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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见月和他的狐狸-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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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仲和听了,若有所思。

  “我?真的可以吗?”杨雪梨美眸里透出希望的光芒。

  清见月充满自信地笑道:“为什么不可以?每一个人活在世上,都有权利得到幸福,只要你没有伤害别人,只要你的幸福不是建筑别人的痛苦上的,你就没有错。不要被世俗礼教束缚了,如果它能给你幸福,你尽管遵守它;如果它不能给你幸福,你尽管舍弃它。要知道,那种东西,也是人规定的,不是吗?” 

  杨雪梨泪眼朦胧地看向雷永翔。

  清见月强而有力地道:“去吧,雪梨,去找雷永翔,好好爱他,爱你自己,不管别人说什么,都要快乐幸福地活着。”

  杨雪梨向后退去,虽然珠泪晶莹,却笑得光芒灿烂。她转身奔向雷永翔,雷永翔也大步迎向她,漫天的花雨中,他抱住了犹如小鸟投怀的杨雪梨。

   





  正文 第十章 敲竹杠

   

  回到客院。

  蔡伯安疑虑道:“这样好吗?”

  清见月微笑道:“好与不好,还不是我们自己说的。最重要的,还是让死者的灵魂得到安息,让活着的人充满希望。”

  蔡伯安双眉紧锁,神情不愉,“我担心堡主会有什么想法。”

  蔡仲和捏起两颗酿梅子;“您的担心虽然不是没有道理,但小弟以为,对堡主来说,永翔兄娶谁为妻并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雷永翔能够回堡接掌三领主。”

  清见月流口水道:“漂亮哥哥,梅子什么时候给我吃啊?”

  蔡仲和把梅子送进他嘴巴里,笑道:“酸吗?”

  “酸。”

  “还要吗?”

  “要。”

  清见月被酿梅子酸得脸都变了形,却还要吃。

  蔡仲和被他可爱贪吃的样子逗得大笑。

  蔡伯安怒瞪他们几眼,但很快的,他就如泄了气的皮球。

  雷永翔扶着杨雪梨来了。这对情侣显得既欢喜羞涩又拘谨不安。他们向清见月又是道歉,又是感谢。然后,杨雪梨进里面见周艳华,犯了错就要有勇气承担,请求对方的宽恕。雷永翔向蔡伯安保证,愿意出任三领主之职,蔡伯安听到这个消息,心情总算好了一些。

  清见月忽然跳起来,“那是什么声音?”

  客厅里谈话的人们安静下来,是金钟的鸣声,一阵紧似一阵地传来。

  “有外人闯入牧场。”

  雷永翔浓眉一挑,带着他们奔出客厅。很快,他们赶至山庄最高点,一眼望去,繁星如钻的夜空下,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犹如空中白云般,御着风向山庄行来,拦截它的马匹全被巧妙地甩至尘烟。驾御它的是位红衣女子,红色的披风飘扬,威风凛凛。

  清见月叫道:“好威风!”

  转眼间,红衣女子驱马进入山庄,座下神驹蓦地扬蹄长嘶,马背上的红衣女子,面蒙红纱,额画水仙花,双手捧起弓箭。清见月心中一凛,箭弦声响,一支白羽箭闪电似的破空射来。 清见月全神贯注地瞪着箭,刹那间算出精确的时间,在箭将到之时,突然侧身,抬手稳稳地抓住箭身。

  红衣女子放声长笑,潇洒自如地驾御着座下神驹,飞腾而起。周洁看得热血沸腾,吹响口哨,召来爱马,急速地追了下去。

  “洁儿,小心。”周总管大喊。

  传来马儿的嘶鸣,周洁已经驱马象箭一样射出去。

  清见月从箭身上取下布帛递给蔡伯安,蔡伯安打开布帛观看,雷永翔、蔡仲和也凑了过来。信上大意说,佟森假扮马匪,隐伏在他们回堡途中必经的黑松林,准备将他们全部歼杀,即使妇女都不放过。他们看完信后,脸都黑了。

  “不管这封信上所说是真是假,我们都应有所防备。”蔡伯安说。

  在雷永翔的书房里,蔡伯安、蔡仲和、雷永翔、清见月密商。

  蔡仲和冷笑道:“没有什么假。小弟以为,这个消息再真不过了。堡主趁夫人回白石山庄这个时机,突然发难,夺取城堡权利,冲突利害最大的就是刘建华、佟森这伙人。现在,大哥奉堡主之命请永翔兄回去接掌三领主之职,这对刘建华、佟森一伙的威胁之大,是可想而知的。如果他能在黑松林杀了我们,不但除去眼中钉,还可以狠狠地打击堡主。”

  “仲和分析的没有错。”雷永翔俯身望着摊在桌上的地图,“黑松林地势危险,利于攻守。如果我们在毫无防备的情形下,又带着妇孺,拖泥带水的,被他们猛然扑杀,确实很难逃脱。”

  清见月从袋子里掏出一只红彤彤的大苹果,拔出锋利的腕刃,你一块我一块地跟心爱小狐分享起来。

  蔡伯安浓眉一皱,“见月怎么想?”

  “我想雷老哥已经胸有成竹了。”清见月咔滋咔滋地咬着苹果。

  雷永翔微微一笑,“大干一场如何?”

  清见月点脑袋,咽下嘴里的苹果渣,“雷老哥说怎么干就怎么干。趁此机会离个大功回去,堡主面前也好吹吹牛皮。”

  蔡仲和哧的一声笑了,抢走清见月准备送进嘴巴里一块的苹果。

  蔡伯安问道:“你有多大把握?不要忘了,佟森的实力远远强过我们。”

  “若依我之计,不费吹灰之力,定将佟森生擒活捉。”雷永翔指着地图,神采飞扬地讲了起来。

  清见月望着他,他那张散发着坚定和智慧光芒的脸,哪里还找得到颓废和自弃呢。清见月与蔡仲和若有所思的目光一对,不禁笑了。他纯洁无邪的笑容是那样快乐,蔡仲和心里刹那间竟是说不出的幸福。

  雕花门推开,周洁回来。

  周洁道:“惭愧,没有追到那女子,让她跑了。”

  雷永翔道:“无妨,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她一定还会再出现。”

  蔡伯安点头。

  清见月却紧盯着周洁左脸颊的抓痕,“周大哥,你脸上是被猫儿抓伤的吗?我敢肯定,不是我的狐儿抓伤的。”

  白狐不知从哪里飞快地奔出来,大叫一声。

  清见月笑眯眯道:“不是跟你说话,玩去吧,多捉几只老鼠啊。”

  “不对。”蔡仲和怀疑道:“你追那个红衣姑娘之前,脸上没伤。周洁,你老实说,是不是那个姑娘抓伤的?”

  霎时,热血上涌,周洁的脸好像被人抹了两块浓浓的胭脂般艳红。

  雷永翔、蔡伯安吃惊地瞧着周洁,蔡仲和、清见月嘴巴里则发出啧啧声……

  阴暗茂密的黑树林,即使是白天,也显得阴森可怖,夜晚就更少有行人。但是,它是往返陆家堡的必经之路。

  佟森躺在草坑里,越想越窝火。二天二夜,他妈的,为了等清见月那个小杂碎,竟然委屈高贵的自己躲在这种阴暗潮湿的鬼地方。若是捉到那小子,非将他碎尸万断方解心头之恨。

  日落星移,月沉日升,尘土飞扬,隆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等得精疲力竭的佟森带着手下,犹如饥饿的狼群般爬出草坑土洞,窥伺山下的猎物。 当车队将要行入黑林山道时,突然停止前进。

  装扮成马贼的佟森的下属们蠢蠢欲动,唯恐将要到嘴的肥肉丢失。佟森抬手制止,如鹰般锐利的眼眸观察着。

  一匹如云般神骏的宝马倏然如离弦的箭似的射向崎岖的山道,马上的骑士身姿矫健,年青英俊,正是他等待了很久的清见月。

  佟森咬牙切齿道:“清见月。”目光一移,落到后面蔡伯安兄弟身上,目光再移,一一扫过乘有女眷的马车和堆放财物的马车,佟森满意地笑了。

  巡逻的清见月回来,车队继续前进,缓缓走上崎岖的黑林山道。佟森屏息静气地等待着袭击的最佳时机,不料在车队到了中途,最后一辆马车翻倒,两口箱子裂开,黄金白银在太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滚满山道。

  佟森眼中闪出贪婪的绿光,他的手下也蠢蠢欲动,姿态就象要挣脱脖子上的绳索、口水长流的饿狗。他们焦急地等待着佟森的命令,然而佟森心中却突然产生了疑虑。

  为何不见雷永翔?据报,雷永翔已经答应接掌三领主的职务。

  山下,陆家堡的护卫们慌乱地拾检财物,且不停地往衣服里、靴子里塞。佟森的手下们犹如看着可口的肥肉却吃不到,各个几乎瞪暴了眼珠子。

  局面开始混乱,佟森知道,是必须下命令的时候了,这群亡命之徒,若是不喂饱他们,他们是不会跟着卖命的。于是他抬起手,但就在即将挥下时,脑海里一道电光闪过。他急速想收回命令,却已经来不及了,吼叫声里,他的手下们犹如饿狼扑噬猎物般争先恐后地直扑而下。

  陆家堡的车队似乎受到了惊吓般,黄金白银也不要了,赶着马车奔逃。没有人去追赶,抢夺财宝才是他们的目的。佟森眼看着蔡伯安的车马队消失在路的尽头,压在心口的乌云愈来愈沉重。

  不对,蔡伯安不可能连抵抗都不抵抗,就丢下翻倒的马车和财物逃跑,这一定是有预谋的。

  佟森咆哮大吼,“马上撤退。”

  哧溜一声,一支火箭冲入天空炸响。霎时间,锣鼓齐鸣,陆家堡及牧场一百多名弟兄居高临下,占据了他们的地形,弯弓搭箭,不计其数的飞箭如雨蝗般射杀,惨号声四起。前一刻还在抢拾财宝的亡命之徒们,魂飞魄散地爬起来,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跑乱撞,顿时死伤无数。佟森大声命令,但是人心大乱,谁还听得见他的吼声。为了逃命,他们抢夺马匹,在狭窄崎岖的道路上,推挤碰撞,不少人又掉下马被踩死者无数。

  震天的杀声中,雷永翔带着周洁及牧场弟兄杀出来,切瓜砍菜一般。佟森见大势已去,在几名心腹的保护下,拼死杀出一条血路。逃出黑森林岖崎的山道,一条宽大的官道弯弯地爬上一个高坡。

  天上白云飘飘,地下碧草如茵,烂漫的野花盛开,到处都结满了甜酸的鲜果。但是如此美景,在佟森看来却犹如地狱。高高的山坡上,陆家堡的马队一字排开,呈现出一股等待多时的气势。蔡伯安威风凛凛地端坐在宝马上,左边是蔡仲和鄙夷不屑地盯视着他,右边是清见月笑眯着眼睛坐在飞云背上,怀里还抱着白狐。

  马蹄声隆隆如震雷般由背后传来,追兵来了。追随佟森的心腹们慌乱地东奔西窜,宛若没头苍蝇似的原地打转瞎撞。

  蔡伯安喝道:“佟森,还不下马就缚。” 

  “蔡伯安,滚到一边去。清见月,给老子滚出来。”

  佟森眼里泛出血红的光芒,厉吼一声,驱马以雷霆之势直扑清见月。清见月嘻嘻一笑,座下飞云腾云驾雾般飞驰出去,直奔佟森。就在两匹马交错间,佟森扬起大刀凶猛地劈砍,清见月灵巧地闪避,佟森刀势落空的瞬间,一道银光射向他,银光飞过的同时,血珠子射向天空,凄厉的号叫声里佟森落马,捂住眼在草地上翻滚。

  这时,清见月勒马回头,白狐在草丛里若隐若现,伺机再次扑噬。蔡伯安、蔡仲和驰马过来,雷永翔、周洁带着十几名牧场弟兄赶到,佟森的心腹什么忠心都没了,立即下跪投降,请求饶命。

  “怎么处置佟森?”蔡仲和问。

  蔡伯安道:“先把他押到牧场看管起来,再请示堡主决断。”

  经过周密的部署,在雷永翔的指挥下,他们不但毫发不伤地打了一场漂亮仗,还生擒活捉了佟森。蔡伯安马上亲手书信一封,派清见月回堡递交陆倾城。三天后,清见月回到陆家堡。一进陆家堡大门,清见月就感觉到气氛变得与往日不同了。到处守卫森严,即使是他也被拦在外面,等待召见。

  乖乖,防卫的这么严密,苍蝇都找不到缝往里飞。清见月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心道:全是生面孔,没有见过。堡里发生什么事了吗?难道堡主出事了?

  想到此处,他心如油煎,恨不得马上能见到陆倾城。白狐飞驰电掣似的从林子里射出来,围着清见月快活无比地蹦跳。忽然,一个少女娇嫩的声音突兀地插进来。

  “师兄,快看。是白狐,好漂亮啊。”

  清见月顺声瞧去,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娃,生得娇巧玲珑,一身大红衣裙,梳着两个包头,垂着珍珠串成的链子,好象一个粉雕玉琢的漂亮娃娃。唯一不太相符的是,她手中挥舞着一条细长软鞭,虽然不是很可爱,但还是瞒有气势的。

  在她身边,跟着一个男人,大约二十六岁,显得意气风发,古铜色的肌肤,端庄的容貌,沉稳的气度,都显托出他成熟且令人欣赏的男人魅力。

  目光一碰,清见月敏锐地感觉到男人眼神里闪耀出的轻蔑。“走吧。”不管女娃对白狐如何恋恋不舍,男人还是拥着她走了。

  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清见月心道:他们是什么人,是新来的吗?看他们走的方向是议事大厅,那种地方,一般人是进不去的,想必是有些身份。

  这时,张志春出来,笑道:“见月,回来了。”

  清见月看见他,火烧似的心情登时清澄明净,笑容如月牙破云般灿烂,“张大哥,好些日子不见了。听说堡主在议事?”

  “堡主召集了几位执事在谈事情。”张志春一脸讨好的笑容,“你递上去的信,堡主看了。堡主非常高兴,叫我出来接你。请吧。”

  “怎么敢劳烦张大哥亲自出来接我呢。”

  清见月说着虚伪的客套话,跟着张志春进议事厅。向陆倾城行过礼后,清见月抬头看向高高上座的陆倾城。多日不见,陆倾城更显英俊威武了,或许是意气风发的原故吧,神采飞扬样子,让清见月也跟着欢喜起来。

  “见月,这趟辛苦你了。”陆倾城笑容满面地道:“说吧,立了这么大的功,想要我怎么封赏你啊?” 

  清见月笑眯眯道:“堡主,属下没有立功,立功的是您的三领主雷永翔,还有大执法和漂亮哥哥,属下只是混吃混喝,占了个大便宜罢了。”

  陆倾城放声笑道:“你还真是谦虚,居然一点都不居功。你说说,你们是怎么生擒生捉了佟森那老奸夫的。”

  清见月心道:你骂佟森老奸夫,他可是你亲舅舅耶。哎,富贵人家的亲情最淡薄,此话一点都不假。

  接着,清见月把雷永翔如何设计,如何布署,如何指挥若有神,蔡氏兄弟和周总管父子如何勇猛杀敌,如何活捉佟森,惟妙惟肖讲了一遍,当然,他是不会忘了捧捧自己的。其中讲到佟森屁滚尿流,大喊救命时更是夸张百倍。大厅里扬满了笑声。

  “这样吧,等到大执法、仲和、雷永翔他们回来,再论功行赏。”陆倾城心情愉悦地指指在座的人,“见月,这几位你都没有见过,过去认识一下。以后你们要一块共事,多亲近些。”

  “是,堡主。”

  清见月走过去,首坐之人在三十许间,嘴角上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充满了难以形容的魅力。天生所具有的气势,无论在何处,都无法让人忽视。

  “他是林枫。”陆倾城说道:“佟森背叛本堡,罪不可恕。二领主之职,就由林枫接掌。”

  清见月豁然开朗,暗道:怪不得外面布置的那样严密,原来都是出自这位老兄之手。他拱手道:“林二领主,恭喜您了。”

  林枫站起来,比雷永翔还要高大雄伟的体魄,登时让清见月目瞪口张。他礼貌性地拱手还礼,然后一言不发地又坐下。

  “这位是白一挺白先生。”陆倾城不知是否太高兴了,一个一个地介绍给清见月。“白先生才智卓绝,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请来的。”

  “堡主过奖了。”白一挺优雅起身。此君将近五旬年纪,样貌清瞿,一对长目闪动着智慧的光芒,温和自信的笑容,令人很容易生出亲切的感觉。“见月公子久仰了。您三刀劈了钟大坤那三个叛徒,我已有所耳闻,这回更为堡主立了大功回来。堡主身边能有您这样的才俊,实在是本堡之福。”

  清见月心道:钟大坤他们什么时候变成了叛徒?当然了,杀了他们,总要找个理直气壮的藉口。他脑子里胡思乱想的同时,嘴巴上却哈哈笑道:“白领主,您过奖了。在下能三刀劈了钟大坤那三个叛徒,都是托堡主的福。”

  白一挺微笑道:“更值得钦佩的是,见月公子丝毫不居功,这种谦逊的美德,更令一挺敬重。”

  清见月抓挠手臂道:“白先生,你别赞美我了。我最听不得别人称赞的话,我浑身上下都起鸡皮疙瘩了。我确实没有立什么功,我说的全是实话,我只不过运气好,沾了大执法和雷老哥他们的光而已。”

  白一挺放声朗笑,“见月公子真是有趣。芳伟,还不过来见礼。”

  一个年轻男人从椅中站起,缓步走来,想不到,正是在议事厅外遇到的男子。他嘴角上拉,扯出些笑容,“见月公子,久仰了。”

  清见月眨眨眼睛,因为他又敏锐地感觉到,从风度翩翩的杜芳伟眼中闪出的令人讨厌的轻蔑。

  “他是白先生的爱徒杜芳伟。”陆倾城笑呤呤道:“文武兼资,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清见月勉强笑道:“您好,杜公子。”

  “清见月,把你的狐狸借给我玩玩好不好?”女娃小鸟似的飞来,扯住清见月既天真又刁蛮地叫着。

  “兔子,不得无理。”白一挺叱责罢女孩子,又笑道:“见月公子,这是小女兔子,被宠坏了,没大没小的。请不要见怪。”

  清见月口里啊了几声,心道:原来是一个家族的。

  “给我玩玩有什么关系?”

  嚷叫声里,白兔子扑向白狐。蹲在地上悠闲地舔着爪子的白狐骤然如电般闪开,白兔子顿时扑个空。白兔子不甘心,使出全身的本领扑抓,却都被白狐灵巧地避开。

  大家看着她追着白狐跑的图景,不禁笑起来。

  白兔子却以为众人笑她连个小狐狸都逮不住,一恼之下,挥鞭就抽。这下激怒白狐,呲牙利吼。清见月大吃一惊,喝道;“狐儿,不可伤人。”白狐稍显迟疑时,不料白兔子一鞭甩来,白狐惨叫着在地上翻滚。

  清见月怒不可遏,抓住白兔子夺过她手里的鞭子。杜芳伟大喝,“清见月,不准碰她。”他大步奔来,清见月反手一甩,白兔子撞入杜芳伟怀中,清见月两手抓住鞭子再一抖,鞭子断成两截。白兔子又羞又气,哇的一声哭出来。

  大厅里欢悦的气氛霎时破坏干净。

  清见月才懒得管她哭不哭,回身抱住白狐安抚,检查伤势,这一看之下,更是怒火中烧。偏偏,杜芳伟又找碴。

  “清见月,你算什么男人,连女人都打。”

  “我动手打了她吗?你的眼睛是用来出气的吗?你的女人伤了我的爱狐,你连理都不知道赔一个吗?”

  “那不过是头畜牲罢了。”

  “它是畜牲,你就是人了。你是只乱吠的猩猩还差不多。你跟我的狐儿相比,差远了。我的狐儿是狐王,高贵的不得了。”

  “竟敢侮辱我。清见月,拔出你的刀。”

  “怎么样?想打架?刀就不用了,用拳头就行,脚也行,牙齿也行,总之费话少说,过来呀,你这只臭猩猩。”

  “岂有此理。”

  眼看着俩人电花爆射,就要打起来。白一挺和林枫急速过来。白一挺几声喝斥,把杜芳伟硬是压了下去。林枫拦住清见月,沉声道:“见月公子,不管你是什么人,在议事厅打架,是绝对不允许的。否则,莫怪我依照堡规处罚你,即使是堡主都不能为你说情。”

  清见月双手一叉腰,“不准打架,就不打架好了。但是他的女人伤了我的狐儿,你怎么处罚?”

  白一挺忙道:“见月公子,小女莽撞,伤了您的爱狐,实在对不住。这样吧,狐儿的药费,由我来出。你看如何?”

  “五十两。”清见月大声索赔。

  杜芳伟怒道:“一鞭子值那么多钱吗?何况那还是头畜牲。”

  “我的狐儿是狐王,比臭猩猩高贵。”

  “清见月,这是你第二次侮辱我。”

  “怎么样,你承认你是臭猩猩了。”

  杜芳伟暴跳如雷,恨不得扭断清见月的脖子。

  林枫声如打雷般喝道:“你们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没有看见堡主坐在这里吗?”

  一句话,俩个吵得脸红脖子粗的人不吭气了。他们瞧向陆倾城,陆倾城沉着一张俊脸,威严的气势如王者般可怕。杜芳伟顿时心生寒意,垂下头显得忐忑不安。清见月却从地上抱起白狐,温柔呵哄。

  白一挺道:“堡主,都是小女的错,医药费就由属下来赔偿好了。”

  白兔子因为闯了祸,躲到父亲背后一副羞于见人的样子。

  “白先生,请坐下再说话。芳伟,你也坐。”陆倾城看向清见月,“狐儿伤得严重吗?”

  待白一挺、杜芳伟他们师徒入座,林枫也回坐。

  清见月闷声道:“大概要好些日子不方便。”

  “狐儿的药费由我来赔。”陆倾城抬手制止白一挺说话。

  “一百两。”既然是陆倾城要赔,清见月自然不会放过狮子大开口的机会。

  杜芳伟恼怒道:“清见月,你敲竹杠?”

  “我敲竹杠,也是敲堡主的,关你屁事。”清见月脸不红气不粗地道:“我敲你师父也只敲五十两,而且没要黄金,要的是白银。”

  你听,他还有理呢。天啊!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厚脸皮的人。白一挺、林枫瞪着他,感到很不可思议,同时,他们对陆倾城对清见月的纵容也感到万分疑惑。

  陆倾城微微一笑,“好,一百两就一百两,不准再罗哩罗嗦,否则莫怪我重重罚你。你一路风尘,累坏了,回去休息吧。狐儿的伤也要料理。”

  清见月躬身致礼,抱着白狐退后三步。忽然,他对着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的杜芳伟扮个鬼脸,然后一溜烟跑个无影无踪。

  





  正文 第十一章 隐藏的阴谋

   
  夜深了,书香院的大卧房里仍旧灯火通明,陆倾城一袭黑袍,长发披泄,额勒名贵的宝石,负手伫立窗前,凝眸注视空中银盘似的明月。就快要八月十五了!

  “哥哥不住口地夸您,说夫君不鸣则已,一鸣则惊人。从您十九岁登上堡主之位,无论做任何事都漫不经心,懒洋洋。连母亲都忧心不已。不想您那天,遇事不惊不怕,行动果断,教下属们刮目相看。妾身听到后,不知多为您喜欢呢。”

  莺莺呖呖的声音,完全吐自于一位绝妙佳人的香唇中。

  陆倾城回身看了一眼如画中走出来的完美娇妻。是的,此女正是他的妻子刘梅。

  总算吸引的丈夫看向她,刘梅以最优美的步法行到他身前,绽出妩媚的笑容,“妾身虽然又惊又喜,却不知为何,又为夫君担忧害怕。”

  这回陆倾城总算挑起了一丝兴趣,侧歪着头瞄她,示意她说下去。

  刘梅得到鼓励,心中大喜,娇柔地说道:“听说夫君身边收了个侍卫叫什么清见月的,夫君招揽人才的心情,妾身能够理解。可是夫君宠信他,给他的待遇,令堡内上上下下的人议论纷纷,什么样难听的话都有,直接损及到夫君的威信。前些日子他三刀杀了本堡三位领主,如此凶狠残暴,下面的人都对此事都感到愤愤不平。而且母亲回来后,夫君要如何交待呢?”

  陆倾城似笑非笑道:“是你哥哥派你来说服我的吧。”

  刘梅伸出纤白玉手抚到他手腕上,撒娇道:“夫君,说什么呀,妾身实在是为你担心,才会大胆跑来的。”

  “那你说,该怎么办呢?”陆倾城状似懒洋洋地抚弄她的手。

  “请夫君以堡规处治清见月,给大家一个交待,母亲回来,自然就不会怪罪你了。当然了,这是妾身的妇人之见,夫君不听也罢。呀,夫君……”

  刘梅秀脸如火烧般红起来,实在是因为她夫君的手不知何时移到了她的酥胸上。

  看着她,陆倾城似笑非笑道:“回吧,我累了。”

  “让妾身侍候夫君安歇吧。”

  刘梅伸手过来想侍候他宽衣解带,被陆倾城用手拨开。

  “不用了。回吧。”

  “夫君,您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们成亲都有三年了,却不曾同房。我做了什么有违妇道的事,让你这样嫌恶?你难道忘了,当年追求我时,答应过我什么?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刘梅满脸幽怨。

  陆倾城怪笑一声,“你是怪我没有上你吗?”

  刘梅被他粗俗的话气得满脸通红,胸房急剧地上下起伏不定。

  陆倾城满眼嘲讽地盯着她,“脱了衣服吧?看看你能不能撩起我的兴趣。”

  刘梅难堪到极点。恨不得甩他一掌,然后一走了之。但是不行,为了达到目的,面子要不要已经不重要,最重要是能哄的他上一次床。只要珠胎暗结,还怕将来掌握不住大权吗?她咬咬牙,颤抖着手脱衣解裙,把雪白如玉的身子裸露在明亮的灯光里。

  陆倾城看了一会儿,笑一笑,“穿上吧。”

  刘梅死瞪着他,从眼睛里喷出来的火如果能烧死人,只怕陆倾城早已变成灰了。她又重新穿上衣裙,突然扑到他身前,扬手就是一掌,“你骗我。倾风知道了,不会原谅你的。”

  陆倾城蓦地抓住,甩手间,把她扔得撞到墙上,厉声道:“贱货,居然还有脸提到倾风?滚!”

  房门推开,清见月端夜宵进来,正巧看到这一幕,忙低下头,便要退出去。陆倾城喝道:“见月,你留下。”清见月只好僵硬地站住。刘梅的涵养功夫真是一流,一见有人进来,立刻恢复正常。她优美的擦干净泪水,高抬头颅,袅袅娜娜地走出房门。

  “进来吧,别站在那儿发呆了。”陆倾城躺到床上。白狐从外面跳跳地进来,蹦到床边,大声鸣叫。陆倾城抓住它,“伤好了吗?不痛了?”

  清见月把夜宵放到桌上,“白天时精神还不好呢,晚上反而没事了。”

  白狐咬住陆倾城手腕嬉戏,陆倾城反手捏住它的小尖嘴,“王洁找我告状,说你又偷了他老娘做的肉脯,是真的吗?” 

  “是啊。但不是偷,是拿。拿走吃掉了,还有,狐儿也吃了。”清见月坦然承认。

  白狐挣脱陆倾城的手,抖抖身上的银毛,欢悦地鸣叫一声,甩甩尾巴,很高兴与主人成为共犯。

  陆倾城叹气道:“见月,我既不缺你吃,也不缺你喝,你不要偷他的肉脯好不好?”

  清见月噘嘴道:“可是堡主,他老娘做的肉脯真得很好吃啊。”陆倾城一瞪他,他又忙改口,“好吧,最多下次再拿的时候剩一块给他好了。”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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