
果然,方七微笑道:“原来震天堡的杜青阳堡主。”
杜青阳见他们看到了他,索性大步朝他们走去,也暗自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刻意回避。
虽然之前他发现那中年男子疑似当天的刺客,不过见识到其诡异的身法后,也打消了回避的念头,因为若对方是内力极高之人,便早已发现他的存在,刻意躲避,不过徒惹对方疑心罢了。
他不动声色的走上前,抱拳行礼道了一声王爷。然后转头望向方七,由于不知方七名号,所以只对其抱拳为礼。
“杜堡主,这位是我师父。”尉迟慕介绍道。
杜青阳一惊,连忙再次恭敬地见礼道:“原来是神医判官方先生!久仰大名了!”
他没想到这人便是传闻中的神医判官,神医判官的名号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不过似乎一直无心名利,喜好四处云游采药,所以见过其面之人并不多,但江湖传言却很多,不止相传其武功造诣之高,还有医术的出神入化。
不过也正因为他是神医判官,这就让杜青阳百思不解了,他真的是当天那名刺客吗?
第98章 蛛丝马迹
不过先不论他是不是当天那名刺客,但那封信肯定是刻意落下的,暗影们已经查出那封信和太子有关,他是阁主的师父,莫非……是想暗中帮阁主除掉太子?
可是这样似乎也说不通,因为阁主认为那天的刺客并非太子殿下的人,那封信等于是一个错误的引导,欲使太子和阁主结下更深的仇怨。然,若阁主深信乃太子所为,状告至皇帝,实则查明为诬陷,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所以他对方七的怀疑恐怕还得找机会向阁主禀告,请阁主自行定夺才是。
“杜堡主的名声,方某也是仰慕已久,只不过方某人闲云野鹤惯了,甚少在各门派间走动,是以尚未至震天堡拜访,实在失礼。”方七客套地说道。他的记性很好,知道这个杜青阳便是当天看着他跃上墙头,落下书信,离开淮安王府之人,所以表面上虽不动声色,却已悄悄对此人留心起来,一但发现对方若对己有所怀疑,那他会毫不留情的除掉对方。
“不敢当、不敢当,如杜某能得方先生指点一二,那才是三生有幸了。”杜青阳和方七年岁其实相差无几,但在江湖上的地位,方七是超然的,虽其仅是前任武林盟主的弟子,但其武功之高,却是江湖上众所周知,无人不服,是以杜青阳对他虽不以晚辈论,却相当崇敬,况且方七是尉迟慕的师父,尉迟慕又是他的主子,对方七敬重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指点方某亦不敢当。互相切磋也就是了。”对于杜青阳那诚惶诚恐的模样,方七呵呵笑道。他知道他那个徒弟广结江湖人士,眼前这个杜堡主也是徒弟的人,看来应该不至于疑心自己便是当日那名刺客。
再说……自己应该也没露出什么破绽才是。如此一想。方七便放下了心,对杜青阳的戒备也就没那么深了。
“杜堡主,你和我师父切磋武艺之事再说吧,小满起针的时辰到了,师父,还得劳烦您先替您徒媳看看。这七日的针灸成效如何?”尉迟慕的心已经悬在池小满身上。
今天便是第七日了,不知她的绞心症是否已然痊愈。
“呵呵……瞧你心急的,为师这就去看你媳妇儿还不成吗?”方七笑谑道。
尉迟慕也不觉羞窘,反正师父和杜青阳都是自己人,杜青阳也早就知道自己将池小满疼到了心尖上。所以面不改色的紧跟在师父后头,往他和小满的卧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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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尉迟皓这段日子一直在探查是谁刻意陷害自己。
若说要有人能潜入皇宫的库房,偷取那条奚墨来用,那是不现实的,毕竟皇宫的守卫要比他的太子府森严许多。因此他相信盗用奚墨之人必定到过他的太子府。
不过知道他手中有奚墨的人很多,当初父皇将熙末赏赐给他,是在朝堂之上,文武百官面前,而平日至太子府的官员们也不少,他实在难以判断谁有嫌疑。
况且思来想去。他都不觉得那些官员们有谁胆敢陷害于他!
书房里,他站在一樟木书柜前,从架上取下一画卷。这是父皇赏赐给他奚墨的当日,他回来府中便立即研墨所绘。
展开画卷,画中所绘是他书房前的荷花池,当时已是深秋,荷花池里花早已谢,徒留残荷听雨声罢了,但他画的却是盛夏时节的荷花池,一朵朵亭亭玉立的荷花。在阳光下摇曳生姿,满池的荷叶生意盎然。…
为了特意展现奚墨的价值,他画的是墨荷,并无上色,即使如此。浓淡合宜的墨色,也让他那天画来得心应手,此画堪称佳作。加之以奚墨特有的香气,让他对这幅画可是相当得意。
但画上并未题诗,如今看来显得有些美中不足了。
他将画铺放在书案上,从案下的暗柜取出一只桃木箱。不过他才要将锁打开,便发现一个之前未曾发现的蛛丝马迹。
这桃木箱中放的便是靖烈帝赏赐给他的奚墨,平常他也舍不得用,只用过那么一次。而那天得知有人利用奚墨陷害他时,他一从宫里回来,便打开桃木箱检查过,只是那封做为证据的信,上头不过寥寥数字,用的墨也不多,倒是他画那幅荷花图时将墨条磨去了不少,如今也过了数月,他又哪里记得墨条该是用去了多少又余下多少?
况且那天他心中气急,所以并未发现这箱子锁头上竟勾着一缕发丝,他除了就寝、沐浴之外,常年束发,这头发决计不会是他自身的,看来果然是有人潜入他的太子府,盗用了他的奚墨。
可知道他将奚墨藏在那暗柜桃木箱中的会是谁呢?
“皇兄这画可画得真好,若能题上一首诗,不是更锦上添花?”
忽然,他想到画这画的那天,他一画完,正将奚墨放进桃木箱中,准备藏进书案下的暗柜时,书房里却突然出现一人,说了那些话。
当时他吓了一跳,也有些恼怒,竟然有人来到他太子府,也无人来向他通报,竟还让对方闯入他的书房。
不过对方话语中的恭维还是令他颇为得意,加上被父皇赏赐的喜悦,他便没有与对方计较。
况且那人若让门房不准通报,门房也不敢拒绝。
如今看来,嫌疑最大的莫过于那个人了!
尉迟皓咬着牙,紧握双拳。
他,绝对不会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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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慕虽然很相信自己师父的医术,但这七天,师父一点都没有透露小满病情的情况,加上师父先前已经说过,这也是第一次用这种方法治疗绞心症,有没有用难说得很……
所以看着小满身上的针一根根被取下,他心底也有着说不出的紧张。
由于每日针灸得耗时两个时辰,有些地方针灸下去便不可轻易移动,否则针灸处会相当酸疼,是以每次方七施针,都会封住小满的穴道,让她全身不得动弹,待针全数取下时,方七才解开她的穴道。
“师父,小满她的病可是大好了?”最后一根针取下后,尉迟慕便迫不急待地问向师父。
“让她去园子里活动活动。”
方七没有正面回答,不过尉迟慕和池小满都听懂了。
将小满从床上扶起,而小满稍微活动了下手脚,确定没有酸麻不适的情形后,便和尉迟慕出了房门。
“小姐。”房外,小莲一直候着,见着他们出来,匆匆迎上前,急切地问道:“小姐的病,已经痊愈了吗?”
“还不知呢,得活动活动试试。”见小莲一脸担忧样,小满笑道:“妳呀,就别担心了,反正再不济还不就像从前那样,从前我也没发病过呀!”
小莲秀气的双眉皱了皱,“小姐,不是这样的,在云妃娘娘还在的时候,公主是发过几次病的……”那时她虽然年纪小,但记忆很深刻,当时的流霞公主发病起来,着实吓人,好像随时都会喘不过气而断气似的。…
“彼一时,此一时,不可同日而语,反正妳就别担心了。”小满知道她说的是以前的轩辕流霞,对于以前那个“她”,她不想再提,转开话题说道:“还有,别再叫我小姐啦!年后,妳便正式成为我的义妹,可别再叫错了。”
“姐姐……”小莲怯怯地叫了一声。直到现在她还是觉得好不真实,自己只是一名小小的宫女、小小的奴婢的身分,如今竟然要成为王妃的义妹?
“小莲实在是太可爱啦!”小满激动地抱住她。终于有妹妹了,以前当了二十五年的妹妹,上头有三个姐姐,这下自己终于也有妹妹了!
小莲被她的反应吓到全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良久才放松下来,眼眶里蓄积着泪水。
她何德何能,竟能拥有这么好的一个姐姐……
“小满,小莲都被妳吓坏了。”尉迟慕站在一旁好笑地看着她们。
池小满闻言放开小莲,改拉着她的手。看她眼眶微微泛红,眼底有着泪意,微笑道:“我太激动了,妳终于肯叫我姐姐了。我定要让人将妳打扮得美美的,那天可是非常重要的日子呢!”
小满说到后面,笑得有些贼,不过小莲没有看出来。在小满的计划中,那天除了是她认小莲为义妹之外,还是她要将小莲配给小十二的日子。
她好期待看到当天小莲和小十二的反应喔!一定很有趣。
“小──”看到小满不满的眼神,小莲赶紧改口说道:“姐姐,不用特地为小莲做什么的。”
“这个呢,是姐姐的事,反正妳就安心等着那天到来就是了。”小满不容她再说下去,转开了话题道:“好了,姐姐要去测试测试这副身子啦!”
“让小莲陪姐姐一起吧!”
小满拍拍她的手,笑道:“不用啦,妳放心吧,有妳姊夫在呢,姐姐不会有事的。”
小莲还是一脸担忧貌,但想想有淮安王在,自己跟去也派不上用场,只好点点头,看着小满和淮安王相偕走出院门。
第99章 祸水东引
“你说……怎么活动好呢?身为一名王妃,在园子里跑跑跳跳的,好像有些奇怪呀!”走到园中,池小满抱住尉迟慕手臂,抬头笑问。来到这个时空后,穿的服装就不方便跑跳,在她的印象里好像顶多快步行走,但还真的没有快跑过。
“这话从妳口中说出比较奇怪,在府内谁敢觉得妳奇怪,反正妳平时也就够怪的了。”尉迟慕不给面子地调侃道。
池小满皱了皱鼻子,噘嘴道:“言下之意,你就是嫌弃我不够淑女啦?”
“我可没这么说,妳若是真像一般的公主千金,指不定我还瞧不上眼。”尉迟慕笑道。
“嘻嘻,那就是说你也是个怪人啦,怪人配怪人,我们还真是绝配。”小满咪咪笑着。
尉迟慕一双凤眼笑玻Р'地,转身捧住她的脸,轻柔地说道:“为了妳,当怪人我也甘之如饴。”
虽然这话肉麻到会让人起鸡皮,让池小满听了双颊禁不住发烫,但内心却喜孜孜的。哪个女人能不被甜言蜜语攻陷啊!尤奇眼前又是自己心爱之人。
她知道自己的行为举止,在这个时代,简直可谓之另类了,但尉迟慕真的一直都很包容她,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会爱上他的吧!
“在园子里跑圈试试吧。”尉迟慕指尖摩娑着她的脸颊,像哄孩子似的哄道。
“嗯。”小满点了下头,其实她心里也是有些紧张的,心绞痛的毛病她虽然没有经历过。但在二十一世纪时,电视上演的总看过,发病时很可怕的呀,一个不好要死人的……
提起了裙子。她深吸了几口气,这才鼓足了勇气在园子的小径上跑了起来。
大概是真的太久没运动了,跑了小半圈,她就有些气喘吁吁,但倒没有什么心绞痛的感觉,就像正常人跑久了心脏跳得比较快。呼吸急促了些而已。
慢慢跑完整圈回到尉迟慕身边,她边喘着气,边说道:“好……好像……没事。”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听她这么说,尉迟慕激动地紧紧抱住她,俊容上又是兴奋又是感动,显然比池小满这个当事人还要激动 。
池小满内心当然也是喜悦的,只是总有股莫名不真实的感觉。如果靠针灸便能治好,为何刘锦堂做不到呢?
刘锦堂的师父在盛兴王朝也是号称神医的,不是吗?
但见尉迟慕如此兴奋。且如此信任他的师父,她又觉得自己是否多虑了。
也许方七的医术,真的比刘锦堂,甚至刘锦堂的师父都还要厉害吧,否则当初刘锦堂也不会要她在遇见方七时,定要让方七诊治了。
这么一想。她也放宽了心,哪有人病好了会不开心的,所以她也就可以开心且放心的在心里期待起她和尉迟慕的小宝宝到来。
她和尉迟慕的孩子啊!一定聪明伶俐又可爱,她已经忍不住幻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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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尉迟鑫这几日有些焦躁不安,自从淮安王夫妇回京后,他就低调的只待在自己的宫殿之内,因为他听说了,淮安王不但没有将那晚的刺客怀疑到太子身上,还将刺客落下的书信交给了太子。
那信暗藏的秘密他清楚得很,虽然信上并非他的字迹。但那奚墨却是他告诉方七藏在了哪里,由方七盗来,磨了墨再让人写下那封信的。
写信之人虽然已经被方七所杀,但那信如今在太子手上,淮安王的意思也很明显。疑心派刺客的另有其人,难保太子不会怀疑到自己头上。…
毕竟那天他……
“五殿下,太子殿下前来,正在前殿厅上。”
他的思绪被房门外的敲门声打断,而门外宫女的话,让他心里喀磴了一下。
太子果然还是找来了,这是不是代表自己已经成为被怀疑的对象了?
他不可能避不见面,那就只能小心应对,看来要想法子将太子的矛头重新转回淮安王身上,如此才能让他二人两败俱伤!
尉迟鑫心中一面打着算盘,一面迈着步子往前殿走去。
一踏入前殿,尉迟鑫便见太子穿着一身明黄的朝服,坐在殿上首座,面色阴沉地饮着茶。
在靖国,明黄色,只有皇上和太子能够使用。皇帝的龙袍绣有九龙,太子朝服绣五龙,其它皇子便不能穿明黄色料的衣袍,且衣袍上龙纹至多也只能绣上四条龙,以显示身分上的区别。
太子穿着朝服前来,尉迟鑫泛起一抹阴冷的笑意。
这是在故意对他彰显身分,让他清楚自己的地位吗?
很可惜,他们不是真正的兄弟,他也打从心底不认为尉迟皓有继承皇帝的资格!
“皇兄今日怎有兴致过来五弟这儿?”收起唇边的冷笑,尉迟鑫一整面容,换上微笑和亲近地口吻。
尉迟皓放下手中的青瓷杯,目光如炬地凝视着这个五弟,却不开口,似是在审视、在深究。
“皇兄……怎么如此看着五弟……”尉迟鑫笑脸变得尴尬,心底明知太子前来的目的,却仍旧得装傻充愣。
“五弟精明聪慧,岂会不知本宫来你这儿所为何事?”尉迟皓一脸阴冷地说道。
“五弟愚昧,望皇兄明言。”
尉迟皓哼笑道:“五弟栽赃嫁祸本领挺高的啊,不过百密总有一疏,你恐怕想不到自己会留下证据在我手中吧?”
“皇兄在说什么,弟弟不甚明了 。”尉迟鑫心底一惊,脸上却仍不动声色。他留下了证据?那不可能!
“你盗用父皇赏赐给本宫的奚墨,并用了宫中的笺纸写信给刺客,让刺客行刺淮安王夫妇,以嫁祸本宫,幸而淮安王相信此事非本宫所为,父皇亦将此事交与本宫调查。”
尉迟皓顿了下,凝视尉迟鑫之目光如鹰,续道:“本宫收藏奚墨处仅本宫一人知晓,父皇赏赐奚墨当日,五弟曾前往太子府,擅闯本宫书房,不知五弟可还记得?”
“那日我只是对奚墨感到好奇,欲向皇兄借以一观,刚巧碰上皇兄以奚墨作画。”尉迟鑫一脸歉然地说道:“至于未等通报便进入皇兄书房,此乃弟弟我过于心急了,还请皇兄见谅。”
“哼!你说得倒是轻巧,那日你并非单纯对奚墨感到好奇,根本就是来窥探本宫奚墨收藏之处,好于日后盗用,并以此嫁祸本宫,想借淮安王之手除去本宫吧?”尉迟皓讽笑,“真是好一招借刀杀人之计。”
“皇兄,我跟您可是一直站在同一阵营,又岂会陷害您呢,您这怕是中了淮安王的圈套,他定是看出皇兄与我乃同一阵线,故意弄出那张信笺,好让我俩反目,皇兄之奚墨恐也是他派人所盗,他这是要陷害五弟我呀!”尉迟鑫说得激动,好像自己真是被陷害似的。
呷了口茶,尉迟皓拧眉沉思。
虽然尉迟鑫说得也不无可能,不过这些年他一直将尉迟慕视为眼中钉,却也因此对尉迟慕这个三弟最为了解。…
尉迟慕玩世不恭,根本无心皇位,也不会与自己争太子之位,但错就错在其太过聪明、太过优秀,让身为太子的他倍感威胁。
仅管父皇对自己自小宠爱有加,也未曾有过另立太子之意,但他对尉迟慕就是有着莫名的恐惧,深怕哪一天父皇终于觉得尉迟慕才是最适合继承皇位之人,而将自己废黜。
所以当尉迟慕在父皇面前表现越来越抢眼时,他才会开始实行打压,甚至不惜栽赃诬陷,让父皇对其疏远,又抢走成茵,令其心灰意冷,远离京城。
可也因为这一切,他知道尉迟慕是真的无心于太子之位,否则当初便会着手调查是谁诬陷其结党营私。或许聪明如斯,早已知道是自己陷害于他了吧……
因此,要说是尉迟慕盗用了奚墨,想借此让他和尉迟鑫反目,那简直就是多此一举,还不如直接栽赃他派遣刺客行刺天机星来得好。以父皇重视天机星的程度,为此降罪于他也不无可能。
尉迟鑫一直在观察着太子的神情,却看不出什么。对于能否将这祸水引至淮安王身上,他一点把握也没有,不过他深信即使无法让太子相信一切都是淮安王的计谋,太子也绝对没有确实的证据,证明奚墨为自己所盗!
“淮安王么?以他的聪明才智,会如此大费周章盗取奚墨,遣刺客演这么一出戏,就只为了让我俩反目?”尉迟皓摇头冷笑。除非……尉迟慕是故意装作卖他这个人情,其实心中另有打算,那样或许还有可能。
“那也非我所为啊!请皇兄定要相信弟弟我啊!我可是一直站在皇兄这一边的啊!”见太子似乎不认同他,尉迟鑫急道。
“最好不是你,这件事我定会查明真相,无论是何人栽赃于我,我定要让那人付出代价!”尉迟皓起身,阴恻恻地说出这番话,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尉迟鑫紧抿着唇。看来太子并没有打消怀疑他的念头,他和方七的计划得提前了!
立在殿上,看着太子离去的背影,他心中开始盘算起来。
第100章 烦恼的小十二
在池小满确认自己身体无恙后,方七便托辞离开了淮安王府。而方七一离开,杜青阳就急急的跑来找尉迟慕,说有要事禀告。
其实现在无论是影阁的事,还是有关朝堂之事,尉迟慕都觉得没有瞒着小满的必要,不过池小满自己却总是回避。
一来她这人一向是除非麻烦找上她,不得已她才会插手,否则她乐得清闲当她的米虫。
二来朝中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她一点兴趣也没有,而影阁的事务她也听不懂,若真有需要她出谋划策的地方,她相信尉迟慕会主动来告诉她的。
基于这两点,所以她才懒得听尉迟慕的那些属下们进行汇报呢,无聊死了,还不如去睡午觉。
因此在杜青阳面见尉迟慕时,她就乐颠颠回房午睡去了。
“杜左使,何事如此着急?”走进书房,在杜青阳反手关上门时,尉迟慕便开口问道。
本来他是打算带小满出城游玩的,这些日子小满闷在府里,又要每日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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