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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如故-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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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香如故
作者:郑小五
文案
人都应该相信宿命,有的人只需一眼,你便能确定她就是你的一生,你可以为她痴迷,为她牺牲,为了她可以放弃一切,只是在你付出的时候,命运偶尔也会跟你开玩笑,有可能你并不是她的宿命。
顾卓远是全国首富的独子,是“国民老公”,黑白两道他都能畅通无阻地行走,陈香只是他家族注资的学院里一名默默无闻普通的像小草的大学生,他竟然偏偏爱上了她善良却嘴毒,曾有把同学说哭的战绩的个性。陈香遇事淡定,常把事实当作冷笑话来讲。感情上脆弱敏感,她的每一个小动作都让顾卓远心动不已。好不容易她不再惧怕他,他得到了了她,顾卓远他们这辈子能长相厮守,一辈子就这样定格了,陈香居然从他的生命里蒸发了!一离开就是五年……
再回大上海,陈香再次被迫卷进顾卓远的生命里,并且这次他不打算再放她走了。她已为人 妻,背叛丈夫的事她做不出来,可是为什么当那个男人一次又一次用痴狂的眼神的看她时她又开始无法抗拒的心动,陈香的心也随着这个兵荒马乱战火连天的年代开始纷乱,她的宿命终点到底在哪里?
兜兜转转一切竟还是都回到了原点,玉兰花的花香依然如故……
内容标签:民国旧影 天之骄子 娱乐圈 豪门世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陈香,顾卓远,郑如涛,林泓, ┃ 配角:郑如意,郑小楠,顾小右, ┃ 其它:虐心
☆、01聚散天谁管
作者有话要说: 手机码字,有错别字望各位看官多多体谅和纠正指出,不胜感激!此文不会太监,结局已经想好了。。。
顾卓远死死的掐着我的脖子,直到他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在我视线里一点点模糊,他微微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再说一遍。”
我趁着他放松的劲道贪婪地轻轻地吸了口气,仍旧紧紧地闭着眼睛冷漠地重复:“我们已经分手了,我很爱我的丈夫和孩子,请你放了我,放过我们一家。”
我花光所有的力气都用来说完这句话,话刚落音,顾卓远的手掌突然越圈越紧,在我以为他真的要掐死我时,他倏地放开我,我像个失去平衡的木偶,重重地跌倒在地上,而后剧烈地咳了起来。摔死总比被掐死强,我侥幸地想。
顾卓远缓缓地蹲了下来,在与我平行的位置顿住,目光直视我,他用我熟悉的沙哑声音道:“难道这些年,你从来没想过我?”
我在他深潭漆黑的眼里看到了细碎的悲伤和无奈,还有些像一个等着要糖的孩子般的期待,但最多的还是骄傲。
他的骄傲让我不满,不过也对,这才是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顾卓远。曾经将任何女人都践踏在脚下的顾卓远。
但他注定在我这里是要不到他想要的糖了:“没有。从来没有。”
我撒了谎,对过往毫无眷恋是假的,刚开始离开他的时候的确会想他,而且想得快疯了。有几百次都想不顾一切地丢掉自尊跑回来找他,那些念头将我轰炸的我喘不过气。后来我学聪明了,觉得想一次痛一次刺激自己好好活下去的理由似乎不成立,反而让我痛不欲生,在那以后,我便慢慢习惯了不再想他。
顾卓远似早料到我会这么回答,不怒反笑,他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笔挺的西装领子,说:“也对,你从来未动过真心,又怎么会想我呢?那你从今天开始就好好在这里呆着,到你想起我为止罢。”
他的皮鞋在地板上砸出响亮的声响,由近而远。随后是门被重重关上的巨响还有上锁的声音。
我看着顾卓远蹲过的地方发呆,抬头时看到对面的立式书柜玻璃上模糊地倒映出自己蓬头垢面狼狈的样子,全身的衣服没有一片是好的。
我正恼恨地想,为什么每次总让他见到我狼狈不堪的样子,身后的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孩子的哭啼声,那声音像极了小楠,但我知道那并不是小楠的声音,没有一个母亲会认错自己孩子的声音。也许那只是过路的一个孩子遇到了什么不开心事所发出来的普通啼哭。
仅仅是一声极其平常的孩子哭啼,也让我的心久久无法平静。我无奈地望着被封死的窗户,泪水扑簌而下。
在地板上坐到腿发麻,我拎起两条已经没有知觉的腿卷缩在床边,其实只是换了个地方窝着。
白色精致的欧式风格床头柜上面放置着已经有些发硬的馒头,我拿起一个慢慢地啃着。
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战争年代,有馒头吃已经算是恩慈的了,当然对于顾卓远这类暴发户另当别论。而人跟人不能比,我很饿,我必须得吃点东西,这样才能有力气撑到出去见小楠。
我嚼着干巴巴的馒头,一边想着小楠甜甜的笑颜,一口馒头卡在喉咙咽不下去,我哽咽着,终于捂着嘴巴哭出声音。
我好想我的孩子……小楠……他现在在哪里?是不是也受了委屈?我离家了他会不会在半夜醒来吵着要妈妈?如果找不到我他是不是会哭上好久好久?他会不会因为没有妈妈喂就不吃饭?他会不会……这些想法让我的脑子要炸开,它们化为一声声响亮的哭泣声从我嘴里溢出。
许是我哭的太过激动,又把顾卓远惊动了。
那扇门再次打开。
顾卓远一身的黑衣,把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气质更染上一层墨色。
我满脸泪痕还带着哭腔,但我的软弱不能让他看到,于是我迅速地恢复以往的漠然,无惧地看向他吼道:“你关着我到底想要做什么?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他的大眼睛里一下子充满了玩味的笑,再次蹲下身在我面前。他轻手抚去沾在我唇边的馒头碎末,苦涩地勾起薄唇:“你说,我们之间到底是谁在折磨谁?”
他的悲伤太过真实,我不由得愣怔了一秒。这种感觉让我浑身不适,我摆脱他的视线,自然地站起身在床边坐下。
我叹了口气道:“你这又是何必?我们都有各自的家庭了……”
“你倒想的很乐观,你觉得你的家还会在?”顾卓远答非所问。
“变态。”我在低声怒骂的同时挺直腰背,至少在气势上不能输给他。“你把如涛和小楠怎么样了?”我紧张地连忙问道。我最怕的事还是要发生了么……只要一想到小楠可能有危险,我开始不知所措。
顾卓远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他双手撑在床侧,竟把我圈在他的双臂间。他的星眸定定地锁住我的眼睛,我意识到这个动作有多暧昧时,早就无法挣脱了。
“变态?”他失声笑出来,我心里发毛,他这五年来似乎有了变化,喜怒无常,我有些摸不透他。他显然没有听到我问题的重点。
“我们谁比较变态?”顾卓远冷淡地问道。我被他圈定在那里,动弹不得,气势上一定输了一大截。
他收回一只手紧紧地捏着我的下巴让我不得不看着他。“你这张嘴曾经吻遍我的全身上下,现在你用这张嘴说着你爱别人,亲热地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你说,我们之间到底谁比较变态?”
我被他直白的语句说得面红耳赤,毫不犹豫地反击道:“彼此彼此。”
“彼此?”顾卓远今天似乎很喜欢反问我。
“听说你的孩子五岁了,我们分开刚刚好五年,也就是说要么孩子是我的,要么就是你一离开我迫不及待地和别的男人有了野种,我们怎么个彼此法?”
我心中徒然一惊,随即垂下睫毛恢复镇定:“我会为你生孩子?你想得倒美。”
顾卓远甩开捏着我下巴的手掌,一脸嫌恶地背过身,冷色道:“下贱。”
那两个字就像是两把匕首迅速地扎进我的心里,我闭上眼睛克制住了眼泪。
“呵呵,对啊,我就是下贱,但我要是生了你的孩子,才是最下贱!”我故作轻松地呼了口气:“既然我这么下贱,留着我这个下贱的人对你半点用途都没有,你打算什么时候放了我?”
“你休想。”顾卓远把冷冷的背影丢给我。
他走到门口的身形顿了一下:“对了,你似乎忘记我刚才和你说过什么。现在你要做的不是怎么伶牙俐齿地对我说话,而是怎么讨好我,我才可能放过你的野男人和杂种他们。”
“你到底把他们怎么样了?顾卓远……你回来!你这个变态!”
顾卓远只留下让我毛骨悚然的一声“呵呵”,偌大的房间里回荡的都是我的叫喊声和哭泣声。
我对自己面对顾卓远时的毫不畏惧深感佩服,想当初我曾像猫怕老鼠般畏惧过顾卓远,如今他即便是暴怒成这般,我依然不怎么惊恐,只是愤怒,异常的愤怒,他要是伤害如涛和小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02再见江南岸
1940年2月14日。
我刚回到上海租界的第二天,就在大街上和顾卓远不期而遇。碰面不过是早晚的事,但我没想到它来得这么快。
其实我也没打算躲,因为上海是他的地盘,我得走多大的狗屎运才能不遇见他?
上海租界算是富人区,如涛家花了很多钱,疏通了很多的关系才让我们回到了租界这个很多人挤破脑袋也进不来的地方。哪怕我知道会遇见顾卓远,也不能抗议他们的决定,因为现在的中国,没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了,除了这里,法国人的租界。不管外面的战火硝烟怎样混乱,都弥漫不到这里,这里依旧日日车水马龙,夜夜灯红酒绿歌舞升平。
我抱着杂七杂八的日用品,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往家的方向走去。
远处的人群里传来刺耳的尖叫和急促的汽车喇叭声。
我的脚步才刚挪出三步,只听到扎耳的刹车声穿透耳膜,周围皆是惊恐的呼喊。一辆汽车在我的前三米处停了下来,三米远的距离也不怎么惊险,倒是身边的尖叫声有些小题大作了。
我手上的东西零零散散地落了一地。在上海能把车开得如此招摇的还数不出几个人,我自知得罪不起,早就放弃了要拾回掉在地上东西的念头。哪知一抬头便看见了坐在副驾座的顾卓远。
他西装革履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样,我恍惚觉得时间这个东西很可怕,我们中间不过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却将我们的人生硬生生的隔开了五年。
我庆幸他可能没有发现我,赶忙低下头转身走掉,虽称不上撒腿而跑,但也算健步如飞了。
“前面那个,站住!”我心里“咚咚咚”地跳的厉害,却佯装耳背。
“站住,叫你呢!听到没有!”
我继续不予理睬。
此时,在我的身后响起了一声炸雷般的枪声。有人在集市里开枪了?我呼了口气,还好我没有中枪。听闻枪声,我赶紧加快步伐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陈香。”是他。是顾卓远。他略带沙哑的声音带着霸气。
陈香这个名字极其普通,整条街上可能搜索得到的不止三个人叫陈香。我当然有理由可以漠视顾卓远的叫唤。
“刚才只是对天鸣枪示警,如果你再走一步信不信真的会死人?”五年了,顾卓远依然有点暴躁。
我不知道顾卓远口中的死人会不会是我,可事已至此,我不得不面对了。
我直直地转过身,看着已经追到我跟前的顾卓远,想起小楠每次跟我出来逛街时,总埋怨我把他的腿生得短,他总是跟不上我和他爸爸的脚步,说什么腿到用时方恨短,他说得应该就是我目前的状况吧?
他看到我的那一刻,大眼睛里有闪烁不定的各种情绪,有惊喜、有不安、有难以置信、各种情绪充斥其中,我看不透,也不想再看。
人群早被刚才的枪声吓得一轰而散,有的人还抱着头蹲在地上,但看到此次事件的始作俑者后,也自认倒霉地散去。在上海租界,没有人不认识他,因为他是中国首富的独子——顾卓远。
此时顾卓远修长的身姿挺立在我的面前,上海街头带有法国色调的建筑物成了他身后最好的布景。他一身深色西装,迎着冬季里的夕阳,浑身像是镀上了一层玫瑰金,又像是刚落幕的夜空里升起的一颗明亮的星星。阳光是个无声的精灵在他的脸上跳跃,把他熠熠的星眸、挺拔的鼻梁和棱角分明的唇勾勒出柔和的线条。他像是从欧洲的油画里走出来的王子。当然,很不应景的是他身后的两个彪形大汉——刚才开枪的保镖。
这样一个外表完美的他,曾经是我的。
我不禁又要感叹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现在的我们像绝大多数的旧情人重逢一样,一时间默默无言。我们分开了五年,天南地北地生活了五年,我们过着不同的生活,或是难过,或是悲哀,或是喜乐,彼此都不在对方的身旁共同经历过,往日积攒起来的共同语言也终将在这些柴米油盐堆砌的日子里磨灭了。若不是他执着地叫住我,我想我们还是形同陌路要好一些。
我思量着该如何打声招呼,简单大方地来一句:“你好,顾少爷。”不行,太假了。
“听说你爸爸和风尚麟的首富之争每年都在不停地替换,今年又花落你家,恭喜啊~”不行,他一定以为我经常关注他的消息,太可疑了。
“今日有幸再见到坐了七年国民老公宝座的你,真是荣幸之至。”不行,太奉承了,太卑微了。
“陈香。”在我还在纠结怎么开口时,顾卓远低哑地唤了我一声。
他感性迷离的声音听得我心头一颤,结果我心里还没颤完,整个人接着又是一颤,顾卓远居然拉住我的手臂,把我整个人往他怀里带。
“陈香,是你……真的是你吗?你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几年来我一分一秒都没有放弃找你,你真的回来了……我以为你……以为……还好你活着,你活着真好。陈香……我好想你。”他轻轻地低下头,在我耳畔说道。
“……”
“你方才走得那么急做什么?若不是我叫住你,你是不是打算躲着我一辈子?”
老大,好像刚才叫住我的是你身边保镖的枪声吧……再说,在别处也许我能躲着你,在上海,我连想都没想过,顶多想着能躲一天是一天。
“你为什么不辞而别?你知不知道我……”
我闻言便不想再听下去,试探性地推了顾卓远几下,发现推不开他。于是用尽全力猛地才挣脱了他。因为用劲过大,自己险些跌倒。
“顾……顾先生……是这样的。老朋友相见我也很高兴。不过我今天没空,我得回家煮饭去了……”他是上海的大人物,我不能得罪他。
顾卓远听到我叫他顾先生,俊逸的脸上蒙上一层厚厚的阴霾,但很快掩饰了他的不悦:“我带你去吃饭。”
我硬着头皮拒绝:“谢谢顾先生……不过不行,我得回家做饭,不然我的丈夫和孩子得饿肚子了。”
我自知顾卓远生气的样子有多可怖,又低着头小声道:“我们的事情……都成为过去了。”
顾卓远把拳头握得“咔咔”作响,他超乎常理的愤怒和极度的难以置信跃然脸上。只听他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愤恨地挤出来:“陈香,你欠我一个解释。”
“我真的得回去了,不然我丈夫他们会着急的,你想要什么解释不如我们改天约个时间慢慢说?”势头不妙,我得赶紧撤退。
“你居然……你居然……”他居然了好几句就是没然出个所以然来,最后终于用要掐死我的语气愤然大声喝道:“你居然敢跟别的男人结婚了!”
“那个……再见不送……”我准备开溜,后背猛然被人狠狠一击,顿时昏了过去。
“带回去。”顾卓远的声音在我昏死前沉沉地砸了下来。
不带这样的……顾卓远,你欺人太甚!当初先放手的人明明是他,如今却莫名奇妙地说着想我的人也是他,当初我百般忍耐,终于发了狠心选择了放弃,如今他还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把我当作什么了?虽然他家财万贯,也不能这般瞧不起他人自尊吧!
再则,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他居然当街掳走我,虽然他是国民老公,上至八十岁的老奶奶,下至刚出生的女娃娃都想嫁给他,但不代表有我这样的另类,他如此对待一个良家妇女,和万恶的日本鬼子有什么分别!
还有,我以为五年的时间能改变的东西太多太多了,我以为我们能心平气和的面对对方,不过一切都只是我以为。
是我太冷漠了,还是他的心胸不够豁达?是因为哀莫大于心死,我被他伤得太彻底导致再见他时完全没有任何紧张或激动,还是他身为首富之子无法忍受身边的女人不辞而别?我们一个冷淡,一个偏激,又要折腾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人的情感很是微妙,我和顾卓远从陌生到后来对他的恐惧,再后来是难以割舍的爱,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我们依旧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形同陌路。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是专业的作家,只是想把身边看到的听到的故事写下来。可能有的桥段和情感抒发描写的不好,大家随便看看吧。欢迎点评。
☆、03此恨凭谁诉
我一直妄想再相见我能很平静地面对他,以为我们能像普通的老友般地坐下来聊聊天,殊不知这些都是异想天开,这样的想法在现在看来有多可笑!
我的淡漠终于在两天里被顾卓远彻底抹杀,他在我平静无波的心里抛进了一颗巨大的石块,激起了惊涛骇浪,使我再也不能平静,我决定豁出了,让他也不好受。
因为顾卓远根本就是个变态!
在我被抓来那一天,就证实了这个结论!
那一天,我才刚睁开眼坐起来,发现四周一片黑暗,好吧,跟我没睁开眼没什么区别。当我以为自己可能是像俗套的言情小说里的女主角一样瞎了的时候,顾卓远冷邦邦的声音鬼魅似的在我身旁传来:“你醒了。”
我委实佩服他,周遭黑成这样,我都不能确定自己是否醒了,他居然知道。
我觉察到一阵阵粗重温热的呼吸打在我的脖子上,有些磨人的痒,我挪了挪身子要避开,顾卓远忽然发了疯地扑向我,在黑暗中他准确无误地吻上我的唇,拼命地啃咬,我也发了疯地反抗,我们就像两个疯子扭打在一起,可惜的是最后女疯子以战败告终。
如涛……我的丈夫……我终究还是对不起他了。我的心在顾卓远粗暴的动作里一点点地变得寒冷,如十二月房檐上的冰霜。
“顾卓远你混蛋!你这个和日本鬼子一样无耻的禽兽!”我在亮堂的灯光下把头埋进被单里,没有颜面再去看满床的狼藉。
“随便你怎么骂,我只是做了我认为没有错的事。”顾卓远站在床边机械式地一件件把衣服往身上套。
“你在想什么?”他扣完西装上衣的最后一个扣子,把头伸到我的头旁边,邪淫道:“难道你想再来一次?”
我不自觉地收紧裹在身上的被单。滚烫的眼泪顺着掌心一颗又一颗地滑落。
“顾卓远,你都已经知道我是别人的妻子了,你还这么对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的哭腔被我极力压下。
“现在才想起你的丈夫是不是太晚了?我们又不是今天才做,之前不是经常……”
“住口!你不准说!不准说!”我几乎在歇斯底里地疯狂嘶叫地阻止他。
“我说得也不过是事实。”顾卓远无视我的反应,加重了语气继续说道:“我没想到你的丈夫居然是他——郑如涛。呵,女人都是这般下贱,如果你忘记了,要不要我来提醒你?你难道忘了他当初抛弃你的时候绝情的样子了?还是你对他迷恋到如此程度,他回头招招手你就又跟他走了么?他就是你要离开我的理由么?还是你一开始就是在利用我?你的血本下得很大,把第一次给了我。不过他娶了你,戴绿帽子的好像是我,当初我没有杀他已经算是仁慈了,如今看来,他不得不死。”
“不要……不要碰他。我们之间从来就只是我们的问题,跟他没有任何关系。”顾卓远越说越激动,越扯越离谱,我的耳朵里“不得不死”四个字在快速徘徊,它们轰轰作响,让我的心跳不知道漏跳了多少拍。他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能调查清楚我的丈夫是谁,这才是他顾卓远的势力和实力。我明白,以顾卓远的势力之庞大,不要说在上海,就是在中国任何一个地方,只要他知道这个人的所在地,要杀死他也是易如反掌。
我的心里翻涌着酸涩的滋味,像咬了一口半生不熟的橄榄,那酸涩卡在喉间,让心头堵得慌。曾经的相爱就这么被顾卓远轻而易举地推翻了,他说我一开始就是在利用他……他居然怀疑我当时对他的感情。就像曾经你所引以为傲的东西被轻轻推翻了,终是有失落的。
顾卓远曾经伤害了我,现在依然在做着伤害我的事,我不能原谅他,就算原谅了当初,也原谅不了当下。
“急着为他开脱?让我告诉你,你丈夫是个什么样的傻子,他曾经跪在林泓的家门口哭了三天三夜,求她不要分手,他这样的男人凭什么做你的丈夫?他凭什么娶你?他根本就不爱你!他这样爱着别人,你还爱他?”顾卓远有些气急败坏。
我抬起湿漉漉的睫毛,不让它们遮挡住视线,坦然自若地盯着顾卓远的眼睛稳声说道:“你说错了,如涛的一切我都知道。他爱我,至少比你爱我。而且他不是傻子,他在我的心中永远是最伟大的英雄。我爱他。”
顾卓远难以置信地滞愣了一瞬,他的大眼睛迅速蒙上了一层灰暗的雾霾,他眯了眯眼睛,我了解他,这是一种危险的讯号。
顾卓远猛然地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把我从床上拎了起来,我的衣服被顾卓远撕扯破损的厉害,根本遮挡不住我的身体重要部位,衣不蔽体的我在他的眼里一览无余,我顾及不了那么多,挥舞着四肢,想摆脱不掉他的魔爪。
他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让我再说一遍,这样掐住我的脖子让我怎么说?分明是不让我说!
可是我终于还是说出口了………却引发了他怒气滔天的不满情绪。于是我决定和他杠到底,毫不示弱,他说一句我便反击一句。
我的决定还没定下来,顾卓远刚才一句话就将我打回原形:“现在你要做的不是怎么伶牙俐齿地对我说话,而是怎么讨好我,我才可能放过你的野男人和杂种他们。”
我望着他消失在门后的背影一遍遍地怒骂,直到失去力气。
作者有话要说:
☆、04醉里清魂醒
我不能一直坐以待毙,我要逃离这里,逃离顾卓远的魔掌,否则就只有无边无际的羞辱在前方等着我。
我要逃出去,然后马上带着如涛和小楠,还有公公婆婆一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去一个顾卓远找不到的地方,当然,同时也没有日本鬼子的地方。
我设想了无数的方法,实在找不到突破口。窗户统统都被封死,门口有人守着,后院也有人巡逻。转念一想,计上心来。我把床单扯成布条再在最后的结尾部分打成一个大结,重重地抛向天花板,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三次不行就多来几次……
“轰!”不是日本鬼子的战机打来了,而是我用床单把房间上方巨大的水晶吊灯砸了下来。
我设想的场景是顾卓远进来时,我拿着水晶灯锋利的碎片对准自己的颈部大动脉让他放了我,不然我一定死给他看,然后他几经考虑,觉得我死了他在我身上半点好处也捞不到,还不如先放了我。
结果却是这样……
笨重的水晶灯在经过一阵剧烈地晃动后竟然朝我砸了下来,我躲避不及,大腿以下的部位无一幸免,所幸水晶灯并没有砸中我,而是在地上反弹地跳了一下,跌成一片片锐利地碎片,它们四处飞散,大部分扎进了我的双腿。双腿很快传来血肉模糊的痛感,血红的鲜血渐渐地弥漫开来,染红了我的下半身。
我半身不遂地躺在碎片里动弹不得。在这时顾卓远破门而入,他的表情震惊,脸色苍白地像在空中飞扬的白色薄白纸,一阵狂风刮来随时能将它击破,顾卓远的声音如同爆破般颤抖吼道:“快叫医生来!马上!”
他飞奔向我,我的大脑飞速运转,随手便拿起了一片较大的水晶碎片抵住脖颈上的动脉,虽然我现在的动作极丑,但好歹也达到了最初的目的。还好我伤得是腿,如果伤的是手,那我的计划就全无用武之地了。
顾卓远停住脚步,眼里透出一丝恍然大悟,一片痛楚在他的眼里晃了晃就不见了,如果不是看得真切,我险些以为是我的错觉。难道因祸得福,差点被水晶灯砸还能造成更好的效果?
“站住!别过来!顾卓远,我不知道你关着我有什么目的,可是如果你现在不答应放我走,你得到的就只有一具尸体。”我放下狠话。
岂料顾卓远上扬着嘴角,豁然一笑地说:“好啊。你动手吧。我马上送郑如涛和你的宝贝儿子下去阎王殿与你汇合。”
“你敢!”我脱口而出。
顾卓远不慌不忙地走向我,他蹲在我的正前方,居高临下地盯着我。破碎的不规则水晶灯片在房间里其它小灯光的照耀下反射出点点的光芒,似凝结的星光,它们将顾卓远铁青的脸清晰地呈现在我眼前。
“我不敢?我看是你不敢吧?我就不信你真的舍得死,舍得丢下你的小野种。”顾卓远得意地勾着唇角,他一语道破我的心中所想,我顿时无处遁形。
“我……我……”我晕过去了……
我迷迷糊糊地忽醒忽睡,头痛欲裂,昏昏沉沉地又醒出来,总有个声音在我耳边不断地打搅我的睡眠,那个声音是那么熟悉,透进骨子里的熟悉,它们在我的脑海里穿来穿去,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网,捆绑着我的思想,让我无法思考。
顾卓远!是他!是他!
“我只想要一个解释而已。五年前为什么离开我,我要一个解释。”他的语气里有深深的悲哀。
我想没心没肺地说:“我不爱你了。”因为全身无力开不了口,这句话最后只能在脑子里转悠了一圈,轻飘飘地飞走了。
“你有没有爱过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离开我?”
“你比五年前更狠了……”
顾卓远的碎碎念听得我头更晕了。不仅全身无力,脑子也无力思考,反应特别迟缓,总是我还没消化完上一句,他下一句的话就紧随而来。我索性不再认真地去听,就当作是催眠咒。
我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在半清醒的状态中,空气中仿若凝聚了一股清新透彻的香气,那味道又好闻又熟悉。香气逐渐扩散开,在空气里泛滥,却又不会有让人窒息的浓郁感,不消片刻,那香味又迅速地上升,几乎要化成几缕烟随风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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