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清见月和他的狐狸-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清见月总算明白了为何陆倾城娶了刘梅,却连碰都不愿碰一下。刘梅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用这样的手法想博得陆倾城的欢心,却不料适得其反。试想这样的女人,为了达到目的,冷酷无情地对待真心挚爱她的人,什么样的男人看了会不寒心?
“言老爷狂怒之极。为了替儿子报仇,发动政变。但,刘建华太了解他了,早就布置好圈套,一夜之间,把言老爷及其同伙一网打尽。言老爷死了。言夫人绝望自尽。刘建华立了这个大功,夫人提拔他做了大领主。”蔡仲和悲叹道:“倾风被送走。他临走时发下毒誓,若能活着回来,定要报此大仇。”
清见月皱着眉,沉默良久后,才道:“既然如此,堡主为什么还要接回倾风呢?”
蔡仲和道:“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我们猜测,他大概是想赎罪吧。”
不对,漂亮哥哥的故事里一定隐瞒了什么? 清见月怀疑地盯着蔡仲和的眼睛。却不料,蔡仲和非常坦然地注视他。
“今天上午在书香院,倾风突然告诉我们那个消息时,把我们大家都大吃一惊,连堡主那样深藏不露的人都变了脸色。只有你最超然,一眼就看出倾风是在虚张声势。”
清见月心道:漂亮哥哥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吗?既然如此,我们就一起玩吧。想到此处,他象个孩子似的笑道:“那不算什么。我从小到大流浪,道听途说的事情自然比你们多一些。”
“当倾风用那样的眼神瞪着你时,你却镇静无比,目光安祥,很快安抚了他。”蔡仲和却不容他藏猫猫,极力想捉住他的尾巴。
“不是我很快安抚了他,而是倾风少爷聪明。”清见月不动声色。
“现在最麻烦的是,堡主未与我们商量就把大领主这么重要的职位交给倾风。大哥、二领主、三领主还有白主管非常忧心,如果倾风谋反,外患加上内忧,到那时陆家堡就彻底完了。”
蔡仲和俊秀的容貌上布满忧伤,相信对面若坐的是个女子,必然会替他忧心如焚,悲凄落泪。可惜,对面坐的是清见月。
“大执法他们智勇双全,一定想到更好的对策了。”
蔡仲和看着他,良久,才道:“见月,你想看到倾风被杀死吗?”
清见月脸色大变。
正文 第十七章休妻
第十七章
从蔡府出来,清见月沉重的心情犹如压了两大筐几十斤重的烂苹果。不同的是,白狐却非常愉快。它美美地吃了一条鲜活的大肥鱼,摇摆漂亮的尾巴,懒洋洋地跟在心爱主人脚边。
回书香院,远远地看见刘梅在四名女婢前后簇拥下走来。为避免在大门前撞上,清见月带着白狐迅速避入林子里。眼看着刘梅进大门,清见月心道:倾风回来了。以陆倾城现在急于跟倾风冰释前嫌的心情,他会如何处理与刘梅之间的这层关系呢?刘建华的地位已经被倾风取而代之,那么刘梅会遭到什么样的下场呢?
想到此处,清见月心中一动;大步奔出林子,往大门而来。进门,招人一问,陆倾城果然在客厅接见刘梅。清见月迅速摸到客厅外,原想躲在门外偷听,却不料白狐宛若一只雪球似的滚进厅门,眨眼间窜到陆倾城脚前大叫一声。清见月伸手拍额,心道:完蛋。
陆倾城俯身把白狐抓起来放到大腿上,高声道:“见月,鬼头鬼脑地躲在外面干什么?进来。”
清见月只好快步进厅,笑容可掬地躬身施礼,“属下叩见堡主。”
陆倾城抚摸着白狐雪白的绒毛,“瞧你的脸笑得象朵花似的,仲和都请你吃了什么好吃的?”
清见月笑哈哈道:“一大桌子好吃的,属下吃了很多,吃得小肚子圆鼓鼓的,把今晚上的饭省掉了。堡主,这回可赚了。”
“胡说八道。”陆倾城笑骂道:“也不怕把肚皮撑破了。”
清见月嘿嘿傻笑。重重的一声咳嗽似在提醒什么,清见月看向刘梅。刘梅神态高傲地捧着一杯香茶,杏眼瞪圆,象是在斥责他无礼之极。清见月明白,按理他应该向这位当家主母叩头请安,但一想到她为了谋取这个地位,曾经是多么残酷无情地对待倾风,这个头就无论如何都叩不下去。
“见月,不要象根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儿,站到我身边来,我有些事情要办。”陆倾城把白狐搂到怀里轻柔地抓挠它的脖子,白狐懒洋洋地眯起金眸。
清见月如释重负,迅速移到陆倾城身侧站住。
刘梅俏脸上黑云笼罩,胸口起伏不定,似在强压怒气。
陆倾城根本不看她,“我请你过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倾风回来了。”
犹如晴天霹雳,刘梅身躯蓦然剧震。大概是太惊骇了,她的脸霎时变成灰土的颜色,身子也如筛糠般剧烈的颤抖,手中捧的茶杯掉在地板上,磁杯碎裂的刺耳声穿破耳膜。
陆倾城冰冷地笑道:“你那个本领高强的哥哥,现在在刑堂,他如不能向大执法把他贪污的银子如数交待清楚,恐怕这辈子都没有机会看见天上的月亮和星星了。”
刘梅即使遭到这样强烈地打击,却仍然哆嗦着挤出一句话,“你想把我怎样?”
陆倾城哼道:“你应该明白,我们已经没有必要维持这种可笑的关系了。”
刘梅忽然笑了起来,“你要休了我。”
“你不配做我的妻子。”陆倾城眼神里充满鄙夷不屑,“陆家堡需要的不是你这样的少夫人。”
大凡女人听到这样的话,一定会受不了的大哭大闹。刘梅没有,而是突然伸手捂住脸。她似乎想让自己镇定下来,她也确实做到了这点。当她把手移开时,她脸上虽然没有一点血色,却不在颤抖。
“我知道了。你早就料到会有今天,你一直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陆倾城冷冷地盯着她。
刘梅杏眼里倏地射出阴狠如毒蛇的光芒,“你设好了圈套给我跳。你这个杂种,你娶我,就是为了拆散我和倾风。”
陆倾城嘴角微咧,露出一个无情的嘲笑。
刘梅发疯似的尖叫起来。她跳起来扑向陆倾城,她的模样犹如一个恶鬼似的。白狐受惊,倏地弓起身子,毛发倒竖,呲出锐利的白牙,发出野兽的怒吼。总算刘梅还有点理智,陡然后退,否则只要她再冲上前一步,白狐就会毫不留情地扑噬向她的喉咙。
清见月看到这里,内心深处说不出的震惊,刹那间他明白了。
刘梅剧烈地抖瑟着身子。是痛苦?是愤怒?是恐惧?还是悲伤?是仇恨?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忽然,她放声大笑起来。
“你以为把倾风接回来,他就会原谅你吗?你以为休了我,倾风就不再恨你了吗?”
“你可以走了。”
陆倾城眼中除了轻蔑还是轻蔑,冰冷无情地下逐客令。刘梅的心犹如掉进冰窖里,寒个透底。她知道,她彻底失败了。努力三年,全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她更明白,她错了。她不但错了,还错的无法原谅。她始终都应该选择倾风,在这个世间,只有倾风是无私无怨地爱着她的,而她辜负了他。
谈笑声清晰地传进来,倾风、蔡仲和风度翩翩地率先步入客厅,后面是蔡伯安、白一挺,再后面是雷永翔、林枫,为了什么事争论着。议事的时间到了。然而,当他们看到这个情景后,都不禁呆住。
只是倾刻间,刘梅象是恢复了理智般,那样冷静自若。她高傲地盯着陆倾城,“你休了我,我一点都不觉得悲伤。”
清见月心中惊讶,当目光掠过刘梅,射到倾风身上时,清见月顿时明白刘梅想干什么?
“你以为我爱你吗?别自作多情了。我只恨你拆散了我们。倾风不会原谅你的。原本我们是可以成为一对神仙眷侣,你却把我从他手里硬夺了过来。你这个畜牲。”刘梅大声地讥讽嘲笑陆倾城。
倾风俊脸上和和融融的气色立时便象被腊月里的霜风冻住。蔡伯安诸人不禁脸色大变。他们忧郁地望着倾风和陆倾城。这使得他们回忆起三年前,他们兄弟曾经为刘梅大打出手的情形。
陆倾城缓缓从椅子里站起来。所有的人都望着他。虽然他喜怒不形于色,但清见月依然注意到他藏在袖子里的拳头几乎快要捏碎,可见他需要多么大的屹立才能压抑住心中的狂怒。
刘梅心虚地退却,她恐慌地回身,用悲切的、悔恨的、动人的眸光寻找倾风的怜惜。清见月快移几步,迅速挡在她与倾风中间,笑道:“堡主,议事的时间到了。是否请大领主和各位领主、主管到大书房议事呢?”
陆倾城点点头,沉稳地道:“到大书房议事。”
蔡仲和迅速一抓倾风,往旁侧一让。陆倾城宛若踏入深山的猛虎般目不斜视地走出客厅,很显然,他已经完全镇定下来。蔡仲和拖着倾风,在蔡伯安等人簇拥下离开客厅。
刘梅望着倾风瞬间离去的身影,内心深处被思念、悲郁、悔恨翻搅着。突然,她阴狠地警告道:“不要多管闲事,这对你没有一点好处。”
清见月眼光清莹流转,安祥地笑道:“你如果再错下去,才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刘梅怒道:“你当真以为自己很聪明吗?你这个蠢货。陆倾城那个小人,不过是利用你罢了。他把你利用完了,就会毫无情义的一脚踢了你。就象我现在的下场一样。”
清见月不喜不怒,平静地道:“刘小姐,你现在的下场一点都不值得同情。你活该被休弃。就算如你所说的那样,但你背叛倾风,却是一件永远也抹杀不掉的事实。”
刘梅脸色变了又变。她好恨,她真想扑上去撒破清见月那张充满自信,笑容安祥的脸。但是,蹲在清见月脚边的白狐,正杀气腾腾地盯着她,只要她稍有动作,白狐就会毫不客气地扑杀。刹那间,刘梅便如斗败的母鸡般,失去所有的气势。
夜已深了,清见月把厅里的烛火熄灭,轻手轻脚地推开卧室的门。卧室里,陆倾城倚在窗前,默默地望着空中孤独的弯月。清见月走过去,望着他坚毅如雕塑般的侧脸。
“堡主,请休息吧。”
“我错了吗?”陆倾城低声问一句。
清见月一怔。但是很快,清见月就明白了他话中之意。他说错了,是指倾风和刘梅。陆倾城无疑是个聪明的人。他一眼就看穿了刘建华兄妹,更清楚刘梅对倾风的爱搀了多少水分。他或许曾经提醒过倾风,但倾风不信。是的,他怎能相信呢?他是多么的爱刘梅啊!想到这里,清见月心如刀绞。
陆倾城转过脸。他眼睛里溢满了忧郁、悲伤和孤独无依。清见月心头一颤,记得第一次相见时,他也是这样的神情。
那是个盛大的宴会,举办这个宴会的是个大富豪,至于他的名字和为何举办这场宴会都无关紧要。清见月被重金请来为这个宴会献舞。是的,他是个舞者。他的歌舞让全场疯狂。当清见月骄傲地巡视全场欢呼的人们时,发现了他。
陆倾城坐在最尊贵的客席里。所有的人都在欢呼,只有他没有。他的眼睛里充满忧郁、悲伤和孤独。他与清见月四目相视,他面上虽然很平静,但清见月却仿佛听见一颗孤独的心在大声呐喊。
帮帮我,帮帮我。
清见月的心猛然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撞击了一下似的,那样痛,痛得几乎喘不过气。以致后来,当陆倾城向他提出那个荒唐的赌约时,他明明知道会输,还是答应了。
“我错了吗?”陆倾城又问。
“不,你没有错。”清见月温柔地笑道:“现在很晚了,不适合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堡主,你该休息了。明天还有重要的会议,你现在必须集中精力对付天鹰教。陆家堡的生死存亡掌握在你的手里,所以不要为了那些事烦恼。”
陆倾城深深地凝视着他。
清见月又笑道:“睡吧。让属下服侍您睡下吧。不要忘了,我可是您花重金请来的。”
仿佛一股温馨的清风;拂去了陆倾城眼中的悲伤和忧郁。一抹动人的光辉在他脸上闪耀,把清见月的眼睛眩花。陆倾城轻轻地笑了,“好。”
服侍陆倾城躺下后,把室内其它的灯烛熄灭,只剩下一盏小银灯。清见月轻手轻脚走向雕花门,陆倾城唤住他。
清见月不禁垂头丧气,心道:这小子,总不肯安生。每晚睡觉都象个很难搞定的臭小孩,没完没了地找事。王洁侍候他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副讨人厌的样子。回到床边,撩开纱帐,清见月没好气道:“堡主,您是要拉屎还是撒尿,要不然肚子饿了想吃东西?”
陆倾城不理他粗鲁的话语,双臂枕在脑袋下,眼眸里闪烁出来的光芒比白狐还奸诈,“我睡不着,哄我入睡。”
清见月的下巴喀的一声掉落。
陆倾城笑道:“见月,下巴掉了。你的样子好滑稽。”
清见月把差点脱臼的下巴托回去,心道:妈的,又寻我开心。“堡主想让属下唱歌给您听,还是讲故事给您听呢?”
由于太气愤了,清见月一张脸凶神恶煞似的。陆倾城毫不介意,进一步提出要求。
“讲故事吧。不要听什么神神怪怪的,讲你的故事。”
“讲我的故事?”
清见月思道:原来是想打听有关我的事情。我的过去有什么好讲的?
“讲个能逗我笑的。我若是不笑,你今晚就不用回去睡了。”陆倾城瞧着清见月的苦瓜脸,修长的眼睛里闪烁的尽是得意和顽劣。
清见月脸色发青,心中大骂:你妈的臭小子,翻肚死的大王八,爬一步磕一个头的笨乌龟。想听笑话,好,今晚不把你的肚皮笑烂,我就不是清见月。
把手指头含到嘴巴里咬啊咬,他眨巴着晶亮的星眸,绞尽脑汁地用力想。这份专注,使他完全忽略了陆倾城注视在他身上的目光是多么的奇特。脑际灵光一闪,清见月哈哈一笑,盘腿坐到床上,靴子也不脱。陆倾城毫不计较,还往里挪挪,让出地方给他。
“我突然想起一个笑话。我最爱吃了,您是知道的。我因为特别爱吃,曾有段时间想做大厨师。想做大厨师,也要拜个有名的大厨为师才好出名啊。后来,我打听到神刀山庄的沈雁沈庄主不但刀法神出鬼没,还是个会吃能做菜的神厨。”
“沈雁?这个人我听说话过,他跟天龙堡的龙大夫人好像有点亲戚关系?”
“对,没错。沈雁的老爸沈龙呤是龙大夫人的外公沈龙静的弟弟。”
“得,他们的亲戚关系就别论了。先说你的故事吧,你不会跑到神刀山庄去拜沈庄主为师吧?”
“我拜了。”
“你拜了?”陆倾城惊奇地问。
“这是有原故的。沈雁三十多岁的时候,娶到一位爱慕他神厨手艺的绝色大美人做老婆。”清见月口沫横飞,“可是,他有个坏毛病,就是睡觉爱打呼噜,打得山摇地震,风云变色,怎么摇都摇不醒,一直到大天光。后来,他的夫人实在受不了,就要求分房睡。他不乐意啊,可有什么办法呢?每天晚上不能抱着心爱的老婆睡觉多痛苦啊!你知道后来怎么样?”
“怎么样?”
“沈雁为了能每天晚上抱着老婆睡觉,就到处看大夫,想治好打呼的毛病,但是没一个大夫能看好。我知道以后,就去找他,我说,我有一个家传秘方,能治好他的打呼。但是,我有个条件,那就是,他必须收我为徒,教我做菜。”
陆倾城的好奇心被勾起,问道:“他答应了吗?”
清见月乐颠颠地大叫,“他好兴奋啊,简直把我当祖宗爷爷一样供奉。于是,我们就一个拜师,一个收徒,他教我学,好不快意。哪天有空我高兴了,做给你吃。不过,遗憾的是我没学成全套。因为,他只教了我二十天,就憋不住了,非要我传他治呼的秘方不可。我就说,可以,但是,只能传给他夫人,因为只有他夫人才能治。那天,我传给他夫人后,晚上他们夫妻就美美的同房了。”
陆倾城怀疑道:“这么神奇,到底是什么秘方啊?”
清见月一本正经地道:“很简单。我告诉他夫人,只要准备好一个棒槌放在床头上,就可以了。等他晚上睡觉时,一打呼,就给他一棒槌。他要是不醒,就甭客气,使劲敲,敲到他醒为止,看他还敢打呼。”
陆倾城吃惊地坐起来,“那还不敲死了。”
“哪有那么严重啊。不过,第二天早上天不亮,他就顶着满头大包包,前呼大喝地找我。你知道他叫唤什么?”清见月惟妙惟肖,有声有色地模仿一个男人气极败坏的嗓音,张牙舞爪地叫唤,“清见月,小王八羔子,给我滚出来,我要杀了你。居然教我老婆用棒槌敲我,你是哪门子的祖传秘方啊?”
陆倾城笑倒在床上,“你、你这个坏蛋!”
清见月笑眯眯道:“我承认这招是损了些,不过,我没骗他啊。棒槌治打呼,是我独创的秘方啊,将来传给后代子孙,不就是祖传的吗?”
陆倾城又爆出一串大笑,笑出泪水如花。
清见月咧着嘴巴,得意洋洋地问:“好笑吧?小心不要把肚皮笑破。”
笑声渐渐停下,陆倾城双手捂住脸,似乎在和缓过于兴奋的心情。
清见月问:“堡主,属下可以回去睡觉了吧。”说罢,还打一个长长的呵欠,以此证明,他确实困了。
陆倾城坐起来,抬手拍拍床头,“坐过来这边。”
清见月莫名其妙,“干什么?”
“枕头不舒服,我要枕你的腿。”陆倾城说得真轻松。
清见月惊骇莫名地张大嘴巴,“我不是枕头,我是你花重金请来的贴身侍卫。”
“然后唱首歌给我听。哄我睡着了,你才可以去睡觉。”陆倾城一本正经地命令。
清见月从床上掉到地上。被气的。
正文 第十八章 圈套
清见月气呼呼地从地上爬起来。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陆倾城问道:“什么事?”
张志春在外面道:“堡主,曹卫求见,说是牡丹园那边出事了。”
牡丹园?那是倾风的居所啊。曹卫?是倾风的贴身护卫。倾风那边出事了吗?
陆倾城迅速起身下床,清见月也顾不上闹脾气了,立即侍候他穿上衣裤。陆倾城靴子都不及穿,就匆匆忙忙地绕过沉香木大屏风。
“让他进来。”
清见月拎着靴子,挟着袍子,抱着紫金宝刀出来。雕花门推开,张志春带着一个彪形大汉进来,一看见陆倾城,那大汉惊惶的单膝跪地。
“堡主,救我们少爷啊。我们少爷完了,我们少爷完了。”
陆倾城怒不可遏,厉声骂道:“狗东西,喝醉酒了说什么胡话。再敢乱说话,那条舌头就不用要了。”
清见月把袍子给陆倾城穿上,然后推他坐到椅子里,抱起他的脚给他着袜穿靴,手里忙着,耳朵也没有闲着,仔细听他们说些什么。
陆倾城喝道:“从头说。”
“是。”叫曹卫的大汉垂下头,“少爷今晚很早就睡下了。象往常那样,小人带领几名护卫守在外面伺候,突然听到里面有奇怪的声音。属下就敲门询问,却不想,里面的声音更加激烈。小人觉得不妙,立刻撞开房门,等我们冲进去,看见、看见少爷倒在地上。”曹卫语声哽咽。
清见月魂飞魄散。天啊!可怜的倾风!
陆倾城平日再怎么深沉,此刻也骇然变色,“可曾看清刺客?”
“实在太快了。”曹卫描述道:“小人只看见有一道黑影,快得难以形容,简直就象一道闪电,倏地一下子就射出窗外,等小人冲到窗前再看,除了树影在晃之外,什么都没有。”
陆倾城蓦地站起来,脸白如冰雪般,呼吸粗喘不定,说话的声音好像狂风里激烈抖动的树叶,“倾风伤的严重吗?”
“少爷身上的白袍一下子就被血浸透一大片,我们都吓坏了。那一剑伤在胸口上,小人想,只怕是凶多吉少。”曹卫哭了出来。
陆倾城感到胸膛里的一颗心被刀绞了一下似的,跟着眼前一黑,跌坐回椅子里。清见月大惊失色,唤道:“堡主,堡主。”
张志春则快速取来紫金宝刀。
良久,陆倾城缓过气,泪水如雨般洒落。
清见月虽然心急如焚,却仍然镇定地安慰道:“堡主,您不要太悲痛。倾风少爷或许只是受了重伤,还有救。”
曹卫哭泣道:“只怕是没救了。”
清见月心中疑道:这人适才禀报倾风受了伤,伤在胸口上,至于有多重并不清楚,为什么如此肯定没救了?
曹卫大声道:“堡主,少爷虽受了重伤,却不停地唤您的名字。小人想,少爷一定有什么要紧的话想跟堡主说,就命令吕英、吕良他们守护少爷,然后紧赶着来向您禀报。请堡主速跟属下同往牡丹园。”
陆倾城霍然起身,张志春递上宝刀。
清见月大感不妥,叫道:“堡主,请等一等。”
哪料,曹卫骤然跃起,“请堡主跟属下来。”
他推开雕花门,陆倾城就象一匹受惊的怒马狂奔出去。清见月大呼:“堡主,请等一等。”他脱兔似的跃出门,迎面却撞上张三林。这一撞,极其猛烈,张三林巨大的熊体向后跌退数步才站住脚。他又怒又火,粗大的嗓门哟喝道:“清见月,你乱撞什么?妈的,以为老子平常让着你,你就以为老子好欺侮了。想打架吗?来啊。”
王洁大喊道:“见月,出什么事了?”
清见月眼看着陆倾城的身影如狂风般卷出书香院的大门,跟随他的人却只有曹卫。清见月急得心里冒火,张三林却因为适才被撞,缠着他挟七挟八的。清见月怒不可遏,倏然一脚兜向张三林下体。再看张三林,巨大的熊体就象只球似的跳上半空,再落下时,变成一个膜拜大地之神的虔诚信徒。
王洁吓得眼珠子差点蹦出眼眶在地上跳两圈。
“王洁,去把我的星月宝刀取来。”清见月大喝。
王洁迅速取来星月宝刀。乱糟糟的响声由四面八方传来,张志春以最快的速度召集守卫书香院的战士。清见月没有时间多等,他抓过宝刀,吹响口哨,召唤白狐。
月光里,清见月犹如飞翔在空中的猎鹰般出了书香院大门。他内心深处好像有两支军队在激烈厮杀,又焦灼,又恐惧。曹卫,令他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必须尽快找到陆倾城。如果陆倾城发生个万一?清见月忽然感到心脏犹如要被撒裂了般。
在陆家堡的这段时间,清见月虽然没做出什么大事,却把陆家堡的地形摸个熟透。他抄最近的小路,希望能够堵截到陆倾城。然,穿过无数道房舍花圃,山石庭台,仍是看不见陆倾城的身影。清见月心似油煎。就在他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时,远处传来白狐尖锐的鸣啸。清见月听音辨位,那是从不远处的千年古松林里传来的。
是了。到倾风的牡丹园,若要抄近路,古松林是最好的选择。这些千年古松、古柏,挺拔繁茂,夏季虽是最好的乘凉之地,但到了秋冬季,那里就变得阴森森,少有人接近。即使有巡逻的陆家堡战士,恐怕此时也变成那些人的刀下之鬼了。
判定后,清见月毫不迟疑,像一抹紫色的流云暴闪而下,将要冲入古松林时,一匹白练似的光芒从黑暗的松林深处射来,倏然到了眼前停住,白狐在他脚前窜来奔去,紧张不安地鸣叫。
一片恐怖的压抑的黑云袭上清见月心头,隐隐约约传来的尖锐的、短促的兵器撞击声告诉他,果然出事了。星月宝刀唰的一声,深深插进泥土里,清见月掏出黑皮手套戴上,勒紧绳索。
白狐突然厉声鸣叫。两条黑影从古松林里出来,又疾又快地射向清见月。清见月骤然拔刀,瞬间,人和刀划出一条折曲弧线,从两条前后挟击他的黑影中间飞掠而过。他人入林,那两条黑影同时抚着咽喉倒成一推。
一入古松林,又四条黑影从四个方向包抄袭击。清见月和白狐突然分开,闪到一棵松柏后面。白狐弓着身体,宛若要扑噬猎物似的,发出尖锐的鸣叫,那四条黑影猛地僵滞。只这一下就够了,隐藏在松柏后面的清见月电射而出,星月宝刀幻出两道流光。不多不少,哺哺两声,两个黑衣人趔趄倒地。另俩个黑衣人惊醒回身,清见月的星月宝刀又凌空狂罩而下,几声闷嚎立时传出。
向着传来的兵器撞击声的方向扑去,清见月鹰般锐利的目光一扫,心头的一块大石立时落地。陆倾城安全无恙。清见月静下心来仔细观察,敌人有五个,从他们腾闪挪移快如闪电般的身法上可以看出,他们各个是顶尖高手。真不知道倾风在短时间内,从哪里找来的。转念间,清见月便推翻了这个想法。应该说,倾风为这次的报复行动已经蕴酿了很久,只是一直在等待最佳时机。想到此处,清见月心里不禁冰寒到底。看样子,陆倾城想与这个堂弟和好的希望根本是很渺茫的。
清见月选定好一个目标,那是五人当中最弱的一个,而这个最弱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曹卫。不能怪清见月贪生怕死,人要有自知之明,自己有多大的本领自己知。由于自身先天条件的限制,所以清见月的武功路子完全用的是快、灵、狠、辣四字诀。虽说三刀劈死三位领主,但那三刀是有名堂的。
第一刀轻而易举劈了颜九斤,是因为对方极本没有把他这个小人物放在心上,轻敌;第二刀劈了赵飞虎,是因为赵飞虎在狂怒攻心之下,冒进;第三刀劈了钟大坤,是清见月利用陆倾城牵制钟大坤,加上蔡伯安、蔡仲和的喝声分了钟大坤心神,虽说只是一刹那间。但,清见月正是利用那一刹那间又快又狠地干掉对方。
制敌就是要找到敌人的弱点狠狠打击。清见月深谙此理。所以他选择曹卫。干掉一个,陆倾城的对手就少一个,那么今晚他们生逃古松林的机会就大一些。
清见月犹如猎鹰击兔毫不犹豫地扑向曹卫。曹卫悚然回身,一大蓬仿佛焰火般的刀光罩面洒落,犹似降下一阵急雨般,那样快、那样狠,曹卫也真是了得,即使如此,仍是用尽力气闪过。却不料,完全掉进清见月的陷阱里。他堪堪闪过清见月的刀芒,斜里白狐如一道流星射来,森利的牙齿狠狠地噬到他大腿上。
曹卫痛得号叫一声,一剑刺向白狐。白狐也特狡猾,一击成攻,决不恋战,立刻退走。清见月如影随形跟上,星月宝刀洒下万点星光,喝道:“曹卫,还不跪地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