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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不爱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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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的清晨,两个人离开梵音寺。雪已经不下了,地面上湿漉漉的,浸刻得整个地面上的额浮雕都如刚绘上去的一般,线条明晰。
已经开始融雪了,这气温比之寻常,便要更冷一些。
她穿得多,裹得厚厚实实的,被他牵着往外走。走到客堂的小院子里,便看见了坐在石凳上等候已久的大师。
那石桌还是她那年上来的时候,伏在上面写过经书的。客堂翻新过了,石桌石凳的位置却依然在那里,没有变过。
大师亲自送两个人出去,等走到了门口。
温景梵对着大师微微一礼,轻声说道:“大师你最近身体不好,就送到这里吧。”
大师笑了笑,目光落在两个人的身上,笑得格外温和:“你下次来,指不定还能不能见到我了。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就想来送送你。”
温景梵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凝滞,那目光也瞬间沉凉宁静下来。他微抿了抿唇,一时间没再接话。
又送了一段路,大师这才止住脚步,目送他们下山。
随安然察觉到他内心的波动,有些不安地握紧了他的手,见他转头看过来,斟酌了片刻说道:“你在难过?”
“没有。”他干脆揽住她,踏着石阶往下走:“大师给过我很多的指点,为人又随和,和老爷子的关系也不错。只是后来老爷子腿脚不方便了,就没再来过,向来都是我在替他们两个人传话。”
……唔,说下来还是在难过么。
随安然轻捏了捏他的手,不再说下去。
两个人并未下山回家,反而是直接去了S市。
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随经国已经等了一上午,看见他们来,倒是未说什么,直接招呼了一起吃饭。
随经国和安歆离婚之后,随安然前前后后回来过很多次,每次回来都会避开那个女人。但今天这种场合,看见她的时候,随安然却还有些意外。
这个时候,不应该卧床休息吗……
随经国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转头对安然解释道:“这毕竟是你结婚后第一次带景梵上门……”
后面的话他并没有说下去,点到即止。
随安然的目光落在那个女人身上,平和得并未有什么波澜。她坐在随经国身边,给他添了一碗汤,这才淡淡地说道:“我不需要。”
这句拒绝的话说出口,饭桌上的气氛便有一瞬间的凝滞。
随安然却恍若未觉一般,继续说道:“我还叫你一声爸爸,所以才和景梵一起回来。她对于我来说是外人,所以她没必要出现在这里。”
温景梵没说话,薄唇轻抿,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显然是站在随安然这边,毫无异议。
随经国面色有些不好看,但终究是没说什么,看了那个女人一眼,大概是递了一个让她稍安勿躁的眼神安抚。
随安然看在眼里,拿着碗的手微微收紧,总觉得刺眼万分。
一顿饭吃下来,别说是不说话了,她是连正眼都没递过去,直接忽视的彻底。
但等到吃完饭,随经国叫了温景梵去书房说话。她留在客厅里,那个女人竟然也不回房,端了茶到她面前后,就在一边坐了下来。
随安然继续冷处理,见她半分没有挪步的意思,终是压抑不住,先开口问道:“有话跟我说?”
“我知道你看见我不高兴,你对我有隔阂有意见是不会改变了,这点我是明白的,所以也不指望这辈子你能对我亲近些。”她笑了笑,因为孩子刚没,她的脸色还有苍白,淡得如白纸,毫无血色。
“你爸爸对你怎么样你应该是知道的,我就是想告诉你,你父亲除了你之外,不会再有任何的孩子了。这些话他不会跟你说,也不好意思说。”
随安然微皱了一下眉头,语气却柔和了些许:“所以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你这辈子没法有孩子了,你委屈?还是你需要因为这个理由,而从我这里得到一点随家的家产?”
“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我倒是没那么执着。”她抿了口茶,看了安然一眼,又缓缓说:“其实我怀了这个孩子是千方百计的,你父亲知道的时候倒是很意外,也没有很高兴,甚至对你越发觉得愧疚。他怪我自作主张……”
她苦笑了一声,神情凄婉:“我年纪大了,这个孩子便没能保住。孩子刚没的时候我还伤心了一阵,有些想不开。但这几天下来我倒是觉得这样也挺好的……你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些话不说给你听有些难受,就只能借着这次机会和你一并说了。”
“你离开家很多年了,你的房间一直都保留着原样。他就怕你哪天愿意回来了,能够住进来,别的我没法细细地说给你听。我知道因为这件事,你们父女的感情生了嫌隙……”
“这些话不应该你来说。”随安然打断她,心底虽然因为她的这些话柔软了几分,只是想着这个女人如今占着自己妈妈原本的位置,便怎么都对她好感不起来。
“我还是不太想和你说话,至于我和爸爸的事情,不用你太操心。”她的语气凉薄,刚才那一丝柔软就像是她的幻觉一般。
她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也只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起身上楼了。
随安然一个人坐在客厅发了一会呆,总觉得这里有冷风从门缝里挤进来,让她觉得有股凉意从脚底直往上窜。
她鼻尖微微地发酸,倒并不是想哭,只是觉得心里堵得难受。
家里的摆设倒是没有太多的改变,至于她的房间,的确还是她五年前离开时候那样的状似,每一处都没有改变。
只是这样做又有什么意思?她已经完全不把这里当做家了,所有的摆设可以原封不动,那感情呢?
她一小口一小口抿光杯子里的茶水,终是有些坐不下去,悄声上楼去。
书房就在扶手左边,门并没有关严实。她靠在墙壁上,就能透过那一丝缝隙看见背对着她坐着的温景梵。
两个人的声音也并没有刻意压低,她放轻了呼吸声,便能听得很清楚。
倒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在谈婚礼的安排或者是商讨日期,两个人似乎是在聊最近的金融市场。
温景梵的声音清润好听,说话时徐徐道来,倒是像在传道授业的老师一样……
她抿着唇笑了起来。
聊了一会,就听随经国突然沉吟了一声,说道:“昨天温老爷子打电话给我了,说初六那天过来,把你们两个的事情给定一下。我跟安然的母亲是一样的态度,对你们两个这样不打招呼就领证的做法不是很满意。”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带了沉沉的威压,声音压得低,显然是在给温景梵压力。
温景梵思忖了片刻,这才回答:“是我考虑不周。”
随经国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么“恶性”的行为,他竟然只用这么一句话轻描淡写地盖过去:“就这样?”
“事情是我欠考虑了,不瞒您说,安然愿意点头也是因为那时候出了一些事情,我有趁火打劫的嫌疑。我怕她会后悔,所以才下的这个决定……但绝对没有不重视的意思。我喜欢安然很久了,也迟早会和她在一起。”
他对待安歆的态度可不向对随经国这样理直气壮……完全是有恃无恐的样子。
随经国沉默了很久,这才问他:“那你们今后是什么打算?”
温景梵有些吃不准他的意思并没有立刻回答。
“我以前也以为我和安然的母亲能白头到老,只是……”随经国顿了顿,似乎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再没说话。
温景梵笑了笑,看向随经国的眼神专注又认真,还有几分势在必得:“我会尽我所能对她好的,只要她不变,我这辈子……就绝不会变。”
他给人的第一感觉总是清冷疏离,但表面又温润如玉,只相处久了才知道,他骨子里也是会霸道,偏执,强势。
就像他此刻,褪去了清冷的外衣。双眸安静地凝视着随经国,只眼神便让人感觉沉静幽深。那一直被他隐藏的好好的另一面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无来由地就会让人觉得他的承诺,是一旦许下,至死都会实现的。
随经国蓦然失声,没再说话。
随安然看不见他在干什么,刚想往前溜达一步,还未动,一直背对着她的温景梵却似有所觉一般,转头看了过来。
那目光清亮透彻,洒满了阳光。
第七十六章
他这样直直地转过头来看她,随经国自然也随之发现了门外有人,沉声问道:“谁在外面?”
随安然这才小步迈进屋:“是我。”
“怎么不进来?”随经国看了她一眼;指了指他身旁的沙发:“坐这里来。”
随安然看了看;默默地坐到了温景梵的身旁:“我喜欢这里。”
随经国的脸色沉了沉,似乎是压抑了一下,这才面色如常地看了眼温景梵;问安然:“你妈妈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话落,她又淡淡补充一句:“估计今天会觉得不怎么好。”
随经国本来就觉得对安然十分亏欠,就算知道她是有意的,也说不出半个不好来;只当没听懂她的话里有话,转头和温景梵聊别的话题了。
她就坐在一旁安静地听;听到入神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握住了自己的手;牵到他的膝上放着。
见她看过来,便轻挠一下她的掌心;用手指在她掌心里慢慢地写字,用这种方式和她“说话”。
随安然装得辛苦,面上要不动声色,心里却暗暗地笑起来。这样三心二意的,也实在是为难他。
下午吃过晚饭后,随经国开口挽留两个人留在随家住一晚。
随安然自然是不愿意的,拒绝得很是果断。
随经国想来是已经料到她会这么说,略微沉吟后,说道:“这种天气,回L市的车也少,不方便。外面的车哪有自己家里的私家车舒服,既然不愿意留,那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
随安然这回倒没直接的拒绝,似乎是想了一想,偏头用眼神询问温景梵,看见他眼里的默许之意,这才点头答应了下来。
随经国自然是看见了这些小动作,心底暗暗叹了口气,只觉得酸楚得难受。
只是父女之间的关系,也不是他能强求回来的。想恢复到以前那样……这辈子怕是都不可能了。
出门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沉了,路上有些湿滑。
大概是天气的原因,也大概是才年初四的原因,街道上的人和车都很少,早上来时还能看见一些,一入夜就鲜少能看见了。
夜晚赶路,总是会比白天来得要更无聊一些。她靠在椅背上有些无精打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等途中迷迷糊糊地醒来时,还隐约听见温景梵压低了的声音在问:“什么时候能修好?”
她这才清醒了几分,有些困难地睁开眼看过去。
大概是车出了一些故障,已经停在了高速上的应急停车道。
她是靠在温景梵的怀里睡着的,这会一动,温景梵就察觉了,低头看过来,替她拢了一下盖在她身上的外套,轻声问道:“睡醒了?”
“车怎么了?”她揉了揉眼睛,坐直身子。
“出了一点无关紧要的小问题,你继续睡你的,等会就能走了。”他声音轻柔,抬手遮住她的眼睛,顺带着又把她抱回了怀里,轻声哄着:“再睡会。”
这一睡,便一路睡到了家门口。
因为路上出了点故障,耽误了一段时间,所以到家的时候已经是11点多了,路上已经没有行人,空荡的夜色沉得发凉。
温景梵抱她出来的时候她才醒过来,抬手环住他的脖子,四下看了看,还一时有些不能回神。
“到家了?几点了?”
“到了,11点多。还困不困?”他问。
随安然抬头看见二楼安歆的房间还亮着灯,有些迷茫:“妈怎么还没睡?”
“妈下来开门。”他低头,吻落在她的脸上,试了一下她现在的温度,这才说道:“困的话接着睡,我抱你回去。”
随安然被冷风一吹已经清醒了很多,回头看见安歆关了门正往回走,这才有了些不好意思:“你就当着我妈的面这样把我抱回来的啊?”
她的声音软软的,还带着初醒的娇憨,温景梵不由多看了她几眼,解释道:“我叫了你好几次都没醒,我不抱你下来是把你留在车里过夜?”
可事实上是……司机提议叫醒她,温景梵想着她昨晚睡得晚没睡好,今天来回坐了一天的车,便舍不得叫她起来,直接抱着出来了。
“那司机呢?这么晚了他还往S市开?让他先在L市这里的酒店住一晚好了。”
倒还有功夫想别人……
温景梵抱着她进屋,这才回答:“你想到的,我会没想到?”
随安然:“……”这什么人啊,她咕哝了一声,把脸埋在他的颈边一动不动。
等他抱着她准备上楼了,她又豁然抬起头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家里楼梯窄,我下来自己走好了。”
她脸上还有明显的睡意,双眼熬得有些红,映着昏黄的壁灯看上去竟有几分楚楚可怜。
温景梵便更舍不得放她下来了,沉吟道:“我以后还得扛起你的整个人生,现在只是抱你上楼,怕我把你摔下来?”
“我不怕。”她低低轻喃了一句,又老老实实地趴回去。
等温景梵抱着她到了房间时,刚推开门就赶紧颈间有很轻柔的触感,淡淡的,一扫而过。他微微一顿,低头看了她一眼。
随安然环在他颈后的手有些紧张地微微收紧,始终没抬头。
温景梵低低地笑了一声,也不拆穿她,只放她到床上时,偏头在她的颈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这才给她盖上被子:“想不想吃夜宵?”
随安然闭着眼摇摇头,翻身背对他,手指却扯着被角偷偷地笑。
他正要起身,便听见门口传来的规律的敲门声,他转身看去,安歆端了杯水站在门口,温和地看着他们俩:“安然睡下了?”
温景梵边起身过去,边回答:“睡下了。”
“也难为你照看了她一路,这孩子也真不懂事。”安歆轻声责备了她一句,把手里的温水递给他:“肚子饿不饿?要不要我下楼给你弄点吃的?”
温景梵也没有吃夜宵的心思:“妈我肚子不饿,你别忙了。这么晚了赶紧去休息,安然这里有我。”
随安然听得迷迷糊糊的,原本还想再听一耳朵,渐渐的,那睡意上涌,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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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醒来的时候,安歆还在楼下给她下馄饨,见她一个人下得楼,侧目看了她一眼,先问道:“景梵呢?”
“还在睡。”她揭开锅盖,锅里翻腾的水汽涌上来,有些烫。随安然眯起眼睛看了看,看见翻滚的沸水里正浮动着的小馄饨,仿佛已经闻到了馄饨的香气,食指大动。
“估计一时半会也醒不来,等会他下楼来,就再下一锅馄饨。别什么都等着他来做,看你都快被他养懒了,什么都不动。”安歆看了她一眼,见她并没有认真地在听她说话,抬手轻拍了一下她的手,瞪了她一眼。
随安然不满地反驳:“是他不让我做的啊。”
安歆笑了一声,轻斥:“你也就仗着他宠你。”
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安歆却是高兴的,没有什么比自家女儿找了个疼爱她的男人更让她觉得欣慰。
她一直害怕安然会过不去随经国和她离婚的这道坎,如今看到她和温景梵的相处,看到温景梵对她的态度,已然放下了大半的心。
随安然吃过早饭后上楼去叫他起来,温景梵已经醒了,正半靠在床头,慵懒地看着窗外。见她上来,懒洋洋地问道:“妈去上班了?”
“嗯。”她坐到床边:“起来了,我下馄饨给你吃。”
“不急。”他说道。
随安然疑惑地“嗯”了一声,他已经微微坐直身子,一手按住她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你早上起来的时候我跟你说什么还记得吗?”
随安然想了想没想起来:“你说什么了……”
他的动作开始不安分起来:“我说不要穿太多还有吃饱点……”
咦……她说呢,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以为他是让自己穿多点,结果真的是不要穿太多?
她这边还没想明白,他已经微带着些不满地抗议:“脱起来太麻烦。”
随安然顿时瞪圆了眼,敢情他是存了这个心思才赖床的?这么无耻的人真的是她的时遇大人???
这样预谋已久真的大丈夫吗~!
不过无论她是否抗议,还是没能抵过温景梵的势在必得,被他就地正法了N次,才终于得了解脱。
浴室里放了水,温景梵抱她进去洗了澡,见她懒洋洋想睡的样子,抬手轻捏了一下她的脸:“不说下馄饨给我吃?”
随安然默默扫他一眼,眼神里尽是控诉——都这样了,还让她下馄饨?他已经把她当做馄饨下锅了,好么!
温景梵失笑,凑过去亲了亲她,温声安抚:“佛门重地不能放肆,所以今天早上辛苦温太太了。”
随安然浑身都是酥的,想生气也生气不起来,就着一滚把自己深深地埋进被窝里,闷声道:“那也太不节制了。”
温景梵颇有深意地看她一眼,反问:“这个难道不就是放纵?”
随安然默:“……”说不过他。
于是,安歆耳提面命了一早晨的让随安然勤快点,不要仗着温景梵现在宠她疼她就懒得什么也不做的结果——依然还是失败了。
第七十七章
因为太累……
随安然默默地在床上又翻了个身,看着窗外像是雾霭弥漫而显得格外阴沉的天空;更加不想出门了。
今天早上不用说了,是温景梵不放人,以至于两个人就这么虚度了一上午的时间。等吃过午饭,就是她不思进取地重新爬回了床上补眠,这一觉睡到了下午的三点钟。
温景梵推门进来的时候;随安然还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感时伤秋地看着窗外。温景梵微微一顿,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太放纵了些……以至于随安然这种悲壮的表情持续了这么一整天。
听见他的脚步声,随安然往被子里缩了缩,咕哝道:“别叫我起床,我不想起来。”
“忘记四点的同学会了?”他轻扯了一下她的被子;见她扯得更紧;挑了挑眉,说道:“不想去?”
随安然点点头:“不想……很不想;非常不想,特别特别不想去。”
温景梵的本意是想亲手带着她从那段黑暗的时光里走出来,她永远不会主动提起那一年;就算偶尔提及了也是匆匆的一话带过不愿去想。
说实话;他一点也不喜欢看见她躲闪皱眉,陷入回忆便无法自拔的样子。
而且,那段记忆他没有参与,从而也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倒是在随母这里听过只言片语的概括。
见他沉默,随安然不安了一下,翻身去看他:“你不高兴啊?”
“我为什么要不高兴?”他俯下身,按住被子的一角,看着她刚睡醒绯红的脸,抬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不去就不去,有这个时间我们还可以做点别的。”
这一次过年真的认真计较两个人的二人时光,其实反而比在a市的时候要更少。
他一本正经的提议,随安然却……一本正经地想歪了。
于是随安然很麻利地翻身坐起来:“你出去等我吧,我马上就起来。”话落,更是毫不留情地开始赶客。
温景梵略一思忖就知道是自己刚才那句话颇有歧义,以至于她想歪了。也不做解释,从善如流地出去等候了。
没一会,随安然就收拾妥当走了出来。
她边穿外套边看外面冷风肆虐的天气,眉头皱得更深了:“真的要去吗?”
“我记得家里的大小事一向都是温太太全权拿主意。”
就因为全权拿主意……反而拿不准主意了啊。随安然大概是知道他的用意的,所以才选择困难症发作。不然按照平时,就算是人到门口请了,她也是说不去就不去。
这么想着,心底暗叹了口气,和他一起出门。
比起温景梵一脸闲适地像是去散步,随安然的表情简直要用惨烈形容。
同学会是下午四点开始的,随安然一向准时,就算在路上磨磨蹭蹭,到达地点的时候也比预定时间提前了十五分钟。
班长和叶小琴已经在酒店的大堂等候,随安然往里面看了眼,便发现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还有三三两两刚找到组织的同窗同学。
她犹豫了一下,看了眼温景梵,目光灼然,像是蕴了一汪水,波光潋滟。
他也低头看她,用鼻音轻声的“嗯?”了一声。
叶小琴在班里的人缘向来不错,所以像同学会这样需要号召力的活动一向都是交给她和班长一起安排策划的。
往年的同学会随安然通常都是推脱自己不在l市赶不回来,从来不参加。但偶尔也会留意这种活动,加上江莫承是每回都去,一来二去的倒是也知道一些。
只是她从来不关心,也不会在意。
高中的三年,她的存在感就像是一张白纸,几乎透明。
正这么想着,身后便传来熟悉的声音,在叫她的名字。
她转头看去,江莫承正大步地往这里走来,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笑意,走到跟前时对温景梵微微点了点头示意:“怎么不进去啊?”
她还没做好进去的准备……
明显底气不足的样子,江莫承自然也看明白了,弯唇笑了笑,四下看了眼,指了指酒店旁边那家咖啡厅:“反正时间还早,一起去里面坐坐吧?”
随安然还在默默地想,自己来都来了,已经走到了门口,现在又不进去,是不是有些太矫情了啊……
而且只是一个同学会而已,又不是鸿门宴。就算是鸿门宴,她也有人撑腰啊,也不知道心虚打颤个什么劲。
温景梵见她在出神,无奈地笑了笑,替她答应了下来:“好,过去坐会。”
不知道是不是还是初五的原因,咖啡厅里的人少得可怜,以至于本来就安静的氛围更加安静了。
只有轻柔的音乐声音在回响,舒适又清新。
不打算久坐,三个人便直接选了咖啡厅一楼拐角处的角落坐下。
“这次来是不回去了吗?”江莫承问。
“初七回去。”温景梵抿了口茶,目光清润地看向他。他的眼神虽然平和无害,但江莫承依然还是觉得有一股凌厉的威压不动声色地扑面而来。
他看了眼有些不在状态的随安然,好奇地问道:“这次怎么愿意来了?”
随安然看了他一眼,含糊地回答:“在超市碰到叶小琴了,她亲口提了就没拒绝……”
江莫承认识了安然这么多年,哪会不知道这句话的真实含义。叶小琴和随安然是对头这件事整个班都知道,哪有叶小琴亲自开口她就给面子不拒绝的道理?
江莫承斟酌道:“同学会就是同学联络感情,你一直没来,大家也偶尔会提起你。”
随安然也觉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气了,点点头,没说话。
温景梵静静地看了她两眼,慢条斯理地抿着茶水,良久才说道:“安然不想去那我们就不去了,没必要浪费时间。”
浪费时间……
江莫承默默黑线,心头微微不爽,怎么就浪费时间了!说谁浪费时间呢!
他正想说几句什么,手机却响了起来,江莫承拿起手机看了眼,眉一挑,面色复杂:“叶小琴的电话,估计是催我了。”
随安然被茶水烫得舌头有些微的麻,她舔了舔唇,这才说道:“那你先过去吧,我再坐一会。”
江莫承犹豫了片刻,刚想说一起过去,正要开口便看见原本一直目光淡淡的温景梵倏然转过视线看过来,那目光清亮得像是能看透人心。
专注地看向他时,那压迫犹如实质,毫不掩饰地威逼而来。让江莫承的心跳慢了半拍,下意识地便移开目光不敢和他对视。
所以说……男人之间的较量,只一个眼神便能分出胜负。
江莫承到了嘴边的话只能变成:“行,我就先过去了。”
等江莫承一走,随安然小口抿着柚子茶偷眼看温景梵,见他面无表情神色自若的闲适样子,斟酌了片刻才开口道:“我知道你的意思……”
温景梵用鼻音哼出个“嗯”来。
随安然熟知他的声音,见他似是没有半分不悦,反而还微微带了几分轻快,不由一头雾水……他高兴什么?
见她开了头又不说下去,温景梵手指搭在桌面上轻轻地敲了敲:“继续说。”
“其实没必要……”她垂着眸子看着茶水里的柚子,继续说道:“我不愿意去同学会倒不是害怕,也没有觉得往事不堪回首不敢面对……”
再说了,当年她又没做错什么,只不过遭遇的事情有些不太好而已。就算是有过计较,也在这几年内磨平了。
“我的高中学校是寄宿的,同学大多都是住校的。但我是走读生,每晚爸爸都会开车来接我回去,各种原因就没交到朋友。所以觉得……同学聚会没有什么必要。”
都不熟嘛……而且后来的事情更是闹到连普通朋友都敬而远之了。她这个那么久不出现,今年却突然带着老公出现在同学会上,那得多奇怪啊。
而且私心里,随安然也没有想要把温景梵带过去的意思。如果有问题,她也能够解决,她并不想把温景梵也拉到这种幼稚的较量里。
温景梵静静地看了她一眼,见她那一脸小心的样子,不由失笑:“原来温太太是这样想的,我还以为是我让你带不出去。”
这飞来的一笔罪状……
随安然赶紧摇头:“哪能啊,时遇大大这么倾城绝艳的,一出场肯定能艳压群芳。再说了,他们那都是胭脂俗粉,哪能和您比较。”
这狗腿的……
温景梵倒没见过她这个样子,只记忆里有一次是在微博上,她一口一个“时遇大大”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小女孩的粉红。
他思忖了片刻,转了话题:“附近哪里有电影院?”
随安然还在等他回答呢,结果她这么拍马屁,他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严重打击了她溜须拍马的积极性。
见她一脸郁闷的样子,温景梵目光微亮,叫她:“安然。”
“嗯。”她闷闷地应了一声。
温景梵指了指她的脸,“好像有脏东西,你靠过来。”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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