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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狂想曲-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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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有庆全身冷了半截,惑然不解的道:“十三鹰的奇特之处是什么?一剑定江山和一笔安天下二人到底失败在他们的什么手法之下”

火煞我不愁感叹一声,道:“他二人到底败在什么地方,迄今尚是一个谜,因为他两从不对人提起!”

竹篓仪者突然接口道:“据我所闻,他二人以后曾到塞外去找十三鹰,欲报失手之辱!”

火煞点头道:“不错!但他两满怀高兴而去却败兴而返!”倪有庆怦然一动,脱口道:

“为什么?是不是又败在十三鹰之下?”

火煞我不愁摇首道:“这次你猜错了!”

“猜错?”

“嗯!”

“既然又不是失败在十三鹰的手里,怎会败兴而归?”

“因方他两从中原千里迢迢跑到塞汛结果找不到十三鹰,怎不今他二人失望而回哩。”

“是何原因找不到?”

“十三鹰离奇失踪!”

“原来如此?”

倪有庆恍然大悟地扫视十三鹰一眼,只见各人奇特的面孔上毫无半点表情,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光看他们的奇特面貌,就令你暗捏一把冷汗!倪旮庆尚未开口,火煞已经趋前一步,道:“诸位别来无恙,可还认得在下吗?”

十三鹰每人的双眼,直楞楞的视着火煞,但无一人开口。

倪有庆目视此景,悄声对火煞道:“他们是不是哑巴,不然怎么没人开口?”

就在此刻一一那苍劲的语音,遙遙传来道:“他们已经失去灵魂了,不能开口说话,姓我的,你少费心机吧!”

话此,语音一变道:“十三鹰听令,火速将这私闯野皇宫的三人抓下,不准逃脱”

“什么,他们已经失去灵魂?”

倪有庆等三人,齐为一颤。

这时,十三鹰裂开大嘴,阴阴怪笑几声,恍如行尸般, 一步一步向倪有庆等三人逼来,空气顿时紧张起来.倪有庆等三人知道开口无益,暴喝声中一一倪有庆聚集全身功力,十成“太虚神罡‘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应手而出,率先向十三鹰推去!也就在同一时间一一火煞我不愁的“雷音七式’。

竹篓使者的“血魂指”,也同时攻出!三人猝然出手攻出,咸力之强,石破天惊,山崩地裂般向逼来的十三鹰撞去!这撼山震岳的劲气,就是特等的高手也难挨上一击!但闻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人影纷飞,倒泻而出。

十三鹰之中,四个逼近倪有庆的人弹出比较远,因为受了“太虚神罡”反震之力,其余诸人有的弹出一丈之余,有的蹬蹬退了五六尺才站稳!令人寒傈的是,震退或弹出的十三鹰,仍然无损,再次扑到。

倪有庆等三人脸色齐变一一到底是什么邪门,怎么没有一人受伤?时间已不容许他们三人有思疑的余地,各以十成的功力,再次翻掌发出。

又是轰隆几声震天价的巨响,人影倏飞而出,又返身扑上!这样一连三次。

倪有庆等三人,不禁凛骇巳极,开始着慌起来!“太虚神罡”是“北绝’万年青县以成名的无上神功!

“血魂指”是当代奇人“天外双仙”慑震江湖的绝学!“雷音七式”是武林罕见的绝艺,火煞穷十年光阴而练成!

这三种惊世骇俗的武林绝技,却不能伤及十三鹰的一根皮毛,怎不叫艺高胆大的倪有庆三人骇然色变呢?蓦然,那苍劲的语音又起道:“这一关叫做‘活血行尸阵’,哈哈,我看你们如何闯法……”

那苍劫的语音顿了一顿,又接下说道:“为使你们死得明白.本座破例简略告诉你们这‘活血行尸阵’的情形,活血行尸四个字你们大概首次闻到,不用我解释,你们只要稍用脑筋就能想得出这个字的意义,此阵只由这十三鹰组成,但已够你们消受了。

十三鹰自从五十年前,被本宫现任的宫主收服回宫之后,就服下一种至毒的迷性药,使其心神俱失,然后涂以特制之药在皮肤上,把他们放进本宫配备药水池里浸了三年,这样一浸再浸,每次都换不同的药水,经十年后才加以训练,现在他们的身躯已经比‘不坏金刚体’还要利害,不怕任何攻击了,我已把这话说清楚,观在你们死也瞑目了吧!”

想不到堂堂野皇宫的主人,竞以这等惨绝人性的残酷手段来练活尸,倪有庆三人都是侠义中人,听了此话,怒火陡炽。

倪有庆虽然不认识塞外十三鹰过去的作为,但听了这种惨绝无比的训练活尸之法.也令他怒发冲冠,目眦欲裂的咬牙切齿道:“发话的狗东西,你是什么人?给我滚出来!”

苍劲的语音,阴森森地道:“小子,你的舌头放干净些,不然,你会死得更惨!”

倪育庆冷笑道:“有种的亮相出来答话!”

“要本关主亮相,必须闯过三关之后才有资格!倪有庆忽然一动,接口道:“你刚才所说的现任宫主是准?难道不是野皇帝西门豹本人?”

“野皇帝老宫主巳经把宮主之位让给他的儿子‘东宫太子’西门龙!”

“你说现在的宫主叫啥名?”

“东宫太子西门龙!”

“这个名号很生疏!”

我们的宫主从未出过中原一步,你们当然很生疏!”

倪有庆沉声道:“在下不愿乱杀无辜,阁下速将十三鷹带开!”

“乱杀无辜?哈哈……你杀得了!”

“在下言出必行!”

“这句话是对牛弹琴!”

“你这丧心病狂的狗东西,十三鹰已被你们整得够惨了,现又叫他们白白送死,你到底是人生的或是狗生的!”

“小子住口!本关主要你死得比他更惨,十三鹰先将这小子擒下!”一声号令,十三鷹又张口伸手的扑来!使倪有庆等三人不解的是,十三鹰好象不由自主地受那自称关主的人控制和指挥。

就在倪有庆心念转动之际一一十三鷹已经了无声息把他们三人团团围住,其中一人快逾电击般朝倪有庆的面门抓到。

倪有庆仓促问向左横移半尺,同时拍出一掌,这一掌恍如石沉大海.那十三鹰之一如影附形罩来。

倪有庆情急生智,“浩然三式”应手而出。

这下子凑效了,那欺身附形而来的十三鹰之一,身躯弹震而出!!场中,竹篓使者和火煞我不愁也跟十三鹰动了手,但因十三鹰巳变成活尸,不怕任何功力,若不是他二入功力高超,早就死在十三鹰活尸那浸上奇毒的十指指尖之下。

虽然他二人功力高超,但是在这不怕任何袭击的括尸攻击下,也是危象环生。

倪有庆趁着逼退十三鷹之一,横目一扫,神色陡变,扬声道:“二位火速摆脱活尸的纠缠,退开一旁,这些活人行尸留着有害无益,杀之即是慈悲,我要大发慈悲把他们除去了!”

话落,碧虹剑诀最凌厉的一招‘气盖河山’应运而出一一一缕晶光,冲天而起,未见倪有庆的身影。

那缕晶光在空中一旋一转,顿时幻起满天的殷红霞光,挟着震人耳膜的嗡嗡之声,朝十三鹰压下来!这一招“气盖河山”真是名符其实,满天殷红的剑气,逼得在旁的竹篓使者和火煞我不愁二人又闪退几丈,寒森森的剑气,沁入仙二人的后背,触流全身。

“气盖河山’是“碧红剑诀”六招中最凌厉威强的一招,全力施展之下,方圆万丈,剑气所及之地,无一能幸免。

倪有床存心除去活尸,出手毫不留情,用上了十二成的功力,驾驭“碧血浮光剑”穿梭在十三鹰之间……

一场惊心动魄的大屠杀,已经展开一一殷红的晶光,刺月至极,使人睁不开眼来。

但闻嗡嗡声响中,渗离着“砰!砰!”仆地之声,却无死前的惨嗥声传出。

竹篓使者和火煞我不愁不禁开始动摇,双双睁眼瞧去,只能看见殷红的晶光,忽上忽下,时左时右的盘旋着,无法窥到十三鹰的身影。

“哈……哈……”

一阵刺耳的长笑,从四面传出。

接着,朗狰狰地道:“本关主早就声明过,十三鹰不怕任何攻击,包括你小子那柄削铁如泥,杀人不见血的‘碧血浮光剑’在内,你却不相信,现在总该相信我的话不假了吧!”

说完,只得意的震声狂笑起来。

突然一一那狂笑声,戛然中断,而发出惊噫的语音道:“何方高人驾临,胆敢戏弄本座!”

这话顿使倪有庆,竹篓使者和火煞我不愁三人一怔!“我们三人连发话之人藏身何处都未查出,什么人有那等身手作弄他于不知不觉间,这人是谁?他的功力巳臻不能想象的化境!”

一道疑念迅疾涌上三人的脑际!原来,倪有庆在那人狂笑之时已经收剑退与竹篓使者和火煞我不愁二人并肩而立,那十三鹰也因那阵刺耳的狂笑声而停止进攻,木楞场中。

那惊噫的语音甫落一一“劈叭!”

又传出二声打耳光的脆响!那惊噫的语音变为颤抖的声音,道:“何方的朋友再不现身,我就……啊呀……你……”

蓦地一一一道清晰的语音,传入倪有庆等三人的耳里:“你们现在不走,欲待何时!”

一语提醒梦中人,倪有庆等从怔楞中惊醒过来,互打一声招呼,拔身弹起,掠过木楞当场的活尸十三鹰头顶,向内投去!三人转过二座小山,突闻一阵悦闻的歌声,悠悠传来。

这歌声低沉而诱人,令人闻之有如置身绯色之宫。

三人听得如醉如痴地不期然停下身来,似是已经把此行的目的忘得一干二净!“这是‘天魔迷魂曲’,三位火速澄清杂念,护住心境,一直往前走!”

一声清晰的语音,乍听起来恍如一记春雷,把倪有庆三人从浑然忘我之中拉回,三人全身一震,同时掠起二个疑问:“这人到底是谁?怎么只闻其声不见其影?他对冷魂谷怎么如此熟悉?”

“暂时不要猜我是准,只要澄清杂念往前走就是!”

暗中帮助倪有庆他们的人,怎会知道三人的心思,而再次发话警告?倪有庆等三人全身再次一颤,依言澄清疑念往前走去!途中,倪有庆忍不住,开口问道:“这声音很生疏,不知暗中助我们的那人是谁?”

火煞我不愁沉思有倾,道:“会不会是‘百草鬼医’那老儿……”。

倪有庆打断火煞的话锋,道:“不会,不会,我那老大哥的声音不是这样!”

“你们不要再开口,以免被魔音所乘,好不好!”

暗中人第三次发出警告。

倪有庆等三人再也不开口,默默地往前掠去。

那低沉而迷人的歌声,越来越嘹亮,令人闻之大有飘飘之感。

倪有庆等一行的功力虽已臻化境,但也抵挡不了这低沉迷人的歌声,心里开始动荡起来。

“你们三人此行的目的是啥,还不抛开一切杂念,把精气合一,难道要糊里糊涂的断送在脂粉阵中!”

暗中人第四次发话警告,声音虽然不大,但却苍劲有力,这不啻是一记当头棒,把倪有庆等三人击醒。

除竹篓使者无法窥及他的表情之外,倪有庆和火煞我不愁脸色一红,窘态难堪。

火煞赧赧一笑,掩饰他的窘态,自嘲地说道:“天魔神君的绝学委实利害,连老夫这等即将入棺的枯木,也挡不住他的‘天魔迷魂曲’唉!……

倪有庆赧以无可奈何的微笑,三人又往里闯。

转过弯,穿过一片密林.三人放目所及,不觉怔立当场!一座富丽堂皇的伟构,珠门翠扇,雕龙刻凤,极为豪华,不亚当时的皇宫,霍然呈现在他们的眼前。

屋宇四周叠起围墙,由白石砌成。

围墙之外,一条清澈小溪,环绕而过,向西流去。

隔着小溪的南面,育一片空旷坦荡的草茵。

一群全身无遮,只披一件轻裟,妙相毕露的棵女,搖摆着诱人的胴体,摇荡无比的在草茵上,翩翩起舞。

那低沉而迷人的歌声,是由这群翩翩起舞的裸女口中发出,他们边唱边舞,令人生起一种旖旎风光的心思。

而在这些裸舞女左右及后方,却各有二十四对裸女,正在演出春宫画面。

三方面加起来,正好是七十二对,这与五花洞中那个姹女阵排练形式完全一样,只是她们缺少乐声与裸舞配合。

而这些男女交台方式.虽然不如摩伽云,但他们却别具一路,一对对配好了,同时飞起空中,就这样架起来。

二十四对一路架上去,看起来像是人肉梯子,不但没有受到压力影响,男攻女进,双方配合得更巧妙无比。

想到五花洞,倪有庆立时想到赵九州的办法,那就是撕下兩块衣襟,把耳朵堵起来,因为那次摸进五花洞,是在对方毫无准备之下,没有正式摆开阵式,也没有乐声助势,他们得手容易,所以才把这件事忘了。

他赶忙低声告诉火煞和竹篓使者二人,并趁侧身之际,已撕下两块布把耳朵堵起来,而且三人还故意装出入迷的样子,但就在倪有庆三人做好堵耳工作同时,突然又传来一阵银铃似的娇笑声,淫荡无比的咯咯传入倪有庆三人的耳里!紧接着,一道清脆脆的语音,恍如出谷黄莺,由四面八方传至!“三位真是有点鬼门道,居然能够连闯二关,现在让你们尝尝‘天魔艳舞迷魂阵’的滋味看看!”

倪有庆自那一次着了红花的道儿,误服‘销魂蚀骨散’ 的春药,在山洞中险些铸成终身遗憾的那幕丑剧之后,对于以色相引诱的行径,厌恶巳极。

这时目睹眼前的情景,血脉愤张的怒叱道:“发话的朋友给我滚出来答话!”

那清脆的娇声,略咯荡笑道:“哎唷!小兄弟这么凶干嘛?”

倪有庆怒极道:“阁下滾出来!”

那清脆的娇声仍然荡笑道:“我的小兄弟,你要姊姊亮相做甚?”

“住口!谁是你的小兄弟,真是不要脸的东西!”

“怎么,奴家不能呼你小兄弟吗?”

倪有庆气得全身发抖,道:“在下不愿多造杀孽.赶快把她们撤开!”

那清脆的娇声,好像给那句话一楞,好半晌才道:“你们搏斗了半天,不想尝试一下温柔乡玉人在抱的滋味……”

倪有庆断喝道:“闭嘴,在下重新宣布一次,趁我杀机未起之前,火速把她们撤退!”

那清脆的语音,似乎感到失望的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到底撤不撤开?”

“你自信有办法通过这一关‘天魔艳舞迷魂阵?”

“你的天魔艳舞迷魂阵,这种西域邪术,蛇女太法在下在五花洞已经见识了。”

清脆娇声一惊道:“原来五花洞云师父他们是你杀的!”

倪有庆道:“不错!你们野皇宫真是无耻至极,我以为仆么叫做‘三关,原来是布下这种武林不齿,江湖共愤的下流手法,驱使这些无辜之人来做你们的替身,饶你们不得,在下誓将野皇宫踏为平地,以免贻祸武林!”

“小兄弟,法术人人会,只是变法不同而已.你乱嚷有啥用呢?”

倪有庆再也不答话,一步一步向那群翩翩献舞的裸女逼去!原来要上野皇宫必須通过裸女歌舞的这片草苗,若这些裸女不退,除了硬闯之外,别无他途,因此,倪有庆目不敢正视的一步一步走去。

顿时紧张起来.杀机弥漫,恐怕!凄厉!倪有庆目不敢正视地来到这群裸女一丈之前站定,沉喝道:“退下去!”

“咯咯……小兄弟,你这不是对牛弹琴吗?她们怎会听你的话!”

倪有庆理都不理那清脆的娇声,再次叱道:“你们闪不闪开!”

蓦然一一那低惑迷人的歌声,由嘹亮变成高亢,同时,那些裸女恍如幽灵般地把倪有庆包围起来。

歌声由高亢而下沉,刹时如泣如诉,那群裸女淫态百出,有的弹动双峰,又有摆动肥臀,甚而有的张开双腕,掀开那耐人探索的隐处……在倪有庆周围此转起来。

倪有庆何曾见过这种淫荡的场面,心神一荡,急忙摒除一切杂念,闭住双眼,元神抱—,不敢稍有分神!就是一旁静观的竹篓使者和火煞二人,也抵挡不住这种诱人的裸舞及惑人的歌声,而闭目运功相抗。

那如泣如诉的歌声倏地变为哀怨伤感,引人同悲,同时,缕缕寒劲由倪有庆的四周涌罩而来。

眼看一幕人间的惨剧即将发生的刹那一—倪有庆的耳际响起一道柔和慈祥的语音,道:

“孩子,你要坚强起来,不要被魔音所乘,赶快施展‘浩然三式’逼迫这些失去灵魂的裸女,然后把她们尽殊…

…”

这一声慈祥的呼叫,倪有庆的心神大大—震,把他从紊乱心旌的浑境中拉出来。这慈祥而又和蔼的呼叫声是谁?怎么如此亲切关怀?时间巳不容许他再去思索,太玄神罡挟着“浩然三式” 应手推出。

“轰隆”一声巨响,人影纷飞,倒泻而出,但这些裸女与十三鹰一样,毫无损伤,又朝倪有庆围合起来。

这声巨响惊动了颓靡不振的竹篓使者和火煞我不愁,二人同时睁眼瞧去陡然变色。

由于‘孩子’这声慈蔼的呼唤,倪有庆的心神陡振,冷哼一声“找死!”一缕晶光,冲天而起,一招“气盖河山”应声而出,晶光在空中一旋一转,幻起满天的殷红霞光,直向那群翩翩歌舞的裸女罩下。

眼看满天的殷红霞光将罩到这群裸女的刹那间一一倪有庆忽觉真气一泻.无法提起,满天霞光陡敛,整个身躯从半空中掉下来。变起仓猝,竹篓使者和火煞二人脸色骤变,电掣般地掠去,双双把倪有庆挟起来。

竹篓使者关怀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着了人家的道儿?”倪有庆摇头道:

“我的真气忽然散去,无法提起功力!”竹篓使者套在竹篓里面的脸色再次一变,讶然道:

“你的功力已失?”

“正是!”

“刚才没有中人暗算?”

“没有!”

竹篓使者和火煞齐是一顿,这真是不可思议的事,好端端的去失去功力。

“哈……哈……小子你的威风到那里去了,怎么不再施給我看看!”

一道刺耳的长笑起自倪有庆三人的身后,三人猛地转过身来,触目所及,惊骇至极,来者正是在冷魂谷与倪有庆称兄道弟,赠一袋避瘴九给他的那位“百草鬼医”不老翁,倪有庆指着“百草鬼医”颤声道:“大……老哥……你对……小弟……使诈?”

百草鬼医狰拧地一笑道:“你真以为我送你的那袋是纯正的避瘴丸吗?”

“你说什么?”

“那是慢性的‘散功丸’呀,哈哈……”

倪有庆等三人闻言,大大的一震,火煞和竹篓使者不大相信的运功一试,这—试,二人的脸色变成死灰,果然不错,他们已经服下了“散功丸”,功力无法提聚,全身顿时变成软痪痪地没有半点气力。

由火煞的神色中,已经得到证明,倪有庆怒火攻心的叱道:“不老翁.连你这等名重一时的前辈高人,竞也投归他人之下……”

百草鬼医桀桀怪笑二声,打断倪有庆的话锋,道:“这是老夫的自由。你管得了吗?嘿嘿,今宵你们死定了!”

说着,狰狞地朝倪有庆三人欺来,这时.他们欲反抗也无能为力,只有瞑目等死!就在这一千钧一发,刻不容缓的刹那间一一—“铮,铮!”

二声震人心神的琴韵,铿锵有力的遥曳而至,那低惑迷人的歌声和翩翩的淫舞,戛然而止。

紧接着,斜横里掠出四人飞泻而落,其中三人分别挟起倪有庆,竹篓使者和火煞我不愁三人,电掣般地向谷外疾射而去。

挟起倪有庆等三人的黑影,来得快,去得更快。

倪有庆,竹篓使者和火煞我不愁等三人,连来人都未瞧清,全身一麻,便不省人事的被人扶起,往冷魂谷外弹去!自称不者翁的那人做梦也想不到野皇宫前这条狭谷,居然有人埋伏而不被宫中之人发现。

这时,低惑而诱人的歌声以及赤身艳舞的双女巳杳!突如其来的四条黑影,现巳剩下一人,不老翁惊魂甫定,抬目所及,骇然后退半步,带着微颤的语音,指着那人道:“你……

你……是……谁?”

原来,眼前赫然地站着一个跟他—模一样的人。

那人低哼一声,寿眉倏睁,射出两道湛湛的情光扫视了他有顷,然后又缓缓的合上,低沉无力地道:“我是谁?你阁下心里有数,何用再问我!”

这语音虽然低沉无力,但字宇清晰,直使这位自称“百草鬼医”的不老翁全身猛震。

未待他开口,那人又低沉接下道:“你假扮我的相貌,冒我之名,到底居心为何?”

他凛然又退半步,期期艾艾道:“你当真是……百草鬼医……不老翁?”

那人沉着脸道:“那你以为老夫是谁?”

“你没有死在‘西施舌毒’之下?”

那人陡地狂笑起来,笑声回荡峰谷,久久不绝。

笑声一停,冷冷道:“老夫是靠什么地方起家,区区‘西施舌毒汁’就想毒死老夫?”

“我明明看你被毒汁沾上,全身抽搐的倒地……”

“所以你才冒上我的相貌和名号,以假乱真诱使刚才那三个上饵,是不是?“西施舌毒汁”号称天下三大奇毒之一,人身上淖一滴,任你功力如何了得也难逃奇毒攻心而毙的厄运,眼前这位极似南极仙翁的真正“百草鬼医”不但没有死在“西施舌毒汁”之下,而且更客光焕发,简直令人百思不解?他在一阵惊颤之后,压住内心的駭意,故作镇静地道:“那你今夜驾此的目的是什么?”

真正的不若翁,淡淡道:“找你阁下和西门豹老猴儿算帐!”

“找我算什么帐?我并没有得罪你的地方呀!”“假冒老夫的容貌和名讳说没有得罪我的地方,废话少说,你要自己承认是淮,或者要我道破你的身份!”

“你有自信能道破我的身份吗?”

百草鬼医寿眉一轩,两道精芒射在假的不老翁身上,一字一字无力的说道:“普今易容之术,能以假乱真,瞒过我不愁那老糊涂的人,除你‘千面郎君’之外,再也无第二人有此能耐!”假的不老翁陡闻至此,全身如受捶击,机伶伶地打个寒颤,一声不响地弹身而起,向野皇宫疾射而去!

百草鬼医冷喝一声:“想走洠敲醇虻ィ 鄙硇我换危擞耙咽А<俨焕衔讨痪跹矍耙换ǎ还删⒘Ρ剖顾薹ㄇ敖兀ㄑ垡豢矗甏竺啊1扑诺氐娜耍悄俏徽普婊醯牟焕衔獭

不老翁仍然有气无力的说道:“千面郎君,你要自行留下记号抑或等我动手,快答!”

冒牌的不老翁伸手往脸上一抹,揭下一张薄软的人皮面具,露出本来的真面目,狰狞地笑了一笑,道:“阁下别逼人太甚,我千面郎君也不是好欺负的省油灯,识相的话快让路,不然……嘿!嘿!……”“不然怎样?”“你阁下自讨没趣!”“哈……哈……”百草鬼医仰天一阵大笑起来,千面郎君眉头一皱,道:“你认为我千面郎君不敢出手吗?”

百草鬼医笑了一阵始歇,冷冷道:“就是西门豹老猴几 父子也不敢对我说这种话,你千面郎君是什么东西,也不自 己秤秤有多少斤两,竟然在老夫面前吹起法螺来,简直夜郎自大,不知死活!”

顿了一顿,语音变得低沉地道:“敢冒老夫的相貌和名讳,要你留下一个记号,算是对你格外施恩了,你还不识趣,快说要自已了断或由老夫动手。

千面郎君冷笑道:“老匹夫,別人怕你不老翁我姓余的可不怕你,你尽管出手就是!”

百草鬼医不老翁脸色—沉,已动杀机,冷哼—声,微弱地道:“余一庭,老夫念你成名不易,才要你留下—个记号,以示薄惩,你若再出口无状,可不能怪我没把话说在前头!”

“千面郎君”余一庭迅疾掠过一丝疑念,暗忖道:“老匹夫今天怎么大异在常,说话如此低弱无力,是否……”

他在心念急转之下,哈哈大笑道:“老匹夫,你什么时候也变成这等慈悲的心肠啦,我姓余的从来不领人家的施惠,你者匹夫无妨出手好了!”

左一句老匹夫,右一句老匹夫,骂得百草鬼医神色陡变,怒极而笑道:“余一庭,今宵你已死定了,但是老夫要你倍受惨酷之刑而死,注意呀,看老夫的手段如何吧!”

音落,身形巳杳。

“千面郎君”余一庭自出道以来从未见过这种罕绝的骇人身法,一声“不好”犹未喊出口,左臂已被人抓着,一阵痛切心睥的幼力,直透全身。

接着一一一声慑人心魂的惨嗥,由他的口中传出,整个身躯弹出丈余,跌落地上,一条左臂齐肩而断,鲜血直冒。

“千面郎君”做梦也想不到只一照面就给对方拆下一条手臂,自已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在惊魂甫定当儿,咬紧牙关,欲以自闭穴道之法,阻止流血之际一一“百草鬼医”不老翁冷笑道:“姓余的你别做白日梦了,你的全身要穴已被我封住,只有等待枯血而亡的来临,哈哈,这叫恶有恶报,善有善报,现在老夫耍找西门豹老猴儿父子算帐去了,失陪!”

话完,正待离去,蓦见由野皇宫之内弹出三人,电掣般地向这边奔驰而来。

人未至,话声巳先侍来道:“何方鼠辈.胆敢到野皇宫来撒野,是不是活腻了!”

声落人已掠至,当他三人日瞥“千面郎君”的惨状之时,脸色骤然齐变,骇然至极的由为首那人开口道:“余侍卫怎么啦?”

这时千面郎君余一庭已经流血过多,倒在地下奄奄一息不能开口,为首那人抬目所及,不期然地咳退三步,戟指“百草鬼医”不老翁颤声道:“你……你……尚未……死……”

不老翁冷笑一声道:“老夫若那么简单地死去,普天下之人岂不通通死光!”

身形一拔,掠过三人,直向野皇宫射去。

当他越过三人之际.突闻为首那人喝道:“站住!1”

不老翁理也不理地往野皇宫弹去,遥遥传来他的话声道:“三位是不是也想跟姓余的一样,等待枯血而亡!”

这活提醒了三人,顾不得阻上来敌,忙不迭的上前查看“千面郎君”的伤势。

由狹谷到野皇宫只不过一箭之距,不老翁几个纵容已经掠到围绕宫外的那条小溪。

就在此刻一一一道朗铮诤的话声由野皇宫传出:“恭喜老前辈。”

话声中,一团紫气冉冉上升,在半空中缭绕盘旋,久久不散。

不老翁冷笑一声,低沉叱道:“小猴子,在老夫面前少耍滑头.还不给我现身!”

音落,倏见在半空中盘绕的那团紫气,慢慢地消失,隐约地出现一个人来。

乖乖,这是那门子的身法,怎么由紫气中冒出人呢?亏的是不老翁这等人物,若是换了三流的人物,早就骇得全无血色。

咀见此人身着黄龙锦袍,头戴王冠帽,脸呈金黄色的人,冉冉降落在不老翁的身前五尺之地。

由他的身着看起来可判断他是个身份显赫的人物。

再从他那金黄色的面孔就可看出此人业已练成一身惊人的罕绝功力。

不老翁寿眉一轩。瞪眼道:“小猴子,你这‘恭喜’两字是啥意思?”身着黄龙袍的人,笑吟吟地道:“您老已经练到百毒不侵的功力,这不是恭喜是啥?”不老翁冷哼道:“百毒不侵?说得那么动听,老夫这条 命差点断送在你那老猴儿的手里,你小猴子还拿老夫当呆头,真是可恶。”身着黄龙锦袍的人,朗笑道:“老人家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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