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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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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一如她自己一样,身子是不会从一而终的,但那颗心是忠于自己的,她应付了自己的需求,心依然留给吴旭。
就像现在这样,她不着寸缕,软绵绵的挂着他的脖子,这个时候她依然能用着低弱的声气说道:“旭,冷。”
也就这么简单的两个字,吴旭将她紧紧的裹住,温暖她的身躯,他霸着她的身子,也不放开,耳畔听着她毫不遮挡地,令他心荡神萦的呻吟,
他抱着她,走向床边,每走一步便深一分,他在她的身体里,她时而*,时而嚣叫,反正都是属于他的声音,她的身子如同绸锻一般缠住他,吴旭望着她的脸,妩媚而放荡交织在一起,他分明记得方才地她在秦超面前仍是大家闺秀般的端庄贤淑。
简直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当然,也只是为他而已。
火热的肢体纠缠,直到身躯的疲惫,她仍然如藤一般缠着他,吴旭忘情,至少在这个夜里,他忘了情————忘了肖雨对他的情,忘了他对肖雨的情。
沉迷在另一个女人的怀里,身心愉悦令他无法自拔。
肖雨等到凌晨两天才觉得有些许的困意,没等到吴旭她也该回了,一起身居然天眩地转,脚步踉跄,一头栽进了池里。
………【第三十二章:劫后余生】………
她并没有觉得有多冷,后脑勺疼,脑袋晕晕沉沉,她不知道自己落水的时候脑筋磕到石岸,只知道好像是遭到了灭顶之灾似的,肖雨拼命的想往上冲,但身子不受控制的向下沉,双脚无法着地,她怕极了,第一念头就是怎么没人过来救我?
她还以为她就这样溺死了,那样的话,她的故事也就完了。
比较不幸的是,她获救了,她的故事还很长呢,不能就这么死了。
救起她的是不远处的那一对惹人嫌的情侣,她的身子瞬间有了依靠,腋下被紧紧的勒着,肖雨手还在乱摇乱摆,她喝进了好几口水,咸是发苦,耳畔听到粗犷的叫声:“怎么样?她死了没?!”
“看是没,你快点把她拉上岸啊!”另一个声音,娇娇柔柔,稚气十足。
接触到地面的时候才觉得有一丝的温暖,她睁开眼,两张面孔一粗一细的在面前放映,“没死吧没死吧!”
肖雨汗颜,一口水又吐了出来,好在是躺着没溅着他们,她张张嘴,说道:“谢谢你们。”
她还没有觉得什么,就是脑袋疼,但人是清醒的,有死劫后余生的庆幸,结果听到那个粗犷的男音叫道:“哎呀,不好了,脑袋破了,血一直流!”
她这才觉得疼痛袭身,浑浑噩噩地拿手往脑袋一抹,拿近前借着月光一看,还真是血,也没有预兆的,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这真真就没了意识,那男的见势不对,立马将她往背上一扔,撒开蹄子就跑,小女友在后面紧跟着,竟然也跑得不慢,一直跑到的士区,还没有等他招手,的士自己迎了上来,他把肖雨往车里一塞,让小女友坐进去,自己坐在副驾驶位,粗声喊道:“快啊,医院!”
典型的东北汉子。
司机见事态严重也不怠慢,一路上连闯了好几个红灯,幸好是半夜里,人和车不多,不过,这样一来的话,司机可就要收罚单了,男的也怪不好意思的,叫道:“师傅,咋好意思呢,您还是别再闯了!”
哪里料到司机也是个东北人,道:“啥话呢,人命关天呐,那点小钱算什么啊!”
老乡见老乡,分外亲切。
下了车,男的背起肖雨就往急诊室里冲,声音震天响的:“医生,赶紧救人!”
小女友乖乖顺顺,跑着替她挂号,可实在不知她叫什么名字,随便的就报她自己的名字了。
肖雨的手机搁手袋里,早浸湿,男的取出里面的电话卡,装在自己的手机里,但因为肖雨的号码只存在手机上,并没有存储在卡上的习惯,男人翻了电话薄只看到朱厚正三个字,那也是巧合,肖雨无意间存在SIM卡上。
他也不懂了,想着就这么一个号码,怎么着也得打过去,果然,通了。
朱厚正刚好值夜班,一看到是肖雨的电话,想着这么晚了肖雨居然还会来电,心里乐吱吱的,他还想着肖雨心里念着他呢,才会三更半夜来电呢。
“喂,朱厚正啊!那啥,这电话号码你认识吧!这姑娘不知怎么了,寻短见啊,投池呢,不过你放心,死不成,给我们救了,现在医院呢,你看能不能过来?”男的声音又大又响,带着东北口音,乍听起来就像是小沈阳在讲相声似的。
他的声音在过道里回响,朱厚正在经过那里,远远地就听到他的声响,不过也只是见着他的背影,他也没答话,就朝着那背影走去,男的听电话里的朱厚正没出声,恼火了,又大叫道:“你怎么回事啊,听是没听见啊,那姑娘这卡里就存了你的号码呢,你一定是他很重要的人吧,指不定就是为你投的池呢,你咋这么没血性呢?”
他正全力全意的讲话,后肩给人一拍,他吓得一大跳,跳得回身见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医生,拍拍胸口:“哎呀,妈呀,吓我一跳。”
朱厚正收了电话,问道:“您好,先生,你刚刚说什么哪个女孩子投池了?”
男的指指急诊室里面的肖雨,叫道:“你进去看看,就那姑娘,好眉好貌的,居然想不开寻短见了!”
朱厚正冲进去,起初还真是怀疑,这一看就吓坏了,医生正替她缝针呢,他也不便惊扰,只是走近看着,轻声问道:“这怎么回事?!”
“后脑勺给尖物磕破了,拉了一条口子。”老徐言简意骇。
朱厚正有近两个月没见过肖雨了,这段日子他一直忙着他爸妈离婚的事儿,焦头烂额的,也顾及不到儿女私情了,今天还在心底想着找个时间去见肖雨,哪里想到,这人就在眼前了。
以这样一种方式再相见。
老徐替她缝好伤口,缠上绷带,肖雨还在沉睡,一粗一细的小情侣走了进来,见她那惨白的样子,不由的心疼起她来,道:“长这么好,哪能想不开啊!”
朱厚正并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再说了,凭他对肖雨的认识,并不认为她会寻短见。
他礼貌的谢过两个人,留下他们的联系方式,并且送着他们出门替他们拦了的士还付了钱。
两人还是不放心,都坐进车里还探出来头,道:“你可得好好照看她啊,多好一姑娘啊,死了就可惜了啊!”
朱厚正含笑应答,淡定从容:“我会的,你们别担心。”
送走他们,他回到病床,肖雨躺在那里,面色惨白如同床单一般,朱厚正走近,不能理解她为什么会落水,那么晚?他知道她已经没在绿源上班了,那……那么晚,她怎么还在外面呢?
是……因为上次那个男的吗?
朱厚正心里不是滋味,她眉心拧着,麻醉药没有散,但也许她能感受到疼痛,朱厚正心里涌上怜惜,情不自禁的手抚了上去,试图要抚平她蹙起的眉心。
手轻触了上去,她发出轻轻地声音,朱厚正一心虚,吓得将手缩回去,肖雨*微动,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唇色泛白干燥,他走过去倒了一杯水,拿过棉签往她唇边蘸蘸水。
他算是正人君子一个,趁人之危的事情他不会做,所以,一晚上也只是守着她,替她掖掖被子,或者替她往唇上蘸水。
………【第三十三章:心襟荡漾】………
秋日的风扬起落叶窗帘,一室漆黑倏尔昼亮,风停了下来,窗帘贴紧落叶窗,瞬间转成黑暗。
吴旭微微睁开双眼,方才的昼亮令他觉得不适,太阳穴涨得发疼,吴旭扶着头撑起身子,身边的人轻吟出声,转了个身,被子滑了下去,露出完美的胴体。
吴旭望着温若娴那张姣好的面孔,她保养的极好,皮肤丝毫不逊于肖雨,吴旭脑中轰得一声,肖雨!
他四处寻找着手机,遍寻不到,一颗心乱糟糟地说不出是什么感觉,隐约还记得昨天答应了和她一起过生日。
结果……
吴旭下了床,走到衣柜处去随便取了衣服胡乱套上,温若娴的手机搁在床头,他拿过拨了自己的号码,不一会儿,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打破清早的宁静。
温若娴挣扎了一小会儿,抬起涩重的双眸,手一横,旁边空空地,她回过头看到吴旭走了出去,伟岸精壮的身子,让她想到昨夜的疯狂。
她嘴角浮出淡淡的笑意,秋天的早晨带着凉意,她走到衣柜,从里面随便挑了一件衬衫套在身上,她身形娇小玲珑,肤白似雪,穿着吴旭黑白条纹的衬衣更显得别样的风情。
吴旭出门看到散乱一地的衣服,找到铃音的所在,在他的裤子口袋里,拿出来一看,足足有十个未接来电,全部都是肖雨的,他拍拍脑袋,昨晚他到底是怎么了!?
其实他根本就知道昨晚都发生了些什么,只是现在回想起来,昨晚就像是疯魔了一般,完完全全不记得有肖雨这个人了,现在看到未接电话,最晚的还是凌晨。
腰间忽然被缠住,他低下头,是温若娴*的手,她将脸贴着他笔直的背,柔声道:“这么早起?不再睡会儿吗?”
他僵在那里,也不知该作何反映,温若娴轻轻磨蹭他的后背,手也不安份,从衣摆探了进去,一直绕到前面,停在他的胸口,吴旭按住她轻柔动作的手,道:“若娴,要是累的话,你再睡会儿,公司有些事要处理,我得过去一趟。”
“很急的吗?”她问,依然是柔柔的调,踮起脚轻咬住他的耳垂,吴旭身子一颤,觉得身子有些不受控制,连忙拉开她,勉强笑道:“真是有事,得离开一会儿,你先休息,中午一起用餐。”
他对着温若娴总觉得扯谎是件很困难的事,因着两人一齐长大,她又年长于他,什么事都是她手把手的教会他,吴旭以前一度认为温若娴便是如来佛祖,他是孙猴子,饶是如何都逃不开她的五指山。
温若娴墨黑的眸子星光内敛,全然看不出悲喜,她绽开笑容,微微嘟唇表示自己有些不开心,道:“那好吧……既然旭有事我就不拦着了。”她依旧用缓慢且低柔的声调说道:“那我中午等旭一起用餐。”
吴旭点点头,收拾了一番才急匆匆的出门,温若娴并没有跟上,他逃不开她的五指,她笃信。
无论他身边还有多少个女人,都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她眼见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回身走回卧房,是有些累,昨晚……她想起吴旭失控的神情,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般,没人能使他这么快乐,她笑吟吟的解掉衬衣,重又躺下,闭上眼睛时,嘴角泛着笑意。
肖雨睡了几个钟才醒来,睁开眼睛,她是侧身睡着的,一睁开眼便看到床边趴着个人,一头浓密的黑发露在那里,她还当是吴旭,手伸了过去,那人觉察般的,醒了过来,头一下子抬起来,肖雨一看清,原来是朱厚正,神情有些落寞。
朱厚正见她醒了,说道:“怎么样?头还觉得疼吗?”
她摇摇头,一张嘴就刺疼,听到朱厚正啊呀一声,将一杯水递了给她,道:“喝点,唇都裂开了,冒着血珠子呢。”语气透着心疼。
她手指抹过去,自己拿进一看,还真是出血了,指甲里还残留着血痕,是因为昨晚她的手碰过后脑勺伤口的缘故。
“你守了我一晚?”肖雨问,慢慢的撑起身子,朱厚正搭了把手,将枕头垫在后面。
他点点头,道:“挺巧的,我昨晚正好值夜班,有人把你送了过来,从你的手机卡里只找着我的号码,便打了过来。”
他眸光温软,怎么看总蕴着几分憨厚的意味,他意有所指般:“你卡里就只有我的号码。”
他当是她对他还有情呢。殊不知那不过只是一场巧合。
肖雨还记得昨晚那一粗一细的情侣,她在池边的时候,那对小情侣就离她不是很远,声音很大,肖雨视若无堵,心里却是很嫌弃他们的。
只是,没想到,那一对讨人嫌反而成了她的救命恩人。
她问道:“是不是一男一女送我过来的?”
“是呢,我留了他们的号码,他们说你要是没事给他们去个电话,他们好放心。”
肖雨心里一阵温暖,继而说道:“这年头还当真有这么好心的人。”
朱厚正笑了笑,目光在她的胸前停留了一会儿,将被子往上提了提,道:“早上还是有些凉,你当心点。”
她衣服昨晚都湿了,身上换着是医院的病服,肖雨这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穿内衣,某些敏感点若隐若现,她有些羞窘,拉住被子不让它下滑。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肖雨原本苍白的面孔染上几分*,朱厚正凝眸望住她,想起古人所说的眸如点漆,肤白如玉,相貌绝伦,大抵指的是这样的人吧。
朱厚正决心打破沉默,笑道:“你的伤口没那么快好的,过几天还得过来拆线,要不就呆在医院几天吧,有什么事我这边看着,也好照应,你看……”
“不了,我觉得还好,我还是先回家一趟,谢谢你,朱医师。”肖雨说道,起身想下床,碍于自己实属衣衫不整,左右不是,一时间,焦恼于眉,朱厚正看在眼里,道:“你等等。”
过了一会儿,他又进来,脸色微微发红,道:“恩?肖雨,你……要不你跟她说下,你穿什么尺码的内衣。”
说完,他脸迅速的涨红,一直蔓延至耳根,肖雨也好不到哪里去,接过电话,里面的声音专业而甜美,她低声报了自己平时穿开的尺码,房里太静,朱厚正还是听见了,也不知道怎地,身子一紧,眼神不受控制般的,投在她的身上,肖雨只顾着跟服务员说话,倒真是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她把电话给回朱厚正,朱厚正适才收回眼神,别过脸去,报了地址,道:“快点。”
两人也不说话了,气氛一度尴尬。
末了,他开口道:“你的衣服刚刚叫清洁阿姨拿去洗了,回头干了我给你带去。”
肖雨点点头,说了声谢谢。
衣服很快送了过来,肖雨穿起来正合身,内衣是服务员挑的,她问肖雨喜欢什么款式和颜色,肖雨当时碍于朱厚正在场,随便的说了声,白色简单的点便好。
刚好送过来的是塑形内衣,将她的*托起更为高耸,裙子是贴身的料子,黑色的,她一穿起来曲线毕露,幸好还搭了件浅杏色中长款风衣,否则肖雨估计也不愿意出门的。
他替她办了出院手续,肖雨身上没有带钱,手机也报废了,他听到她说:“朱医师,我下次把钱还你!”
他又觉得受伤,摆手笑道:“不用跟我这么客气。”
可她在金钱方面向来分得很清,也决不肯去占人家的便宜,想了想也只是低声道:“要还的!”
朱厚正了解她几分性子,当下也不再多推脱,便点点头笑道:“那好吧。”
她这才放了心,扬起脸冲他笑笑,他心弦凌乱。
朱厚正带着她到附近小店里喝了碗粥,粤式砂锅粥,他给她点的是猪肝粥,笑言道:“昨晚失了不少血,得补补血,早上的猪肝新鲜吃着比较好,要到中午就别了,要惹肝火的。”
肖雨一一笑纳,粥送上来,朱厚正体贴的替她分到小碗摊凉,笑道:“你先尝尝这店里的肠粉,很地道的,店主是广州过来的,手艺非常精湛。”
她尝了一小口,嘴巴发苦,吃进去也觉得苦,因为想到吴旭。
朱厚正见她神色不对,心里一直有着疙瘩,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落水,也不敢往寻短见方面想去,认为不可能。
他不问,肖雨也不是爱解释的人,她一贯不喜欢解释,别人爱怎么想便怎么想吧。
匆匆用完粥,朱厚正送她回家,他还细心到给她备了一顶帽子,想到女孩子都爱美的缘故,肖雨在车里也没戴,她倒不是这种注重表面形象的人,认为没这么必要。
车子开到巷口,她让朱厚正停车,考虑到车子进去之后不好调车,朱厚正停下车执意送她进去,肖雨无法拒绝便也同意了。
走了一小会儿,他把帽子替她戴上,她一怔,刚想说不用,迎上他温暖的眸光,笑道:“戴着吧,今天风挺大的,伤口还是别着风好点儿。”
她说不出的感激,深知又欠了他一个情,要还,总归有些难的。
她感激的笑意溅入眼里,盈盈泛着细碎的光芒,朱厚正心襟荡漾,脑里一热,一把握住她的手,大着胆子道:“肖雨,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第三十四章:愤怒出离】………
她默默地抽出自己的手,目视着朱厚正,朱厚正脸上的失望不言而喻,肖雨摇摇头,说道:“我很抱歉,朱医师。”
朱医师知道这必是预料中的结局,但他有些不甘心,试探的问道:“因为那个人吗?”
肖雨没说话,目光幽深,她该怎么跟他说呢,她等了他一晚上,她不计一切什么都给了他,只愿求段圆满,可是,昨晚那么长时间的等待,她没有等到他出现。
她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他身在何处,也许也身陷温柔乡里,她不能否认,吴旭是极富魅力的男人。
思及此,她嘴角浮出自嘲的笑意,当然事情没有任何答案的时候,她不会轻易的盖棺而论,也许她该等到他出现,问清一切,倘——倘他能说出一个说服她的理由,她依然能接纳他的。
不过——————一个男人不该让女人这样漫无目的的等待,才不过一晚上而已,她已觉得有三年五载之远了。
她还是由衷的对朱厚正说:“谢谢你,朱医师,或许与他无关,我认识他与认识你还晚呢。”
原来吴旭也并非后来居上,朱厚正只是发现自己就算排队排得再早也是徙劳,感情这种事情很多时候就是差那么一点点,只是他不会放弃。
朱厚正会心一笑,瞬间又觉得希望无限,他想,他也是边等边寻,也许能遇上一个更喜欢的,那么,自然也不可能再等肖雨,现在还没有遇上,那就等着她。
偏执的人从来不会幸福。
他替她整了整帽子,声音温雅:“好吧,一切皆有可能不是吗?要是哪天你觉得可以喜欢我了,而我又整好也缺少对象,那你就将就将就我,行吗?”
“您千万别这样,真的,我……”肖雨惶急,好似担心自己误了他似的,急于将话说得更绝一些,然而,朱厚正却截断她想往下说的话,笑道:“我可没有说长久的等你,只不过是我现在没遇见比你能让我更喜欢的人而已,你别觉得有压力。”
这般通情达理,肖雨只感心中铮铮如琴弦拨动,唉————吴旭,她内心叹息,不是不感伤。
“走吧。”朱厚正说道,肖雨点点头,刚好不留神一脚踩到石子,脚一歪,倒也没有跌倒,只是朱厚正手也快,扶住她的手臂,也懂戏谑:“不会给我的‘痴情’吓得脚软了吧。”
肖雨莞尔一笑,发现此人也算是有意思,轻轻捶了他的胸膛,笑道:“我才没那么逊。”
态度不知觉的蕴含着几分亲昵。
站正仰头,前方不远处就站着一个人,肖雨脸色微变,心里急剧的跳动,也分不清是忧是喜,只看到他活生生站在面前,又是怨又是欢,至少知道他还是好好的。
看,这么没出息,他让她等了一晚,自己还险些丧命,她还关心着他的安危。
朱厚正也看到吴旭了,他并不知道吴旭是周瑶的表哥,周瑶的爸爸是吴旭的舅舅,比较巧合的是,周瑶的妈妈却是朱厚正的妈妈是姐妹。
因为周瑶极少提及吴旭。
她跟吴旭没有跟朱厚正的感情好。
肖雨回身,想着接下来跟吴旭定然不太平,她不愿将朱厚正牵扯进去,冲他道:“朱医师,就送到这儿吧,您先回去休息好不好?”
她说好不好,带着几分祈求的意味,朱厚正也不是多管闲事之人,点点头,轻声对她道:“要有什么我能帮上的,尽管找我,别忘了,你卡里只存了我的号码。”
他语声温软,笑意融融,无形中给予了她信心,肖雨回以一笑,目送他离开。
吴旭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眼见着她跟他像是耳鬓私语,举止态度甚是亲密熟稔,早已气涌如山。
肖雨缓慢地走到她面前,尚未置词,他已冷声说道:“这么不舍得,怎不直接就跟了过去,或者搬过去跟他一起!”
肖雨心口如受重击,正欲说出口的话生生地咽了回去,她照例沉默,一味的朝前走,越走越快,越走越快,仿佛想以此丢掉心里的酸楚。
她真是在忍他。
然而,此刻的吴旭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与温若娴寻欢作乐,留她一人独自面对黑夜,那个带有承诺的黑夜,她面对着满桌菜肴发呆的时候,他正与温若娴热吻,她在池边孤独望月的时候,他正跟温若娴抵死缠绵,她落水的时候呢,他又是与她——————几次?几次了呢?他自己也不知道吧。
哪有心情去算啊!
她走到门边,身上没有钥匙,吴旭一把捏住她的手,双目蕴着滔天的怒火,道:“怎么什么都不说了?!
这么嫌弃了我不是?!”
肖雨吃痛,只是稍作挣扎,发现根本挣不开了,索性迎上他的目光,问道:“你去哪儿了?昨晚去哪儿了呢?”
她嘴硬到不肯屈服,也不愿意跟她说她等了他一整晚,但,吴旭怎会不知,她凌晨还打了他的电话!
吴旭理亏,不答反问:“那你呢?你整晚去了哪里?!”
肖雨没答,她不肯告诉他自己落水险些死去,也不打算让他知道自己的后脑勺受了伤,她把帽子重新拉了拉,心平气和的说道:“你大清早过来找我,就是为了跟我吵架吗?”
吴旭冷哼:“那你大清早跟男人出现在街边一付你侬我侬,难解难分的样子,也是为了给我看的吗?”
算了,她心里想,不欲与他多言。
她的过度沉默已让他出离了愤怒,他大手一拉,将她拽入怀里,除下她的帽子,头一俯,就想亲她,肖雨挣扎,他手按住她的后脑勺,正好按到她的伤口,力道不轻,她疼得脸色发白,他并没有察觉到,硬是顶开她的牙齿,舌头钻了进去,肖雨条件反射般的阖上嘴,正正咬伤了他的舌,他吃疼,放开她,桃花眼里的怒意如挟狂风而至,意欲将她吴噬。
他见她一脸的嫌恶,咬着牙恶毒的道:“现在有了新欢就这么嫌弃我了,就不记得当时怎么对我投怀送抱的!”
啪。他言毕,她已经一巴掌甩了过去,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她收回手,火辣辣的痛,唇色皆白,她死死的瞪视他,道:“你滚!”
他一只手已经扬了起来,堪堪手风已擦过她的皮肤,但他及时收住了手,他的怒火已到了临界点,口不择言:“肖雨,你他妈的算什么东西啊,敢打我!啊!我活到现在,也就你敢打我。”
他被妒忌以及怒火包围,全然没有留意到她愈来愈苍白的脸色,肖雨望着他,这张她眷念地,爱慕的脸,曾经温柔地,活泼地,疼惜地,甚至她也感到有被宠溺的感觉,她知道他脾气并不好,但她心里喜欢着他,她能忍受他。
但现在她望着他,只觉得陌生而恐怖。
她记得上次她打了他一巴掌,他也是现在这样扬手要打回她,终究没有下手,这次也是,但这次真狠,他说她算是什么东西。
心底仿佛有东西正在逐渐的破裂,她也无力挽救,望着他盛怒之下毫无理智的面庞,张张唇,只说了句:“我的确不是个东西,你可以去找个‘东西’,至少那个‘东西’不会打你。”
………【第三十五章:哪堪风雨】………
吴旭走后,肖雨如同泄气的气球一样,瘫坐在地上,整个头牵扯般的痛,她狼狈的趴在地上,身子几乎要贴着地面,仿佛只有这样才不那么难受。
“肖雨!”有人叫她,她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仔细的辩别那声音,并不是吴旭,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生恐他过来再跟自己一番争吵,她实在没了气力。
有人将她搀起来,她艰难的仰头,才知道是朱厚正,牵强的笑了笑,泪水毫无预兆的滑了下来。
有些属于自己的私聊越不想让人看到,就越被知道。
朱厚正车子开了一半才发现没有把药给肖雨,他暗恼自己糊涂,调转车头重回,哪里知道一来就看到肖雨伏在地上,心里像是被蚂蚁叮过似的,说不上很疼,但始终是疼的。
她身子贴着他,这才发现她全身滚荡的厉害,手伸上去一探,烫得他缩回手,可不就是发烧么?
往后一看,后脑勺的纱布渗出淡淡血迹,他发急,慌忙将她抱起,快速跑了几段路才到自己的车前,她在他怀里尚有知觉,不出声,默默的落泪,心如刀绞。
又得不断的跟自己说,没关系,没关系,有什么大不了的!!
上了车一路飞驰到医院,她坐在副驾驶位上,侧头便可见朱厚正的侧脸,轮廓清晰,线条柔和,下巴有些胡茬,肖雨将身子蜷成小小的一团,发现心疼的感觉渐渐的消散,取而代之是无尽的荒凉。
她很想念婆婆。
除了她之外,也找不到其它人了,她又没有其它的亲人。
舅妈瘦削疯痴的模样跳上心头,她猜不准舅妈为什么会出现?为什么舅舅没在她身边?
肖雨觉得自己也许不是太爱吴旭,否则在这个时候她所想的竟全不是他,而是婆婆,舅舅,舅妈。
但吴旭两个字猛袭心头,几乎是不可遏制的,牵心扯肺的疼,他是她人生下的最大的赌注。
很明显的,她输了。
到医院,老徐对她的伤口重新进行了处理,又打了吊针,果然是多灾多病的身。
她烧得迷迷糊糊,隐约知道有人在替她做一些什么事情,具体什么她也不得而知,这样沉沉睡去,竟然梦境全无,醒来的时候,房里一个人都没有。
淅沥的雨声,外面竟下起了雨,这样怡人的秋天里,她躺在床上,看着玻璃窗水痕斑驳,天一点一点的黑了下去,明明记得方才还是白天,黑暗却降临的如此之快,世界如同荒原。
如蛭附骨的孤单,毫无希望地噬咬她的一颗心,千疮百孔。
她因此落了泪。
今天哭得太多,这些眼泪汇集起来够她前十年所流的了——————可知她等闲多吝啬流泪。
有人推门而入,她转过脸去,手上的针管早已拔掉,她回身见是一个长相伶俐的小护士,笑吟吟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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