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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见月和他的狐狸-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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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倾风又发现蔡仲和在皱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倾风心中暗奇:这个家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总觉得他心事重重的?
“润民,你派给见月的那俩个人是废物吗?”雷永翔用一种微带指责的语气对方润民道:“何以见月出了内堡,身边竟没有个人跟随。”
方润民吃惊道:“三领主为何如此话?毛鹰、郭国这俩人是属下千挑万选出来的精英,各个能以一挡十。”
陆倾城关注道:“永翔兄,怎么回事?”
刘锡城叫道:“堡主有所不知。见月今天独骑到大校场找属下。那些家伙们,看见见月,就象看见稀世宝石一样,各个两眼放光。真让人担心会出什么事?偏偏见月象块石头似的迟钝,根本不知道自己受到瞩目。”
蔡伯安沉声道:“没有一个人跟在见月身边?润民,你选出来的这俩个人,就算能以一挡十,却派不上任何用场,也形同废物一般。”
方润民肃然道:“是属下失职。”
陆倾城已听出大概,沉呤道:“不能责怪润民。见月一向习惯独来独往,若是走到哪里身边都要跟个人,他一定会感觉不方便,无法随心所欲。能有什么办法,既可以保护见月的安全,又可以不让见月感到不便呢?”
林枫一听,笑道:“这有何难。堡主尽管交给属下就是,不过,也需要润民与我合作才成。”
方润民忙道:“愿听二领主吩咐。”
“仲和,你没事吧?”倾风疑惑地问:“你好像有什么心事?”
“啊?”蔡仲和大吃一惊,忙用笑容掩饰道:“我是在想,我不在的时候,见月不知道又干了什么顽皮捣蛋的事?”
刘锡城大声笑道:“四领主,见月公子要娶媳妇了。”
蔡仲和好奇道:“见月娶媳妇?这是怎么回事?”
大家脸上不约而同浮现出古怪的笑容。
白一挺笑道:“看来,若是不能满足仲和的好奇心,接下来连正事都谈不成了。”接下来,他简单扼要地把逼婚那段讲了一遍。蔡仲和听完,放声大笑,“我的天啊!让见月娶媳妇。”他连说三遍,又是大笑,眼泪水都掉了出来。
大家也跟着笑。
蔡仲和用巾帕拭去眼角笑出来的泪花,略微稳定了下心情后,说道:“这次天龙堡之行,多亏见月赠的花钗,让我顺利地见到康庄主和龙少堡主。事情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康博英很明确的表示,风月山庄绝不会与天鹰教结盟,天龙堡更不会。至于凤飘香迎娶李红袖一事,纯属凤飘香私人的事,与风月山庄完全无关。接下来,康庄主又说,就算我这次不来,他们也会派人拜访堡主。当然,他们拜访拜堡主,与我的目的不同,他们要谈的是有关白石山庄的事。”
陆倾城长眉紧颦,“白石山庄?”
“不错,白石山庄。”蔡仲和目光严峻地道:“这件事若是一个处理不慎,将是本堡继天鹰教之后的第二大危机。”
大家的目光在一刹那间变得既镇定又冷酷。
“自从二十多年前,白石山庄与天龙堡倾力一战后,几乎灭亡。佟老爷子也就是堡主您的外公,也在那次事件中死在龙大堡主的剑下。夫人,也就是堡主您的母亲用最快的速度下嫁给老爷,使本堡和白石山庄联姻,保全了白石山庄。二十年了,白石山庄一直卧薪尝胆,以图东山再起。”
“以图东山再起。”蔡伯安低喃。
“这二十年来,白石山庄一直秘密训练黑衣刺客,刺杀的对象主要针对天龙堡的龙大堡主夫妻,龙二爷和康庄主、龙少堡主。二十年来,针对龙大堡主的刺杀事件有十起,针对龙二爷的刺杀事件有八起,针对康庄主有七起,针对龙少堡主有十起,针对龙大夫人的最多,有二十五起。”
这番话带来的震惊效果简直可比拟山洪暴发,大家惊骇失色。
“由于这个刺杀团体非常神秘,每次刺杀失败都会立即服毒自尽,再不然就是被灭口,不留任何线索。龙大堡主他们追查了二十年,才在近三年内查出这个刺杀团体的幕后组织。”
蔡伯安额上汗水淋漓,放在大腿上的手微微颤抖起来,“他们有什么凭据可以证明白石山庄就是幕后黑手呢?”
“其实,龙大堡主之所以能查出幕后黑手,是三年前永庆兄的起因。永庆兄因为对龙大夫人不敬,被康庄主追杀至白石山庄。在白石山庄,他遇到一个人,并与之交手。那个人,大哥也知道。”
大家立即望向蔡伯安。
蔡伯安浑身一震,失声道:“你是说许澜?”
“不错,就是他。”蔡仲和坚定无比地道:“暗鹰组织中的第二号杀手,许澜。”
林枫眼中射出锐利的寒芒,“哼,那个家伙,果然不是个什么好鸟。”
“暗鹰组织。第二号杀手。”倾风重复。
“四年前,许澜被派遣刺杀龙大夫人。当时,在龙大夫人身边护驾的正巧就是康庄主。刺杀,当然以失败告终。但,许澜也是二十年来唯一一个能够全身而退的刺客。所以,康庄主对他的印象最深刻,即使没有看到他的相貌,只要一交手,康庄主立刻就能认出来。大概夫人爱惜许澜是个人才,虽然刺杀失败,也没有杀他灭口。”蔡仲和讲到这里微叹一口气,“夫人恐怕作梦也没有想到,永庆兄会在鬼使神差下,把康庄主引到白石山庄。在白石山庄,让康庄主再次与许澜相遇。”
“怪不得风月山庄会与天鹰教走得那么近呢?”白一挺心中不禁怀疑,“咦?”
雷永翔沉声道:“一挺兄该不会是想说,天鹰教能够那样有恃无恐地攻打本堡,天龙堡和风月山庄一定在暗中给予了支持。”
“这怎么可能?”刘锡城大惊,“如果天龙堡和风月山庄在暗中帮助了天鹰教的话,为什么到后来却眼睁睁看着天鹰教败在咱们手里,却没有出手相助呢?”
“这当然多亏仲和出使天龙堡,把误会全部澄清的原故啊。”倾风目光犀利地盯向蔡仲和,笑道:“我没有说错吧,仲和兄?”
蔡仲和哈哈大笑道:“那是当然,凭我的三寸不烂之舌,自然是马到成功。哈哈,哈哈哈……”
不对,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倾风心疑道:这个家伙,一定隐瞒了什么?
“天龙堡开出了什么条件?”陆倾城格外的沉着和镇定,“你尽管说吧。不管多么荷刻,我都已经准备好接受了。”
蔡仲和迅速恢复正常,说道:“他们的条件并不荷刻。他们希望,我们能给他们一个公平的交待。”
“什么?”陆倾城感到很意外。
这怎么可能呢?有点太说不通了吧?
大家都不禁惊疑。
面对大家怀疑的目光,蔡仲和好像不知道似的,冷静地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处理白石山庄?如果不能妥善地处理好白石山庄,就无法向天龙堡和风月山庄交待,到那时,我们就真正的大麻烦了。”
“但以我们现在的经济状况,实在没有力量再挑起一场大规模的争战。”白一挺忧郁道:“而且,就算我们有证据,白石山庄也未必会认帐。”
“我不需要他们认帐。”陆倾城冷酷地道:“白石山庄认不认帐,都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他绝决而又残酷的语气,刹那间令这间议会厅犹如地狱般寒冷阴森。
“明日,白石山庄的佟氏兄弟就会到达本堡,表示庆贺之意。”
偏偏这时,外面传来慌乱的禀报声,“夫人驾到。”声还未落,雕花门已经推开,陆夫人在许澜兄妹的护随下大摇大摆地进来,后面还跟着三妹佟凤蕊、侄儿李珍。除陆倾城、倾风外,大家急忙起身迎接,
“还真是热闹啊,全在这里了。” 陆夫人扫一眼在场的这些人,淡淡地道:“蔡仲和,你果然回来了。”
蔡仲和飘逸优雅地走过来,俊脸上现出潇洒的笑容,拱手道:“夫人,属下正打算过去给您请安,想不到您亲自过来了。”
许芸芳心一动,暗道:他就是蔡仲和,这样的风采气度,果然超凡不俗。
“蔡仲和,你还是这样的风度翩翩,一点都没有变啊。”陆夫人冷笑道:“这回出使天龙堡,真是辛苦你了。”
蔡仲和笑容可掬地道:“哪里话,这是属下的职责。不知夫人有什么事,只要是属下力所能及的,请夫人尽管吩咐。”
“很好,这是你说的。”陆夫人微一垂脸,“你跟我来,我有些话想问你。”
蔡仲和一怔,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了?”陆夫人勃然怒道:“你不是说尽管本夫人吩咐的吗?”
“母亲。”陆倾城缓缓起身,“我和各位领主、主管正在议事,还没有议完。”
陆夫人望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儿子,忽感到脊梁骨上有一股寒气在流动。她身侧的许澜突然睁眼,锵的一声,鞘中剑跳出半截,死亡的光芒乍现。许芸顿觉不妙,如花般的容颜上现出惊骇之色。
“倾城孩儿?”
陆夫人红唇微颤。
“在我议事的时候,没有我的准许,任何人敢私闯议事厅,都会被当成刺客或阴谋叛变者处置。”陆倾城眼中射出一道憎恶的寒光,“即使这个人是我的母亲也不例外。”
一瞬间,陆夫人感到心脏的深处象一柄无情的剑刺穿。
佟凤蕊气呼呼地大叫起来:“倾城,怎么可以这样跟你母亲说话?你太不孝了。”
陆倾城从心里感到一种不可遏制的厌恶,他利剑一样的目光倏地射到她脸上,吓得她失声尖叫。
李珍从后面走过来,挡在母亲身前护住,不慌不忙地道:“表哥,请您息怒。您误会了,姑姑听说蔡领主回来了,所以就过来看看。姑姑不知道您在议事。”
陆夫人的胸部剧烈地上下起伏,她冰冷的凤目里涌满了愤怒、悲伤和痛苦。让她几乎疯狂的是,她的儿子不但毫无悔意,还冷漠无情地盯着她。
议会厅的气氛霎时变得象拉满的弓,一触即发。
“咦?这是怎么了?你们为什么各个象见了鬼似的?”
清见月不知何时走了进来,他脚边还跟着白狐。清见月眨着亮晶晶的乌眸,一脸莫名其妙地来回看。他脚下的白狐也仰高了漂亮的脑袋,眨着金眸,象它的主人那样也来回地瞧。
“蔡仲和,你说,你有没有见到他?他还活着吗?他死了吗?”
陆夫人终于失控。她的失控,把清见月吓一大跳。
蔡仲和猛然明白了陆夫人之所以突然闯进来的原因,马上道:“属下没有见到老爷。据天龙堡的人说,老爷每年都会在龙大夫人华诞的日子送来礼物,但今年却没有。”
“没有见到他。”陆夫人痛苦地掩住脸,又象得了重病似的簌簌颤抖。
许芸惊道:“夫人,您怎么了?您哪里不舒服吗?”
蔡仲和瞥了一眼,心中微讶:好有气质的女孩,怎么以前从未见过呢?
“他没有去天龙堡。他没有去天龙堡。他没有去天龙堡。”陆夫人喃喃自语,忽然,谁也没有想到,她放声大笑起来。
一屋子人全看着她,没有一个人说话。
笑声就象炎天的骤雨,来得快去得快。陆夫人喘着气,“清见月,本夫人听说你今天去了苏府。你和赵小姐的感情如何了呢?”
“啊?”清见月的心湖象被一阵狂风刮过,暗道:我的天啊,她刚才还激动得发狂,转眼间就恢复了。一恢复,马上就开始算计别人。哎,真不知道她这样活着累不累?
“是啊,夫人,属下今儿一下午都在苏府。明后天,属下要跟赵小姐去约会。哈,赵小姐还答应给属下做了一大篮子好吃的呢。真希望现在就是明天了。啦啦啦,一大篮子好吃的,千万别把肚皮撑破了。”清见月开心得口水都滴了出来。
满屋子的人用一种看怪物的表情瞪着他。
清见月马上感觉不对劲,“我说错什么了吗?”
清脆的笑声从门口处传来。这时,大家才发现何云雅正斜倚在雕花门上。她笑得天真无邪又带点邪气地道:“清见月,你还真是好骗耶。只要用一大篮子好吃的,就能把你哄得象个陀螺似的嘀溜溜。”
清见月恨道:“要你管,女妖精。”
陆夫人冷冷道:“很好,明后天回来,到我的怡心园,本夫人想听听你和赵小姐的感情到底好到什么程度了?”
清见月额上象下雨似的滴下汗珠子,心道:不会吧。
“我想不必了。”陆倾城冷酷地道:“母亲,请你不要再插手干预见月和赵小姐的事。”
陆夫人难以置信地瞪着儿子,颤声道:“倾?倾城?”
“您可以走了。”陆倾城语音里仍是没有一丝温度,无情地道:“请您记住,以后不要再擅闯议会厅。否则,就算你是我的母亲,我也不会饶恕你。”
陆夫人身躯一晃,几乎昏倒。许芸焦急地扶住她,叫道:“夫人。堡主,请您不要这样对待夫人,她是您的母亲啊。”
“那就劳驾许小姐送家母回怡心园了。”
陆倾城阴森寒酷地盯向许澜。许澜纹丝不动,冷漠得象冰似的。
清见月心里掀起狂风暴雨,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堡主对他的母亲一副恨之入骨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了吗?
许芸和佟凤蕊共同挽扶着陆夫人走了。李珍跟在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的许澜身后,皱着眉头,显得忧心如焚。何云雅临走前,倏然回头,神秘一笑。
从头到尾,倾风都在冷眼旁观,何云雅临走前那一笑,他自然注意到了。当她回头一笑时,刚好背着阳光,全身上下闪耀着一种既高贵又神秘的气质。
倾风心头一震:这个女人?他立即又看向脸色阴沉的堂兄,心疑道:难道?不会吧?
“堡主,属下回来了。”好像阳光射穿乌云给大地带来光明一样,清见月绽放出光芒灿烂的笑容。白狐快活的在他脚边上蹦下跳,好像在说,狐王回来了,狐王回来了。
陆倾城眼底的阴暗和残酷就象冰遇到温暖的风般融化了,喜悦从心底跃起,如鲜花盛开般绽现到脸上。他微笑道:“你也太贪吃了。仲和回来,你也不迎接。他若是气你,我可是不管。”
清见月顽皮地吐吐舌头,跳到蔡仲和面前,抓住他的手兴奋地摇晃,“漂亮哥哥,我听说你回来了,就紧赶慢赶地跑回来,看看是不是真的?哈哈,想不到你真的回来了。”
一种温暖和幸福不知不觉溢上蔡仲和心头 ,“见月,好久不见了,想不到一段时日不见,你越显漂亮了。”
清见月象个小孩子似的天真灿漫地笑道:“带礼物给我了吗?快拿出来看看,是什么好吃的?”
雷永翔哼道:“也只有他会问是什么好吃的?”
大家都不禁笑。
蔡仲和嘴角上挑起一丝奸狡的笑意,反抓起清见月的手,送到嘴边喀滋一声咬了下去。清见月脑子里霎时一片空白。
刘锡城喃喃道:“我的天啊!”
其他人都愣住了。
“好痛啊!”
议会厅里响起清见月震天动地的大叫。
蔡仲和堆出一脸完美得无懈可击的笑容,“原来你也会叫痛,我还以为你没感觉呢。”
两行热泪从眼睛里喷出来,清见月气得尖牙都呲了出来,“痛死了,痛死了。你没有钱吃饭吗?没有钱吃饭就说一声,我借你一个铜板买三个包子,也比咬我的手过瘾。”
蔡仲和哼道:“谁让你见了美人就忘了朋友。这是对你的惩罚。”
清见月用舌尖舔着被咬手背,呜呜道:“我怎么知道你今天回来。要怪也要怪王洁,是他没有告诉我。”
陆倾城突然眉头大皱,心道:可恶。
清见月越想越气,愤怒地大叫:“王洁,给我滚出来,狐儿,咬他。”
避到柱子后面的王洁,脸皮抽搐道:“我禀报了。是你自己跑得快,没有听见。”
摇着尾巴走到门口的白狐回头哼一声:才不要。狐王就算要咬,也是咬那匹偷走主人爱心的臭马。
会议结束后,天色已经很晚。陪清见月用过夜宵,送走倾风,陆倾城去泡了个热水澡,换套纯净的蓝和洁雅的白相配的衣袍出来。想不到,倾风、蔡仲和竟然在。清见月也没有回小院,挥舞着拳头痛扁蔡仲和。
蔡仲和抓住他的拳头,“你这家伙,我好心送你礼物,你居然恩将仇报。”
清见月狼牙长呲,怒不可遏,“你根本没有诚意,送我香粉和花钗,那东西能用吗?还是倾风最好了,倾风都送我棒棒糖。”
倾风听了他的童言稚语,放声大笑。
“你捡的那支花钗送归了龙大夫人,我好意买了根花钗补偿你呀。不识好人心的家伙,快赔礼。送了花钗,香粉当然就少不了。”托起清见月的下巴,蔡仲和不正经地调戏道:“见月这么可爱,若是抹点香粉扮成女人,一定是个绝色大美人。见月,你最乖了,嫁给哥哥做老婆吧。”
陆倾城又是眉头大皱。蔡仲和这小子,太不捡点了。
清见月一拳揍开蔡仲和,抓起桌子上的花钗和香粉,眼珠子转三转,“有了,花钗送给美人老婆,花粉送给苏太太,条件是必须给我做三十天好吃的。哈,赚到了。”
蔡仲和揉着肚子,呲牙咧嘴道:“你这家伙,下手这么重,想要我的命啊。”
倏地,清见月像是想到了什么,可爱的笑脸瞬间变得青面獠牙,“你不准告诉她们,香粉、花钗是你买的,总之送给我就是我买的。不然的话,我就扁死你。”
蔡仲和气得鼻子冒烟,眼睛喷火,“清见月,你这个混帐。你当我是谁,你当我是谁。”
清见月笑得好像一个纯洁可爱的小婴儿似的,“不用这么大的声音。我知你是谁?你是最会骗女人芳心的漂亮哥哥。”
蔡仲和咬牙切齿,抓起清见月的手非要再送进嘴里解解恨不可。
陆倾城重重地咳嗽一声,惊动扭成一团的蔡仲和、清见月。倾风一眼看见脸色不善的堂兄,心里不禁偷笑。陆倾城眼睛里好像在闪火花似的,怒道:“见月,回你的小院。这么晚不睡,你想变成夜猫子吗?”
清见月吓得还真象只挟尾巴猫似的逃走。
蔡仲和惊愕地说不出话。
倾风大笑。
陆倾城生气道:“仲和,你一路辛苦,这么晚还不休息,又到我这里来做什么?还有你,你不是回去了吗?为什么又折了回来?难不成想我请你在这里过夜吗?”
倾风笑道:“小弟是回去了,半路遇上仲和兄,于是又回来了。堂兄,就算你请我在这里过夜,也不算过份啊。我们小时候几乎是同桌吃、同床睡,分开也不过这几年罢了。”
“那么你呢?”陆倾城杀气腾腾地瞪向蔡仲和。
一片乌云由心底飞上头顶,蔡仲和冷汗如雨,勉强笑道:“属下有重要的事禀报堡主。”
“有重要的事?”陆倾城不悦道:“白天在议事厅为何不报?”
“因为,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是好。”蔡仲和严肃地道:“这件事跟见月有关。”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陆倾城心头。
蔡仲和低沉地道:“见月欺骗了我们。”
这句话比白天听到的还要令人震惊。
倾风就象屁股上被锥子扎了一下似的,当场跳起来,怒吼道:“你在胡说什么?见月怎么可能欺骗我们?就算是开玩笑也太过份了。”
“我知道你们不相信。”蔡仲和忧郁道:“其实,我比你们更不愿意相信。”
陆倾城怒不可抑地道:“到底怎么回事?”
“在我到达天龙堡的第一天,接待我的是天龙堡的大总管。而天鹰教被派去送礼的,却是由天龙堡的大领主古心帆亲自招待。我看到这个情形,当时就想,如果这样送上礼物,恐怕一辈子都到不了龙大夫人手中。后来我打探到,龙大夫人身边有个深受宠信的侍卫,姓云名辉。此人在龙大夫人三岁的时候就跟在身边,龙大夫人嫁了龙大堡主,他仍然没有离去,可见主仆情深。我知道后,设法接近他,并奉上花钗。”
蔡仲和开始详细地叙述。
“云辉看到我奉上的花钗,先是很吃惊,在听完我的来意后,他高兴地说,‘是见月吗?那个淘气鬼。怪不得这么久没有他的消息,原来他躲在陆家堡。好吧,既然你是见月的朋友,你等着,我去禀报我家圣子。’他说的圣子,就是龙大夫人。龙大夫人在没有出嫁前,是白衣圣教的掌教冰衣圣子。”
倾风催促道:“你不用解释,我们很清楚。你接着往下讲。”
“我听云辉的口气,显然跟见月很熟,心里顿生疑云。”蔡仲和清俊的脸上笼上一层淡淡的忧愁,“约摸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有人出来,带着我进了内堡。进内堡大门后,换了一个人,引我进入一座古朴华丽、曲径通幽的庭院。最后,从里面出来一名女婢,把我带进主院一间芳香四溢的花厅。后来我才知道,我进的园子是龙大夫人的居所,镜花园。听说,龙大夫人自从嫁了龙大堡主,又有了儿女后,就再也不过问任何江湖俗事,更是很少接见外人。现在却因为这支花钗,接见了我。可想而知,她对见月是多么重视。这跟见月告诉我们的,完全不符。”
陆倾城感到心里象有一把刀子在翻绞。
“花厅里隔着一张帘子,隐隐约约的,我看到龙大夫人倚卧在榻上。”
“你就是从陆家堡来的蔡仲和吗?”
龙大夫人的声音从帘子里传出来,好像天外飘来的仙音般,那样遥远,予人高不可攀的感觉。
“是的,夫人。在下正是陆堡主座下第四领主蔡仲和。” 蔡仲和不卑不亢地说完,忽然灵机一动,“见月托在下问候夫人,他说,很想亲自来给夫人磕头。因为俗务缠身,不能给夫人拜寿,还请夫人莫怪。”
帘子里送来悦耳的笑声,“这些话是你编出来的吧?”
蔡仲和大惊失色,难道他猜错了吗?本来想从对方口中套出见月的身世来历,想不到竟然弄巧成拙。他急忙问道:“夫人为何如此说?”
“你刚才的话,应该不是见月本人说的话吧?”
蔡仲和下意识地松了口气,笑道:“夫人高明。刚才那番话,的确是在下顺手推舟,编出来讨夫人欢心的。想不到,一下子就被夫人识破了。实在惭愧。”
“见月在贵堡干什么?”
龙大夫人的声音象和风拂面般,没有了高不可攀的感觉,多了几分温暖和亲切。
蔡仲和笑道:“见月深得本堡堡主宠信。每日陪伴堡主左右,寸步不离。”
“是这样啊。”龙大夫人的语气里透出几分遗憾。
从龙大夫人说话的语气里,蔡仲和更加确信,见月与这位天龙堡的龙大夫人之间的关系非同小可。
“你有什么愿望,就尽管说出来吧。既然见月把花钗赠予了你。你有什么愿望,本夫人自然会助你实现。”
蔡仲和大喜,“本堡希望能与贵堡、风月山庄结为友好同盟,希望我们三家能够通商合作,互惠互利。”不知为何,帘子里突然沉默了。蔡仲和陡觉不安。他等了片刻后,帘子里仍然没有声音,于是,他鼓起勇气,又道:“本堡还希望贵堡和风月山庄不要听信天鹰教谗言,成为被天鹰教利用的工具。”
“贵堡陆夫人还好吧?”
帘子里忽然传来龙大夫人的问候,打断了蔡仲和的慷慨陈词。蔡仲和脸上的表情显得很茫然,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你家老爷今年没有来。往年,他都会来的。”这回,龙大夫人的话题转到了陆倾城的老爸陆绩身上。
提到“老爷”,蔡仲和停了下来,不禁望向陆倾城。
陆倾城的脸色显得很难看,“他果真没有去天龙堡吗?”
“没有。”蔡仲和道:“属下原以为会见到老爷,想不到,他今年却没有参加龙大夫人的寿誕。”
陆倾城哼一声,“他去不去都没有关系。你接着往下讲。”
对于龙大夫人那些飘飘忽忽的问话,蔡仲和颇感不耐烦,他决定直捣正题,于是,他拱手道:“龙大夫人,天鹰教狼子野心,侵犯本堡,还对外扬言,这完全得力于贵堡和风月山庄的支持。”
却不料,龙大夫人在听完他的话后,迅速结束了会见。“蔡领主远路而来,辛苦了。云辉,请蔡领主到客馆休息。”
陆倾城、倾风紧紧地盯着蔡仲和。
“我一直都在想,是否我哪句话说错,得罪了龙大夫人,但思来想去,都找不出头绪。我急得一夜没有睡好,正不知如何是好时,第二天,康博英接见了我,另外还有天龙堡的少堡主龙凤鸣,二少爷龙凤翔。康博英开门见山地把黑衣刺客事件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我。他们承认,他们的确在暗中支持了天鹰教,这是因为,他们已经忍无可忍。直到这时我才明白,龙大夫人为何突然问候夫人和老爷。他们说,他们愿意看在见月面上,再给我们一次机会。他们希望我们能处理白石山庄,给他们一个公平的交待。否则,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陆倾城和倾风听完,已经是冷汗透衣。
良久,倾风长舒一口气,“如果不是见月,本堡危矣。”
“见月与天龙堡到底是什么关系?”陆倾城问。
“不知道。”蔡仲和答。
“不知道。”陆倾城一拳捣在桌子上,茶杯跳起来,茶水飞溅,“这是什么答案?”
蔡仲和好像知道他会发怒似的,整好歪倒的茶杯,神情安祥地答道:“属下询问过数次,对方总是神神秘秘不肯相告。属下也曾经套问过下人,但下人们根本不知道清见月这个人物。很显然,见月从未到过天龙堡。”
倾风道:“这就怪了。”
陆倾城双眉深锁,目光急剧地变化着。他心里好像有一堆火在燃烧,焦虑和猜疑就象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咬噬着他的心。见月为什么隐瞒真相?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吗?不。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
蔡仲和取下腰间的香囊,从袋子里掏出一块雕着龙形的玉佩。灯光下,从玉佩闪烁出来的光泽可以看的出来,这块玉价值千金。
“这块玉,是属下临走前,龙少堡主托我赠给见月的。”
倾风疑道:“你说的龙少堡主是龙凤鸣吗?”
“是。”蔡仲和赞叹道:“这个人的年纪与堡主相同,虽有显赫的家世和自身拥有的优秀条件,却没有沾染上任何狂妄自大的纨绔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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